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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员笔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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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明点了点头,很大方地打开书柜上面的柜门,取出自己的公文包。这是个漂亮而高雅的公文包,不仅款式俊朗,而且是时尚的棕色,优质的皮质在阳光下散发着特有的神秘气息,看上去既庄重,又充满活力。

来人接过黄小明的公文包欣赏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你的公文包确实很漂亮,但装不了太多的东西。你的公文包是二维的,最多算三维的,我的公文包却是无限维的。”

黄小叫听罢当即哈哈大笑,然后揶揄道:“难道你的公文包能够装下宇宙?”

来人非常郑重地说:“不仅能装下宇宙,还能看见黑洞。”

他说完,打开自己的公文包给黄小明看,黄小明刚把头伸过去,就觉得公文包内有一股巨大的引力,他双手撑住桌子才确保头不至于被吸进去。他发现公文包内的确浩若星辰,任何从恒星表面发出的光,还没有到达远处马上被恒星的引力吸引回来。光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时空区域内逃逸出来,光被困住了。尽管黄小明不能看见这些光,但他能感受到巨大引力的吸引作用,由于这种引力作用将光困住了,因此时空区域内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但是黄小明圆睁二目像是在煤库里找猫一样,企图寻找到光,被来人制止了。

他得意地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你知道英文‘BAGMAN’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黄小明摇着头说:“我只懂日文,并不懂英文。”

来人用神秘的口吻说:“‘BAGMAN’除了指头脑机灵的生意人,也专指‘美国总统身边负责保管装发动核战争密码的公文包的人’。可见,公文包对公务员的重要程度。先生,我的公文包是可以再现世界上任何秘密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让你看一段历史,这段历史与公文包有关。为了加深你的理解,我先给你复述一遍:一九四四年二月二十七日,美国第五舰队进攻特鲁克。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古贺峰一大将和参谋长福留繁中将率日本舰队‘向西溃逃’。实际上福留繁已制定好代号为‘Z行动’的新作战计划,准备以塔威塔威岛为基地,引诱美国舰队进入菲律宾海域,然后杀回马枪,一举歼灭美国舰队。三月十一日上午九时,古贺、福留带着‘Z行动’计划分乘两架川西造四引擎水上飞机前往棉兰老岛。途中遭遇风暴,古贺的飞机坠毁,福留的飞机急忙改变航向。十二日凌晨二时,飞机燃料耗尽,福留驾机紧急降落。由于他操纵时用力过人,飞机失控,跌入大海,福辩用力浮出水面,他的手里紧紧握着装有‘Z行动’作战计划和密码本的公文包。这时火光把海面照得通亮。他看到许多渔船划过来,知道游击队来了,便赶快扔掉了公文包,福留的公文包在水面上漂浮后徐徐下沉,被游击队员发现,他们跳下水将公文包摸了上来。不久福留的公文包就通过潜艇被送到麦克阿瑟司令部。公文包内的文件是二战时美军缴获的日军最有价值的绝密情报。”

来人说完再一次打开公文包,黄小明再一次探头往里看,发现里面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像放电影一样再现了来人讲的历史画面。画面过去之后,镜子像电影屏幕一样暗淡下来,黄小明好奇地问:“真是一面神奇的镜子,但是为什么照不到我们?”

来人诡谲地说:“这很容易,只要你用诗赞美它即可。”

于是黄小明试着像维吉尔讴歌埃涅阿斯一样讴歌镜子,镜子听到近乎谄媚的赞美之词,果然呈现出一座庙堂,大堂上端坐着一位威风八面的皇帝,对面一位跪着的大臣正在不断复述黄小明的诗句,复述一段后,皇帝大喜赐给大臣一面银镜,接着又开始学着黄小明的样子复述诗句,只是从他嘴里复述出来的诗句极尽谄媚之道,已经远不是黄小明说出来的句子,于是皇帝更喜,作为赞许的表示,赐给大臣一个黄金面具,大臣戴上面具后,摇晃着银镜手舞足蹈又唱又跳,只是从嘴里出来的不再是诗句,而是匕首,像子弹一样一枚接一枚地射向皇帝,皇帝被扎得像刺猬一样死去,大臣吓得面色惨白,他踉踉跄跄走到皇帝的尸体旁,拔出匕首抹了脖子,金碧辉煌的庙堂被血染红了,吸引来密密麻麻的白蚁,它们拼命地啃噬着庙堂的柱子,很快大殿就坍塌了,变成一座荒凉的废墟。

黄小明看罢倒吸一口凉气自言自语道:“如果龙死了,即使是神龙,也不如一条狗啊!可是连人都喜欢狗,何况龙呢?”

来人频频点头说:“的确如此,镜子里的皇帝在年轻时曾经在一个岛上看见过‘银的猎犬咬死金的野猪’。其实,公文包就是一面镜子,包里装着什么,就说明主任心里想着什么。还是那句活‘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兴替’啊!”

黄小明几乎被来人说服,想留下这个公文包,但是他想知道更多的秘密,便假装兴趣不大地问:“这包里的秘密太沉重了,有没有轻松一点的?”

来人懵懂地问:“你指什么?”

黄小明嘿嘿一笑说:“有点趣的。”

来人心领神会地打开包,黄小明再次伸头探看,发现一只老蟹正在调戏河蚌,黄小明觉得很有趣,便想看看结果,老鳖却不小心被河蚌咬住了尾巴,只好忍痛拖着河蚌来回爬,这时从河里跳出一只青蛙敬佩地说:“乖乖,鳖哥,你老兄混大发了,出入都夹公文包了。”

青蛙话音刚落,黄小明被逗得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你的公文包我买了,你开个价吧。”

来人想了想开了一个高价。

黄小明啧了喷舌说:“太高了,我手里的这部《史记》是祖传的,可不可以交换?”

来人摇了摇头说:“你听说过‘泰坦尼克’号吗?”

黄小明点点头。

来人接着说:“‘泰坦尼克’号是当时最大的客轮,一九一一由南安普敦港出海作处女航,不幸在北大西洋撞上了冰山,结果沉没海底了。后来探险队从海底打捞上来一只公文包,内部没有渗进半滴海水,里面的文件还在。这个公文包就是我这个品牌的。前些天我们的用户家里着了大火,衣物用品大多都付之一炬,唯独公文包外表被熏黑了,但是里而的物品却完整无缺。”

黄小明好趣地问:“里面有什么物品?”

来人诡秘地说:“有三样东西,我们知道后也匪夷所思。”

黄小明迫切地问:“哪三样东西?”

来人小声说:“伟哥、避孕套和一沓钞票。”

黄小明纳闷地问:“你这个顾客是干什么的?”

来人狡黠地说:“我不便泄露顾客的隐私,我只能告诉你,他穿着和我一样的皮鞋。其实拥有我们这个品牌的公文包的客户的名字听起来如雷贯耳,英国的温莎公爵、挪威的肯特公爵、西班牙阿方索国王甚至丘吉尔都是这个品牌的拥趸。我们的公文包只推销给拥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成功者,当然成功者中既爱江山又爱美人的人居多,很少有像温莎公爵那样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不过,对于爱情与权力的取舍,人们的选择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

黄小明实在想买下来人的公文包,知道对方用水与火的故事在抬高价码,他装作实在拿不出太多钱的样子说:“这样吧,我用我祖传的《史记》和我这个棕色的公文包与你交换怎么样?”

来人叹了口气说:“看来这是你出的最高价了,只是你的公文包是二维的,顶多是三维的,而我的公文包是无限维的,因此你的公文包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不过,我有个爱好,就是收藏各种版本的《史记》,你的《史记》是我见过的最古老的版本,那就只好用你的《史记》与我交换了。当然你的公文包我也得拿走。”

黄小明一手接过来人手里的公文包,一手将祖传的《史记》依依不舍地交给对方说:“我始终不理解你的公文包为什么是无限维的。”

来人一边将《史记》装入棕色公文包内一边说:“宇宙在膨胀,人的欲望也在膨胀;宇宙有黑洞,人类的黑洞不比宇宙中的少。从这一点看,宇宙很可能是个大玩笑。”

说完,来人拎起棕色公文包就往外走,黄小明一直将他送到门口。来人走后,黄小明迫不及待地回到书房,他爱不释手地端详着用《史记》交换下的公文包,心想,有了这个公文包,说不定我就能看到彭国梁一案的最终结果以及自己末来的命运了。想到这儿,他急切地打开公文包,顿时吓得目瞪口呆,里面有一颗鲜活而巨大的心脏在嘣嘣地跳着,他不知道这是一颗什么样的心,他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去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正在跳动的心脏,这一戳不要紧,心脏顿时被戳开一个洞,鲜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黄小明大惊失色,哎呀一声想将公文包扔掉,却怎么也甩不掉,他手舞足蹈地一番大叫,从皮椅上摔了下来,当时就醒了,他摸了摸脑门,全是细汗,怀里还抱着睡前一直翻看的《史记》。

黄小明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爬起来奔向书柜,打开下面的柜门一看,棕色的公文包还在,他随手拿出来打开看了看,空空如也,黄小明摇了摇头随手将《史记》扔了进去……

不瞒诸位,这个棕色的公文包就是我,根本就不像黄小明在梦中梦见的那样崭新得既庄重又充满活力,其实我从黄小明到综合二处时就跟着他,直到他所服务的常务副市长彭国梁东窗事发……

·15·

横:命运

48。我辞职了

在每两个小时就换两个人看着我的房间里,我从怯懦中汲取了在关键时刻没有抛弃我的力量。之所以怯懦,是因为我从政以来第一次品味失去自由和尊严的恐惧;之所以我从怯懦中还能汲取到力量,是因为我早就预感到这一天迟早要到来,但是我没想到是用钓鱼这种温和的方式。我一直想象应该是我和彭国梁正坐在车上,突然被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包围了,我们的黑色奥迪车不得不被追停在马路边,然后从警车上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将我和彭国梁从车里拖出来,分别戴上手铐,然后分别将我们拖进警车里,警车排着长队耀武扬威地向看守所驶去。

我曾经在梦中无数次重复过这个场面,但是很遗憾,这个场面没有发生,当宋道明通过钓鱼的方式把我骗进他的办公室的时候,没有一点惊险的场面,宋道明甚至抱歉地将手一让,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我进刘市长的办公室,这时我才预感到刘市长的办公室内大有玄机,因为宋道明给我打电话时告诉我,刘市长临时找彭副市长有要事商量,如果宋道明没有撒谎,此时两位市长应该在办公室内商量事,我是不应该进去的,只要在宋道明的办公室等就可以了。但是宋道明见我犹豫,又努了努嘴,意思是“进去呀!”我只好一咬牙推开了门。

来之前,我正和我哥给我嫂子过生日。按理说,彭市长晚上应该宴请国家某部委领导一行,我由于嫂子过生日请了假,因此我从中午就离开了彭市长。

接到宋道明的电话,我急三火四地打了一辆车,在车上,我拨了几次司机的手机,都提示小在服务区,这让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刘市长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大半夜会请彭市长到办公室商量,再加上我走进市政府大院时,既没有看见刘市长的专车和司机,也没看见彭市长的专车和司机,更是在我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按常理,两辆专车应该前一后停在市政府办公楼六前,两个司机正在一边抽烟一边闲聊,但是市政府大院除了大门前戳着两名武警战士以外,寂静得就像一座监狱。我跨进再熟悉不过的市政府办公大楼时,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油然而生,就好像一名囚徒第一次走进自己的监室。随着电梯不断上升,我却觉得我的生命却正在向下沉沦。

直到我走进宋道明的办公室,看见宋道明故作平安无事实则请君入瓮的表情,我惴惴不安的心情更加强烈了,以至于我推开刘市长办公室的门时,脑袋里一片空白。

刘市长的办公室内空无一人,我却觉得埋伏着无数看不见的人,穿过办公室是间小会议室,我迟疑地站住了,心想要不要走过去,小会议室的门却开了,刘市长走了出来,他一见我便迎上来热情地拉住我的手,和蔼地问:“小明来了,怎么来的?”刘市长的话虽然平易近人,却透着一层没话找话的尴尬。我拘谨地回答:“打车来的,刘市长,彭市长在吗?”刘市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惋惜地说:“小明,叫你来就是想向你通报一下,彭国梁因经济问题刚刚被省纪委‘双规’了,现在专案组就等你了。走,过去见见吧。”听了刘市长的话,我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呆若木鸡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像被“拍花子”拍了一样懵懵懂懂地跟着刘市长走进了小会议室。

小会议室沙发上一共坐着六个人,我却觉得有黑压压一屋子人在对我横眉立目,很显然坐在中间的人是专案组的头儿,他的列宁头在节能灯的辉映下闪闪发光,但他凝视我的目光却令人费解地意味深长。尽管小会议室里加上我有八个人,但是刘市长介绍完我之后,这个会议室静得如同一间被人遗忘的办公室,直到宋道明尾随进来,专案组的头儿才做了自我介绍,他声称自己是专案组组长,叫邓宏昌,在他自我介绍时,我故作镇静地望着他,懵懂地感觉到,这个人是个办案的老手,别看他的列宁头光滑闪亮,像流水磨光的石头或者几代人锤炼的谚语,但是我能感觉到藏在他骨子里的锋芒犀利无比。

邓宏昌向我介绍完之后,平静中透着几分威严说:“希望你认清形势,不要存任何侥幸心理,积极协助组织搞清楚彭国梁的问题,现在我们走吧。”说着他站起身,其他人也一起站了起来,此时我才注意到六个人中有一位年轻姑娘好像在哪儿见过,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公务班的尚小琼,前些日子还经常打扫彭市长的办公室,怎么忽然之间成了专案组成员了,当然,此时的场面根本不容我多想,六个人将我围在中间分别与刘一鹤和宋道明握手道别后,簇拥着我离开了小会议室,临走前我用仇恨的目光望了宋道明一眼,他不敢和我对视,目光相撞时,他将头转到了一边。

就这样我被六个人簇拥着走出市政府办公大楼,然后被两名大汉夹在中间坐进了一辆黑色桑塔纳的后排座,巨大的压力让我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犯人的感觉,一路上我都想不明白,我没有犯罪,为什么有一种犯罪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随着车队离市政府办公大楼越来越遥远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车上的人都一言不发,他们都挺直腰杆严肃地目视前方,无形中增加了对我的威慑,这种威慑让我确认自己大概是有罪的。任何人只要像我似的被夹在中间,大概都会产生犯罪感。这种犯罪感让我情不自禁地搜肠刮肚地寻找着自己的毛病,并且因为一时找不到而倍加恐惧。

车队围着东州城绕了大约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原来是省军区大院,正常行驶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路上浪费一个半小时,而且到达省军医大院门前时,又停了半个小时,才缓缓驶入省军区大门。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卡夫卡笔下“法的门”的情景,“看门人扯着嗓子向乡下人吼道:‘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从这里进入,因为这道门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现在我们要把门关上了。’”“这道门是专门为找准备的”,我下意识地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甚至还庆幸地想,我比卡夫卡笔下的“乡下人”幸运多了,他直到死也没能进入“法的门”,我却没费任何周折,只是坐在车里围绕东州城转了几圈就顺顺当当地进来了,我不知道这种幸运是福还是祸。因为这道门使我的犯罪感更强烈了,正是由于这种犯罪感,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怨惧感,这种恐惧感让我表现的跟犯了罪的人更像一个罪犯。我的耳畔喋喋不休地回荡着卡夫一半笔下牧师的一句话:“对一件事物的正确理解和对同一件事物的错误理解并不完全相互排斥。”此时此刻,我终于理解了,一个人产生犯罪感并非由于他犯了罪,而是由于他被“双规”了,他被“双规”了,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学会了犯罪感。

我被软禁在省军区招待所三楼把山的一间标准间内,邓宏昌临走时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问题,然后留下两个人就走了。看来我的确有问题,我到底有什么问题呢?我一连想了三天,也没有人提审我,只是每两小时换两个人看着我,这三天我几乎回忆了我从政以来所有自私的行为,但是自私不等于犯罪,不发现自己的罪过是无法帮助专案组的,于是我反复检查自己的行为,就连自己的言语和内心思想也不放过,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明白,自己不仅有罪,而且是很严重的罪过,因为彭国梁在案发前曾经交给我一个用透明胶封好的牛应纸包,他说是零花钱,让我收好放在家中,从那个包的大小看,如果是人民币,大概能有三五万,如果三五万是美元,就相当于人民币几十万,乖乖,这钱如果是赃款,我岂不成了窝藏犯。

想到这儿,我愈发紧张起来,但转念想起孔于曾经说过:“假如他爹偷了人家的羊,他去不去举报呢,假如觉得一定要去,就很不孝啊。”连孔子都提倡“父为子隐,子为父隐一直在其中矣”,我与彭国梁虽非父子,但情若手足,我若将这包东西交出去,虽与孝无关,但与‘义”有关,既然连孔圣人都提倡“亲亲相隐”,我怎么能做落井下石、揭发出卖领导的事。其实“亲亲相隐”就是西方三大法系提倡的“容忍制”,充分体现了对人性的关怀。我私下里认为,亲人不招供,就判窝藏罪,这是最无人性的。我虽不是彭国梁的亲人,但我是他的贴身秘书,相当于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基本符合“亲亲相隐”的范围,为此,我打定主意坚决不干揭发出卖的事。

这么一想,我的恐惧感渐渐消失了,乱麻一般的心绪反而异常平静了。尽管如此,我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天日了,每天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地回顾自己从政的历程,几乎找遍了自己的行为举止的细枝未节。想来想去自己的问题只是有那个包,我反复思索,彭国梁为什么会在案发前给我那个包呢?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通,彭国梁在案发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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