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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十分钟吧!”把资料夹合上,展旭延轻呷了一日早已冷掉的咖啡。
“怎么不把我叫醒?”缓慢地自沙发上爬起,宗粲凡疲惫地点上一根菸,再睇着手表。“已经这么晚了。”
“我看你好像很累,所以就不忍心叫你。”展旭延指了指他布满血丝的眼。
“累归累,正事还是得办。”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呢?然而让他觉得疲惫的不是永远都做不完的工作,而是她冰冷不通人情且毫无商量余地的话语还深深地揪住他的心,教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
“对了,我大哥的二次婚礼已经确定延期了,所以很抱歉,浪费了你那么多时间。”还有这一对欢喜冤家的婚事也教他疲累。
“那倒是没关系。”把资料夹收回自个儿的公事包里,展旭延敛下魅眸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粲凡,那一天不是有个花艺坊的女孩子来吗?我看你好像跟她很熟,你知道要怎么跟她联络吗?”
“哽?”季馨?
“我看你好像跟她挺熟的。”
宗筑凡打量着他。“你找她有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她?难道展旭延对她有印象?
“既然可薇姐的二次婚礼打算要延期,那么我当然要替自己的订婚典礼打理一下,所以我需要找家花艺坊。”展旭廷正色地睐着宗粲凡。“上次你提过的那个人,我有点兴趣,除了可以替我省下再挑选的时间之外,我听说她的手艺似乎是挺不错的,所以我想要全权交给她处理。”
“嗯!”原来如此,但是事情有这么单纯吗?“但是我相信,只要谈到你的订婚典礼,会有很多家花艺坊自动找上门来的,又可以把价钱给压得更低,不一定非要她不可吧?”
可不是吗?他展旭延是何等人物?想要找家花艺坊有那么困难吗?
“你说得没错,毕竟昱广本身就有许多家合作的花艺坊,只是……”展旭延稍稍顿了一下。
“只是如何?”宗粲凡凑近他一点。
“粲凡,你知道我以前曾经失踪过,而那半年的事我却记不上半样,甚至连自己是怎么失踪的都不知道。”展旭延慵懒地窝进沙发里。
“嗯!”宗粲凡微眯起布满血丝的大眼。
为什么会在这当头提起这件事?展旭延向来不是不喜欢别人谈论这个话题的吗?怎么现在却自个儿提起了?
“我曾经找过医生,做过全身检查,想找出自己想不起那段记忆的主因。”
展旭延抬眼睨着他。“有可能我是失忆,而后又恢复了记忆,最后回到了这里。
虽然连医生都无法肯定,但是这是最有可能的推测。”
“然后呢?”宗粲凡几乎屏息以待。
他的推测和季馨的说法完全不谋而合。以前根本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他为何会在这当头提起?
难道说他对季馨有感觉?
“我对她有点印象。”
轰的一声,宗筑凡的脑袋里头彷若被丢下一颗原子弹,炸得他眼前一片漆黑,脑袋则是一片空白。
难道季馨真是和展旭延有过一段情?
那么,展旭延现在对她有点印象了,这代表着他的记忆里有片的空间是属于对她的,倘若他把所有的事都想起来,岂不是意味着他要再把李馨带回他的身边?
这怎么可以?季馨是他的人,无关谁相遇得早、谁相遇得晚,她是他的人这一个事实,不管是现在或未来都不会改变,怎么可以因为展旭延的一句话而不同?
“你怎么了?”见他似乎有异状,展旭延不禁趋前。
宗粲凡蓦然一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关于你刚才讲的那一件事,你打算怎么做?是想要利用她找回你的记忆,还是你对她有某种特别的情愫?比如说,她以前可能是你的女友,所以你想要……”
会是这样的吗?他希望老天别这般捉弄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一见到她就誉得有点熟悉,一种彷佛认识却又有些陌生的悸动。”展旭延不断回想着初见她时的状况,“从见面那一天到现在,她教我更加想念,让我更想要进一步地了解她,所以我今天才会想要请你帮我联络她。”
宗粲凡的唇角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你要联络她,找饭店的刘主任不就行了?”
何必找他的麻烦呢?
打死他,他也不会仁慈地替自己的情敌牵线,就算他是他一起长大的至友亦相同,他绝对不会亲手把季馨推进展旭延的怀里,相反的,他要尽其所能地掳获她;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罢,横竖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当年两人会分手,纯粹只是一时的意气用事,天晓得分手之后他孤单得像是一只失去羽翼的鸟,渴望自由却飞不上自由的天际;如今老天让他们再相遇,不就是为了要让他弥补她?
一定是这样的,绝对不可能是为了让他当牵线者,才让他再次遇见她。
“那是因为他把名片给弄丢了,要不然我可能会直接去拜访她。”展旭廷顿了顿又道:“你有她的名片吗?”
“我……”
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他的挚爱,到底要他割舍哪一个?
第七章
终于,他选择了挚爱,抛弃了好友,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心萍,再给我一杯迷迭香花茶。”
坐在吧台边,宗粲凡举止优雅地点上一杯花茶,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锁在一旁忙碌的季馨身上。
“没问题。”和心萍扬起笑容,“对了,你今天怎么会这么有空,特地到这儿来?不用上班吗?”
“不欢迎我来吗?”他笑得极为耀眼,一扫数日之前的阴霾。
“怎么可能不欢迎?”和心萍呵呵笑着,“宗先生,你看坐在角落的那一桌客人。”
“怎么了?”他回头睐着坐了七八个女子的角落。
“托你的福,自从你这几天来拜访,店里的客人激增不少,绝大部分都是冲着你来的。”和心萍边说着,笑得眼都弯了。“她们都是在附近上班的粉领族,自从前几天有人在这儿见到你之后,惊艳你的俊脸,便一传十、十传百地宣传出去,不但是呼朋引伴的粉领族,还有这附近的少妇和学生们都莅临本店,让我的生意好到可以和季馨负责的部分媲美,我真的要好好地感谢你,这一杯花茶就当是续杯,老板请客。”
“这样子啊!”他又能说什么?
但无奈的是,他想要勾引的人可不是那一群正值花样年华的粉领族,而是在一旁从头到尾一直都当他不存在的季馨。
她真的有那么忙吗?
客人进门买花,他无话可说,有人送花来,他也无话可说,但都没有客人了,也没有人送花要她签收,她到底还在忙什么?与其说是忙,倒不如说她根本就不愿意让自己闲下来,让自己有机会面对他。
都怪他那一天太过冲动所致……但是,他相信只要他再继续等下去,一定会遇上她不忙的时候。
昨天坐了三个小时,前天坐了二个小时,大前天坐了一个小时……今天他决定要和她耗上一整天,直到她休息打烊为止;他就不信打烊之后,她还会有什么节目安排。
“你是不是觉得很遗憾,觉得自己得非所愿?”和心萍笑眯…眼。
宗粲凡有些意外地睐着她,益发觉得她一点都不迷糊,甚至还精明得教他害怕。
“唉,我要是连这么一点事情都看不懂的话,那我岂不是白活了?”她笑了笑,偷偷地指了指正把最后一位客人送出门口的季馨。“你肯定得要多加把劲,因为季馨一直都没有跟我提起你的事,那就表示她打算把你当成空气。”
“是吗?”宗粲凡苦笑着。
他知道,不过把他当成空气至少好过把他当成坏虫吧?
“你光只是坐着没有用,季馨是不可能主动跟你讲话的。”为了报答他所带来的客源,和心萍顿时成为狗头军师。“季馨要是不想理人,她就会彻底当对方不存在,但只要你开口,基于这里有这么多客人,她绝对不会让你难堪的。”
宗粲凡挑眉睐着她好半晌,突地咧嘴大笑。“你真是有意思。”
他总算有点明白季馨那般强势又精明的人,怎么会和和心萍这么迷糊又少根筋的女人成为知己。
缓步自门口走到花堆里的季馨斜眼偷觑着在吧台的两个人,眉头不禁微微地皱起。这个混蛋男人,居然搅和到这里来,甚至还敢打心萍的主意!他想玩爱情游戏她管不着,但是他怎么可以玩到她的地盘来,甚至还找她的好友下手?还以为他到这儿来是要跟她解释那一天的行为,或者是要告知展旭延的事,可谁知道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一直坐在吧台……还一连来了好几天!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她实在很想要将他给轰出门去,但是自己却又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赶他走。
他一直坐在吧台边,从头到尾只看着心萍……他到底是在搞什么?
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调戏心萍,而心萍也真是的,都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居然这么恬不知耻地和他说笑……她不是最爱阿仁吗?不是都说了要等他回来的吗?
“季馨,休息一下,过来喝杯茶。”发觉到季馨的目光,和心萍向她招着手。
季馨微恼地扁起嘴,思忖着到底要不要那么听话地走过去,但若是不走过去的话,难不成真要放他们两个人继续闲聊?
是不关她的事,但就是刺眼啊!
“你最近好像瘦了一点,是不是太忙了?”见她缓步走来,他不禁轻声问着。
季馨不悦地挑起眉,“你眼睛有问题啊?我哪里瘦了?”瘦的人是心萍吧?
他献错殷勤了。
“季馨,喝茶。”和心萍免费当起和事佬。
“忆仁的病,不要紧了吧?”季馨挑了张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下,而且一开口便是说些他全然陌生的话题,不给他任何发言的机会。
“不要紧,已经退烧了。”和心萍淡声道,见季馨硬是要扯开话题,她只好找借口脱身。“对了,我后头还有一堆碗盘还没洗,你先替我看一下,若是有客人点餐的话再叫我一声。”
“喂……”季馨诧异地瞪着她的背影。
太奇怪了,真的是太奇怪了,她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但是心萍真的会这么做吗?她该不会看出她和宗粲凡之间有什么不寻常了吧?
不要啦,她不要跟他坐在一起啦!
“你说的忆仁是谁?”宗粲凡突然开口问。
“关你什么事啊?”季馨没好气吼着,还不忘压低声音。
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认识小忆仁,干嘛在这当头问起他的事?难不成他真的要追求心萍?
“身为朋友,我当然会关心她,这有什么不对?”他不过是有点意外,顺口问问也不行?“而且你刚才还提到了什么要不要紧,而心萍又说已经退烧了,没有关系的……”
“你要是要献殷勤的话,就该要在她面前献,在我面前献殷勤是没有半点用处的,因为我绝对不会替你说好话,相反的,我还会把你以往做过的坏事全都说出来,让你在心萍面前抬不起头!”
话一出口,她就忍不住想要撞吧台结束生命……她这岂不是欲盖弥彰?搞得好像她很在乎似的。
“你在说什么?”宗粲凡一头雾水地凝睇着她闪避的脸,倏然一道灵光闪过脑际。“难道说……你吃醋了?”
有可能吗?现在的她还会为了他吃醋吗?
“我?”她瞪大了眼,干笑数声。“你是喝茶喝到脑子坏掉了吗?”
季馨摇了摇头,状似不在意地啜饮着她的茶,然而只有她知道,她的心脏颤跳得快要奔出胸口,一道火自脚底板直冲脑门……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有一种被猜中心事的困窘?
她不该有这种感觉的,但是自己的情绪,难道自己会不懂吗?
她明明已经忘了,甚至不想跟他有任何纠缠的,但为什么……她的心底竟然有份期待?
“犯得着说得这么白吗?我不是说过了要重新追求你了吗?你不给我机会,但是你不能剥夺我爱你的自由吧?”是他情愿割舍羽翼,是他甘愿放弃一大片无际的天空。
她蓦然瞪大眼,心脏漏跳了数拍之后才回过神来,“谁听得懂你说的话?撒谎也要像样一奇书Qisuu网点,要下点功夫,别做是一套、心里想的又是一套。”
他说他爱她……在交往时,他从没说过,为什么他却在这当头说了?
“我哪里做是一套又说是一套了?”他有吗?
天知道要他这么若无其事的告白是他练习了多久才得到的结果。那一句肉麻的话,又不是想说便说得出口的,不多练习个几次,说出来可是会咬到舌头的。
“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天天到这里来,像是一只求偶的孔雀,不断地用你出色的外表吸引众人的目光,希望所有人都崇拜你?”当她的眼睛瞎了不成?
其实她一点都不介意,不管他到这里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是寻欢、是求爱,她都不管,她一点都不介意。
倘若真是介意的话,也是像小孩子那般执着、那般单纯,只是一件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将要成为他人的,所以心里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罢了。
只是如此而已……季馨敛下长睫睇着杯里自己的倒影,不中得暗叹了一声;啧,自己特地找了这么多理由和借口,到底是想要骗谁?又是想要说服谁?
所谓的曾经属于,所谓的执着,或许都只是她的幻觉,都只是她自己编织出来的美梦,其实她跟他之间根本就没有爱过,她没爱过他,他也没爱过她,他们只是“现金交易”而已……
但是事实上,她与他的相遇,甚至是恋上他,却都是真实存在的;以至于由最深的爱衍生出最透彻的恨,全都是她再真实不过的感情。但是现在恨依旧,彷佛连那一份刻意忽视的爱,也依旧。
或许她该要表现出不在乎他,然而却不自主地想要多瞥他一眼,甚至还期盼着他的到来;如此的矛盾,要她如何放得下?
“季馨,或许以前的我真是如此,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以后不会了;只要你答应和我重新交往,我可以保证和你交往时,绝对只保持单一交往。”这是她才拥有的特权,当然也只有她能够让他心服口服,甚至甘之如饴。
季馨挑起眉睐着他,满脸不敢置信。“你脑袋有问题啊?”
什么叫作单一的交往?他现在说的是哪一门子的话?分手都已经分手了,现在又突然说这种话,岂不是等于要求要跟她复合吗?
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宗粲凡佩服自己居然能够猜中她的回答;无奈地呷了一口茶,他说得无奈极了:“你知道吗?念馨现在已经上幼稚园了,再过一年就要上小学,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填写她的双亲姓名。”
这么说,她应该会懂吧?
她斜睨着他,“这个问题应该是你当初就有想过的才是,况且依你的身分,想要替念馨找个妈妈,应该不会是一件太难的事情,对不对?”
可不是吗?她相信,只要他的手一抬,就会有一堆女人前仆后继、蜂拥而上,就如同这几天花茶部的生意好到不行,白痴也知道那一大票的花痴肯定都是冲着他来的。
“你听不懂我是在跟你求婚吗?”他蓦然暴喝一声,彷若动天撼地一般。
四周传来阵阵的倒抽气声,他却只是怒目直瞪着瞠圆眼的李馨。
非得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吗?
“求婚?”季馨皱深了眉。
不行了,这几天严重的睡眠不足,害她一直呈现头昏眼花的恍惚现象,难道现在连幻听都出现了吗?但是……她并没有幻想过他会对她求婚啊!
她顶多以为他是旧情末了,以为他想要要求复合,想要……很多种可能性,但是绝对不可能是……求婚啊,太扯了,他以为他现在在干嘛?
[求婚不行吗?难道我不能对你求婚吗?”难不成他还得要先递上申请表?
可恶!居然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丢脸。他原本安排了烛光晚餐……不,现在已经变成烛光宵夜了,不过,他已经在昱广饭店预订了总统套房,要和她一起度过浪漫的夜晚,然后再慢慢地打动她的心,为什么她这个女人偏是这么不解风情?非得逼他在此时此刻说出口不可?
“我……”什么跟什么?谁听得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有人求婚的态度是像他这么嚣张狂妄的吗?
“季馨,怎么了?”
一道人影自门口快速跑到季馨的身旁,一把将她揽在身后。怒眼瞪着宗粲凡。
“我……”咦,他怎么来了?
“你是谁?”宗粲凡眯起幽深的魅眸瞪着那人一副英雄救美人的姿态。
现在是怎么了?他是凶神吗?他是恶煞吗?而他又是谁?居然一副和季馨十分熟悉的模样,甚至还将她拉到身后,而她居然也乖乖任他摆布,难道是她的新欢?他一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从没想过她可能有了新的男人,“我才想问你是谁,谁准你这样对我老……”
“老婆!”不等季军说出口,季馨随即抢先发言,甚至还主动地搂住季军。
“老公,他要欺负我!”
“老公?”季军挑高了眉……;;“可不是吗?”季馨轻轻地一笑,纤手偷偷地摸到季军的腰后捏了一把,痛得他龇牙咧嘴。
“呃!是是是……”痛死他了。
“你结婚了?”宗粲凡惊诧不已。
他从没有想过她居然结婚了,一直没想到她会结婚,他以为她或许会挂心于他,再不然他在她的心里也该会有一点点的分量!可谁知道……女人根本不见得会比男人深情嘛!
“对啊!”季馨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
对啊,谎话任人漫天撒,又不犯法,况且看在她是善意的谎言的份上,老天一定会原谅她偶尔的恶习。
“胡说,我到这家店这么久了,我怎么都没听心萍提起?”他以为他已经把情报套得极为透彻了,而且如果她真的结婚了,和心萍为什么不阻止他追求她,甚至还推他一把?
“心萍?”叫得可真是亲热,季馨面不改色又道:“她不见得什么事都要跟你说吧?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无敌大情圣吗?”
无耻之徒,刚才还跟心萍打情骂俏,现在居然当着那么多人对她求婚……
“我从没这么认为过,我现在只想要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跟你结婚了。”
宗粲凡深吸了一口气,“把身分证给我。”
他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她真的会彻底地将他遗忘,甚至还嫁了人。
“你神经病,我为什么要把身分证拿给你?”他以为他是警察吗?
“我不相信你已经结婚了。”尽管她搂着身畔的男子很嗳昧,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和他真的是夫妻……该死,贴得那么近做什么?
“我不需要你相信。”季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