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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子,雪瑶就直奔郎拓父女居住的院子而去。
雪瑶知道郎拓不喜人多,故此让莲心和小环留在了院外,独自一人进了院子。
刚迈入院子,就看到院中廊下一片空地上被开辟出了一块地,上面种植了一些植物,诧异之下抬眼去看,就看到郎拓正蹲在地边上侍弄着什么,一名淡雅妆容的美丽女子在一旁拿着木勺自木桶中舀水浇地。远远看去,好一副美丽的田园美景!
雪瑶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不忍心去打扰这样的美丽画面,只在原地静静欣赏着。
许久,郎拓似乎忙活完了,站起身来冲着雪瑶笑道:“雪瑶,站了这么久,累了吧!快进屋歇歇吧!”
“没什么的,难得看到这样温馨的画面。义父还真是好惬意啊!”雪瑶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一个这般儒雅的男子竟然会是创建五毒教的人,单看外表,倒是更像是一个医术精湛的郎中,只是不知这背后又有什么曲折离奇的典故。
郎拓听了雪瑶的话,面上有些不自在,清咳两声道:“雪瑶莫要乱说,这是萱儿的小姨,闺名唤作柳清儿,此番留下是为了陪着萱儿散心的。”
那女子已经站起身来,听到郎拓的话,面上一抹黯然的神色闪过,雪瑶见状心下明了,转了转眼珠道:“如此那我就得称呼一声清姨了,只是……怎么不见萱儿妹妹?”
郎拓顿时就有些尴尬,他刚刚才说了柳清儿是为了陪郎萱儿散心,结果郎萱儿不在不说,柳清儿却还陪在自己身边,简直就是自相矛盾。
一旁的柳清儿却脸带笑意,心想这秦大哥的女儿还真有趣,竟然连郎拓都敢取笑,于是上前两步,从袖笼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来递给雪瑶,道:“雪瑶,你是姐夫的义女,既然叫我一声清姨,我也不能白受了,初次见面,这就权当礼物送与你作见面礼吧!”
“清姨,这是做什么用的?”雪瑶接过那个精致的小瓶子,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来,便要去打开那瓶盖儿。
“慢着!莫要打开!”郎拓忙出声拦住了她,转头嗔怪地对柳清儿道:“清儿,你怎么送这样的东西给雪瑶?她要这个何用?”
柳清儿嘿嘿笑道:“姐夫,我是看雪瑶没有武功,所以送她这个来防身,难道不好吗?”
郎拓听了点点头,道:“也罢!你说得也有道理,这京城虎狼环伺,有些东西防身也是好的。既如此,清儿,你把解药一并也给了雪瑶吧,再把我特制的软骨粉送一瓶给她。”
雪瑶接过柳清儿递过来的几个不同颜色的小瓶子,听她一一解释功效和用法,便高兴地收到了袖笼中。当初赵翼轩曾经让林子玉也制作过一些迷药之类的东西,但是功效却与这两样难以相比,而且自从没了下毒之类的威胁后,就被赵翼轩给收走了。害得雪瑶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如今有了这两样,哪天就找个机会试一试。
郎拓看着雪瑶喜悦的笑容,神色复杂地问道:“雪瑶,后日便是你与宣王爷成亲的日子了,你可想好了?”
雪瑶闻言一愣,不解地看向郎拓,“义父,您这话是何意?我会与宣王成亲的事情,您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为何还问我有没有想好?”
郎拓见雪瑶追问,立时沉默了下来,转身进了屋。雪瑶纳闷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柳清儿叹了口气,对雪瑶说道:“雪瑶,你失忆了,有些事你大概也忘记了,这几天姐夫就在犹豫要不要跟你说,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会不会幸福而已。”
雪瑶听了这话愈加地纳闷了,继续追问道:“清姨,你说得我更加不懂了,我失忆跟成亲有什么关系吗?宣王早就知道我失忆了啊!有些事……义父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与我成亲有关?”
“你还是先进屋来吧,听我和姐夫慢慢同你说……”说完,柳清儿就拉着雪瑶进了屋。
都说六月的天,孩儿的脸,不一会儿的工夫,天就阴了下来,乌云一片片压了过来,转眼间就电闪雷鸣、风声大作,轰隆隆地下起了大雨。
莲心和小环躲到了门房里,莲心嘟囔着怎么这天说变就变,也没有个预兆,直后悔没有带雨伞蓑衣什么的,一会儿主子要是出来的话,还不知该怎么回去呢。
小环笑着安慰她说:“莲心姐姐莫要着急,这会儿天气不好,主子也不是非要这会子出来,待一会儿雨小了,我跑回去找周管事拿就是了。”
莲心想想也是,便安心同小环守在门房里,边嗑着瓜子边说着话。。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下了足有大半个时辰,风才渐渐小了些,雨也没那么大了,小环见状就准备出门去找周安,才刚打开门房的门,就看到两个奴才拿着几把雨伞和蓑衣小跑着进了门房,仔细一问,原来是春桃同周安说了雪瑶没带雨具,周安打发奴才给送过来了。
这场雨淅淅沥沥地一直下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收了雨势,但是仍旧飘洒着牛毛细雨,地上稍凹的地方,形成了一个个浅浅的水洼,被细雨亲吻过便泛起一圈圈涟漪,一层层荡漾开去。
莲心和小环一直留意着院子里的屋门口,生怕雪瑶出来时她们没有看到。因此,屋门的帘子才一动,她二人就赶忙拿着雨具出了门房。
待雪瑶出了屋门,站在檐下时,两个丫头也已经来到了跟前。
“雪瑶,毕竟是你自己的事,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和姐夫都会支持你的。”跟在雪瑶身后送她出来的柳清儿,在雪瑶身后幽幽说道。
雪瑶长呼了口气,转身挤出一个笑容道:“谢谢你清姨,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好,这两天我会仔细考虑的,若是决定好了,我会告诉您和义父。我先走了,您回吧。”
说完也不等柳清儿再说什么,雪瑶就快步走了出去,莲心和小环赶忙追上来,一人给她打伞,一人将蓑衣罩在她身上。
主仆三人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周安和春桃一直在忙活雪瑶嫁妆的事情,此时因为下雨,才算歇了一会子,见雪瑶回来,忙迎了出来。
“主子没有被雨淋着吧?这天气也真是怪了,说下雨就下雨,还下的这么大。不是说今年各地都旱吗?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雨,若是再来几场雨,可就解了庄稼的急了!”春桃上前解下雪瑶的蓑衣,笑着说道。
396:大婚之际陡然生变
春桃将蓑衣解下递给莲心,见自己说完话却没有听到雪瑶出声,觉得奇怪便抬头去看,这才发现她竟然满脸落寞,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双眼愣愣地,连小环递过来的热茶都没看到一般。六蔺畋罅
春桃大感诧异,心想这走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怎么回来就这样了呢?当下也顾不得礼数,半拖着雪瑶将她拉至里间卧房,为她换了衣裳,又吩咐丫鬟打了热水来给雪瑶泡脚,这才退了出去。
“周管事,主子嫁妆的事情就如刚刚奴婢和您所说的那般准备吧,主子也乏了,您就先去忙吧。”春桃先打发了周安下去,随后招手把莲心和小环叫了过来,细细问了一番,她二人却也不知是何缘故。些大些也。
春桃纳闷之余,也没有别的法子,她这两日要忙的事情太多,无暇顾及,只好嘱咐莲心和小环多多留心。
双脚泡在热乎乎的水中,冰冷的身子渐渐暖了起来,周身的疲累也随之消散开去,雪瑶仍旧愣愣的兀自出着神。
徐久,耳边似乎有谁说了句话,雪瑶愣愣的抬起头来,看了旁边的连心一眼,道:“你说什么……”
“主子,奴婢问您要不要再加些热水,好像水有些凉了。”
“不必了,不想泡了,我想睡一会儿,吩咐下去,谁都不许打扰我。”雪瑶恹恹地说了句,擦了脚便歪倒在床上,径自睡觉去了。
莲心和小环不禁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雪瑶到底怎么了。
外面的雨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早已没有了初时电闪雷鸣的震撼。雪瑶躺在床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回想起郎拓和柳清儿的话,她仍旧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没有一点儿真实感,没想到如同电视剧一般的情节竟然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郎拓说她爹当初奉太后之命乔装去寻找风驰先祖留下的宝藏,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宝藏的位置,但是还没等去确认,就旧疾复发,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宝藏的信息一半在雪瑶身上,一半被秦书齐在临死前送至郎拓这位师兄手中,让他有朝一日寻到雪瑶,将两份宝藏信息合二为一,送还给风驰皇室。而郎拓因为郎萱儿迷恋上一名戏子之事头疼不已,后来又因郎萱儿被挟持而至他和五大护法都被软禁,这件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这次见到雪瑶,郎拓原本想着将宝藏之事同雪瑶说明,让她来决定如何处置,但是不成想她竟然失忆了。宣王爷显然是知道这宝藏之事的,但是他却不曾同雪瑶提起过,而且皇上与雪瑶打赌之事也很蹊跷,三月内筹得百万两白银,即便是男子也很难做到,何况是她一个小女子?所以郎拓认为皇上与雪瑶打赌,应该是另有缘故。
为了查明真相,也为了完成秦书齐生前所托,郎拓便留在京城调查此事。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他才自皇宫和宣王府中探得了一些消息,但是足以证明他所猜想的没错。赵翼霆同雪瑶打赌就是为了逼她说出宝藏的线索来,因为他不相信她是真的失忆了,而赵翼轩自始至终清楚这一切,由此,郎拓便猜测赵翼轩会不会答应娶雪瑶为正妃也是为了宝藏,否则以她的身份,无论如何也够不上这宣王妃的条件的。
事情的经过很狗血,如果不是发生在雪瑶自己身上,她或许还会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说句“我们那里电视里全是这样的俗烂情节,换一个来骗人吧!”
但是换成她自己是主角,雪瑶就有些发懵了。想要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但是郎拓拿出了秦书齐临死前交给他的宝藏方位图和书信,又将宫里和宣王府里探子探得的消息拿给她看,种种证据由不得她不相信。
雪瑶以为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会痛苦异常,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但是没想到两天下来,她倒是吃得好、睡得香。春桃看着也放下了心,想着或许那日只是同她的义父说起亡父母心内难受的缘故吧,于是便全力去忙活筹备大婚之事。
六月十七,宣王爷大婚头一天晚上,雪瑶在用了晚膳后出院子散步,遇到了同样在散步的柳清儿和郎萱儿,二人邀她到屋子里聊会儿天,雪瑶欣然前往,大约半个多时辰,雪瑶手中拿着两份礼物出了院子。
回到主卧室,春桃领着两个喜娘迎了上来,将雪瑶按在椅子上就讲起了这大婚的程序和规矩,听得雪瑶头昏脑胀,直呼受不了,但是这毕竟是风驰国尊贵的宣王爷的大婚,又是皇上亲自指婚,因此这该有的排场一定要有。
两个喜娘足足讲解了一个多时辰,才堪堪把大致的环节和规矩讲了个大概,雪瑶听得嘴角直抽,最后还是春桃说了句:“好了,主子也乏了,明日左不过还有两位嬷嬷跟着,若是记不清,两位嬷嬷帮着提点着也就是了。主子明早还要早起梳妆,还是早些歇着吧!”
雪瑶听了这话如获大赦,连连点头道:“没错!虽说两位嬷嬷讲得很详尽,但是毕竟这大婚的规矩多,又得蒙着喜帕,难免会有一时顾不到的地方,明日就请两位嬷嬷多费些心,多多提点着我吧!”
说完雪瑶冲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会意,自里屋拿出来两个银裸子,拉过两个喜娘的手一人塞了一个,笑着道:“两位嬷嬷明日多费心了!这点儿银两拿去吃杯酒吧!”
两个喜娘假意推脱了一番终是接过银裸子收入了袖笼,其中一个略瘦些的满面带笑地说道:“奴才二人是太后派了来的,自会尽心尽力,原不该受这赏赐,但是也知明日是天大的排场,宣王妃想必也心存担心,若是不受,宣王妃也不能放心,如此奴才们就愧领了,多谢宣王妃的赏。”
雪瑶心想这宫里来的就是不一样,连受人好处都能说得这么迫不得已,于是笑道:“二位嬷嬷明日要忙活一整天,辛苦受累的,自当受之无愧。”
两个喜娘又夸赞了一番雪瑶的气度作派,这才告辞退下了。。
春桃送走了两个喜娘,伺候着雪瑶歇息了,又把莲心和小环两个叫过来,细细叮嘱了一番,才去歇了。
六月十八,凌晨刚过,丑末寅初的时辰,雪瑶就被春桃喊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沐浴、洗漱,因为头发还未干透,就先画起了妆容。这梳头和化妆的都是太后自宫里连同喜娘一起派过来的,手艺精湛不说,对待雪瑶的态度也是极其恭敬有礼的。
足有半个时辰,新娘妆才被完成。春桃看去,不由赞叹道:“这宫里的师傅手艺就是不一般!主子,您这么一装扮啊,多了一分娇媚,多了一分美艳,简直就是十二分的美丽啊!”
雪瑶早已经清醒了,此时听了春桃的话,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这张嘴这么会说话了?难道今天是抹了蜜不成?好了,快别说这些了,让人来快些梳头吧,早些收拾妥当了,我好再去歪一会儿。”
“主子,怕是歇不上了,十全夫人梳完头,还要梳发髻戴凤冠,若是歪着去,恐怕就会乱了,最多您只能在垫子上面靠一会儿,还有,这一整天怕是都吃不上几口东西了,喜娘说要少喝水多吃点心,免得坚持不下来。”春桃几句话就把雪瑶的如意算盘给打翻了。
雪瑶只好继续端坐着,随即十全夫人便来了,手中拿着一把雕有牡丹图案的白玉梳,上面还缀着好看的红丝坠子,笑眯眯地站在雪瑶身后,用白玉梳在雪瑶如墨的长发顶开始,边梳边说着吉祥话:“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雪瑶仔细聆听着十全夫人说的吉祥话,每一句都是对新人的祝福,不知道是否每一对听过这些吉祥话的夫妻,都真的能够做到比翼双飞、永结同心……
梳完发髻,春桃便拿上来一些好入口的点心,雪瑶昨晚听了两位喜娘的解说之后,也知道这一天要想再吃东西怕是就得晚上入洞房以后了,所以她也顾不得矜持,赶忙大口吃了起来,直吃到实在吃不下了,才拿起茶杯来喝了一杯茶,想要再喝些,春桃却说什么也不给了,雪瑶想想也是,这一天下来,万一没有上厕所的时间,她岂不是很糗?所以也就忍着渴不喝了。
见雪瑶吃饱了,春桃让人将点心碟子撤了下去,重又喊了人来给雪瑶戴凤冠、穿喜服,待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春桃悄悄递给雪瑶两个红色的锦袋,袋口用绳子收紧了,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雪瑶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397:宣王爷大婚进行时
春桃见四下里没有人注意,便偷偷对雪瑶附耳道:“奴婢放了些蜜饯在袋子里,主子藏在袖笼中,若是饿极了就拿出来吃几颗,好歹充充饥。六蔺畋罅”
以雪瑶的性子,平日里听了这样的事情定然会大笑几声,但是今日里,她却很想哭。都说新娘子在婚礼这一天应该哭嫁,哭父母的养育之恩,哭兄弟姐妹的手足之情,哭与亲人的离别之苦……雪瑶在这里无亲无故,虽说有娘舅、表哥,还有个义父、义妹,但是却都是因为原来的正主儿秦雪瑶,与她本身可以算是毫无关系,所以她从没想过自己在这一天会哭。
但是看着手中的两个大红的锦袋,想着春桃偷偷跟她说的话,她的心里一阵酸涩,眼中不由就红了眼圈,她不过是一缕异世飘荡至此的孤魂,没想到竟然能够得到这些人的真心以对。
雪瑶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待她如姐妹的几个丫头的笑意盈盈的面容来,虽说她们最初是因为将她视为主子才来到她身边,但是她也不是傻子,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自然能够觉出来,她们对她的真心实意。
又想起诸葛云飞和林子琪,不惜以五尺男儿之躯尊她为主,尽管一个是因着天命,一个是因着有求于她,但是却都对她尽心尽力。
还有赵翼威和克尔,虽说她与这两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纠葛,但是他们对她却都是掏心掏肺,那样两个出色的男子,为了她的幸福,全都甘愿自动退出。只是,不知他们的这种退让,能否真的换来她的幸福……
看雪瑶红了眼眶,春桃一时有些慌乱地说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奴婢可是说错了什么?您可别哭啊,这妆刚画好,仔细一会儿哭花了!”
春桃正急得手足无措之时,候在外面的两个喜娘笑嘻嘻地走进来,高声道:“新娘哭,两家福!春桃姑娘莫要着急,宣王妃今日才算哭着了!这当新娘子的,都得哭一哭才好呢!”
听了喜娘的话,春桃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哭嫁”,只是这大喜的日子,干嘛非要弄得哭哭啼啼的,也不知古人为何会弄这么个怪异的规矩。
春桃拿了一方大红的绢丝帕子,递给雪瑶打趣道:“主子,即便是如此,哭一哭意思意思就行了,莫要哭肿了眼睛,到了晚上洞房被王爷看到了,可就该心疼了!”
屋子里的众人都跟着哄笑了起来,雪瑶虽心内酸涩,但是也不想此时让春桃担心,于是强忍着泪,努力挤出一抹笑容,道:“偏就你这丫头会嚼舌头,竟然开起主子玩笑来了!”
春桃见雪瑶笑了,便嘿嘿一笑道:“奴婢知错啦!这不是怕主子哭坏了眼嘛!好了好了,您先坐会儿,把这妆容再补一下吧!”说着便招呼化妆的女师傅来给雪瑶补妆。
正忙活之时,柳清儿和郎萱儿相携着走了进来,彼时雪瑶正坐在那里补妆,虽看到她二人,但是却无法说话,只得以眼神示意她们坐下。
春桃见状忙搬过来两个圆凳,笑着道:“主子正补妆,没办法招呼二位,二位快先请坐吧!”
柳清儿面上带着恬淡的笑意,拉着郎萱儿坐下,道:“我们原本过来是想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但是见这情景,怕是用不上的,就坐在这里欣赏欣赏美人吧!”
雪瑶没想到柳清儿这么端庄雅致的女子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登时面上一片绯红,又苦于唇上正在点胭脂,无法开口反驳,只能无奈地由着她取笑,若雪瑶知道柳清儿的“黑寡妇”身份,怕是就不会作如是想了。
郎萱儿眼睛乌溜溜地上下打量了雪瑶好一阵,方才赞叹道:“雪瑶姐姐今日真是漂亮极了,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