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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泥封都很严实,起开一坛百年老酒,那股浓郁浑厚的气息,几乎使人仙仙欲醉。那天夜里陈唐没有回城,而是自己留在老屋睡了一夜,原因一是他喝醉了,二则是……那天夜里他遇到了意外的事,有一个不请自来的特殊存在,被酒气吸引过来了。
自古以来,华夏民间传说,有这么几种极其特殊的存在,他们不是仙不是鬼,或可称之为妖,但又有所不同。因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能力,受到人们……大多是乡野村夫村妇的膜拜。
南方人拜【五通神】,北方则拜【狐仙】或是【黄大仙】————当然,这只是笼统的地域介分。现在已经没有这么分明了,不见香港的同胞们拜【黄大仙】很兴旺的么?
在陈唐家乡这里,狐仙的传说经久不衰。小小墨城周围几座山头上,都有祭祀狐仙的小庙,每当逢山会,香火都兴旺的很。甚至于某些村间,也有人能够狐仙上身,为人卜辨吉凶。当然真假难辨,大多都是装神弄鬼骗钱的,但也确实有一些神奇的人和事。甚至于陈唐自己就曾经出于好奇,亲自去过某个狐仙上身的神婆家中。
在乡下那一夜喝了不少老酒,晕晕乎乎的躺在老屋炕上,当初去见那位神婆,神婆狐仙上身的整个经过历历在目。————
普通的乡间四间瓦房,彼时刚刚早晨七点半,陈唐到的时候天井里已经站满了人,都是来寻狐仙求卜的,大多是问财,或问姻缘。神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五十多岁的人,狐仙没上身之前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还在院子里和自己的老伴搓玉米。
等到了八点,忙完了农活,那村妇才站起来,洗洗手,也不说话,自顾走进屋子里,爬上炕。她的老伴就找来一盒香烟……当初好像是【泰山】,在齐鲁算是好烟了。
火柴点燃了第一支,村妇狠狠的吸了两口,然后也不吐出来,仿佛给生生咽到了肚子里。随即浑身颤抖起来,双眼泛白,过不半分多钟,眼睛陡然恢复,其时身上的气势已经完全大变。声音尖利高亢,盛气凌人。
其老伴立刻在一旁催促那些来求卜的人,排好队,一个个爬上炕,盘腿坐在村妇对面,开始说出自己想要求问的事情。有几个禁忌:一是盘膝坐好,挺胸抬头。二是不能戴眼镜,双目要与狐仙对视,绝对不能遮遮掩掩的躲避。三则是可以不回答狐仙的提问,但绝对不能撒谎。
整个求问的过程,就是一盒香烟的时间。待一盒二十根香烟依次点燃烧尽,无论还剩多少人没轮上,狐仙都会立刻退走。再就要等第二天来继续排队了!
陈唐排在第八个位置,所以他可以近距离的观察前面七个人求卜的过程,还有神婆的言行举止状态。
最开始六个人全都是问财的,不是询问哪一天开业,就是问开厂厂房的方位风水问题。神婆的回答虽然都很精细明确,但这种事情谁也不可能每个人跟着身后去核实,看不出真假。直到第七个人爬上炕盘腿坐下,神婆的表现才令陈唐着实诧异不已。
第七个是女人,很年轻,涂脂抹粉虽然不是太好看,却妖妖娆娆的。开口就是问姻缘,且迫不及待的问狐仙,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和心上人在一起。
神婆一双凌厉的眼睛盯住那女人,直到那女人有些受不了稍微偏了偏目光。陡然的,那神婆破口大骂…………乡野村妇骂人的话大都粗俗污烂不堪,也就不说了。但大体的意思就是骂这个女人不要脸,去勾引有妇之夫,还想要拆散人家家庭。临了直接让她滚!
那女人脸上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羞红,灰溜溜的也不说话,甚至都不穿鞋子,拿起那双高跟鞋仓皇溜走…………后来听院子外面的人谈及,一个男人就在屋外等着那女人,两人一见面,那女子直接破口大骂叫嚣……好像是威逼那个男人回家立刻去离婚,自己就不信这个邪了……!
轮到陈唐,他也脱了鞋子爬上炕,看着对面的神婆,还没等开口,那神婆突然双眼反白,一阵哆嗦,随后恢复清明,又成了那个朴实的村妇。再看她手中…………不知何时,二十多支香烟居然全都烧没了!至于狐仙上身,自然立刻结束。
陈唐最后也不知道个所以然。或许是狐仙真的存在,发现了他身上的不同之处,选择退避,也或许有其他原因,总之,那一天的经过就是如此草草结束。
“什么狐仙……狐朋狗友还差不多,装神弄鬼罢了”躺在乡下老屋里,陈唐酒劲上来,嘟囔了一句。
孰料,静寂的夜里,空荡荡的老屋中,居然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朋友,狐家可以成为朋友,但狗只能做忠心奴才,不可混为一谈!”
陈唐身上的酒当即化作冷汗冒出!就在他对面,一个毛茸茸的三尺身影,就这么仰着头坐在炕角,幽幽的眼睛和陈唐对视…………一只狐,毛色赤红,腹部雪白。
作者注:上面写的那神婆的过程,是真有其事。红叶年轻的时候,真的出于好奇心,去见过乡间左近闻名的狐仙上身的神婆。彼时人称【胡三太爷】,个中真假难辨,见仁见智罢了!
第二章 乡间狐话()
自从经历了【星云神宫】事件,陈唐获得了神奇的能力,真的可谓艺高人胆大,性格脾性已经变得极为沉稳了。但那一夜乍一见到对面踞蹲的物事,还是吓得浑身冒冷汗,酒意全都顺着汗水流走。几乎是下意识的爆发能力,身周空气中的元素都在骚动。
“朋友,我没有恶意,只是被你的酒吸引。如果你不欢迎,大可赶我走,没必要对我动手。”那物事口出人言,抬起的前肢,小爪子拱了拱手,仿佛在作揖。
“你……是什么东西?”陈唐并未爆发攻击,但依然警惕戒备,沉声问道。他虽然经历了星云神宫事件,偶然间回想起来之时,仿佛那只是一场梦境际遇,太过不真实。可眼前却活生生的一只毛色赤红的狐狸踞蹲在炕沿,半夜子丑之交万籁俱寂之时,口出人言和他交谈,怎么能不令人震惊?换做普通人早就吓个半死了。
“朋友,怎么能口出骂人之语?我乃胡家(音同狐,顾狐仙皆称胡家),族内行三,人都称我胡三太爷。你我都属非人者世界,可以叫我胡三。”狐狸有些不满陈唐的话,感觉是在骂人,不悦道。
陈唐已经平复了最开始的震惊,情绪稳定下来,这才诧异的道:“胡三太爷?你不就是那**村神婆顶的大仙?”
“呵呵,朋友想起我来了?算起来我们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只不过那时候的你身上戾气太重,我只能避而远之,唯恐招惹灾祸。”
当初陈唐去见识神婆顶狐仙上身,谁知道轮到他的时候,那狐仙却突然退走了。原来根子是在这里………………那时陈唐还没有找到压服自己灵魂阴暗面的办法,所以对普通人来说看不出什么,但那些灵异的非人者们,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陈唐浑身散发的戾气。稍微胆小的存在,根本就不敢靠近。
话说开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就不再僵硬。老屋空荡荡,陈唐勉强去多找了一个吃饭用的碗,在院子里的井台边洗干净,权作胡三爷的酒具。一人一狐,半夜三更,就在一栋老屋里喝起酒来。
没想到胡三爷看起来体格娇小,却酒量极宏,一坛老酒八斤重,开始的时候被陈唐喝了一斤多,剩下的这些,最后大部分都落入了胡三爷的肚中。甚至那小小的肚腹居然依然平坦不见鼓起。
他们聊了许多,醉醺醺的甚至大呼小叫,兴高采烈。惹得邻居都不满,忍不住隔着墙壁叫喊陈唐的小名,让他别半夜三更鬼叫…………!
当第二天天亮,陈唐歪倒在炕上,抱着酒坛缓缓醒过来,胡三爷已经不见了踪影。邻居大爷大清早过来讨伐他,问他昨夜和谁喝酒那么晚还大呼小叫,扰人清梦。
陈唐自然没法解释,只能陪着笑脸的道歉,最后大爷气呼呼的离开。陈唐洗刷了一番,确认胡三爷不告而别后,才锁门准备回城。走到大门前,忽然看到木质大门门闩上,细细的刻着几个小字,仿佛被尖利的爪子刻上去的。那几个字写着:“三日后,胡三回请。”
陈唐摇摇头,也不以为意,他要回城里,可不会在这乡下老屋久待。孰料三日后,他已经回到了城里的住处,夜里,小区外的树丛里,传来了一阵阵动物的鸣叫,不是狗叫,也不是猫叫。小叔他们和左右邻居都听到了,最开始很诧异。最后一个老人家突然冒出一句:“我怎么听着……像是狐叫?”
立刻,所有人噤声,这大半夜的说起这个名字,令人毛骨悚然。要知道就在他们小区东面一座不高的小山,其实就是三个连接的小土丘,覆盖茂密的松柏树林,很早以前就号称有狐狼黄仙之类的居住,平常时候哪怕是白天也很少有人敢独身进去。后来来了开发商在小山脚下开辟新建了这个高档小区,这才将此地划入了城内。但平日聊谈的时候,仍然会有人提及那座山上的事情,即便山上已经修了水泥路,建成了休闲的一处公共绿地,但人们仍然严禁小孩子天黑的时候上山去玩耍。
没有人说话,各自带着自家孩子回屋,权当没听到那鸣叫。只有陈唐已经猜到了什么…………胡三爷果然讲信誉,真的三日后来请了。
借口朋友找他出去喝酒,陈唐编了个理由离开家,走到小区院内。不知怎的,平日明亮如昼的路灯,突然就昏暗起来,而且只是很小的一个范围内。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路灯的阴影下跳跃,让陈唐跟着前行。不知不觉来到了小山一个凉亭内。
凉亭内一张石桌,四个石凳,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了两只烧鸡,和一壶酒,两只杯。
“陈小友,抱歉,胡三只有烧鸡,酒也只是普通,比不得你那百年老酒。”胡三跳上桌子,陈唐坐在对面,一人一狐相对交谈。
“不在酒香肴美,三爷心意在就好,陈唐心领。”抓住一只烧鸡,直接扯掉一条腿塞到嘴里大嚼,给胡三爷倒满酒,自己直接就这酒瓶灌了一口。
那狐嘴里发出极是喜悦的笑声,陈唐的表现是真正的当他是朋友,没有见外。抬起爪子也抱着一只烧鸡啃了起来,至于那酒……并未沾唇。
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只烧鸡,酒也喝了半瓶,陈唐舒了一口气,这才问胡三:“好了,肉也吃了,酒也喝了,咱们这朋友也交定了。三爷,有什么话就说吧,别来虚的,否则我掉头走人,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陈唐带着三分酒意,直接开门见山。从在乡下祖屋相见开始,他就知道一切都不会是巧合,胡三爷肯定是有事相求。
就在石桌上,胡三爷突然两条后腿跪倒,前爪作揖,声音有些悲切:“小友,求你救救我家老四。”
陈唐立刻抬了抬手,控物之力将胡三给扶了起来,疑惑的问:“三爷说的清楚一些,你家老四出什么事了?”
胡三就讲起了他这一家几兄妹的典故————
“我家这一支本是出身秦中北邙,因族中变故,我们兄妹四个不得不被迫背井离乡,逃到了齐鲁墨城栖身。大哥本在【骏山】居留,颇有仙名,已经有乡贤为他立庙。只是后来他贪杯喝醉,在田间现了原形,不幸被无知的小子给乱石打死。我行三,没什么能力,只能在乡间顶大神,混一点香火。二姐最是稳重,在【林山】落脚,也有人为她立庙,香火繁盛的很。因此我那最小的弟弟就跟随在二姐身边。只是他天性好动,总喜欢四处乱闯……终于惹来祸端。”
“那一日,老四来看我,半途偶然看到一处饲养家狐的养殖场。好奇之下就偷偷钻了进去一探究竟,却不料被院子里养的狗察觉,凶狠扑了过去。我那弟弟慌乱之下一头钻进了狐舍,却再也出不来。”
陈唐听完,问道:“你准备让我去把你弟弟救出来?可是以你们的能力,要脱身应该不难才对啊?”
胡三爷露出一个人性化的苦笑:“我们胡家最怕狗,而且那能养殖家狐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凶煞之气,令我们不敢近前。也是因为如此,弟弟躲在狐舍里,即便我在院墙外与他遥遥对望,可却无计可施。普通人又不会信我们……虽然我能附身神婆让她做事,但平常时候那老妇和普通人无异,并不听我的话,更不会去替我救老四。无法,只能来求陈小友。”
陈唐问了那狐舍所在的地方,居然并不远。当即起身:“走,咱们这就去带你弟弟回来。”一人一狐,就这么漂浮到半空,在夜色中攸的飞走,很快就出现在二十里之外的那个狐舍里。
夜深人静,几只狗刚要吠叫,陈唐一挥手直接将它们憋了回去,一个个夹着尾巴不敢做声。走到一间狐舍外,胡三立刻看到了胡老四,彼时胡老四有些发蔫,似乎担惊受怕吓得不轻。陈唐直接将其从狐舍里抓了出来,立刻浮上半空飘然而去。
回到小山凉亭的时候,时间才刚过去不足五分钟。拍拍手,陈唐头也不回的下山:“三爷,你们兄弟肯定有话要谈,我就先告辞了。”
胡三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已经走远的陈唐才听到一声悠长的叫声………声音里掺杂着感激。
…………………………也就是从这件事后,陈唐与胡三爷结下了深厚友谊。胡家门路多,认识各种朋友,凡是能够帮到陈唐的时候,都会不遗余力。当初血王子事件,陈唐为了李宣明的事求到胡三爷头上,胡三爷发动黄仙,灰仙,白仙,柳仙,用极短的时间就找到了血族的踪影,算是帮了大忙。
第三章 胡三爷的仇人()
在候机厅里,陈唐终于看到了那道靓丽的身影,遥遥的招招手,殷勤的小跑过去。面露笑容,接过李静手中的行李箱。想了想,忽然用力的抱住了她,有些嬉皮笑脸:“静姐辛苦,想死你了。”
“油嘴滑舌,想我不会去帝都看我啊?怕是没有我在身边,早就玩疯了吧?”李静笑道。她是一个气质优雅的女性,充满了知性美。或许是因为比陈唐大一岁的缘故,两人相处的时候,陈唐总喜欢喊她姐,而李静对这个称呼也甘之如饴。甚至有时候她会笑话陈唐有恋姐情节。
“我保证,绝对没有玩疯。”陈唐一本正经的说道,但很快在李静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败退。“好啦,我承认,就是有朋友邀请,我去欧洲玩了半个多月。”
肯定是夏石那小子说露了嘴……李静去帝都进修的事情,他早告诉了夏石,以那小子狗腿的脾性,恐怕没少去献殷勤。虽然陈唐在欧洲有女人的事情他肯定不会泄露,但其他的事情则根本不会隐瞒。
看陈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李静指头戳了戳他的脑袋:“心里又在恨石头,以为是他向我告密是吧?哼,我可告诉你,不准日后去找石头麻烦。你欺负他还不够么?”
陈唐只能苦笑…………石头那小子自从【星云神宫事件】杨晓菲遭遇不幸后,就变得越发变本加厉的风流,换女朋友如同换衣服。他不免劝解管束,但都不管用,最后发火狠狠揍了他几次————面对夏石的能力,已经很少有人能够伤害到他了。但陈唐是个例外,因为他能够操控世间一切物质元素,所以虽然夏石可以变得坚硬堪比金刚石。可陈唐却能直接控制他的内脏肚腹,令他痛不欲生。
几次之后,那小子着实畏惧了起来,但依然屡教不改。是以陈唐虽然气恼也无可奈何。后来陈唐认识了李静,夏石第一次见到大嫂,算是找到了苦主。那小子油嘴滑舌的,很快博得了大嫂的疼爱……李静又是不明就里,只是看到陈唐欺负夏石,不免要为其撑腰。久而久之,李静公然成了夏石的护身符。
两人打情骂俏的走出候机厅,坐车回家。虽然他们还没结婚,但交往了许久,两家人也都非常满意,早就已经同居在了一起。陈唐买了房子,已经从小叔家里搬出来。除了他们两人不着急,两家人已经开始为他们张罗婚礼的事情了。
回到家,看着屋子里一尘不染没有变的脏乱差,李静满意的点点头。身后的陈唐暗暗吁了口气……他可是昨晚忙了许久才将屋子打扫干净恢复原状,因为李静很爱干净,她在家的时候总是将屋里打扫一尘不染。如果看到乱成了猪窝的场面,指不定要怎么收拾陈唐。
三个月不见,积蓄了太多的渴望和激情,那一天他们哪儿都没出去,就留在家里,将思念与欲?望发泄…………!
半夜时候,陈唐起来喝水,走过客厅,忽有所感抬头看向半开的一扇窗。那上面蹲着一个赤红色毛茸茸的物事,吓了陈唐一跳。
“三爷,这大半夜的什么时候学会翻窗了?来找我不会提前打个招呼啊?”陈唐悄悄看了看卧室,李静精力几度释放,已经倦极而眠,睡得很沉,不虞会听到什么。忍不住对窗户上那物事抱怨。
胡三爷轻飘飘的掉下来————就是掉下来!陈唐吃了一惊,急忙施力接住,这才发现他受伤了,而且极其严重。从后背到腹部,被利物撕破了好几条豁口,鲜血淋漓,几乎深可见骨。原本幽绿明亮的眼睛也瞎了一只,倒跌下来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
陈唐不懂医术,可也知道此时的胡三爷生命垂危。急忙抱着他跑进书房,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瓷瓶。倒出一粒灰色,异香扑鼻的药丸,撬开胡三的嘴塞了进去。
这药丸还是夏石送给他的,因为他身上挂着第三局天字部成员的一个身份,认识许多奇人,其中就有专修丹道的修者,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一些救命的【丹丸】,便给陈唐送了一瓶。由于非常珍贵几能起死回生,陈唐平时不会用,留着当做保命用,今天果然派上用场。
药丸的名字很俗,就叫【草还丹】。但药效果然没的说,服下药丸没多久,气息奄奄的胡三忽然咕嘟一声,有了知觉,缓缓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