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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稻草。
除了警察勒令的那点钱，对方根本就不愿意多给卫德一块钱。
最后，卫德好不容易从医院里出来了，对方除了付清卫德在医院的那些花费之交，又另给了卫父一万块钱。这一万块钱算是卫德出院之后的营养费，其他的，卫德想都不要想。
这一万块钱对于卫家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什么都干不成，也没法儿提高卫家的生活水平。即便是这样，卫家对这一万块钱，那也必须有一个精打细算的计划，不能随便用了。
这一万块钱成了卫家所有的财产，可以想见，哪怕卫德身上的伤好了，他也不可能再有资本回到平城，继续在平城做生意，巴望着靠上做生意出人头地，有机会再站在翟华的面前。
知道了卫家的这些情况之后，翟华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平静，仿佛卫家的资料只是一则虚构出来的故事而已。翟华站起身来，把这些卫家的资料通通粉碎，一张不留，火一点，烧成了灰。
她不想去讨论，卫家现如今的情况是不是卫家人遭得报应。卫德最重视的儿子，带着卫小妹跑了，什么都没有给卫德剩下。这个儿子……卫德真的是生到了。
“妈，什么味道，家里怎么会有烟味儿？”起来上厕所的佳佳闻到这股味道，还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来看看。
翟华也没慌，很冷静地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有些用不到的资料，粉碎了之后烧掉了。一直放在家里，也挺占地方的。放心吧，你妈我又不是五岁的小孩子，烧点东西还能把家给烧了吗？怎么样，想好要给你的弟弟妹妹准备什么礼物了？”
“我在想，干脆备双份儿的吧？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估计我舅都说不清楚。为了以防万一，弟弟和妹妹的礼物一块儿准备，大不了就浪费一份儿，总比弟弟妹妹出生了，我这个当姐姐的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好。”这就是佳佳想了半天后，想出来的好办法。
面对女儿，翟华总算是又露出了笑容：“是吗，这个办法，我觉得挺好的，就这么办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家不差钱，万一不够花了，我再给你。”
佳佳也跟着笑：“妈，你以为我会跟你客气吗，你想太多了。妈，不早了，你该睡了，我也该睡了。开学之后，还要参加军训呢。听说，军训挺可怕的样子，也不知道平附高中的军训到底有多严。”佳佳耸耸肩，参加军训之前，她是没有接触过这些的。
翟华捏了捏佳佳的鼻子：“两个月前，是谁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想当女兵，还说我这个当妈的不合格的？你还没正式考女兵呢，只是小小的一个军训，就让你吓成这样，亏你还是我翟华的女儿。你太爷爷在的时候，你是没有凑上。你太爷爷再宠孩子，都早早把家里的孩子丢到部队里去，怎么可能让你这么晚接触到这些。军训？在部队里，学校里的那些军训，那是给学生和孩子们玩儿的。”
真正的部队训练，可比军训严多，辛苦多了。
佳佳对翟华吐了吐舌头：“不跟你说了，我去睡觉。”
第2075章 变了（）
从书房里出来，佳佳想到刚刚那些烧掉的灰，垂了垂眼帘，没吭声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爸，她爷爷奶奶当成心肝肉一亲的卫伟，不过如此。不过，或许除了他们自己，爷爷奶奶和爸爸也没有真正喜欢过别人。
好歹是跟卫伟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佳佳不知道卫伟回到乡下之后经历过什么。但是她觉得，如果不是卫家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卫伟不至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把卫家仅剩下的那幢楼房都给卖了。
事实上，当初翟华要跟卫德离婚但还没有离的时候，听说卫家的人把卫伟送到乡下去，跟卫小妹团聚的时候，佳佳不但不觉得自己赢了，心里还生出了一股卫伟跟她一样都是输了的念头。
什么重男轻女，在他们爸爸的心里，他最重视的是自己。一遇到关键问题的时候，儿子照样是她爸说抛弃就可以抛弃的，仿佛之前十几年的疼爱都是虚假不存在的一样。
其实那些资料，在翟华没有看过之前，佳佳一次打扫卫生的时候翻出来，看到了。看得越多，佳佳对奶奶家的那些人就越是冷淡。不然的话，佳佳今天也不会那么“无意”地把曾经那一幕关于弟弟妹妹的话题，今天轻轻松松、毫无芥蒂地说出来。
以前伤心、在意，那是因为她真的以为，但凡是她妈生的孩子，无论是她还是不存在的弟弟，爷爷奶奶都不喜欢。可现在，佳佳懂了，奶奶家的人不喜欢自己，他们对卫伟的也是真心的喜欢。
在知道这个事实后，她有理由相信一直以为自己还算是幸福的卫伟在知道真相之后，痛苦只比她多，不会比她少。
想通这一点之后，佳佳真的觉得，对于卫家的一切，她没什么好执着，没有什么是她还放不下的。
她自己想明白了，她希望她妈也可以真正想明白，不要再一直因为卫家的一切，放不开自己，让自己受困惑。。。
现在多好啊，她跟她妈生活在一起很幸福，舅舅娶了舅妈，舅妈肚子里又怀了小宝宝，所有的事情都向最好的那一个方向发展。一家人都在一起，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乔栋梁接到乔楠的电话，原本就很是受宠若惊。在知道，乔楠已经怀孕了的时候，乔栋梁高兴得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几个月了，医生有没有说，你跟孩子好不好、需不需要注意些什么？”
怀孕了，怀孕是好事儿啊。可楠楠的年纪不小了，这个时候怀孕，肯定比孕妇还要辛苦。想着当年乔子衿怀孕的时候，丁佳怡把乔子衿当成皇后娘娘一样照顾十个月，乔栋梁也特别想找个人去照顾乔楠。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有一瞬间。乔楠好不容易在这个年纪怀上孕了，比当初的乔子衿更要让人重视，多注意。让丁佳怡过去照顾怀孕的乔楠？乔栋梁表示，哪怕他是个父亲，哪怕这方面，他什么都不懂，他宁可这些事情都由自己来做，也绝对不会放心地交给丁佳怡去办的。
别人不知道，他知道，他还得担心丁佳怡会不会打什么主意，伤害到乔楠和乔楠肚子里的孩子。
“放心吧，目前为止，我跟孩子都挺好的。现在才三个月，等四个月了，我再去做产检。”摸摸自己还没有凸起来的肚子，谁都不懂，乔楠此时此刻内心的幸福感。她的孩子，又回来了。
“好好好，翟升在家吗？”楠楠怀孕这么好的事儿，一定要让翟升这个女婿知道。
看了一眼正在给自己削水果切块的翟升，乔楠甜蜜蜜地表示：“就是翟大哥送我去医院检查，我才知道自己怀孕了的。这会儿，翟大哥在给我削水果。医生说了，只要不是凉的，我多吃一点水果，对我和孩子都有好处。”
因为医生的这句话，包括翟升在内的所有翟家人，差点没让翟家变成水果批发市场，什么营养的，孕妇可以吃的，怎么新鲜怎么买，至于价格，都不带看一眼的。
翟家的人向来节俭，翟家的这个生活作风，乔楠早习惯了，这辈子来了之后更是适应得非常好。毕竟跟乔楠在乔家的待遇比起来，翟家再简朴但并不苛待自己的生活，那已经是相当滋润了。
可等翟家的人暴露出了孕妇、婴儿控的特质之后，乔楠表示，自己成了翟家待遇最高的那一个。或许是真的因为她年纪大，怀孕辛苦。翟家人对她这一胎的重视，丝毫不亚于梦中在知道她肚子里怀了三个孩子时候的样子。
知道女儿怀孕，翟升还陪在身边，乔栋梁更满意了：“那就好，女人怀孕了之后，口味会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有时候想起吃什么东西，疯了似的，你怎么样？”
“嗯……”说到这个，乔楠还真有想吃的，但在首都买不着，回了平城，也不好买：“爸，你还记得我五岁的时候，你在家里腌过的一种姜吗？泡在酸里的。那个姜的味道，辣辣的，又特别酸……”
那个时候，乔楠才五岁，孩子的味蕾可比大人敏感多了。因为这个腌姜的味道太刺激了，小乔楠怎么也接受不了。乔栋梁腌这个，是为了给家人早上过粥吃的。自己腌的姜便宜，又是乔栋梁的童年回忆，乔栋梁一时兴起就干了那么一回。
只可惜，丁佳怡和乔子衿不吃辣，同样的，姜的那股辣味儿，母女俩也是接受不了。偏偏那个时候，乔楠又小，也还不会欣赏腌姜的美妙。
一家四口，乔栋梁做了一小缸子的腌姜，乔楠除了会把腌汤倒在粥里之外，腌姜全是自己一个人吃的。打那以后，乔栋梁就没再做过腌姜了。
这么遥远的记忆，乔楠不提，乔栋梁自己也不记得了。不过，乔楠也没有办法，她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抽了，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在闹腾，口味变得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第2077章 心态（）
乔子衿觉得，她现在应该跟乔楠打个电话，跟乔楠好好聊一聊。别人不懂她，乔楠受过这样的苦，一定会懂她。在这个家，爸无视她，妈又一心只看上她身上的钱。现在的她就好比以前的乔楠，生为乔家的女儿，她跟乔楠真的是太可怜，太倒霉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拥有了丁佳怡这个共同的敌人之后，乔子衿觉得，她应该可以跟乔楠姐妹深情一把了，谁让她们都受了同个人的压迫呢：“妈，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回房间不打扰你，等你高兴了，我再来找你。”
乔子衿要回房，丁佳怡没拦着，乔子衿放心里的电脑她又不会玩儿，能霸占着客厅里的电视就算是不错了。
回了房之后，乔子衿连忙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对她来说很陌生的电话：“喂，楠楠吗，是我，我是你姐……”
本来见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乔楠只是试着接起，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电话竟然是乔子衿打给自己的：“为什么你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我……”乔子衿想了想道：“还用我说吗，我们家，你把你电话号码给谁了？楠楠，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今天之所以跟你打这个电话是为了告诉你，楠楠，我完全懂你的苦了。妈真的是……跟别人家的妈完全不一样，别人家的妈一心只想着帮自己的孩子怎么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我们俩的妈，除了伸手问子女要钱，一点贡献和付出都没有。楠楠你知不知道，妈都快疯了。早先问我要五万不够，前几天，还非要问我拿十万。你也知道，我没有工作，公务员的事儿也没有办成，口袋里的钱是花一分少一分。要是我当上公务员，有工资，每个月给妈一点生活费也是……喂？喂！”
不等乔子衿发表完她的长篇大论，乔楠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甚至还关机。她现在是孕妇，应该离手机这种电子产品远一点。
至于乔子衿的那些抱怨和认同，乔楠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乔子衿跟丁佳怡的感情那么好，丁佳怡帮乔子衿帮得跟什么似的。她能信这两人闹翻？真闹翻，跟她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谁知道这两个女人又是为因为什么原因，然后在“钱”这个字上，引发了一场战争。
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她要真插手了，最后倒霉吃亏的只有她一个，说不准，这还可能是她们母女俩联合起来骗自己所演的一场戏，以前这种类似的手段，又不是没有用过。
对了，公务员，应该就是公务员。
“怎么了？”看到乔楠的脸色从好到不好，翟升端着水果坐到乔楠的身边：“吃块苹果。”
就着翟升的手，乔楠咬了一口：“因为刚跟我爸通过电话，一下子忘记关机了，就接了一个讨厌的电话。没事儿，过一会儿，我心情就好了。”
“是乔子衿打过来的？”翟升的耳力不差，加上分析能力超强，一猜一个准：“应该跟你爸没关系。”这么久了，乔家的那位岳父还是做得可以的。
“我知道。”苹果咬上去脆脆的，味道极好，乔楠忍不住两口把翟升手上的苹果块全给吃了：“乔子衿倒是有让我误会的意思，我还没生呢，就先把一孕傻三年的情况往我身上套了。对了，公务员那事儿，最后结果怎么样？今天乔子衿给我打电话，一口一个公务员，估计是使什么招，让我们帮忙呢。”
乔楠吃完一块，翟升就自觉地再喂上一块，对于这种投喂工作，翟升感到很新奇，却一点也没反感，还相当乐在其中。翟升忍不住想，要是乔楠生的是个像她一样的女儿的话，他似乎也愿意这么投喂的：“乔子衿就不说了，那个小姑娘在面试的时候，被刷下来了。”
翟升说了，公务员这事儿，必须公事公办，只看能力，不看关系。以前每一年招公务员是什么情况，翟升还真没关心过。可今年这一次是平城有史以来绝对性最公正、公开、公平的一次，把只看成绩，不看门路进行到底了。
乔家那个邻居家的孩子，实力是有一点的，但还不到数一数二。所以那个小姑娘过笔试没问题，但面试的时候，很容易就被刷下来。好在所有都是公开的，小姑娘知道自己被刷下来之后，又去看了被选上的人的资料，不得不服气。
既然这事儿中间没有什么小动作和内幕，小姑娘也就服气，不再吭声了。小姑娘心里明白，事儿已经闹出来了，自己再多说什么一点用都没有。像翟家跟乔家的关系，真的是被他们家给错过的一次。。。
这唯一一次的错过，基本上，这一辈子，也只能有这么一次了。面对这样的机会，邻居那一家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也是打那以后，乔家在北院儿的人际关系似乎又差了一些。
“都没成功啊。”乔楠对这事儿并不怎么上心，要不是今天乔子衿给自己打电话，她都快忘记了：“只要结果是公正的，大家凭实力说话，就没什么可在意的。对了，最近我都不准备用手机了。好在之前，需要联系的时候，我留的都是家里的座机。”
今天接到了乔子衿的电话，乔楠二话不说，把乔子衿的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单里。哪怕乔子衿换号码打过来，总是乔楠拉进黑名单来得容易操作。且，乔子衿换电话号码，那是要花钱的。
哪怕一张卡只有几十块钱就够了，但冲乔子衿那吝啬的性子，像这样的事儿，根本就坚持不了几回。在乔子衿干这蠢事儿之前，乔楠第一反应，拉黑一个是一个。
“乔家的事儿，你担心？”两人结婚了，关于乔楠对乔家的真正态度，翟升有时候也有些摸不清楚。作为一家人，乔楠对乔家的人的感情必然是复杂的。翟升只怕乔楠自己都弄不清楚，她对乔家人的心态。
第2078章 干女儿（）
乔楠笑了，差点没把嘴里的水果喷出来：“翟大哥，你想太多了，乔家的那些人，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放心吧，乔家的人会让自己活得很好的。”除了在梦里的时候，乔子衿从丁佳怡那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不想活了钻了她的车轮子。
这辈子，乔楠不准备学车了，在首都出行，坐公交不如坐地铁，反正不管是用什么交通工具，最后都逃不开“拥挤”这个词。
像梦里那样的经历，就算错不在自己的身上，乔楠实在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那也挺好的，你可以少花一点心思。”婚后的生活让翟升挺满意的，果然，只要找到对的人，从一个人的生活变成了两个人的生活，不是自由没有了，而是更融洽了：“对了，前几天，我接到了朱老首长的电话，他好像住医院了。”
朱成祺的身体不好，这是平城大院儿里的人几乎都知道的事儿。要不是朱成祺不喜欢去医院，朱成祺早该成为那家医院的常客了。所以，这次朱成祺又进了医院，应该是他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容许他再犯犟了。
乔楠的身子一僵：“朱老首长的身体情况，大概怎么样，你知道吗？”
“不是特别好，医生说，也就这几个月吧。就因为这样，朱老首长已经从平城转移到首都来医治了。可惜，不管是哪儿的医生最后得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像朱成祺这样的老革命家，国家是非常重视的。
更别提，朱成祺为国家，为人民献出了自己的一辈子，临老，身边连一个至亲都没有。像朱成祺这样的情况，更是让人多重视三分。
“朱老首长来首都了，早先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要是早知道朱老首长来首都了的话，她一早就去看朱老首长了：“朱老首长现在在哪一家医院，要不今天下午，你送我去看看他吧？”
“你很紧张，也很重视？”翟升轻拍着乔楠的背，让乔楠不用这么着急：“楠楠，真不知道说你聪明好，还是说你傻好。”他很高兴楠楠这么信任他，在他的面前毫无伪装。但是小尾巴露太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儿啊。
疑点存在得越多，迟早有一天，他们夫妻俩是要面对的，不是说，他一直不提，不问，所有的问题就不存在了。这些情况，越是不去面对，就越容易对他们夫妻俩的感情产生影响：“楠楠，我相信，我们夫妻之间需要信任彼此，活得坦白一点，对不对？”
乔楠脸色微滞，靠在翟升的怀里：“是要面对，但还不是现在吧。我嫁人的时候，是从朱家出嫁的，朱老，我是很关心的。”在梦里，朱老首长可是她的干爸爸，朱老首长对她付出的父爱，甚至一点都不比乔栋梁这个亲爸少。
作为干亲，朱成祺那么疼自己，真的不容易。
梦里，朱成祺还有朱宝国这个儿子呢，可现实中的朱成祺更叫人心疼。
“那你是不是知道，朱老首长为什么会帮我们的这个忙？”既然已经聊起来了，有些可以深聊的话题，翟升干脆继续进行下去：“朱家的事儿，我关注了一下，朱家那个叫王洋的人，看着挺有问题的。”
乔楠苦笑不已，翟大哥真厉害，的确，王洋不但有问题，而且还是大有问题：“翟大哥，如果我告诉你，朱老首长曾经想收我做干女儿，但被人给破坏了，你信吗？”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既然是“曾经”就是没有成功，假如朱家早放出风来，大院里那么多人，不可能没人听说过这事儿。其他人都不知道，乔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