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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棋却反对的摇摇头,“我们都太低估他的奔跑能力了,要是照这样下去,我的这些箭根本就不够用。”
善修看了一眼已经奔跑到他跟前的弓弩手,“但是没有关系,新的箭支已经赶来了。所以说,宿命这东西真的很强大。”
迎面跑过来的弓弩手发现了刚刚飞起的食骨蜂,还有鸣棋不断放出去的箭,他回身仔细观察了一下,也很快明白了鸣棋为何要放出这些并不针对于首领性命的箭支,他异常困惑的看向善修,“公子这样做是何用意?”然后,他马上自己意识到了什么,“看来,公子连那个三箭死的秘术也看出来了吗?还在这样的小小年纪,就已经能看破那些奥妙的古术吗?”
善修看了眼弓弩手,在他眼中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赞叹,而是对鸣棋救那个首领的做法表示着极度的不满。其实,那样的心意,善修也能够理解,但是现在能向他说明的时间很有限,善修看了一眼他背后仍然蓄存着很多的箭镞,尽量简单扼要的跟他说明,“我们如果想知道如何尽量长时间控制那些食肉鸟,进而转换为控制这些食骨蜂的秘密就得留着那个人,现在只有那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这个弓弩手,果真是个聪明人,他眨了眨眼睛,已经将眼前的几个变化,稳稳的连接在一起,并且,推测出来善修与鸣棋的做法是对的,想到这里,他马上动作利索的,在身背后的箭壶里抽出弓箭,也开始搭在弦上,跟鸣棋做着同样的动作。
此时,鸣棋的身背后刚好空空如也,看到在自己身背后同样放出的雪亮箭镞,鸣棋长长的出了口气,“果然是宿命,一切都这样,刚刚好。现在,只要保证不让那个首领有机会能够射向弓弩手,就是真正的两全其美了。”
伴随着食骨蜂的快速推进,对面的敌阵当中,转眼间就只剩下一个立在食骨蜂铺天盖地的阴影之中哆嗦发抖的佝偻身影,善修见一切已经达到目标,很是熟练的,召回的那些食骨蜂。
弓弩手也停下了不断搭建箭的动作。
在他收起弓弦的那一瞬,那个立在重新炫亮的蓝天之下的首领,先是一只膝盖抖了抖,然后,整个身体都扑倒在地面。
第五百七十五章 闪亮的飞鸟()
对面的敌阵,转眼就只剩一个立在食骨蜂铺天盖地的阴影中哆嗦发抖的佝偻身影,善修很是熟练的,召回的那些食骨蜂。
弓弩手停下了不断搭建箭的动作的一瞬。立在重新炫亮的蓝天之下的首领,先是膝盖抖了抖,然后,整个身体扑倒在地。
应该是被眼前急转直下又急转直上的形式吓得晕了过去。
鸣棋当先大踏步的,向着那个首领走过去,蹲下身来,将他的身体翻过来,表情厌恶的探探他的鼻息,抬起头来向着身后紧跟着走过来的善修说道,“虽然有些虚弱,但是会很禁活,我们接下来要思考的问题,应该是怎么样能让他将一切和盘托出。
也许,他会将那个当做是他的武器,紧紧握住也不一定。那可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善修低头同样看着那个魁武的扑倒在地的身影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在他左后边的那个弓弩手突然发出了预警声,“是那些飞鸟飞过来了。大家要小心。它们的作用也许并不简单。”
其实,在与这些异族人在这绿洲之中周旋的这些时日里,一开始大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鸟声,也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鸟的形状踪迹。到了后来,鸣棋他们才偶然之下发现了这种鸟的诡异作用,却也同样没有见过它们的行踪,所以像这样第一次看到远处飞来的叫声怪异的飞鸟的真实样子还是第一次。与普通的飞鸟不同的,是它们的翅膀极度强壮,爪子也格外的锋利,但,头面部却非常的小,看起来极其的不协调。
鸣棋紧紧的握住手中空空的硬弓,“我们还没有试验过它们的攻击力如何。这是要给我们一个新的尝试吗?简直是不宣而战的敌人。”
善修认同的握了握手中的蜂巢,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这些飞鸟足够危险,那么他会再次放出那些食骨蜂。但是此时的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正在摇头的弓弩手。很明显,他持有的是不同意见,而且比之于鸣棋他们,他应该更了解这些食肉鸟的习性。
弓弩手看出鸣棋他们是在问他的意见,马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大家先不要那么快做决定。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些飞鸟攻击人类,他们主要是靠主人投喂食物存活的。咱们还是等等,看看情况再说吧,也许主动攻击他们,还会造成两败俱伤的情况。”他的意思还是在强调这些飞鸟并不简单。
但是看过一会儿,这些飞鸟向前的推进速度,鸣棋与善修也开始觉得这弓弩手的话并非耸人听闻而是真的有些道理,也都暂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果然,那些飞鸟就像这个弓弩手所说的,并没有飞向他们的方向发动任意的攻击,转而是煽动着因为阳光照耀而炫亮的羽翼来来回回的徘徊在另一个方向上,那是已经变得僵硬的一具尸体上空,并且发出哀哀的鸣叫声。
善修身侧的那个弓弩手有些可惜的自责道,“一开始,我只顾着分析你们的心意到底是敌是友,没有想到,食肉鸟与这些食骨蜂还有着这样的联系。我早该抛下那个人的。看来,留着这个首领也未必有太大的用处。”
善修轻轻一笑,“自保的心有错吗?只要仔细观察,我们会获得新的发现的。这个并不是该埋怨谁的时候。”
弓弩手正在感慨善修这个义气的回应,鸣棋那边就已经冷冷出声,“有错,因为让我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弓弩手似乎有点了解了鸣棋说话的风格,所以他微带一点笑意,笔直的回应着,“要是那么说的话,世子的箭也有错,因为之前太多的时间里,我的性命也受到了威胁。”
鸣棋似乎觉得他是个有趣的人,刚要再回他什么,忽然被眼角余光中出现的异常的炫亮所吸引,又转过目光去专心致志的看那些飞鸟了。那些飞鸟紧紧的围绕着那个人上下翻飞不已的动作已经让人,不难猜测出,那个人在从前就应该是主管投给这些食肉鸟人肉的职责。
但是更让人觉得瞠目结舌的事情是,这些来来回回急切盘旋在那具尸体附近的食肉鸟,随着它们一次拍打翅膀的次数的增加,他们的身体不断的发出赤紫色而耀目的光泽。也许是以为只是箭简单的飞行,并不能够唤醒他们的主人,它们又改成了由上而下的俯冲姿势,用强壮的双翅不打出大大的一团旋风,从而不断用那风流撞击着那具一直一动不动的尸体。
整个密林的这一小块开阔地上,也因为这些食肉鸟不断闪亮振翅而变得,光亮闪烁不断。而且,随着次数的增多,那些光亮也变得愈发强烈,每个飞鸟都几乎变成了燃烧的火团。
鸣棋有些紧张的说,“它们这样下去,会不会将自己烤熟了?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自己过度的饥饿而要成全别人,变成别人的食物吗?如果就这样被它们成全,我还对它们有一点抱歉呢。”他说完这些话,眼睛中已经露出一点笑意,但是,下一瞬又变成了疑惑,“不过,它们真的可以被用来当作食物吗?我猜,它们一定不好吃,而且是非常的不好吃。”
善修认真的看向弓弩手,“它们,没有被作为这个族群的守护神,应该是它们没有过早的透露这种神奇的力量的缘故吧?”
弓弩手也很感叹的说,“也许,是那些被守护的人,在怨恨这些飞鸟,并没有用那个神奇的力量去干涉族群的安危,它们太容易平淡处事,并不能够满足他们的贪欲,才会被排除在守护神之外。也能从另一个侧面看出,纵然这些异族人,没有掌握食骨蜂的真实习性,也明白了,它们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贪婪,而且,被认为,与他们的目标是极度契合的。”
鸣棋冷笑一声,“守护神啊!好高大上的名字。也太过华丽的,就像这些亮光一样,更像二位的对话一样。还是贪欲更实际些。现在,我们就来看看在几百年前被这些异族人所抛弃的有华丽的潜在守护神资质的这些飞鸟,它们最终所拥有的力量是什么吧?也就是说,比较不贪婪的势力,它们的渴望会是什么?那样精彩的提问啊!真正意义上的残忍在手的时候,它们的慈悲又会从何开始?”
第五百七十六章 退守的膜拜()
鸣棋冷笑,“守护神啊!也太过华丽,还是贪欲更实际些。我们就来看看被这些异族人所抛弃的有潜在守护神资质的这些飞鸟,最终所拥有的力量是什么吧?它们的渴望会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残忍在手的时候,它们的慈悲又会从何开始?”
忽然,善修感觉到了被他重新召回的这些已经安稳缩小身体收在蜂巢之中的食骨蜂群躁动不安。整个食骨蜂巢都像是在自发的在善修手中上下跳动。善修皱了皱眉,“难道,难道它们感知到了这些飞鸟的存在。”
鸣棋伸出手指弹了弹自己的下巴,“本来今天的主题就是一切宿命的归宿。你看吧,你看吧,它们一直就没有跑题。这简直是两代守护神之间的对决,
要不然也可以说成是抱怨,人类的战斗在人类中解决,守护神之间的事物就在守护神之间解决。”
善修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蜂巢,那几乎是一种不可镇压的跃动力量,带着他,整条手臂都被这力量带的发麻,“他们的目标果然是那些飞鸟。”他发出低沉的确认声。
弓弩手忽然惊叹道,“你们看,那是……”
鸣棋与善修抬起头顺着弓弩手指向的方向看去,那些本来一直徘徊在那具尸体上方的光亮化作一条游龙,已经调转方向正在靠近善修手中的蜂巢。它们周身上下发出的光亮甚至让整个天空都改变了颜色。炫紫的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并且来回流动,整个氛围变得如此诡异。
鸣棋冲着那光露出激动的神色,但是等了等,还不见善修有半点儿放出他手中那些食骨蜂的意思,他盯紧他,“怎么?兄长还在犹豫什么?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强加给他们彼此的斗争,而是他们彼此要真正的较量,并得出结果。难道,兄长是已经看出了最后的结局,是认为食骨蜂必败,还是他们会两败俱伤。”
善修沉吟了一会儿,说,“这些食骨蜂会成为带我们出去的唯一向导。”
鸣棋有些不以为然的指指那个倒在一旁仍然一动不动的首领,“怎么会?那不还有一个吗?”然后,他望向那个首领的目光忽然一顿,已经感觉出了那个首领身体的僵硬,嘴唇哆嗦了一下,“那,那个人,他已经被吓死了吗?现在带我们出去的只有这些食骨蜂了么?所以,我们决不能让这些飞鸟吞掉它们。那个首领死了,我们现在可再没有办法得知能够控制这些飞鸟的方法了。”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些飞鸟的光亮变得更加亮了?”弓弩手说。
鸣棋挠着自己的下巴,“看来,我们得想出它们到底为什么会发亮。是愤怒还是饥饿的原因?或者两样都是。”
善修的手已经越发控制不住那些不断释放力量的食骨蜂,
他向鸣棋与弓弩手高喊着,“那些光亮,应该是这些飞鸟们全部力量的释放,随着时间的增加,会有必然的消减,如果我们能帮食骨蜂拖长一点时间再投入战斗,也许会增加一些食骨蜂的胜算。”
鸣棋也伸出手去帮他抓住蜂巢,“可是食骨蜂为了能够出去战斗,释放这么强的挣扎力量,我们根本控制不了它们多长时间。这样一来他们的战斗力反而是减殒在我们身上的。真是可惜,对我们双方都可惜。”他散在肩上的长发被先吹向左边,再吹向右边,最终被古怪的风向吹得凌乱纠结起来。一双手又摆脱不开食骨蜂的跃动,所以只能从这些凌乱的头发缝隙里看向善修。
善修脸上的表情很是矛盾,“这些飞鸟是没有错的,起码在跟这些是食骨蜂的对错对比上,它们是对的,它们的力量也会更强大。虽然退居守护神以外的地位,但区区这些食骨蜂还不能成为它们真正的对手。”
鸣棋刚要开口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已经被迫吞下去两口不断在面前啸涌的风流,然后咬着牙用力再用力的问出,“兄长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能破解他们这场对决的,会是另外的力量吗?”善修在风中的点头,看起来有些荡荡漾漾,是那么的不真实,然后他的声音在风中断断续续的传来,鸣棋用了好一会儿将那些字句组织在一起弄明白它们的意思,“在那个首领身上应该有控制这些飞鸟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被这些异族人的祖先们无忧无虑的放弃。而那些一直让他们头疼的食骨蜂反而成了他们加以膜拜的对象,只是因为相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食骨蜂让他们更加的束手无策。”
再次组织好这些话语意思的鸣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来这种“怕好”不光是在人类之中,在人类与动物的相处之中也同样适用。所以,这些飞鸟这是因为淡然而被这些异族人抛弃,也因为这些委屈而变得愤怒。但是想想又觉得可笑,相比,对于这些飞鸟和食骨蜂,他们可是外人的外人,但却要从根源上解决他们的前仇旧恨。应该是被一个巨大的石子硌了一下,轿子一侧的轿夫打了一个大大的趔趄,然后,坐在里面的云著被高高掂起,头顶狠狠的撞在轿顶之上,他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清醒过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迷茫地向四外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哪里,还是那顶按照鸣棋的意思在王府里转来转去的轿子。
他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了而困倦难耐,最重要的是,刚刚又做到了那个梦,在梦中,想起了一次鸣棋在喝醉酒时讲到的故事,可恶的是,他从没有说过结局。他不断的追问,鸣棋就一直敷衍着回答,反正大家都活了,这就是结局。现在,坐在轿子里闲极无聊的又想到了这个天方夜谭的东西。
鸣棋根本就是不可信的。
之所以这件事情一直令云著耿耿于怀,只是因为鸣棋其实很不喜欢讲故事。也从来不喜欢说过于夸大的话,以他的性格,他会直接做那些夸大的事情。可每当他在说这件事的时候,都会生动无比,与他从来简短叙事的风格迥异。就像是他绝对身临其境过一样的真实而不可辩驳。
但是,坐了这么久,轿子是走到哪里了?云著才想起,该偷偷打开轿帘一角仔细看一下才是,这一次,轿子没有人动作粗鲁的按住他的这个小动作。
第五百七十七章 阴谋背后()
之所以这事一直令云著耿耿于怀,只因鸣棋很少讲故事。也不说夸大的话,以他的性格,向来直接做。可每当他在说这件事的时候,都与他从来简短叙事的风格迥异。
但是,坐了这么久,轿子是走到哪里了?挑起轿帘一角,外面无人阻止。
也就是说鸣棋并不在轿子外面。
随着轿帘被挑起的一角,王府之中,恢弘的亭台楼阁,进入眼帘,而轿子也还果真仍转在王府之中。
鸣棋的意思是想迷惑太子,让他相信十二皇子现在就藏在这顶轿子之中,不过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
看起来太子这一次很是聪明小心,无论鸣棋怎么点起地火,来勾动太子这道天雷,太子还都执著于无动于衷。
云著打了一个哈欠,想,鸣棋的问题就是,总喜欢做他一厢情愿的事情,然后再冷笑着欣赏那些不可能被他变成真实的存在。
看来,这一次,太子要让他失望了。
可就在这时,轿子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冷笑着的声音,“怎么,看见我来上你的钩了,一点也不高兴吗?智勇困于所溺,这样的话果真不错,为了一个区区女子的堂堂世子,又一次卖力的编织起这种圈套,但是次数太多了,套路也会变得越来越清晰。而且我也烦了,我开始要想想,到底要怎么样对待那位女差了。比如说,可不可以从了她的心愿,让她来做我的太子妃。登上高位,能够自己执掌自己的命运,不一直是那位女子最重的心事吗?”
云著本以为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或者是太子在外面,错以为坐在轿子中的是鸣棋,鸣棋的声音已经在外面真正的响起,“你到底想对无忧怎么样?”
太子的声音就像是念着华彩流章上的雅句儿,斑斓明快,“我正打算娶了她或杀了她,总之是要彻彻底底的解决掉她……若我真的做到了以上这些,你待如何?现在我真的是很好奇,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做,事情一定会变得好玩得很。如果我向皇上求到这些,让一切都成为大显顺理成章的大事,你又要拿我如何,啊,用你的老办法吗?要在皇上面前杀了我吗?放心吧,我会把今后的每一个时刻都变成那样的时刻,也就是把我的贪婪都摆到正经的明面上,然后让你根本再也无法对我下手。”
不知为何,云著忽然有些担心鸣棋对刚刚开始这段话的反应。
如果是一般的指责,再恶毒,鸣棋也不会向心里去。他就是那样的性格,你越是在他面前暴跳如雷,狠狠的指责他,他越是能感受到,你那是因为他而受到的伤害,那样他反而会觉得很是怡然。这种可恶的反转,在鸣棋的身上比比皆是,他虽然是个高傲的人,但是却很难轻易被人挑动,愤怒的情绪。可即使是再骄傲的人,也会有例外的时刻,并且在那些时刻里脆弱与害怕;也总会有那个例外的人,
因为那个人变得敏感而易怒。
而无忧,就是那个总是让鸣棋感觉到例外的人。
不过,这一次他好像有点猜错了。
鸣棋的笑声又开始凉飕飕的响起,那是他一贯的不屑与骄傲,并且在两者中升华出来的蔑视万物的情怀,“恕臣下原来不知,太子本来就这么了解我吗?还是研读了关于我太多的东西,在那些研读的过程中,在那些有风吹过,有花香拂过的日子里,有没有在某个特别的时刻里觉得我还是个不错的人?特别是于太子来说,不错的人?这么想想,真是让人期待太子说出的那个结果呢!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先告诉太子殿下,我等待着,殿下您先赴黄泉的心,已经变得很没有耐性。我的那些宏伟蓝图,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