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贼的证据如此明显。估计一旦落入这些人手中,就再也逃脱不得。
一想到那些能陷人于卑劣之地的泥泞,她就由心痛恨。
于是她笑着向那些新女侍招手,“mèi mèi捡了帕子就快回来,要不然怕到时候留给你的瓜子我可要全包圆儿了。”她这几句话之中,完好的说明了刚刚新女侍是一直同她在一起的。然后等新女侍走到切近,又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侧,恰到好处的遮盖住她身体一侧还在滴水的裙角。
无忧本来有绝佳及机会,指出她就是这些侍卫们要追赶的人。却反其道而行之的帮了她。新女侍,有些迷惑的看着无忧的言笑自若,但已经大约明白,要配合无忧的说法,也马上展现出笑意,趁人不备,抽出藏在袖中的帕子,当做是她刚刚拾到的,伸出手,递过无忧手中,“都是mèi mèi都不好,让姐姐吹飞了帕子。”一边说话,目光一边微微侧到一边去打量那些仍在她们附近游走的侍卫。显然心中还在忐忑不安。
“我看mèi mèi还是用刚刚琢磨出来的那句秋风雾夜写当时的景色是最好的。”无忧拿着手中的帕子,研究着说道。仿佛他们刚刚真正在一起,为了某一篇诗词而潜心造句。
那些侍卫观察了半天,没能看出任何的异样,得了小头目的召唤,半刻之后悄悄的退走了。
新女侍看向无忧,“女差难道都不问一下我做了什么就要救我吗?”
“只是一个弱女子,被这些侍卫们的追逐,任何一个有热血的人见了,都会拔刀相助。何况我只需要说这样几句话,就能做得好事一桩。”
新女侍目光中的怀疑,不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凝聚,“可女差更应该知道,弱小并不代表善良。如果我做下了天大的恶事呢!”
“那就更应该救出来问问,要做出天大的恶事的那个原因。”
“可女差图的那个回报,我也许就要再也无法做到。”言语之中忧伤以极。
“总要试试的,就当是为了好奇结果。如果仔细想想,这和去看他们耍百戏没有任何的区别,一切都是为了结果。”
“女差这样笃定的相信我,未免有些轻率。”那新女侍似乎根本不能理解无忧的大方相助。
无忧看了一眼远处的风景,“你那么喜欢听真正的理由?就听听这个怎么样,我小的时候,听娘亲讲过越是早做些善事,越能早早收到回报。可是偏偏世上人多在年轻时鲁莽行事,犯下许多的错,到了年老时就只能收获那些现世孽报。而我又因鲜少有机会走出王府与深宅大院,所以即使是安了为善之心,也只能遗憾,少有机会实现夙愿。”
“女差的意思是一切不过夙愿?”
“这么想是最简单的。你不想说的那些事情,我也并不想问。而且偶尔,我也只想相信一个人的眼睛,做出一些决定。姑娘以为我做事必图回报,人不能毫无道理的去给别人施恩,本也是极正经的道理。只不过,我与别人素来不同些。”
那女侍紧紧的咬住下唇,“我要杀了鸣棋世子!”
她话音刚落,无忧已向着她身背后遥遥福身。
这女侍一惊。正看到鸣棋目无旁人的直向着自己眼前身着女差服侍的女子走过来。而眼睛中涌动的情愫,是那种再不懂这世上的姻缘际会也能看得出的眷恋满满。她顿时吓得大惊失色在心中暗悔自己,真是大意!应该先问这女差名姓,不过即使当时问了名字,也未必能了解到,更近的一层。然后,简直是嘴唇发抖的盯住无忧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无忧得了鸣棋意思,带足笑意起身。
那新女侍目光中的惊吓已经渐渐变成了,倔强的坚持与视死如归,看来在心中早已经算准无忧与鸣棋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自己刚刚的话,也必然会被原样转达,做成结实铁证。此时秋风柔软,鸣棋看向无忧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如水,“在这里做什么呢?这两日起了秋风,天都变凉了。你又一向畏寒。”他这样轻轻说话的样子就像是忘了之前无忧拉来王爷做挡箭牌的事。
可无忧自知,这不是她能在继续下去的事情。这就是她当时选择那么做的代价,她自己很清楚。
“回世子的话,奴婢在跟旖贞郡主的陪读侍女说话。”
鸣棋不太在意地随口嗯了一声,连看向那陪读女侍的目光也只是轻轻滑过。一双眼睛只顾着琢磨着无忧的一颦一笑。他可不打算按照,无忧疏远他的意思,也疏远她!
陪读女侍则保持着震惊地继续看着无忧怎么言笑晏晏地拒鸣棋于千里之外。她在心中想着,难道这叫无忧的女差说的是真的……她会与常人不同……但是她与鸣棋世子之间的关系,毕竟让她觉得有些不能安心。
“对了,上次收拾书房的时候,《定星策》这本书就一直找不到。而且我刚刚看过了母亲在安睡,不需要你,你去帮我找书吧。我很急看不到这本书就会吃不下饭。所以你基本上也不能够拒绝。”说完这句,就要头前带路回去。“那本书在三排第二栏。紧贴着《国说》。奴婢是记得的。”无忧笃定答道。
鸣棋正向前走的脚步顿了下来,“这就是你能想到的对付我的办法,在当时收扮分类那些书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我的用意,然后,用死记硬背的方法记住了那些书全部的位置!”他咬了咬唇,“你总是这样为难自己。”他边说,边激动的伸出了拳头。
无忧目光淡定的迎视着他。
最后,那拳落在她身后的石栏身上。石栏应声碎裂。
无忧继续朝他行礼,“奴婢只是早便知世子会有需用,而特意准备下的。”
第八百三十章 真窍()
鸣棋咬了咬唇,“文无忧,为了躲我,我书房里全部的书你都记下来了么?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如此为难自己?”他边说,边激动的伸出了拳头。
无忧目光淡定迎视着他。
最后,那拳落在她身后的石栏身上。石栏应声碎裂。
无忧眼睛眨也不眨的朝他行礼,“奴婢早知世子会有需用,怕妨了世子大事,才自作主张背了下来。还请世子恕罪。”
鸣棋僵僵的收回自己的拳头,“很好,真是太好了!所以父王才会赞叹你的才能吧!在这王府之中,能炫的技巧除了这过目不忘,还有什么?为了能够走到那人身边,为了达成所愿,你到底都还准备了什么,惊人的绝技?不会连隔墙识物也会吧!”
“奴婢……”
“够了,不要再那么自称了,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就当成主子的人了。你不是时刻在准备着把自己变成主子吗?”鸣棋目光冷冷的逼视着他。
“世子的书房今日又送去了新书。奴婢本也是要给世子送过去书单的。”边说边从袖中取出精致的金绘书单来。
“现在我没有时间,晚些时候,你亲自送过书房来吧,如果我不在,你就一直等死在外面吧!”
无忧听到这凶狠的吩咐,脸上也没有出现对应的一份恐惧,或是一份担忧,仍然使用一如既往的微笑,轻轻应是。
鸣棋显然被气的更恼。甩袖而去。他戎马一生,从未遇到如此让他无助的时候。眼前如同是敌人的女子!偏偏是他魂牵梦绕的眷恋。他想抱着她,却也每每更想一刀杀了她了事。“女差果然是个极聪明的人,只是用这短浅的时间就已经施恩奴婢两次之多。而奴婢从头到尾都无以为报。”望着鸣棋世子消失不见的背影,这新女侍含极感叹道。
无忧一笑,“我本来也是来嗑瓜子的,没想到得遇姑娘,又出了这两码子事情,大概是天意在用实例充分的说明,所谓命运,所谓阴差阳错。我之前也说过,这是我喜欢的日行一善,你也不用太过在意。与我反倒添了忌讳。”
此时的新女侍,已在心头反复组织了几遍要说的话。她本生的文雅冰清,无忧虽然与她不甚熟悉,但是那些可以入画的精致眉眼,又因款款同于入画丽人的最高标准让人觉得如同故交。
无忧坐在那里想着,因是倾城丽人的犹豫,连那犹豫也能轻易让人意荡神驰。想着想着,就自己先笑了起来。
那女子心下琢磨的激烈,猛然一抬头,看到无忧的笑意,愣了愣。为了刚刚的事情,她虽然不愿意立即再次相信她还没有半分了解的无忧,但总有几分感念她的救助之恩!忽然想到,她从大公主的书室中出来的时候,正听到大公主身边的弥姑姑在说厌了几种玉雕花样的事。她在心中暗暗猜想着,从这位女差同刚才那位世子的谈话中可以听得出,这位女差应该是个喜欢玩弄权术向上攀爬的人。而如果能够提前得知大公主的喜好,那么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助力。
是以,接下来,她略略提了提玉雕花样的事。
无忧果然还是感激的握住了她的双手,“好妹妹,果真是个伶俐人,我不过是顺手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真的是如同之前所说的,并没有像你图什么,就算是图什么也不图在今日。哪里曾想,妹妹会这样灵慧。”
*****
鸣棋无忧面前讨了个无趣之后,按照惯例去烦善修。
善修只随便搭眼的状态,就已经猜到他是来做什么的,“这又是在哪里受的气?”
“兄长信命么?”鸣棋是满脸为此苦恼不已的表情。刚刚他从那里走出去,就后悔自己放了狠话。她也许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了吧!她信了那些,然后对他心灰意冷。
因着苦恼这种情绪,在他脸上并不多见,善修一时觉得有趣儿多看了几眼。“要是这么问的话,看来是真心被拒绝留下的阴影,罪魁祸首也就是文无忧了!这小女子果然厉害。不过这种等同于你弱点的东西,不需要在我面前遮掩一下吗?多多少少也换做个别的名字。”
“我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诅咒。不是有那种说法吗?从不懂得爱的人好不容易懂得了用这世界上最冰冷的心去爱一个人。可被他爱上的人却一个接一个的疏远他,甚至是只有疏远他才能活得下去。”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全是无忧生气,而且哀伤的眼神,他最怕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善修看了一眼鸣棋真魂出窍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看来除了用刀的秘密,你什么都不应该懂得。这样的一生应该愉快很多。女人向来是骁勇者的难题。”
“兄长这是在说自己吗?从来都相信自己身上背负着天降之大任,也在受着筋骨劳动。而之所以从不肯将心交给别人,不是因为不会心动,而是因为自己随时会为天之大任献身。但是兄长又怎么会认定这蝴蝶飞火流金印之事不是兄长心心念念的那种大任呢?”鸣棋逼迫着自己暂时将无忧赶出脑海。
“巫蛊之事,祸乱之源。”一提到正事,善修果然也正经起来。
“对,就是这里,兄长虽不重虚名却太重将来可能着落于史书之中的名声。这会成为兄长的弱点。睁不开来,兄长不也是重蹈了你好贤弟我的覆辙,简直是将自己的缺点掰开了,揉碎了,分析给自己的对手。然后还要提点两句,怎么样才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拿下!”
善修信手摇了摇手中握着的书卷,“所以,我才要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然后他看了一眼鸣棋一副正在动歪脑筋的表情,“有些事,我们了解的还不是很清楚。比如,那印章如何使用,又如何招集他们的部众。这些都很成问题。如果现在就有所动作,未免显得轻率。我回去之后想想,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皇上又怎么会随意的放在书案之上?贤弟可参考一件事,我们昨日可有在龙书案之上看到,金镶玉玺?”
“所以说,深入到游戏之中的人,可不能,只是我们这些并不懂游戏规则的人啊!现在的皇上手中势力很强,又极了解这玩意,那么,我也应该给他找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陪他一同玩耍才是正题。
第八百三十一章 私昧()
那么重要的东西,皇上又会随意放置?我们昨日并未看到金镶玉玺!”善修道。【。m】
“所以说,深入到游戏之中的人,可不能只是我们这些不懂游戏规则的人啊!现在皇上手中势力很强,我们也应该给他找个实力相当的对手,陪他一同玩耍才是正题。就算我们拿到手中的这玩意儿是假的,但是,只要引他们进入游戏规则中玩耍,一切仍有可期!”鸣棋显然也有些察觉,他们拿在手中的印章得来太过容易,而当今皇上又从来都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
善修微微皱了皱眉,“如果闹得太大,可能会动摇国基。大显不可生乱。”
“饱暖思那什么,无论是皇上与太子都是这个道理。最起码,他们现在也在朝这个方向去做,因为要握住手中现有的,又要得到更多的,而做了太多可怕的事。如果想要帝国国祚绵延,几方面的势力该当制衡才是。”鸣棋说道。
“怎么会有真的制衡?”善修冷笑问道,“贤弟刚刚说的那些,确实会削弱太子与皇上双方力量。可是借此机会坐收渔翁之利进而异军突起的,又成了姨母。姨母能够一登大统的野心,从来都不下于皇上与太子。这样看来,贤弟的办法根本不是在制衡各方的力量。只不过是要打一个优美的幌子,遮过丑陋的野心罢了。”
“无妨!”鸣棋提醒他,“只要有父王在,母亲永远都不会真的做出出格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一直高高在上的宝座之外,她有更加期待的东西。而她之所以一直,在向着那高高的宝座,也是为了吸引她心中一直盼望的目光。虽然不太应该说,但是这就是身为女子的局限。”
“要是那么说的话,为什么,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无忧身上发现这些局限呢?”善修注视着鸣棋的目光提问。“那确实是需要贤弟我终生破解的难题!不过,我早已经下定决心,一定会达成此事!而另一方面,兄长也早晚会跟我达成共识的。我的兄长,对某一天会为之动容的那个大任,一直怀着极高的期待,同时,我也很清楚,我们都是,非常之效忠于大显的。”鸣棋正用十分夸张而高傲的手势比划着他们的忠心。
“这是你第一次跑来抱怨自己被拒绝时说了这么多正经的话。说明你已经自己找到了办法,可以忽略那个拒绝了。”善修简直是一脸严肃的认真跑题。
“所以,作为我来烦兄长的报复,兄长,稳准狠的又帮我掀起了伤疤!很疼,我确定。”
善修指了指一边桌子上的茶,“今天的茶不错,就是名字会让你生点儿气,据说是叫缘错。”
“看来,我该花点银子,让这帮人给茶起名字的时候少闹腾点儿。不过今天这里原本该坐着的是谁?要用如此狠绝的名字。”鸣棋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问道。然后颇有兴趣的举起那只茶盏,“兄长用这个办法来拒绝女子,可真是有点狠了!怎么能说的如此直接!该带上几个弯子,或者是借别人之口说出的。”
“是之前见过的,国舅夫人的亲戚。我不喜欢在无用之人身上浪费时间。”善修无意隐瞒。
鸣棋点了点头,“可是时间到了吗?人怎么没有来?”
“后来我想了想,即便是来府中一次也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差人,给她直接送了好些过去。”善修一脸淡然的说道。
鸣棋简直是有些顿足捶胸的笑起来,“这位国舅夫人做事也太过莽撞了,难道她都不在帝都之中打听一下什么样的女子才可以入得兄长之眼么!”
“有了云著娘亲归来,这位国舅夫人就成了只担着国舅夫人名头的弃子,当然要想各种出头之法。”善修道。
“兄长会不会后悔呢,这种身处绝路之上的杀手锏,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精妙。只见一面会漏掉许多好处。也许那女子会是帝都之中声名隐晦,但容色姿质都看把头筹的妙人。兄长的府邸这么大,就是添置一二妾氏也不会显得拥挤,人家又是真心诚意的送上门来半个子儿也不要你的,你倒是舍得将人家推出去。”
话音才落,就已经听到旖贞的声音在院子里明亮的响起,“你们这群狗奴才,干什么拦着,不用你们猴急的进去通报,我自己进去通报就是。兄长派人在外面把守的这么严谨,难道真的是在屋中私会美人?”
“国舅夫人真是下了大力气放出消息,看来,不仅是旖贞,现在全帝都都要知道兄长今日今世时相会美人。不过,兄长那一兜茶叶送过去,美人可真是要泪涟涟了。”
外面的旖贞已经气喘吁吁的走进来,怒气上了头,觉得有点热,用手擦过额头,直接走进厅中,寻了把椅子,自己坐下,一直不肯瞧屋中的二人,还只以为与善修对坐的是传说中的美人。
鸣棋见她不放过眼神来瞧,也绝不开口,只一味逗她,向着善修的座位走过去。善修瞪他,眼神示意他不要胡闹。鸣棋忍住他脸上那个要爆开的笑,摆手。只用唇形在跟善修对话,“我出三千两,我只要再走一步,贞儿就会受不了,开口说话。然后只要我们不言不语,我再走上一步,她会坐不住。第三步她就会瞧向我们这个方向。然后赌局结束。”
鸣棋的第一步落地时,旖贞的身姿果然颤了颤,然后挺直腰身,“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可并不是为了妨碍二位相见。不过是我修兄长这边风水得宜,无比适合思考人生大事。你们一双儿有什么要说的,要交待的真心,大可言尽。只当我此时并没有坐在这里,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只能用手捂住嘴巴才能忍住笑声的鸣棋,冲着眼前有着无可奈何的善修伸出三个手指摇了摇,然后走出第二步。
原本坐在那里的旖贞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而且也依然极别扭的扭着脖子坚持着不去瞧他们现下的光景,“所谓坐怀不乱,真的是知易行难。我还以为,从来不为女色所动的兄长,”顿了顿,“会真的,会真的……可兄长为何偏偏要对我狠心,说什么天之大任,却原来兄长的大任是这狐媚子……不过,到底是我做了什么让兄长有所误会,还是没有做什么让兄长误会?我早对兄长死了心……
第八百三十二章 递笺()
旖贞顿了顿,“我万没料到修兄长会真的,会真的……可修兄长为何偏偏要对我狠心,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