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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二章 递笺()
旖贞顿了顿,“我万没料到修兄长会真的,会真的……可修兄长为何偏偏要对我狠心,说什么天之大任,却原来兄长的大任是这狐媚子……不过,到底是我做了什么让兄长有所误会,还是没有做什么让兄长误会?我早对兄长死了心才对……可那颗心却总能生长出新的期待,我管不了我自己。”说到这里已经有些说不下去。
鸣棋再次提起脚步,抬了又放回原位,放回原位,又抬起,然后忽然果断迈出。旖贞赌气将那些没头没脑儿,前后矛盾的话大声的喊出来才反应过来,这些话虽然前面还算是有骨气,但是后半段的意思,简直是在表达自己喜欢他。一时又羞又恼的急了,扭过头去看善修的反应,一眼就看到在旁边,早已经笑的,前仰后合的哥哥。再向前后左右看去,根本找不到什么传说之中的美人。一直都是哥哥,她说的这些话,他都听得全了。
正想气势汹汹的,把出现在这里的多余哥哥给轰走,脑子里忽然出现,刚刚自己所说所做的每一幕都丢人,很丢人。气的,想去扑打哥哥,却被鸣棋油滑转到善修身后,“虽然好妹妹让哥哥轻松赢了三千两,但这一次哥哥只能站修兄长,你那些委屈全无道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唯有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吗?”
旖贞长长的吸进一口气,提高目光恶狠狠的瞪着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哥哥,“老子就是有理走遍天下!”
善修正要送茶入口的手停在半空之中,然后又晃了晃,倾出了半盏。
旖贞一刹反应出来自己在善修面前出丑,又找不到什么来掩饰,又想要当做若无其事,可连自己都克制不住那种尴尬,只能红着脸哭出声来,“这样的玩笑,哥哥们也开得出来,左不过是逼得人丢惨了脸面!要挖去你们的眼睛才是。”
“哪有这样的,这种丢脸的时候不是一般都是自己投河的吗?”鸣棋一派认真地质疑。
旖贞直接跳脚。
鸣棋跳来跳去躲过了旖贞的再次追打,嬉皮笑脸出卖善修道,“不去跳河也罢了,怎么会有时间在这里与我白耗,该去问问修兄长他与那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美人到底如何了才是正经。”
旖贞努力做出她并不是像鸣棋说的那样是为美人之事而来的继续追打鸣棋。
可忍了一段时间发现,善修也没有给个解释的意思,于是终于忍受不住好奇心驱使,渐渐忘了鸣棋已经移到她身边,很容易报复的事,转而低下头,追问起美人的事,“难道是哥哥冲撞了修兄长的好事?”她来得很是及时,不可能错过了的。
善修还没来得及回话,鸣棋已经一本正经的摇头,“怎么可能,为了能看你跳一次河,我想去帮兄长找个美人还不及。”
旖贞冲着他无声切齿。
善修从茶盏上抬起头来,眸光点亮庭院翠色,“我不是她可以寄托终身的良人。”
一丝笑意爬上旖贞的嘴角。
外面有婢子进来送茶,湿了鞋面,鸣棋打听着,“难道外面下雨了不成。”
小婢子低头回话,“才刚下的,这会儿子正急。”
鸣棋却站起身来要出去。看看旖贞无去意也并不带她,只叫人去拿伞给自己。
几行雷声响在他的语音之后,善修稍留他道,“是何急事,等这雨歇了再去。”鸣棋在心上想着,要去弄一个无忧喜欢的东西回来,可这样的话绝不能在旖贞与善修面前说出口来,只是笑向他们,“回去琢磨我的阴谋诡计。在你们一双儿面前太过不便。”边说边撑开手中的雨伞,一个物件从中掉落,鸣棋手疾眼快地接住,摊在掌心之中观看,是个纸笺。慢慢展开其中内容,惊觉是关于之前,帝都之中失踪的那些贵公子的事情。
看过一遍之后,鸣棋顺手将纸笺递给善修,然后返身坐回椅子上。
旖贞见善修已经看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样子,也伸长了脖子凑向那纸笺。
“居然有人比我们还关心这个案子。”善修放落了纸笺。旖贞嘟囔着,“就差一点儿就看到了。”
“我一直在等他们的下一次动作。还好时间不算久,只不过,不是一次动作,而是直接召唤我们本人了。”说完,这句鸣棋的神思徘徊回了之前几次有贵公子失踪的现场,神游了半刻,才续下,“看来,做案之人本来就是细致的人,他一直都没有打算瞒人,不过,由于一向利索麻利,竟然是忘了给我们剩些蛛丝马迹。”
善修再啜进一点茶水,“比起消磨时间,他们又怎么会是在边漠之地能伏在沙中两天两夜不食不眠的贤弟的对手。怎么,这就要去赴他们这个陷阱的约么。”信上写的,是与帝都中失踪贵公子有关的人,都聚在帝都之外的狼山之下。
“他们是把我当成是他们的属下了么,招之则来?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佳人,怎么会那么让人眼馋。”那张纸笺被善修看过其中内容后随手扔在桌案之上。旖贞在哥哥们有正经事的时候,保持着缄默,此时正伸长脖子看向那张纸笺。
她就快看到其中内容,鸣棋又伸出手将纸笺拿起来,重新读了一遍,想着,如果他同之前一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们会为很满意他的果断,但这一次,他应该别出心裁……
但是也算是有一个收获,鸣棋能从这张纸笺上,嗅到他们的一个弱点,他们似乎不太擅长等待,又或许是想给他们的主子一个事实证明他们存在的用处。两者不管是哪一个都会对他有利。浮躁的性情会将完美的事情搞得体无完肤,他看过几次那种性格的人做事。看来这一次自己或许会省上几分力气。而且那座狼山,还是他儿时猎杀第一个猎物的所在。正是在那里,他对他的父王说,他要去边漠御敌。像他的修兄长一样。虽然,他没有说出更多的理由,但现在,那时那刻潜在他心里的那个理由,至今还异常清晰地躲在他的脑海里,十三岁出征边漠,这样会比修兄长的十四岁整整小上一岁,最后的事实是他做到了。
善修没有再给出什么意见,他一直在冷眼旁观等着他的大任,旖贞也已经从他手中抽出了纸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第八百三十三章 太礼()
那时潜在鸣棋心里的那个理由,至今还异常清晰地躲在他的脑海里,十三岁出征边漠,会比修兄长的十四岁整整小上一岁,最后的事实是他做到了。
善修没有再给出什么意见,只是冷眼旁观。旖贞从鸣棋手中抽出了纸条,从关到尾看了一遍,
“为什么哥哥不去找这东西的来路,刚刚就那么被夹在雨具之中,说明他们人是进得来这里的。难道修兄长的王府之中有他们的人么。”
“他们进得去任何一个地方。”鸣棋语声平静地说。
旖贞简直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是他们需要的时机,他们杀得掉这帝都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可他们杀不掉我想要保护的人,事实上,之前我故意放空了王府里的很多地方,他们胆怯了。不曾前来。”鸣棋笃定道。
“事实上也可能是他们太过愚钝,根本没有想到要来我们的王府逛逛什么的。但是到了他们想起来的时候,真的趁人不备来了王府,兄长又打算如何防御?”旖贞追问。
“我会夸他们来得正好。”鸣棋逗她道。
旖贞赌气不再出声。
看着自己琢磨了一番,话也不说就走出去的鸣棋,旖贞在后面喊着,“哥哥要去哪里?”
鸣棋头也不回的,在脑后伸出三个手指头,“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给太子殿下送礼了。”
旖贞看向善修,“刚刚我以为哥哥他自己一个人跑去见那些江洋大盗是太过自负了,但是现在来看,他竟然要去见太子殿下,也太跑题了吧!”
“棋儿会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动很多的心思。而且同样确保是井井有条的精美心思。”从善修口中听到对鸣棋的溢美之词真是不算多常见的事。
旖贞想了想问道,“从前,哥哥真的是有约就赴,从来都不管人家是不是设下陷阱的么?”
善修微微偏了偏头,“那些,都是他求之不得的陷阱,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让他的敌人们安心前来成为他的瓮中之鳖。”
“哥哥在边漠,让那些蛮夷之敌闻风丧胆,原来都是真的。”旖贞感叹道。
“他才不喜欢那个名头,他的敌人要是被他吓得不见踪影,他在沙漠里的日子可就是真的过不下去了。所以有一次他自毁圣名,自导了一出败北之战,哪里知道,被他故意放过去的敌人,反而以为他这个放过是个计策,又硬生生地钻回了他的圈套。如此的求仁之心竟然被误会……”
“怪不得他从不肯说边漠的事情。我只当他就只是一般的游刃有余,没想到会这么厉害,不过哥哥要去送给太子的礼物是什么。”旖贞问出这句之后想到善修也许会帮哥哥保密,正要补充,她收回这句话也是可以的。善修已经幽幽说道,“是太子最喜欢的东西。棋儿总是懂得投其所好。”
旖贞自琢磨着,“让太子那家伙真正喜欢的东西,除了皇位之外,恐怕都不够份量。”
“那件东西与他父皇现在最重视的事,光有这个联系就已经足够吊起他的胃口。”善修又喝了口茶,“外面等着贞儿的人急得心都要跳破了,贞儿再不回去。姨母可要察觉你偷跑出来了。”
*****
鸣棋又一次畅通无阻地来到东宫。
尤立在窗前的太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并未回头,他的目光是看另一侧窗外的。鸣棋也向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刚想开口给太子问个安用来做个开场白,依然没有回过头来的太子已经当先出声,“原本以为,至少要再耗上些时日才能见到刚刚陷我于不义的世子大人,没想到,会这么快……”
鸣棋不得不琢磨一下,从始至终没有得到过通报的太子,到底是怎么清楚自己的到来的,然后当他的目光也望向太子一直瞧着的那个方向时,就找到了答案,那里刚刚向半天之上升起的火流星,看来是后门上的守卫用这种东西向太子发出的信号。而他这个鸣棋世子,显然也拥有自己的专属信号。“殿下当先予了我厚礼,鸣棋当然也要有所回报。殿下会重新发现我这个存在的作用更近于忠诚的意义。”鸣棋婉转提到了他已经收纳为手下的前东宫侍卫。其实就是他不说,太子也一定早就得到了禀报。
“那个发现,会比父皇出的试题更难吧。”太子可不相信,鸣棋会真的白送他什么好礼。他在转回身之前,动手关阖了他眼前的那扇窗。然后走到椅子上坐好,“他们说,鸣棋世子,这辈子在这世上最爱的人会是自己的敌人。因为失去敌人的世子会觉得了无生趣。所以现在看起来兴致勃勃的世子,是因为找到像我这样强大的敌人而欣喜若狂么?”太子这样清淡的声音如无凭无据的穿堂风一般,倏现倏隐。
“要是那么说,世子就是太错怪为臣这并不多见的好心了,就算我这为臣子的算不上是什么上好的忠臣,却也偶尔想要讨好一下太子殿下,或者也可以期待一下太子殿下对面的敌人。当有那些人存在的时候,我们总算可以心无芥蒂地当一次同伙。不过,我已经真心至如此时,殿下还是能从我身上嗅出奸计的味道,那我也没有办法。”鸣棋的以退为进向来无往而不利。
“既然是来送礼的世子,我又怎么能让还没放下礼物的世子就这么走了,世子要我相信,你会暂时将与我敌对的心意,向前一步,换成是与我眼前的敌人首先敌对的心意,这种说法果然很是吸引人。”他轻轻端起原本就放置在桌子上留下一块阴影的茶盏,顿了一下,再放回原位。
鸣棋慢慢从袖中取出那枚胡蝶飞火流金印,原本光照暗淡的屋子里立时旋转起一道光系,整个室中因此变得五彩纷呈,“这是为臣上一次入宫的收获。也正是因为要护它完整,才走了另一条路。让太子误会了为臣。”
“我还以为世子只是收获了我的侍卫。”
“为臣以为,能与太子有共同的爱好,不一定能共成大事,不过若然是与太子同恨一人,那么,携手前进的可能会大得更多。”鸣棋瞥了一眼,太子定在金印上的目光,那是恰到好处被吸引的目光,由于过于动情,而一时忘了掩饰,接下来,又想到,反正已经被鸣棋看破,索性愈发不加掩饰。
第八百三十四章 巨礼()
“为臣以为,能与太子有共同的爱好,不一定能共成大事,与太子同恨一人,却可携手前进。”鸣棋看向太子目光,那是恰到好处被吸引的目光,由于过于动情,而一时忘了掩饰,接下来,又想到,反正已经被鸣棋看破,索性愈发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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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棋早知道他会对这种品质的金印动心。就算它不是一块能够调动诡异力量的神厅印符,也会是上好收藏之品。而且两者太子都能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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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简直对那金印爱不释手,因为印章通身太过巧夺天工的工艺,而不敢在心里发出一点点对这个印章怀疑的提问。唯有滑过心头的一点点不满,就是,如果它不是由鸣棋带着他一贯不肯让人看透的笑意送过来的就好了。不过,一段算得上冗长的欣赏之后,太子将金印搁置在了桌案之上,“所以,其实,世子送给我的,也不只是这个东西外在的美艳这么简单吧,或许连同父皇已知它去处的寻找,也一并送给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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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物有所值的危险,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些被人称作宝贝的东西身上半分,但是到底这东西是不是值得太子殿下为之拼搏,或付出些什么,就是殿下自己该考虑的事情了。”
太子扶住他断臂处的旧伤,实际上他早已经无法忍耐,带着这副残躯一味只是等待的日子。以前这枚金印的出现,简直要让他欣喜若狂。他当然知道,这金印的用处,自然也要参杂着现在就在他面前,用晶亮眸光盯住他的鸣棋的欲望,以及时时刻刻有可能激怒他父皇的危险。但他的心却为这种种的危险而蠢蠢欲动。
然后他抬起目光,重新正式而认真的看向鸣棋,“恭喜鸣棋世子,现在我想要心甘情愿的品尝你的圈套了,所以,世子大可以将接下来的打算也一并告知。比如世子想要得到的东西,和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会更快速的达到,我们的目标。”
“殿下果然是我见过的人之中,上当最从容的!其实,这也不能算作一个完全的陷阱,因为在这个陷阱之中,殿下会比我得到更多的东西。虽然那不会是我想见到的结果,但有些时候,为了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不得不做一些错事。我想接下来殿下还需要一个人。而之所以需要这个人的原因,乃是因蝴蝶飞火的起源地正是这个人的乡梓。据说那地方从前有关于蝴蝶飞火的详细记载,如果能够找到那本书,一切都能够清晰,也能够用这枚金印不费吹灰之力的调动起飞火的力量。但是如果说出下面这句,上面的这些话,又会变成废话。因为这个人应该就是帮皇上了解到蝴蝶飞火的人。”
太子冷笑,“世子有心了,连这些都已经清楚到这般。”
“我可从来不送不明不白的礼物。”
“那我该马上去找这个人。”太子道。“不过,眼下也有一个问题,因为这个人的能力突出,所以皇上,正派他押运一名要犯。据说这犯人只是一名普通的贩运私盐的商贩。恐怕,其中另有隐情,试想,皇上怎么会让自己手中最得力而隐晦的干将,只去做押运一个商贩这么简单的事。我琢磨着,他们正在押运的那个人,或许与这枚金印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联系!”
“你的意思是,我们该将那个人夺到手中?”太子问道。
鸣棋摇了摇头,“我们要去夺的并不是人,而是真心。如此事关重大的任务,太子可以先派人去破坏,然后再派人协助他挽回危局。”
“果然是世子的风格。”太子邪魅一笑。“殿下从不会选用如此温柔的手法吧!殿下对自己,也都从来残忍至极。”鸣棋说完,心照不宣的二人相视大笑。
“我早就说过,我与世子,会成为最好的相互助力。”太子高声道。
“看来选择最后与我决战的人还真是多呀!在最终成为敌人之前,就让我们好好同流合污吧!”鸣棋拍打拍打手心,悠闲起身,“我该立马告辞的,接下来殿下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去安排。”语毕,行礼出去。
太子亦微微颌首回应。等到鸣棋的身影消失不见,东宫的管事从阴影中走出,“如果真的是好东西,他不会主动送上门来的。殿下行事需当三思!以免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儿。”
“他当然不想让出这个好东西,只不过是目前以他的能力还驾驭不了这东西罢了。鸣棋自从从边漠回来,就变得越来越狡猾,他深知这东西,能够为人带来巨大的力量,也就会带来巨大的威胁,所以得到之后不敢放在自己的手中,要放在我的手中,看我怎么玩火自焚,或者与我父皇两败俱伤!只不过,我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如了他的意!或者我应该想一个更高明的办法,比方说,怎么样才能将我的公主公母也牵扯进来?”然后,太子将目光转向窗外,秋夜风静,月朗如盘,“不过仔细想一想,如果能把这东西的罪责,推到我的那位姑父王爷身上,故事就会变得更加引人入胜了!”
管事继续担忧道,“可皇宫之中竟然丢失了如此重要的东西!明日里,难免会有一番,大动干戈的寻找,或许连东宫也会成为搜查的所在。”
“所以,现在就是最恰当将战火引向秋熹王爷的时候。你去挑选两个忠实可靠的人出来,就在此时赶往皇宫,然后去向上书房附近转上一圈。现在公众还没有任何的动静,说明父皇仍然没有发现丢失了宝贝。事不宜迟,这就命令他们马上动身。事成之后令他们投入宫中的水井暂时躲避。”
管事道,“可是上书房后面的那口水井,并不是与东宫相连的那一口。我们快速无法捞起他们。”
太子冷冷一笑,“谁说要捞他们了吗?只要他们消失的够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