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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立即横刀阻拦。
在衙门口闹事,他们不会有好结果。
陈果儿赶紧和李二狗跟伙计们上去,好说歹说把陈志义劝住。
“爹,你别着急,咱再想想办法。”陈果儿道。
她是有免死金牌的,可要是孙亭长下了严令,让这些衙役们拖延时间,陈果儿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在众人犯愁的时候,突然有个伙计来到陈果儿跟前,低声耳语了几句,并且指了指街角的方向。
陈果儿往那边看了一眼,让陈志义几个在这等着,跟着伙计去了街角。
那里一个乞丐正等着,见陈果儿来了,先施了个礼,“果儿姑娘。”
陈果儿点点头,问对方找她来什么事。
乞丐往四周瞅了瞅,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布包交给陈果儿,“这是堂主让给姑娘的,说有大用处。”
布包不大,里面只裹了一本书,陈果儿狐疑,打开布包,里面果然是一本书。
齐堂主给她这个做什么?
还说是有大用处?
陈果儿打开了书,严格来讲这并不是一本书,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数字。
陈果儿天天跟账目打交道,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账本,只是上面有些地方画了标注,陈果儿并不认识。
不过她也知道有些人会在账目上做一些记号,这是记假账,肯定还有另一个账本,只是这个不知道是真账目还是假账。
齐堂主专门派人给她送来这个,肯定是有他的用意,陈果儿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这时候李二狗也跑来了,问陈果儿发生了什么事。
陈果儿把账本给他。
李二狗翻了翻,跟陈果儿的结论一样,“只是这到底有啥用?”
陈果儿想了想,打开账本撕下来一页,把剩下的交给李二狗,叮嘱他千万藏好,“除非我让你拿出来,否则谁也不能给。”
李二狗不明所以,还是点点头,“姑娘放心。”
陈果儿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让李二狗最好能把账本抄录一遍。
“还是算了,估计也没时间,你就等我的消息吧。”陈果儿说完,转身去了大堂那边。
走到衙门口,把那张撕下来的纸交给了刚才的衙役,“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孙亭长。”
衙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了看也没看懂,就点头让陈果儿他们在这等着,转身进去了。
陈志义走过来问陈果儿给了衙役什么东西。
陈果儿摇了摇头,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只是让陈志义稍安勿躁。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本账目肯定跟孙亭长有关,有可能是他的一些罪证,否则齐堂主不会说有大用处,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送来。
尽管陈果儿也不知道那些罪证到底是什么。
片刻之后,刚才进去的衙役出来了,“果儿姑娘,大人请你进去。”
陈果儿嘴角微勾,看来跟她猜测的没有出入,迈步往里走。
陈志义也要跟进去,却被衙役拦住了,“大人只让果儿姑娘一个人进去,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陈志义着急的喊陈果儿,一个侄子还没捞出来,这下再把闺女也搭进去可麻烦了。
陈果儿让陈志义别担心,转身进去了衙门。
老刘来到陈志义跟前,说要不还是去乾园走一趟,“赵管事虽然不是官,但孙亭长知道他是九爷的人,或许会给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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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3章 随便她去死()
陈志义和老刘去了乾园,这边陈果儿则是进了衙门。
穿过大堂来到后院,右侧一个屋子,这就是二堂了。
此刻堂口有衙役们把守着,大门紧闭,可见孙亭长对此事的重视。
衙役带着陈果儿从侧门进去。
二堂坐南朝北,比起大堂要昏暗的多,堂上点着几盏油灯,外面是艳阳高照,里面却阴森恐怖。
陈果儿还没走进二堂,就听到孙亭长重重一敲惊堂木,声音中带着凛冽。
“陈颖山,你还有何话可说?”孙亭长脸色紫涨,眼中杀意隐现,“你调戏良家妇女,逼女干不遂,按我大魏律法当万剐凌迟。”
陈颖山就是三郎的大名。
陈果儿脸色一变,当即加快了脚步跑进去。
二堂里,昏暗的光线下,三郎面朝地趴着,他后面的下半部的袍子上满是血迹,看样子是刚动完刑。
孙毓秀并不在。
“三郎哥。”陈果儿没想到三郎被打成这样,赶紧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你怎么样了?”
饶是进来前陈果儿心里就有了准备,可真正见到还是不免大吃一惊,打的太重了,三郎都成了血人。
“果儿。”三郎艰难的转过头,不光是身上被打的满是血迹,脸上也鼻青脸肿的,可见他受了多少刑,“俺没,啥也没,没干……”
陈果儿还想说话,孙亭长一敲惊堂木,让衙役把陈果儿拉到一边。
“本官在此问案,你来所为何事?”孙亭长见到陈果儿,面色更加阴沉,两眼迸出两道厉芒直盯着她。
陈果儿转向孙亭长,眼神也凌厉了起来,“大人,这事有蹊跷,难道大人不觉得吗?先不说其他,孙小姐深夜里不回家,却跑去了冯家客栈,这本身就不对劲,我认为这事另有隐情。”
孙亭长青筋暴跳,这些他当然清楚,只是却不能说。
传出去这就是孙毓秀有心勾搭野男人,不光孙毓秀名声有损,他更是颜面无存,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到三郎的头上。
“俺没,没干,俺是冤,冤枉的……”三郎挣扎着抬起头,气喘吁吁的呐喊,眼中有着愤恨、不甘。
他是冤枉的。
“啪!”
孙亭长再次一敲惊堂木,并没理会三郎,两眼放出两道冷芒直刺陈果儿,“大胆,你是说本官有意诬陷?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陈果儿福了福,“我并没有说大人污蔑三郎哥,但是大人审案也不能太武断了,至少也该听听三郎哥的说辞。”
而后陈果儿转向三郎,让他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孙亭长却并不给三郎开口的机会,重重敲打惊堂木,“罪犯已经画供,还有何可招的,你小小年纪却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实在该杀。不过本官素有怜悯之心,念在陈果儿为你求情的份上,免去你剐刑,改为砍头。来人,拉下去砍了,即刻执行。”
以三郎犯的罪行,就算是把他万剐凌迟也难消孙亭长的心头之恨。【 ~爱奇文学i7wx …*最快更新】
只是一旦实施剐刑,就势必要拉到菜市场口,到时候百姓们都会观刑,孙亭长想掩盖家丑的目的就泡汤了。
况且万剐凌迟要在犯人身上剐千刀,还是当着众人的面,一共要剐三天,这期间还不能让犯人死了。直到最后一天,在心上一刀毙命。
三天的时间,三郎一定会胡乱说话,届时孙毓秀的丑事将传遍整个锦阳镇,孙亭长也将声名狼藉。
他是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陈果儿大惊,跑到三郎跟前,拿出天天不离身的免死金牌,“大人,这是镇北王赐的免死金牌,我要保三郎哥一命。”
赵九当初说过,这块免死金牌在整个辽南府都管用,眼下也只能用这个救三郎了。
孙亭长冷笑一声,“陈果儿,你可知镇北王最恨女干淫妇女之辈?若是王爷知道你用他给的免死金牌包庇此等恶人,只怕不但不会答应,也会牵连到你身上,你这是玷污了镇北王。”
孙毓秀传出这种事,无论如何孙亭长都要杀了三郎,否则就堵不住幽幽众口。
就算有免死金牌又如何?
他正常办案,就算是传到镇北王的耳朵里,也不至于拿他如何,更何况他并没有动陈果儿,镇北王也不至于因此而动怒。
陈果儿也看出来孙亭长是下了杀心的,看他疯狂的样子,俨然免死金牌也阻挡不了他了,正在陈果儿着急的思量对策的时候,突然旁边跑出来一个身影。
闯出来的人正是孙毓秀,她一下子扑到三郎身上,将他护住,挡住了要抓人的衙役。
“不行,我不同意,不关三郎的事,一切都是我做的。”孙毓秀凄厉的大叫,“你要杀他,就先杀我吧。”
孙亭长显然也没想到孙毓秀会跑出来,气的怒发冲冠,朝紧跟着追来的老妈子怒喝,“谁让你把小姐放出来的,还不赶快拉回去?”
老妈子战战兢兢的,上前要拉孙毓秀,却被她一下子甩开手。
“别碰我。”孙毓秀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也乱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来,紧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敢过来,我就自尽在这里。”
老妈子顿时不敢动了,为难的看向孙亭长。
“反了,全部都反了。”孙亭长气急败坏,指着左右两旁的衙役们,让他们过去把孙毓秀的匕首抢下来。
衙役们为难,不敢过去,怕孙毓秀情急之下真的伤了自己个,到时候孙亭长也不会放过他们。
“爹,我和三郎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孙毓秀嚎啕大哭,眼泪早已经流了满脸,“爹,我求你了,看在我死去多年的娘的份上,你就成全我们吧。”
孙毓秀声声悲泣。
孙亭长却是铁了心,重重哼了声,“不知廉耻,本官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要想跟他在一起,就一起下地狱去成夫妻吧。”
孙亭长怒急一甩袖子,朝左右衙役们怒喝,“还都愣着作甚,她不走就随便她去死,把人给本官拉出去砍了。”
衙役们应是,呼啦一下子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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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 交换()
孙亭长再次要把三郎拉下去砍了,甚至连孙毓秀以死相逼都没有用,他是铁了心要三郎的命。
哪怕会伤到孙毓秀。
“等等。”陈果儿情急之下大声叫道,同时扑向三郎,“你们不能这样。”
她虽然并不清楚整个事件的过程,但是已经猜出七八分,这件事三郎是冤枉的,她不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然而衙役们只听孙亭长的,并不会听她的,依旧拉着三郎往外走。
陈果儿被推到了一旁,连孙毓秀也没能阻挡住,甚至她的脖子在挣扎的时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两个衙役制止住了她。
“三郎……”孙毓秀泪流满面,眼中有爱恋也有后悔。
她以为她在爹的心中很重要,她以为她能成功,才如此不顾一切。
原来都是她想多了。
“你不会孤单的,黄泉路上我陪着你。”孙毓秀嘶喊出声,被两个衙役拖着去了后面,直到人都消失了,声音还能传过来。
面对孙毓秀的深情告白,三郎艰难却毫不犹豫的一扭头,眼底有着恨意。
他是冤枉的,凭什么这么对他?
三郎对孙毓秀避之不及,哪怕是死了,也不要她作陪。
他只是遗憾临死前都没能见李秀凤一面,他整个人被打的站不起来,被两个衙役往外拖着走。三郎艰难的抬起肿胀的眼皮,对陈果儿张了张嘴,只是他声音微弱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陈果儿看到三郎的嘴唇阖动,隐约好像是在说秀凤。
时间紧迫,眼看着三郎就要被拉出去了,陈果儿着急的转向孙亭长,“大人,刚才我让人送进来的东西大人还有印象吧?那只是当中的一页,剩下的还有全部账本。”
孙亭长眼底现出一丝杀意,两道凌厉的光芒射向陈果儿,刚才的那页纸他当然看到了,否则也不会让她进来。
摆了摆手让衙役们先停下,而后站起来去了后面,临走前瞥了陈果儿一眼。
这是让陈果儿跟上来。
陈果儿明白孙亭长的意思,飞快的朝三郎看一眼,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紧跟着孙亭长的脚步去了后面。
“说说吧,剩下的都在哪。”孙亭长坐在后堂,屋子里只有他和陈果儿两个人,端起茶杯轻嘬了一口。
陈果儿嘴角微勾,“剩下的自然都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大人想要也没问题,只要把三郎哥放了。”
孙亭长却是冷笑了声,这丫头太不自量力了,他现在可以一根手指就碾死她。
哪怕她有那个劳什子的免死金牌。
镇北王和赵九都远在京城,一块牌子罢了,他只当做不知道,谁又能怎样?
事后把她抛尸荒野,谁还敢来查他?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本官谈条件?”孙亭长轻哼了声,眼底杀意顿现,“知道的太多当心命不长。”
陈果儿也淡淡一笑,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孙亭长,“大人,我既然敢来自然有万全的把握,否则大人收到的就不会只是那一张纸。”
虽然陈果儿不知道那个账本上面都是什么,但是自从孙亭长让她进来,她就知道了这对于他很重要。
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当然不会随身携带,否则救不出来三郎,还会把自己个搭进去。
这么蠢的事她当然不会做。
屋子里顿时陷入到一阵沉默中。
孙亭长阴鸷的眼神仿佛要把陈果儿碎尸万段,可最终他没有冲动,那个账本对于他来讲太重要了,决不能流露出去。
“你以为有镇北王给你撑腰就可以威胁本官?”孙亭长的声音冷的像冰,重重把茶杯往桌上一顿,“别忘了,这里是锦阳镇。只要本官一句话,掘地三尺也能找出那些东西,你以为藏起来会有用吗?”
简直是天真。
陈果儿有的不过是那两个铺子,他随时可以下令去搜查,甚至她家里以及陈家老宅,到时候还怕搜不到他要的东西?
陈果儿也不着急,在一旁坐下来,“我劝大人还是别冲动的好,就算这里是锦阳镇,大人也不见得就能一手遮天,总有大人进不去的地方。”
孙亭长放在桌下的手猛的攥紧,锦阳镇还真有他进不去的地方,至少乾园他就进不去。
孙亭长快速在心中衡量了一番,名声固然重要,可是跟那些账本比起来,却无足轻重了。那上面并不只是有他贪墨的证据,更有国舅爷要的东西。
最令人担心的是账本一旦落到了赵九手里,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国舅爷也难逃其责,到时候国舅爷饶不了他。
突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衙役的声音响起。
“大人,不好了,小姐她上吊自缢了。”
陈果儿一惊,孙毓秀上吊了?
看来她对三郎的感情确实是真的,只可惜……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流水无心恋落花。
感情的事是没办法勉强的。
孙亭长则是重重一拍桌子,“让她去死。”
养出这么个女儿,孙亭长又气又恨,简直丢光了他的脸,白白浪费他多年的心血。
衙役一愣,随即躬身道是,转身要下去,却又被孙亭长叫住了。
“等等。”孙亭长勉强忍着怒意,“赶快去找郎中,救不回来小姐,你们也别活了。”
衙役应是,转身下去了。
孙亭长余怒未消,重重的捶了下桌子,上面的茶碗被震的哗啦啦响。
余光瞥了眼陈果儿,这还一个更棘手的。
孙亭长努力压抑着怒火,“本官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拿来,并且保证此事决不能外泄一点,否则本官不会放过你们一家。”
陈果儿淡笑,很痛快的答应了,“没问题。”
这倒是出乎了孙亭长的意料之外,他还以为陈果儿不会这么好说话,片刻后孙亭长笑了笑。
果然是小丫头片子,还是太嫩。
只要东西到了他手中,想收拾陈果儿一家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好,东西拿来。”孙亭长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见到东西本官就放人。”
陈果儿摇了摇头,“大人先放人,东西我随后会让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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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5章 空手套白狼()
孙亭长眼神骤然发紧,两道凌厉的目光盯在陈果儿身上,“放肆,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本官放人?”
她想空手套白狼。
哪有这样的好事?
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
陈果儿则是不慌不忙的笑了笑,“我这边把东西给了大人,回头大人再对付我们怎么办?大人是官,权势滔天。我们只是升斗小民,只要大人一句话,我们还不是任由大人捏扁搓圆?”
陈果儿的话好像一个巴掌打在孙亭长的脸上。
她这个升斗小民此刻正大摇大摆的坐在这里,威胁他这个权势滔天的官。
孙亭长火冒三丈,却不得不强忍着怒火,在心中快速衡量着利弊。
“大人尽管放心,今天的事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陈果儿知道孙亭长的担心,“并且我保证三郎哥也会守口如瓶,我们不会给自己个找麻烦。”
陈果儿的话让孙亭长的脸色稍稍好了些,两项全权取其轻,暂时安抚住她,等日后再寻时机。
“人你可以带回去,不过本官要先看到东西。”孙亭长的话从牙缝里迸出来,额头上青筋隐隐直跳,看得出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这不行。”陈果儿摇头,看着孙亭长骤然变色的脸笑了笑,“大人先放人,之后我会把东西交给大人,并且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陈果儿顿了顿,身子稍稍往前探,“我想大人也不想被人知道那些东西吧?”
到了现在,陈果儿已经知道她拿住了孙亭长的脉门,不怕他不答应。
“本官怎知你不会出尔反尔?”孙亭长犹做困兽之斗,若是他这边放了人,那边陈果儿把账本交给赵九,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人如果没有诚意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损失什么。”陈果儿这时候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状似不在意的掸了掸裙子上本不存在的灰尘。
“想必大人也知道,我们家跟老宅关系并不好,我这么做也无非是为了不落人口实,说我们发达了就不认亲戚了。”陈果儿慢悠悠的说着,似乎真的不担心三郎的死活了。
她越是这幅样子,孙亭长就越是气的牙根都痒痒。
他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跟一个恬不知耻的小丫头坐在这里,好像在菜市场讨价还价。
想想都憋屈。
“大人,做人呐,相互之间要多一些信任。”陈果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