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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事?”镇北王道。
他倒要看看这妖女能说出什么来,镇北王倒是有些期待。
陈果儿再次福了福,从怀中拿出一块牌子,恭恭敬敬的来到镇北王面前,双手奉上。
是赵九给她的那块免死金牌。
镇北王自然也认出来了,当初这还是他亲自给了赵九的。
“这是何意?”镇北王眉头挑了挑,被陈果儿的这番举止弄的有些发蒙。
陈果儿笑了笑,“这本就是王爷的东西,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镇北王沉眸打量着陈果儿,似是在揣度她的用意。
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块牌子的分量,镇北王不相信她是真的想还回来,一定是这妖女又在使什么奸计。
“民女只是不想连累王爷蒙羞。”陈果儿淡然道:“民女生死是小,王爷的清誉是重,今天王爷收回了这块免死金牌,往后就不会有人把民女的生死联想到王爷身上来。”
陈果儿的一番话绵里藏针,她这既是在提醒镇北王她当初对赵九的恩情,也是在暗指他的言而无信。
更是在告诉他,一旦对她下手,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是他动的手。
哪怕不是镇北王动手,外人也会联想到他身上。
镇北王眸光猛然收紧,强大的威压直直压下来。
陈果儿顿觉呼吸困难,好像被巨石压着,赵九身上也有这种气势,只是比起镇北王还差了许多。
陈果儿顶着莫大的压力,依旧双手平伸,一动没动。
良久之后,镇北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并不是在官场上虚情假意的笑,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大笑。
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陈果儿这是在当着他的面将他的军,好大的胆子,镇北王震惊之余,却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愤怒,更多的是好笑。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而且陈果儿虽然是在将他的军,可她言语处处得体,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按照她的意思是一切都在为了镇北王着想。
哪怕是镇北王想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她话里的毛病。
镇北王向来讨厌背后捅软刀子,他觉得那是小人行径。
可陈果儿这软刀子捅的光明正大,又让你说不出话来,还不得不说她说的对。
这就是智慧了。
一时间之前的阴郁一扫而空,镇北王心情大好,见陈果儿还平举着那枚免死金牌,略微斟酌了下。
“收起来吧,好好保管,哪怕是丢了你的性命也要保存好它。”镇北王道。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比刚才柔和了很多。
这就是告诉陈果儿可以放心了,他不会要她的命。
至此,陈果儿紧绷着的这口气也终于松下来,再次给镇北王福了福,“多谢王爷。”
随后将免死金牌又重新收回到了怀里,金属质地的牌子上此刻湿漉漉的,沾满了陈果儿的冷汗。
她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悍不畏死。
事实上陈果儿怕死极了,可是她更知道这种时候她不能怕,越怕越容易死。
所以她大着胆子背水一战,事实证明她成功了,她利用镇北王爱面子的性格特征保住了她的脑袋。
“父王。”外面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赵九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先进来了,“您把果儿……”
赵九的声音在看到陈果儿的瞬间,戛然而止。
方才他急匆匆赶来,在院子里就听到了镇北王爽朗的笑声,赵九记不得多少年没听到父王这么笑过了。
他一点都没想到,是陈果儿令父王开怀大笑的,直到亲眼所见。
花厅里只有镇北王和陈果儿,那刚才的笑声必定是因为陈果儿的缘故。
赵九心中又惊又喜,搞不懂陈果儿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不管怎样,至少见到她安然无恙,好生生的站在这里,看气色也并不糟糕。
赵九悬着一整天的心终于归了原位。
他从头至尾,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陈果儿打量了一遍,就差绕到后面再打量一番。
从得知陈果儿出事起,赵九就一直想单独见陈果儿一面,却始终不得机会。
尤其在陈果儿被救之后,他更是被迫不能待在她身边,好好加以安慰。
现在好不容易见了面,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赵九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静静的将面前的小人儿仔仔细细的收在眼底。
直到镇北王出声提醒,“你怎么来了?不在军营处理军务,乱跑作甚?”
他之前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脸色,因为赵九的出现,再次严厉了起来。
赵九也急忙收回目光,触及到镇北王阴鸷的眸光,赵九心下一紧,知道自己大意了。
仓促之下随意找了个借口蒙混过去。
镇北王也不拆穿他,赵九为了什么而来,他心知肚明,也因此更加的不悦。
赵九这是被妖女迷住了魂。
镇北王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他就宁愿背负着言而无信的骂名,收回陈果儿的免死金牌,然后直接处死她。
反正只要她一死,也再没有人知道这些,别人就算是心有所疑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陈果儿静静的立在一旁,低垂臻首听着赵九父子说话,虽然她没跟赵九说一句话,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但是陈果儿却莫名的感觉到心安,只因为她知道赵九就在身边。
“父王因何把果儿姑娘带至此处?”赵九问道。
陈果儿没事,他的心也放了下来,理智回笼,赵九也才想起来避嫌,因而故意在果儿后面加上了姑娘两字,以此来表示他们之间不过是普通认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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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9章 父子谈判()
赵九的解释其实是欲盖弥彰。
在场的三人全都心知肚明,却一致装糊涂。
陈果儿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赵九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原因,陈果儿相信他。
赵九是故意的,以镇北王的精明,肯定早就察觉到他和陈果儿之间的事。
遮是遮不住的。
公开挑明也不行,镇北王情急之下一定会对陈果儿不利。
还不如虚虚实实的,这样对陈果儿,对他,才更有利。
镇北王则是还算满意,赵九知道要掩饰,就代表了他还有所顾忌,还没想为了妖女真正的撕破脸。
“混帐。”镇北王重重一拍桌子,深沉的眸光骤然迸出两道历芒,直直的盯在赵九的脸上,“你就是这么跟本王说话的?”
他全身的气势全部外放,四周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赵九丝毫不见镇北王的怒意,转向陈果儿,“果儿,你先去外面。”
陈果儿巴不得,明明外面是炎炎烈日,屋子里却是冷如三冬,再待下去非冻死不可。
院子里花木扶疏,两旁种植着名贵的花草,争奇斗艳,牡丹、芍药竞相争放,一派的富贵。
陈果儿站在院子里,却根本没心思欣赏这些,眼睛不时的偷瞄着花厅的方向,不知道赵九跟镇北王在里面谈些什么?
她想过去偷听,又没敢,只得站在这里安静的等着。
里面突然传来镇北王敲桌子的声音,紧接着骂了一声混帐,声音再次消失。
陈果儿不错眼神的盯着花厅的方向,从她出来到现在,确定没有别人进去过,镇北王肯定是在骂赵九。
估计是因为她吧?
陈果儿暗想,心里又感动又担忧。
赵九为了她跟镇北王叫板,可见他是真的在意她的。
可那是他父王啊,无论是身份还是官职都比他要高很多,万一镇北王震怒,处罚他怎么办?
陈果儿心中惶惑,满园的争艳在她眼里都变得浮夸,一把扯下一朵硕大的牡丹花,烦躁的撕扯着上面的花瓣。
“那可是从西域进来的名贵花种,你的狗命都不如这一朵花值钱。”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恶毒的声音,裹挟着无边的恨意,仿佛要把陈果儿生吞活剥了。
陈果儿吓了一跳,转过身正迎上赵五怨毒又带着深深鄙视的目光。
他好像在看茅坑里的蛆虫。
不,这个妖女连蛆虫都不如,赵五每次看到陈果儿,就能想起她加诸在他身上的屈辱,他跟她不共戴天。
“赵五?”陈果儿挑了挑眉,连声爷都没有叫,仿佛长辈在叫晚辈一样。
赵五眸光猛的收紧,两团怒火从中滚滚燃烧着,她好大的胆子。
“放肆。”赵五怒火滔天,大步上前就要抓陈果儿。
今天不教训这个妖女一顿,还当他这个小王爷是叫假的。
陈果儿飞快的往后退,她身后就是花厅,故意大声喊道:“五爷,王爷正和九爷说要紧事呐,您还是等会再进去吧。”
赵五的脚步蓦然停住,飞快的瞄了眼花厅的方向,他差点忘了父王还在。
这次的事虽然父王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跟定对他不满,这个时候他更是不能冲撞了父王。
赵五咬了咬牙,忿忿的瞪了陈果儿一眼,正要离开,就听到里面传来镇北王的声音。
“小五吗?进来。”镇北王道。
赵五再次狠狠的瞪了陈果儿一眼,大步朝着花厅里走过去。
在门口正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赵九。
兄弟二人见面,似乎都没看到对方,错身而过。
赵九来到陈果儿面前,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走了。”
陈果儿看着被赵九牵住的手,心中满是狐疑,就这么走了?
虽然她不知道镇北王找她来有什么事,但肯定是有话要说,应该不会这么轻松的就让她走了吧?
陈果儿很好奇赵九跟镇北王都说了什么。
只是现在还在镇北王的院子里,陈果儿不方便多问,飞快的跟着赵九除了院子。
一直到坐上马车,陈果儿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没什么,你莫要操心这些。”赵九拉着陈果儿坐在身旁,揉了揉她的头。
马车微微的摇晃,车厢里明灭不定,不时掀起的车帘带进来丝丝光线,照在陈果儿乌黑的头顶,散发出一圈圈淡淡的墨色光晕。
赵九不说,陈果儿也不好再问,想了想又试探的问了一句,“王爷没为难九爷吧?”
陈果儿虽然看上去年幼,但是她的心理年龄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镇北王不会无缘无故的厌恶她,甚至想置她于死地。
这当中必然有原因,而那个原因就是赵九。
以陈家的门第想跟王府结亲,那是痴心妄想,陈果儿猜测镇北王或许是因此才不待见她,甚至想杀了她。
虽然陈果儿并没有完全猜中,但大概上也差不多。
赵九薄唇微勾,拉着陈果儿的手在掌心里轻轻的摩挲,“他已经老了,为难不动了。”
清冷的声音里裹挟了一丝阴鸷,似叹息,更似感慨。
当年的事他至今无法忘怀,哪怕是娘亲临终前,还记得要为了他那个薄凉的父亲守身。
可是他的父亲呢?
怕是早就忘了那个傻女人。
赵九闭了闭眼,永远都无法忘怀那顺着床沿滴落下来的鲜血,那是他娘亲的血。
陈果儿眨了眨眼,看着赵九闭目靠在车厢上,也没有再深问。
镇北王虽然子嗣众多,但是真正能统领赵家军,能撑起王府这片家业的,也只有赵九了。
其他的要么不成器,比如赵三赵五,要么太小,撑不起来,比如小十三。
虽说赵九目前还没有能力跟镇北王抗衡,但是他有他的资本,镇北王又何尝不需要仰仗着赵九?
陈果儿这么一想,心里头也踏实了许多,将头靠在赵九的胳膊上蹭了蹭,无言的给他安慰。
赵九感受到怀中小人儿的动作,星眸微睁,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陈果儿的头顶,薄唇勾起一丝涟漪。
马车在路过临山镇并没有停下来,直接去了军营。
陈果儿心里还惦记着开铺子的事,想要回去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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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0章 威胁()
“过几日再回来。”赵九薄唇轻启,等镇北王离开的。
这次陈果儿涉险,就是因为他的疏忽,眼下镇北王还在。
万一他回去了军营,镇北王随时可以带走陈果儿,甚至有可能暗中处理了她。
赵九不会再冒险。
刚才在花厅的时候,镇北王就说要带陈果儿回去王府,一是为了拆开她和赵九,二也是很欣赏陈果儿的才华,想要跟她详细谈谈铁甲战车以及火炮的事。
当然镇北王只说了第二个原因,第一个并没有说。
饶是他不说,赵九也猜的到。
“父王许是还不知,果儿非但在武器方面为我赵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她还擅长医术。”赵九道:“前些日子,儿曾敚级窦玻枪研奈街危藕眯┝恕!�
赵九说的是实话,当时他患了肠痈,连陈志忠都无法医治,要不是六子把陈果儿带去了,说不定他现在会怎样。
镇北王虽然平素对赵九严厉,但心里还是很关心这个儿子的,当下紧张的问赵九伤势如何,可有痊愈?
赵九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偶尔还会发作,所以陈果儿必须在他身边,以便发作的时候她能及时处理。
“若父王执意要果儿去府城,那儿也只得跟着回去了。”赵九淡淡的道:“至于和金国的和谈,父王可交予三哥或者五哥,想必他们十分愿意为父王分忧。”
赵九一番话软硬兼施。
镇北王到此算是明白了,什么敚级窦玻蛐硎钦娴模强隙ㄒ苍缫丫恕�
赵九之所以这么说,这是在威胁他,明知道现在正是和谈的最关键时刻。
这场仗是赵九打下来的,由他出面和谈才最有说服力,而且也只有他能让三军将士们都心服口服。
至于赵三和赵五,根本挑不起这个重担。
镇北王又气又怒,要不是他近几年身体每况愈下,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儿子威胁的份上。
偏赵九态度强硬,镇北王一时间也毫无办法。
若是赵九真的回去了王府,这边的和谈没人出面,而且以他的身姿若是被淳瑜公主见到了,肯定会一见倾心。
到时候她跟魏帝提出要嫁给赵九,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镇北王怒火滔天,生平第一次,他被人威胁,偏这个人又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还是他最器重的儿子。
镇北王几乎要吐血三升。
思量良久,镇北王终于首肯,继而他又笑起来。
“也罢。”镇北王笑道:“你既如此,那就把她带走吧,这丫头虽然年幼了些,眉眼也还算清秀,收在房里也无不可。”
这是同意了赵九和陈果儿的事。
当然他的同意只限于把陈果儿收进房里。
镇北王在跟赵九对峙的时候,也突然间就想明白了。
既然赵九喜欢,那就成全他又如何?
镇北王也从年轻的时候过来过,知道年轻男子看似成熟,实际上还是跟小孩子差不多。
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是要去做。
赵九在镇北王的眼中就是这样。
自古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好。
如果顺着他,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腻烦了。
况且陈果儿如果真像赵九所说的,那也是个人才,医术好坏先不论,至少她能制造出强大的武器,这在镇北王看来就是大有用处的。
赵家以武立本,这种人是一定要想尽办法留在身边,为赵家所用的。
想通了这一点,镇北王自然就不再阻止了。
否则父子之间因为一个女子而阋墙,才真的是损失惨重。
而赵九也很开心,镇北王能同意他和陈果儿的事,这无疑少了许多阻碍。否则以他目前的根基,想跟镇北王抗衡也要损失惨重。
眼看着前面就是军营,陈果儿突然想起来还没告诉姐姐和姥姥、姥爷他们一声,他们肯定得着急。
“六郎已经去告知他们了。”赵九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似看出了陈果儿的担忧,淡然的道。
陈果儿的心这才放回到肚子里。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三军帐。
陈果儿被安排在这里跟赵九一起睡。
“晚上你就在那歇息。”赵九指着旁边的软榻。
上次陈果儿来的时候,就是睡在那里的,连位置都没有变过。
陈果儿说好。
这时候六子打了水进来。
陈果儿洗脸洗手。
赵九则是出去忙了,他平时也是很忙的,除了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军务之外,还要看着手下人操练兵马,巡视各地的守卫。
尤其即将要跟金国谈判,他要忙的事更多。
陈果儿也不打扰他,独自待在帐篷里,只是就这么干呆着实在无聊。
上次还有陈志忠在这里,她没事还能去跟大伯学学医术,现在就不行了。
虽然军营里也有其他的军医,但是每天都有生病或者操练受伤的士兵,军医们也很忙,陈果儿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
不过她也是会医术的,虽然这年代都是中医,而陈果儿的中医医术只会一些皮毛。
但是军中的将士们多是外伤,她还是能处理的。
趁着赵九好不容易闲下来的空隙,陈果儿就提出了去军医那边帮忙。
赵九的脸却沉了下来。
陈果儿还以为他是担心她医坏了将士们,赶紧解释道:“我可以的,将士们多数都是一些摔伤撞伤,而且我的医术九爷应该最清楚。”
上次要不是她出手,赵九都活不到现在。
然而赵九并没有因为陈果儿的话而有所松动,直接一口回绝了她。
他当然相信陈果儿的医术,也知道将士们多是外伤,可也正是因此,他才更加不能让陈果儿去。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难道要整日面对着赤膊的男子?
“你只在帐中待着即可,或者出去四处转转也无妨。”见陈果儿委屈的嘟着小嘴,赵九神色缓和了些,揉了揉她的头,像安抚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
陈果儿的嘴撅的更高了,帐篷里有什么好待的?
四周除了站岗的士兵,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是说要送我礼物?”赵九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