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步兵凶猛-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线头——我不知道她最后到底是如何咬断线头的,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她的的确确做到了,然后,她抚了抚我身上的橘红色救生背心,张开没有几颗牙齿的嘴,高兴的笑了。

就在我们休息的间隙里,还有很多如同老妈妈这样的群众,自发地给我们端来水,水果,甚至还有人抬来了一头猪,宰杀好了的猪。

我知道,在这些人们当中,必定也有人失去了亲人,必定和我一样承受着巨大的悲痛,不过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或许,这是白天,一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悲痛就会跳将出来,噬啃心灵,至于我自己,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只有我的身体停止了剧烈的活动,这些悲痛就会跳出来,毫不容情的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怒骂:帅克,你没有完成任务!

街头的人群愈聚愈多,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小木台子上,很快地就竖立起了一个红色的捐款箱子,原来这是一次有组织的募捐行动,为了一些受灾较重的人们。

我突然看到了翰墨书画学校的光头校长梁老爷子,手中捏着一支毛笔,拿着墨迹未干的一副写有“捐款箱”三个字的红纸贴在了小木台子上简陋的红色捐款箱子之上,刚刚粘贴好,光头梁老爷子立马又拿来了另外一副字,高高地挂在了小木台子上背景墙的正中。

有些噪杂的音响中传来一个人不知道在哪儿的主持人声音:“舞州市书画家协会副会长梁老先生义卖作品,本次募捐会捐款额最高的将获得这幅作品!”

光头梁老爷子慢慢地走上台,拿着一个黑色的话筒,语调沉重的说道:“各位,让我们为在这次洪水灾难中不幸逝世的死难者们,默哀一分钟!”

人们全部站了起来,低下了头颅。

一分钟之后,光头梁老爷子抬起头来,动情地说道:“作为一个书画界人士,我曾经研究过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大家或许不知道,甲骨文主要是卜辞,是一国国君向占卜师问卜的记录,那里面的内容大多是对于天灾的问卜,这就说明,对天灾的忧虑促成了中华文字的产生,中华民族多灾多难,在一次次的灾难中,中国人万众一心,守望相助,渐渐地发现了一个大统一的“国家意识”——只有一个强大的,统一的中国,才能一次又一次的战胜灾难!这,就是中国人经过几千年的血与火的洗礼得到的历史教训!”

“五千年的漫长岁月中,中华民族历经磨难,可是,为什么我们的祖先却选择了这片土地,厮守于此,不离不弃?为什么我们对这块多灾的土地如此挚爱?这是因为,天灾,从来都没有把中华文明毁灭!”

“我们中国有句成语,叫做多难兴邦,在面对一次次灾害,一次次挑战时,中华儿女奋不顾身,勇敢的面对挑战——迎战!中华文明就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迎战中不断地发展壮大起来!”

“今天,虽然我们的家园被洪魔毁坏,但是——”光头梁老爷子顿了一顿,振臂高呼道:“我们的人还在,心还在,爱还在!”

掌声,热烈的掌声顿时雷鸣般地响起,光头梁老爷子朝四围一拱手,一鞠躬,抬起头来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梁某不才,今天就带了一支笔一张纸,在这里就写上一副字在这里献丑了,希望能够卖个好价钱,为重建家园尽一些绵薄之力,再次感谢各位父老乡亲抬爱,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我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光头梁老爷子的那副字,那副八个字的字画,左边四个字,剑拔弩张,如怒目金刚,右边四个字,慈悲安详,如法相庄严。

这八个字是:祸从天降,爱由心生。

看到这种情景,连长杜山马上和司务长走到了一旁,商量起了捐款的事情,不一会儿,我们的这个月的津贴,就已经发到了我们的手中。

每一个兵,都毫不犹豫地把这个月的津贴费塞进了捐款箱,钱不多,真的不多,我想,军人,原本就是身无长物,只有一腔热血沸腾,如果可以,洒尽也行。

我上去捐款的时候,在那两排学生们中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红衣女孩,可是,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的原因是我的整颗心都沉浸在这两排学生自发的朗诵当中,我记得,这是方志敏写下的,可爱的中国:“朋友!中国是生育我们的母亲。你们觉得这位母亲可爱吗?我想你们是和我一样的见解,都觉得这位母亲是蛮可爱蛮可爱的……她是一个天姿玉质的美人,她的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有令人爱慕之美……朋友,我相信,到那里,到处都是活跃的创造,到处都是日新月异的进步……欢歌将代替了悲叹,笑脸将代替了哭脸,富裕将代替了贫穷。康健将代替了疾苦,智慧将代替了愚昧,友爱将代替了仇杀,生之快乐将代替了死之悲哀,明媚的花园,将代替凄凉的荒地!

……这么光荣的一天,决不在辽远的将来,而在很近的将来,我们可以这样相信的,朋友!”

……

第二卷 梦回鼓角连营

第九章

第三节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着自己说道:帅克,逝者已逝,生者不屈!

但是,我好像并不能够说服自己,正当我快要说服自己的时候,部队也即将班师回营的时候,小胖子赵子君的父母来队了,他的爸爸,和他的妈妈,是来领取孩子的骨灰盒子的。

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一个年轻的孩子,一个在家里宠得惯了的孩子,一个在家里吃得肥头大耳的孩子,就这样走了——倘若是我的爸爸妈妈知道了我的噩耗,该是多么的肝肠寸断挥泪如雨呢?

我不敢想象,我不敢想象小胖子赵子君的父母所承受的巨大的丧子之痛,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小胖子赵子君是独生子,这在富裕的珠三角地区比较少见。

一开始情形是这样的,我刚好在帐篷里收拾东西,文书兼通讯员庞炎就冲了进来,他冲进了帐篷叫了我一声,刚刚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连长杜山风风火火的紧跟着就跑了进来,他朝庞炎摆了摆手,喘了几口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我说道:“帅克,赵子君的父母来了,听说了你和赵子君的事情,他们很想见你一面……”

看得出来,连长杜山本来是让文书兼通讯员庞炎来通知我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却还是自己跑过来的。

当时我手上正夹着一根烟,听了连长杜山的这番话之后我就想抽口烟,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老是把烟往嘴巴上凑,却老是凑不上嘴巴。

我的另外一只手也颤抖得很厉害,以至于被一旁的四海一把抓住,意味深长的用力捏了捏,摇了摇。

方大上刚好也从帐篷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我这个样子,顿时也明白了七八分,默不作声的走了近来,帮我把烟从颤抖的手上取了下来。

连长杜山嘶哑着喉咙说道:“去吧帅克,小胖子的父亲听到了你走了一天一夜去找小胖子的事情,非得要见见你不可……”

我点了点头,四海松开我的手,我哆哆嗦嗦地把迷彩服兜里的烟摸出来,自己叼上一根,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一根一根的从这包皱巴巴的软装红梅中抖烟出来,给连长杜山上烟,给文书庞炎上烟,给四海上烟,给不抽烟的方大山也上烟。

我觉得,大家都不会觉得我可笑,在小胖子赵子君离开我们之后,我们似乎都变得非常敏感,加上我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几乎没看到我笑过之后,七班的气氛很沉闷,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沉闷。

我点上烟,狠狠地抽了一口,连长杜山也是狠狠地抽了一口,我们在袅袅的烟雾当中相视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了个走字。

我们的宿营地搭在河西高校区的某个学院的足球场上,从我们的帐篷走到师部设在另一个学校里办公的地点也就是两公里不到的样子,一路上,我和连长杜山没说什么话,就不停地抽烟,我的抽完了,他就递了他的烟过来,我们就这样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快要到的时候,连长杜山终于开口了,他把手摁住了我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要是我早一点来就好了,要是我赶在第四次洪峰……”

连长杜山慌乱地躲闪着我的眼神,我们的这一次沟通,又以失败告终。

……我终于看到了小胖子赵子君的父母亲,与小胖子赵子君不同的是,他的父亲和母亲体形都很瘦,典型的广东人的身板子,不过,我觉得,这种瘦似乎有些过分。

师长,政委,老撸,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两毛一的男军官和两个一毛三的女军官都在,我和连长杜山敬礼,喊报告,然后,小胖子赵子君的母亲就径直朝我扑了过来,哭喊了一声:“孩子!”

我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那个不认识的两毛一的男军官动情地说道:“别哭,您的孩子走了,我们都是你的孩子!”

擦了把眼泪,搂着小胖子赵子君的妈妈,我目光凌厉地刺了这个屌毛一眼,我操你妈!操你大爷!操你全家!你他妈的说的是什么话!你丫多大岁数了你还是孩子?一开口就透着假!

小胖子赵子君的妈妈呜呜的哭了,那种悲凉的喉音让我的心仿佛就被一把钝刀在不停的划拉,我说了一个字,叫了一声:妈!

小胖子赵子君的父亲走了过来,那两个一毛三的女军官也走了过来,都伸出手来,搀扶住了小胖子赵子君的妈妈,让她坐了下来,这时候,我定定地看着小胖子赵子君的爸爸,仿佛又看到了小胖子,不得不承认,他们爷俩很像。

小胖子赵子君的父亲朝我伸出手来,我握住了,他的喉结一上一下,然后询问式地说道:“帅克?”

我点了点头,鼻子一酸,眼泪又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小胖子赵子君的父亲顿时眼睛一红,眼泪也掉了下来。

师长政委还有老撸他们唏嘘不已,于是纷纷开口宽慰两老。

我看到了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小胖子赵子君,此刻,他正躺在一个金黄色的铁盒子里,上面系着一道大大的红绸,悄无声息地躺在一旁的书桌之上。

书桌之上,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一个厚厚的大大的牛皮信封,一枚金光灿灿的军功章,还有一本崭新的红皮小书,是的,那是一本中国共产党党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和小胖子赵子君的父亲手牵着手,走到了书桌面前,我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那个金黄色的铁盒子。

我的兄弟,你他妈的那么能吃,现在咋就这么一把,还忒轻呢?

我的战友,你他妈的那么年轻,现在咋就这么一走,还忒快呢?

我的泪水完全不受控制的奔流,我慢慢的抚摸着那本崭新的党章,转头对小胖子赵子君的父亲说道:“伯父,赵子君现在是党员了,他老说回去以后要当村长……”“好,党员,我的儿子入党了……”赵子君的父亲哽咽着说道:“给,给组织上添麻烦了……”

我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对赵子君的父亲说道:“伯父,赵子君一直以来就想当一个像你们村的村长那样的共产党员,他老是跟我说起家乡的村长,无论干什么,都冲在最前面……”

赵子君的父亲突然擦了一把眼泪,定定地看着我:“孩子,他真的这样说?”

我疑惑地点了点头,愣了一愣,说道:“是的,他是这样说的,他说村长为了给村里办企业,风里来雨里去的,给村办企业的产品找销路,跑这里跑那里的,到了村里赚大钱了,自己却总是拿最少的一份,家里人一说他,他就是四个字硬邦邦地塞回去:我是党员……赵子君的父亲伸出颤抖的手来,摩挲着那一本鲜红且崭新的党章,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沙哑着声音说道:“孩子,他没有告诉你,我就是村长……”

我慢慢的抚上了那个金黄色的骨灰盒子,然后,泪水久久地恣肆……

第二卷 梦回鼓角连营

第九章

第四节

根据小胖子赵子君同志家属们的意愿,根据师首长的安排,在大部队离开舞州市之前,我被安排和小胖子赵子君的父母在一起,陪伴他们两天,然后直接编入我团留在某高校内的教官队,为舞州的大学生们补上一次军训再一同回去。

在这两天里,我像一个儿子那样,像一个孝顺的儿子那样陪伴着赵子君的父母,我只能做好孝顺,我向司务长预支了两个月的津贴,连长杜山还强行塞给了我一些钱,我用这些钱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礼物送给了赵子君的父母,就像一个孝顺的儿子做的那样,但是,我只能做到孝顺,我无法带给赵子君的父母那种一个真正的儿子陪伴在身边的快乐,那种无拘无束的快乐。

而小胖子赵子君的父母则给予了我太多的感动,我原来不知道小胖子赵子君的家境还是不错的,赵子君的父亲把部队给的抚恤金两万块钱拿了出来,然后自己掏了八万,一起十万元,以赵子君的名义捐赠给了舞州当地红十字会,以救助那些受灾的人们。

还有那些点滴的感动,更让我心悸:赵子君的妈妈看到我抽的劣质香烟,然后凶狠的给我直接从嘴上拔掉,转身就递给我一条中华牌香烟,之前我压根没有抽过这种要六十多块钱一包的香烟,可赵子君的妈妈不管不顾,直接撕了烟皮就往我兜里塞,死活都挡不住,我觉得抽一支都叫奢侈浪费;赵子君的父亲每次到了吃饭的时候,总是领着我往那些高级餐厅里带,点上满满一桌子的菜,我要是不吃他就显得有些不痛快,一瓶一瓶的喝着啤酒,我要是又吃饭又喝酒,他就高兴得像个孩子——我知道,他们是太想自己的儿子了,把我当成了赵子君一般看待,这种看待,甚至有些溺爱。

在小胖子赵子君的父母即将离开的那个晚上,那个被小胖子赵子君救起来的女人早早地就陪伴着赵子君的妈妈,两位母亲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于是,赵子君的爸爸向我提议道:帅克,我们去走一走。

在白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子君的父亲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舞州市当地租了一台车,车尾箱里放满了一箱一箱的青岛啤酒,他就说赵子君在家里就只爱喝这青岛啤酒,可能也就啤酒把他养得那样敦实,长肉——他不说,我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们开着车,从我和小胖子赵子君分开之后的那个舞州市河边的那个砂石场开始,然后再走到舞州市城西的粮食局的粮库,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我们找到了那堆鹅卵石。

很多地方车子都无法进去,我扛着一箱啤酒,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就慢慢的开酒,然后把这些酒都撒在这些我曾经踏过的足迹之上,或许,小胖子赵子君就是沿着这个方向,在河水之中,奋力的行进过,抑或,无力的挣扎过。

我和赵子君的父亲之间的话并不多,直到我们找到了这堆鹅卵石,这是小胖子赵子君牺牲的地方。

我把剩下的两箱酒全部扛下了车来,一个肩膀上扛一箱,笔直地往那堆鹅卵石那里走,小胖子赵子君牺牲的地方很好辨认,在那一堆鹅卵石之上,星星点点的,还散布着一些草绿色。

如同我们陆军军服,步兵的马甲,永恒的草绿色。

赵子君的父亲不停的倒着车,直到将两条光柱准确的对准了这个位置。

在汽车发动机的低低轰鸣声中,我把赵子君的妈妈买给我的大中华香烟掏了出来,还有六包,搭成了一个小小的梯形,然后再把青岛啤酒,一瓶一瓶的打了开来,一共也打开了两瓶,摆出了一个三角形。

最后,我终于掏出了一样东西,也是一个尖锐的三角形状的东西,我把手递给了赵子君的父亲,说道:“伯父,这是,这是赵子君在海训的时候送给我的,他赶海的时候捡到的,他说,说这叫做大角螺,渔民们都用它来做号角的,我一直都带在身边,一直放在背囊里面面,今天找了出来,拿着吧……”

赵子君的父亲颤抖着手,接过了我手中的大角螺,深情地抚摸着,注视着,头也不抬的对我说道:“是的,帅克……这是大角螺……阿君小时候,我就给他做过一个号角……”

抬起头来,赵子君的父亲眼神空洞之极,沙哑地说道:“那时候我总是不在家,我告诉阿君说,爸爸出海了,只要你吹响这个大角螺,爸爸就会马上回家……那时候阿君年纪小,很好骗……后来有一天,阿君的妈妈告诉我说,阿君每天都会去海边吹大角螺,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摇了摇头,赵子君的父亲苦笑着说道:“帅克,我不应该骗他的……真的不应该的……”

我出神地听着江水和缓的拍岸之声,说道:“赵子君说,把这个大角螺放在耳朵边上,就能听到大海的声音……”

“是啊,能听到大海的声音……”赵子君的父亲悠然说道,朝我惨然一笑,然后把手中的大角螺递给了我,说道:“孩子,你拿着吧,这是阿君送给你的,留在身边,做个纪念……”

“伯父……”

“拿着!”赵子君的父亲重重的将大角螺塞到了我的手中,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帅克,其实我早就认识了你,你还记得吗?那时候阿君参军到了部队,刚到部队没几天,我就收到了他的第一封平安信,奇书…整理…提供下载紧接着我又收到了第二封信,我一看,原来是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信里说的什么我差不多都忘记了,不过落款是方大山和帅克,我对你的名字印象很深……”

这一说,我就记起来了,那会连长杜山要求每一个班的班长和班副都要给新入伍的同志们的家长写上一封信,要表示光荣军属的慰问,要表示对新同志的关爱之情,要请家长们放心的意思——是的,其他班都是他妈的让文书在电脑上打印完了再签名的,就我们七班,全是手写的。

赵子君的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孩子,阿君第一次给我们打电话,就说了,是你带他来打电话的,是你,还请了他吃了两碗螺蛳粉……”

我慢慢的转过头去,不想让赵子君的父亲看到我的泪眼朦胧。

赵子君的父亲慢慢地把摆好的易拉罐的青岛啤酒一瓶一瓶的打开,一瓶一瓶的洒在鹅卵石堆上,念叨道:“阿君,爸爸来看你了,爸爸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喝的青岛了,爸爸和你的班副帅克一起来看你了……”

……面对水雾弥漫的平静大江,我突然想不起那样一句古话,只模模糊糊地记得是这样的意思:精通水性的人,往往就溺于水。

可是,小胖子赵子君是一名军人,一个战士,那么,为什么他不能死于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