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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晨见他怔忡，以为说动了陈慕枫，博取到他的同情。联想起在男生宿舍被打的屈辱，她又不禁红了眼眶，差点当着他的面落下眼泪。
她不无幽怨的目光望着他说：“这样野蛮的女人，你确定也要喜欢吗？慕枫，你知道我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学校大院有多少追求我的男生，我根本不屑一顾。因为我很早就喜欢你，我一直等着你，希望等到你发现我的好，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我以为我可以等到的，可是，为什么在我苦守的时候，你却把你的心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陈慕枫蹙眉：“她不是黄毛丫头。。她是我的女朋友。还有许若晨，请你讲话注意措辞，不要把你的意志强加到我的身上，我把你一直看做普通的同学，不管有没有晓璟，我都和你没有任何可能。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就是要喜欢你！！”许若晨第二次听到这句伤人的话了。上次在基地，他们也是用同样的言语把她打败了。可她付出了这么多年的青春和等待，又岂能在她鼓起勇气表白的时候，被无情的抹去。。。
人在爱情面前，常常卑微到尘埃深处，即便那个人根本不属于你，可只要你爱他，就愿意为他牺牲尊严和骄傲。。
陈慕枫不再和她争辩，语气淡淡地说：“许若晨，对不起，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希望你能够早日走出来，找到属于你的真爱。。。”
“你真要把事情做绝！慕枫。。。。。你。。”
陈慕枫冷淡的视线扫过她，插言阻止：“你还是喊我陈慕枫比较好，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女朋友误会我们的关系。”
许若晨的眼越发红了，眼眶里很快便积蓄了晶莹的泪水。她沉默地瞅着他，很久才苦笑着问：“那你的晓璟，知道你的家世背景吗？如果她亲眼见到你的家乡贫穷到如此可怕的程度，她还会舍弃身份和你好吗？”
陈慕枫被她的话问住了。他和晓璟，还真没就他的家庭背景和环境，进行过任何的讨论。他几次想说，可是总被心里若有似无的自卑所打乱掩盖，他并不是有意隐瞒，他想等他有能力为他的小人儿撑起一片天空的时候，再把所有的秘密向她坦诚的倾诉。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提的。。。慕枫。。。”
陈慕枫执着的纠正她：“陈慕枫！”
许若晨无奈地咬唇，说：“好吧。。。陈慕枫。。”她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飘忽，神情也显得犹豫，可面对如此钢筋铁骨，油盐不浸的男人，她只能孤注一掷地跟他摊牌：“我想说的是，姚晓璟做不到的，我能做到。你的家乡，我来之前刚刚去过了。。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去了你的家，见到了你的继母。。。她。。。”
陈慕枫惊讶到了极点，他的浑身上下都发散着一股令人惊悚害怕的气息，眼里也积聚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风暴。。
许若晨被他的转变骇到，不禁向后稍稍退了一步，想说的话也打了折扣。。她闪躲着他黑幽凝重的眼神，忐忑小声解释：“你别生气。。。。。我只是太喜欢你，想多了解你一些。。。”
“够了！！”他忽然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便扭身欲走。。
许若晨大急，痛苦地低叫一声，蓦然冲上来，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喊：“慕枫。。。。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你别走。。。我不提了还不行吗？慕枫。。。。我错了。。。我错了。。。。”许若晨眼前浮现的是陈慕枫家乡贫穷可怕的面貌，以及低矮破旧的土坯房里，穿着大襟棉袄，头发蓬乱的肮脏女人。。
她是陈慕枫的继母，也是他名义上最后一个亲人。。。
可看情况，那个神智驽钝的村妇，似乎并不受陈慕枫的尊重。。
陈慕枫沉下脸，掰开许若晨的手臂，把她拽开。
“这是军营，请你自重！”
“慕枫，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私自去了！！慕枫。。。”许若晨锲而不舍的贴上去，手指就要碰到他挂满泥水的作训服，陈慕枫却一个闪身避开了。许若晨哪里肯轻易放手，她又着急又懊悔地流着泪，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想要陈慕枫原谅她的冒失。。
两人正拉拉扯扯之间，侧面却走过来一行三人。
打头的是云豹，见到场地上令他血脉贲张的一幕，禁不住黑个脸怒吼道：“混账玩意，还不给我滚过来！”一句话解放了被许若晨痴缠的陈慕枫，他跑步过来姿势标准的向三人敬礼后，迅速站在云豹旁边，根本不再多看面前委屈无比的许若晨。
云豹向身边的基地指导员，女大校迟玉燕敬了个军礼。大声报告说：“指导员，人已经带到，请指示！”
迟玉燕面容端肃，神情冷淡的掠过她此行要见的人，下达指令：“人我留下谈话，麻烦云豹队长把不相干的人请出去。”
“是，指导员！”云豹得令，没再废话，直接带着不情愿的许若晨走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迟宪英踱去了一边，偌大的场地只留下迟玉燕和陈慕枫两人。
天空蓝的仿佛澄净清澈的海面，远处是葱茏凝翠的山林，呼吸之间都透着淡淡的甜香。在这样平静宁和的气氛里，陈慕枫怎么也没有想到，迎接他的将会是一场痛入骨髓的风暴。
“我是晓璟的母亲。”迟玉燕没多废话，直奔主题。她此次回来，一是为了向上级申请长期休养以便照顾姚致远，第二，也是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找到陈慕枫，让他离开她的女儿姚晓璟。
陈慕枫神情一凛，楞了楞，才擦了把面颊溅上的泥水，主动问候：“阿姨您好，我是陈慕枫。”
“你就是云豹队长口中优秀人才？！”迟玉燕打量着眼前高大英武的军校生，忍不住想起了之前云豹对他的夸奖和喜爱是那么明显，毫无遮掩。他向她细数着陈慕枫历年来优异的学习成绩，获得的嘉奖及上次军演出色的表现和本次选训的出类拔萃。说到兴处，恨不能立刻便把陈慕枫据为“猎豹”突击队的成员。
云豹说这些的时候，并不知道迟玉燕抱有其他的目的。他以为基地的领导也关注了陈慕枫，想为他的选训生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接到命令，他便积极配合迟玉燕，把他们带到了训练场上。
云豹也有私心，他对今天这位所谓的军二代许若晨并无多少好感，反之，他却希望陈慕枫和昨天来看他的姑娘姚晓璟能修成正果。两个同样漂亮优秀的女生，一个聪慧俏皮纯真热情，一个却高傲强势做作虚伪，他打心眼里喜欢晓璟清澈无畏的眼神，对许若晨高高在上的姿态反感至极。
他再了解不过陈慕枫对姚晓璟的感情，所以，利用这个机会，正好把他从艰难处境里给解脱出来。云豹临走，都没弄清楚，他的做法居然从根本上把陈慕枫置于另一个更加艰险的境地。
陈慕枫立正站好，神情平静的回答：“阿姨，您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迟玉燕站在他面前，凝视了他一会儿，心情变得有些复杂。她有些犹豫，但是眼前却出现了幻想中未来一幕幕令她担忧的画面。
她狠了狠心，避重就轻地问他：“你对将来的人生是怎么规划的。”其实她还想说，她对他复杂的贫穷家庭，也做过了解。一路上，她破例动用了姚致远的权力，派人去往他山区的家乡，得知了一些鲜为人知的情况。
陈慕枫垂眸，神情显得有些凝重，但他还是勇敢地向迟玉燕说出了隐藏在他心里的想法。
他诚恳地说：“阿姨，我想把自己历练成一名合格的特种军事指挥官，这是我的梦想，也是我人生的目标。
迟玉燕听到他的话脸色倏然变得暗沉下来。。她转过头，有半响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才望着场地上进行训练的选训队员们，缓缓问道：“你能给我背一遍解放军宣誓词吗？”
陈慕枫一怔，可很快便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答：“是！”
他目光直视前方，语气铿锵有力地低声诵读：“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中国gong产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叛离军队。”
背诵得很流利，尤其是被他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念出来，特别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迟玉燕眼光闪了闪，看着他说：“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你明白这16字背后对特种兵来讲意味着什么吗？”她深深地凝视变得默然的陈慕枫，紧接着说：“你如果选择军人这个职业，想没想过，会给晓璟将来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困扰。还有你的家庭，能帮你走得多远呢？军队虽然比外边的社会简单纯洁了许多，但是不代表这里就没有竞争，没有不公平和阴暗面。。我想问你的是，如果你给不了晓璟她想要的生活，你还会执着的选择和她在一起吗？还有刚刚抱着你的姑娘，恐怕对你也不是那么单纯。。。晓璟若是见到，她会怎么想你们呢？”
陈慕枫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想要辩解一下，可是话儿到了嘴边却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
迟玉燕苦涩地笑了笑，说：“我并不是个棒打鸳鸯的长辈，相反，我对晓璟的感情生活，从来都是抱着任其自然发展的观念，你的优秀，你的出类拔萃，我也是有眼睛可以看到的。。。但是很遗憾，你选择了一个让女人最没有安全感和依托的职业，凭我的判断，你也不可能放弃你的军人理想而去选择相对平稳的平凡生活，这样的你不符合我的要求，我很抱歉，我和晓璟的爸爸都不会同意你们继续交往下去。”
“阿姨。。。您听。。。。”陈慕枫想说他会努力，他会付出比别人多数倍的心血和汗水，他会为他和晓璟的将来铸造一个安乐窝，也同样会实现他的诺言，为晓璟撑起一片蔚蓝色的澄净天空。。他希望迟玉燕能够给他一个可能的机会。为了晓璟，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儿，他愿意抛下所有的自尊和骄傲恳求迟玉燕的理解。
迟玉燕却根本没给他机会说完这些虚无飘渺的空话。
她的神情已经变得异常严肃：“不用再解释了，我奉劝你，还是好好的完成你的人生理想，做一个对国家和军队有用的合格人才。至于晓璟，对不起，我不能把她再交给你。”
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就请你安静地放手。
迟玉燕临走时，没有留下任何余地，决然撂下话离开。
陈慕枫站在晴空万里的天地之间，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的被黑暗所吞噬。他应该庆幸，晓璟的母亲并没有讲出什么更加难听的话来羞辱他的家庭和出身，她给了他相当大的面子，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要求配不上她女儿的自己主动选择分手。
当初的选择，他不是没有挣扎没有犹豫过，可当爱情来了的时候，他和她又有谁能躲得过。
不知那位爱情专家曾说过，没有哪种爱情不曾伤人，没有哪种甜蜜不曾忧愁。
可属于他的甜蜜总是来得这样短暂忧伤吗？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毫不留情的被残酷的现实打破抛弃。。
没有自怨自艾，更没有自暴自弃。可是盈满心间的却是阵阵令人窒息的痛楚，他最怕，最恐惧的结果莫过如此，被人点醒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明白横亘在他和小人儿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是难以跨越的心魔障碍。
无论是现在或者不远的将来，他都无法保证给他的晓璟想要的幸福和安宁。他还没有变得强大不可摧，更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让镜中水月变成实景花楼。
晓璟的妈妈说的很对，他无法辩驳，更没有能力许诺。
因为，他脱不下身上热爱的军装，更舍弃不掉深植于骨血中的军魂。。
可不放弃，他就得失去他心爱的晓璟。
或者说，他放弃了，也未必能够赢得他的晓璟。。因为，失去了灵魂的男人，又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多少的安全感。。
他心情沉重地缓缓走向后山的小路，想去基地最高的峰顶，感受痛楚袭胸的肆意。
那里无人。
但有山间烈烈的清风，展翅翱翔的山鹰能够荡涤安抚他被洞穿刺痛的心灵。。
在基地的另一边，迟玉燕却和待在机关楼的许若晨不意撞上。
两人互看了两眼。
许若晨忽然想起什么，惊讶地喊了声：“迟阿姨。。。。”
迟玉燕一怔，仔细瞧了瞧这个和陈慕枫有些牵扯的姑娘，诧异地问：“你是？”
“我是恩雅的堂妹。。。。许恩雅。。。您忘了吗？我和她小时候曾经去过你们大院玩，和萌萌姐小西弟弟一起，您还给我们煮过好喝的绿豆水。。。您忘了吗？”许若晨可没忘，她们姐妹几个去大院玩的时候，被整得狼狈不堪的罪魁祸首正是她的情敌姚晓璟。
那个领着一群坏蛋站在砖跺上笑得活像个混世魔王的野丫头，很长时间都成了小公主许若晨的噩梦。
“阿姨。。。不太记得你了。。。不过恩雅和萌萌，我倒是挺喜欢的。。”萌萌是顾群堂的女儿，年幼失去了母亲，她因此对他们姐弟俩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和爱心去照顾。
“阿姨，您在这里工作吗？”许若晨笑得灿然，打量着形容微微憔悴的迟玉燕。
“嗯。。。。。你姚叔叔身体不太好，我来是要休长假照顾他。”她解释道。
许若晨惊讶地问：“姚叔叔病了吗？我怎么没听爸爸提起。。”
“没什么大事，已经做过手术了。”迟玉燕看了看表，打算和她告别去找基地领导办正事。大哥还在外面的车里等着，她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许若晨见状懂事的退后一步，冲迟玉燕微笑说：“那阿姨您去忙吧。。我还要去找刚才那位朋友。。”她的手指了指训练场。
迟玉燕原本已经迈出脚步，听到许若晨这么讲，步子又慢了下来。
她停住，问许若晨：“许若。。。。”
“许若晨。。。阿姨，您叫我晨晨就好了。。”许若晨甜甜的笑。
“晨晨。。。你跟刚才那个队员，是什么关系呀？我看你们好像挺亲密的。”迟玉燕故意问她关心的话题。
许若晨一听晕红了脸，她想，迟玉燕一定看见她抱着陈慕枫苦苦哀求的画面了。漂亮骄傲的小公主，为了爱情做到如此卑微的程度，让她感觉有些羞臊和屈辱。
可既然已经看到了，那她掩饰什么都显得多余。
许若晨笑笑，坦然回答：“我喜欢那名军校生，他叫陈慕枫。”她还想说，您的女儿姚晓璟正和他谈恋爱呢，难道作为母亲的迟玉燕，竟然不知道？
看情形，迟玉燕还真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她微笑着拍拍许若晨的肩膀，说：“不错的小伙子，你的眼光挺好。”
“谢谢，阿姨。。。”许若晨腼腆地垂下了头。
迟玉燕又问：“那你爸爸知道你们的事吗？我听说这名男生的家庭背景可不怎么好。。”
许若晨一扬脸，满不在乎的说：“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爸爸只会支持我，他不会反对的。因为他常说，看人要看品质，不要注重家世背景什么虚无不实际的东西。”
迟玉燕淡淡一笑，展颜说：“那很好啊，阿姨提前祝你们爱情甜蜜，幸福。。。”她对陈慕枫的印象谈不上好，但是绝对算不上坏，毕竟，英挺出众的军人形象还是扎根在她数十年的职业生涯里的，虽然他的选择已经和晓璟没有可能再继续发展下去。可如果他肯接受另一段适合他的感情，或许有更大的前途也说不定。
想想觉得心稍稍安定了一些，愧疚也少了点。
“阿姨，您呢，您对女儿的恋爱对象有什么要求啊。。。”许若晨心情忐忑地故意问道。
迟玉燕不假思索的立刻回答：“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他不是军人，而且主要不是特种兵就好！”
“阿姨您不喜欢女儿和特种兵谈恋爱啊。。”许若晨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前方出现一丝曙光。。
迟玉燕目光湛然，肯定的点头承认：“是的，我不会允许我的女儿找军人特种兵做婚姻对象！”
第一百九十八章
姚致远在ICU住了三天，便受不了里面与世隔绝的气氛，硬是要求刘莫奇把他转回到之前的病房。
对于他神奇的误诊风波，军总由王炳乾院长亲自挂帅，成立了检查组，专门对此次事件进行行风和医德的教育和整肃，对于发现的问题，绝不姑息迁就，不论是谁，一经发现参与其中，必将追究到底。
检查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姚晓璟却接到X大的通知要返回学校了。
姚致远对女儿要回长沙的事，很支持，他说她这个小电灯泡瓦数太亮了，照的他和迟玉燕几乎没有私人时间交流感情。
话一出口，立刻惹来病房里两个女人的齐声控诉。
“不知道是谁！每天军事节目要看到凌晨，害我们都睡不好！”姚晓璟把脸凑到姚致远面前，指着眼眶下方的黑眼圈，抱怨说：“姚致远同志，你看看，你把你闺女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她又把整理衣服的迟玉燕推到床前，替她抱不平：“还有妈妈。。。她被你抱着睡，胳膊都被勒红了，却连动也不准动！姚致远同志，有你这样心疼老婆孩子的吗？”
姚致远哈哈大笑，重重刮了下姚晓璟的鼻子，叱责道：“你这个鬼丫头，真是百无禁忌，啥都敢往外说！”
迟玉燕的脸有些红，她瞪了眼哈哈大笑的丈夫，嗔怪地说：“都是你。。还笑！说了别在孩子面前太放肆，你就是不听。。。”
“怕什么。。。谁不满，我就罚她关禁闭！”姚致远扬扬眉，才不管姚晓璟的眼睛瞪得跟探照灯似的晶亮狡黠，直接把迟玉燕拉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抱住了。。
“妈呀。。。。少儿不宜！！”姚晓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