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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于是她把腰杆儿挺得笔直,昂头挺胸的大步向前走,把受到伤害的难过和痛苦都藏在心里,表面上只有倔强和骄傲。
越是被人瞧不起,被人不看好的时候,就越要精神抖擞,决不能流露出萎靡的神情来让嘲笑自己、看不起自己的人正中下怀。
输人不输阵,这是秦若男从小到大成长中最坚定的一个信念。
“你站住,你别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秦父没想到女儿居然扭头就走,一点余地都没给自己留,顿时感到十分恼火,再加上眼见着如意算盘落空了,那股火气就愈发旺盛,秦若男走得快,他急忙加快脚步追上去,伸手试图拉住秦若男,却被她立刻甩脱,“你男朋友是谁?为什么交了男朋友都没有和家里说?你问过我和你妈的意见么?是谁允许你和别人私定终身的?”
“私定终身?你以为自己是古代人么?”秦若男看了秦父一眼,眼神里带着嘲讽,“我的另一半我自己做主就够了,不需要参考你的意见,至于我妈,她的意见还不是被你灌输的,问不问也没什么区别。”
“那你现在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认不认识?他是干什么的?家里条件怎么样?”秦父不理女儿的讽刺,依旧不依不饶的一边跟住秦若男的步伐一边追问。
钱,果然说来说去,在他心目当中比女儿幸福更重要的还是一个钱字。
秦若男决定对父亲的问题来个充耳不闻。
秦父等不到秦若男的回答,便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开始推测起来,秦若男的性格决定了她不会是那种社交广泛的人,因此她男朋友的人选似乎也并不难猜。
“是那个小子对不对?是和你一起工作的那个小子吧?”秦父不知道安长埔的姓名,却很快就锁定了“嫌疑”最大的人选。
秦若男没有说话,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默认了父亲的猜测。
“不行!那个人我绝对不同意!你没见他是怎么对你爸的么?和一个对你爸大不敬的人,你敢和他谈恋爱,你安的是什么心,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赔钱货!不行,你必须和他分手!这事儿我绝对不同意!”
秦若男的心里面一沉,她和安长埔之间的事情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给家里知道,怕的就是秦父从中作梗,然而今天早上这个关于相亲的突发事件逼得她不得不把自己在恋爱的事情告知秦父,她一直以来都知道一定会出现,却又幻想着能够避免的阻力还是成为了现实。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在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转身对身后的父亲说:“你先走吧,到车站坐车回b市去。”
“我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进去?分手!你必须和他分手,我绝对不允许你们在一起!”秦父不肯上车,依旧大声的嚷着。
秦若男无奈的看了看他:“你要是不急着走,那我就先走了,还有,我的事情,你别管,也管不了。”
说完,她把愤怒的秦父留在原地,钻进出租车,直奔客运站而去。
第十七章 冒名入住
“这一大早晨,什么戏码啊?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
秦若男一上车,在车里听了半天的出租车司机就立刻忍不住和她调侃起来,秦若男也只有露出一丝苦笑,什么也没说,一方面面对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坦言自己的感情问题,这不符合她自己的个性,另外一方面,以眼下的心情,她实在是连话都懒得说。
司机师傅不知道是一大早独自一个人开车比较无聊,总算是遇到了可以聊天说话的乘客,还是天性比较外向爱说话,也不介意秦若男的沉默,径自开口说:“我年纪比你大,不敢说算是长辈什么的,反正肯定比你更懂你爹妈那个岁数人的心思,这个世界上啊,爹妈哪有不心疼子女的,甭管他们为啥反对,反对的理由说不说得过去,归根结底肯定是为你着想,只不过啊,这人有时候上了岁数之后,要不然就是太现实,把生活看的太透了,要不然就是容易目光短浅,那思想意识什么的和现在的社会脱节,挂不上钩儿,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呢,老人的意见得听。听多少呢?听一半儿就够了,做个参考,再怎么着老人的人生经历也比你们丰富,现实的东西想得多一些,至于俩人到底要不要在一起,那还得看那个小伙子值不值得你爱,你觉得值,别的就都好说!”
出租车司机自顾自的这一番长篇大论,听在秦若男的耳朵里,感觉特别复杂,或许他说的没错,大多数时候家里的长辈在对待子女婚恋大事的时候,确实像这位司机师傅说的一样,有现实的考虑。可能与子女的意愿相违背,出发点归根结底倒也是为了孩子的利益着想,就比如田蜜和陆向东当初在恋爱的时候,也一度遭遇到田妈妈一系列的反对和阻挠,但是当田妈妈最终发现陆向东是那个可以保护女儿、照顾女儿,是可以放心托付的,也是田蜜打从心眼儿里爱的那个男人,阻力便消失了。
只可惜,就像有些聪明懂事又体贴的孩子永远只是“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对于秦若男来说。那些把自己的利益放一边,子女的幸福摆中间,一心一意替孩子着想。为孩子考虑的父母,也永远只可能是“别人家的父母”,同样只能不胜唏嘘的偷偷羡慕,永远也不可能变成自己的。
早上的大街很冷清,除了个别出租车和刚刚开始出车的公交之外。就只有环卫工人在马路边做着清扫工作,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安长埔打电话给秦若男,问她那边情况怎么样,用不用他过去,秦若男告诉他自己正在路上。很快就能到达,等出租车开到客运站门口,停在人行路的路边时。安长埔早就站在客运站门口等着,一眼看到秦若男在车里,立刻朝这边迎了上来。
出租车司机低头透过车窗打量了正走过来的安长埔几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对秦若男有些暧昧的笑了笑。一边找钱给她一边说:“小伙子挺帅气的嘛!怪不得……嘿嘿,不过小姑娘啊。人家可都说男人长得越好看,可越容易花心啊,这年头,外面的世界诱惑太多了。”
等安长埔走到车子跟前的时候,这位出租车司机也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秦若男拿着找回来的钱下了车。
“怎么了?你爸一大早急急忙忙的跑来找你,是家里有什么事么?假如家里有事,我打电话叫田阳过来跟我一起去f市也是一样的。”安长埔见秦若男的脸色还有些阴云没有散开,以为是家里面有什么让她牵挂的事情。
秦若男摇摇头:“没什么,已经解决了,头班车还赶得及么?”
“赶得及,现在还有十几分钟才发车呢。”安长埔看出秦若男似乎不想提家里面的事情,他也就索性不问。
由于早班车因为凌晨时候c市降了一场大雾,到了清晨还没有完全散开,所以早班车被延迟发车了半个多小时,让秦若男没有因为早上秦父的突然袭击而耽误出发,两个人在车站买了点面包和矿泉水,按时上了车,朝f市出发。
除了离开c市之后头两个小时的路程一直都是封闭高速上面,所以路况还挺不错之外,在两个小时之后,路况就变得不那么尽如人意了,客车时不时的还需要在二级公路上行驶一段了路程,频繁的上坡和下坡都还是小菜一碟,公路只有两排道,中间没有隔离带,时不时迎面驶过、毫不减速得从客车旁边呼啸而过的载重货车,一些开起车来不太规矩的司机会为了赶时间而逆向超车,再加上从岔路里突然冲出来的农用车,几次让客车里的乘客都跟着捏了一把汗。
安长埔之前也没有去过f市,没想到通往那里的路况居然这么不乐观,客车司机为了避让其他车辆而采取的多次急刹车对他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当车子通过一段路旁写着“事故高发路段”标示的盘山路时,车子在拐弯的时候,一侧是光秃秃的不满石头的陡坡,另外一侧透过车窗看出去,公路边上就是深不见底的山崖,这让安长埔多少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知道秦若男会不会也有一样的感觉,想要问问她,却见秦若男面对着窗外倚靠在椅背上,眼睛直直的向外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很明显并不是在看窗外公路边的山崖,也不是那些长在山崖底下却只能隐约看到树顶的参天大树。
安长埔偷偷的叹了口气,一大早秦父打电话来要秦若男立刻过去见他,稍微了解秦父为人的人就会因此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再看看秦若男的状态,答案就变得更加确定,只不过还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罢了。
秦若男出发前遮遮掩掩的不肯说,安长埔也没打算非要从她嘴巴里问出什么来,无论是从感情出发,还是自尊心的那道坎儿过不去,她不说一定有她的考虑,不问并不代表着安长埔打算不过问,让她一个人闷着,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他自然会找到其他的途径。
好不容易到了f市,回想起一路上的路况,安长埔都忍不住对这条客运线路的司机们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
一大早出发,到了f市的时候却已经是中午快一点了,鉴于秦若男的情绪状态,安长埔自动自发的包揽了所有的事情,先找了一家地理位置比较方便,价格也在他们出差的预算之内的宾馆安顿下来,然后拉着秦若男在宾馆附近找了家餐馆吃了顿饭,吃过饭之后才直奔f市公安局,去向当地的警察请求协助。
当然,秦若男这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饭量也比平时小了不少,这些安长埔都只默默的留意着,什么也没说。
在f市公安局民警的帮助下,他们终于取得了第一步的进展,那就是找到了姜燕当初来f市的时候入住的宾馆。
这家宾馆是f市档次最高的一家,位于f市的市中心黄金地段,由于f市的经济实在是算不上发达,所以这家宾馆没有得到官方的星级评定,却自行在招牌下面贴上了五颗星。安长埔和秦若男在掌握了这条线索找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宾馆的大堂灯火通明,豪华的水晶吊灯顺着天井垂下来,无数颗水晶珠子反射出七彩光线把墙上一大排显示世界时间的挂钟都映花了。
认出姜燕的是这家宾馆前台的值班经理,之前f市公安局是按照安长埔他们提供的个人信息发传真给f市各大宾馆查询是否在最近有过入住的记录,这个记忆力不错的前台经理虽然没有在入住宾客的登记名单里找到姜燕的名字,却认出了照片当中的人,所以才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反馈了回去。
宾馆的前台经理很热情的招呼了安长埔和秦若男,并且把情况说明了一下,按照他的说法,十几天前姜燕的确是在这家宾馆入住过的,住的还是这里高级套房,只不过姜燕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而是用了别人的身份证。
“这件事是我们这里员工的疏忽,没有对入住顾客的身份证信息是否准确进行核实,事后我们一定会对那个员工进行批评教育的!”前台经理很有诚意的说。
安长埔对此到不是很在意,这种情况在很多地方都是存在的,尤其是一些不够规模、不够正规的小宾馆、小旅店,至于这家号称f市一流,并且装修的如此堂皇的宾馆也会犯这样的错误,其中的缘故恐怕与宾馆价位和当地消费能力之间的落差不无关联,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上门入住并且还点名要住高级套房的顾客,为了经济利益,身份证登记可能就变成了一种形式。
“你能够确定持他人身份证入住的人,确定就是我们要找的这个么?”安长埔眼下比较担心的是认错人的可能性。
前台经理很笃定的点了点头:“我可以确定,一开始我也怕万一记错了,谎报军情那可不太好,所以特意叫保安室那边把当天这位客人入住时候的录像调出来确认了一遍,绝对就是她,不会有错的。”
第十八章 访客
“她一共在这里住了几天?”秦若男问。
“三天,这里是她登记入住和离开时候退押金的记录。”前台经理早有准备,立刻拿出了底单给秦若男看。
秦若男看了一下,单子上面签的并不是姜燕本人的名字,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的姓名,前台经理在一旁看着,开口帮她解释说:“这个名字是她登记用的那个身份证的。”
随后,这位经理又帮他们调了当日姜燕登记用身份证上信息,身份证号码并不是c市的,身份证所有者的年龄也不大。安长埔记下号码打了一通电话给田阳,田阳他们为了姜燕的案子也正在加班,还都没有回家,田阳很快就帮安长埔查了一下那个身份证所有者本人的信息,结果发现,那个人是z大学一名在校学生,身份证有过一次报失补办的记录。
至于这张身份证是怎么落到姜燕的手里,田阳一下子当日也解答不了,安长埔向他道了谢,打算结束通话,田阳却在电话那头表示有件事需要和安长埔说一下,最好是秦若男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安长埔只好让秦若男继续和前台经理询问其他事情,自己到一旁去听电话。
秦若男只当安长埔是在打电话回局里去核实身份证持有者的个人信息,也没有太当回事,继续向前台经理了解着当天的情况,并得知姜燕当天是中午时分入住的,入住的时候一次性付了三天的住宿费和押金,宾馆有餐饮部,晚上也经常有f市当地的人在这里招待客户或者宴请亲友,姜燕入住的时候询问能不能打电话让前台帮忙下单,直接把饭菜送去房间里,原本这家宾馆是没有客房送餐服务的。姜燕提出来之后,为了让这个出手大方的顾客对这里有个好印象,以后成为回头客,宾馆方面决定为她开个先例。
“结果下午的时候有个人过来找他,两个人就出去了,一直到天都黑了也没回来,我们当时以为她肯定是在外面吃了,没想到后来她又回来了,经过大堂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回到房间了才打电话下来。问我们的餐厅能不能做几样菜,我们告诉她能做,她就也没问价钱。光说从押金里扣就行,让送饭菜上去。事后我们这里的客房服务员没少背地里议论,觉得她这个人挺奇怪的。”前台经理把当时的情况大致讲给秦若男听。
“有人来宾馆找她?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那个人后来有没有和她一起回来?”秦若男的心头一跳,联想起以往处理案子时候发生过的情形,脑海中联想到的第一种可能性就是姜燕跑来f市。是密会某个关系匪浅的男性的。
“男的,我记得好像她才住进来没多久,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吧,那个人就来了,来了之后就直奔上楼的电梯,我们的服务员就问了他一句。他说找人,也没怎么搭理服务员,那个人上楼之后没一会儿就和住在我们这儿的那个女的一起走了。晚上那女的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没见着那个男的一起。”
“有没有可能是之后又来的?”秦若男问。
“那我们也说不准,虽然看到可疑的人进来,我们出于安全考虑会询问一下,但肯定不可能个个儿都问。毕竟来这里住的,也不都是出差办事的。你说对吧?”前台经理笑的有些尴尬。
秦若男也承认他说的确实是事实,便又问:“这期间的监控录像你能带我们看一下么?”
“没问题,这个绝对没问题,回头我让他们给你们刻一张碟拿着,万一还需要的时候也能接着用!”前台经理倒是个很周到的人,忙不迭的答应着。
等安长埔也结束了和田阳的通话,两个人就在前台经理的陪同下,一起到保安室里去查看当天的监控记录了,由于实现前台经理为了核实姜燕是否就是警察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把那期间的监控录像调取出来,所以不需要再浪费时间在查找上头,保安向安长埔介绍了一下监控设备的操作方法,之后便把空间让给了他们,秦若男和安长埔把姜燕住在这里三天里的监控录像都大略的浏览了一遍。
和前台经理之前说的一样,姜燕是在中午时分到达这里的,随身带着一个旅行箱和一个皮包,在一个多小时之后,一个男人出现在姜燕入住房间所在楼层的走廊里,由于背对着监控摄像头,看不到他的长相,只能看得出是个身高大约在170公分上下,提醒偏瘦的人,此人头上戴着一顶深色的针织帽子,无法辨认发型,此人径直走到姜燕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大概一分钟之后,门开了,他走进房间里去。
安长埔把视频快进了一些,在时间显示差不多十几分钟之后,那个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姜燕。
这也算是在动态的录像画面当中,安长埔和秦若男第一次看到姜燕活着时候的样子,尽管监控摄像头的清晰度算不上很好,还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姜燕的身材在她的年龄段里绝对算是保持得相当不错,非常苗条,她一手挎着来时候带的皮包,皮膏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什么,另一只手插在自己深色羊绒大衣的口袋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给人的感觉就是个精明强干的女强人。
而那个男人,在出了房间门之后,就由走在前面变成了跟在姜燕身后,似乎还不停的在对她说着什么,脸上笑嘻嘻的,姜燕则不理不睬,一言不发。
当他们走到走廊拐弯的地方时,距离监控摄像头也到了最近的位置,安长埔利落的把画面定格在最能看清楚那个男人相貌的一瞬间。
这一次,男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他看起来估计只有四十岁上下,脸型很瘦长,眼睛略微有一些鼓鼓的,鼻唇沟很深。
随后,安长埔他们又快速的看完这三天里的其他监控记录,入住当天姜燕确实在傍晚四五天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回来了,随身的背包也瘪了许多,原本撑得很满的东西不知道去了哪里,之后她的房间一整晚就只有帮忙送饭菜过来的客房服务员出入过,没有别人,之前监控录像拍摄到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如秦若男猜测的那样再次出现。
第二天,姜燕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离开宾馆,依旧是背着一个装着很多东西的皮包,傍晚回来,这一次手里提着几个购物袋,看样子是买了些东西。
第三天,她临近中午的时候拉着旅行箱背着皮包走出房间门,直奔宾馆大堂办理了退房手续之后离开。
在姜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