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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银河系久而久之,将会是多么臭名昭著。
在科技文明自以为是地撕碎宇宙篱笆之后,无尽维度的力量开始肆虐。
那个时候,沦为蝼蚁的科技文明才不得不尖叫哀嚎。
原来他们的宇宙,只是无尽科技文明最卑微低贱的蠕虫,是最下贱的奴隶。
一瞬间,一切天翻地覆。
宇宙文明沦陷了。
于是,银河系的监管出现了疏漏。
故而,穷凶极恶的罪犯们倾巢而出。
他们原本打算去做老本行。
杀人如麻的老本行,当然是烧杀掳掠。
但一根从天而降的手指,庞大到遮蔽无尽星空的手指,将他们的猖獗湮灭在了摇篮的萌芽里。
一指,寂灭了亿万的生灵,随后烟消云散。
残余的生还者,瑟瑟发抖地钻入了银河系的深处,游荡逃窜,不敢再出去冒头。
寥寥无几的犯人们,辗转到了一个新生的星球。
那里碧空如洗,有大兽践踏草泥。有长鸟展翅腾空。
罪犯们扎根落户,繁衍生息。
经历了那一指惊惧的他们,在度过了漫长岁月的安定之后,在有了后代血脉之后,心境开始发生了转变。
罪犯们不想当罪犯了。
而罄竹难书的罪犯,如果想要不是罪犯,那就只有死亡。
平定下来的科技文明追兵接踵而来,一场惨烈的厮杀一触即发。
罪犯们溃不成军,他们辛苦遗留给后人的文明累累最终付诸一炬。
科技文明飘然而去,只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的世界。
罪犯的后人们没有见过星空的浩瀚,对着天外来客顶礼膜拜,一场厮杀谢幕后,罪犯的残肢断臂成了历史文明的绝唱。
最后的最后,被科技力量摧残的罪人之后,迷失了一切。
他们觉得自己是由猴子进化来的土著,并在一段不短的时间内深信不疑。
然而。数千年的落后,仅仅依靠百年时间便实现了质的飞跃,这能用一个“无由来的天赋与灵感积累”来含糊过去么?
而科学文明席卷整个星球后,不均衡乃至畸形的发展趋势。难道是一个从无到有慢慢摸索的种族该有的模样么?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科技力量的荼毒正在消减,一部分隶属于宇宙文明时代的记忆,便开始复苏,
由于复苏并非一蹴而就。所以星球上的科学文明发展畸形,一些领域超前,一些领域极其落后。
正因并非缓慢摸索,所以复苏后的灵感便如泉涌。让数千年的落后刹那间分崩离析。
从用磨尖的石头狩猎到用薄如蝉翼的青锋自相残杀,他们用了数千年。
然而从冰冷的金属挥斩,到一个按扭腾起全球瞩目的蘑菇云,却只用了数百年。
单单是厚积薄发。恐怕无法解释。
这样恐怖的文明成就与侵蚀速度,不是某些研究者的灵感和智慧足以搪塞的。
但没有人能够唤醒装睡的人,也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罪犯的后代,体内流淌着肮脏下贱的血液。
只是罪犯的后代。终究是罪人的后裔。
他们继承了先祖们最根深蒂固的本能——自相残杀。
罪犯之所以恐怖,就是因为他们罔顾情义。
主动向同族倒戈的人,终有一天也会向亲友捅出一刀。
除非,做前者举动的理由。是为了后者或自己的必要生存条件。
但遗憾的是,罪犯们只是为了自己的更好生存条件。
而有趣的是,罪犯的后代们,那些不愿承认自己血液肮脏的清高君子们。无师自通就学会了祖先的这个本能。
为了更好的享受,他们可以向自己无辜的同类毫不犹豫地捅出一刀又一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为我族类,必定坑你。
残缺的记忆复苏。让科学时代发展畸形,这让本能的肮脏越发猖狂。
粪坑即使没了污秽的排泄物,也永远是粪坑。
而粪坑里的蛆虫,即使不再吃粪,也不会破茧成蝶。
但,宝剑锋从磨砺出。
没有天生的锋利,只有后天无尽的打磨。
宝光灿灿的青锋,最初也只是顽石。
蛆虫不吃粪不会破茧成蝶。但经过磨练之后却能羽化而登仙。
当初流窜的罪犯,在银河系扎根落户的地方有很多。
某些文明,看清了迷雾重重的尽头,于是经过了无尽的磨难后。在不断探索星空的征程中,脱离了银河系这个偏隅的粪坑。
诚然,维度侵蚀的宇宙,劫难重重。
但没有无尽的劫难。怎能浴火重生?
篱笆的外面有无数的觊觎,也有无数的觊觎和无限的成长空间。
颇为遗憾的是,那颗自称地球的星球上,没有这样的种族。
所有人都沉迷于自相残杀。
有实力的人兵戈相向。没有实力的人隔着网线口诛笔伐。
贡献的伟人们死于非命,只有不痛不痒的哀悼茶饭过去便抛之脑后,而搔首弄姿的神灵们,让众生前仆后继地顶礼膜拜,让其他众生们争先恐后地义愤填膺。
这样的时代,诡异。
没有任何未来。
但,有未来的种子。
能做全宇宙通缉的罪犯,证明那些恶贯满盈的罪犯们很厉害。
厉害的人,后代总会有返祖的。
换言之,地球上有厉害的人。
这些人,或目光深远,或智慧卓绝。或天赋异禀。
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看到的东西,更多。
看到的不多,如何做得更多。不做的多,如何称得上厉害?
“皈寂唯,就是不知道你有多厉害了。”
长发如雪的倾城女子长眸轻阖,惊艳众生的潋滟眸光荡漾着期待的涟漪。
她是救下皈寂唯的贵人,唤作天葬。
叱咤风云的仙域主宰——阴君之主麾下,有两大得力忠将。
其一曰地藏,其二曰天葬。
第四十四章一去不回()
在古老的华夏,曾有一个源远流长的教派如日中天过。
但可惜的是,后来居上的佛说受到追捧,从而香火鼎盛,众生朝拜。
久而久之,那个式微的教派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几近陨灭。
一个道字,诠释了脚下的路,也点透了心中的法。
人是道,神是道,天是道,地是道。一切种种皆是道。
唯独,佛不是道。
所以背道而施的理念,终将会以鏖战后的你死我活落幕。
佛赢了,道自然就输了。
百姓口耳相传着不可说的禅语。恭迎着香火鼎盛的大师,却再无人愿颂长生与逍遥,再无人愿踏足破落的道观,听一声清心咒的吟哦。
苟延残喘的道门。蜷缩在深山老林里面,看似修生养息,实则喘不过气。
在佛的凝视下,失去先机且颓败的道,没有翻身的机会。
但千年延续的传承,岂能这般儿戏地化为乌有?
虽然式微,但百姓们曾经根深蒂固敬畏,不会在弹指间便消散一空。
所以某些人就动了小心思。
神棍们腾空出世,招摇撞骗。
与世隔绝的道门鞭长莫及,于是道门的名声在成就某些宵小之后,彻底臭了。
与此同时,数千年的庞然大物,在一声枪响中轰然崩塌。
专政体制的崩溃,神学与迷信的末路纷至沓来。
道门还没来得及澄清神棍的卑鄙下作,就被倭寇们的长号撕碎了所有的计划。
那一年,道观外捡回的婴孩已经十岁。
那一年,数十万无辜的冤魂在无声嘶吼,在无力挣扎。
泛向道捋着胡须,清瘦的面容露出悲天悯人:“为师和你的师兄们要出去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咱们道观的主人。”
“师父,外面烽火连天……”
幼童懵懂地接过古朴的令牌,清澈的眼眸写满了难过。
“因为烽火连天,所以才要出去。”
泛向道露出轻笑,转身便走,“为师走了。”
“师父!”
幼童唤了一声,嗫嚅道:“您和师兄们要是一去不回呢?”
“呵。”
泛向道身形微滞:“苍生有难,我等心向大道,怎能视生灵涂炭为无物?
我是俗世的道人,不是红尘外的僧侣,无法视若无睹。”
“那要是一去不回呢?”
幼童的眸底氤氲着水汽,哽咽道。
“……”
泛向道回首凝望着背后倔犟的稚童。柔声道:“那便一去不回罢。”
幼童无声地哭着,泛向道默然地走了。
浩劫来了,天机到了。
倘若道门重出江湖,拯救天下于水火之间,那么道压佛岂不是信手拈来?
泛向道是这样想的,其他道门也是这样憧憬的。
深山老林内,孤寂的稚童抽噎着炮火连天之外的凄冷。
深山老林外,黄符尽为灰烬,寒尸枯骨,只有烧焦的铜镜相伴。
道门拥有数千年的传承,自然不是招摇撞骗的神棍。
道门的道人,拥有着号令诸天的力量。
然而,双手难敌四拳。
曾说一去不回的人儿,直到幼童们垂暮老矣,也再也没有回来过。
沉睡的雄狮苏醒,华国拔地而起。
继承了师辈执念的老人们。企图宣扬道门文化。
遗憾的是,倭寇浩劫中闭门谢客的佛家,经历了养精蓄锐后精神抖擞地重现世间。
稚童垂暮,无力回天。奄奄一息地递交了最后的不甘。
年轻的弟子,悲痛之余,意气风发。
登门造访的贵人,带来了机遇。
年轻的弟子兴奋地前去赴宴。只留下一纸书信。
泛岳川回去的时候,只看到那封信。
数日后,贵人送回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座千年前的古墓,隐藏着华夏炎黄的惊天秘辛。
道门年轻的传人。急功近利,应邀只身而去,最后亡魂归来。
来人行色匆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一句道歉不曾留下。
泛岳川咧咧嘴,他知道。
他知道贵人只是拿这位道门最有潜力的传人当试探古墓的炮灰罢了。
所以,一条卑贱的命。当然换不来高高在上的垂怜。
没有人会怜悯炮灰,只会心疼主角。
而这个时代,主角是谁不言而喻。
泛岳川,心怀山川大岳。
“师父。我走了。”
泛岳川葬了年轻的道门传人,埋了自己的便宜师父。
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泛岳川是孤儿,如他师父的师父。
泛岳川走了。去报仇,最后死于非命,如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也如他的师父。
贵人的枪声炸碎了胸膛。泛岳川怨毒地看着双手合十的僧侣,一脉相传的死于非命,剥离了他最后一缕生机。
“道门已经是苟且偷生的蝼蚁,为什么不放过?”
这是泛岳川的困惑。
因为,斩草不除根,春风绿遍江南岸。
泛岳川醒来的时候,就是泛川岳了。
从心怀山川大岳到川湮山灭,世间再无泛岳川。
经历过生死洗礼后。泛川岳明悟了。
一脉相传的死于非命,是因为不够自私。
如果他师祖的师父自私,岂会死于非命?
如果他的师祖自私,岂会死不瞑目?
如果他的师父自私。岂会尸骨已寒?
如果他自私,没有想着报仇雪恨,岂会含恨九泉?
所以,为了一己之私无所不用其极的泛川岳横空出世。
“我。回来了。”
泛川岳抬头看着修道院的宏伟大门,眸光的追忆沉寂了下去。
“轻舟兄,你还记得我么,我来找你了。”
他如是这般低喃道。
“白哥哥。我们该怎么进去啊?这个时候,修道院还没有开始考核……”
身后,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没有听到泛川岳的呢喃,只是有些苦恼地瘪起嘴,眼巴巴地瞅着面前的少年,可怜兮兮道。
“还记得路上我们偶然救下的老人么?”
泛川岳回眸一笑,道:“虽然他还是死了,但却无法改变他是修道院内院长老身份的事实。”
“所以?”
小姑娘歪着头,不明所以。
“所以,等着就是了。”
泛川岳掂了掂手心的沉重令牌,随即将之扔进了修道院高高的院墙。
“会不会砸到人啊?”
一旁的嫔如看着泛川岳的动作,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会。”
泛川岳转过身。抬手揉了揉身后两个小萝莉毛茸茸的脑袋,宠溺的温柔笑意,完美掩饰了眼底冰冷的无情。
自私的人,怎么会宠溺?
如果不是雁姓青年的声音。两个累赘他怎么可能带在身边。
泛川岳不是华国的泛岳川,更不是华国的矮穷矬,对冠以萝莉之名的小女孩,没有任何多余的畸形兴趣。
两世为人,他的年龄,做萝莉的父亲绰绰有余了。
他自私,但不恶心。
第四十五章都是假的()
有一种缘分叫做臭味相投,有一种同类叫做蛇鼠一窝。
修道院今天很热闹,大家都知道有一个在外面扔进令牌的少年,成了内院弟子,还成为了王子衿长老的记名弟子。
王子衿心血来潮去外院溜达,稍不留神便被一块从高墙外面丢进来的令牌砸了正着。
这就是缘分。
“你叫江小白?”
王子衿笑容如沐春风,但居高临下的目光,却隐含着冷然。
一块普普通通的令牌,怎么可能轻易砸中他的头顶?
王子衿不是自夸。在内院长老中,除了皈寂唯那个后台背景硬挺的怪胎之外,还没有其他长老能够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用一块令牌砸中自己头顶。
他的修为。可不是显露出来的华而不实的观赏品。
纵然当时他心有所思,但一个少年郎丢出的令牌,也不可能就那么巧合地砸中他。
是以王子衿来到江小白的阁楼后。便直接质问出声。
不论是先前江小白面对他的从容不迫,亦或此时面对他这个师尊时候不达眼底的尊敬,都让王子衿心底升起了异样的情绪。
这个少年不简单。
修为仅仅通窍三变,随手扔一个令牌就能偏巧不巧地砸中内院长老的头,面对修为高出不知多少倍的内院长老,只有尊敬,却无畏惧。
况且,那份尊敬还不达眼底。
这些心思,泛川岳却是不知,否则他定然嗤笑出声。
当初他作为穿越者成为泛川岳的时候,面对泛轻舟的算计,面对区区的泛家主,仍然惊慌失措,不能自己。
如今只是重生,他再怎么性情大变,也不可能朝夕之间褪去所有的铅华,使得自己站在强横的长老面前淡定从容。
“多亏您了,雁师父。”
泛川岳僵着一张脸,在心底暗暗道。
“是你可教也。”
一道冷漠的声音应道:“稍加提点,就能装得如此相像,看王子衿的样子,想来是唬住他了。”
“雁师父神机妙算,如是这般,王子衿对徒儿的兴致定然不低。徒儿在内院也算有了足够的立足底气。”
泛川岳恭维了一声,语气蓦地一变,恶狠狠道:“这一次,我定然要让泛轻舟那个畜牲不得好死!”
“只要够强够聪明,没有什么敌人是杀不掉的。”
那道冷漠的声音沉沉道。
心底杀意凛凛的泛川岳,一时间并没有听出那道声音的深意。
心底的交谈,刹那间结束。
表面看起来,泛川岳在听到王子衿略带诘问的话语,沉吟了一息,继而微微抬眸,面不改色道:“回禀师尊,徒儿是江小白。”
“名字不错。”
王子衿双眼微眯。颌首道。
泛川岳说了是江小白,而非叫江小白。
“看来我的这个徒弟,确实非同一般。就这份古井不波的心境和内敛的桀骜,稍加提点,未来的成就定然不低。”
王子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色恭敬的泛川岳。默默道。
“可惜不是特殊血脉,否则这具躯壳,可比你的那个便宜弟子合适多了。”
王子衿的脑海中。一道夹杂邪佞意味的漠然声音惋惜道。
“是啊。”
王子衿颇有同感,云阳少年作为他的弟子,却是血脉特殊。但论心性天赋,拍马也不及眼前少年的一半。
与此同时,他落到泛川岳身上的目光。蓦地柔和了一分。
原本他收下泛川岳,只是好奇泛川岳究竟是如何用一块令牌悄无声息砸中自己的。
但听到元神中寄居的残念之言,王子衿突然就觉得泛川岳乃可造之材。
于是。连带着他看向泛川岳的眼神,也变得温和。
“我父亲取的。”
不懂这其间缘由的泛川岳,只是感受到王子衿视线少了一抹苛责和锋利。却以为纯粹是他的表现让他的师父满意十足。
顿时,泛川岳心底有些沾沾自喜起来:“修道院的内院长老也不过如此,修真文明的土著。在我大天朝子孙的演技下,还不是得俯首称臣?”
“乐不思蜀。”
雁姓青年瞥了眼半空光幕中的泛川岳,抿了口茶水,鄙夷道:“果然不出所料,被当作炮灰的穿越者,不论是在哪里。永远都是这般愚蠢。”
乐不思蜀的是阿斗,阿斗是扶不起的阿斗。
泛川岳与阿斗一样,烂泥糊不上墙。
一个人不聪明没关系。但自认为聪明就有问题了。
“打个赌如何?”
雁姓青年对着旁边的黑袍人说道:“来赌一赌泛阿斗是死在泛轻舟的手中,还是死在江小白手中?”
“我的赌注是生死碑。”
不待黑袍人拒绝,他张口抛出一个诱饵。
“此话当真?”
黑袍人气势一变。
“当真。”
雁姓青年露齿一笑。认真道。
“死在泛轻舟手中。”
黑袍人深深凝视着雁姓青年,不假思索道。
“如果死在江小白手中呢?”
雁姓青年反问道。
“你要什么?”
黑袍人问道。
“你的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