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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热水热食都准备好了。竹园有客人,住松园好吗?”松园的格局最正。四间带有独立洗浴室的正房,还有一间正空着。
“无所谓。”梁恩载点头。随着前来指路的丫鬟,往隔壁大宅的松园走去。 “对了,爹娘很挂念你。有空给他们写写信。”梁恩载远远抛来一句。
所以说。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孕。且看情形,他这次也不是为自己而来。那么……会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快马加鞭、不顾形象地赶来呢? 印象里的梁恩载,无时无刻不注重仪表,从未见过他现下这般几乎可称之为狼狈的样子。 总会知道的……苏水潋收回远眺的目光。轻扬唇角,“走吧,馨兰,正好有话与你说。”
还有三日就中秋了。过了十六,血厉就要带着剑恒返回血冥。至于剑玥,则会留在这里保护凤箬儿。故而,血厉让她这几天找馨兰探探口风。只要有一丁点的可能,他就会全力促成剑恒与馨兰两人。
可是,苏水潋抬眼扫了眼身侧安静走着的馨兰,这段时日的近身相处,她也觉得馨兰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性子沉稳,手脚利落,即使没有开口,她也能揣摩到自己的心思,更主要的是,馨兰对于丫鬟这份工作,有着常人不可企及的热爱。就好像……她将丫鬟视为她这辈子极其喜欢的事业。
“馨兰,你接手白荷的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觉得怎么样?”自打馨兰几人从帝都来此之后,经过梁嬷嬷的几日培训,就分别上岗了。
馨兰接替了白荷的工作,近身照顾自己。特别被杨净之检查出又怀了身孕之后,更是寸步不离自己左右。白荷则调去了西厢房,与梁嬷嬷一起照顾龙凤胎。两个奶嬷嬷自从龙凤胎喜欢上喝稀粥后,就提前结束工作回家了。
她原本的意思是,让白荷帮梁嬷嬷一起照顾龙凤胎,她这里不需要丫鬟时时伺候。可春兰不放心,特意向静王府请示,说是别院扩展后,人手有些紧张,老王妃一得知,立即挑了得力的丫鬟与小厮各三人,前来别院分担工作。
于是,能干稳重的馨兰被春兰派至了她这里。若非血厉问她来要人,她不知道看上去似乎未满十四的馨兰,实际上就要满十七了。确实该考虑婚嫁一事了。
“馨兰很适应。小姐与姑爷对馨兰都很照顾。这样的工作,一点都不辛苦。”馨兰沉认真答道。不仅不辛苦,她还觉得很轻松。或者是环境的变化吧,导致她的心态也越发安逸。 “嗯。馨兰可有替自己想过将来?”苏水潋斟酌地问道。
“小姐指的是……?”馨兰诧异地抬头看了苏水潋一眼,再度低下头,心里有些忐忑。她应该没做错什么呀?小姐这是要将她逐离出府吗?莫非初一那日,接待姑爷父母时,自己的言辞过于放肆了?可是小姐要惩戒自己,也不会隔上十来日呀。
“别多想,我只是随便问问。”见馨兰脸色有些苍白,苏水潋知道她想岔了。“我指的是……馨兰心中可有中意的人?若是没有,我这里倒是有个好人选。当然了,我就是想先问问你的意思。”苏水潋吞了吞口水,不知从何说起,索性一股脑儿吐出她的公公大人要她探询的意思。
“小姐!”此言一出,馨兰当场傻眼。万万没有想到,娴静柔雅的小姐,竟然想要做红娘替自己牵线。转念一想,春兰不正是在伺候小姐之时,与肖侍卫长相看两中意,继而嫁与他为妻的嘛。如此说来,小姐对于红娘一事已经完全不陌生了?呀……呸呸呸……她怎可在心里如此评价小姐呢。
苏水潋被馨兰怪异的目光瞅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随便问问,绝对没有半点强迫你的意思。丈夫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你确实该好好想想,不需要匆忙答复我。”
“呃……小姐,请恕奴婢逾矩。因为馨兰之前不曾想过这方面的问题……馨兰……没有想要嫁人的意思。现在这样就很好。” 。
“可是,馨兰,你现下正是适婚的年龄,其实无需这么仓促地就下这样攸关一辈子的决定。” 毕竟,嫁人生子,是每个女子企盼的大事吧。除非曾在感情上受过极大的伤,譬如剑玥,否则,不会没有经过尝试就断然割舍极有可能会拥有的幸福吧。就像江映云,至今不曾放弃嫁人的念头,这阵子对司烙极有好感,三不五时就往繁花镇跑,就为了与司烙说上几句话。只可惜,妹有意,郎无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与阿曜也没有办法。
“小姐……”馨兰心下感动于苏水潋的提点,可她在来到静王府之前,辗转在三户高门大户做过丫鬟,见惯各种妻妾争纷,对于婚姻一事已经没有任何想法。更别说企盼了。
“其实,我本来想说的那人,是剑恒,你应该见过几次,他性子沉稳内敛,现年二十有六,却不曾有过女子近身,想来应该不是好渔色之人,哪里回去好好想想……馨兰,我希望身边的你们,都能有个好归宿。”苏水潋叮嘱了几句之后,以想午睡为由,让馨兰回自己住处。 剑恒?哦,老天,他整整大她十岁呢。虽然,老话说,老夫少妻的男人,是很疼人的。可一想到那人的木讷与面无表情,她就无法联想到疼人这个字眼上去。
“呀……那个谁……替我将这些送去竹园左厢房,若是有空就替那个断手的家伙包扎一番,我还有事。快去快去!”刚走出堂屋,就被血厉使唤着端了盆净水,提着一包包扎用的纱布药膏,馨兰一头雾水又好脾气地往竹园左厢房快步走去。
“爹——”苏水潋听到血厉的声音,出了卧房,倚在堂屋门柱上,看了眼端满物品匆匆消失在西院小门处的馨兰,哭笑不得,道:“爹,你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我前脚刚找她谈过,你后脚就让她与剑恒独处,若是……她会怪我们的。”
“安啦!一切包在我身上。”血厉阿莎力地一挥手,“听说你大哥来了?”
“是,这会儿在松园,该与阿曜碰上头了吧。”
“这小子,消息倒很灵通嘛!”血厉一脸偷笑。
“什么消息?”苏水潋不解。
“嘿嘿,没什么。那我也找他凑热闹去。”血厉二话不说,掉头往松园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苏水潋,百思不得其解。
141:聚
中秋节在繁花镇上下的企盼中终于来临。
最后一幕大戏也已开演,今日上午,是繁花镇对外敞开的最后半日,下午过了午时起,繁花镇就将真正属于静王府的私家别院,非繁花镇人员,不得随意入内。
这是林司曜近日定下的规定。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却无人敢不遵循。也无人莫不听从。
因为,他于繁花镇两个入口以及容易被外人闯进来的外围田野处,设下一道连成片的几丈宽的迷阵。
看上去栽种的极其简单齐整的桃花林,不懂七星八卦等高深阵法的外人,压根无法在迷人眼的桃花林中顺利找到繁花镇的入口。
至于镇内的村民,在司徒耘及其十几个师兄弟一同挨家挨户的解说下,彻底明白了入镇的方法。说来也简单,一入林后,闭眼笔直走,二十步后,就已经在村口的牌坊内了。
好在经过这半个月的敞开式招待来客看大戏,繁花镇的村民都已厌倦了外来游客的拜访,看着原本整洁无比的别院,尽管被叮嘱再叮嘱、劝慰再劝慰,依然被破坏的脏兮兮。看着各家各户原本果子满枝的墙头,尽管规劝被发现两次就要被丢出繁花镇,依然被摘得够彻底,只要是够得着的地方,枝头树间空空如也。
于是,林司曜这一提议,简直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无一不拍手称赞。
如此一来,繁花镇也算拥有铜墙铁壁之身了。
“总算耳根清静了。”司烙仰头往嘴里灌了口醇香扑鼻的两年陈桂花酿,惬意地眯眯眼。
“是啊,究竟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大戏演半个月?还对外开放。啧……又不是庙宇,还提供免费茶饮……”司翀也呷了口佳酿,接口道。
“村长的提议。肖管事的配合,就这样了。不过也好,不经这么闹一次。迷阵的功用许是一时半会还让某些固执的村民接受不了。”林司曜背倚亭柱,举着杯盏,眺望秀丽的远山。申时的初秋。夕阳悬在山峦间,投映在怒放的荷塘上。煞是美丽。
“这酒酿的好。不知还有没有?”司烙晃了晃内存不多的酒坛子,唇角一扬,看向林司曜。
“没了,水潋就酿了这一坛。若是你们出现,他们不出现,依旧就我们一家四口,许是还会酿出不少好酒。”林司曜头也不回地答道。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没有影响他这句淡然无波的陈述,让司烙司翀闻言不由得对望一眼,他,这是在嫌他们这些人烦?有异性没人性的男人!两人心下不约而同地嘀咕。
“你好没良心,如今的繁花别院能布置地这般迷人舒逸,好歹也有我们一份苦劳吧。”司翀两眼望天,翻了个白眼后,大声地咕哝道。
“没苦劳的人,还能在这里住的这么惬意吗?”林司曜仰头喝完杯中的佳酿,转身觑了两人一眼。淡省反问。
“得,想必咱们有居住权,就是靠咱们的苦劳赚来的。”司烙双掌互击,眯着有些醉意迷离的眼。总结出这个结论。四人当中,就数他酒量最差,这不,小半坛两年陈的桂花酿下肚,就开始双眼迷离勾人了。
“好说。”林司曜状似大肚地点头应允,瞥了眼醉意不浅的司烙,沉吟了片刻,出声好心提醒:“别醉到认不清对象。”
作为兄弟,他点到为止。若还出了什么事,莫怪他没提醒。
“嗯?”司烙迷蒙地盯着林司曜看了半晌,“什么对象?”
“他说你该找个婆娘定心了。”司翀笑眯眯地拦住欲要开口作进一步解释的林司曜,接口说道。
“呿。我司烙这辈子,抱定独身终老了。反正司凌孩子不少,倒时随便过继一个给我就成了……呃……”
林司曜听完司烙的这句醉言醉语,眯眯眼,心下暗哼:很好,居然敢打起他家宝贝的主意。活该今晚上被人霸王强上弓。
司翀无言地扶了扶额,轻叹着扶起开始展露醉态的司烙,“走走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先扶你回房睡觉去,晚点再起来赏月。”
“司凌,司拓今年不回来?”尚未走出八角亭,司翀想到许久不曾有讯息传来的司拓,转头问道。
“没说。不过应该会到。”早晚问题。或许半夜子时前来赏月也说不定。
“嗯,那就晚上见。我先扶他回去。这家伙,这阵子不练功,腰都肥了不少,重得要死……”
林司曜失笑地目送相携远去的两人,随即收拾干净石桌上的空酒坛与杯盏,打算回主院陪水潋准备晚些时候的中秋祭祀去。
正欲迈出八角亭,林司曜的身子微顿,抬头面向荷塘深处,轻扬唇角,“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
“啧啧……功力又有长进?”荷花丛后瞬移出一道玄色身影,正是从千里之外的风瑶阁疾驰前来过团圆节的司拓。
“什么时候到的?酒都喝完了?”林司曜扬扬左手提着的的空酒坛。
“刚到。”司拓撩起长袍,跨坐在亭子边的石凳上,双手背在脑后,倚在亭柱上,“真可惜,没赶上。”
“怎么?受伤了?”林司曜见他这般不同以往的休憩动作,蹙眉扫了他一眼。
“被你发现了。”司拓索性滑下上身,躺在石凳上,好补充他缺失过度的体力。
“如今还有谁能伤你?”林司曜拧眉低问。以司拓的身手,挤入江湖前十已经不成问题。何况,风瑶阁已经不接杀人任务,没道理受伤啊。
他倒不是担心司拓身上的伤,反正他一年不伤个几次,就不是司拓了。他只是担心可能会给繁花镇引来的祸事。
“放心。那人只是找我切磋。”司拓见林司曜这般神色,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喂,好歹我也是个伤患,不安慰我几句也就罢了,好歹送些吃食给我嘛。一天没沾食了。”
所以才会一到别院,先来荷塘打算采几颗莲子爽爽口。孰料刚到就被主人家逮了个正着。
“等着。”林司曜转身几个纵跃就没了身影,留下仰躺在石凳上歇力顺便养伤的司拓无语地嘀咕:“其实明明可以送我去松园的嘛,泡个热水澡,再吃顿热菜饭……”(未完待续)
142: 中秋夜的圆满
凤箬儿与血厉吃完别院自制的月饼,喝了几盅一年前苏水潋亲手酿制的葡萄酒,小坐了没一会儿就回竹园去了,因为自打凤箬儿怀孕后,越来越嗜睡,未到戌时就哈欠连连了。血厉心疼她怀孕的辛苦,几乎可说是千依百顺。
“想休息了吗?”林司曜低首问倚在怀里的小女人。
苏水潋眨眨迷蒙的黑眸,“是有些累了呢。”下午闲来无事,给龙凤胎做了套蚕丝睡衣。
月初时,静王府托“广刺楼”捎来六匹御赐布料,都是市面上没有的天蚕丝料,用来做贴身衣物最适合不过。这不,前两天给阿曜裁了一身秋季的睡袍,这几日正给龙凤胎做里衣呢。
如此上好的布料,她坚持要亲手来刺绣缝制。对此,林司曜倒也没多加阻拦。只时不时地叮嘱她,持续时间别太久,别伤了眼睛之类的话语。
苏水潋也算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份既喜欢又清闲的工作。
“那回去了。”林司曜一把抱起她,在司翀一记悠扬带笑的口哨声中,回了卧房。
狠狠将头埋入他的胸前,忍不住嘟嚷:“这样好丢脸哦。”
换来林司曜一阵愉悦的轻笑,“没见娘也是被爹抱回去的吗?”
“那不一样。”凤箬儿当时都已沉沉睡倒在血厉身上了。当然是要抱着回房咯。
“没什么不同。”都是需要特别照顾的孕妇。林司曜淡淡一笑,将她轻柔地搁在大床上。
“今天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这次,甚至都没有怀珑儿他们时的那般恶心感觉呢。”
林司曜闻言,轻敲了记她的额头,“你很想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做个比较嘛。”苏水潋难得调皮地吐吐舌尖,轻轻环住他的腰身。“你还不睡?”
林司曜低头吻住她怀孕后越发丰润的红唇,直至她娇喘吁吁,方才放过她。“可以吗?”
没头没脑的问题,却红了她的耳根。
“只要小心些就不碍事。”上次怀孕,阿曜为她禁欲了近四个月。这次。她克制羞怯,私下问过杨净之。为此招来对方特别暧昧的眼神。也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杨净之说的?”林司曜含笑审视她白皙剔透的小脸,为了他,她学着做了不少以前绝对不敢的事。
“嗯。我……我问的。”她一开口解释,浑身就如充血一般的嫣红。
“难为你了。”他低笑着俯首在她唇上轻啄一记,随后起身利落地除去两人身上的累赘,重覆于她身上。
一只手肘支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则伸入她那件丝滑般的荷绿色肚兜。抚上她的浑圆。
他的轻触,让她感到一种近乎难解的悸动与战栗。
浑圆因此而愈加挺立。上头两点多汁般的樱红,诱他俯身品尝。
“阿曜……”她忍不住在他身下迷离着眼低喃。
“我会小心。”他柔声保证。双手则爱不释手地继续游走在她几年如一日的柔嫩肌肤上,心甘情愿地沉溺其间。
“水潋……”他轻轻叹息。两年时间,重生……娶妻……生子……父母……感谢上苍,让他在濒死之际,遇上了良善的她。从此,将他从晦暗如狱的世界里,拉到温暖的阳光下,他的世界因她而全然改变……
“嗯……”她想询问。出口却成柔媚的呻吟。羞得她咬住双唇不肯再松口。
“别咬……喊出来……我想听……”他用舌打开她的双唇,里里外外一阵细致巡视,方肯放过。
来到她腿间私密处游走的手,也随着她轻涌的热意而湿润。
“啊……”在他挺拔炙热的昂藏进入她体内时。她忍不住压抑地轻呼。久不经雨露的她,在他摩擦了没几下后,就随即迅速达到了绚烂的天堂。
可他依然没有结束。她只得松软地窝在他怀里,嘴里轻喃着呜咽着,在他一记又一记有力而不失体贴的冲刺下,在他紧紧贴着她白嫩翘臀连番低吼下,在他喷薄而出的热浪炙烫她的小腹深处,她再度与他一起登上了极致喜悦而满足的顶峰……
夜幕深浓,月色撩人。
室内春色满屋。一阵阵由轻至重、再渐至消缓的喘息,与屋外奏鸣的蛙声形成一道极其和谐的重奏。
“唉,就咱们孤家寡人……”司翀饮了杯葡萄酿,盯着几个空坛子轻笑道:“下午还说就一坛桂花酿,转眼间又变出几坛葡萄酿,小嫂子的手艺还真不错,确实该捧在心尖尖上啊。”
“下午那坛桂花酿是唯一一坛两年陈的,这些葡萄酿则是去年酿的。师父,你连这个都品不出来,啧,逊毙了……”司徒耘躺在草地上,借来杨净之经常挂在嘴上的口头禅取笑司翀。
“哟,你小子灌下几杯酒,胆儿肥了?还是有司凌做靠山,不将师傅放在眼里了?”司翀闻言,两眼一眯,状似嗔怒。
“哪能呢!徒儿的胆子再大,也是师傅喂养的!”一听司翀话里隐含的怒意,司徒耘赶紧抱他大腿。
“呿!一边玩去!”司翀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徒儿滚远些。司徒耘也不甚在意,笑嘻嘻地拎起最后一坛子美酒,“师傅,今儿师伯放我假,我找兄弟们喝一杯去了啊,别太想我……”说着,就借着月光,往繁洛城里的“广刺楼”跃去。
“小兔崽子!”司翀笑骂了一句,转而看向兀自埋头酒中的司拓,“喂,你今日见鬼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话说司烙那小子,下午送他回房后就没了影儿,晚膳也不出现,赏月又不到……怪哉!”
司拓抬头望了他一眼,再度饮下一杯。
“真是……一个个发什么疯!”司翀见状摇摇头,索性喝完自己杯中的最后半杯葡萄酿,“喂。我回去睡觉啦。明日再找你谈正事。”
“唔。”只听身后传来一个不高不低的应答声,就再无其他话语。
司翀搔搔头皮,拎起几个空坛子。准备顺手送去大厨房。
司凌这家伙,还制定了个什么顺手规定,凡是在目及所至的范畴。举手之劳的小事,无论是客是主。均要顺手代劳。不能只做饭来张口之闲人。
初时还笑他迂腐,这别院里这么多的丫鬟小厮不奴役,还让他们顺手代劳。。。。。。不过,如今,他早就习惯了。应该说,没有一个人,在这里住过两日以上还不习惯的。若真没习惯。司凌也会迫使你习惯。
“余下的就交给你了,别让我挨他的玄影掌。”最后丢下一句警告兼提醒后,司翀拎着两手的酒坛子晃晃悠悠地往松园迈去。
心里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