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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奕知的目光一直追寻着蒋黎,她想观察蒋黎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结果今天蒋黎一直在忙碌地拍戏,并看不出来什么。
想到这里,她给高博修打了个电话。
高博修很快就接了,开口问:“奕知?怎么了?”
因为是高博修,所以徐奕知直接开门见山了:“高哥,你认不认识特别靠谱的心理医生?”她认为蒋黎可能需要看看心理医生了,虽然从外表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剧组的人甚至不知道蒋黎昨天晚上的失常。
高博修顿了顿,立马把手边的活丢到了一边,问:“怎么了,是蒋黎吗?”
徐奕知斟酌了一下,没有对高博修说出实情,只是含糊道:“蒋黎最近拍戏压力好像有一点大,我想着说要不要减个压。可现在在拍戏,又没法带她去泡温泉,只能先找医生姐姐了。”说了这么多之后,她顿了顿,问:“所以到底有没有靠谱的医生?”
高博修沉吟了片刻,最后说:“有倒是有,不过也在市内,得拍戏回来才能会面。我给你预约一下吧。”
听到这里,徐奕知还是拒绝了:“那再说吧,也许那时候不拍戏了,压力就没有了。”
“行,”高博修应了一声,又问:“所以你的主题曲什么时候能写完?”
徐奕知一听就主题曲就头疼,把手机拉开了些,“喂喂喂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这太假了,肯定瞒不过高博修。不过徐奕知也没想着要让高博修相信,只要挂断电话就好了。以高博修的性格,总不至于再打一个过来。
谁知电话没打过来,高博修倒是追发过来了一条短信:【听说你哥把你要写主题曲的事告诉你爸了,老爷子很上心,天天问你哥进度。】
徐奕知一看短信差点没背过气去,我天徐涵彧也太跳了吧,还告诉咱爹……
怒气冲冲给徐涵彧发短信,打字的时候用力过大,徐奕知都要怀疑屏幕得裂了。
【都多大了你还告家长状呐!徐涵彧我记住你了!!】
徐涵彧没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阴差阳错,今天的戏两人交替着上场拍,徐奕知和蒋黎也没有捞到一个可以单独说话的时候。
唯一可以聚在一起讲小话的午餐晚餐,也因为导演一下子拉着一个讲戏一下子拉着另一个问主题曲,而被迫分开。
徐奕知现在一听到有人问进度,就下意识觉得是徐涵彧派过来的间谍,看着导演迷迷糊糊,差点问出一句:“你是徐涵彧派来的逗比吗?”
还好最后关头忍住了,换了一句:“正在找灵感。”
导演也很心累,这主题曲他问过几次,徐奕知也给过几次样稿,但是总归像是差了一点。他自己也是搞艺术的,知道这玩意急不得,可上头又时不时叫他催一催,他也很搞不懂为什么要自己要当这个传声筒。
某次跟制片人喝酒的时候打听了一下,制片人打着酒嗝说:“维也纳……不久好像有个音乐节……嗝……呃有人想让她参赛,偷偷地,偷偷地……”说完之后制片人嘘了一声,说:“不要、不要告诉她……”
导演不清楚音乐圈的事情,难不成参加音乐节不要经过本人同意?还是有人要偷梁换柱据为已有?
导演越想越歪,最后对徐奕知生出一些同情,在询问的时候又忍不住劝:“慢慢来,我对你没大要求……”
徐奕知一听更郁闷了,她知道导演对她的演技很没有要求,没想到连带着本职业也被鄙视了……她无力回答:“我会尽力写,配得上这部片子的。”
总之这段小误会揭过不谈,徐奕知和蒋黎再次独处的时候,已经收工了。
——或许算不算独处,毕竟邱梦和汤岁还跟在后头。
汤岁再次没眼色地提起早上的迟到,说:“还好我早上机智,在路上没看到你俩人就让梦梦去找你们,我赶去片场帮你俩顶着。要是邱梦没去的话,你俩怎么也不至于只迟到了半个小时吧。”
蒋黎挺不好意思地笑笑,自然联想到了为什么会晚起,甚至连闹钟也不管用,脸上红了一片。
哪知汤岁继续念叨了:“你说你俩晚上没事打什么牌,打牌也就算了,还——”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自个儿平白被虐。
苍天啊,这份助理,我不想干了!
第56章 指日()
收工时已经很晚了,月亮探了个头,星星零星几颗撒在空中。偏远地区基础建设不太好,也没个路灯,全靠左右两边商家支援的点点光亮支撑着。
徐奕知跟蒋黎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肩与肩的距离从一人半到一人再到没有,不知不觉手已经牵在一起。
汤岁走在二人身后,突然注意到两人十指相扣,忍不住推了推邱梦,道:“我们走前面去吧。”
邱梦莫名其妙,问:“为什么?”
汤岁指了指前面,说:“走前面就不会被虐了啊。”
邱梦定睛一看,笑了笑,说:“祝幸福啊。”
这笑容太过恬淡美好,带着似乎与生俱来的善意。汤岁身为长期且坚定的fff团团员察觉出了不对,反问邱梦:“梦梦你不会也有对象吧?”
邱梦在汤岁寻找救命稻草一般的神情里点了点头,似乎都能听到汤岁心碎的声音。
汤岁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游离,脸上写满了受伤:“原来……只有我……”
徐奕知回头白了一眼:“戏份太足了,改天叫导演给你塞个小角色。”
这本是客套话,谁知汤岁听了竟然点头,叠声道:“好好好——!”
徐奕知假装扶额:“哎哟喂我给自己找了个□□烦!”心里却在计较有没有多的角色。
蒋黎转头,笑嘻嘻道:“岁岁也去找个对象啊。”
汤岁嘟起嘴问:“找对象半夜打牌吗?”
方才汤岁就提起她俩半夜打牌的事情,蒋黎就有点莫名其妙。现在汤岁又提起来了,她斜眼看了徐奕知一眼,示意询问。
徐奕知捏了捏蒋黎的手,说:“总比你半夜打牌都找不到人好。”
汤岁都要被老板气傻了,感觉要在大街上“哇”地一声哭出来。
正巧徐奕知和蒋黎的小招待所到了,于是汤岁冲她俩挥了挥手,拉着邱梦回她们的那个招待所去了。
拉到一半发现这也是个叛徒,只得把邱梦甩开,自己在夜风里一边追忆青春一边跑远了。
徐奕知拉着蒋黎上楼梯,这个楼梯十分狭小,并不能两人并排走。可徐奕知还是没有放开蒋黎,坚持侧身拉着蒋黎上楼。
蒋黎在徐奕知后边,仰头看徐奕知,终于可以问出来了:“打牌?”
徐奕知笑了笑,解释道:“岁岁问我们今早怎么迟到了,我总不能说我们指日可待了,只好糊弄过去。”
蒋黎疑惑:“指日可待?”
徐奕知似笑非笑看她,说:“我就不解释了,你自己想。”
蒋黎想了一会没结果,又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脸就嘭地一下红了。
指日可待……哪是那个意思嘛!
蒋黎道:“你怎么这么……这么……这么那啥啊!”
这形容词颇为含蓄,在徐奕知听来不痛不痒,倒像在**。她很满足地点了点头,说:“谢谢夸奖。”
蒋黎跺了跺脚,觉得自己前面这个人太污了,连牵手的方式都很□□,四个指头不断在自己手背摩擦。
再一想到“指日可待”,蒋黎觉得这个手不能继续牵了,当即手上用力,想要把手抽出来。
徐奕知手上用了用力,抓得更紧,蒋黎也没有抽出去。
徐奕知说:“想抽手却抽不出去,打一成语。”
蒋黎一愣神,手上没那么使力了,再次被徐奕知牢牢控制住。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谜底,直到都进房间了,她还在为这个问题发愁。
徐奕知一边把把房卡□□卡槽,一边回头问蒋黎:“还没想出来啊?”
蒋黎有点困窘,只能求助于徐奕知,摇了摇徐奕知手臂,问:“到底是什么啊?”
蒋黎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跟撒娇一样,引得徐奕知心里痒痒的。徐奕知说:“欲罢不能啊,拔,□□的拔。”说着,把房卡从卡槽里稍稍抽出了些,又再次插回去。
蒋黎瞪大了眼睛,脸红得更厉害了。
指日可待、欲拔不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要说平常,蒋黎肯定不能这么快读懂这些涵义,现在闹了个大红脸,全部都要怪徐奕知。
徐奕知看了看蒋黎的脸色,也笑了笑,说:“哟,看来听懂了么。”
蒋黎瞪她一眼,说:“你好烦!我要去洗澡了!”
徐奕知说:“还有更烦的,”说着,她把蒋黎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问:“今天可以一起洗澡吗?”
连讲黄段子都能红脸的蒋黎小朋友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徐奕知大污攻的共浴请求,理由十分冠冕堂皇:卫生间太小,空间不够。
徐奕知遗憾地点了点头,其实心里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
蒋黎洗澡的时候绝望地发现自己似乎被徐奕知影响得颇深……连自己的手划过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脑子里也全是那一句指日可待。
指日可待指日可待指日可待……
这四个字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挥之不去。
蒋黎看剧本的时候,连纸上的字似乎都变成了指日可待,像鲁迅老爷子当年看什么都只能看到“吃人”两个字一样。
她绝望地倒在床上,把剧本摊开盖住脸,对徐奕知说:“奕知姐,你在看剧本吗?”
徐奕知回头看蒋黎,笑了,说:“怎么,你也有看不进剧本的时候啊。”
蒋黎很郁闷,又不能说自己被某个词语给洗脑了,只能说:“看不进去嘛……”
徐奕知说:“我在写曲子,不知道能不能在死线之前写完啊。”
蒋黎来了兴趣,在床上翻滚了一下,立刻变作趴着的姿势,她看向徐奕知,眼睛亮晶晶的,说:“哼给我听听呗!”
徐奕知也没啥藏拙的,解释:“曲子还没词,我就随便哼了啊。”就开始哼了起来。
蒋黎身为近在咫尺的脑残粉,听完之后只管叫好,拍手道:“好听好听好听好听!”一连说了四个好听还嫌不够带劲,补充道:“奕知姐你太棒了!”
徐奕知就笑了:“我说你啊,是不是只会叫好?”
蒋黎回答得理所当然:“因为奕知姐真的很好啊。”
徐奕知却想了想,说:“我们都这个关系了,你别叫我姐了吧。”
蒋黎问:“那叫什么?”
徐奕知说:“就叫奕知啊,加个姐我慎得慌,好像自己在猥亵未成年人一样……”
蒋黎说:“你之前还说要当我姨,那时候你怎么不慎得慌?”
“那时候我们还没经历过负距离交流啊。”徐奕知说。
蒋黎没听明白这个“负距离交流”,自动忽略了它,却脆生生地道:“奕知!”
徐奕知探身过去,弹了弹蒋黎的鼻子,说:“可爱。”
。
徐奕知的戏本来都拍得差不多了,眼看着可以收场提前离组,导演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非得把蒋黎的戏份提前,让徐奕知到计划的最后一天,才拍最后一场戏。
徐奕知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她巴不得多多滞留片场,就算不能与蒋黎多做交流,就这样看着也很满足了。
汤岁不想呆在这破地方,也不想看着她们秀恩爱,暗示过几次要走。
结果徐奕知咬牙切齿瞪她:“敢告诉高博修你就死定了。”
汤岁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蒋黎在表演方面天赋异禀,即使平常很天然,在镜头前却总能焕发不一样的光彩。
她能把皇后演得风情万种,走一步也摇曳生姿——故事里,平瑶正是通过步伐认出掩了面的皇后的。她的眼神也充满欲说不得的滋味,勾得人心痒痒,却又不敢贸然以上犯上。
对,以上犯上。
徐奕知看着蒋黎就在想,单从情爱的方面讲,她不理解皇帝为什么会抛弃这么一个尤物转而选择平瑶这样稚嫩的小女孩。即使故事主旨说得很清楚——平瑶会变成下一个皇后,这不是口味问题,只是喜欢年轻的小女孩罢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徐奕知回想起了那天的蒋黎,她用那样的神态说吻我,用那样的神态做出那样的事情,反正自己是很难抵抗。
进而想起了“那样”,到底是哪样。
徐奕知觉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还不过瘾,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才平静下来。
汤岁:“啧啧啧。”
徐奕知:……
导演拖了一天半,终于拖到了徐奕知的最后一场戏。
徐奕知从座位上站起来,觉得这一天半里自己生产力十分低迷,连身体都是僵硬的。
这场戏是徐奕知跟蒋黎对戏。自从来了这边,两个人的戏份格外少,重头戏也就这一场。
平瑶在牢房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凭着脚步认出了蒙面来探望自己的皇后。
平瑶神志不清,要不是被铁链锁着,都要蜷缩到地下去了。从自己散落的头发的间隙里,她看见了来人。来人慢慢朝她走来,身上似乎带着一缕熟悉的馨香,裙角的铃铛响个不停,却自成韵律——像皇后这样的人,任何时候都是从容不迫仪态大方,铃铛便也发不出杂乱的声响。
平瑶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徐奕知却就此入了戏,她想象自己之前不知道这是谁,再看向蒋黎的确有些恍若隔世之感。这个人装扮这样陌生,身形与姿态却这样熟悉。她张了张口,喉头紧涩,她皱着眉头问:“是你?”
事后回忆起来,徐奕知觉得这或许是自己独一无二发挥超常的一次,她不知道怎么就演出来了,事后看效果,的确好得不得了。
导演拍手称赞:“最后一场戏拍得太绝了!”
徐奕知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结果是好的,她也很高兴。
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许是蒋黎的状态反而不够好。
那几乎是最后一幕了,皇后当着平瑶的面将秘辛一一道来,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平瑶几乎要被那些秘密压垮,本以为自己已经无所畏惧,却被皇后三言两语揭开了伤疤,那人还一副云淡风轻,似乎根本算不得什么。
皇后抓住平瑶乱糟糟的头发,拍了拍平瑶的脸蛋,说:“你还记得你第一个丫鬟么?”
平瑶不记得了,她为了如今的地位已经抛弃了太多,但是皇后偏偏要让她想起来,让她想起来“她已经不记得了”这件事情。
平瑶咬牙切齿,道:“这漫天黄沙怎么不埋了你!”
就是这句话让蒋黎失态了,徐奕知与她隔得近,清楚地看见蒋黎的眼神不再古井无波,而是闪过了一丝惊慌——属于蒋黎的惊慌。
好在蒋黎很快调整过来了,裙畔的铃铛也恢复了正常。
徐奕知只得压下心头担忧,好歹把这幕戏先拍完。
收工之后导演走到二人面前,问:“你们俩能把那幕激情戏再补起来么?”他看向徐奕知,道:“小徐很棒,拍出来效果肯定很不错。”
徐奕知一囧,早把那戏忘到九霄云外。
当初不拍这戏,说是徐奕知耍大牌拍不了,实际上却是蒋黎心里有障碍。现在她俩这种情况,也许要另说。徐奕知看向蒋黎,以目光询问蒋黎看法。
蒋黎没说好不好,问:“回去了拍么?”
导演这才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就是说说。”那幕戏要拍绝对在市内拍,这儿根本没有条件,而回去之后大家的行程都很紧,挪不出时间来。
导演又问:“去喝酒么?庆祝小徐杀青。”
导演的面子不能不给,全剧组再次蹭了一顿饭。
不过这顿饭倒是吃得很文雅——至少导演没有乱灌酒。导演喝了一口,颇为惆怅道:“其实每次送走你们啊,我都觉得很难过。”
有人问:“导演你怎么难过了?”
导演笑:“年轻人一个一个离开,剧组里就剩些老酒鬼,”他点了点这些人,说:“看着就不想拍戏,只想喝酒!”
被点名的老酒鬼笑了,说:“那喝个痛快!来来来导演,满上!”
老酒鬼和老酒鬼对上了,徐奕知和蒋黎因此逃脱了被灌酒的命运,两人相视一笑。
徐奕知的行程不像聂以卉那么赶,买的机票是第二天早上的,因此两人还可以在酒店度过最后一个晚上。
在进酒店之前,徐奕知试想过各种各样的情景,无一不是两个人因为别离,执手相看泪眼,最后进行生命的大和谐。
实际到那个境地的时候却没有这么做。
徐奕知接到了来自她母亲的电话。
虽然徐母过一阵就会打个电话,但是徐奕知还是胆战心惊。接起来之后徐母问:“听说你明天就回来?”
徐奕知笑了笑,说:“是啊,妈妈想我了吧?”
徐母道:“回来之后先来家里吃顿饭吧。”
徐奕知:……
“我总得先回趟公寓睡个觉吧。”
“家里的床睡得更舒服,再说,你爸和团团都想你了,上周还问我们奕知在哪里。”
徐奕知颇为无奈,说:“让他叫姨,姨!”
徐母笑了笑,说:“我看你也没有个姨的样子,跟小孩一样。说你跟团团同岁还差不多。”
徐奕知惊呼:“妈!你凭空砍了我二十多岁,这样不好吧!我在你心里就跟团团一个地位么!”
徐母道:“怎么了,团团不是我们家地位最高的么?”
徐奕知一想也是,笑了笑,觉得自己赚了。
徐母道:“哎,那就这样决定了,下了飞机直接回来,你哥做菜等你呢。”
徐母一拿出这种语气,徐奕知就拒绝不了,只得应道:“好好好。”
挂断电话,蒋黎问:“你妈妈?”
徐奕知摸了摸她的头,说:“是,叫我回去吃饭呢。”
“那团团又是谁?”
徐奕知笑:“是我的小侄子,徐涵彧他儿子。可皮,以后你可能要被他欺负了。”
蒋黎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并不以为然。
她们定的大床房,晚上得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已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