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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崩云虽然是难得一见的医学奇才,不过,他也只是古往今来无数个天才的其中之一而已。
天才早夭哪!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
后天的手术……等著瞧吧!他要东方崩云彻底消失,并且要他死后身败名裂!
今天的手术如往常一样分秒必争,然而空气中,却漂浮著某些带著算计的气氛,透露wωw奇Qìsuu書còm网著些许诡异与危机。
麻醉了病人后,东方崩云以开胸器熟练地切开人体,以手术钳固定后,运刀如飞地进行心血管手术。
动手术时的东方崩云是绝对专注的,对于病患之外的人事物,一概视而不见。
“止血钳。”他伸手,却迟迟不见助手医师将他所要的东西递上。
“止血钳!”他不耐地再重复一遍。
他转头一看,不知何时,所有医师、护士全昏倒在地上,紧接著,他的后颈袭上一阵强烈的痛麻。
他反射地回过头,亮晃晃的手术刀便划上了他的脸。
爆发的痛楚、强烈的晕眩,那一瞬间,他的眼前是一片扭曲的空间,他甚至无法看清袭击他的人的脸。
东方崩云闭了闭眼睛,仅仅在片刻之间,就知道他们给他注射了什么──是吗啡,高剂量的吗啡。
完成了任务,袭击他的歹徒立刻夺门而出。
他咬著牙,强迫自己不能倒下去,手术只进行到一半,他不能就放著病患不管哪……他跌跌撞撞的走在长廊上,意外的发现,整个圣诺尔医院是一片死寂,没有匆忙的护士,没有来往的病人,医院就像座阴冷的死城。
东方崩云拨了通电话到寒宅,但没有人接;他又拨到费兹罗家,一样没有人接。他必须找到寒俨,至少要寒俨完成最后的缝合手术。
他冲出医院,随便拦了一辆车,说出寒家的地址后,他痛苦的闭起眼睛。
现在他的心跳大约每分钟四十下,血压三十,或是更低……他知道自己已濒临休克。
“先生,到了。”
司机说完,东方崩云便推门下车。
“先生,你忘了付钱!七美元——”司机凶狠的脸在看见东方崩云血淋淋的右颊之后,吓得顾不得车资,慌忙驾车逃开了。
不知是否吗啡发生了效用,他的伤囗不再痛楚得如同火烧,甚至神智是清醒的。
然而,接下来他亲眼看见的景象,却狠狠的打垮了他所有的知觉──那是一场婚宴,新郎是蓝斯.费兹罗,而新娘竟是寒芷熙!
芷熙穿著翩翩白纱,娇艳美丽得如同盛开的白玫瑰;她巧笑嫣然,不带一丝阴霾地依在蓝斯的怀中,在众人的柷褔下,与他亲吻……那一瞬间,他终于知道遭受背叛的滋味。
一阵黑幕袭向东方崩云,他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当东方崩云再度醒来时,眼前出现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他那可夺人呼吸的容颜上,有一双揉合了温和、清澈、优雅、睿智与沉静的眸子,如果他没有心跳呼吸与温热的血液,谁也不会怀疑他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他知道他是谁。只要见过他一眼,没有人能忘得了他。
他那绝色的容颜与精湛无匹的医术,在这世上难有人能出其右,他是他就读纽约医学院时的学长,专攻脑科与心脏科;除此之外,他还是现任国际医师联盟特别委员会的理事长——年仅二十三岁的殷冠臣。
“你总算醒了。”殷冠臣微微一笑。
东方崩云看著他,没有接腔。
殷冠臣静静地回视他,白皙的脸上从容闲适。
像是一场无声的竞技,两个出色至极的男人目光交会,没有电光石火般的激烈,没有敌视,没有熟稔,纯粹是为了对看而对看;如果这个时候有第三者介入,会以为他俩是两个不曾见过面的陌生人。
没有人不被殷冠臣所蛊惑,没有人能久久地凝视他而不受他唇边那抹浅笑引诱;就连阴沉邪气的东方崩云也抗拒不了他的魅惑。
东方崩云在这场无言的竞技中臣服了。
沉默良久,东方崩云淡淡开口,那语气就如同谈论天气那般毫无情绪。
“我……以为我已经死了。”
倒下去之前的那些画面,他记忆犹新。他将全部的事情想过一遍,串联起所有片段──一个因为利益纠葛而编织成的丑陋阴谋便出现在他眼前。
殷冠臣缓缓浮起一抹笑意。
呵,总算肯开口说话了?好现象。
“那只能说你命不该绝。”
他受邀参加蓝斯.费兹罗的婚宴,却因为迟到,而发现昏倒在寒宅大门外的东方崩云。
当他发现他的时候,他的生命现象极为微弱——用专业术语来说的话,就是陷入第二级休克——他的脸上有一道仿佛被毁容似的怵目惊心的血痕,瞳孔扩散,浑身冰冷而没有知觉。
他知道那是中毒症状,而由血液检体中,还发现残留高剂量吗啡成分,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
东方崩云的命很难保住,一般人到了这个地步,几可说是回天乏术,但是殷冠臣不肯松手;经过了十二个小时的抢救,最后死神因为无法从殷冠臣手中夺回人命,终于铩羽而归。
他已经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如果他再继续昏迷下去,毒素将会不断侵袭他的脑细胞成为植物人。
但殷冠臣相信他会醒来,而东方崩云也的确奇迹似的醒了过来,这真的只能说东方崩云命不该绝。
东方崩云嘲弄似的扬了一下俊美的唇角。
命不该绝?
的确,但除了留下一条命外,他还拥有什么?醒来之后的他,已一无所有。
而一无所有则意味著重生。
“我欠你一条命,冠臣。”
这小子就是不欠别人人情是吧?真是个死脑筋。
殷冠臣一笑,问:“这表示我有权收回?”
东方崩云慢慢地点头。
“我的命是你的,无论何时追讨都有效;我只会死在你的手中。”
他既然能再活一次,他就要清算过去的恩与怨:今后,他只为报恩与报仇而活,他绝不会饶过背叛他的人。
“如果我不要你的命呢?”
他沉默片刻,而后道:“只要是你的希望,我都会替你完成。”
这简直比阿拉丁校苹购糜谩R蠊诔妓尖狻�
“但是报仇的事,我不会听你的劝。”他补了一句。
“那是私人恩怨,我也不会插手。”殷冠臣笑道:“我希望你活著。”
他瞥了殷冠臣一眼。
“我不会寻死。”
他只想报仇!在他还没有毁灭寒氏父女与蓝斯.费兹罗之前,他会好好的活著。
“另外一个──我希望你去见一个人。”
他眯起眼睛问:“谁?!”
此时,他开始有点怀疑殷冠臣的居心了。
殷冠臣莫测高深的一笑,道:“鬼面罗刹──西本樽月。”
三天后,他如殷冠臣所愿,见到了樽月。
樽月说服他加入四方罗刹,给予他一个归属的地方,从此,东方崩云不再是东方崩云,他成为“冷面罗刹”……
第三章
与樽月在酒吧分手后,东方崩云开著黑色保时捷911疾驰在繁华喧闹的都市丛林里。
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他一直有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若非如此,他怎会在那件事经过七年后的今天,往事重提?
原本他打算将那一段过去埋葬在心中最不重视的角落里,却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有个冲动,想要对樽月全盘托出。
是的,樽月对他而言是一个至交好友,同时也是他的恩人;樽月的出现,将他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做了终结,并且重新开始新生活,然而他从未想过要掀开那晦暗的过去,难道他真的只是想要尝尝“痛”的滋味?
樽月是他生命转捩点中的把关者,没有樽月,就没有今天的他,樽月是他“重生”的象征;但他不明白,今晚自己为什么要谈起这段过去甘他早已发哲要将二十岁那年的记亿尘封在心中,经过七年这样漫长的时间,他该早已淡忘了才是,但──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却清晰得难以磨灭?
他东方崩云不是一个会沉湎于过去的人,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在这段时间里,他从未花一分一秒回忆二十岁那年所发生过的事,除了他永远也不会遗忘的名字──“寒芷熙”。
他对她的恨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几乎是不需要回忆,只要这个名字出现,就能轻而易举地引燃他的恨。
如果说樽月是他生命的转捩点,那么寒芷熙就是他生命中潜藏的痛苦深渊,她带给他的只有欺骗与背叛,让他尝到冷彻心扉的黑暗。
东方崩云的心中带著深深的恨意,然而,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涛;若非抓著方向盘的修长手指泛白泄漏了他的情绪,谁也不会知道他的心正处于狂风暴雨的状态中。
他将油门踩到底,以近乎疯狂的极速奔驰在这深夜冷清的台北。
驶出都市,尽情地奔驰好一阵子,东方崩云慢慢地放缓速度,车子嘎然一声在郊区的道路旁停下。他俊美的薄唇扯出一抹冷笑,照例这个笑容并没有扩散到他迷人的眼眸中。
他居然情绪失控!
这项认知让他仰首发出一声自嘲的短笑。
没想到,单单只是脑中浮现了“寒芷熙”三个字就足以让他失控至此。他还以为被密为“冷面罗刹”的他是全然无感觉的,正如北堂千雪所言──他根本不知道“情绪”为何物,在他脸上出现的喜怒哀乐,不过是虚应的假面而已。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竟会情绪失控?
寒芷熙此时在他的心中半点分量也没有,他不以为他的失控该“归功”于她,唔……也许该“归咎”于他对她的恨!毕竟这七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著如何报复她。
他在等待。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最适当的机会。他不只要彻底毁掉她的生活,还要让她一无所有!他要让她知道,得罪了东方崩云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重新发动引擎,掉头驶回他的居处。眼尖的他,立刻发现一抹几乎与夜色相融的纤细人影。
那抹人影在角落瑟缩著,在严寒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单薄,几乎像幻影一般,仿佛眼睛一眨就会被风吹跑了;那人不住地搓著白皙的小手,并且不停地呵气想要温暖冻僵的手指。
尽管穿著浅灰色大衣,不过,在这样酷寒的天候中,所能御寒的程度实在令人怀疑。
东方崩云冷冷地凝视那抹人影。
凌晨三点钟,气温摄氏十一度的深夜里,这个奇怪的人待在他的家门前究竟有何用意?
车子缓缓驶近,车灯的光亮使得那人转过头来,就这么一照面,东方崩云眯起了凌厉的双眸──寒芷熙。
黑暗中的一抹光亮,使得芷熙下意识地看向光源──那是一辆跑车。黑暗中,它像是一只以黑夜作为保护色的黑豹,无声无息的逼近她,亮晃晃的车灯,像一双豹眼盯住了猎物般锐利。
刺眼的亮度令她难受地眯起双眸,想要看清楚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却未能如愿。
半晌,车灯灭了,引擎声也在同一时刻停止:跑车的主人从驾驶座中滑出,虽然黑夜在他的五官投下阴影,但仍可看出那俊美的轮廓,他就是芷熙一直等待的人──东方崩云。
“崩云!”
不管寒风刺骨冻僵了她的小脸,芷熙展露了笑靥,并小跑步地跑向东方崩云。
总算没有辜负她在寒冬中站了四个多小时的等待,这会儿终于让她等到了!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了好久。”
东方崩云没有回应,就连漂亮的眼眸也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在这七年间,东方崩云可以从组织的情报网中得知有关她的一切,但在与她分别七年后,今天算是第一次的面对面。
芷熙的容颜一如他记忆中的美丽,就是这样的美丽,使他毫无防备的落入她的陷阱之中,并失去了一切。
过去的一切他没有忘,一直没有对她与寒俨采取报复手段,是因为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够给予她致命一击的机会。他要让她尝尝更甚于当年她与寒俨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与折磨!
没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既然天意如此,他也乐得顺水推舟。
东方崩云俊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冷眼瞧著眼前这个身高堪及他胸膛的小女人……“是谁告诉你我住这儿的?”
他的住处极为偏僻,平常根本不会有人到这儿来。
“是小涛带我来的。我们本来是网友,后来才知道他就读的学校和我的是姊妹校,去年我回台湾的时候,与他见面才慢慢认识的。最近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请你帮忙,所以托小涛帮我找,没想到他居然认识你,所以我一赶回台湾,小涛就带我到你家来了。”
他要宰了南宫涛!
“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效劳的吗?”
他漫不经心地燃起一根烟,在黑暗中吞云吐雾。
他这句话说得讽刺至极,然而芷熙一点也没有发觉。
对了,他怎么会忘了她是如何的残忍、无情?想必她对他的伤害在她心中不曾留下丝毫阴影或是一丁点的愧疚感,所以,当她今天来找他时,在她的脸上找不出半点歉疚。
东方崩云心中一凛,眼校滟恕�
烟头的小小火光,使得寒芷熙这才看清东方崩云的面孔,他仍是一张俊美得令女人为之叹息的脸庞,只是经过了时间的淬炼,更增添了他那致命而炫惑的魅力,他已不再是七年前的大男孩了。
七年前……芷熙不由自主地忆起在她十七岁那一年的点点滴滴,直到现在,她还忘不了崩云带著笑意的温柔眼神。
七年前崩云抛下一切──他的工作、他的医师执照……还有她,毫无留恋、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若不是因为认识南宫涛,也许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他。
现在的东方崩云,和她以往认识的东方崩云仍相同吗?经过了那么久的分别,他改变了多少?
她一直想问问他,七年前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他抛下一切,毫不留恋地离开医学界?甚至……甚至一点也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难道他们曾经有过的那段时光,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吗?
芷熙久久没有说话,东方崩云有丝不耐地开口:“你究竟有什么事?”
芷熙这才发现自己想著想著竟然出神了,她的俏颜一红,嗫嚅地道:“对不起……是这样的,我爸他上个星期出了车祸,到现在仍旧昏迷不醒,医生说血栓还留在第四脑室,情况很危急,除了开刀之外,别无他法;但是医生也没有把握能将血栓取出而不伤到第四脑室,所以我想拜托你……”
现在的崩云已经不光是心脏科权威,经过了七年的磨练,他被称为“手术之鬼”,是个医术精湛、世界上难有人能出其右的全方位密医。
是的,密医!因为他抛弃了医师执照,丢弃了医师资格,此时依然行医的他,只能被称为密医。
“拜托我为你父亲开刀,是不是?”
芷熙用力地点头,道:“拜托你!除了你,我真的找不到人愿意替我父亲开刀了。”
第四脑室位于小脑与脑干之间,紧邻著脑髓,这里向来是脑部外科手术中最棘手的部分,不管如何下刀都容易伤及脑髓,而使得病患生命机能停止,像这样的手术,根本没有医生敢操刀,据说,能够对第四脑室动手术成功的医师全世界找不出十个,而东方崩云正是名列前茅的佼佼者,所以,她只好拜托崩云了。
东方崩云将烟蒂丢在地上,踩熄。
芷熙还以为她对他仍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东方崩云冷笑地想,她未免太抬举自己了。
在她背叛了他的感情后,他对她只有恨!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她与寒俨带给他的屈辱,他东方崩云不是一个拥有以德报怨这等高尚情操的人,所以,寒俨的生与死,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痛痒。
“崩云?”芷熙久久得不到东方崩云的回应,怯怯地喊道。
东方崩云微微一笑,那笑容并没有到达他的眼眸,相反的,他的厉眸不带一丝温度。
他幽幽的黑曈中如天地浑沌初开的云,堆积著令人惊恐的窒郁与阴霾,重重叠叠掩住了他的情感——愤怒的、炽热的、嘲谑的、报复的、崩溃的、疯狂的……即使将这些揉合为一,得到的也只是他情绪的一部分──最为黑暗的那一部分却依然寻不到他最纯粹的心。
芷熙倒抽了一口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冽的东方崩云!
他的笑容是那么无情而嗜血,残忍得好像有再多人死在他面前,都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
“崩云……”
“你为什么不去求蓝斯.费兹罗?”
芷熙小脸一白。
“蓝斯?”什么意思?
东方崩云再度冷冷一笑。
怎么?她还以为他对她与蓝斯.费兹罗之间的事情一无所悉吗?
当初为了让寒俨打入医师公会核心,她可以立刻与他画清界限,投向全美医师公会最有影响力的瑞德.费兹罗之子——蓝斯.费兹罗的怀中。除此之外,更与寒俨联手,按了他一个毒瘾发作使得病患致死的罪名,煽动医师公会吊销了他的医师执照。
这些前事不远,难道她都忘了吗?
如今寒俨的生命岌岌可危,她为什么不去求在医学界呼风唤雨的蓝斯,反倒回头求他这个早已没有医师资格的人?
“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装聋作哑的游戏,令尊生死与否,跟我没有关系,世界上不是只有我救得了寒俨,请你另请高明。”
“崩云!”芷熙喊了出来,拉住了东方崩云欲离去的脚步。“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有,我想我可以解释的……崩云!”
眼见东方崩云走进屋内就要关上门,她立刻奔上前想要阻止他,但是她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相抗衡,东方崩云毫不费力地将她阻绝在外,赏了她一记闭门羹。
“崩云!崩云!求求你替我父亲开刀!求求你!”
芷熙急切地拍著门,就算不能当面求他,也希望他能听见自己的请求。
走进屋内的东方崩云,无法不听见芷熙的拍门恳求,在忍无可忍下,他将卧房中的音响开至最大声,并拿了浴袍走进浴室淋浴,让音乐声、水流声完全盖过她的声音,耳不听为净。
误会?!在她与寒俨、蓝斯联手毁掉他后,她居然说这是误会?!
站在门外的芷熙清楚地听见屋内播放著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知道自己就算喊破了喉咙,东方崩云也不会来应门,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
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残忍呢?七年前的东方崩云,并不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他热爱生命,而且愿意尽他的力量去救活无数病患,帮助病患减轻痛苦,所以,他才会选择成为医生。
如今,他却对病患的生死毫不在意,甚至是完全无动于衷——为什么?为什么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呢?
芷熙背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