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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样，她痛得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眼前一片昏暗。
本来畏缩不敢上前的赤羽卫陡然看到这种变化，愣了片刻之后一个个也立刻越过被毒液侵蚀的地域，相继腾空而起向突发意外的师徒二人扑了过去。
穆灵心吃了这个大亏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意外，说白了也是天歌出其不意，她没有防备，再加上精神力这种东西无形无声，如果不是被伤到了她也不知道居然有人在暗中对付她。
穆灵心到底不是洛琳那种徒有一身毒功的草包，在一瞬间的精神刺痛之后没有彻底从空中跌落下来，就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恢复身体平衡，在赤羽卫一哄而上的时候成功逃脱。
但是紧跟在她身后的洛琳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她本来是被穆灵心牵着飞上半空的，可是穆灵心在精神力受到攻击的时候就下意识松开了她，等她再被天歌攻击的时候，整个人就瞬间没有了杀伤力，直直地向下坠落。
这时候穆灵心再想去救她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赤羽卫团团包围，却因为脑中持续不断的刺痛而痛苦蜷曲在地上，完全不能反抗半分。
穆灵心见此大为懊恼，意识到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对她们发动精神攻击的人，她飞上半空中后，凌厉的目光立刻向位于偏殿门后的一双眼睛射去，伴随而至的也是浓浓的精神威压。
当精神力远远高于对方的时候，完全可以分辨出精神攻击的来源，尤其在实施精神攻击的时候还要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而刚刚那一瞬，穆灵心完全可以感觉到突然而来的一道注意力，正是来自偏殿方向。
注意到穆灵心的动作，凤寤言心中大为惊骇，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往偏殿冲去，可是她与穆灵心相比，距离偏殿太远，几乎就在一瞬间便听“啊”的一声尖叫，凤寤言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呼吸也微微顿住，瞪大眼睛看着偏殿方向，生怕天歌受到了伤害。
然而下一刻，只见一道金色身影突然凭空出现，结结实实地挡在了偏殿门口，遮住了那道让她担忧不已的人影。
“傀儡！”本以为自己这一击必然会成功将背后出手的人揪出来，穆灵心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放出这么个东西来。
同样为天歌捏一把汗的慕溪看到这具金色傀儡的时候，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穆灵心不管是毒功、精神力还是武力都十分强悍，天歌对上她只有吃亏的份儿，他也没想到天歌会突然出手，这可真是吓死人了，万一她被穆灵心击中，小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更不要说凤皇的毒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解除。
此时躲在金色傀儡背后的天歌正委顿在地大口喘气，额头上也是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心有余悸地想，幸好她早有准备，否则必然要被穆灵心的精神力刺伤脑子变成傻子！
可即便如此，她的精神力依然多少受到了些伤害，现在整个脑海中都像是刮起了一股飓风，耳中也是轰鸣作响，身子瘫软无力，勉强都控制住金色傀儡，却也异常吃力。
不过，下一刻，天歌就感受到一股不详的预感，要知道她现在的精神力受过伤之后变得更弱了，穆灵心不知道要比她强大多少，这金色傀儡可是谁的精神力强大听谁的，只要对方能把她注入的精神力压制住。
果然，她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就听穆灵心冷笑一声：“一具玩物而已，也敢拿出来献丑！”
说罢，天歌就明显察觉到自己投入到金色傀儡中的精神力正在快速被压制，就在她即将彻底失去对傀儡的控制权的时候，慕溪终于及时赶到，一把将天歌拉到身后，而她也在精神力被逼退的最后时刻将金色傀儡收入了储物空间中。
金色傀儡消失，穆灵心对上的就是慕溪这位白袍大医师，她依旧没有看到对她出手的人是谁。
天歌躲在慕溪身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见在慕溪及时赶过来的关头，另外几位将军也终于将穆灵心团团围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危机终于解除了。
而刚刚到达大殿门口的凤寤言见此，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发出命令：“要活捉穆灵心！”
原以为这师徒俩她一个也抓不到，没想到天歌突然出手，将局势彻底扭转，但这对凤寤言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她宁愿不要抓到她们，也不想天歌为此冒险，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天歌一眼，面上是满满的不悦之色。
第545章 难以启齿（）
天歌刚刚安下心来，就被凤寤言给瞪蒙了，为什么她长得如此美丽，脾气却如此不好，似乎对她很有成见？
接二连三被不友好对待，就算一开始对凤寤言有几分莫名的亲切感，天歌这时候也荡然无存了bsp； 她皱皱眉头，心道穆灵心和洛琳是她的杀母仇人，她对付她们无可厚非，同时还帮了这位凤皇的忙，她这是什么态度？
心中非常不高兴，天歌没有再去迎接凤寤言的坏脸色，微微扭开了头。
如果此时没有这么多外人在，凤寤言甚至想狠狠教训天歌一顿的，可是当她注意到天歌不满地皱眉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严厉，怕是惹了这个孩子厌恶了，一下子又懊恼至极。
洛琳已经被抓，穆灵心双拳难敌四手，这里不仅有十大将军和慕溪，还有成千上万的赤羽卫和青冥山众多武者，她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一人对付这么多人。
即便心中十分不甘，她还是快速而理智地决定撤退，临走前，她得意地瞅了凤寤言和地上精神错乱的洛琳一眼，不论如何，这对母女已经被她彻底毁掉了，接下来她只需等着这两人身消魂陨的消息传来，她在这个世上，就在也没有仇人了。
眼见穆灵心要逃，十大将军还想要追，凤寤言却当机立断：“不要追了，你们只管守好九莲山即可！”
这次她本就不是真心要捉住穆灵心，穆灵心太过棘手，以她如今的情况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对付她，现在就让她以为自己让她逃了，又找到了沾不得碰不得的女儿，先让她得意一阵好了。
报仇不在早晚，她现在所有心神都放在了天歌身上，那才是她的女儿！
九莲山被把守得水泄不通，人面阁也不会愚蠢到真的要与整个青冥山作对，发现穆灵心已经撤退之后，也立刻退了回去。
人面阁的主要目标是凤寤言，可是连青冥山的防卫他们都冲不破，又如何能进入九莲山刺杀凤寤言呢？
所以，巫荻在看到穆灵心一声不吭地离开之后，气得跺脚大骂，最后不得不承认他们被穆灵心利用了，眼看刺杀凤寤言无望，也只得收手。
发生了这件事，青冥山于是联合青冥城，再有赤羽卫的协助，三方联手彻彻底底将整个青冥城清理了一遍，任何疑似人面阁之人都不放过。
大约半个月之后，青冥城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清明。
可是，让卢高远焦虑狱卒的是，卢青青依然没有出现，甚至有人怀疑她是不是已经遭到人面阁的毒手！
至于，伤害卢青青的罪魁祸首洛琳，在那日大战之后，就被单独锁在了九莲山的一座小院里，为了控制她的毒功，慕溪等人每天都要在她的精神力方面动些手脚，让她的精神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兴不起害人的念头。
洛琳乃万毒之体，所有的药物对她是不起作用的，慕溪等人倒是想一劳永逸给她灌下一碗药就能睡个十天十夜，但这明显不太可能。
而当天听到凤寤言承认洛琳乃凤女身份的慕溪和十大将军等人有时候也觉得纳闷，自打那天之后，凤寤言就只命令把洛琳关起来，却从来没有来看过她，这真的是对亲生女儿该有的态度吗？
反而是天歌，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会去为凤寤言驱除体内的毒素，而离得近了，凤寤言的面容就能够看得更加清晰了，然而越看她越觉得心惊。
一开始她因为自己掩饰真容已久，乍一看到凤寤言并没有觉得她和自己太过想象，尤其是对方身上那股凌驾一切的气势，能够让人完全忽视她的长相，更多的是被她的气质是威压所折服。
可是在私下见面的时候，凤寤言身上的气势像是发生了很大转变，柔和亲切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甚至常常让天歌忘了大战那天的不快。
与此同时，凤寤言那出色的容貌也变得更加让人移不开眼，这时候天歌才后知后觉，这位凤皇和她真的好像。
如果不曾发生之前的不快，她或许还会将这番话说出来，可是如今到底有了些距离，言辞举止自然要有分寸，所以即便心中十分疑惑凤寤言与柳氏的关系，她仍然没有表现出来。
天歌之所以怀疑凤寤言是和柳氏有关系，还是她先入为主的原因，要知道她初见凌子冽的时候，凌子冽的混元生息功与柳氏传给她的功法同属一脉，她误以为凌子冽和柳氏或许属于同宗。后来凌子冽告诉她，她要救的人和她很像，要她遮掩真实相貌，那么她唯一的理解就是这人和柳氏有亲缘关系，有时候姨甥、姑侄之间也会长得很像，乃人之常情。
所以，在发现自己和这位凤皇长相相似的时候，天歌并不会往她们是母女的方向上想，毕竟在她心里柳氏真的是这具身体的生母。
当发现天歌的真实想法后，一直担忧她钻牛角尖的南宫焰郁闷了，她知道天歌的心眼向来很大，可是如今看来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原本他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但他又想，作为天歌的亲生父母，凌子冽和凤寤言似乎都有些难以启齿，这么久了也没见他们挑明，那他又为何要给天歌找不痛快，干脆顺其自然。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南宫焰也怕把事情搞砸，毕竟凌子冽和凤寤言算是他的岳父岳母，日后他和天歌的事还需要这一对成全，万一他好心办坏事，得罪了岳父岳母，吃苦的还是他。
所以，无论怎么想，不告诉天歌才是最明智的，至于以后天歌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怪他，南宫焰表示老婆虽然可怕，可是岳父岳母更加可怕，尤其是他的实力还不够看的时候。
另一边，凤寤言也在纠结，天歌的来历这半个月她已经从慕溪那里知道得一清二楚，同时也能肯定凌子冽早就认出了这个孩子，一时间可谓是百感交集，正如南宫焰所料，事实真相她有些没法对天歌说出口，所以母女俩每次相见都是尴尬无言的场面。
第546章 心疼（）
看着眼前这个正一脸沉静默默为她驱毒的孩子，凤寤言挣扎了半个月，终于开口和天歌说了第一句正常点的话：“你是个女孩子吧，为何总是穿男装呢，女孩子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天歌原本以为凤寤言不喜欢她，甚至对她有意见，所以每次来她都小心翼翼的，毕竟这位是这凤天大陆的皇，她只要一句话就能置她于葬身之地，所以还是不惹为妙。
没想到，她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无论是相貌还是感觉，天歌对凤寤言都存有好感，突然被问话，她之前的不快也抛到了一边，颇有些受宠若惊，可是对方这句话却不好回答。
为什么呢，因为和您长得太像，所以凌前辈不让我以真容示人？
虽然天歌早就猜到自己的真容或许会惹来一些麻烦，但没想到和她相像的竟是凤天大陆的皇，她想，如果当初凌子冽没有提醒她，她恐怕早就被人面阁和穆灵心发现并害死了。
所以，这一刻，天歌无比感谢凌子冽的先见之明，同时面对凤寤言，她显得有些为难，她想说实话，但明显她们还没有那么亲近。
是以，沉默片刻，为免凤寤言尴尬，她避重就轻地解释道：“男装比较方便，而且我的容貌不适合做女装打扮。”
凤寤言闻言眼眶一红，这个孩子细细看来五官上其实是有凌子冽的影子的，任何一个被父母千娇百宠的女子都会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是天歌却说了这么一番话，她已经自行脑补出一大堆天歌因为相貌受欺辱受歧视的片段，同时内心也更加自责； 如果当初她没有把她弄丢，现在她必然是被万民仰慕的凤女殿下，她的容貌不仅不会带给她羞辱和自卑，反而会更加显得有威严。
慕溪告诉她的都是当初在凤天遇到“研华”医者之后的事情，慕溪虽然后来知道天歌的身份有些问题，但了解得十分有限，凤寤言忍耐了半个月，此时被天歌一句话勾起了伤心事，存在心底的疑问便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能和我说说你的家乡吗？”
当初，她被穆灵心下毒追杀，让侍女带着孩子和一件护身法宝逃命，后来侍女和孩子一起消失，消失的地方有那件护身法宝使用过的痕迹，她当时就猜侍女带着孩子去了下届。
如今看天歌的反应，那侍女怕早就不在了，只是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长大的？
天歌意外地瞅了凤寤言一眼，心知必然是慕溪和她已经说过些什么，不过自己没有露出真容，她应该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与她有关系才对。不过，不知道是心中哪根弦起了作用，她还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这具身体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她道：“其实小时候虽然过得辛苦些，可是娘从来不忍心让我吃苦，我打小身体弱，娘更是把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我，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瞅了凤寤言一眼，不好意思和她说自己与南宫焰的事情，便自觉跳了过去，想到柳氏被穆灵心和洛琳合谋杀害的情景，她眼中就蓄满了仇恨的泪水：“可是这一切都被穆灵心和洛琳毁掉了，所以我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修习医术，为您解读，然后拿到救我娘的灵药。”
后面这些话凤寤言虽然早就听慕溪说过一遍，此时听来只觉心中抽痛不已，同时心中又有一丝怀疑，她问：“你娘叫什么名字，长得一定很美吧？”
她想，说不定天歌的娘就是她当年的侍女也不一定。
谁知，天歌却道：“我娘叫柳宛秋，她不是特别美，但是很温柔的感觉，长相让人看着很舒服。”
既然凤寤言可能与柳氏有亲缘关系，或许她会想起来也不一定，天歌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回答凤寤言的。
可是，很明显地，凤寤言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她勉强一笑：“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娘亲？”
天歌看不懂她的表情，疑惑了片刻点点头道：“对啊，等为陛下解了毒，我就要回去和娘团聚。”
凤寤言突觉一颗心像是掉进了冰窖之中，嘴角颤了颤，许久没有再说话。
天歌自然察觉了凤寤言的态度变化，觉得凤寤言大概并不知道她和柳氏的关系，心中顿时一阵失落。
她让自己重新沉下心来，将自己体内的药气全部输入凤寤言的体内，为她清理毒素。
直到药气耗尽，她要离开的时候，凤寤言才突然拉住她的手道：“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天歌一愣，她以为凤寤言应该是有些厌恶自己的，没想到她会主动要她留下来？
手足无措了片刻，天歌返回身道：“当然，不知陛下想听什么？”
凤寤言道：“那个洛琳为何要害你母亲，能和我说说吗？”
天歌闻言手心不由一紧，她怎么忘了，那天大战的时候，这位凤皇似乎承认过洛琳是她的女儿？
这么一来，天歌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寒霜，凤寤言是她杀母仇人的母亲，她怎么能如此没有戒心？
凤寤言眼睁睁地看着天歌的脸色变了，一时间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听天歌道：“陛下和洛琳是什么关系，可以告诉我吗？”
凤寤言一愣，也想起当天的事来，连忙慌乱地解释道：“你不要怕，如果她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绝对不会偏袒她！”
天歌听到这话神情稍缓，皱着眉头良久，才慢慢解释道：“她是我父亲的另一个女儿，她的母亲是郡主，我父亲当年抛弃了我的母亲……”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天歌细说，以凤寤言的心智和阅历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她心疼地看着天歌，终于忍不住将她拥进怀中，声音中带了几分哽咽：“睨着孩子原来吃了这么多苦，你生母知道了不知道要怎样心疼？”
第547章 真心（）
天歌听到“生母”二字，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几分怪异之感，但更多的是被凤寤言拥抱的不自在，她和这位凤皇陛下似乎还没有那么熟悉吧？
强忍住心头的不适被她抱了一会儿，天歌才不着痕迹地脱身出来，踌躇片刻道：“不知道陛下想怎么还我一个公道，据我所知那个洛琳其实是陛下的女儿吧？虽然我不知道她如何摇身一变成了您的女儿，但是我要您知道，如果您一意孤行偏袒她的话，我绝对会和您拼个鱼死网破！您要知道，您身上的毒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解！”
虽然这话天歌说得十分不痛快，可是心中就是积攒了一腔的怒火，无论如何她也要凤寤言知道她的决心，她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慕溪就在外室守着，原本听凤寤言和天歌的对话走向都很正常，没想到突然变成了温馨风，他短时间内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了天歌这番大不敬之语，当时他的冷汗都飚了出来，这孩子怎么敢这么说话，她不要命了吗？
没等凤寤言发火，他就飞快冲了进来，指着天歌斥道：“你这孩子不要胡言乱语，难道你不想救你的母亲了吗？”
天歌僵着脸不说话，她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不太对，可是面对凤寤言这个让她存有好感的人，有些话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似乎有些嫉妒，明明凤寤言和她长得很像，她们应该也是有某些关系的，可是只要一想到凤寤言会偏袒与她更为亲近的洛琳，她就觉得怒火中烧。
尤其令她吃惊的是，即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还是不愿意认错，她心中十分懊恼，她似乎回到了当初与南宫焰不对盘的时候，怎么作死怎么来！
心中又是懊恼又是焦虑又是气愤，可表面上，天歌就冷着一张脸僵立在那里，对七师叔慕溪的训斥理也不理。
“哈哈！”这时候，本该生气的凤寤言却突然笑了出来，一双与天歌一模一样的凤眼弯弯的成了月牙，她用纤细的手指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