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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南宫毅伸手抓住那产婆的衣领,满脸的杀气凛然。
接着,众人只见他头也不回地抽出身后侍卫手中的刀,架在那产婆脖子上逼着她走进产房,一边道:“我告诉你们,就算不要孩子你们也要把大人给我保住,否则我要你们一个个都下去陪葬!”
产婆们顿时腿软了,一时间吓得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在夏紫汐身边有几个靠谱的嬷嬷,一见南宫毅这阵势,连忙上来劝:“殿下手下留情,娘娘还需要他们来救啊!”
南宫毅手一松,刀瞬间落地,那被挟持的产婆死里逃生,立刻带着其他产婆用尽一切办法去给夏紫汐接生。
夏紫汐喊了一夜,此刻已经是中秋节的早上,她已经奄奄一息,出席多进气少,脸色难看至极。
南宫毅没想到几个月之后再次见到夏紫汐会是这样一副景象,这一刻巨大的恐惧感袭击了他的心房,他好怕连夏紫汐也离开他。
第628章 南宫毅和夏紫汐番外 (二)()
或许是之前亲耳听到夏紫汐拒绝了庆隆帝对她的恩赦,所以他觉得夏紫汐不会轻易离开他,而他也就能够放心地沉浸在自己颓废的思绪之中。
可是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夏紫汐是随时可能离开他的,或许就是此时。
如果没有了夏紫汐,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之所以还活着,愿意被这所冷宫困一辈子,就是因为还有夏紫汐陪着他。
看着快要断绝生机的夏紫汐,南宫毅的心这一刻痛得都快要呼吸不出来,他终于握住夏紫汐的手,忍不住痛哭流涕:“汐儿,不要丢下我,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走,就算不要孩子我也愿意,是我错了……”
这一刻,当初做过的很多错事瞬间涌上心头,尤其是在太医说夏紫汐不能生育之后,他去宠幸别的女人,夏紫汐一天比一天黯淡的容颜,和对他越来越冷淡的感情;后来为了争取夏希朗的支持,他又对她做了什么,他把他们的夫妻情感当做筹码,他把她当成是后宫任意一个女人,一切只为了他的利益,为了他能够坐上那个位子;甚至在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之后,他也对她不闻不问,他一个接一个的去勾搭可能对他有帮助的女人,他的一颗心完全被权势迷住了,他忘了曾经许给她的诺言……
越想越发现自己错得太多,南宫毅泣不成声,可是夏紫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内心越来越恐惧,忍无可忍对正手足无措的产婆吼道:“你们做什么吃的,为什么还不救她,你们是想找死吗?”
几个产婆脸色也已经白了,看着夏紫汐那动静越来越小的肚子,终于有人冒死说了一句:“快拿剪刀来,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一说完,其他人顿时明白她想做什么了,可是没有人上前阻止,因为眼下的确没有别的办法了。
南宫毅不知道这几个产婆想做什么,可是当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胆大的产婆居然在夏紫汐的下身开了一道口子的时候,整个人都眩晕了一瞬,就在他想要亲手将那产婆拍死的时候,就见他正拉出一个血淋淋的肉团,惊喜道:“出来了出来了,快止血,娘娘还有救!”
那一刻,南宫毅整个人都傻眼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产婆将那带血的肉团洗干净,然后狠狠拍了一下屁股,那肉团就发出了一声类似小猫的叫声,之后就见几个产婆和嬷嬷一起又是给夏紫汐灌参汤,又是请太医进来抢救夏紫汐……而他站在那里又突兀又慌乱,只觉得自己的时间是摇晃的眩晕的,他的眼中只有只剩下流血的夏紫汐和血淋淋的肉团子。
这一幕直到夏紫汐生产三天后都一直在南宫毅眼前不停晃动,他觉得自己好像从地狱来回走了那么一遭,他亲眼看到他的妻子和孩子从地狱里爬了回来。
小皇孙因为在娘胎里憋得太久,一开始身子有些弱,哭起来都是哼哼唧唧的,好在慢慢地总算恢复了过来。
而夏紫汐因为挨了一刀,又体力透支,再加上大出血,经过林太医的诊治,几乎都要放弃希望的时候,突然有嬷嬷大声道:“哎呀,武王妃临走的时候给娘娘留下了一瓶药,说是在生产时出现意外吃的!”
林太医一听顿时大喜,连忙道:“快快拿来,娘娘有救了!”
那嬷嬷手忙脚乱地将药找出来,然后用水化开给夏紫汐喝下去。
如此,三天后,夏紫汐终于重新睁开了眼。
南宫毅从那天晚上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夏紫汐身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守在那里,两只眼睛都充血了,红得像兔子似的。
夏紫汐在看到他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反而是南宫毅在夏紫汐睁眼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你……你醒了?”
夏紫汐目光一转,从他身上掠过,对守在床头的嬷嬷道:“孩子呢?”
那嬷嬷也没看南宫毅,连忙回道:“娘娘放心,小皇孙很好,林太医给他瞧过了,小皇孙很健康。”
夏紫汐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想看看他。”
嬷嬷立刻答应一声跑了出去,大声叫人把小皇孙抱过来,然后取来一碗药,对夏紫汐道:“幸好有武王妃留下的药,不然……娘娘您这次可要吓死奴婢们了!”
夏紫汐想要起身,下身骤然传来一阵刺痛,她猛然僵住,脸色也白得透明。
南宫毅从被夏紫汐忽视的失落中回神,赶紧过去扶她,同时低声下气地说:“你别乱动,太医说你要多躺几天伤口才能更好地愈合。”
说完,他接过嬷嬷手中的汤药,用勺子喂到夏紫汐嘴边:“这是止痛的,喝下去就不痛了。”
夏紫汐身子僵了半晌,才缓缓放松下来,她转开脸对那嬷嬷道:“怎么能让殿下做这种事,嬷嬷还是你来吧。”
南宫毅手中的碗很快就被嬷嬷半强硬地夺了过去,亲眼看着夏紫汐把汤药喝下去,等宫人把孩子抱过来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就全放在了那个吃得白白胖胖的小肉团身上。
小肉团还没有睁开眼,却已经褪去了刚出生时皱巴巴的样子,看起来又白又圆,好像个糯米团子。
南宫毅看着他白白胖胖的样子,再瞧瞧夏紫汐苍白虚弱的面容,脸上就闪过一阵不喜,如果不是他吃得太胖,夏紫汐又怎么会遭这份罪?
想起那天鲜血染红床铺的场景,他到现在还忍不住一阵阵发抖,这一刻,即便夏紫汐对他再冷漠,只要她还好好地活在他的眼前,无论她对他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没一会儿,汤药就起了作用,夏紫汐犯起困来,宫人想把小肉团抱走,夏紫汐却不让,直接把孩子留在了自己的枕边,拿脸贴着襁褓感受到孩子的呼吸才能安心地闭上眼睛。
看着母子俩相对而眠,从头到尾连个余光都没得到的南宫毅却忽然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第629章 南宫毅与夏紫汐番外 (三)()
确定夏紫汐没有危险了,放松下来的南宫毅才发觉自己的脑袋开始一阵阵地发晕,这本也正常,任谁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保持高度紧张三天,应该都会是这个样子或者更严重。
见夏紫汐和孩子睡得香甜,他生怕自己会打扰到他们,强忍着头部的眩晕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室外走。
守在房里的宫人们见此犹豫了片刻想来扶他,他连忙示意几人噤声,等到了外室他才招来小庄子:“去给我拿套欢喜衣服来,另外准备些吃的。”
小庄子打量着南宫毅的脸色,见他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但眼中却多了一些光彩,比前几个月那活死人的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他兴奋地答应了一声,一溜烟跑出去张罗。
南宫毅被幽禁在这里,一切吃穿用度都被削减,而夏紫汐虽然比不上还是太子妃时的样子,但并没有受到太多限制,所以看起来就比南宫毅过得好太多。
也因此,夏紫汐这里的东西和吃食南宫毅是不能用的,或者说没有夏紫汐开口,宫人们也不敢给他用,南宫毅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占夏紫汐的便宜。
按理说,夏紫汐属于南宫毅的正妃,一切用度应该是从南宫毅的例银中出,但是庆隆帝没有苛待儿媳妇的意思,再加上她怀有身孕,也不曾参与南宫毅谋反一事,特意将夫妻二人的用度花销划分了开来。
如此一来,夫妻二人无论在吃穿花销上还是居住摆设上都产生了很大的差距,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这南宫毅他曾经做过的错事,甚至让他在夏紫汐面前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或许,这也是被幽禁四个月来,他很少出自己的院子,更不曾来看过夏紫汐的原因之一。
但是如今,他坐在这久违的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心中却异常平静。
等小庄子带着属于他的膳食和衣裳回来,又吩咐小庄子去给他准备洗澡水,并把他的日常用品搬来夏紫汐房里。
一众宫女嬷嬷古怪地盯着南宫毅,这是想要做什么?
就连小庄子都不明白了,明显地愣了愣,却见南宫毅指了指内室角落的贵妃榻,对小庄子说:“以后我就睡在那里,你把东西放在旁边就行。”
小庄子下意识去看向负责这里的管事嬷嬷,大皇子这是要赖着不走了?
那管事嬷嬷早就被南宫毅这一串吩咐给弄蒙了,回过神来就要赶人:“殿下不可,您还是搬回正殿吧!”
南宫毅淡淡瞥了她一眼,打从夏紫汐醒来后说了第一句略显强硬的话:“我想住在哪里就住哪里,你说了不算。”
小庄子见管事嬷嬷被堵了回去,也不敢触南宫毅逆鳞,而且他说的也没错,只要不出这座行宫的范围,他想住哪里都行。
饭菜是两荤两素一汤,在普通人看来这伙食已经很好了,但是对于以前动辄就几十道菜的太子殿下来说,可谓非常简朴了。
但南宫毅却吃得异常安心,饿了三天,这一顿他吃得很饱,之后又洗了个热水澡,在贵妃榻上躺下后,一转眼就能看到对面的母子俩,他的心再没有这一刻那么踏实了。
虽然贵妃榻相对于他高大的身材来说实在有些狭小,他却丝毫不觉得难过,面对着母子二人的方向合上了眼睛。
夏紫汐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整个人蜷曲在榻上睡得很沉的南宫毅,她明显地怔了怔。
这时候宫女巧儿已经发现她醒了,连忙上前伺候:“娘娘可有什么不适?”
夏紫汐依旧望着南宫毅的睡容发呆,似乎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南宫毅睡着的样子了,而且还这么平静安详。
巧儿见此正想悄悄退下,便听睡在夏紫汐枕边的小团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顿时吓了室内众人一大跳。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前一刻还在沉睡的南宫毅,他几乎是立刻就从榻上跳了起来,一阵风地扑到夏紫汐床边,紧张道:“出什么事了,汐儿?”
夏紫汐已经被小团子吸引去了注意力,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有些手足无措,还是奶娘听到响声及时进来,抱着小团子检查了一遍对夏紫汐道:“娘娘不要担心,小殿下尿湿了,奴婢这就给小殿下清理一下。”
夏紫汐闻言顿时大松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刚刚过于大的动作扯动了伤口,再加上紧张受惊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一刻,她也感受到自己身上有股异味,好像整个床铺上都有股血腥味,这一发现就再难忍受,见奶娘将小团子饱了出去,她就吩咐巧儿:“给本宫擦擦身,换身衣服,再把被褥换掉。”
巧儿犹豫了一下,夏紫汐正在坐月子,伤口也没恢复,如今又刚入秋,万一着凉了可怎么是好?
夏紫汐却完全没想到这点,见巧儿犹豫她一连声的催促,巧儿无法,只得去请教管事嬷嬷。
管事嬷嬷已经得了林太医吩咐,尽量不要让夏紫汐沾水,可是夏紫汐是个略有洁癖的人,加上生产那天,已经三天没有沐浴,这本就让她难以忍受了,更不要说防止她着凉,整个房间都封闭得密不透风,因此这室内的空气就更加难闻了。
不论管事嬷嬷如何劝,夏紫汐坚持要做清理,下人们正为难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显得万分多余的南宫毅突然开口道:“拿厚毡子把门缝和窗户缝都遮上,再点上两个火盆,你们动作都快点!”
他一开口,众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了过来,而夏紫汐却是浑身都僵了一僵,才对管事嬷嬷道:“就这么做吧!”
管事嬷嬷拗不过,只好带人下去做准备,室内顷刻间就只剩下夫妻二人。
夏紫汐静默半晌,见那人没有离开的意思,遂道:“这几天辛苦殿下了,还请殿下回避一下。”
南宫毅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我留下来帮忙。”
夏紫汐眼皮颤了颤:“臣妾多日不曾梳妆,容颜憔悴,羞于面对殿下,还请殿下体谅。”
第630章 南宫毅与夏紫汐番外 (四)()
南宫毅定定地望了她半晌,见她目光执着,没有要改变心意的意思,脸色不由黯淡了下来,见管事嬷嬷已经领人进来,他于是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夏紫汐,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夏紫汐嘴唇微动,但是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她到底也没说出不留情面的话。
宫人们只当没有看到这一幕,先是把火盆点上,然后按照南宫毅的吩咐把容易漏风的地方都堵住,等房间里彻底暖和起来,甚至都开始冒汗的时候,才开始给夏紫汐擦身更衣,简单地给她清洗了头发,等重新给她穿好衣服,要换被褥的时候宫人们顿时有些发愁。
虽然说夏紫汐不重,但在宫女嬷嬷中找到能轻易把她抱起来而不弄疼她的人真是不容易,就在管事嬷嬷准备找两个力气大的嬷嬷帮忙的时候,就见一只背对他们的南宫毅突然转过身,在夏紫汐的惊呼中将人轻松抱离床铺,然后对宫人们道:“动作快点。”
夏紫汐在一声惊呼后就紧紧咬住唇,因为身体实在难受,她也没力气反抗南宫毅,就任由他抱着,直到宫人们重新整理好床铺,才将她塞回被窝里,接着又神态自然地拿起一旁的布巾为她擦头发。
这一通忙碌,再加上房间中温度高得堪比炎夏,除了夏紫汐,所有人身上都出了一身热汗,尤其是南宫毅,额头上的汗珠一直在顺着下颌往下流。
宫人们收拾利落就将换下来的衣物都清理出去,又将火盆撤掉一个,剩下一个等夏紫汐的头发完全晾干,被窝完全暖和起来才撤掉。
在这期间,无论南宫毅有没有能插上手的,都一直守在夏紫汐身边,没有用得到他的他就安静站着,有需要他的地方,他也好不犹豫,也不管夏紫汐是否愿意,先做了再说。
次数多了,夏紫汐也就没力气拒绝了。等夏紫汐完全收拾停当,半天都过去了,到了用晚饭的时辰,宫人们便将饭菜都摆到了夏紫汐床前,因为林太医有吩咐,膳食方面大多是易消化味道清淡的流食。
南宫毅距离上次用饭又过去了一整天,不过他还是看着夏紫汐吃饱以后,安稳地在床上躺下,这时候奶娘也把小团子抱了过来,夏紫汐便逗小团子玩。
虽然小团子还没睁开眼睛,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睡觉,但看着这个盼望已久的孩子,夏紫汐很快就忘了之前受过的苦,握握他的小手,捏捏他的小脚,再凑过去亲亲他的小脸,整个人温柔得不可思议。
南宫毅在一旁看得眼馋,却不敢上前打扰,等肚子里唱起一阵阵空城计,他才依依不舍地出去用饭。
夏紫汐在内室完全能听到他在外室的动静,再看看那些放在贵妃榻旁边的用品,她的思绪不禁有些飘忽。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夜里似乎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但她实在太困太疲惫,努力想要清醒过来,却感觉异常痛苦,好在那哭声很快就没了,她完全没时间多想就再度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南宫毅依然缩在那张窄小的贵妃榻上,看起来异常委屈,只是小团子却从她的枕头里侧换到了外侧,床边上还用厚厚的被子堵住,而贵妃榻竟是从五米开外的地方挪到了床沿处。
夏紫汐不由鼻头发酸,但很快就忍了过去,躺了这么久,她觉得头有些沉,就示意趴在脚踏上的巧儿扶她起来。
她这边稍有动静,南宫毅就惊醒了过来,第一反应是去看小团子,见那小子一边睡还一边吹泡泡,立刻吐出一口气,再抬眼就对上夏紫汐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他心中泛起一抹心虚,见她将小团子重新放回床的里侧,他赶紧起身将贵妃榻搬回原位,然后窘迫地去了隔壁的浴室洗漱。
巧儿望着南宫毅离开的背影,又瞧了瞧夏紫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昨夜小殿下醒了好几次,都是殿下重新哄睡的。”
夏紫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后者咬咬唇,就没敢再开口了。
小皇孙诞生的消息传进了京城,庆隆帝只让人送来了大批的礼物,并没有对外宣布此事,更没有要给小团子起名册封的意思。
行宫里的宫人们盼望了一阵见再没什么动静,精神明显地萎靡了下来,连做事都不那么尽心了。
夏紫汐让管事嬷嬷盯着,短短时间内就撵走了一大批人。
本来就不那么热闹的西山,随着冬季的到来,顿时显得更加荒凉了。
还是夏太傅听说此事,专门选了一批训练有素的下人,禀报了庆隆帝给她送了过来。
这段时间内,南宫毅就再也没有回过他的主院,甚至连西院都没怎么出过,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守在夏紫汐和小团子身边,最多就是在院子里打打拳松松筋骨。
小团子睁开眼睛后显得特别有灵气,也非常爱笑,在院子里都能听到他“咯咯”的笑声,再加上宫人们逗乐的声音,整个院子里都充斥着欢声笑语,尤其这里面还夹杂着夏紫汐柔和娴雅的声音,这让南宫毅的心平静又满足。
他打完一套拳收功回房,见那小子正靠坐在夏紫汐怀里摇拨浪鼓,夏希朗专门为小团子搜罗了一大批玩具送来,才三个月的小团子摸摸这个玩玩那个,愣是没有闲着的时候。
南宫毅一进来,宫人们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