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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要讨回来,天歌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始终不动声色。
如今已是四月份,天气不冷不热,春意盎然,百花盛开,若是惬意地走在路上,还能看到不少美丽的风景,然而,困在马车里的天歌和柳氏却因为疲惫和晕车面色蜡黄,双眼无神,对两边车窗时时掠过的风景无心欣赏。
冯妈妈的脸色也没有多好,坐在马车里其实还没有骑马舒服,何况一坐就是七八个时辰,她胜在身体强壮,见母女二人如此,少不得要冷嘲热讽几句。
“在乡下过了那么多年,二位倒是养了副娇贵身子,想来侯爷和郡主知道后也会感到欣慰。【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她翻着眼皮斜视二人,从她们的穿着打扮到随身行李,满脸的轻蔑。
本来母女二人就是打算躲进山里的,自然是什么简便穿什么,谁知一出家门就被堵住了,带的换洗衣裳也是简单的上衣下裤,虽然面料比一般的乡下人好些,但颜色灰暗又早已洗得发白,从头到脚也没有一件首饰,自然就被小瞧了去。
冯妈妈话中有话,天歌和柳氏自然听得出来,母女二人只当没听到,就算她们有些银子,但比起侯府和郡主的富贵,根本上不得台面,眼下最好低调做人,越低调越好。
尽管如此,但天歌也不是被人欺负死还不会反抗的人。
一行七人已经连续赶了三天路,天歌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苦,柳氏也一直咬牙隐忍。天色变暗以后,众人终于抵达客栈,和之前一样要了三个大房间,四个男人两人一间,剩下母女俩和冯妈妈一间,房里只有两张床,所以天歌一直和柳氏用一张,冯妈妈用一张,也是方便监视她们。
在房里匆匆洗漱过后,母女俩跟着冯妈妈一起下楼用饭,天歌暗中和柳氏递了个眼色。
柳氏心中一跳,暗道不好,天歌打算做什么?
即便心急,柳氏也不敢在冯妈妈面前表现出来,一直心惊胆战地等着天歌接下来的动作。
饭菜照旧分了两桌,四个男人一桌,三个女人一桌,天歌和柳氏因为胃口不好,只喝了点粥,一桌子菜都被冯妈妈吃了。
等上楼睡下,也没见天歌动手,柳氏还以为她没找到合适机会放弃了,冯妈妈又一直盯着她们,她也不敢多问。
到了后半夜,柳氏便被冯妈妈吵醒,她壮硕的身子一遍一遍地跑来跑去,尽管十分疲惫,柳氏还是勉强睁开眼,就看到冯妈妈一手捂肚子一手捂嘴,面色惨白,摇摇欲坠,一看就知道吃坏了东西。
她下意识去看睡在里面的天歌,见她缓缓睁着迷蒙的睡眼,飞快地眨了眨,便抱着她的胳膊安心睡了。柳氏心中恍然,原来天歌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动手,至于什么时候下的药,怎么下的,她竟毫无所觉。
把冯妈妈一趟一趟跑厕所的声音当催眠曲,柳氏不由觉得好笑。
一直到日上三竿,母女二人才餍足地醒来,而冯妈妈还趴在床上捂着肚子不停地叫唤。
柳氏下楼拿早餐的时候,才知道昨晚不止冯妈妈,除了段平,另外两个小厮和韩飞也一样上吐下泻,跑了半夜厕所,此时都虚软地倒在床上,段平正找掌柜的理论。
因为客栈是在半道上,方圆数公里没有人家,找大夫难,抓药也难,段平无法,只得决定暂停赶路。
段平和掌柜的理论了半天,也没找到祸害的源头,见到柳氏,他语带关切地问:“大嫂昨夜睡得可好,小姐无事吧?”
柳氏道:“我和小歌昨晚只喝了点粥,所以无妨。”
段平点点头,昨晚两桌的菜是一起上的,其中有几道辣菜他没动,想必就是那几道菜的原因,但具体是哪一道谁也说不清楚。
事情到了这里只得作罢,因为没有药,一直在客栈住了两天,冯妈妈几人才有所好转。
在这两天里,冯妈妈再也没有监视母女俩的心力,柳氏和天歌对于进京后可能遇到的状况制定了一些应对策略,接下来的路程才真正安心一些。
至于天歌是如何给几人下的药,也十分简单,不过是运用了气力之法,在小二端着饭菜经过的时候,她将细细的药粉散到空气中,再控制着这些带药的气体落到某一碟菜上,便大功告成了。
柳氏没想到药粉和功法还能这么用,不过天歌说这种方法要对气的控制十分精确才能做到,否则药粉很容易暴露。柳氏不禁对女儿的心智刮目相看,如此她也放心了,就算将来天歌独自进入侯府,也不会太吃亏。
柳氏不知道,在现代社会,气态毒药数不胜数,如果不是只随身带了几包药粉,天歌这药会下得更加神不知鬼不觉。
剩下几天的路上,柳氏看着之前一直对她们横眉竖眼的冯妈妈蔫蔫儿地倒在车座上,觉得十分解气,而段平也怕这几人支撑不下去半路病倒,终于不再起早贪黑地赶路,天歌和柳氏便轻松了许多。
至此,天歌十分庆幸当初这几人找来的时候她没有冲动地使用毒药,否则这次她肯定会被怀疑。她暗道,刀术已经暴露,医术是她的一大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人知道。
第23章 疯狗咬人()
前前后后在路上耽搁了十二天,一行人才风尘仆仆地来到丰京地界,天歌探出头远望那巍峨的城楼,心底平静似水。'77nt。千千小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嗤!”冯妈妈这两天已经缓过劲儿来,见天歌好像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再联想母女俩之前曾作势逃跑,脸上的讥讽意味就更浓了。
天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觉得身上只有几样简单的药粉十分不够用,有机会要专门配制一些用来整人的。
眼看车马已经到了城墙根下,却突然拐进了一条山路,越走越偏僻,距离那巍峨的城楼也越来越远。
天歌纳闷,不是要进京吗,怎么到了地方反而不进去?
转念一想,天歌就明白了过来,哼,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之前段平就说过不会让柳氏进府,原来是打算把她们安置在城外啊!
“哼!”冯妈妈注意到天歌因为没有进城而变换不停的脸色,冷哼一声得意道:“真以为侯府是那么好进的,奉劝你们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省得给侯府和郡主丢人!”
天歌眼睛危险地眯起,这老虔婆看起来苦头吃的还不够:“我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人,可某些人却心甘情愿做了仗势欺人的狗,一直在那里汪汪直叫!”
“臭丫头你说什么?”冯妈妈叉着腰就要站起来,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姿势,可惜马车空间有限,她还没站直头就磕到了车顶上,“砰”地一声响,整个马车都跟着晃了晃,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冲破车厢响彻在山间小路上。txt全集下载
骑马走在前面的段平和韩飞听到声音连忙下马来看,掀开车帘,一眼看到冯妈妈壮硕的身躯倒在车厢里,抱着头嗷嗷叫,将空间占去大半,而柳氏和天歌紧紧靠在一起缩在车厢一角。
段平不由微微蹙眉,语气分外平和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天歌和柳氏坐在那里并不接话,冯妈妈头被撞得狠了,痛得连话都说不清,只得伸手指着天歌:“都……都怪她……”
天歌尚未说话,柳氏却不愿意了,她虽少有脾气,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欺负而无动于衷。
她万分恼怒:“冯妈妈一路上对我们冷嘲热讽也就罢了,刚刚小歌不过反驳了一句你就要起来打人,结果自己撞到了车顶上难道还要把罪责推到小歌身上?”
天歌握住柳氏的手,安抚她道:“娘你别急,疯狗咬人哪里需要理由,何必和一条狗置气?”
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的韩飞和驾车的两个小厮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可是清楚得很,这位冯妈妈在郡主面前颇有几分脸面,就算是侯爷身边的人都要对她礼让三分,只看身为侯府大管家的段平对她的态度便可清楚,没想到天歌一个小丫头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骂冯妈妈是条仗势欺人的狗!
不得不说,一直被老虔婆颐指气使的几人颇觉解气。
此刻,捂着脑袋嗷嗷叫的冯妈妈听到天歌这话,气得眼睛都红了,她颤抖着手指向天歌:“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冯妈妈!”段平眼见冯妈妈面目狰狞,好像真要起来对天歌动手,连忙大喝一声,语带斥责:“郡主是如何吩咐的我不知道,但是侯爷说了,天歌小姐以后就是府里的大小姐,你身为下人,如此以下犯上,是不要命了吗?”
冯妈妈怒瞪段平,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头上的疼痛已经缓解许多,她有恃无恐之下,口不择言道:“不过一个乡野丫头,她算哪门子的小姐?”
天歌依旧淡定地坐着,安抚地拍着柳氏气得发抖的手。
段平目光转冷,他毕竟也是行伍出身,早年一直跟着定远侯从军,这一发怒就带出几分迫人的气势来:“小姐的身份不是你一个下人说了算的。”
说着,他扫了一圈他们身处的地界,已经依稀可以看到隐藏在山林里的房舍,语带深意道:“若被人看到传入京中,恐怕郡主也不会容忍你这般欺辱主子的奴才!”
冯妈妈听完,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露出了几分惶恐之色,竟忿忿地闭上了嘴巴,虽然可以看出来她仍然在生气,却没敢再对天歌有半点不敬。
见此,段平转头看向天歌,上下打量她两眼,道:“大小姐气度不凡令人佩服,但须知京城不是靠山村,小不忍则乱大谋,有时候可能只是一句随口之言就会丢了性命,还请大小姐谨记。”
天歌低垂的睫毛颤了颤,她回望过去,对上段平温和的目光,微笑点头:“天歌多谢段管家提醒。”
段平闻言顿了顿,往柳氏那里望了一眼,见她一心都在天歌身上,便道:“还有几里路就到别院了,那里以后就是大嫂的家。”
柳氏和天歌对视一眼,里面情绪暗涌。
柳氏的家?
天歌咬牙:定远侯夫妇,干得漂亮!
马车摇摇晃晃地又行了大半个时辰,这段时间内,冯妈妈总算是老实了,连眼神都没给母女俩一个,等段平说到了的时候,她更是第一个窜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别院。
天歌和柳氏互相搀扶着下了车,抬头打量眼前这个院子,门匾上题着“怡园”二字,两边挂着副木刻的对联,门脸不大也不小,比起他们在靠山村的院子就强太多了。
放眼望去,周围只看得到这一个院子,门外便是青山绿树,远处云雾蒸腾,视野开阔,真正是开门见远山,且眼下正是傍晚时分,空气十分新鲜。
尽管定远侯想要圈禁柳氏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但对于不常出门的柳氏来说这里的确是个过日子的好地方。
天歌眼眸微敛,在段平请两人进去的时候,眼底又是一片清明。
怡园打理得十分精致,一路走过去都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草,前后两进的院子幽静整洁,家具也是现成的,颇具古意,整个院子令人心旷神怡。
段平和怡园的管家带领母女俩将整个院子逛了一圈儿,道:“大嫂和小姐请安心在此住下,其他一切都交给福伯打理就好,府里会按月送来月例,等府里准备好,会再来请小姐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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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嫌弃了()
天色已经不早,段平等人快马加鞭地离开了,怡园管家福伯对柳氏和天歌行礼道:“柳娘子,小姐,老奴已经为二位安排好房间,二位瞧瞧可还缺什么,老奴明早好让人去置办。 '800'”
天歌听到福伯的称呼,眉头立时皱了起来,刚要开口斥责,但见柳氏毫无所觉地点点头,拉着她往卧房去了。
天歌只好暂时将怒火按下,母女俩将房间一一看过之后,发现日常用品一样不少,却也是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出挑之处。
柳氏对福伯点点头,笑道:“有劳福伯了,东西很齐全,并不缺少什么。”
福伯又叫来两个丫头,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一个叫画眉,一个叫海棠:“她们是服侍娘子和小姐的丫头,若有事,让她们来找老奴便是。”
柳氏又点点头,道:“我看画眉是个安静的,小歌喜静,就让她跟着小歌吧,海棠跟着我。”
画眉的姿色相比海棠的确沉闷不少,二人听到这话,立刻站到了母女俩身边,屈膝见礼:“见过主子。”
天歌没有在意柳氏话中之意,见她吩咐两人去准备热水洗漱,福伯也跟着退下,她这才拉着柳氏道:“娘,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和你一起睡。”
上一世因为家世的原因她从小就和父母分开了,得到的母爱很少,这一世柳氏万事亲力亲为,五年的相处让天歌在感情上对她十分依赖,如今要她们分房睡,她怎么想怎么不自在。'起舞电子书'
柳氏摇摇头不赞同道:“忘了娘怎么和你说的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来到这里就得入乡随俗。过些日子你要去侯府,我们反抗不了,就必定要分开。再说你已经长大,在靠山村的时候娘没有刻意拘束你,但是在这里,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谨慎,礼节方面更不能让人看低了去。”
天歌不高兴道:“那个福伯连句夫人都不肯叫你,我听着生气,娘,我不想让你一直委曲求全。”
柳氏却不在意地笑笑:“他毕竟还是侯府的奴才,上面的郡主才是正经夫人,娘早说过了,我已当那人死了,旁人如何称呼我并不介意。倒是你,心气太高,很容易惹出事来,就说之前的泻药一事,没有被发现一是我们运气好,更因为段平等人没把我们瞧在眼里,若你一味逞强,定有吃亏的时候。”
天歌听得好一阵沉默,直到画眉和海棠在门外喊她们去沐浴,天歌才抱着柳氏坚定道:“等我去侯府瞧瞧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再想办法让他们的计划泡汤,看他们还能容忍我们白吃白住,说不定到时还会求着我们离开!”
柳氏笑着摸摸她的脸,无奈地点点头,知道天歌主意大,她也只能叮嘱一句:“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娘在这里等你。”
天歌心道,那个郡主把柳氏安排在这里想来就是打着眼不见心不烦的主意,毕竟柳氏才是定远侯洛允荣的原配,那位郡主是洛允荣停妻再娶的,在柳氏面前根本直不起身板。
天歌不禁庆幸柳氏没有进府,不然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不知道要怎么欺负柳氏,反而让她束手束脚,如今柳氏留在这里,她暂时没有后顾之忧,也便于行事。
柳氏又道:“你去侯府越低调越好,那个画眉看面相是个老实的,想必不会给你惹太多麻烦。”
暗叹柳氏比自己想得深远细致,天歌又和柳氏说了一会儿话,才双双起身去洗漱,连续多日的疲惫稍稍驱散,天歌见给她准备的替换衣服是一身淡绿色罗裙。
正所谓人靠衣装,天歌穿好后披散着湿发站在铜镜前一照,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原本她十分的姿色被一身灰布衣遮得剩了四五分,让人没有看第二眼的**。
这身罗裙虽不是多么贵重华丽,却也彻底将这副身体的天生丽质暴露无遗,十五岁少女体态婀娜,发丝如墨,面容皎洁,两眼像是盛满了一湾湖水,波光粼粼,引人入胜。
这还是天歌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自己的容貌,其实上一世她的容貌就十分出众,没想到这一世比上一世还要精致几分。
沉吟片刻,天歌视线扫向妆台,见有几盒简单的脂粉,勾了勾唇。
慢条斯理地将胭脂、黄粉和妆粉在手心混合至红褐色,均匀地涂到脸上,肤色变暗,整张脸顿时老成许多,仿佛从十五岁变成了二十五岁,衬着淡绿色的裙子真有种红配绿的庸俗感;捏着眉笔把柳叶弯眉稍稍加粗,眉眼瞬间多了几分英武之气;又用眉笔在两颊轻轻点了几下晕开,就成了几颗很明显的色斑。
简单收拾完毕,天歌对着铜镜细细打量,暗道,这妆粉是用铅粉等调和而成的,时间长了对皮肤有害,等有时间还是要自己制作几盒才好。
一张惊艳脱俗的脸骤然变成一个稍有姿色的村姑脸,天歌表示很满意,这才叫了画眉进来为她梳头。
画眉之前只匆匆见过天歌一面,唯一的印象就是一身灰扑扑的,因此见了特意“装扮”后的天歌,她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之处。
天歌带着画眉来到餐厅时,柳氏和海棠早就到了。
柳氏也换了身绛红色衣裙,头发盘成妇人髻,点缀几根银簪,秀丽之外多了几分雍容大气。她一眼看到自己大变样的女儿,瞬间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不认识一样。
天歌好笑地走到她身边,笑嘻嘻地说:“娘,女儿穿了件好看衣裳你就不认识了?”
柳氏脸色好一阵变幻,才稍稍回过神来,却也只是匆匆瞧了天歌一眼便移开,颇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看得天歌异常无语。
既然大家都要她低调,她照做就是,可谁能告诉她,突然被自家娘亲嫌弃了肿么破?
第25章 一家四口()
赶在天黑城门关闭之前,段平一行人回到了京城,一路打马扬鞭穿行闹事,抵达城北的定远侯府br /》
门房赶紧打开侧门,看到段平连忙招呼道:“是大管家回来啦!”
段平让韩飞及两个驾车的小厮自去休息,他去书房找洛允荣回话,却听书童说侯爷已经去了郡主处,他只得又转去内院,直接来到上房,经守门的小丫头珍珠通报后,里面传来长平郡主吴曼柔充满威严的声音:“请段管家进来。”
段平赶紧整整尚未来得及梳洗的仪容,弓着身子进了上房,对着主位行了一礼:“郡主,侯爷,属下回来了。”
直起身后,段平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站在吴氏身旁的冯妈妈,正对上她得意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他收回视线,转而又窥了一眼吴氏和洛允荣的脸色,见洛允荣沉着脸不说话,吴氏则面无表情,但周身的气压非常低,段平便知道定是冯妈妈在郡主面前先告了一状,不止是尚未露面的天歌,还有他。
上房里静悄悄的,下人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整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