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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真故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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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妹妹说的:“也难绾系也难羁,一任东西南北各分离。” 
  林妹妹说的:“飘泊也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琴姑娘说的:“三春事业付东风,明月梨花一梦。”“江南江北一般同,偏是离人恨重。”…… 
  这不都说的是今日的情景吗?看来都要有个应验的。 
  随后又想:剩下的,唯有宝姐姐的“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却不知应于何义?忽又寻思自己当日在三妹妹的半首词后,续的是“落去君休恨,飞来我自知。莺愁蝶倦晚芳时。纵是明春相见——隔年期。”这又都是何意?自己又似懂非懂,竟不知那些话是怎么生发出来的。 
  正在无可奈何之际,忽见冯紫英走来说道:“宝二爷你一个在屋里也闷的很,我们这几日几个相知,约定在一起习射呢,你也来散散,岂不热闹些?如何每日只对着书本子发呆?” 
  宝玉听说,便笑着放下那书,随他出房,一迳奔二门外来。 
  进了一个向西的角门,是一个跨院,又有一层小巧的月洞门,门上题着“射圃”二字。入去看时,地方很敞豁,靠南墙立着箭靶鹄子,地上铺成一道很长很直的箭道,北端立着弓箭架子。 
  紫英领宝玉走向小正房,也不进去,只向屋里说道:“你们还不出来,你看谁来了?”语音落处,廉子响动,早走出两三位少年公子来,个个锦衣玉貌,俊爽脱俗。 
  宝玉早已心中欢喜起来。听紫英引见,方知一位是陈也俊,一位是卫若兰。也都是索日闻名心慕的上品人物,今日在此相会,分外亲热。二人都向宝玉说了久慕心仪的话,彼此谦让不已。 
  几个人复进正房茶叙。谈笑中间,内中有尚未见过宝玉所佩通灵玉的,便不免要将玉请下来一赏。宝玉听说,不觉面有惭歉之色,无奈只得说明,因从园子里迁出,回府里去住时,忙乱中人多手杂,一些随身的配饰及心爱的玩物,都不知如何失落了;通灵玉络子却在,原物竟被人替换了去,是一块无可观赏的石块了;谁知就连这块假玉,前者在狱里也被人给当宝贝摘走了……。 
  大家听了,一起叹息,连说太可惜、太可惜了! 
  冯紫英沉吟半晌说道:这玉是离不得的,我与府上世交深契,哪有不知之理;你空着身不带,也不是事,——还怕由此生是惹非。我明儿先替你找良工配作一件,仿那玉的真形,日后自有用处的。你将它的大小、形色、纹理,字迹,亲自画一图样来。 
  宝玉答应了。大家起身,到圃里去习射练武。 
  来至院中,都把大衣宽了,搭在衣架上,只穿短服,各自略略舒展一路拳腿,活动筋骨。这时,宝玉忽—眼觑着卫若兰腰间系着一件东西,被日光照射,金黄晃目。不觉心中一惊,好像十分眼熟。习箭休息时,宝玉便向前对卫若兰作揖致卫若兰连忙从腰间摘下,双手递与宝玉。 
  宝玉不看犹可,一看时,直惊呆了! 
  原来那是一枚金麒麟,尺寸、形状、花纹、光彩,一丝不错地就是自己在清虚观里众道友的贺礼中单单拣出来留给史大妹妹的那一个,——连后来袭人特为它配的彩丝穗子,也还是照旧没动的! 
  卫若兰见了宝玉这般形景,心中诧异,知有缘故,便说:“二爷若喜欢,就奉赠如何?” 
  宝玉且不答言,眼中落泪。半晌方说:“待我择日细陈原委,今日不便多误大家的清兴。请先依旧佩好,容日畅叙之后,如蒙不弃,再为拜领。”          
(三)那一枚的下落    
  那天习射后,斜日平西,几位同练的公子俱已告辞,独卫若兰被主人和宝玉留下。晚饭之后,回到宝玉寓中的小书房,三人促膝深谈。灯影之下,茶烟氤氲,只有窗外的花香微微流动。 
  卫若兰忍不住,先就开口请问,“趁此良夕无人,何不将那金麒麟的故事讲与小弟一听,宝二爷方才还说另有嘱咐之事,正好一同示下。” 
  宝玉素来在人前是轩爽欢快的,此时却也未语先叹了一声。随后向二人道出了一席话——“那年四月二十六芒种佳节,小弟园子里有一场饯花盛会。那日实在也是贱辰,所以我每每自言,我生于此日,是为千红万艳送行饯别而来之人。小弟号曰怡红,心则悼红,是以也将园中一道引泉曲水的长溪,题曰‘沁芳’,旁人不解,只说新雅不俗,哪里知道那是‘花落水流红’‘水流花落两无情’的变词?这且不说,可巧那日会后,家姊宫中传出谕示,要在清虚观打三日平安醮,家祖母老人家高兴,亲去拈香,全家都去看戏。我如今想来,这连接两番盛会,大约就是你是我的幸福吗?          
(四)小红——救了凤姐    
  凤姐的尊荣威重,是到了顶点之后,渐由邢夫人一党使心用计将她推向下坡路的。但她的祸不单行实在也是可惊可叹:先是得了严重的血症,后是老太太一没了,众人群起报复,也真像薛小妹的怀古诗谜所说:“壮士须防恶犬欺”,家下刁奴也不饶她。她遭了官司,受过她惩治的冤家对头们都出来揭她的罪状。一时之间,群情汹汹,真有忽喇喇大厦一下子坍塌、险恶万分的情势! 
  可是,唯有平儿一个是深知凤姐的人。人人都说凤姐“厉害”,平儿却能指出:家里的这些“管事的”媳妇们,那一个是好惹的?凤姐也内心畏惧她们三分。 
  凤姐怜惜人材、乐于助人的一面,也被她的“厉害”掩盖了,——她怜惜香菱的身世命运,她怜惜邢岫烟的贫寒和艰难尴尬的处境,她时常拿自己的珍物来打点支付外祟讨索的无餍之求,她见大丫环外出,为了体面,不惜以自己的衣饰来妆修打扮……。她的心田的这一面,平儿晓得。平儿更深为凤姐的不惜一切、忠心耿耿地百般支撑这个府的大局的辛劳苦楚——与她因此而得罪多人的危险形势忧虑。平儿觉得,凤姐也确有过错,但也是出于被迫之情而非尽由于自寻自取——如尤二姐之偷娶不法、夺她之位、使她无立足之境,又怎能单怪她这一面?平儿觉得凤姐确是世上女流中可佩、可慕、可敬、也十分可怜的奇才,不愧“脂粉英雄”这四个字的品论。 
  因此,凤姐官司一发,平儿是首先拿定主意,自己怎么受屈受苦,也要救助凤姐。凤姐的案情,是要传讯她的手下家人助手的。 
  来旺夫妇背叛了。 
  张材家的吓得魂都散了,经手的事情交代不上来,添加了混乱,大大不利于凤姐的案情。 
  这时,谁也救不了凤姐了。却还有一个平儿,还有一个小红。 
  当然,平儿与小红只知道房里的作为事项,外头的事情非她们所得而闻。然而——受贿三千两,坏了人家婚约,是有罪的,却并非直接杀害人命,人命是自尽的,这在律条上大有分别。 
  尤二姐一案,家庭妻妾纠纷,若说“虐待”,毫无实际可证;且二姐也是自尽,非人所害。 
  张华一案,虽说供词中可寻得凤姐曾有指使一条,而张华至今健在,并非因此致命,只能算作谋而未遂,难以罗织更大的罪名。 
  剩下的,便是私放众人月例公财以图私利的一案了。 
  一涉此案,放本收息的“户头”就多了,三亲六故,东邻北舍,这门那门,……这是没有账篇的来往,全凭中间过手人传递、走讨、收纳、计算、记忆……。 
  这么一来,别人的诬妄纠缠,下人的交代混乱,就纷如乱麻了。怎么办?平儿、小红便成了救命星,她们清晰的头脑与超人的记忆力,与别人两曹对词的说服口齿之才,直使断案听审的长官下吏无不惊奇叹服! 
  正像那年四月二十六芒种节下饯花盛会,小红第一次在稻香村向凤姐交差回话时那样,一张嘴能把“四五门子的事”说个清白,连凤姐也格外称赏叫好——“平姐姐说:奶奶刚出来了,他就把银子收起来了。才张材家的来取,当面称了与他拿去了。” 
  “平姐姐叫回奶奶说:旺儿进来讨奶奶的示下,好往那家子去的。平姐姐就把那话按着奶奶的主意打发他去了。”(凤姐又问怎么打发去了的——)“平姐姐说:我们奶奶问这里奶奶好。原是我们二爷不在家,虽然迟了两天,请奶奶只管放心。等五奶奶好些,我们奶奶还会了五奶奶来瞧奶奶呢。五奶奶前儿打发了人来说,舅奶奶带了信来了,问奶奶好,还要和这里的姑奶奶讨两丸延年神验万全丹。若有了,奶奶打发人来,只管送在我们奶奶这里,明儿有人去,就顺路给那边舅奶奶带去的。”当时李纨听了就说:嗳哟哟,这话我就不懂了——什么奶奶爷爷的一大堆!凤姐说:怨不得你不懂,这是四五门子的话呢。正因如此,小红自到凤姐手下,凡百事情,只要听得见或经过手的,一五一十,都能复述出来,纤毫不误。 
  结果的审判是:王熙凤虽曾私放利贷,但无一文钱的克扣吞没,按人按月,发放了月例钱,没有更大的罪过可以成案。一些仇者的诬陷之言,经讯平儿、小红,与家下人三曹对案,逐一核比,冤枉之词俱已显白,也只得将她暂押拘禁,听候贾府事情眉目,与贾琏等掌家人一同发落。          
(五)平儿——该掉一个过儿    
  凤姐的案情,一件一件地现露出来之后,贾琏却连半件也不曾知晓,他已十分气恼;但他还要承担纵妻为恶的罪过,也得拘到官府去大吃苦头,心中更是火焚。 
  这时房里只有一个平儿是主妇了,平儿不忍凤姐的落难,几次要情愿出面,代凤姐去受过,以身赎主。但这不但官府不许,贾琏也不点头。他说:你去了,我更活不成一个人了,况且巧姐儿孩子可怜,每日哭找母亲,让人心酸意乱,孩子无罪,你得照顾这孩子,也就是答报你奶奶的阴德事了。 
  平儿听了无奈,何况贾琏的话也有理,只得留在家里百般支撑残局,侍养巧姐儿,心里却难放下凤姐在监的这一头苦处。幸好后廊上的贾芸、小红夫妻二人,不时前来看问,帮东帮西,不辞烦难。于是平儿便嘱托他二人,监里的事,我是出不去门的,你们好歹多照顾二奶奶,我就感恩不尽了。说着满脸是泪。 
  小红说道:“怎么这事还等平姐姐你嘱咐,我和他两个隔两日总要去瞧一次的,我们想的还算周到,姐姐尽可放心。只是一件,二奶奶那病,在家时已是不轻了,何况到了那个地方?这上一次去时,见她已瘦得可怜了,别的我们自会带了去,唯有这药,我们两口儿年轻,又不懂医,可没了法儿。依我之见,赶紧寻些好药我们带了去,却是头等要紧的事。” 
  一句话提醒了平儿,说道:“我也被事缠胡涂了,连这个也没想起来,亏你提我!”进里屋去找。半晌出来,叹口气,说道:“可真是天意难料,平时什么药都齐备的,专喜施舍送人治病的,临到自己,这会子什么也没了——那药匣子是空的,只剩了一张方子在里头。” 
  小红便说道:“咱们府里不是有药房上的人吗?记得是菖、菱二位小爷管着,何不找他们去问问?” 
  贾芸听这话,站起身就走,说:“我这就去。” 
  去了半日,贾芸空着手回来。 
  平儿、小红忙问如何,贾芸说:“我到药房上,找菖哥、菱哥不见,却忽然环三爷出来,见是我,立眉立眼,问:‘来做什么?’我哪里敢提二奶奶一字,只说家里人病,来寻些丸药。他也不问什么药,就说:‘你以后少进来混走,府里正闹丢东西,谁知谁手脚干净不干净!’我只得退出来。这事可也蹊跷……。” 
  平儿听了,一声不言语。半晌,才说道:“你得空儿到鲍太医家走一趟,就提琏二爷的话,来寻一种专治血崩的好药,等过后把药价按分两多少一起送来。”贾芸应答着。半日又说道:“这药效力如何,也非一朝一夕之间能定,二婶娘这么下去也不是事,怕出了大变故。依我看,不如我想法子,找人监内诊了,报病求请因病开释听候,在家调养,方是上策。” 
  平儿听如此说,喜的忙起身向贾芸道谢,说:“这一切可就托付你们两个了,千万救她出来,或能保全一条性命……”夫不大,复又出来,将一个绸子包儿递与他们,说拿着这个去变法儿打点监里的费用吧。当面打开看时,包内是一精致的小匣子,并有小锁;开开锁见是一枚白玉凤头细梳,雕工极是古雅可爱;又一支翡翠团花牡丹大簪,嵌着珍珠与红宝石,鲜艳夺目。 
  平儿道:“这还是那年你宝叔叔过生日,姊妹们闻知我也是四月二十六日,与二爷同辰,传开了,传到老太太耳里,老人家十分欢喜,特将这首饰赏了我。 
  我当宝贝藏着,我一生也不爱打扮,也只珍惜这两件不同一般的买来的东西。今儿你们拿了去,不管怎么,只要求个好太医,并打点监里就是了。” 
  三人都流着泪,平儿把二人送到院门口,眼看着他们出去了。          
(六)扫雪拾玉    
  凤姐的病体,实在承担不住监押的苦楚了,支撑不住,卧地难起。官府见此形景,又得了贾芸变法儿的打点,便许她释回治病调养。一切操办,都是贾芸之力。 
  那日,一辆小骡车,众手搀扶,凤姐回到了家中。平儿和巧姐迎着,见凤姐已是形容改变,病骨支离。三人抱头痛哭一场。丰儿等也无不下泪。 
  从此,平儿除了支持家务残局,又加上了服侍病人的诸般为难的事,日夜焦劳,不知休息。巧姐儿渐渐大了几岁,有时略能守侍母亲,让平儿多歇憩一会儿。 
  两三个月后,凤姐调养得略略好了些,已能下地行动。贾琏这时早巳不像先前敬畏低服于她,只因怨恨她欺瞒着全家和自己,做出许多败坏家声的错事,惹出了无限的祸端,心中由怨恨而生憎厌。又思至今尚无子嗣,按那时的规矩,这样的妻室是犯“七出”之条的,丈夫有权将她休回娘家去。贾琏安了这个心,遂向生母邢夫人商议,邢夫人说,现下王子腾家也正是吉凶未定之中,事情倘不小心,又会惹出别的麻烦来,不如先把凤姐的名份变了,在房里做平儿的下手,吩咐房里都称平儿为奶奶,将凤姐只许称姨娘。平儿哪里肯承担这种反奴为主的名份,无奈大太太邢夫人是有权作主,管理自己儿子媳妇的事的,只得明里从命,暗里仍然是一心尊奉凤姐,百般劝慰开解,说:这不过是二爷一时之气恼,暂且忍耐些,等度过了这场难关,自然一切照常了。 
  这日,冬寒已到腊月,一场大雪刚过。凤姐见雪厚难行,便披上一件旧棉袄,拿一把短柄扫帚,慢慢地扫出一条小路来。由正房阶下,扫到院门口,再看门外那一条南北大夹道,更是连一个脚印儿也无有,遂乘着身上正觉还有些力气,便又由院门外向夹道扫去。 
  往南扫不多远,忽听一声轻响,一个小东西从砖缝的土和雪中进出来,落在脚下。 
  凤姐不知何物,忙低身拾起来,拿在手中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这不是宝兄弟的那块玉吗!——怎么到的这里?” 
  凤姐心知有异,不欲人知,连忙收在怀里。 
  正在惊疑不安之时,忽闻有人走来,口里高声叫她:“你可是二奶奶屋里的姑娘?二奶奶可在家?烦你给回一声,只说有个姓刘的来看望她。” 
  凤姐停了帚,直起身一看,却是刘姥姥! 
  凤姐一声惊叫出来:“姥姥你来了!” 
  刘姥姥闻声,再细细一看时,也不由得嗳哟惊呼一声:“原来就是你老?”——一把拉住了凤姐,说道:“我的二奶奶,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也认不出来了。” 
  凤姐闻言,一下子泪流满面。半晌,方说:“姥姥请进去,我和你细说。” 
  刘姥姥进屋看时,只见初来之日那满室辉煌像天宫洞府一般的光景都变了,还大得多,家产都抄没入了官,只这府是先朝敕造的,园子是贵妃留下的,不能入官,才得保住。如今生计艰难了,家下众多人役,走的走,遣的遣,逃的逃,只剩下几个老实忠诚的还在,愿意一起过穷日子受苦。丫头们都打发了,因为也养不起许多人了。方才自己扫雪,不稀奇了,什么活儿都靠自己了。…… 
  刘姥姥问:平姑娘呢?凤姐说大太太叫了去吩咐事情,在东院里。凤姐便说,姥姥穿戴可整齐多了,想是日子过得好起来? 
  姥姥说,自从上回太太帮了二百两银子,又卖了哥儿给的那瓷茶盅子——谁知那么一件小东西,竟值得多!所以家里又添置了几亩田,盖了新房子,买了牲口,一家人齐帮动手的,收成不错,就不那么难活了。今儿特来看看,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凤姐听了,感叹一回,唤了巧姐来见姥姥。拉着姥姥的手,嘱托道:“我只这一点骨血留下,还是姥姥赐她的名字,说是逢凶化吉。这孩子命不好,我就把她托付给你老人家了。日后遇难,你老救她,我就感恩不尽了。” 
  刘姥姥早已哭得哽咽难言,答应的话也说不上来了。          
(一)成窑五彩盅    
  话说前番宝玉落难受诬,原是从那件成窑盅引发的。这件珍物被忠顺王府买去了,十分诧异惊奇,便向冷子兴追问此物的来历。也是合该有事——比如若是一般生人来卖的,或者贩子收购的,又往哪儿去寻那原先的物主?偏王狗儿进城求卖时,姥姥就已教给他去找周瑞家的女婿冷家铺子了;冷子兴听王狗儿是周瑞家的旧交,自然叙谈起来,就听说了:这件盅子是荣府的哥儿宝二爷亲手赏他姥姥的——姥姥还认得它是园里一座尼庵里的出家姑娘侍奉老太太品茶时用的,姥姥竟也从这稀罕物里喝了多半盅呢。只因这么一来,冷子兴一五一十地说与了那王府。谁知这却引出一场大祸。 
  成窑盅案发后,官府听说是一个尼姑弃而送人的,实难置信,以为是欺诳之词,更起了疑心,务要盘查妙玉。官儿说,你一个尼僧,既云出家,何来如此古玩宝物,而且弃如粪土?必是假托出家之人,内中另有缘故。况且,此人是贾府园内一个小庵,不过为了供佛,做个外表形式,与真正世外空门也难并论,应属贾氏门中之人一例审治。又先从贾家上下诸人访询,都说此人奇僻,谁也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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