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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真故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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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潇湘馆后身,抄小径,离那池塘却并不太远。黛玉被紫鹃搀扶着,勉强挣扎一步步行来。走到池边,已是气喘难捱,这里空旷,黛玉只觉阵阵凉风袭人,透衣侵骨。 
  她歇憩多时,缓过一口气,觉得略有些精神,抬头一望,天上一轮皓月,真是上年咏的“素彩接乾坤”,依然如旧。只是人事物境都天壤之变了。往下一看,清波涵影,也有一轮皓月,微微浮动,——和湘云一起,正是这般景色。黛玉默默地背诵着那年的中秋联句——“酒尽情犹在,更残乐已谖。渐闻语笑寂,空剩雪霜痕。阶露溥朝菌,庭烟敛夕棔。秋湍泻石髓,风叶聚云根。”黛玉想起:当日湘云吟出“秋湍”那上一句,实在警辟,亏得自己也对上了“风叶”下句,总算没败下来……。 
  忽然,黛玉精魂一动,再细细参那“秋湍泻石髓”五个字的意思,跟下去的还有“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一联。 
  “这不是为今日的预言吧?”因此,她又往诗句的上文倒追上去——“宝婺情孤洁,银蟾气吐吞。药催灵兔捣,人向广寒奔。犯斗邀牛女,乘槎待帝孙。……”黛玉更像雷轰电掣,一下子悟到:这三联,每联说的一个人——宝婺是宝姐姐,牛女帝孙是日后的史大妹妹,中间的却是说着她自己! 
  由此,她又想起—— 
  自己作的《五美吟》,头一句就是“一代红颜逐浪花”;柳絮词是“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看的戏《相约·相骂》里那碧桃女子是投水自尽;《钗钏记·祭江》也是王十朋之妻水中悲剧,那年还以此打趣过宝玉……。 
  更又悟到:原来头一次听唱《西厢》有“花落水流红”,曾为之心痛神驰,不能自主,竟是活生生的语谶。 
  猛一下,又大惊大骇——原来宝玉早为园子的一条水脉题名“沁芳”,也就是两样的文词,同一的命意! 
  黛玉此时明白了一切。她泪如雨下。但又十分镇静。 
  紫鹃见她沉思,不敢扰动。半日,听她说道:“你回房把我那小自斟壶拿来,我对此皓月清波,想喝一杯酒助助诗情。” 
  紫鹃见她如此高兴,却也意外,答应着忙站起身来,说:“我去取来——只是姑娘一个在此,如何使得?” 
  黛玉说:“不怕的,你只管去,片时就回来了。” 
  紫鹃忙忙地去了。 
  里,因要喝一杯酒,我得寻一年多不曾用的壶杯,还得在炉上把酒温好了才能送去。你仔细照料姑娘,给她添衣服。” 
  小丫头去了。紫鹃正忙着热酒,只见那丫头跑回来,说道:“池边没有姑娘,我找遍了也没有影子,我只得回来,姐姐你快去,咱们一起找找去。” 
  紫鹃听了,放下酒,和小丫头匆匆赶到池边。果然不见有人。 
  她二人绕池就口里叫着姑娘,四下找寻。 
  满园里寂无一人回应。 
  天上一轮皓月流辉,益发精彩。 
  紫鹃猛一低头,只见池中那—轮月影之旁,有一条黑物随水微漾。细一看时,不是别的,正是刚才给黛玉披上的那件莲青羽缎斗篷。 
  再看岸上坐处,留有一个香囊,正是前日说闲话时黛玉答应送给她作念心的随身绣品,上带着物主的一种高雅的清芬异馥。          
(一)对景悼人    
  宝玉寄寓冯紫英府上,每日却得畅叙高谈,论文讲武,盘桓促膝,是往常偶然一会再也没有的另一种快活。更有隔日习射之约,复得公子卫若兰、陈也俊等集会一堂,不但耳目灵通,日久武艺竟也颇见长进。虽然心念家中诸事众人,因不便脱身,也就无可如何了。 
  这日,卫、陈等几位公子又如期来会。落坐之后,先就说起,西北有一部人马叛乱了,已侵扰到塞内,镇守大将军报急,朝廷连日传谕兵部会同各大臣议定,要由京城派出劲旅征讨。料想他们这些世袭武勇勋贵之家,都要子弟披甲出兵报效,须得早早作好准备等事,不然一声令下,便要克期登程的。 
  大家替宝玉算一算——龙年闰四月二十六日的生辰,至今也及成丁之年。冯紫英便说:“只怕也要挑上,比不得百姓民户,我们这种人家是不许免役的呢。”宝玉听众人议论,俱是实情,心下也自盘算。因说道:“这也很合我意,总在房里也着实闷了,正好出去畅一畅胸怀,跋涉些山川陵谷,长些英气。” 
  卫若兰笑道:“你们听宝二爷毕竟是个诗人,把出征厮杀看得那么惬心肆志的。你哪里晓得那苦楚惊险,可不是好耍的呢!” 
  紫英因叹息说道:“这也多虑不得。我只想着,只要不作‘无定河边骨’,沙场生还,都是有赏的,那时宝二爷的官司也就不打自消了。只这也是一桩好事。” 
  宝玉听了,不接紫英后面的话,却只说:“了不得!古人那‘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可真惊心动魄一你们都有‘春闺’人在,少不得多一份心事,只我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胜兄等一筹呢。” 
  众人听宝玉此言,都又笑又叹。还是紫英回了一句:“别的不敢乱道,只那‘花气袭人知昼暖’这句诗,可也够念的了吧?” 
  宝玉低头不语。大家说笑一回。散后,宝玉独在书房,回味方才的笑谈,忽然安下一个主意。 
  次日起来,早饭已毕,便找紫英,说一住许久,想回舍下一日,也该去看看家里了。紫英也知宝玉本人原无多大事故,回去看看是不妨的了,便也答应,用一顶小小二人轿,走神武门外,从府园后门出入。门上都打了关照。 
  宝玉悄声进入后门,自觉路径是熟的,但只眼前景物又很生疏,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又像自己隔世投胎,重又来到前生曾到过的地方,似曾相识,又不相同,恍如梦中一般。 
  他顺着沁芳溪曲折往南走,将到花溆,蘅芜苑门紧闭。从溆顶石路走来,枯藤衰草,飒飒有声。循堤越埭,早望见怡红院。 
  宝玉不禁举目细看,只见粉墙剥落,周环一带垂柳尚带稀疏残叶,院门也是紧闭?宝玉在门前站住,估量着自己——是主人?还是过客?已经十分模糊难分。 
  他心头一阵凄然,觉得不可久留,急忙转身向沁芳桥走去。 
  桥面石缝上长了草,半枯半黄。亭子的朱漆彩绘已经黯淡剥裂。柱上对联还在,是自己题的“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一字不差。猛然一醒,觉得那柳正合怡红院四围垂柳之景,那花香隔岸,岂不就指潇湘馆一带,正是黛玉湘云常聚之处。 
  抬头看匾,“沁芳”两个大字,悬在亭檐下。又猛然一醒:原来这二字就是“花落水流红”的暗语隐谶,自己题时是全不知觉的。过了亭,下了桥,不多几步,已是潇湘馆。 
  宝玉停步,呆住了。 
  往日每天是要来的,那门前翠竹修篁,因风迎拂,直同凤尾森森之境,龙吟细细之音。此时,满目所见,则是千竿落叶萧萧,一片寒烟漠漠! 
  宝玉立在门前,如木雕泥塑一般。 
  他也不知馆内还有人无人,也不敢上前去敲门求应。 
  良久,良久。正不知如何是好,门却忽然开了,一个老嬷嬷出来。见了宝玉,端详了半日,方说:“这不是宝玉爷?今儿回来了!” 
  宝玉不及答言,只问:“林姑娘、紫鹃姐姐可在屋里?” 
  老嬷嬷叹道,“二爷原来不知,姑娘们早不在这儿了。我派在这儿打扫,也不每日住下,今儿倒巧了,不然二爷也找不见人的。” 
  宝玉又问道:“林姑娘也搬出园子了?”老嬷嬷迟疑了一下,说道:“八月十五那夜她就没了。听说是到池上去赏月吟诗,不知怎么就落入水里去的。”说着,老嬷嬷声音也很凄然。 
  “紫鹃姑娘临走,把一包纸留下,说倘若二爷回来,遇上时叫我交与二爷。” 
  老嬷嬷回身入内取出一个包裹,递与了宝玉。 
  四个字。此刻一阵西风拂过,吹开了册子的一页。宝玉只见两行字明现在眼底——“秋湍泻石髓,风叶聚云根。”“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那字变得越来越大,像一团黑云向宝玉扑来,宝玉随即栽倒地上。          
(二)转眼乞丐人皆谤    
  宝玉醒来,见自己仍在紫英家书房内,那日回到园里,以后又到了何处,看过了谁,如何又被紫英接来,都不记得了。冯家人见他神志恍惚,大不如前。有时无端自哭自笑,言语也颠倒错乱,旁人不解。冯紫英心知其故,一面请医调理,一面乘势为他报了心疾昏痛。 
  不久,这一向常聚的少年公子,果然都入营备战去了。冯家少主不在,那些下人渐渐对宝玉疏慢起来,那坏些的更冷言冷语,讥谤取笑。 
  宝玉心知紫英一走,此处已非久留之地,便时常出门散闷,早出晚归。再后,有时连夜晚也不回来。那些下人也就不去管他的行止,乐得省事。 
  宝玉独自一个,漫无所归,信步游走。一到饭时,饥肠却不饶人,先是忍着。忍到难捱时,想起庙里有施舍的,便去求食。 
  谁知佛门也不易常开,日子一久,连庙里和尚也白眼相待了。宝玉见大庙里势利眼睛更厉害,便寻些小庙,以至破刹荒祠,逐次都有了他的足迹。 
  一日,过午未得水米,腹中饥甚,因远远见一僧服之人,托钵拄杖,到民家门口去乞食。宝玉心中一动,自思何不效他那“芒鞋破钵随缘化”,岂不也自由自在,无奈自己又非出家人,百姓人家是不待见的。独自想着,不觉跟踪在那僧人后面,看人家怎样行动,存下暗暗仿学之意。及至走得近些了,方见那人不是男僧,却是一位少年女尼。 
  宝玉见她走入一户人家门内,便不敢去厮扰,只在门外立候。片刻,果见她托出一钵饭来,还冒着热气,闻着有格外的香味。因厚着脸上前施礼,求分一点饭食。 
  那尼姑闻声一惊,且不言语,不住用眼打量宝玉。口中说;“这可奇了,出家人是讨饭的,怎么还有向讨饭人求食的!——你贵姓何名?” 
  宝玉闻声,也大吃一惊,听这语音十分耳熟,再看时,那尼姑头戴一件观音兜,将脸遮得只剩双目口鼻,面色十分清秀。心中猜疑,口中却说:“莫非是妙玉师傅吗?” 
  那尼姑将观音兜摘下来,露出全容——宝玉惊叫一声:“四妹妹?你,你怎么这样了?……” 
  那尼姑也才敢认定:“二哥哥,我看是你,但也不敢轻认。出家人是不攀六亲的,何况若认不清,岂不被世人取笑。” 
  宝玉说道:“四妹妹,你为何忍心离家出世,你不过是个姑娘……” 
  惜春叹道:“我早走了一步,若等到目下家亡人散,还要被人家收了去当丫头受辱呢!我这确实跳出了火坑,岂非大幸。二哥哥,你已落到此境,怎么还不醒悟?你自想想:过去一切,岂不是一场梦幻?” 
  宝玉答道:“妹妹说的何尝不是,但只我有未了的心愿,我还得偿我的情债。我不同你,你是早把情看破了,故此心无挂碍的。” 
  宝玉又道:“四妹妹,你画的那张园子图,哪里去了?” 
  惜春闻说,方才破颜一笑,口中说道:“二哥哥,你真是个痴人!实对你说吧,那张图我临离家时给了入画——我原要烧了的,她哭着讨个念心物儿,就给了她。” 
  “她到何处去了?”宝玉忙问。 
  “我也不知,连我自己现在何处也尚不知,何况于她?千里长棚人散后,水流花落两悠悠。二哥哥,你可知有‘悬崖撒手’一说?珍重,日后或有相会时。”把钵里的饭给了宝玉,宝玉吃着。 
  宝玉一面吃,一面眼望着惜春转身去了,那背影十分潇洒——也十分凄凉。          
(三)重到花家    
  宝玉渐渐离开冯府四处流落的事,贾芸自然不久就闻知了。从街巷好不容易寻见了,拉回家里。夫妻二人苦口相劝,说“侄儿目下也还养得起二叔了,如何还去受那罪苦?”宝玉答说:“早时咱府里唱戏,演《绣襦记》,你们也是看过的。那郑元和何等尊贵,也当了叫花子,每日打《莲花落》,唱那‘一年价才过,不觉又是一年价春啦也么嗐嗐……’,我比他百不及一的,又值什么?世上都不去当花子,那富家的饭可往哪儿施舍呢?多了我个新花子,也散散他们的财不是?” 
  贾芸、小红听了这话,又是笑,又是惜,心疼不忍,小红忍着泪还是苦劝,“就住下吧,没好的吃.也少受些风霜。” 
  宝玉叹一口气。半晌说:“我知道你们的心。但只是你们要营生过活,侍奉老母,我闷在家里不会做什么,也难耐这寂寞,反成了你们的累。倒是让我外头走走舒畅些——横竖也有些惯了,倒也不觉什么的,你们放心就是。等大年夜,我一定来,咱们守岁掷骰子,可不是好?” 
  夫妻俩没了法儿,只得依他,吃些东西,又自去了。 
  当下是腊月时节,转眼到大年下,宝玉果然来了。手里一卷纸,打开时,是几张年画:一张麻姑献寿,是一位仙女旁有梅花鹿驮着整枝的大蟠桃,是给五嫂子的;一张喜鹊红梅,给小红。还有一大卷红纸,看时已写好了春联、福字、横披、迎照,十分齐全。小红早把房屋门窗打扮得崭新,又贴上了这些春联,顿时加一倍红火起来。宝玉说道:“在府里过年虽也热闹气派,倒不如这小院子更有味。”把贴不下的春联红福字又特意送给了邻居倪二家去,倪二高兴非常。 
  到大年夜,供上“天地三界十方万灵真宰”的神纸,香烟彩烛,上香以后,彼此行了家礼,宝玉也给五嫂子磕了头。贾芸便问宝玉要些什么自己喜欢的?宝玉见糖果点心年味小食已摆了很多,便说:“给我一个小香炉,与一支红蜡,别的都不用费事。”大家守岁说笑,直至四更时分。宝玉一个方回屋,向炉上炷了一支香,点上红烛。那烛照着宝玉的影子在墙上微微摇晃;年画上的人也像踽踽欲动。屋内的烟霭渐有氰氲之意。宝玉歪在床上,默默如有所祷。 
  这时满城的爆竹已连成一片鼎沸,左邻家的一挂鞭,如在耳根下,震得心跳。 
  宝玉不觉想起上年凤姐姐说的笑话:聋子放炮仗——散了!未想这么快就应了她的话。午夜一过,贾芸等百般劝留,宝玉也只住了三日,仍旧自己出去了。大家叹惜一回,小红又哭了一场。 
  转眼又是元宵临近,街上的花灯排满了店铺的门面。入夜恍同仙境。宝玉最是个爱灯的,便赏遍了九衢十二街、百巷千家,真是处处不同,家家别致。到十五日这天,忽想起这北城不远就是曾和茗烟偷偷出城的那条路了,今日何不再去走走。遂朝北慢慢而行。此时又到饭时将近,腹中早已无食,便进了一条胡同,想找个人家乞食。 
  原来这宝玉起先是不会讨饭的,默立在人家门口,谁也不知他是乞食的,无人救应。后见出家人或诵佛号,或敲铜钹,没有不出声的,他又不会叫讨,便学起郑元和——只不过他不打《莲花落》,却出了一个新样子,在人门前吟诵唐诗,不但诗好,那声调也极美,又见他是个清秀少年,文文雅雅,皆生怜惜之心,到处可以有善者给食。 
  这日来到这家门前,宝玉觉得门庭眼熟,也不知是何缘故。便立于门口唱诗。 
  一首七言绝句刚吟毕,只见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出来,宝玉方开口乞食。那女子闻声十分惊讶,不住打量宝玉。她回身进房,叫出一个男子来,宝玉不看则已,看时却是花自芳! 
  那男人先开口问道:“你是谁?姓什么?”宝玉含糊答应,只说姓贾,没有名字。那男人说:“你可是荣府里的宝二爷?”宝玉也便说道:“你可是袭人的哥哥花兄?”那花自芳一把拉住宝玉,口中叫道:“二爷,你怎么这样子了,我哪里还认得出?”一面向屋内扬声说:“宝二爷来了!”一面向里让。 
  宝玉摇摇头,不肯动,答道:“我不进去了,替我问家里人好——只求一顿饭吃,已是饿极了。” 
  屋里出来两三位女子,都是过年的新装。她们睁大了眼,远远地望着站在院里的宝玉。 
  那个穿大红衣裳的端过一碗饭,上面还带着肉菜。 
  她们望着饥饿而急食的宝玉,眼里闪着怜悯的泪光。 
  这正是上年正月遇见的那几位姨姊妹。 
  花自芳又让说:“二爷屋里坐坐,说不定我妹妹就会来——昨儿接她回来吃宝玉不答,望着众人,交还了碗筷,行了一个礼,转身向外走去。          
(四)苦味与领悟    
  宝玉白日乞食,夜晚则寄宿于井旁卖水的水屋子或是府旁的一处马棚里。冬夜实在冷了,只得求寓一座香火无多的庙屋中。正是:残月半天萧寺冷,五更常是打霜钟。原来打钟的小和尚贪睡,偷偷求他替打晨钟,宝玉为了寄寓得方便,也就乐于代劳。或逢大风雪天,无法外出,还可以寺里讨斋吃。 
  一日,忽有一年老僧人,行脚到此,寓在寺中。因见宝玉在此,夜晚便来挑灯夜话。 
  几句交谈过后,老僧便觉这位少年不俗,穷而不酸不贱,文而不腐不迂。心中纳闷不知何许人如此落魄风尘。二人愈谈愈是深切起来。 
  老僧:“原来是位公子不幸落难,在此寄寓。破刹荒凉,苦也不苦?” 
  宝玉:“怎么不苦?常闻佛门不打诳语,说不苦是假的。有时苦不堪言,我原难耐。但事到其间,也只得从苦中超脱出来。苦是苦的,也又有些回甘,这回甘却比俗世的快乐不同。” 
  老僧:“也还有烦恼否?” 
  宝玉:“怎么没有。正是烦恼沉重得很,不知何处生的这多烦恼!” 
  老僧:“总是情根未断,道根难坚。我劝公子,欲除烦恼,还是皈依了佛门,方得大自在。” 
  宝玉:“佛法我是敬重的。但只佛讲寂灭断情,我却有疑。如来倘若无情,他又何以为众生而奔波一生呢?他一心要拯救众生之苦,岂不正是个世上最多情的人?况且佛门普贤菩萨,发大愿力度世,可知愿即是力,——难道那愿不是情?愿既是力,情更何殊?我自甘受些苦,方能以情普施,情能救苦,就是我的愿力了。” 
  老僧:“情是烦恼之源,亦是虚幻之心,如何有救苦之力?” 
  宝玉:“不然。语云:诚则明,明则通;又云:精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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