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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了如指掌()
第二天,元意和萧恒洗漱完毕之后,鸿奴才慢悠悠地醒过来,一看到元意在她床头,就乐呵呵地伸手要抱,元意掩去眼中的情绪,亲手替他换衣洗漱。
等喂了鸿奴用完早餐,元意才笑眯眯地对他说,“鸿奴,今天阿娘有事,不能陪鸿奴练武,鸿奴自己去,替阿娘向黎叔叔赔罪好不好?”
阿三有个很是温文尔雅的名字,叫做黎简,这还是鸿奴问起阿三的名字,她特地问了萧恒才知道的名字。不得不说,黎简这个名字比阿三好听得多了,元意没有萧恒的恶趣味,叫人家一个严肃认真的大帅哥而毫无心理压力,从知道他名字之后就不再称呼他的外号。但毕竟叫了两个多月,偶尔也改不了习惯。
虽然春猎过去,元意依旧没有放松对箭术的练习,每天早晨都会花上一个时辰练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或是射箭,鸿奴身为元意的跟屁虫,自然有样学样地也练了起来。他的年纪小,往往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但好歹也是每日锻炼,小身体也日见结实了起来。元意希望鸿奴多锻炼,自然鼓励他多与黎简亲近,那两人相处起来倒也像是师徒。
一听自己肩负的责任,鸿奴立马挺起了小胸脯,连忙点着小脑袋,“阿娘,鸿奴赔罪。”
元意欣慰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要听黎叔叔的话知道吗?”
“鸿奴知道了。”鸿奴把小脸蛋凑过来,撒娇道:“阿娘亲亲,爹爹亲亲。”
元意大声地在鸿奴脸上啵了一口,萧恒则是把他接过去,把他从额头到下巴都涂了一边口水,元意嫌弃地皱起了眉头,鸿奴那小子却是因为萧恒的亲近乐得咯咯笑,奶声奶气地说个不停。
等到元意和萧恒到达玉林山时,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尽管如此,玉林山脚下还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马,下来的大多是年轻貌美的姑娘,旁边总会有年轻公子陪伴。看到如此场景,元意不得不感慨,晋阳的风气确实比京都开放多了,成双成对地出入,连容貌都不用遮掩、
“到了晋阳这么久,我竟是没带你出来游玩过。”注意元意的视线,萧恒以为误会了她的意思,语气中流露出了几分愧疚和感慨。
元意哑然失笑,就这宽大衣袍的便利,悄悄地握住他的手,轻笑道:“景色总会在那里,何必急于一时,等到什么时候你有空了,再带我与鸿奴一起游山玩水便是。”
萧恒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这次赴约,萧恒并非一时冲动就和元意单枪匹马地来了玉林山,表面上只有夫妻两,其实还有暗卫和亲兵埋伏在暗处,以不变应万变。
所以萧恒虽然胸有成足,脸上却还是带着警惕,牵着元意的手也不再放开,两人从山路中拾级而上,终于到达了晋阳香火鼎盛的峰顶寺。
峰顶寺以求姻缘精准而出名,慕名而来的年轻男女不知凡几,一路走上来,元意就已经看到了不少六七对的少年少女,等到进了寺庙,更是被烟火缭绕的盛景给晃了一下,到处都是求断姻缘的痴心人,竟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昨日的纸条中只是写了到达封顶寺,其他的一概不提,元意心中暗暗奇怪,那匪人为何把见面的时间安排在峰顶寺,此处人迹络绎不绝,就不怕泄露了行踪?
元意扯了扯萧恒的衣袖,疑惑地看向他,“从远,可看出什么端倪?”
萧恒收回视线,眉头微皱,摇了摇头,“一切都很正常。”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怪异,一个被匪人选中的地方,若是一切如常,那就更显怪异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白白净净的知客僧走到两人面前,念了一句佛号,道:“两位施主,已经有客人等候多时,请与小僧过去。”
元意警惕地看着那位知客僧,“你怎识得我二人。”
“小僧自然没见过夫人和大人,但那位客人说,巳时会有一对人中龙凤的夫妇前来,让小僧彼时请二人道后面的厢房一聚。”那位知客僧眼观鼻鼻观心,双手合十,平静道:“小僧察言观色,便觉得是大人夫人无疑了。
元意和萧恒对视了一眼,俱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暗沉,对方竟然连萧恒也会跟随而来都料到,想来真是对他们了解颇深,有恃无恐了。
萧恒紧紧地盯着知客僧的眼睛,不急不缓地问道,“小师傅可知那客人是何人?”
知客僧眼皮一掀,不咸不淡地回道:“不知。”然后就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脚步加快地再在前边引路。
“从远,当心有诈。”元意握住了萧恒的手,忧虑道。
萧恒安抚一笑,“放心,一切有我呢。”
事到如今,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了。注意到萧恒突然做了几个手势,元意明白过来他是在和暗卫联络,心中微微一定,与萧恒跟在知客僧后面去了厢房。
大概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知客僧带着两人七拐八拐,人迹渐渐稀少,隔绝了人声的嘈杂,环境变得清幽,到了一处独立院子跟前,他就停了下来,念了句佛号,“两位施主,客人就在里面,你们请进吧。”
院子里种着几株槐树,树枝茂密,在阳光下闪耀着点点光芒。除此之外,院子里再无其他障碍,红墙绿瓦清晰入目,乌木建造、悠远古朴的厢房也泛着禅意,远远有檀香传来。
唯一的厢房已经打开,远远地可以看见室内的摆设,八仙桌、圆矮凳还有供着佛像的香案,里面正点着几支檀香,一闪一闪,烟雾袅袅。
自踏入院子,萧恒的神情就明显地紧绷起来,目光在槐树上一顿,不动声色地把元意护在怀中,脚步不顿地向厢房走去。
出乎意外的是,厢房里竟然没有人,元意惊讶地环视了一眼可以望进的房间,干干静静地丝毫没有人为活动的痕迹。
元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这是被人耍了?
这时候萧恒突然上前走了几步,停在香案前的金佛上,眼中闪过一抹幽色,轻轻地扭了扭金佛,然后,在元意惊诧的目光中,就见香案后面的墙壁微微震动,慢慢地从中间分开,露出墙壁后面的景象。
“不愧是年少有人的萧都督,果然是非同凡响。”
随着断断续续的巴掌声传来,一个略显怪异的男声也随之响起,元意抬头看去,就见奢华精致的室内,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坐在榻上,他体格高壮,碧眼隆鼻,亚麻色头发微微卷起,五官深刻宛若刀刻斧削,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阳刚之气,是一个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男人。
元意的视线难得微微一顿,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晌,却又很快就移开,继续在房间而来搜寻,在她触目所及的地方,除了那个男子和几个侍从,根本就没有素梅的身影。
萧恒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心,看向榻上一身贵气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阁下既然约了我等,又何必弄虚作假?”相貌如此出色的男子,究竟是如何混入晋阳而不被察觉?他果然还是根基尚浅,对晋阳的掌控不够,这个认知让萧恒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更加不虞。
那男子似乎没有察觉萧恒的脸色,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把元意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他站起身来,有模有样地一手贴胸行礼,“萧夫人果如传言一般倾国倾城,在下腾格里塔拉,初次见面,很荣幸见到您。”
萧恒的脸色彻底地黑了下来,元意也皱着眉看着此人,想到他就是抓走素梅的罪魁祸首,她就无法有什么好脸色,“不敢当,请问我的婢女在哪里?”
腾格里塔拉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元意的冷脸,还若无其事地直起腰,笑道:“久闻夫人大名,欲要与夫人一见,又不得其法,才出此下策,如有冒犯,请夫人见谅。”
元意真是被此人的厚脸皮给气笑了,就像有人扇了你一巴掌,却解释说想要和你亲密接触一样无耻可笑,“阁下手段通天,连我府上的下人都能收买,我区区一个妇人又岂敢怪罪于你。”她语气蓦然变厉,“还是请阁下把我婢女交还给我。”
腾格里塔拉依旧是笑眯眯的,似乎没有听到元意的话,而是侧眼看向萧恒,“没想到萧都督能在百忙中前来拜访,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呢。”
这个腾格里塔拉也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双方都是敌对关系,他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像是老友相见一般热络寒暄,对于素梅的下落绝口不提。
萧恒的目光与他对视,心中思量此人的来历,身份必然是尊贵,而且还对他和元意的情分了如指掌,单是最后一点,就让他即是惊诧又是警惕,他一个边远蛮族,怎么了解到的信息比京中的人还多。
最特别的是,他竟然还知道素梅在元意心中的地位!
294遭遇埋伏()
“你究竟意欲何为?”萧恒不想继续和对方装傻,而是挑明了问道。
腾格里塔拉大笑了一声,眼中光芒闪烁,“萧都督此言差矣,在下是诚心仰慕你等,又岂敢冒犯。”他微笑着拍了拍手,被帘子遮掩的后面传来一阵轻响,而后被五花大绑的素梅就这样被一个男子押着走了出来,“在下迫不得已才如此对待素梅姑娘,二位请勿见怪。”
素梅一看到元意和萧恒,就立马激烈地挣扎起来,不停地摇着头,她的口中被塞着布帛,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看素梅被如此野蛮地对待,元意早已被气得眼睛一红,在素梅被推过来之时,连忙接住她的身子,着手解这她身上的绳子。
萧恒的视线落在不断挣扎的素梅身上,眉头微皱,连忙拔掉她口中的布帛。口中的束缚刚被拿开,素梅大叫道:“大人,有危险。”
她的话音方落,刚解开绳子的元意突然身子一软,立马倒向一旁,萧恒眼疾手快地拦住她,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宛若利刃的视线落在腾格里塔拉身上,厉声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腾格里塔拉碧绿色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芒,这会儿他也不再假模假样,反而薄唇勾起兴味的笑容,不急不缓道:“不过是抹在绳子上的一些蒙汗药而已,萧都督不必惊慌。”
若是要对付萧恒和元意,相比于行事警惕、武功高强的萧恒,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元意自然是最好的突破口,他们不能在房间里放药,因为会被萧恒察觉。最后便决定在绳子上抹药,彼时被激怒的两人警惕性会放到最低,自然不会察觉到绳子上边的异常。
看到达到预想的效果,腾格里塔拉的脸上浮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宛若恶魔,“说实话,在下想邀请萧都督到寒舍做客,不知你意下如何?”
似是胸有成足,腾格里塔拉再也不掩饰他的目的,异常坦荡地说出了他的目的,眼中闪过势在必得之意。
“妄想。”萧恒把元意搂在怀里,心中的懊恼和痛恨让他一脸森寒,眼神冰冷地看着看着腾格里塔拉,示意地看了素梅一眼,带着她一步步地后退。
直到萧恒三人出了房间,腾格里塔拉一直都毫无反应,嘴角一直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看着逗猴一眼,任由萧恒几人一点点地离开他的视线。
而后,咻的一声,一支利箭突然从天边射过来,萧恒敏感地一闪,嘭的一下,就见利箭直入木门,箭尾的翎羽微微地摇晃。
刚刚闪过一支箭,后面就连续不断地射过过来,像是密集的雨点一般,萧恒一手揽着元意,右手拔出腰间的长剑,手中飞速地击落飞来的箭矢。
渐渐地,他的力道开始不济,右手像是有千斤重一般,连举起箭都有些困难,好几次都差点让箭矢击中,此情此景,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按说他一会儿的功夫,就算他怀里还抱着人,也不可能如此疲于应对,只能有一个解释,他在不知不觉间也中招了。
“萧都督见识广博,可曾听说过消玉散?”就在萧恒疑惑自己何时中招,身后就响起了一道怪异的男声,正是腾格里塔拉,他摸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逐渐凝滞的动作,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大名鼎鼎的消玉散,萧恒作为暗卫头子,又怎么会不熟悉此物,他不仅熟悉,还经常使用。消玉散的效果和蒙汗药极为相似,不仅气味还是症状,都会使毫无内力的人沾之即倒。然而,对于内力深厚,而且经过特别训练的人,区区一点蒙汗药根本就无足挂齿,所以逐渐有了新的药物也就是消玉散开始出现,保留了蒙汗药效果的同时,还能让人的内力逐渐凝滞,最终丧失行动能力,任人宰割。
萧恒的脑袋一转,立马就知道了事情的后果,脸色阴沉如水,果断地大喊了一声,“来人。”
在踏进院子的时候,他就知道槐树上藏着弓箭手,但是区区几个人他自认能解决,便没有让暗卫帮忙,如今遭遇了暗算,他自然不能托大。
随着萧恒的话音落下,在外边潜藏已久的暗卫立刻就涌了进来,迅速与院子中的几个弓箭手形成对峙之势。
看到涌进来的暗卫,腾格里塔拉眉头挑了挑,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惊叹了一声,“萧都督的暗卫果然名不虚传,正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既然约了萧恒在封顶寺见面,腾格里塔拉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怎么会没考虑到萧恒会带人手来,所以在院子外边已经埋伏了不少的人,就是为了解决这些意图进入院子的暗卫,没想到他竟然是低估了这群暗卫的手段,除了身上些轻伤,似乎没什么伤亡呢。
这一下腾格里塔拉的神情终于郑重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剑,碧绿的眸子映入萧恒的身影,“看来还是需要我亲自动手。”
萧恒看着在日光中泛着寒光的短剑,脸上开始凝重,把怀中昏迷不醒的元意交给素梅,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紧紧抓住变得沉重无比的长剑,横向一劈,铿的一声,两把剑刃碰撞在一起,萧恒微微后退了半步,腾格里塔拉却是稳如泰山,似乎萧恒的力道丝毫不能撼动他分毫。
“萧都督英勇,中了消玉散,还能接我一剑,不愧是中原皇帝的宠臣。”腾格里塔拉的眼中闪过一抹激赏,然而更多的是毫无掩饰的杀意和冰冷,剑起剑落之间,更加地疾速与狠辣。
萧恒虽然动作变得迟缓,不能力敌,但是也能勉强躲避对方的剑锋,形成了僵持了之势,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恒已经力不从心,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此时此刻,素梅再也不管房子里还有几个虎视眈眈的侍从,趁着萧恒与腾格里塔拉两人交锋的阻隔中,把元意背在身上,快速地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暗卫和突厥人正在交战,素梅的视线在众人的脸上巡视了一遍,突然间眼前一亮,惊喜道:“萧全!快,快去帮大人。”
萧全抽空看向声源,看到是素梅,眼中闪过喜色,看到她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但是,他的喜悦很快就被浇灭,因为他发现了人事不知的元意,还有在房间里,正在和一个突厥人艰难交手的萧恒。
他连忙朝旁边的一个暗卫看了一眼,示意他应对着跟前的突厥人,抽身朝房间跑进去。房间里还有一些侍从,武功丝毫不逊于外边的人,萧全的加入只是减轻了萧恒的压力,局势未尝有什么突破性的改变。
素梅看着正打的难分难解的局面,咬了咬牙,继续背着元意往院子走去,本来她还担心会被人阻拦,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分身乏术还是其他,素梅得以畅通无阻地走了出去。
这处院子太过偏僻,就算是里面正在兵器交战,外人也难以得知,素梅本来想要带着元意出去求救,但是奈何她被捆绑了一天,突厥人只是给她喂了一顿简单的米水,在惊惧之下也没有休息,全身乏力,此时能把元意背到门口已经是极限。
也正是因此,她一时不察,脚下绊到树枝,踉跄了几步,连带着元意一同摔在了地上。只听嘭的一声响,素梅心中一惊,连忙跑过去把元意扶起来,看到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只是下一步该如何时候,她顿时陷入了为难。
就在这时候,一个暗卫着装的男人从远处走来,他的身上有几处伤口,只是用布帛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他一看到门口的两人,脸色一变,“素梅姑娘,夫人这是怎么了?”
素梅脸上非但没有欢喜,反而警惕地看着来人,“你是谁?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来人的皱着眉,疑惑地看着她,“我是大人新收的亲兵,素梅姑娘自然不会认识我。”
“铁血军的士兵?”素梅反问了一句。
来人连忙点头,“正是如此。”
素梅的眼中闪过什么,回头看了看院子,暗卫和亲兵们毕竟之前就经过一番血战,体力不支,就算武艺高强,面对突厥人也不能占于上风,此时正处于黏胶状态,至于室内的斗争如何,按照她如今的视角,根本就看不到。
她紧紧的搂住元意的身子,看着眼前无比诚恳的年轻人,又看了看元意陷入了为难。突然间,她的身体一僵,迅速地向怀里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移开目光,“如今突厥人突袭,大人深陷困境,你我得把夫人送下山,回府里搬救兵。”
来人的眼中似乎是闪过一抹欣喜,却又很快就掩饰过去,“大人有难,我等自然义不容辞。”他迟疑地看了元意一眼,道:“那夫人”
素梅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后才看向男子,“事到如今不必顾虑太多,你就背着夫人下去吧。”
295艰难脱险()
男子点了点头,对着元意道了一声,“夫人,属下冒犯了。”然后蹲下身子把元意背了起来,冲素梅点了点头,脚步轻快地向下山走去,素梅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这不是下山的道路,你去的是哪里?”走了一段路程,看着逐渐陌生的景色,素梅的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虽然身后背着一个人,男子依旧一副身无重负的模样,似乎身上受的伤口都是错觉,他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异常诚恳,“夫人被我背着终究与她名节有碍,还是走条偏僻的道。”
素梅看了他背上的元意一眼,垂下了眼帘,“是我考虑不周了,那就听你的吧。”
那人抿了抿唇,嗯了一声,继续向着幽径前进。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湿漉漉的台阶蔓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