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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微微意外了一下,但还是回道:“是在西街的广和香铺买的。”
元意道了声谢,让随行的樱桃赏了她一个荷包,才出了府门。萧府的马车还在门口等着,元意进了车厢,发现萧恒还没出来,便一个人紧紧地坐着,整理着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唤声拉回了她的思绪,抬头一看,是萧恒回来了。
“有什么发现吗?”元意猜到萧恒今天来云府的目的不简单,想必是趁机调查云七娘一事。
萧恒看了元意一眼,摇了摇头,道:“没有。”
云七娘若真是被蛊虫控制,子母虫必不能相离太远,控蛊着理应在云府才是。然而他让子若陪着在云府逛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有苗疆人出现的痕迹。
他顿了顿,看向元意,“你那里可有什么发现?”
元意点了点头,萧恒立马眼前一亮,“快说说,你发现了什么不妥。”
“是香料。”
元意便把刚才在云七娘房中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他,未曾漏过一丝细节,萧恒听了之后若有所思,“这么说,这苏合宁香才是云七娘心神失控的根源。”他得出了与云夫人一模一样的结论。
然而元意的神色却有些不赞同,萧恒没看到云七娘发病的模样,她却看到了,云七娘那副样子分明就像染了毒瘾一般,她的香料中想必有像罂粟一样的制幻材料。若是苏合宁香,却有些不合情理,闺阁少女的体质再弱,也不会才短短三日的时间就暴躁成性。
“意儿有别的看法?”许是看到她的神色不对,萧恒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股浓浓的违和感。”
以上那些只是她的猜测,还是不要说出来干扰萧恒的注意为好,毕竟他的经验应该比她还多。或许云七娘并非染上毒瘾,而真是苏合宁香的造成呢。
萧恒点了点头,复而有些复杂地看向元意,道:“意儿就没有什么要问爷的吗?”
他昨天只是言语隐晦地让元意去探望云七娘,没想到她竟然能体会他话中的意思,并且还查出些眉目,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元意浅笑地看着他,道:“从远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没事。”两人对视了许久,萧恒最后移开视线,语气微妙道。
元意眉头一抬,移开目光,叩了叩车厢的门,对外边的马夫道:“从西街回去,在含香记和广和香铺停下。”
巧合的很,含香记和广和香铺都在西街,而且还是对门。
萧恒猜到她要做什么,倒是没有反对,反而疑惑地看向她,道:“去广和香铺做什么?”
“听说那里的檀香不错,买几盒回去试试。”元意没有多说,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句。
萧恒倒没有怀疑什么,元意虽然不喜欢熏香,但是偶尔还是燃上一些驱虫去味,檀香虽然没有此功效,但是偶尔在睡前点上一些也有助睡眠。
云府距离西街不远,马车很快就到了香料铺子,元意让樱桃去了含香记买苏合宁香,她和萧恒亲自去了广和香铺。
刚进了香铺,就有一个精瘦的男子迎了上来,笑呵呵道:“公子,夫人,欢迎光临蔽店,请问您要什么香?”
元意没有回答,反而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是广和香铺的东家?”
男子连上笑容不变,道:“在下不才,正是此店东家。”
元意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似乎方才的提问只是纯粹的好奇,她的目光放在架子上的香料上,道:“你们店内可有上等檀香?”
那男子抬眼看了元意一眼,才转身在身侧的架子上拿出一盒香料递给元意,恭恭敬敬道:“夫人请看,可还如您的意?”
元意打开盖子,仔细地闻了闻,道:“确实是正宗的上等檀香,品相上等,不错。”
等元意让萧恒付了银子,男子脸上的笑容笑得更欢,嘴里不停地说着好话,十足的生意人模样。
“那些人都往一个地方走,发生了何事?”在男子送元意和萧恒出门的时候,元意顿住了脚步,指了指街边一群人,问道。
男子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不屑,对元意道:“夫人,这些人是去‘广济粮铺’抢粮呢。”
元意与萧恒对视了一眼,闪过一抹了然,元意侧头看向男子,漫不经心道:“你们二家都有一个广字,莫不是有什么渊源?”
这时候萧恒也被元意的话吸引了主意力,把目光投向一旁恭恭敬敬的男子。
“夫人说笑了,这世上的相似的店名多了,哪能都有关系。”男子的眼眸微眯,客套道。
“这倒是在理,是我多想了。”元意唇含淡笑,冲他点了点头,与萧恒回了马车,樱桃已经回来,正候在一旁,见到元意,便把手中苏合宁香递给她。
元意不急查看,而是对车夫吩咐道:“去广济粮铺看看。”
还距离广济粮铺有些距离的时候,马车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有太多闻风而来的百姓堵住了道路。元意和萧恒只好下车,待看到前面密密麻麻挤成一团的人,皆是抽了一口凉气,这么多人,别是整个京城的人都来这儿买米了吧,若是撑下去,广济还不亏死。
都到民以食为天,柴米油盐只需便宜上半毛钱都值得百姓前赴后继,更何况是便宜了近一层的大米。
元意与萧恒走到前头一看,她不由暗乐。只见她的嫁妆铺子虽然人数比不上广济,但是也有不少人,大多都是排队排得不耐烦,从广济一边过来的。再看广济的掌柜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元意眉头一挑,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广济粮铺的掌柜是太子的人。”就在这时,萧恒突然低下头,在元意耳旁低语,看到元意惊诧和怀疑的目光,他继续道:“但是这铺子却是替太子侧妃开的。”
目前东宫只有一个太子侧妃,那就是元意的三姐,元怡。
元意轻叹了一声,道:“果然是她,也只有她才会如此恨我。”
萧恒摸了摸她的脑袋,脸色有些阴沉,他目光一转,与人群中某个黑衣人相触,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119一团乱麻()
看了一会儿,元意便觉得没了兴致,刚想叫萧恒回去,人群就发生了骚动。
“不卖了?我们等了一个多时辰,凭什么不卖了。”有一个高壮的大汉不依不饶地大喝。
后面的人都听清楚了他的话,纷纷面露不满,也跟着大声斥责起来,顿时民情激愤,似乎要把广济粮铺给拆了。
广济粮铺的掌柜匆匆赶出来,脸上压抑着怒色,却不得不顾忌着众人的情绪,解释道:“各位请息怒,小店的米粮已经卖光,实在有心无力,请大家下次再来。”
那大汉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桌子一角顿时碎掉开来,他脸上闪过厉色,道:“把老子当傻子骗啊,满屋子鼓囊囊的粮袋,难道是稻草不成。”
掌柜的眼前一眯,打量了大汉许久,才冷笑道;“这位壮士,在下敬你是条汉子,如果就此离去,一切好说。但你若真要挑拨是非,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他的话音方落,就有十几个身强体健的护卫走在他身后立定,眼神狠厉,眸带寒光,个个都不是简单角色。
大汉却被他这架势给激怒了,身上的褂子一甩,瞪大了一双虎目,毫不畏惧,“你们广济粮铺欺瞒客人还有理了?要打架就打,老子随时奉陪。”
他身后的一些百姓也跟着起哄,谩骂声不绝于耳,气氛一时紧张,一触即发。
元意皱着眉看着气红了眼的一群人,正好钱守财听到动静出来查看,她连忙叫住他,道:“快让人把衙役叫来,晚了恐酿成大祸。”
钱守财顾不得惊奇元意怎么在这儿,听了吩咐,连忙叫了店里一个腿脚利索的下人去找衙役,他则往元意的身边靠近了一会儿,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姑娘,姑爷,你们先回去吧。”
萧恒看了面带犹豫的元意一眼,把她拉到嫁妆铺子,才道:“等此间事了再走也无妨。”
钱守财无法,留了一个依旧店小二买米,把其他人都叫了上来,护在元意和萧恒跟前,这两人在他面前都是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的主子,唯恐他们被暴动的民众伤了去。
萧恒只是看了他一眼,眉头微挑,没有反驳。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对面已经打了起来,主力是那大汉和广济的护卫,那大汉看起来的粗犷高壮,身形却无比灵活,对上七八个护卫也丝毫不落下风,双方处于僵持之势。可是一群被怒火冲昏了脑袋的百姓就没有那么好的身手了,他们趁乱砸了几处摆设,剩下的护卫就纷纷赶过来,对他们拳打脚踢,于是更多的人向那几个护卫围殴,拳脚无眼,受伤者众,哀鸿遍野。
萧恒觉得手上一紧,原来是元意。她正担忧地看着对面,手上却无意识地捏紧他的手。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道:“别担心,衙役来了。”
元意连忙看去,果然是一群衙役匆匆赶来,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闹事的百姓一看,俱是心中一抖,有机灵的立马撒腿就跑。
衙门这词在普通百姓心目中还是颇有威慑力的,俗话说得好,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进了衙门,不仅挨打受苦,被关进去了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
他们一冷静下来,见势就跑,广济门口的百姓很快就溜得差不多一干二净,只剩下那大汉还和一群护卫打得正欢。
那群衙役还是有几手功夫,把双方都拉开,不由分说就押住人,不管是广济的掌柜、大汉和那群护卫,都被他们押着去了衙门。
不消片刻,广济粮铺从刚才的人潮汹涌到如今的人迹寥寥。
元意被他们干脆利落的作风给惊住了,回头与萧恒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京都府伊果真是个能人。”
萧恒嘴巴一撇,颇不是滋味地看着她,酸溜溜道:“爷比他还厉害。”
元意怀疑地看了他许久,最后敷衍道:“行,你比他厉害。”
萧恒气得鼻子都快歪了,瞪了她一眼,抬腿就走,元意看着又开始耍脾气的某人,无奈扶额,吩咐了钱守财几句,连忙跟上去。
回到车上,萧恒扭在一旁不理她,元意也不去捧她的臭脸,反正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气消失后又会像牛皮糖一样黏着她,她还是趁机享受难得的清静为好。
马车马不容易回了府,萧恒直接去了外书房,元意回了房里,换了一身衣服,就把陈嬷嬷叫上来,道:“陈嬷嬷,把之前清姨娘的香囊拿给我。”
因为香囊的事情还没解决,元意一直记在心里,对于那种香气更是印象深刻,所以在闻到云七娘香炉里几乎一模一样的香屑味道,她立刻就记起来。
陈嬷嬷很快就把香囊拿上来,元意接过来,眉头微微一皱,照理说香囊放久了,气味应该会有所挥散,慢慢变淡才对,但是过了大半月,这香囊味道反倒愈加浓烈了,之前是淡雅中带着甜腻,如今却是淡雅渐无,甜腻愈加浓烈,只是稍稍一闻,就开始神思恍惚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陈嬷嬷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大喊,忌讳地看了她手上的香囊一眼,就要把它拿开。
“陈嬷嬷,我没事。”元意制止了她的动作,把香囊搁到一旁,取了新买的苏合宁香,挑了一抹细闻,鼻端立马萦绕了淡淡的清雅舒缓之气,宛若夏日里的一股清风,清淡柔和,她忍不住舒缓了神情。苏合宁香,明明只有清雅之气,为何没有她在云七娘的香炉中闻到了如罂粟般的甜腻之味?
元意把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三样东西上,檀香、苏合宁香,和清姨娘的香囊。檀香她早就检验过,就是普普通通的檀香,并没有什么问题。如此一来,不管是广和香铺的檀香,还是含香记的苏合宁香,都没有问题,那么云七娘的香屑为何会有甜腻的味道?
她心中一动,把苏合宁香和香囊聚在一起,再凑过去一闻,淡淡的清雅之气萦绕,其中又有一股甜腻之味弥漫,这种熟悉的味道,正是之前香囊的味道,也是云七娘香屑的味道。
显而易见,香囊里的这种香味才是云七娘暴躁的罪魁祸首。
元意看着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檀香和苏合宁香,顿时迷惑,甜腻之香究竟是从何而来?究竟是夹在她所怀疑的檀香之中,还是苏合宁香之中?若是苏合宁香,为何云七娘会在短短的三天就已经暴躁不安?若是檀香,那苏合宁香屑中的若有若无的甜腻之味究竟从何而来?
这些谜团像一群乱麻在她脑海纠结成一团,她心烦意乱,挥退房内的奴婢静静思考,把之前在云七娘房内的每个细节都回忆一遍,开始梳理思绪。
厚厚的香屑,若有若无的甜腻之气……
元意脑海中闪过一抹亮光,似乎抓住了些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了萧恒的一声叫声,“意儿,你在发什么呆?”
思绪顿时断开,等元意再次回忆,那一丝丝的明顿已经消失无踪。
看着凑在眼前的面孔,元意气得牙痒痒的,怒道:“不是不愿意见我吗,你回来做什么。”
萧恒丝毫不在意她的怒气,反而在她身旁坐下,搂着她的肩膀,道:“爷已经想明白了,意儿没见过爷英明神武样子,所以不该怪罪你的愚昧无知。”
“萧从远,你不气死我就不甘心是吧。”元意掐住他的耳朵就使劲地旋转,气得双颊通红,气喘吁吁。
“意儿,爷错了,爷错了还不行吗。”萧恒连声求饶,“快松手,爷的耳朵都快被揪断了。”
元意冷哼了一声,嫌弃地松开手,擦了擦,不理会萧恒在一旁耍宝,继续盯着桌子上的香料,期望能再次想起点什么。
“广和香铺和含香记的背后是哪家?”
元意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萧恒愣了愣,才回道:“广和是太子妃的产业,含香记……是张家。”
京城里有许多张家,但是他这话说出来,元意立马就意会,是刑部尚书张家。
她意外地看了萧恒一眼,这两家的背景他之前没告诉她,想来也是不知,但才回府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查到了,想来他刚刚去外书房,并不是她所想的赌气。
压下心中的疑惑不提,元意开始思考两家的香铺的关系,一个背后是太子,一个背后是定王,云七娘会有此遭遇,两家都逃脱不了干系。
元意转身看向萧恒,郑重地问道:“之前云七娘和傅五娘在云府落水,是谁的手笔。”
这事儿她觉得与她无关,便也没再问萧恒,如今却不得不问了。
萧恒注意到了她的神情,也认真起来,道:“傅五娘本是设计云七娘落水,最后被定王的人将计就计地全都弄下去了。”
定王的人。元意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张仲羲的身影,脸色微沉。
这一次云七娘的事,是不是张仲羲的从中作梗?
120栽赃陷害()
“姑娘,不好了,花姨娘发疯了。”
腊梅掀开软帘走进来,神情焦急地惊呼道。元意立马站起来,惊疑不定地与萧恒对视了一眼,双双赶去了后院。
两人刚进了后院就听到了嘈杂之声,到了花姨娘的房间,更是一片混乱,地上满是被推到的凳子、摔碎的瓷瓶和散落的纸张笔墨。
里面蜂拥着一群人,不停地叫喊,惊恐大叫,更是乱上加乱。
萧恒脸色一黑,道:“都给爷让开。”
听到萧恒的话,一群女人都惊喜地回头,连忙避开,云砚更是喜不自禁,道:“爷,您可算来了。”
元意冷着脸看着这群女人,“你们很闲吗?每次都出事都聚在花姨娘这里做什么。”
云砚脸上的笑容微僵,而后低下头,不卑不亢道:“奴婢们与花姨娘情同姐妹,她出事了,奴婢们只要有点良心,都会前来探望。”
这话说得不温不火,却让元意眯起了眼睛,以往云砚都是一副温顺知礼的模样,对她也是恭恭敬敬,不敢丝毫的逾越,今天却与她顶嘴,话中带刺,萧恒一个大男人没听出来,但元意却听得明明白白。
她冷冷地瞥了云砚一眼,没顾得与她计较,而是看到喧闹的源头——花姨娘。
因为被萧恒罚紧闭,元意已经许久没见过她,只见她神情憔悴枯槁,脸色苍白,瘦的仿佛竹竿似的,银红色的衣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似乎风一吹就能把她刮跑。
然而她此时却是满脸的焦虑痛苦,不停地用脑袋撞着花床,她身边得奴婢连忙拉住她,然而她却力大无比,轻易地挣脱了奴婢的禁锢,继续撞着脑袋,鲜红的血不停地从额角流下,看起来无比地凄惨。
元意的瞳孔微微张大,这副不管不顾的自残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是疯了,但是她心里清楚,花姨娘和云七娘一眼,都是毒瘾发作了。云七娘毒瘾尚浅,只是控制不住暴躁的脾气打人,花姨娘已经痛苦到要自残了。
只是这些爆发需要一个过程,为何她却未曾听到什么花姨娘发脾气的风声?
就在元意心中千回百转的功夫,萧恒已经一步跨过去,一手斩在花姨娘的后颈,花姨娘动作一僵,软绵绵地倒在了萧恒的怀里。
萧恒满眼复杂地看着怀中憔悴零落的花姨娘,抱着她放在床上,拿了张被子替她盖上,做完这一切,他才想起元意还在一旁,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她正盯着他,脸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感情波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萧恒心中一跳,别过眼,眼神凌厉地看向屋子里女人,在他的视线下,各个都胆怯地低下头,而花姨娘的丫鬟们个个都哭哭啼啼,没个能说话的人。他的目光一顿,落在云砚的身上,“云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云砚神情恭谨地低下头,道:“奴婢不知,奴婢等人听到花姨娘房里的吵闹声,才刚刚赶了过来。”
萧恒神情一厉,黑眸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开始瑟瑟发抖,才移开视线,往已经还跪在地上哭啼的婢女踹了一脚,怒道:“哭什么哭,你家姨娘是怎么回事。”
那婢女吃痛,眼泪掉的更加厉害,张口要说话,却是满口的哽咽之声,话不成句,身子抖的愈发厉害。
眼见萧恒又要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