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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这一出去,直到夕阳半落才回来,奴婢要上来给他衣服,他挥了挥手,在元意身旁一坐,道:“檀香确实有问题。”
他在听了元意的分析之后,又迅速见了睿王,两人商量了一番,便让睿王妃回了云府,取了云七娘在广和香铺买的檀香,果真有着迷惑人心的成分。云七娘用了一些时日,所以才会在改用了苏合宁香之后脾气暴躁难安。
“所以说,是太子一方下的手?”萧恒点头,元意叹了口气,“那雪姨娘的罂粟壳是怎么来的。”
她直觉此时和太子一方有关系,但是雪姨娘又是如何与太子搭上线的?连孙大夫都不认识的罂粟壳,她不相信雪姨娘一个后宅妇人能够轻易地弄到,还能用之害人。
“自然是别人给的。”萧恒冷笑道。
“太子?”元意想起在三日回门时,她和萧恒都彻底得罪了太子,若是他想借雪姨娘的手来报复,也不是说不通。
“不是太子,他还没有把一个小小的姨娘放在眼里。”萧恒脸色微黑,不情愿地看了元意一眼,最后还是解释道:“雪姨娘在进府之前曾有过一个未婚夫,如今是太子的属官的。”
原来那传闻是真的,难怪萧恒脸色青黑,哪个男人在知道自己的女人与别人男人有瓜葛,都是心中不虞吧,更何况是萧恒这般自认完美的人。
“听说人家情投意合,是你横刀夺爱,把人家雪姨娘抢回府的?”元意似笑非笑地睨了萧恒一眼,问道。
“胡扯,你打哪儿听的乱七八糟的传闻,爷哪有横刀夺爱。”萧恒立马急得跳脚,对着元意怒目而视,一副被侮辱了人格的模样,“是霏雪那个女人识人不清,把仇家当情郎,爷是救她于水火,谁料她不知感恩,还与那个男人牵扯不清,胡作非为。”
“救她于水火?”元意反问了一句,“你确定不是落入火坑?”
萧恒的身板挺得直直的,一点都愧疚感都没有,理直气壮道:“她一介罪官之女,在乐坊里也不过是任人处置的玩意儿,爷赎她回府,供她吃的喝的,给她穿戴,不用她卖笑失节于人,难道不是恩情?”
元意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阴不阳道:“没想到你萧从远竟是个大善人,怎么不把乐坊的伶人都赎了回来,才这些个怎么够。”
萧恒呆了呆,许久之后,他哈哈大笑,捧着元意的脑袋蹭了蹭额头,桃花眼中荡漾着浅浅的涟漪,他问道:“意儿,你这是在吃醋?”
嫌弃地别开头,元意平静道:“你想太多了。”
萧恒依旧满脸带笑,又凑在元意面前,笑得一脸欠扁,“爷分明闻到满屋子的醋味儿,除了意儿的醋坛子翻了,还能有谁?”
元意抽了抽嘴,聪明地闭上嘴,不和他争一时的口舌长短。
见她沉默,萧恒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凑在她的耳边低喃了几句,而后便满脸期待地看着她的反应。
然而元意没有出现他所认为的惊讶和欣喜,而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道:“那又怎样。”
萧恒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碰过霏雪,她不是该高兴吗?为何却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模样,不仅霏雪,后院里大部分的女人他都没有碰过,但是他有种预感,就算是他说与元意,她也不会露出一副兴奋至极或者欣喜的模样。
他顿时有些意兴阑珊,摆了摆手,“算了,爷还没用膳,让厨房给爷准备点吃的。”
“你等等。”元意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亲自去了外间吩咐奴婢,直到厨房把热腾腾的饭菜送上来,她才进了里间叫萧恒出去用膳。
萧恒沉默地用完了膳,没有回屋里,而是站在屋子门口,望着某处出神。
天边次第亮起了星辰,在渐渐暗下灯火的夜里分外地璀璨明亮,元意再也忍不住了,不顾身上只穿着一身里衣,走到他身旁,问道:“时辰不早了,你怎么还站在这儿?”
一听元意的声音,萧恒这才回过神,脸色带着一抹笑,“你先睡,我待会儿再进去。”
元意突然摸不清他的态度,没有动作,与他一同站着。萧恒叹了口气,“夜深露重,你别着凉了。”见元意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萧恒无法,只好吩咐她身后的含冬,“去给少奶奶拿件衣服来。”
含冬很快就拿了一身外衣出来,萧恒接过,替元意穿上,才道:“你留下也好,待会儿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惊慌,跟紧爷。”
还没等元意对他的话表示疑惑,就见流轩院东北角的地方突然冒起了火烟,很快就有下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元意一惊,刚要吩咐院子里的人去救火,萧恒就牵着她的手,没去东北方向,反而往后院走去。
看到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在回想想起他今晚的异常,顿时恍然,难怪回来是不让奴婢换衣服,用完膳又望着后院方向出神,原来是知道今晚有事发生。
元意顿时无语,亏她还以为是自己方才的反应伤到了他,原来是白操心了一场。
123黑夜激战()
等到萧恒拖着元意去了后院的时候,现场已是一片混乱。
本来都亮着灯火的房间一下子全都熄灭了,各个大门紧闭,她甚至能够听到里面的惊呼和哭喊声,但是元意已经顾不得里边人的情绪,而是把全部的心神投注在外边的战斗上。
本来派着一群粗壮婆子守卫在雪姨娘的忙前,如今变成了四个黑衣人,此时他们正与另一群黑衣人缠斗,对方却有六人。
都是黑衣人,元意之所以能够分得清敌我双方,实在是因为双方的攻守之势太过鲜明,四人坚守房门,其他五人则是以破门而入为目标,如此僵持,直到敌方发现了萧恒的身影。
五人中迅速分出一个人,手执长剑,侄子地向萧恒刺来,明晃晃的剑身在璀璨的星空下闪现出锐利而寒冷的光芒,来势之急,元意甚至能听到隐隐的破空之声。
元意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扯着萧恒闪过一旁,他知道萧恒身上有些功夫,但是总觉得不过是强身健体,怕是不能敌得过对方的汹汹之势。
萧恒被元意拽得踉跄了一下,看到她脸上压抑的心慌,他心中一软,搂住她的肩膀,哄道:“别担心。”
一道黑影迅速从萧恒身后掠出,手中的长剑与对方相碰,铿锵的一声金属碰撞声,在黑夜中尤其清晰,似乎一道道地敲在了心上。黑影的功夫很高,很快就压住来人的趋势,带着他离开了元意和萧恒两人站立的位置。
元意心有余悸,松了一口气,“好险。”
萧恒好笑地拍拍她的脑袋,拍了拍胸膛,道:“意儿,有爷在,不用怕。”
元意看他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就可劲地吹吧,牛皮都吹到天上了。”
再一次被鄙视的萧恒气竭,圆滚滚的眼眸瞪了元意一眼,别过头不看她,一本正经地看向战场。之前四对五都能不落下风,如今又添了一人,战事自然而然往一边倒的态势发展。
缠斗在雪姨娘中的黑衣人因为不支,已经有人受伤,但是向萧恒冲过来的黑衣人虽然被落于下风,但是身形灵活,躲闪及时,极为难缠。
就在这个当口,他一边往着萧恒这方移动,一边冲萧恒挑衅大喊:“萧恒,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咱们一决高下。”
萧恒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把元意拉在身后,回道:“你这种见不得人的宵小之辈,不配与爷交手,没得堕了爷的名头。”
那黑衣人似乎没激怒了,下手愈加凌厉起来,竟是渐渐地扳回了一句,与己方的黑衣人旗鼓相当。
这下萧恒不乐意了,喊道:“小叶子,你怎么回事,皮痒痒是不,连个宵小都敌不过。”
元意清晰地看到,那个被萧恒称作小叶子的黑衣人身体一僵,然后又加大了反击的力度,黑衣人再一次落为下风,甚至手臂还被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顿时飞溅而出。
就在这一刻,元意的眼前一黑,却是萧恒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连声道:“意儿,别看。”
元意虽然感动他的体贴,却还是开口道:“我没事,把手拿开吧。”在这种危险潜伏的禁地,失去了视线,怎么都是一件没有安全感的事情。
然而萧恒却坚决得摇了摇头,道:“不行,血腥之事太不吉利,意儿不要看,万一梦魇了怎么办。”
元意满脸黑线,她又不是柔弱的小白兔,至于见点血就会做恶梦么,此时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方才被雪姨娘的一句诅咒惊得满脸苍白,不虞地拍掉萧恒的手,睨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没见过血腥。”
萧恒顿时想起当初被搜寻到的芸娘,元意能从她手中得到名册,自然见过她满身血腥的样子,与今晚相比,这种场面确实是小意思。
他目光诡异地看了元意一眼,这般镇定自若的模样,确实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所以说,他究竟娶了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萧恒的思索没能进行多久,就被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拉回了心神,他惊怒地瞪大了双眼,只见一只银白纤细的长针正刺破黑暗,急急地向元意偷袭而去,若是躲避不及,将会直击她的额心。
“意儿,小心。”他失神大喊,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电光火石之间,搂住元意的腰往旁边一闪,银针险险地从元意身边飞过,擦掉一缕黑发,直直地盯在身后的房门上,入木三分。
被擦掉的发丝旋转,缓缓地坠落在地上,与黑暗融为一体。萧恒连忙把元意搂在身前,急切地问道,“意儿,你没事吧。”
元意胸膛里的心脏还在砰砰地直跳,力道大得几乎要蹦跳而出,饶是已经死过一次,但是与死神擦身而过的滋味依旧让她久久地难以缓过神来。
耳旁还响着萧恒急切的呼叫声,为了不让他误会她是被惊得得失魂,元意只好有气无力道:“我没事儿,不过,你能不能把我松开,我被你抱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萧恒这才注意到,他因为紧张而把元意紧紧地禁锢着,连忙松开手,脸色讪讪,转过身时一时满脸厉色,“小叶子,别玩了,把这卑鄙小人给爷往死里打,打不赢小心爷揍你。”
此话一落,“小叶子”像是吃了大补丸一眼,速度猛然快起来,短短一刻时间,刀光剑影,两人已经交手了上百招,锋利的刀剑割入血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待到两人分开之时,黑衣人身上已经鲜血淋淋,就是“小叶子”身上也挂了彩,只是寥寥几道伤口,没有对方严重。
这时候,黑衣人举起剑,以防守的姿态,看向萧恒方向,大喊:“萧恒,今儿个我不想与你整个你死我活,你放了雪儿,我就离开,咱们的恩怨情仇一笔勾销,你同意不同意。”
“笑话。”萧恒脸色阴沉,对着黑衣人嗤笑一声,“就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爷随随便便就能抓住你,你有什么资格与爷谈判。”他的视线往霏雪姨娘的屋子看了一眼,道:“你算什么东西,爷的女人,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凭什么与你这个野男人走。”
黑衣人被萧恒激得一怒,猛然咳嗽了几声,怒喝道:“你别信口雌黄,如果不是你横刀夺爱,雪儿怎么会离开我,你得到了她却不懂珍惜,不如把雪儿还给我。”
这时候雪姨娘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吵闹之声,一道窈窕的身影在油灯中若隐若现,那人正是霏雪姨娘。只见她用力地拍打着房门,不停地大汉,“放我出去,萧恒,放我出去。青大哥,救我出去。”
黑衣人听到霏雪姨娘的叫唤声,立马急切起来,回道:“雪儿,别担心,我会救你出来的。”
啪啪啪几声,萧恒拍了拍手,嗤笑道,“好一对痴情儿女,苏青,爷很好奇,你是怎么在把霏雪全家陷害入罪之后,还能心安理得地对她情深意切?”
萧恒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霏雪听得一清二楚,霏雪姨娘静默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失控地大喊,“你胡说,青大哥才不会是这种人,萧恒,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卑鄙无耻。”
黑衣人苏青也反应过来,反驳道:“别以为你的一面之词能够挑拨我和雪儿的关系,萧恒,你若是识相,就快放人。”
萧恒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爷不跟脑袋不清楚的人计较,小叶子,动手。”
“小叶子”听到命令,连同其它四个黑衣人一齐动手,果断地发起进攻,敌方抵挡不及,又中了一记,眼看他们就要溃败之时,这时候突然又窜出几个黑衣人,掩护着几人迅速的离开,在翻墙而出的最后一刻,苏青回首,不甘道:“萧恒,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恒看着空荡荡的墙角,脸色沉了下来,这时候“小叶子”为首的几人慢吞吞地走到萧恒面前,齐齐跪下,“请公子责罚。”
“自己回去领罚。”萧恒一人踹了一脚,觉得不出气,又在“小叶子”身上踹了一脚,“小叶子,你加倍。”
跪在地上的无人迅速低下头,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是。”
“滚,别在这儿碍眼。”
萧恒话音方落,嗖嗖嗖几下,跪在地上的五人迅速没了身影,跑的比兔子还快,仿佛有仇家在身后追着似的。
“与人交手的时候都没见身手这般利索。”萧恒咬了咬牙,暗骂了一声,才对身侧的元意道:“意儿,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元意的目光停在依旧还在拍打着房门的身影上,目光微凝,点了点头,道:“回去吧。”
萧恒与元意一起离开了后院,方才还刀光剑影的战场迅速变成了寂寞的虚无,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间依旧亮着灯光的屋子,不停有人叫嘶声竭力地叫喊着:“放我出去。”却未曾有人理会,如此,直至天明。
123欢喜冤家()
第二天,萧恒早早就出府,元意饱饱地睡了一觉,才恋恋不舍地起床,等用完早膳之后,樱桃便进来传话,道:“姑娘,碧姨娘来了,在侧厅跪着呢。”
元意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没过多久,一身素衣,脸色苍白憔悴的碧姨娘走了进来,一看到元意就行礼,“奴婢见过少奶奶。”
元意挥手让她起来,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让她坐下,“你今日缘何求见于我。”
往日碧清都会来请安,但是都是在侧厅安安分分地候着,不像今日,摆明了要求见。
碧清小心翼翼地看向元意,愧疚道:“奴婢是来向少奶奶请罪的,若不是奴婢的香囊,也不会害得少奶奶陷入困境。”
“已经水落石出,碧姨娘不必愧疚。”元意神色淡淡,视线落在碧清紧紧地握住的手上,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碧清垂下了眼,“雪姨娘的父亲何大人是从七品监察御史,前年因涉嫌包庇,被判流放之罪,女眷充为官婢,雪姨娘因为容貌出色,进入了官乐坊,后被少爷赎身回府。”她的话头一顿,又特别添了一句,“何大人曾是睿王的属官,颇得睿王敬重。”
元意心中微惊,原来这才是从远把霏雪赎回府的目的?她稳了稳心神,别有深意地看了碧清一眼,问道:“那碧清姨娘又是什么身家背景?”
碧清的脸上浮出了悲戚之色,眼中隐隐有泪珠盈眶,尔后她惊觉失态,连忙掏出手绢擦了擦眼,声音涩涩,道:“奴婢不过是末品小吏的女儿,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因得罪上司,身死狱中,奴婢被判入乐坊。因为家父生前曾经与少爷有相助之恩,少爷才赎回了奴婢,供奴婢衣食无忧而已。”
相比与前句话的哀戚,最后一句话却是颇为耐人寻味。元意打量了碧清一眼,只见她脸色忐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窘和难堪,注意到她的视线,还微微别过了头。
再回想一番她方才的话,供她衣食无忧而已?她心中微动,想到某种可能,眼中微微复杂。
“你也不过是身份平常,又常处于后宅,又是如何得知雪姨娘的身世。”元意压下心中的波动,询问着心中的疑惑。雪姨娘的背景,当初腊梅打听时只是听到院子中奴婢们的传言,碧清怎么会如此清楚。
见元意依旧没有相信她,碧清神情愈加恭顺,“这些奴婢都是从云姨娘那儿听来的。”看见元意脸色有异,不等她询问,便主动开口解释道:“云姨娘的身世如何奴婢并不清楚,但是少爷对她颇是看重,在您入府前,流轩院的一些事情大多是她处理,因此云姨娘在院子中颇有威信。”
元意想起云砚昨天对她的处处针对,霏雪姨娘的一番动作,她难道就未曾察觉?这后院女人的心思,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她深深地看了碧清一眼,漫不经心道:“你今儿个与我说这些,目的是什么。”
碧清立马跪了下来,磕了一头,一脸认真与郑重,道:“奴婢只想安安分分地过完此生,好好地活着,不敢有丝毫妄想,请少奶奶成全。”
元意有些意外,碧清的一番话是为投诚,以为她是借此与她拉拢同盟,借此邀宠,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从她这儿得到一句保证的话。她不禁对她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女人刮目相看,如此别具一格的心思,倒是难得。
“碧姨娘起来吧。”尽管心里已经千回百转,但也不过是怔愣了一瞬间而已,元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碧姨娘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对你诘难,碧姨娘尽可放心。”
碧清松了口气,脸上的愁容渐渐地散去,抬眼看向上首风华绝代的女子,心中微涩,若说少奶奶没进门前她还心存希望,如今已是一丝一毫的念头也不敢有。先别说少爷对少奶奶的宠爱和偏袒,但是少奶奶此人,也不是个软弱的角色。
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她不过是薄有姿色而已,不如清净度日,免得落得雪姨娘的下场。
她长长地福了一礼,“多谢少奶奶,奴婢谨记少奶奶的教诲。”
元意淡淡地点了点头,与她寒暄了几句,便让她退下。尔后向腊梅招招手,问道:“雪姨娘那儿怎么样了。”
“雪姨娘喊了一晚上,如今已经力竭晕了过去。”腊梅对雪姨娘的栽赃陷害气愤不已,语气也不好,道:“就是使用苦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