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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意抽了抽嘴角,萧恒放心睿王妃,她一点都不放心好嘛。她还在沉思,突然被萧恒拉着手走了出去,冷风灌入,随之打了个哆嗦,连忙问道:“你又要带我去哪儿。”
萧恒没有回答他,而是带着她去了前院的演武场。演武场面积大概有后世足球场大小,场地平整,一旁的架子上放着一些兵器,枪、剑、戟、刀等等,寒光冷冽,每一把都被维护得很好,可以看出经常被人使用的痕迹。
在兵器架的旁边,萧全正牵着两匹马站在那里,他的左手边是一匹通体洁白的白马,毛色光滑,目光有神,肌肉丰满,四肢矫健有力,在看到萧恒之后,兴奋地踏了踏蹄子,昂首打了一个响鼻。白马的旁边稍矮上一些的,是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目光温顺,正悠闲地摇了摇尾巴。
元意顿时猜到了萧恒带她来此的目的,果然,萧恒过去摸了摸马背,才对元意道:“明天虽然不让你赛马,但是学上一点也好。”他示意元意看向他,继续道:“现在先教你如何上马,很简单的。”
他放慢了动作,左手揪住马鞍上的缰绳,左脚踏上马蹬,右脚蹬地,接住弹跳的力度,飞快地翻身上马,稳当地坐在马鞍上。他又示范了下马的动作,问向元意,“意儿可看明白了?”
元意笑着点了点头,没等萧恒帮她牵住马,就利落地踩上马蹬,翻身坐在马上,小马驹被她突如其来得动作一惊,抬起前蹄,昂首打了一个嘶鸣。
萧恒没想到元意会突然翻身上马,看到马惊,脸色一变,刚要上前制住马驹,就见元意双腿夹紧马腹,向后拉了拉缰绳,马蹄乱踏了几下,便渐渐地安静下来,它似乎适应了背上的人,神情恢复了方才的悠闲,继续晃着尾巴。
“意儿会骑马?”萧恒惊诧地看向元意,不可置信得问道,看元意的这番动作情态,根本就不想是新手,可是,她一个闺阁少女,又是诗礼之家,怎么会骑马?
元意坐在马背上,再一次享受到视野开阔的乐趣,心情顿时飞扬起来,看到萧恒的疑惑,她解释道:“今年开春的时候我去庄子养病,跟人学了几下。”
事实上,她在庄子确实只是学了几下,因为生着病,下人不敢让她多呆,很快就回房了。她的马术是在前世学的,因为享受畅快奔腾的乐趣,她颇是下了一番苦功夫,那时候,她可是个马术高手。
萧恒不知,只当她有天分,便满意地点了点头,也翻身上了白马,对元意道:“你在演武场上小跑几下,爷在一旁护着你。”
元意点了点头,提了提缰绳,拍了一下马匹,马驹轻鸣一声,开始在场内慢跑,萧恒见此,也驱着白马跟在元意的身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可以立马护着她。
因为并不是初学者,元意并没有出什么意外,两人在演武场跑了十几圈就停了下来,并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而是元意手心的皮肤太嫩,被粗糙的缰绳勒破了皮。
萧恒连忙带着她回去上药,心疼地看着她的手,道;“明日你不必上马,就坐在一旁看着就好。”
好不容易有了骑马的机会,元意怎么可能放弃,她嘟了嘟没有说话,对身边的杏红道:“把皮革手套找出来给我。”
她之前骑马的时候就曾让人做了一双皮革手套,后来没有再用,便压在了箱底,如今倒是可以找出来一用。杏红很快就把手套找了出来,萧恒觉得新奇,翻看了几下,问道:“这是何物?”
这时候还没有手套这种东西,大凡骑马,都是靠着在手磨出厚茧,也没有所谓的护手,而女子冬天手部的御寒,有钱人家便用狐裘做的筒子,像干活的奴婢或者是贫寒人家,都是在手上抹些油脂,借以撑过冬天的严寒。所以萧恒不认识手套,也在情理之中。
元意示范性地把手插进去,萧恒恍然大悟,饶有兴致地研究了一番,道:“倒是挺有趣的,明儿个你带了,倒是不用担心伤到手。”
他把手伸进去摸了摸,里面是毛茸茸的皮毛,暖和的很,手心很快就出汗了。
元意见他好奇,便道:“我让奴婢也给你做一个。”
萧恒摇了摇头,把手套递给一旁的杏红,道:“爷的手又不会被擦破皮,要这东西做什么,况且,带着太热。”
他把手递给元意,元意摸了摸,指腹和手心都有薄茧,还带着微微的潮湿,“不在手套中放皮毛就是,你冬天带着,也好御寒。”
萧恒看着她,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最后应声道:“好,都听意儿的。”
元意会心一笑,量了量他双手的大小,才让芭蕉去给萧恒缝制手套。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不管是元意的骑装,还是萧恒的手套,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了一起,元意让杏红给她梳了个简单牢靠的发髻,便换上了衣服。
骑装是银红与粉白相间的颜色,为了方便,袖子和腰部都收紧,带着些微微起伏的褶皱,给衣服添了几分娇俏,下身是裙裤,即使翻身上马,也不会担心露出里衣而不雅观。
萧恒围着元意转了一圈,眼中毫不掩饰惊艳,他只知元意容貌艳丽,却不知道穿上了骑装也是如此地英气勃发,丝毫没有闺中女子的娇弱与违和。
他的目光落在元意的额角的疤痕,想起定王那天的眼神,心中不虞,今天还有不少女眷出席,他不想让元意受人嗤笑和鄙夷。于是他替元意化了一个桃花妆,才一同去了正院拜别萧朔和云氏,坐了马车离府。
京都的郊外有一处皇家马场,占地广阔,马匹精良,此番的赛马正是在此举行。萧恒和元意到达的时候,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萧恒带着元意上了高台,那里坐着一群先到的女眷,睿王妃也在其中。
萧恒对于众女只是客气地拱了拱手,最后看向一边的云解容,诚恳道:“睿王妃,拙荆劳烦您了。”
云解容挥了挥手,一脸戏谑,“行了行了,看你紧张的,还当我们是老虎,吃了你家夫人不成,睿王他们都在下边了,你赶紧下去。”
萧恒有些尴尬,看了看一旁的元意,走到她身边,又低声嘱咐了她几句,才下了高台。
他一离开,方才还安静的女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目光各异地看着元意。云解容打量了元意一眼,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似笑非笑道:“萧少奶奶福气不浅,难得看到从远如此宝贝人的模样。”
元意浅浅一笑,道:“民妇大伤初愈,夫君不放心,言语难免记挂着些,请睿王妃不要见怪。”
云解容眉头一抬,元意受伤的事儿她也知道,听说在额头,怎么没见留疤?她的视线落在她额角的桃花妆容上,饶有兴致地问,“这是什么妆容,倒是好看的很。”
听到她这么一问,刚刚就好奇不已的女人也凑了过来,期待地看着元意。
元意没想到会有这一茬,微微一愣之后,便笑道:“《妆台论》中有载,美人妆,面既施粉,复以燕支晕掌中,施之两颊,浓者为酒晕妆,浅者为桃花妆;我这个也是桃花妆,不过是多添了几瓣桃花罢了。”
旁边有女子赞赏地看着元意的脸,道:“这个主意妙,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回头我也照着化个试试。”
元意见她容光艳丽,脸色稚嫩,气度不凡,还是未出阁的少女,目光颇是和善,元意的心中微微有了好感,便借口道:“桃花还有不少画法,不必要一一仿照于我,若是画于额心,也颇有一番情态。”
那女子眼前一亮,欢喜地抓住她的手,道:“你懂的真多,快快,你还有什么好的妆容,都教教我吧。”
140红云烈火()
“和嘉,你怎么总是和些贱民混在一起,平白堕了你身为公主的尊贵。”
一个略微尖利的女声从蓦然从台阶方向响起,元意抬头看去,便见一个服饰辉煌,容貌清秀的女子在一群宫娥的陪伴下走了上来,她的眼神阴郁,嫉妒地看了元意身旁的女子一眼。
“康阳,你什么意思。”被叫和嘉的女子脸色不虞,瞪了来人一眼,讽刺道:“萧少奶奶出声名门,怎么都比卖鱼女的出声高贵。”
康阳公主的母嫔本来只是卖鱼女出生的宫女,后来爬了皇帝的床,又生了康阳公主,在后宫熬了十几年,投靠了定王的母妃惠妃,才得以封嫔。康阳公主在宫中尝尽了人情冷暖,对于母嫔卑微的出身讳莫如深。而和嘉不禁是贵妃的女儿,又是睿王的亲妹,在宫中颇受宠爱,她一直都心怀嫉妒,一向与和嘉不对付。
她脸色立马涨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狠狠地剜了和嘉公主一眼,尔后迁怒地看向元意,骂了一句,“一副狐媚子像,打扮成这副样子,是要勾引男人不成。”
她一边骂着元意,视线却是看着和嘉公主,指桑骂槐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元意脸色一沉,康阳公主虽然是皇家血脉,但若是不受宠,地位比一般的世家女子还不如,她虽然也仅仅是庶女出身,但是她身为朝廷重臣的家眷,也不是她一介公主就能随便辱骂的了的。
于是她压了压有些凌乱的鬓角,漫不经心地看向康阳公主,反唇相讥道:“民妇以为人妻,自然要恪守礼教,从一而终,怎么会有那些污秽的想法。公主血脉高贵,言行举止更是大家训导,倒是不知从哪儿学来这些街头巷尾的腌臜话。”
和嘉公主立马在一旁帮腔,道:“萧少奶奶,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些话从哪儿学来自然一目了然。”
她这话有些出格,已经直至皇帝的后妃,一直在一旁看戏的云解容终于开口,警告地看了和嘉公主一眼,“和嘉,不许妄言。”
和嘉公主惊觉失言,吐了吐舌头。
康阳公主气度本来就不好,被元意与和嘉连番讽刺,更是双目含怒,眼前就要大发雷霆,她身后又走来一个盛装妇人,旁边还跟着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正是工部尚书的女儿秦如婧。
妇人淡淡看了康阳公主一眼,似乎没看出她脸上的一眼,开口问道:“康阳,你怎么还站在这儿。”
康阳公主立马敛去了脸上的怒容,挤出一抹笑意,声音颇是恭谨,“二皇嫂,您来了。”她的视线从她身边的秦如婧扫过,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晦暗。
原来她便是定王妃白氏。
定王妃轻轻地嗯了一声,走到云解容的身边,脸上立马挂上了热情的笑容,与她寒暄道:“三弟妹倒是早。听说你娘家的妹妹病了,如今身子可好?可别耽搁了婚期才是。”
云解容淡淡一笑,眸色微深,道:“承蒙二嫂关心,七娘的身体已经大好,婚期就在来年开春,耽搁不了。”
定王妃脸色一缓,似是放下心来,把视线放在元意身上,微微一笑,道:“这位想必是萧少奶奶了吧,看你一身骑装,难不成会骑马不成?”
今天来这儿的女人大多都穿着如常,也有偶尔几个穿着骑装,元意如此穿着并不显眼,就是不知定王妃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元意有底气,倒也不怯场,但是为了预防万一,还是略微谦虚地回了一句,“昨天才和外子学了几下,并不精通。”
“这已经是难得,萧公子最善游猎,想来名师出高徒,在座的可没几个会骑马的,我们也只是坐在马上让人牵着走走罢了。”定王妃别有深意地回了一句,又看向一旁的秦如婧,道;“我记得婧娘曾学过骑术吧?”
秦如婧今天也是一身骑装,月白颜色,像她人一样文文静静的,她之前在睿王妃的赏花宴上就写得一手好字,倒是没想到竟然会骑马。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元意一眼,才回答定王妃的话,“臣女也只是能坐在马背上走几步,哪里敢说学过骑术。”
“如此正好,你和萧少奶奶比试比试,看看谁厉害。”定王妃似是来了兴致,提议道。
还没等元意做出反应,云解容就开口拒绝,道:“不妥,萧少奶奶不过是昨儿个才学,怎么比得上秦姑娘。”
定王妃微微一笑,道:“无妨,她们也是旗鼓相当而已。都来了马场,只呆这儿这儿怪没意思的。”
云解容犹豫了一下,就见元意对她使了一个眼色,便开口道:“既然如此,臣妇就却之不恭了。”她看向一旁的秦如婧,眸色略深,道:“秦姑娘,请多多指教。”
秦如婧唇角微勾,“还请萧少奶奶手下留情。”
“我也要比。”一旁的和嘉也兴奋地嚷嚷,扯了扯云解容的衣袖,道:“嫂嫂,我也要比。”
云解容看了众人一眼,眸光一转,道:“既然如此,大家倒不如一起下去活动活动筋骨,至于比试,各自随意吧。”
她这话大家都没意见,便纷纷起身下去,刚走到台阶,就迎面撞见一个穿着宫装的妇人,容貌清秀,身形略显消瘦,却是太子侧妃元怡。
元怡明显有些意外,稍稍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看向为首的睿王妃和定王妃,“嫂子们这是要下去?”
她虽然是太子侧妃,但是两人的品级都比她高,神色倒是没见有多恭谨,睿王妃只是淡淡颔首,定王妃倒是客气一些,“我们正要下去骑马,太子侧妃可要同去?”不知响起了什么,她又笑盈盈地添了一句,道:“你娘家的妹妹正要与秦姑娘比试呢,你做姐姐的,可要去给她打气。”
元怡的视线移到一旁的元意身上,掩唇一笑,“四娘成了亲,倒是连骑术都学会了,我可真得好好地开开眼。”
元意朝她颔首,打了声招呼,便没有说什么,倒是一直黏在她身旁的和嘉公主在她耳旁嘀咕道:“太子侧妃是你姐姐?阴阳怪气的,太子哥哥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
“也许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周围人多,元意不好向她一样置喙当朝太子,便回了这话。
听她这么一说,和嘉公主倒是笑开了,道:“这话在理。”
众人很快就到了马舍,各自挑马,元意婉拒了马倌的提议,亲自展眼看去,她的脚步在一间马舍上停了下来,里面的马与萧恒的很像,俱是一身雪白,四只矫健,看的出来是一匹好马,她刚想要让马倌给她牵出来,一旁就插入一个轻柔的女声,“马倌,这匹马我要了。”
一个细白的手指出现在她的眼前,元意侧首看过去,原来是秦如婧。
秦如婧好似现在才看见元意,脸上顿时有些歉疚,颇为不好意思道:“原来萧少奶奶也在,难道你也想要这匹马?抱歉,不如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元意就淡淡地道开口,“不必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秦姑娘已经选了,我自然不能再与你抢夺。”
以元意的敏感,怎么会没看出秦如婧对她隐隐的敌意和针锋相对,她心中略有猜测,对于秦如婧更加不喜,之前元柔落水,她可是最大的嫌疑人。
她心中给秦如婧记了一笔,又继续向前走去,里边的马虽然都是上等,却再也入不了她的眼,正想着随便选一匹的时候,一匹红如烈火的马匹顿时撞入了她的眼帘。
这是一匹尚未驯服的烈马。
这是元意看到它的第一反应,因为它的身上带着些未好的伤痕,脖子处甚至还流淌着鲜血,但是那匹马却依旧身躯笔直地站着,目光倨傲,神情睥睨,看到元意时,轻蔑地打了一个响鼻,别过了头。
这是旁边的马倌连忙提醒道:“萧少奶奶,这匹虽是千里马,但是未经驯服,至今已经伤了五位师傅,你可要小心。”
元意点点头,眼神依旧没有离开那匹马,问向马倌,道:“它叫什么名字?”
马倌摇头,道:“这是刚从西域捕捉回来的烈马,尚未取名。”
“烈火。”元意突然开口道,“流如红云,灼似烈火,就叫烈火吧。”
她前世的马也是一匹红如烈火的纯血宝马,她给它取名烈火,与马舍里这匹几乎一模一样,刚看到它的那一瞬间,她还以为烈火也一同穿越了。
许是移情的作用,元意顿时对它有了几分怜惜,掏出那瓶宫中秘药递给马倌,道:“你拿这瓶药给它擦一擦吧。”
马倌的脸色有些为难,惊惧了看了烈火一眼,道:“萧少奶奶,它不肯让人近身,奴才不敢。”
元意脸色一滞,心中略微犹豫,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栅栏,拔掉瓶塞,在它的鼻端晃了晃,直视它的眼睛,道:“烈火,我不是冒犯你,只是给你擦药,好不好?”
141匪夷所思()
万物皆有灵,你需要让它感受到你的善意。
岁月隔断得太久,元意已经忘记了当初她的私人教练的面容,但是却记住了这句话,那时她正试图着去驯服烈火,成为她真正的座驾。那时候的烈火,与眼前这匹马一样,爆裂而不驯。
或许真的是缘分,亦或许是她的烈火也随着投胎转世,元意清晰地看到,马舍里的那匹红如烈火的马,摇晃着它的脑袋,迟疑地、称得上小心地碰了碰她的手。
毛绒的触感让元意的脸上迸射出一阵巨大的惊喜,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心中的顾忌一扫而空,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挖出瓷瓶中的秘药,慢慢地擦上它的伤口。
没过多久,它突然昂起头,响亮地打了一个嘶鸣,四蹄在马厩里踏来踏去,像是发怒一般,元意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谨慎地看向它。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它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有规律地晃动着尾巴,黑溜溜的眸子看向她,转了几下,而后又摇了摇头,喉间发出类似喘息的低鸣。元意突然有种它在嘲笑她的错觉,仿佛它刚才不过是一场恶作剧,而她却被吓得落荒而逃。
元意顿时尴尬,而后有些恼怒,她竟然被一匹马给耍了。她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它得伤口已经上完药,便也不再理会它,把秘药重新放回袖子里。时间耽搁的太久,她需要挑选一匹马。
她没有多做犹豫,随便选了旁边的一匹枣红色的马,高壮健美,目光有神,亦是一匹好马。马倌把它牵出来,把缰绳递到元意的手上。
正待她翻身上马的时候,马厩里的烈火突然暴躁起来,拼命地撞着栅栏,似是要脱身而出,但是它的脖子里还套着缰绳,束缚着它的脖子,许是勒到伤口,又开始奋力地嘶鸣起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