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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意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圣旨,站了起来,身后的一群人也跟着站起来,身后的女眷们,亦是一脸的惊疑,而屏风之隔的男宾们,倒是一脸了然,在场的都是朝中大臣或者家世不俗,联想到太子前段日子的奏折,自然知道今日的封赏所为何事。
不少人的视线落在萧恒的脸上,丈夫还是一介平头书生,妻子却已经是三品淑人,享受二品俸禄和仪仗,倒是少见的很。
萧恒面无异色,平静地弹了弹衣服并不存在的烟尘,对魏公公拱了拱手,道:“有劳魏公公,宴会未散,魏公公不如留下来与萧某畅饮几杯。”
魏公公遗憾地摇了摇头,道:“皇上和殊妃还等咱家回话,怕是不能久待,只能抱憾了。”
萧朔接过话,道:“既然如此,我等就不耽搁公公的时间了。”
魏公公与众人点头,在众人的相送之下,坐上宫中的马车,离开了萧府。
218何德何能()
有了这一出圣旨,满月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男宾们思量的是朝中的局势变动,后院的女眷们则心思复杂多了,正三品淑人,享二品俸禄和仪仗,在场的妇人,没有几个的能有她如此之高的诰命。
女子一生,前程都与丈夫和儿子息息相关,所谓封妻荫子,就是男人在外头有了功名官职,妻子和嫡母都能得到相同品级的诰命。她们在后宅相夫教子,奋斗一辈子,哪个不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凤冠霞帔在身?
然而之前还是一介平头娘子的元意就突然被封了诰命,还是大多数人望尘莫及的二品淑人,如此年轻的三品淑人,整个京城,大概也找不出几个来,身份的陡然变化,让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之前众人羡慕元意夫妻琴瑟和鸣,有子傍身,但因为她的身份,心底还有是有些优越感,如今一道圣旨,让她们的优越感顿时破碎,脸上多多少有些不自在,宴会气氛变得沉闷,自然早早的散去。
送走最后一名宾客,出了已经睡了鸿奴,萧家的各位主子都聚在正院的大厅,萧朔和云氏坐在上首,元意和萧恒陪坐,气氛有些凝固。
元意眉头微蹙,看向一旁的萧恒,眼带疑惑,萧恒冲她摇了摇头,让她抬头看向萧朔。
萧朔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脸沉思,许久之后,才对云氏和元意解惑道:“朱氏首创干面之法,对行军有益,太子上书让皇上给予嘉奖,故而有今日的封赏。”
元意顿时咋舌,她不过是仿照方便面做了干面,就得了一三品的诰命,这金手指也开的太大了吧,这点小小的功绩,哪里值得那么大的封赏。
萧朔虽然也觉得封赏太甚,但是想到元意的多重身份,便有些坦然,对元意劝勉几句之后,才让元意和萧恒回去。
大宴方歇,收拾起来也不容易,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正在清扫的下人,来来往往,遇到元意和萧恒两人都要行礼,两人心里亦存着事,步履沉重,比以往多花了些时间才回到流轩院。
元意先换了衣服,去隔间看鸿奴,只见他依旧睡得香甜,旁边有陈嬷嬷守着,让元意意外的是,初雪竟然也在里面,蓬松松的尾巴正绕在婴儿床柱上,时不时地抖了抖,打到一旁的绳子,牵动上头的陶响球哗哗作响。担心鸿奴受到影响,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依旧毫无知觉,还噗噗地吐着小泡泡。
“初雪怎么在这里?”看到元意进来,初雪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头,又继续拨弄着绳子,让备受冷落的元意大为失落。
陈嬷嬷笑着看了初雪一眼,压低了身子道:“姑娘您有所不知,这个月来初雪就粘着小公子了,常常在小公子面前戏耍,小公子对它也喜爱的紧。”
元意下意识地看了初雪一眼,依旧不紧不慢地打着绳子,陶响球哗哗作响,本来她就纳闷为何特地串了绳子绑在床柱上,原来是有初雪这个免费工在。
“想来初雪这是厌烦了我,另找新欢了。”元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以前初雪最黏也最听她的话,自从她怀孕之后,就不怎么敢和它接触,想来也心有怨气,这时候才对她爱理不理的。
此时初雪正睁着圆溜溜的眸子看着她,一接触到她的目光,赌气一般的移开,元意忍俊不禁,蹲下身,摸了摸它的毛发,笑道:“初雪,鸿奴以后就拜托你咯。”
初雪低声嗷嗷了几声,伸出伸过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才重新把脑袋枕在前肢上,哼哼了几声,算是和解了。
元意点了点它的鼻子,与陈嬷嬷说了会话,洗了手,才去了里间。此时萧恒已经换了常服坐在窗前,杵着下巴,双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动静,萧恒回过神来,看向元意,目光熏熏然,让元意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在他的旁边坐下,元意挽住萧恒的胳膊,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道:“我这一次的诰命,太子出了不少力吧。”
萧恒揽住她的腰,下巴在她的额头蹭了蹭,许久之后才低声道:“意儿,爷是不是很没用?连诰命都不能替你挣来。”
元意抬起头,果然看到萧恒的眼中迅速闪过一抹黯然和失落,而后又恢复了正常,光华内敛,幽黑的眼眸宛若一方深潭,深邃而神秘。
“在我的心目中,从远是当世英雄,三品的诰命算什么,我还等着你封侯拜相,给我挣回超品夫人呢。”
元意心中微涩,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萧恒哪次不是意气风发,肆意从容的,也只有因为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目中才露出无措和脆弱。
她又何德何能,得夫如此。
心中的困扰渐渐散去,萧恒双眸发亮,看着元意近在咫尺的容颜,眸色转深,吻上她水嫩红艳的薄唇,情丝辗转,气氛逐渐热烈。
元意被抱坐在他的腿上,背后低着八仙木桌,背后的隐痛抵不过逐渐的混沌的神智,心甘情愿地沦陷在他高超的技巧之下,宛若溺水之人,牢牢地抱住他,轻喘低吟。
“姑娘……”
一声突兀的叫唤打断两人旖旎的气氛,陈嬷嬷掀开隔间的帘子,就看到元意与萧恒两人正唇齿相依,难分难舍,立马涨的一脸通红,连忙放下帘子,退回了隔间。
元意顿时清醒过来,这才反应过来隔间那边还有人,想到刚刚被陈嬷嬷撞到现行,顿时羞愤欲绝,连忙推开萧恒,刚要挣脱下来,就被萧恒搂住,动弹不得。
萧恒在她的耳旁喘着粗气,声音低沉,几近粗噶,他的薄唇有意无意地碰了碰元意的白云般的耳垂,引来怀中人的颤抖,他双手搂得更紧,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
“意儿,你不能总是这样。”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性感,“总是煽风点火,却不负责灭火,你让爷怎么办。”
萧恒语气中的控斥和隐忍让元意尴尬不已,想起自己早上的劣迹,心中一虚,推诿道:“这不是大白天嘛。”况且陈嬷嬷就在隔间,要真是胡来,节操何在?
“大白天又如何,咱们又不是没试过。”萧恒恬不知耻地回了一句,话中的内容更是暧昧不已。
她果真是高估了萧恒的节操,这种厚脸皮的人,就不能和他讲理,这是隔间传来鸿奴的哭声,元意精神一震,连忙推开萧恒,“鸿奴大概是饿了,我得去看看。”
难怪陈嬷嬷刚刚会出来,原来是鸿奴醒了,叫她过去喂奶。萧恒也没理由阻拦元意给儿子喂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元意的身影消失在隔间,而他避免尴尬,只好坐在原地平复身上的尴尬。
这时候陈嬷嬷从隔间出来,迟疑了一会儿,才对萧恒道:“姑爷,姑娘才出月子,身子还没养好,希望您能怜惜。”
萧恒脸色一黑,眼神如刀地看着陈嬷嬷,但是事关元意的健康,陈嬷嬷虽然有些不安,态度却丝毫没有松动。
“行了,爷知道了。”萧恒挫败地摆了摆手,眼不见为净地把陈嬷嬷赶下去,八个多月都忍了,多等上一些日子又算得了什么。
这世上,大概再也没有像他这样能忍的男人了,他都快被自己的坚贞和神情给感动得痛哭流涕。
被陈嬷嬷这么一扫兴,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萧恒整了整一副,掀开隔间的帘子进去,一抬眼就看到莹润洁白的一片,鼻血差点就飙出来,连忙默念静心诀,才平复了躁动,面不改色地盯着元意怀里的臭小子。
除了第一天父子二人争食的不愉快之外,鸿奴对萧恒的气息也熟悉得很,若是有萧恒在,他很喜欢黏着萧恒。所以他像小奶狗一眼嗅了嗅鼻子,转到萧恒的方向,哇哇地叫着,伸出藕节似的小胖手,示意萧恒抱他。
萧恒一把接过鸿奴,看到他唇角溢出的白色,一脸的可惜,用围兜擦拭干净,才没好气地点了点他的鼻子,咕哝了一声,“臭小子,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比你爹幸福多了。”
元意正在扣衣服的手微微一顿,对上萧恒哀怨的视线,顿时翻了个白眼,“别教坏我的鸿奴。”
萧恒哼哼了几声,抱着鸿奴出了里间,初雪也跟着出来,雪白又蓬松的尾巴不停地摇晃,引着鸿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不停地追逐。看到鸿奴这副懵懂呆愣的模样,萧恒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他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抱着他在炕上坐下。
初雪趴在地上,嗷嗷叫了几声,萧恒便把挂着铃铛的蹴鞠丢给下去,初雪见到熟悉的玩具,立马扑腾扑腾地拍打起来,还时不时冲着鸿奴嗷嗷直叫,惹德鸿奴无咿咿呀呀地叫起来,一只狐狸和一个小奶娃就用着外星语若无旁人地开始交流,兴致勃勃地很。
元意整理好衣服出啦,看到这一幕,顿时哭笑不得,摇头叹道:“当初养了一直狐狸,竟是一不小心养出狗狗的性子来。”
219元华生产()
鸿奴的满月宴没过几天,就到了十月。天气开始转凉,婴儿的抵抗力低下,元意担心鸿奴受凉,便把他从隔间移到里间,亲自照顾。
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短短几天的功夫,元意才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背后的心酸和感恩,鸿奴虽然相比其他婴儿乖巧,但是其他婴儿具备的特质他一点都不少,白天总是睡,晚上就特别精神,若是醒来没看到人,就立马扯着嗓子嚎哭,元意和萧恒不得不挣扎着起床,换尿布,喂食,哄他睡觉,一晚上大约要发生上几次。
几天下来,不管是萧恒还是元意,眼底都染上青黑,一脸的憔悴,有时候元意累极,甚至在用膳的时候困得睡着了,可把陈嬷嬷等人心疼得不行,直言要帮忙接手照顾鸿奴的工作,但是无一被元意决绝了。若说一开始是担心鸿奴,几天照顾下来,这种为人父母的酸甜苦辣让她充实了起来,不想在鸿奴的成长过程之路中,假手于人。
就这样一个月下来,元意和萧恒也渐渐习惯了下来,并却乐在其中,让元意意外的是萧恒,之前还激情似火,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连碰都不碰她,元意以为是被鸿奴扰得精疲力尽,倒是没有多放在心上,也乐得轻松,不然大小两个都缠着她,她这可吃不消。
这天芭蕉打算给元意制作秋衣,正给她量着尺寸,过了一会儿,她才收起工具,对元意笑道:“姑娘,您身材已经恢复了呢,日后不用再费力测量了。”
元意自从怀孕之后,身材大变样,之前的数据不能做作数,每次做新衣都要测量一遍,这阵子照顾鸿奴,日夜辛劳,竟然消瘦了不少,倒是意外之喜。
这时候素梅从外边进来,对元意行了一礼,道:“姑娘,礼部的人给您送诰命文书与礼服来了。”
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礼部就备好了四季的诰命服,速度不可谓不快,其中最主要的时间,怕是因为元意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吧。
元意整理好衣服,礼部的官员已经让人捧着礼服与文书进来,文书是用上好的云锦书写,而礼服面料更是珍贵非常,上锈金绣云霞孔雀纹,彩绣辉煌,艳如彩霞。礼冠缀满珠翠,艳丽精致至极。
难怪大家对凤冠霞帔推崇至极,这样的艳丽风光,除了新婚之时,也只有当诰命夫人的时候才能有资格彩衣着身。
只是一眼,元意就喜爱上这几套礼服,让奴婢们礼服收拾好,有挑了几件文雅的书画赠与几位在外边等候的官员,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出府。
忙活完一些事情,元意喂了鸿奴喝了奶,刚要午休,就听外边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正在熟睡的鸿奴被喧闹吵醒,扯开嗓子开始大哭。
元意心疼得不行,连忙抱起他不停地轻哄,看到他的小脸已经哭得涨红,元意的脸上染上怒色,难得地发脾气,对外边怒道:“外边为何喧哗?”
陈嬷嬷一脸凝重地进来,道:“姑娘,宫里来人,说是殊妃娘娘生产,要请你进宫。”
元意顿时愣住了,算了算时间,元华生产的时间也正是最近,不知是不是只请了她一人,便问道:“可请了孙姨娘?”
“没有。”
陈嬷嬷已经问了宫里来人,知道殊妃娘娘不仅并没有请孙姨娘,想了想也觉得情有可原,毕竟孙姨娘身份低微,之前得意进宫一次已经是皇帝开恩,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进宫,是在不妥当,元意刚刚生产不久,又是家姐,请进宫情有可原。
元意瞬间明白,妃子生育的时候,可以请娘家人进宫照看,但是元华与张氏关系不好,这时候选她进宫可以理解。
鸿奴已经停住了哭声,正在一抽一噎的,水灵灵的眸子看着她,即可爱又可怜,元意心中舍不得,只是外边又响起了一声催促声,她只好把鸿奴交给陈嬷嬷,又低头在他额上一吻,“嬷嬷,你把鸿奴带给夫人照看吧。”
陡然离开舒适而熟悉的怀抱,鸿奴一时不适,皱了皱鼻子,有开始大哭,元意看着心疼得不行,最好还是咬咬牙,飞快地走出了房间。
鸿奴的哭喊声隐隐传来,最后渐渐平息,元意才松了口气,外头已经有一个小太监候着,满脸焦急,“萧少奶奶,您可出来了,我们家娘娘刚刚进了产房,想要您去陪她。”
元意曾经在元华身边见过他,知道他算是心腹,便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跟着他出了萧府,做了皇宫的马车向往皇宫。
虽然确定是元华的宫人,为了不重蹈覆辙,元意一路都暗暗戒备,从窗口观察着路线,发现真是进宫的路线无误之后,才松了口气。
在宫门口下了车,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殊妃的宫殿承香殿。刚刚进了殿门,就看到宫人行色匆匆,端着热水来来往往,一盆盆的血水腥气冲天。
元意眼前一晕,心里突突地跳动,飞快地跑过去,就见房门口聚集着众多的后宫妃嫔,其中正坐着红色龙袍的人影,旁边还陪坐着一名中年妇人,元意只是瞄了一眼,就飞速地低下头,几步上去,行大跪礼,“臣妇萧朱氏,拜见皇上、皇后及各位娘娘。”
明启帝看向地上的人,目光浑浊,眉头微皱,旁边的魏公公适时地提醒,道:“陛下,萧淑人是殊妃娘娘的胞姐。”
经过内侍这一番提醒,明启帝反应过来,立马叫她起来,“萧朱氏,不必多礼,华儿早就念叨着你,快进去吧。”
元意不敢多待,恭敬地回了一声,“臣妇遵旨。”低着头,连连退下,直到有了一段距离,才转身,推开门进了产房。
元意并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坐在一旁的皇后,太子之母对明启帝说了一句,道:“朱家的女儿果真不凡,这萧朱氏的颜色,比之殊妃娘娘也不差矣。”
明启帝的侧过头,浑浊的眼眸中映入皇后蓦然僵硬的连忙,许久之后,他才平静道:“皇后慎言。”
一旁的吴贵妃,睿王之母,挑了挑眉头,若有若无地瞥了皇后一眼,心中嗤笑,对着明启帝道:“殊妃颜色独绝,她的姐姐自然也不差,但是比之天家的气度,还是差了几分威仪。”
明启帝脸色微缓,冲吴贵妃点了点头,重新看向产房,眉头一点一点地蹙起。
元意刚进去产房,就被里边呛人的血腥气冲得一晕,她刚生产不久,记忆尚未褪色,那时她的产房虽然血腥,那时未曾如此浓郁,这里实在太不正常了。
元华微弱的叫声换回她的心房,元意顾不得多虑,连忙走到床前,握住她瘦弱的手,“五妹妹,我来了。”
“四姐。”元华本来怏怏的精神顿时一振,眼泪迅速氤氲,微弱地叫了元意一声,声音中的依赖和脆弱,瞬间就让元意心中一软。
时光开始逆转,元意想起还是小丫头的元华,彼时她总是喜欢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四姐,像蜜糖一样甜。不过因为孙姨娘与她的阿娘不合,元华便渐渐与她疏远,再加之父亲的原因,元华渐渐地对她心怀不岔,处处与她针锋相对,对于这个妹妹,她不过是抱着道义之情。
但是这一声四姐,顿时让元意的心软了下来,她伸手替拨开她额上湿漉漉的头发,拿出帕子拭干汗水,温声道:“别怕,四姐在呢,慢慢来,听稳婆的指挥,小皇子很快就会生出来的。”
元华的眼睛一亮,唇角露出一抹微笑,怔怔地看着元意,呢喃一声,“四姐。”然而下一刻,她又开始泪流满面,握紧元意的手,道:“四姐,若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替我好好照顾我的孩子。”
“胡闹!”元意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是依旧忍住心中的恐慌,清喝了一声,瞪着元华,道:“我远在宫外,怎么照顾你的孩子,若是不想让他在宫中受苦,你就好好坚持下去。”
元华的眸色微动,眼泪止也止不住,元意怕刺激到她,又缓和了语气,继续道:“女人第一胎总是艰难,我生鸿奴的时候,就花了四个多时辰,你多坚持一下,多坚持一下就可以的。”
许是有了元意的鼓励,元华的眼中终于升起了希望,开始听着稳婆的指挥,有规律地用力,一旁的泠月松了口气,把手中的人参粥递给元意,道:“四姑娘,您给娘娘喂点吃的吧。”
元意点了点头,接过粥,趁着元华歇息的当口,一勺一勺地给她喂了下去,有了东西入肚,元华明显有了力气,久久不开的宫口开始阔大,稳婆们随即大喜,感激地看了元意一眼,又开始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