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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这才松了口气,心中连道好险,脸上却不露分毫,而是万分贴心地开始帮忙包饺子,虽然是第一次包,他的手艺明显比元意好上许多,虽然不想云氏那般标准,但人家好歹也是饺子模饺子样。元意偷偷瞄了好久,最终也发现了些诀窍,才渐渐地步入正轨。
今晚就是除夕夜,一家子围在一起吃年夜饭,连伯府的人也来了,这次堂兄萧永也中了举人,萧家大喜,聚餐的时候,大家都笑逐颜开,四岁的萧俊更是跑上跑下,没个消停,活泼得很,偏偏看到鸿奴的时候就很安静,一直都在逗着弟弟玩。鸿奴也是活泼的性子,两小孩在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惹得旁边的大人哄笑不止。
元意吃着饺子,觉得今年的特别甜,正在晃着神,咯嘣一声,咬到一个硬物,震得牙疼,连忙吐在帕子上,原来是一颗铜钱。
周氏笑了起来,“哟,原来是铜钱,弟妹来年可是要发财的呀。”
元意的视线在饺子里溜了一圈,用公筷把做了特殊记号的饺子夹到大家的碟子上,笑道:“大家都恭喜发财,万事如意。”
坐在上首的长辈都颔首微笑,萧恒举杯邀请大家同饮,瓷杯的碰撞声中,清脆悦耳,安乐祥和,外边嘭的一声,黑寂的夜空中闪耀出一朵璀璨的烟花,花开富贵,福喜人间。
元意怕吓着鸿奴,连忙从陈嬷嬷手里接过鸿奴,谁知鸿奴非但不怕,还欢喜得紧,伸长了脖子要看,掀起元意挡住他的视线,还伸出小胖爪拍着她的脸,不满地哼哼唧唧起来。
萧阳见此抚须而笑,对萧朔道:“老弟,我看鸿奴胆子大得很,颇得从远幼时的真传。”
萧朔摇了摇头,无奈道:“都是一群皮孩子,要是萧家能添上一个小孙女就好咯。”他一说完,就颇为期待地看着元意,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元意心里一囧,对自家公公放荡不羁的性格颇为无奈,就算他看她也没用,她早就和萧恒商量好了,等鸿奴大点儿再怀第二胎,现在想都别想。
得不到自个儿儿媳妇的回应,萧朔颇是伤心,只得眼巴巴地看向周氏,周氏唇角一抽,干笑了几声,连忙转头与萧永说话。被嫌弃的萧朔向自家大哥寻找安慰,你来我往地喝酒,好不热闹。
大人们还呆得住,小的们却坐不住了,嚷嚷着要看烟花,鸿奴的小腿渐渐有了劲儿,在元意怀里蹬得欢实,倒是有了些痛处。萧恒连忙把他抱过来,在他肉嘟嘟的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才发甜枣,“好吧,好吧,爹爹带你去看总行了吧。”
被暴力对待的鸿奴没有哭,反而冲萧恒甜甜一笑,咿咿呀呀个不停,她身上穿得正是元意做的老虎衫,胸前绣着小老虎,帽子也冒着两个老虎耳朵,小孩儿的脸蛋红扑扑的,一身喜庆的红衣,格外地讨喜。
萧恒忍不住凑下去吻了他一通,给他添了一件衣服之后,抱他出去看烟花,萧俊见此也不干了,鼓起胆子去缠萧永,也要抱着出去。只是萧永性子颇是迂腐,讲究抱孙不抱子,瞪了萧俊一眼,见他泫然欲泣,才妥协地牵着他的手走出去了。
元意站在萧恒的身边,看着在烟花映衬下,萧恒显得格外清俊的脸庞,就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恰好萧恒也转过头,从他清透的眸子里,元意看出了其中的真挚和宠溺。
这时鸿奴咿呀了几句,等着圆溜溜的眼眸看着两人,咧开嘴笑得格外可爱。元意亲了他一口,“乖宝贝。”
此时天空中又绽放出一朵烟花,金红色渲染了黑寂的夜空,绚烂之极,他们一家三口站在绚丽之下,密不可分。
大家吃饭饭,就开始守岁和祭祖,元意这次有了精神,只是鸿奴撑不住,只好带着他回去休息,吩咐了陈嬷嬷看他,元意赶回了正院,正好听到皇宫传来的礼钟声,爆竹与烟花共同绽放,一时之间,满京城中亮如白昼,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天际。
萧恒等人去祭祖,元意与云氏等人布置着新年一干事宜,直到两个多时辰后才忙完,纷纷回房休息。
第二天,元意是在爆竹声中醒来,此时鸿奴已经醒来,穿着大红衣衫与初雪玩耍,也许是受元意的影响,芭蕉等人也迷上了动物衫,也给初雪做了一身袖珍红狐外衫,没想到初雪还挺喜欢的,自打穿上之后,就兴奋地直打转,嗷嗷叫个不停,偏偏鸿奴也跟着咿咿呀呀个不停,一个大早地练嗓子,让元意哭笑不得。
收拾完毕之后,元意给院子的奴婢发了赏钱,她嫁妆铺子和庄子里的各位管事都来给她拜年,元意一一夸了一遍,封了丰厚的年礼,才有空与萧恒等人开始用早膳。
过年也就图个气氛,吃的东西并不多,鸿奴喜欢热闹,早就忍不住了,学着初雪不停嗷嗷直叫,萧恒也拿他没辙,把他裹成一个粽子后,又给他套上面罩,只露出圆溜溜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和嘴巴。
萧恒看了又看,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元意道:“你怎么想到做出这种东西,像做贼似的。”
元意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闻言瞥了萧恒一眼,“你懂什么,这叫艺术。”她顿了顿,又笑了起来,“你那些暗卫,倒是可以带着这个去做贼。”
萧恒瞬间无语,不过想一想,确实有道理,但是他没有说明就是了,两人带着鸿奴去正院给二老拜年,二老也被鸿奴全副武装的样子给逗乐了,云氏更是捧腹大笑,不停喊着乖孙,给他封了大大的红包。
鸿奴笑得眯起了眼睛,捧着红包像个小弥勒佛似的,元意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心中软成了一团。
今天街上有各式各样的表演,萧恒打算待元意和鸿奴出去游玩,云氏担心鸿奴还小,受不住寒冷,在他再三保证只留在车上的时候,才不情不愿地松口。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炭盆烧起了火红的炭块,暖洋洋的像是在室内一般,鸿奴第一次坐马车,一点也不觉得颠簸,反而兴致高昂得很,元意才放下心来,让腊梅和素梅掀起帘子,一边行走,一边看着外边的热闹。
233人各有命()
大街上人流如潮,锣鼓震天,热闹得不可思议,各式各样的杂耍技艺,引得大家欢呼阵阵。鸿奴兴奋地呀呀直叫,外边日头渐烈,天气暖了起来,鸿奴全身都冒出了汗,元意连忙脱下他的帽子,替他擦了汗,便没有再带上去。
不过马车并没有再街上多做停留,而是一直前驱,到了一家京城有名的戏班子才停了下来,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辆,萧恒抱着鸿奴下来,鸿奴是第一次来到外边,兴奋地眼睛直溜,咿咿呀呀地叫嚷。
来客大都是京中有身份的人,因为不想和平民挤在一起,才来了此处看戏班子的杂技演出,倒是有不少人认出了萧恒,对于这特殊的一家三口纷纷侧目,元意还注意到不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没觉得有什么,倒是萧恒脸色不虞地挡在她的身前,目光犀利地扫了一圈,旁边的人顿时收敛了不少。
元意暗暗好笑,扯了扯萧恒的衣袖,又替鸿奴擦了口水,才道:“咱们进去吧,别冻着了鸿奴。”
萧恒点了点头,搓了搓鸿奴有些发红鼻尖,跟着小厮去包厢。上楼的时候,两人还遇到了熟人,正是霍子民和云七娘,原来这小两口也来凑热闹来了。
云七娘的脸有些红,却还是跟着一脸兴奋的霍子民上前打招呼。霍子民看了看萧恒怀中的鸿奴,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包塞过来,还颇为自得道:“还好七娘想得周到,不然就不能给鸿奴红包了。”
元意道了声谢,让素梅替鸿奴手下红包,才与一旁有些拘束的云七娘谈话,双方到底有些情谊,很快就聊了上来,不过两人都不自觉地把话题放在鸿奴身上,看云七娘有些羡慕的眼神,元意多多少少能够想到她在想些什么,毕竟她和霍子民成亲也接近一年了,霍家大概也急了。
但是元意也不好插手,她与颜少筠和柳清扬关系好,才可以再次说道一二,其实子嗣之事,大家都忌讳的很,非不熟之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反正小两口还年轻,成亲的日子还短,好消息终究还是会来的。
两家都是熟人,就要了同一个厢房,杂技团的演出很快就开始,走钢丝,喷火龙,川剧变脸等等,俱是精彩绝尘,饶是元意自觉见过不少世面,还是被古代人精彩技艺给折服,惊讶地张着小嘴,眼睛眨也不眨。
看着表情如出一辙的母子两,萧恒禁不住就是一下,起了促狭之心,伸出一根手指点上元意的下巴,笑道:“意儿,你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还不收一收?”
元意瞬间回过神,警觉自己方才的丢人,不由恼怒地在他的腰间扭了一圈,“你下巴才掉呢。”刚说完话,就觉得这话幼稚得很,自己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起来。
萧恒看着她笑靥如花的面容,迷人的桃花眼理想全是温柔和宠溺。
云七娘看着两人甜蜜恩爱的互动,眼中闪过一抹羡慕和落寞,而一旁霍子民正因戏台上的精彩表演而大家喝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轻叹了一声,重新把视线放在戏台上。
人各有命罢了。
大年初一,不管在哪里,都时热闹的一片,载歌载舞,仿佛能够响彻天地似的。然而在红墙绿瓦的深宫内,一处堆满积雪的院子里,却是寒风萧瑟,隆冬瑟然。
一间清冷的房间内,呼啸的冷风从破败的窗户吹刮进来,白色帘子轻缓飞舞,明明妙曼至极,却更显凄冷。一道急促的咳嗽声从里间传来,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撇了撇嘴,放下钳子,看着没有热度的炭火一眼,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床上正躺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脸色苍白,藏有一道病态的晕红,那五官容貌,正是元怡。她看向来人,忍下咳意,问道:“怎么这么冷?”
宫女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却还是应道:“娘娘,太子妃大概忙,忘了让人送炭例过来。”
年前的时候,元怡被太子不慎推到,流掉肚子里的孩子,也正是因此,才逃过了太子的责难,得以请太医整治休养,但是一切都从泄题案开审之后就变了,当日太子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几个时辰之后才回来。那时太子阴沉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就把正在坐月子的元怡打入冷院,东宫的人都落井下石,才有了今日这样凄冷的局面。
元怡冷笑了一声,肚子却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想起她那个无缘得见的孩子,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那些人一个个地欺她瞒她骗她,真是好狠的心。她早就该死心的,偏偏又撞了一次南墙。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手巾,她面无表情的地看着宫女,道:“表哥最近有没有递话进来。”
宫女终于整了整脸色,道:“公子让你好好休养,有事再通知你。”
果然是无情得很。
元怡转过身子,淡淡地回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听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元怡闭了闭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悄无声息。
这一次年节过得无比平静,府上虽然还是免不了各种应酬,但是比起上一年的人来人往,已经少了许多,大概是因为之前萧恒之事,不少人家落井下石,这次也拉不下面来登门。
初二回门之后,元意分别去探望了柳清扬和颜少筠两人,她们的肚子都是圆滚滚的,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分娩,柳清扬的状况还好,从言谈中也得知她和卓侍郎的关系也亲密了许多,自然是心宽体胖,好吃好喝,整个人都胖了一圈。让元意担心的是颜少筠,她就是柳清扬的极端,整个人瘦的可怕,就剩下一个大肚子格外地突兀,把元意看得心惊胆战,眼眶微微一红。
“筠娘,你怎么如此瘦,竟然还瞒着我等。”
元意一见到她就开口责备了一句,心中也是内疚得很,颜少筠给她的信中都是报喜不报忧,她都不知道筠娘都瘦成了这样子,前段日子也麻烦缠身,也没空来看她,这才一看就胆颤不已。
“大夫说孩子健康得很,四娘你就放心得了。”颜少筠倒是满不在乎,看到元意眼中的不赞同,她又笑着添了一句,“生完孩子再养回来就得了。”
元意心疼得不得了,与她说不通,只好吩咐她身边的丫鬟,把一些滋补事宜说了一遍,最后还是忍不住道:“算了,回头我还是让我家厨子给你送过来吧,她照顾过我,该吃什么,都熟悉得很。”
说到吃的,颜少筠总算有了兴致,连忙点头,就怕元意后悔似的,“四娘的厨子,我垂涎许久了,还是意儿你了解我。”
元意笑得嗔了她一眼,想到刚刚遇到的一大群请安来的姨娘,心中却是无比沉重,这些日子想来这些姨娘也不安分,不然颜少筠也不至于消瘦成这样,怀了孕还要操心,哪里安得了胎。
与颜少筠谈了许久的话,又劝告她好生养胎,把身子养好,啰啰嗦嗦地直到颜少筠都嘲笑她了,元意才止住了话题,与她话别之后,才在下人的相送之下,出了府门。
因为心情不虞,所以在门口看到来接她的萧恒,元意也是兴致缺缺,上了马车只是坐着发呆,萧恒疑惑不已,问道:“意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元意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口上却轻叹了一口气,靠在软榻上,视线落在萧恒的脸上,俊美的五官满是关切,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初见时萧恒的模样,富贵风流,放荡不羁,轻佻而漫不经心,就想万事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有心随自然,肆意张狂。
她选择嫁给萧恒,也实属无奈之举,本来就有了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好好过日子的打算,但是没想到,萧恒却为了她步步退让,做出了一件件让她感动莫名的事情,就算是如石头冰冷的心,也被他捂热了。
元意搂住萧恒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瓮声瓮气道:“从远,为了我,你牺牲了这么多,后悔过吗?”肆意的生活不再,后院的莺燕遣散,用尽全力地宠她爱她,现在又加了鸿奴,想必很累吧。
萧恒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元意在颜少筠处受了什么刺激,但还是第一时间地回搂她,摸着她的脊背,低声安慰道:“傻意儿,能够拥有你,爷怎么会后悔。”
低沉而温和的情话,让元意的心像是泡在温水了一般,暖洋洋地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抬头吻了吻萧恒的下巴,“嘴巴真甜,赏你的。”
看元意又恢复了狡黠,就知道她已经想明白,萧恒心里一松,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红润的薄唇上,眼中闪过一抹暗芒,“这还不够呢。”
话音放落,就低头吻住她的唇,元意闭起了眼,搂住他的脖子开始回应,鸳鸯交颈,相濡以沫。
234礼官报喜()
这一次的上元节,萧恒还是带着元意去看花灯,不过好在没有发生上一次的糟心事,元意顺着心意尝遍街头的小吃,吃得满嘴流油,分外地满足,但是后果也很严重,第二天起来她就上火了,牙龈肿痛,被萧恒押着灌了好几碗的下火茶,苦死个人了。
尽管知道萧恒是好意,元意还是忍不住小心眼地公报私仇,以好好读书的名义,让他去书房睡了几天,直到萧恒好言道歉,才放他回来。
因为萧恒到殿试之时还要被皇帝重点考核,萧家上下都不太放心,年节后特地请了享有盛名的老先生给萧恒授课,更是盯紧着他温读诗书,萧恒苦不堪言,私下与元意抱怨,但是元意坚定地与二老站在同一战线,萧恒只能继续他水深火热的生活。
俗话说得好,三抬四翻六坐七滚八爬,开春一月,五月多的鸿奴能够自己坐起身来,虽然持续时间不怎么长,但是元意和萧恒都惊喜不已,只要有空就逗着鸿奴坐起来,心情不是一般的喜悦。
元意正乐哉乐哉地过着小日子,没过几日,就收到长定候府传来的消息,颜少筠要生了。元意再也坐不住了,换了身衣服就往长定候府赶去,彼时颜少筠已经进了产房,在门外都能听到惊心动魄的叫声。
也正是因此,元意第一次见到了筠娘的夫君,容貌清贵,标准的世家公子之气,正站在产房门前焦急地转来转去,他的身边还站着不少浓妆艳抹的姨娘。
元意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匆匆与他见了一礼,便进了产房,如今筠娘的情况并不比元华好,听她身边的丫鬟说,筠娘凌晨的时候已经发动,距今已经有了六个时辰,再不生出来,恐怕会不好。
此时筠娘已经开始力竭,她之前已经昏迷过好几次,这一次眼看就撑不住,元意连忙在她耳边打气,又趁机喂她点东西,大概是因为慈母情怀,筠娘在最后关头终于拼劲了力气,哇的一声婴儿啼哭之声在产房内响起,稳婆减掉脐带,语气微微有些失望,“是个姑娘。”
元意松了口气,但是视线一移,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连忙拉了拉旁边的一个稳婆,“嬷嬷,你快看,筠娘肚子里是不是还有一个。”
大家都看向筠娘还没瘪下的肚皮,皆是吓了一跳,难怪夫人的肚子大得吓人,原来是双胎,于是大家有开始督促颜少筠使力,颜少筠已经脱力,本来以为可以放松地昏过去,但是元意的话给她提了醒,又强打起精神,咬着牙关开始出力,才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了下来,这一次是个男孩。
房间里的稳婆和丫鬟都喜不自禁,龙凤胎,这种吉利的事百年难求,处理好一些杂事,便抱着孩子出去报喜,主人家果然大喜,赏赐丰厚,全府上下都喜气洋洋。
筠娘生产之后就昏睡了过去,元意也松了口气,换了一身衣服,去掉身上的血气,才在丫鬟们的千谢万谢之下回了府。
让元意想不到的是,这事儿还没完,筠娘生产完还没几天,柳清扬就像是约好了似的,也跟着发动了,元意不得不又赶去了卓府,好在柳清扬孕相不错,身体也健康,很顺溜地生下了个大胖小子。
元意这才彻底地松了口气,安心下来带自家的小包子,顺便督促某个痛不欲生的男人温读诗书。
三月,在柳清扬和筠娘的孩子都办了满月酒之后,萧恒也迎来了至关重要的殿试,萧府上下都紧张不已,元意更是一大早就起来,替他束发带冠,穿衣扎带,最后看着仪表堂堂,风流俊逸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