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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又亲了上去,福圆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唇齿交缠间,福圆敏感地察觉到胤禟身体某处起了变化,急忙推开他道:“我要回去!”
胤禟眼中闪过一丝迷乱,撑着树干平复了一下,眼眸渐渐清明,可身上的欲念还未下去,不敢再去碰福圆,点头道:“好!”
福圆转身进帐之际,却见胤禟匆匆拉住一名婢女,顿时怒火中烧,好你个胤禟,你这个色中饿鬼!找人泻火找到我家门口了!
忍住心中钝痛,福圆正欲奔出帐外,却听他对那婢女说道:“给爷准备一大桶凉水,爷要沐浴!”
转怒为喜,福圆急忙收住自己的脚步,嘴角高高翘起看着帐外那个熟悉的身影。
临行前,巴雅斯护朗将福圆叫至帐中,慈爱地摸着她的头道:“萨齐拉,以后可不能像这次这样莽撞了!”
福圆点点头,柔顺地伏在巴雅斯护朗的膝头,“额布格,我在宫里很想您,想科尔沁!”
巴雅斯护朗亦动容,叹道:“孩子,是额布格没有保护好你……”
摇摇头,福圆宛然笑道:“额布格千万不要这么说,福圆在宫中过得很好!”
巴雅斯护朗默然片刻,沉声道:“萨齐拉,你心中之人可是九阿哥?”
福圆一滞,点点头。
“那日我见你醒来便去找他,心中已猜到半分,再见这几日你们二人的光景,倒是确信无疑。只是孩子,额布格听说九阿哥最是花心,而且已经有了嫡福晋,额布格不想你空欢喜一场!”
“这些我都想过,我也知道皇上绝对不会把我指给他,只是额布格,人这一辈子总要随心所欲一次,我什么都不想不要,只愿同他在一起,若是得偿所愿,那便是幸运,若是失败了也只能怪自己,怨不得别人!”,福圆笑得极甜,眼睛明亮。
巴雅斯护朗楞了楞,恍然一笑:“孩子,你真的长大了!”
马车里,福圆掀起一侧车帘,看看外面有说有笑的兄弟俩,实在憋不住嚷道:“我不要坐马车!我要骑马!”
“马只有两匹,你要么跟我共乘一匹,要么跟八哥共一匹,随你选!”胤禟淡淡说道。
福圆的头迅速缩了回去,“我还是坐马车吧……”
兄弟二人对视一笑,继续前行。
福圆在车内忿忿不平,胤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三人关系一如从前,而且兄弟两个似乎还联起手来欺负她!
第三十八章
秋意朗朗,北京城内,浔阳楼。
福圆看了眼一脸随意的胤禩,探头问道:“咱们不要回宫面圣吗?”
“皇阿玛人还在翁牛特,”胤禩笑道:“福圆,你可是怕了?”
抿了口茶,福圆指指胤禟,道:“我怕什么,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胤禟轻勾薄唇,眼里流光溢彩,桌下紧紧握住福圆的手。
嗅了嗅鼻子,福圆兴奋地跳起来,冲着二人道:“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就回!”
胤禟还没反应过来,福圆就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楼,转眼看着胤禩,却见他淡淡一笑:“买糖炒栗子去了!”
在浔阳楼对面的集市里,福圆果然发现一个糖炒栗子的小摊。
“老伯,来一份糖炒栗子!”
那位大爷笑呵呵地答道:“这位姑娘稍等,先给这位小少爷炒了,再给您炒!”
“先来后到嘛,我懂得!”
福圆看了眼身边那个等糖炒栗子的小男孩,才七、八岁的样子,十分可爱水灵,正直勾勾地盯着锅里,忍不住想要逗逗他,福圆弯下腰柔声说道:“小弟弟,怎么一个人出来玩啊?”
小男孩视线没有离开锅里,咽了下口水,憨态可掬地回道:“我爷爷在前面的书斋里,我买了栗子就去找他!”
“好了,这位少爷您拿好喽!”,老伯把糖炒栗子递给那小孩:“去找你爷爷吧!”
福圆好心提醒那老板:“你还没收钱呢!”
“这是老主顾了,一会儿他爷爷会来给钱的!”
看着小男孩一步步走开,福圆眼中暖意融融,自己第一次见到胤禟,他也正是这般年纪,不过妖孽多了。
一声马啸打断了福圆的回忆,一辆马车正疾驰而来,赶车的马夫看清路中央有个小孩子,急忙死命勒住缰绳,怎奈速度已经控制不了,眼看着马车向那小孩撞去,那孩子吓得失去了反应,手中的栗子掉落一地。
福圆拼命向那孩子跑去,就在马蹄即将踏在自己身上的前一秒,抱着那小孩滚到一旁。马车又前进了几步,才堪堪停住。一人从马车上下来,奔到福圆身边,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福圆抱起怀中的孩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还好没有受伤,只是受惊过度,一个劲地哭。
“怎么开车的?”,福圆横了那人一眼,随即呆住,“婉华?”
婉华也呆呆看向福圆,失声尖叫:“福圆?怎么是你?”
胤禩与胤禟听见动静从楼上都跑了下来,拨开人群,胤禟一个箭步冲到福圆身旁,轻轻抬起她的胳膊,只见衣袖被刮开一道口子,白色的里衣沁出淡淡的血痕,柔声问道:“疼不疼?”
福圆摇摇头,“不过是刮层油皮,不碍事!”
“怎么回事?”胤禟冷冷看向婉华。
婉华一愣,脸色煞白,睁大眼睛看着胤禟与福圆。
胤禩收回自己欲跑向福圆的脚步,走到婉华身边,扶住她微微晃动的身体,沉声道:“九弟,外面不方便,咱们进去说”
胤禟阴沉着脸点点头,四人正欲离开,人群里冲出来一位老人家,一把抱过那小男孩,见他无虞,抬眼看向他们四人。
一旁有人说道:“是那位姑娘救了你家孩子!”
那位老人家年约古稀,气质沉稳,一派道骨仙风,向福圆拱拱手道:“多谢姑娘,不知府上哪里?改日我定当备齐厚礼,登门道谢!”
“老人家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福圆蹲下身摸摸那小男孩的头,笑道:“以后过马路要小心哦!”
小男孩抽涕着点点头,那位老人家冲福圆和善一笑,二人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四人回到雅间,还未坐定,掌柜就将郎中请了过来。
给福圆上了药,仔细包扎好,郎中立刻逃出了气氛诡异沉闷的雅间。
“表哥……”婉华踟蹰地开了口:“是那孩子突然窜出来,马车根本刹不住!”
福圆赶忙笑道:“婉华她坐在车里,外面什么情形也不知道,不能怪她!再说我不好端端地在这?”,说着在桌子底下轻轻挠了挠胤禟的手心。
胤禟看了眼福圆,脸色暂缓。
“你今儿怎么出府了?”胤禩淡淡问道。
“去崇福寺上香”,婉华干巴巴回了一句。
福圆愣愣地看着这夫妻二人,结婚不过三年,为何如此冷淡?
席间又是一片静默,婉华忽然对福圆扬眉一笑:“福圆,一会儿吃完饭你陪我去上香好不好?咱们姐妹俩也许久未曾见面了!”
“好呀!”福圆兴高采烈地答道。
饭毕,福圆冲胤禟眨眨眼,随婉华出了门。
崇福寺,大殿内佛像宝相端庄,香火鼎盛,丝丝烟雾中婉华徐徐拜倒,唇齿轻动。
出了殿,婉华抬头看向院中那棵参天杏树,轻轻问道:“福圆,你可知我是来求什么的?”
“家宅平安,夫妻和美”,福圆见婉华不做声,宛然笑道:“难不成求菩萨保佑你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婉华冷笑一声,“八阿哥来我房中次数屈指可数,怎么生?”
视线移到福圆身上,婉华黯然道:“我在求菩萨保佑我来生莫要投胎在这官宦人家,一辈子这么长,我却已经过够了!”
“八阿哥他待你不好?”,福圆紧紧握住婉华冰凉的手,轻轻问道。
“他尊敬我,善待我,将府内一应大小事务都交予我打理,却是相敬如宾不相睹!”,婉华幽幽一叹。
福圆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怔忪间,婉华肃然道:“福圆,你与表哥……”
点点头,福圆目光穿越大殿,直视那尊慈眉善目的雕像,“在科尔沁遇狼的那个夜晚,我便知道此生再也不会放下他!”
婉华惊呼:“遇狼?”
“侥幸不死!”福圆嘻嘻一笑,“不过你表哥可没我幸运,他在床上躺了三天!”
婉华反握住福圆的手,诚挚说道:“福圆,我与表哥无缘,但不管怎样,我一直都希望你幸福快乐!”
福圆乌黑的眼眸中泛着光彩,轻柔说道:“我们都要幸福!”
半个月后,康熙的銮驾回了京,出人意料的是,福圆与胤禟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康熙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过,于是二人夜奔之事就被彻底地带过。
这日,福圆正于廊下闲看明玉与墨雨做针线活,忽见十三着鸦青夹袍大步向自己走来,一脸笑意。
福圆也不跟他客套,招呼他于廊下同坐,问道:“又有什么好事?”
“我要做阿玛了!”,十三黑黢黢的眼睛里光芒四射,嘴角越翘越高。
福圆双眼一亮,喜道:“恭喜恭喜啊!我那尊送子观音可算没白送!”
十三嘿嘿一笑,逡巡着福圆道:“你这个姑姑总该有点表示吧?”
“孩子还没生下来呢,你这也忒心急了吧!”福圆哼了声,摊开双手道:“我一穷二白,身无分文,家徒四壁,两袖清风……”
“你没有,老九有嘛!”
骤然看向十三,福圆带着丝丝惊惧道:“你……?”
“就冲着他带你夜奔科尔沁,舍命护你,爷心里可就一清二楚喽!”,十三摇头晃脑,咂咂嘴道:“真看不出,九哥还是个情种”
“喂!”福圆不满了。
“不过要不是四哥担下来,皇阿玛早就发落你们两个了!”
福圆疑惑道:“不是四阿哥告诉皇上我偷跑去科尔沁的事吗?”
“你听谁说的?四哥一直压着,是科尔沁的人回报皇阿玛说你们二人在那,四哥见瞒不过,才说是你先前已经知会他要去科尔沁,是他不记得向皇阿玛禀告。”
福圆一愣,原来自己还是不够信任他。
叫住起身欲走的十三,福圆柔柔一笑:“改日,咱们三个再去你府上饮茶如何?”
“很好!”十三笑着点点头。
送走十三,福圆靠着廊柱,依依看向天空,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信笺上只有一句话,一生一代一双人!
胤禟,在宫里日子再是难熬,只要想想你,就能给我无穷的力量支持我走下去,即便相思相望不相亲,两处销魂。
第三十九章
康熙四十七年四月,斗指东南,维为立夏。
绛雪轩院中一丛月季开得花繁如锦,花艳似火。
墨雨端着碗百合莲子汤普一进厅,迎头一团纸砸了过来,稳稳避过,看着室内一地的纸团,摇头轻笑,款款走到福圆身旁,将百合莲子汤至于案几上,道:“格格,百合莲子汤,下火的!”
福圆手一抖,一个静字最后一提变成了一撇,焦躁无比,又将字帖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格格,您最近是怎么了?心绪不宁的!”
福圆视线落到那个大大的静字上,眼中神色莫测,终是化作一声轻叹。
不管自己如何抗拒,康熙四十七年终于还是来了,惨烈的夺嫡大战近在眼前,命运是否真的无法改变?还有,胤禟……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最后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到底我能做些什么呢?
“格格,格格!”小东子顶着一脸有大事发生的表情跑了进来,道:“奴才听说前朝的朱三太子给抓住了!”
“哦!”福圆淡淡应了声,我本朝的事都还一团麻,前朝的事管不了!
“这老头还真有意思,居然堂而皇之躲在咱北京城里,每日都带着孙子出门买栗子吃,胆儿可不是一般的肥!”
福圆骤然抬头,道:“你说什么?”
小东子楞了楞,嗫嚅道:“那老头每日都带着孙子出门买栗子吃,胆儿可不是一般的肥!”
是他!福圆脑海里闪过那个白须老头的笑脸,转念问道:“全家都给抓了吧?”
“嗯!一家老少,十几口人,都关在刑部大牢呢!”
福圆眼神黯了黯,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却要为上辈人的纷争付出生命的代价!
专门去找了太子,福圆问道:“二哥哥,听说抓住了明朝朱氏余孽?”
“嗯,不日就要问斩了,皇阿玛特意命我去监斩,以儆效尤!”
福圆扯扯胤礽的袖子,一派天真地说道:“监斩那日我扮作小太监混在你身边可好?”
胤礽皱了皱眉,“我竟不知你对看人砍头感兴趣?”
“非也非也,我只是对朱三太子感兴趣,想看看他们朱家人都长什么样子!”
胤礽略带笑意地揉揉福园的额发,道:“你呀!还像个孩子似的!”
“那你答不答应我嘛?”,福圆自己都快受不了说话的语气了。
胤礽略一思索,道:“二哥哥不愿意你看到那等血腥的场面,这样,明日我亲自带你去刑部大牢走一趟,你看看就行了!”
福圆高兴地在原地转了几圈,一把挽过胤礽道:“还是二哥哥对我最好!”
注视着福圆离开的身影,胤礽敛了笑意,眼眸愈发幽深。
第二日,福圆换上身小太监的服饰,低头垂手跟在胤礽身后到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里幽暗潮湿,散发着阵阵霉味,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见人来了就喊冤,这儿死静死静,传来的不是铁链拖地的声音就是悉悉索索的摩擦声,福圆连大声呼吸都不敢,一路跟着胤礽走到牢房最深处。
那位老人家听到脚步声,淡淡睁开眼睛,看了眼胤礽,随即又闭上眼睛,倒是身边紧紧依偎着的那个小男孩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惊惧。
胤礽清咳一声,道:“有什么话就尽快说!”
福圆一滞,诧异地看了眼胤礽,一时也顾不得解释什么,摘下帽子,跑到牢房前,隔着栅栏对那小男孩招手道:“小弟弟!”
小男孩认出了福圆,爬到牢房门口,惊道:“大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也要被砍头了吗?”
福圆心中一涩,强笑着摇摇头,从衣服里掏出一包栗子递到那小男孩手中道:“姐姐来给你送栗子吃的!”
那小男孩高高兴兴地接过,掰开一粒吃得有滋有味。
那老人家静静看着福圆,起身走过来,压低声音在福园耳畔问道:“你是宫里的?”
福圆摇摇头,“我是科尔沁的!”
朱三太子缓缓一笑,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话音刚落,福圆猛然抬头看向他,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也许是不想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也许是为了回报你!”朱三太子看了眼几步开外的胤礽,提高声音,淡然说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你是太子,我也是太子,希望你不要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不去理朱三,看了眼还在发愣的福圆,胤礽沉声道:“福圆,走了!”
最后看了眼朱三及小男孩,福圆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姑娘,好自为之啊!”
牢外阳光灿烂,福圆看了眼前方背手眯眼看着自己的胤礽,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二哥哥心里一定在恼我吧!”
“恼你就不带你来了,福圆,你怎么认识他们的?”胤礽低低问道。
“街上撞见过一次!”,福圆怔怔看了胤礽半瞬,慢慢说道:“二哥哥既然知道我来刑部大牢并非好奇,为何还肯带我来?”
胤礽轻轻一笑,抖了抖袖口,徐徐向前走去,“你的要求,我哪次没答应?”
福圆轻咬下唇,脸色一片黯然。
二哥哥,佛说,红尘万丈,魔相从生,何必何苦。神却说,人性最薄,情又如何,终究是破!康熙四十七年的那场灾难,我们究竟能不能躲过?
几日后,朱三太子满门抄斩于菜市口,福圆倚窗望着斜阳如血,檐下铁马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千古艰难唯一死,好歹是解脱了。
五月,康熙巡幸塞外,除了太子与大阿哥,年长的皇子一个都没带,福圆在胤礽那软磨硬缠,终于闹得他答应带自己同去。
启程前一日,胤禟找到福圆,见她正托腮出神,一掀常服,大喇喇坐在她身旁笑道:“还没走就开始想爷了?”
福圆嫣然一笑,道:“你真是老孔雀开屏!”
“什么意思?”,胤禟饶有兴趣地问道。
“自作多情!”
嘻嘻一笑,胤禟牵过福圆的手道:“我这只老孔雀要不是多情,你这只小孔雀哪能跟着我啊?”
福圆抽出手来,点点他额头:“在宫里好歹你也注意些,别让人拿了话柄去!”
“等明年你过了孝期,我就去求皇阿玛让他老人家给咱们指婚!”
福圆柔柔一笑,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状,轻轻说道:“好!”
二人一时无话,久久对视着,胤禟眼中流过一抹哀意,一把将福圆抱入怀中,凄声道:“傻丫头,这一世咱们都不要放开彼此的手!”
第四十章
七月塞外,暮色苍茫,烟云密集。
福圆正窝在帐内看书,墨雨神色颇有些凝重地走进来说道:“格格,十八阿哥突然得了急症,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二哥哥人呢?”
墨雨被福圆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给问懵了,半响才摇摇头。
扔下书,福圆跑到胤礽的帐内一看,没有人。
又跑到十八阿哥帐内,里面黑压压挤满了人,除了胤礽,阿哥们都在,连大阿哥都在,十八阿哥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双眼紧闭。福圆偷瞄了眼康熙,见他面色十分不善,悄悄扯了扯十三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太子呢?”
十三摇摇头,道:“不知道,皇阿玛刚都在问他去哪了。”
心里一沉,福圆又偷偷溜出帐篷,跑到营地口子上眺望,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打马而来,赶忙上前拦下他,福圆扯着胤礽袖子问道:“二哥哥,你去哪了?”
“跟喀尔喀的贝勒赛马去了,找我有事?”
福圆一时也来不及想到别的方法,眼见口子上山丹花开得正艳,跑过去掐下几朵捆成一束交到胤礽手中说:“十八阿哥生病了,皇上正在他帐篷里,你就说去给十八阿哥摘花去了!”
胤礽看着手中这束肆意绽放的山丹花,轻笑一声,揉揉福圆的头发,“真是个天真的傻丫头!”
望着胤礽向十八阿哥帐篷走去的身影,福圆背上冷冷沁出一层寒意,远处黝黑的崇山峻岭影影绰绰,却是乌云蔽野,狂风大作,果然要变天了!
挨到九月,十八阿哥终是不治而亡。
这日,秋风萧瑟,衰草百折。康熙佝偻着身子抱着十八阿哥从帐子里蹒跚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倒棺椁里,最后看了一眼,就背过身再也不看了,直到送葬的队伍变成一个小黑点,也没有回过头来。
福圆望着远去的车队,对身旁十三淡淡说道:“我若死了,最好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