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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克强一见到她,原本的好心情立即降到冰点,连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当没看到她,快步的向前直走。
“我叫你站住!”汪碧文岂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马上就绕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不得不停下脚步的邵克强被她惹得低吼:“妳到底想做什么﹖﹗”双眸中尽是怒火与不耐“我有事和你商量!”为了达到目的,她委屈一下自己,用较为和缓的语调说道。邵克强轻笑两声,挑寡的挑挑眉,一脸讥讽的味道。
“啃!我邵某何时变得这么重要,还劳妳汪大小姐纾尊降贵的来和邵某商量!”
“姓邵的,你少占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是为了这次的聚会着想,本小姐才懒得和你多说一个字!”什么东西,给他一点好脸色看,尾巴马上翘起来!啧﹗冲着“这次的聚会”几个字,邵克强总算收起嘲弄的态度,改用较一本正经的口气应对。“这次的聚会怎么了?”
哼!算他够识相!“也没什么,只是我这次要参加,所以想和你打个商量,要你这次别参加,这么一来我们就不必老是在爸妈面前演“好兄妹”的烂戏码,对我们两个都好!”
虽说是“商量”,听起来却完全是强迫中奖的口气。
邵克强一手潇洒的托着性感的下巴,四平八稳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我下次聚会的星期正好有事,所以我一定得参加这次聚会,不如我们掉换一下。”
“这怎么成,我下次聚会也凑巧有事啊!”那天正巧是祁雷文预计要到台湾来的日子,她要去接机。“你改一下行程表好了。”
“那可不行,那天我有重要大事要办!”他可没说谎,那天正巧是纪君翔的PUB开幕的吉日,他得去“表演”助阵哩!“还是妳调整一下妳的行程表吧!”
“你在说什么笑话,如果我能改,就不会选在这次聚会参加了啊!”协商破裂,她立即摆出平常的不友善面孔。
好个现实至极的女人,说翻脸就翻脸。“我也一样,妳别强人所难!”
“我强人所难﹖﹗”活像个母夜叉的表情立刻占据他的脸。
他一向最讨厌这种霸道又盛气凌人的女人,火气也跟着大起来。“妳不会笨到不知道自己的作为吧!好了,不跟妳这种疯女人说了!”
说着便绕过她身边往邵家的大门走去。
汪碧文本想追上去踹他一脚,但心中顿时横生另一新招,于是暂缓“惩罚”,快速的向前疾走,超越他的乌龟慢步,抵达汪家大门前,熟练的打开门锁,静待“良机”。
待邵克强走到邵家大门前,准备开门时,汪碧文抓准时机,转身狠狠的从背后推了他一把,然后趁他重心不稳向前倾倒,对门板“叩!”的一声行“叩谢礼”时,带着快意的笑声闪进自己家门里,很快上锁,靠在门板上窃喜不已。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邵克强猛踹了汗家大门一脚的声响,咆哮几声,按着便听到他猛力关上自家大门。
真痛快,这回又是她赢,汪碧文愈想愈得意。
不过这么一来,这次的聚会又变成和以往一样,得和那坨牛粪一起出席啦﹗也罢!
难得那块牛粪和她一样是个孝子,看在他还有这么一个优点的份上,她就委屈一点再次和他同席吧﹗“汪汪,妳回来啦!”听到响声,而从实验室探出头来的汪齐瑞,慈祥可亲的朝女儿笑道,手上还拿了一个装有试剂的试管。
“我吵到你了,爸!不过时间不早了,你也该早点休息,明天再继续实验吧!”
汪碧文出自一片关心的说道。
说起她这个老爸,她只有一句话可说:“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不但脾气好,个性好,又很顾家,疼老婆宠女儿,而且完全没有大男人的沙猪主义。
身为大学教授的他,平时除了到大学授课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关在自家的实验室中,做各种化学及药剂实验这是他最大的兴趣,说他是个“研究狂”也不为过,幸好汪家的人都很能接受他这份狂热。
“我知道,妳先去睡吧!明天一早还要上班,不是吗?”看着愈大愈发俏丽迷人的宝贝女儿,汪齐瑞眼中有难掩的欣慰和骄傲。
“嗯!那我先进房裹去了,晚安,爸!”她亲昵的在他颊上吻了一记,便像只彩蝶般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对了,我会参加这次的聚会。”她又从房间裹探出头来,补上这么一句。
“知道啦!”汪齐瑞在原地驻足微笑半晌,便又转身回到实验室,继续他快乐的研究工作。
第二章这次的家庭聚会是在汪家举办,星期天一早,邵家夫妇便和唯一的儿子邵克强,一块儿到汪家来报到。由于两天前才“协商破裂”,邵克强向门板“叩头致敬”的新仇犹存,所以这回两人之间那股“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火药味特别浓郁,幸好两人都挺给长辈面子的,否则早在一见面使开战啦,哪能维持到现在都只用“瞪功”交战。
“汪汪,来帮妈咪把红茶端出去。”汪妈妈从厨房传来的叫唤声,打断了邵克强和汪碧文之间的对峙情势。
汪碧文起了身往厨房走去,嘴上却老大不高兴的埋怨,“妈,我说过几次了,别在大伙儿面前叫人家汪汪嘛!那听起来好象在叫小狗耶!”
对于这个从小被叫到大的昵称,汪碧文并不是不喜欢,挺有亲切感的,只是不愿意在邵克强那坨牛粪面前被这样叫罢了。
瞧他那副充满嘲弄意味的脸色,她就会想起小学的时候,他带头取笑她的小名像小狗,而引起两方玩伴大打出手的轩然大波那段讨厌的记忆,心情就会更加恶劣;唯一幸运的是,自从那次以后,那坨牛粪就再也未叫过她“汪汪”这个小名啦﹗看着宝贝女儿和邵克强之间,那副剑拔弩张的紧绷气氛,正在和邵正扬下棋的汪齐瑞不禁暗叹一声。
“汪爸爸,爸,你们棋下得如何了,需不需要我这个军师给点意见啊!”邵克强兴致勃勃的凑过去,态度相当温和得体。
就像汪碧文对邵家其它人都非常友善一般,邵克强对汪家的其它成员也都很喜欢。
“汪爸爸正有此意呢!来,快来替汪爸爸瞧瞧下着棋该怎么下才恰当。”汪齐瑞伸出慈爱的手臂,搭在邵克强肩上,愈看就愈喜欢这个出色耀眼的年轻人。
如果克强和他们家汪汪能配成一对就太好了,只可惜……唉﹗“好,我这就帮汪爸杀杀老爸的锐气。”说着便卷起两管袖子,一派大显身手的架式。
“我说儿子啊!你没听过“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吗?”邵正扬开玩笑的嚷嚷抗议,气氛相当融洽。
邵克强自然也知道老爸是闹着玩的,因为每次他们两人交战,到后来屈居劣势的一方,总是会找他这个常胜将军跨刀助阵,于是往往演变成二个人玩一盘棋,而他则是两方都帮,老小三人全乐在其中,反正目的是娱乐,谁也不在乎最后的输赢。
当汪碧文在厨房裹和妈妈及邵妈妈三人聊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端着红茶到客厅嘟嘟电话铃乍然响起,汪碧文匆匆放下一整盘的红茶,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房间飞奔。
“爸,你别接,是我的电话,我自己到房裹接就好了。”八成是祁雷文打来的越洋电话哩﹗客厅老小三个男人正在棋盘世界厮杀个没完,根本无暇去注意那些红茶,只有汪齐瑞基于主人之责,拨了一点注意力出来,准备将红茶递给邵家父子。
桌上的六杯红茶,有一杯看起来特别少,那是方才汪碧文匆匆放下托盘去接电话时,不小心溅出来的结果。
瞧着那杯特少的红茶,汪齐瑞不禁有些发呆看来汪汪和她在美国认识的那个祁先生进行得相当顺利,瞧她这阵子越洋电话和情书那么多,就是最好的证据,现在这通电话八成也是那个祁先生由美国打来的,说不定再过些时候,他的宝贝汪汪就会宣布要和那位祁先生结婚了。
想到这儿,汪齐瑞不舍的心油然而生,并不是他对那位祁先生有什么不满,更不是他不愿意宝贝女儿幸福,而是因为他舍不得啊!美国是那么远,虽说现在飞机很方便,但汪汪一旦嫁到美国去,总不及嫁到对面去来得近啊﹗他不禁抬头看了正在奋战的邵克强一眼,心中的感慨更深为什么这两个孩子就是合不来呢?如果他们能配成一对不知多好,他也不必为汪汪要远嫁美国而心疼啦!
唉!难道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望着那杯特少的红茶,他再度出神,偏偏此时脑袋瓜裹却不断涌现宝贝女儿远嫁美国的情景,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他,令他心痛的感觉愈来愈浓烈……不!不行!不能让汪汪嫁到美国去!绝对不行﹗砰他失控的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引起了邵家父子的注意。“汪爸,你怎么了?”
“没事,你们继续下棋吧!”唉!像克强这么好的孩子,到底是哪一点输给美国那位祁先生,为什么汪汪偏就不喜欢克强﹖﹗嗯!有了!他灵机一动的想到一个不壤的点子,旋即在优异的脑袋瓜裹盘算事情的可行性有多高……半晌,似乎已下了重大决定,两只手便忙着把托盘裹的六杯红茶给端到自己面前,并刻意把那杯特少的摆放在最靠近自己的位置。
布置完毕,接下来就看上天帮不帮忙啦﹗他才动好手脚,汪碧文正巧挂了电话下楼来。
“谈得怎么样了,那位祁先生还好吧!”他故意把“祁先生”说得又重又大声,企图引起邵克强的注意,只可惜注意到的只有邵正扬,邵克强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让他更加坚定做这个“特别实验”的决心﹗“祁先生?”邵正扬“诧异+关心”的探问。
“邵爸,你别听爸胡扯了。”汪碧文带点羞涩的撒娇,脸上却有藏不住的盈盈笑意。祁先生?又是一个走路不带眼睛的白痴男子!唉!邵克强在心底冷哼。
真不懂这个蛮女到底有什么好,那群眼睛被屎蒙住的笨男人居然把她捧成天上至宝,真是泄尽男人的志气﹗对邵克强的嘲弄一向特别敏感的汪碧文,这回当然也不例外,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是吗?”感谢一下邵爸吧!要不是邵爸在场,你的称呼哪有机会从“牛粪”升级为“你”呢?
“岂敢!岂敢!我只是”
邵克强的反攻才起个头,汪齐瑞便抢着打断他。“我看今天的棋就下到这儿,大伙儿过来这儿坐着喝杯茶聊聊天吧!汪汪,把红茶分派一下,我去个洗手间。”
开玩笑,怎么能让他们小俩口又这么吵起来,那他的“大实验”岂不没机会登场了。“汪汪?”见女儿不动,他又温柔的轻唤一声。
“知道了啦!”不想让爸爸和邵爸太难堪,汪碧文只好按捺住满腔的嘲弄,心不甘情不愿的分派那些红茶。
汪齐瑞见状才满意的到洗手间去制造“不在场证明”啰﹗“克强,快帮忙,怎么可以让汪汪一个人忙呢?”邵正扬出于一片疼惜汪碧文之心命令儿子,其中多少也掺有一点给他们小俩口多制造接触的机会虽明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根本不可能凑成一对,但从他们出生便产生的强烈心愿就是无法轻易磨灭。
就像往常一样,汪碧文立刻拒绝。“不必了,邵爸,我一个人就成啦!来,每人一杯。”理所当然的,那杯“特少”的红茶所有人非邵克强那坨牛粪莫属,分派完毕之后,她一个转身说:“我去叫邵妈和妈一块来喝茶聊天。”
望着汪碧支那轻盈曼妙的娉婷倩影,邵正扬着实喜欢极了,恨不得她就是自己的媳妇儿。餟了一口茶,不禁对儿子埋怨道:“你就不能对汪汪好一点吗?
就像你对你那班像联合国一般的女朋友那样。”如果你肯对汪汪好一点,说一定就不会冒出那个什么“祁先生”
了,唉﹗邵克强没好气的抗议,“老爸,你公平一点好不好?难道你没瞧见那女…
…她对我的态度,别的先别说,就说眼前的红茶吧,她都故意把要给我的一杯弄得特别少,这就是她对我的“好”﹖﹗”他最不服气的是自己的双亲老是一面倒的替那个可恶的女人说话,难道他们没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吗?
邵正扬叹了一口气,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才说:“原来你是为了少喝一些红茶而生汪汪的气,这太说不过去了吧!爸爸可不记得自己有心眼这么狭窄的儿子哦!”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邵克强几近低吼。臭老爸,老是故意曲解他的话。“你们父子俩在争些什么啊?在厨房里就听得到你们的吼声。”邵夫人傅佩芬和汪家母女端了几盘水果和零食进到客厅来。
“我是说克强他”
“没事!”邵克强立刻抢走发言权,省得臭老爸又在这个可恶的女人面前,尽说些对他不利的拙话,助长那女人的嚣张气焰。“汪妈妈,妈,你们快坐下来嘛!”
至于那个女人,他只赏了她一记不友善的白眼。
汪碧文向来都是“礼尚往来”的实行家,马上就回赠他一记白眼。
两人之间的低气压又开始暗潮汹涌……这时,刻意到洗手间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汪齐瑞,见时机成熟,终于回到客厅。
“你们在聊些什么啊?”就像往常一样,汪碧文的身旁空了一个位置,他便大剌剌的坐下去。
“大伙儿才刚到齐,还没开始聊呢!”汪夫人方红绫柔柔的瞟了丈夫一眼。
“那我真是来得正是时候啰!”嗯!可以开始“实验”的第一个正式步骤了。
于是,他装出夸张的惊愕貌,叫道:“咦,我那杯红茶呢?”
“你那杯?”
“就是最少的那杯。”
“耶﹖﹗那是老爸喝过的啊!我还以为”汪碧文一脸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比较妥当。她看到托盘裹有一滩茶水,以为那杯较少的红茶是因为打翻之故,没想到是老爸喝过的。
呵!这丫头果然把那杯最少的给了克强,很好很好!“妳没瞧见我把它摆在靠近我的座位那边吗?”他按照计画,突然板起面孔大拍桌子,并用几近咆哮的语气怒吼。
“我”汪碧文被老爸的意外反应吓了一大跳,竟然说不出话来。好脾气的老爸一向很少摆出凶狠的模样,以往就算她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老爸也很少如此凶她,何况这只不过是端错杯子罢了。
不只汪碧文感到意外惊讶,在场的其它人也是个个一张诧异的脸色,因为太过惊讶,顿时鸦雀无声。
最后先出声打圆场的居然是邵克强﹗“汪爸,你别生气嘛!碧文不过是不小心端错罢了,我不介意,你就别再气了,反正喝哪杯都一样,爸、妈、汪妈,你们说对不对?”他并不是突然“啊达吗秀逗”,特地表演英雄救美的,只是不希望为了这样的小事,搞得一个好好的聚会乌烟瘴气。
另一个原因就比较难解释了,连他自己到现在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虽然和汪碧文从小吵到现在,但是每每见到汪碧文无端受他以外的人欺负时,他就会莫名的感到愤怒不忍,进而挺身出手相助……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而一旁的邵家夫妇和汪妈妈经邵克强这么一带动,也争相劝解汪齐瑞。
汪齐瑞依然板着一张冷漠而带怒的脸,不说一句话。
汪碧文则缩在一角,低着头,连一句话也没说。感到委屈总是难免,但冰雪聪明的她心底相当清楚,一向最宠爱她的爸爸绝不会无端生这么大的气,又这么凶自己,一定事出有因,所以她并未生气,更没气自己的老爸,只是她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难不成是那杯红茶有什么问题不成﹖﹗这样的念头让她心头不由得一惊她下意识的抬起头,视线正巧和邵克强盯着她直瞧的视线撞个正着,她反射性的收回视线,再度垂下头。
差点忘记那坨牛粪方才帮了她一记的事﹗哼!鸡婆,谁要他多事了,别以为自个儿伪君子的小施恩惠,她就会上当感激他,门都没有,大老奸!啧﹗骂归骂没错,不过心底还真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感激,说来真不可思议,虽然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那一坨牛粪就处处和她作对,什么都要和她争第一,但一遇到别人欺负她,那坨牛粪一定会出手相助,把对方整个半死;而当情况反过来的时候,她也会义愤填膺的修理那些找那坨牛粪喳的笨蛋一顿,好象彼此间有一种“只有我可以欺负他︵她︶”的默契般,而且彼此对这股“默契”都有着强烈的独占欲。
“汪汪!妳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快跟克强道歉!”汪齐瑞再度重拍桌子,矘目怒责,若非为了“实验”,他才舍不得这么凶自己的宝贝女儿哩﹗然而,从小到大都没被宠毙她的老爹这么凶过的汪碧文,却再也受不住这般委屈,倔强的她硬是不肯在众人面前落泪,转身便逃上楼去,把自己锁在房间裹。
客厅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方红绫才想说丈夫几句,汪齐瑞已经先行离座,躲回自己的实验室,把实验室的门重重甩上。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邵克强跟着有所行动,不给任何人挽留的机会,便一溜烟走了。
回到自家房间之后,邵克强的眼前不断浮现汪碧文转身上楼前,那一脸委屈的俏脸和在眼眶中打转的倔强泪珠,一颗心不由得就疼了起来。
唉!从上一次见到她那样的神情至今,已经几年了,他居然还是没有长进,依然会为她受委屈的样子感到心疼﹗一面骂自己不长进的同时,双脚却在不知不觉中,自作主张的走到落地窗外的阳台,拣了盆栽里的几颗小石子,朝隔壁阳台的落地窗猛丢。只有像这种时候,他才会感谢上天安排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如此靠近,阳台就在隔壁。
“你想干什么﹖﹗打破我的玻璃我就跟你没完没了!”汪碧文沙哑粗鲁的咆哮声,从房间里轰了出来。
看在她受委屈的份上,他决定大人大量不和她计较,按捺住性子,柔声柔气的安慰她,“别介意刚才的事,汪爸爸绝不是有心凶妳,大概是心情不好”或许是因为这回欺负她的是他无法代为“修理”的对象,所以他才会对她格外“照顾”吧!否则,以往他一向是整完对方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人了,绝不会再折回去安慰她,自讨没趣。
“你犯不着在那边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爸爸怎样对我干你何事,鸡婆!”汪碧文全然是在泄愤,冲出阳台,瞄准他砸了一瓶红药水,“给我滚开!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听到你那刺耳的粪声!”骂完便逃回房里,重重的把落地窗关上并上了锁。
她明白他是好意,但她不能接受,若接受他的好意,她岂不是太没立场了,今后又该以何种面目和他相见﹖﹗被泼了一身红药水的邵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