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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未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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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开玩笑吧?”韩宝玉一字一字的说:“不要跟我说你会同时跟两个男人要好,我一点都不信。”

“是男人的自尊心使你不相信,是吧?”

方问菊恨他伤她太深,她也要狠狠伤他一下。

“别自欺欺人了,你不是那种有手段的女人,你若有了另外的男人,你的情绪比你的嘴快一步,我不可能不知道。”

若在乎时,方问菊不知要有多开心,因为他有心了解她,一语道破她的本性,然则现在,徒增伤感而已。

“你再不走,别怪我说出伤人的话,我已憋得甚久。”

“你怀了我的孩子不限我说一声,现在流产了要我走,不给我一个交代,你别想我会离开。”

“你的孩子?”方问菊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你要骗我骗到什么时候,你根本无法使女人怀孕,是你一直在自欺欺人。”

韩宝玉豁的站起身,喝道:“你胡说什么!”

“你别想再哄我了,左丽凰什么都跟我说了,……”

“丽凰?她去找你?”韩宝玉真不敢相信。

“对!”方问菊报复的说:“你抢你二哥的女朋友,下迷药使她不得不嫁你,你毁了她的理想,逼走自己兄长,最后还使人家父女骨肉不得团圆,为什么?因为你嫉妒,你没有生育能力,所以硬拐着柔娃不放,……”

韩宝玉被击垮了,无力的垂坐椅上,这一瞬,他真有死了一次的感觉。原来一场婚姻的真相是如此教人不堪,原来丽凰一直在柔娃身上寻找仲节的影子,所以永远不把视觉的焦点放到他身上,所以他一直等不到她的温柔。

韩宝玉感到视线一片模糊,用手一拭,泪已满面。

方问菊没想到结果这般驾人,她没有得到一点快乐,反觉得心酸、悔恨与害怕。一个她陌生的好看绅士默默将温厚的两个大掌搭在宝玉双肩,宝玉彷佛知道来人是谁,原本紧握而举在胸前的双拳缓缓松了,无力的放下,静静的说:“如果这是我的报应,也未免太惨了。”那声音比嚎哭更令人心酸。

“够了,宝玉,够了,忘掉从前,解脱了吧!”

“二哥!?”

十余年来,兄弟俩头一回毫无嫌隙的望进对方眼里,继而紧紧的拥抱一起,阻挡在他们中间的女人已不复存在,从今而后又是好兄弟。

“谢谢你,二哥。”

韩宝玉说完他一直想说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问菊凛然他这一走是不再回头了,从此相见更无因?叫他么,置己身自尊于何地?原以为干枯的泪水不由又涌了上来,情思复杂,爱恨交加。除此之外,她有种说不出的迷乱感,对周遭发生的事情似乎不能真正确知。

她终于止住了抽噎,抬起头发现那位好看的绅士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你就是韩仲节先生?”

“是的。”韩仲节镇定中有几分不知所措。

“你还有事吗?”

“有几句话不与你解释一下,我良心不安。”韩仲节不看她,自顾道:“丽凰听到的只是一部分,所以她完全弄错了。小姐,我也是个男人,柔娃若真是我的骨肉,即使上法庭我也要和宝玉争取到底。可惜不是。”方问菊不敢置信的眨眨眼,他到底在说什么?是什么地方弄错了?她满脑子混乱迷惑,足足费了一分钟才鼓起勇气听下去。韩仲节似乎也需要勇气,停了好一会才说:“宝玉会让你怀孕,可见你在他心目中分量不轻,我有必要同你分辨,……我那一双儿女是我和我太太在英国领养的。”

“不!”方问菊无意识的嚷着。

“回忆有时是一种毒药。我很爱我现在的太太,过去的陈年旧梦对我来说已经随风消逝,没有必要刻意捕捉不放,不是吗?”

韩仲节第一次正视她。“小姐,为什么你不能信任宝玉呢?”摇摇头,走了。方问菊为之胆寒。?那间,她已明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亲手毁了她与宝玉之间的可能性,仅仅数分钟的报复快意却换来对爱情的牺牲。如今她还留下些许什么?所谓复仇愚行的代价竟是如此昂贵!此刻,韩仲节的话语又自她脑际响起:“为什么你不能信任宝玉?”或许她真的不曾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过。如今她明白了,自己在等待的同时,他应该也在期待她温柔的一颗真心,只是她害怕总有一天被?弃,自惭配不上他出众的仪表,所以不敢信任他,像个恋爱十次的浪女一样自私的只爱不施。

我真蠢,为什么不相信他,为什么等不及他来向我解释?我自许要做个成熟独立的女人不是吗?因何还这般幼稚?是我没信心,是我太笨了!方问菊深切自责。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挺之,她已亲身体验没有事实根据的幻想使自己不由自主地掉入痛苦的泥沼,或许这便是她未来生活的课题。现实总归是现实,让幻想留在梦境中吧!人总得长大,“如梦似幻”可以丢弃了。

※※※

韩宝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子开回家的,没有出车祸真是奇迹。

少杰自三楼窗口确定车子的颜色,跑下来在二楼起居室等待着,终于叔叔上来了,瞧见他,脸色却异常的凝重,目光也冰冷遥远一如穿透北极海而来。“少杰,是你把柔娃从这里推下去,为什么?”

少杰陷入极端的恐惧,四肢不禁抖了起来。

“叔……叔……我……不是……故意……”

“真的是你?”韩宝玉迅速的拉着他他的房间,砰地关上门,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揪住少杰的衣领,紧紧扭绞着,恶狠狠的说:“柔娃做错了什么,还有我这个父亲,轮不到你来欺负她。”

“不……不是。”少杰困难的喘着气。

韩宝玉略略放松手上的力量。“你故意要柔娃死?”

少杰眼泪流出,这几天他真的好害怕。

“叔叔,我没有想要柔娃死,你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我只瞧着柔娃蹲在那里,心想只要她消失了,叔叔就会爱我,可以做我爸爸了,……我真的没有置她于死地的意思,……”

韩宝玉抓住他重重掴了他二巴掌,怒吼:“一个人除了死亡还有什么消失的方法?韩少杰,我一直待你不薄,别人看轻你的时候,我鼓励你,因为我相信你有出头的一天。可是你却这样回报我,你太令我心寒!”狠狠将少杰摔在地上。

少杰嚎陶大哭。“叔叔,不要?弃我,是你答应要当我爸爸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鬼话?”

“柔娃去东京那次,你让我睡在你房间里,你说你有了柔娃所以不能当我爸爸,所以我就想只要柔娃消失了,我就可以取代她的位置,得到你的爱了。”

韩宝玉呆住了,坐在床沿一言不发,少杰的啜泣声似在控诉他的毁约。他心念急转,黯自伤神,到今天他才恍然自己是彻头彻尾失败的人,总是把感情的问题弄得一塌糊涂,……罢了,罢了,往事已矣,来日可追,然今后海阔天空,他要一个完整、崭新的开始。一个惊人的计画就在这时候决定了。等少杰安静下来,他要他出去,警告他这是一件意外,他不要柔娃发现真有人不利于她,活在不安恐惧中是最可怜的,而且他确信胆小的少杰不敢再犯第二次。

“叔叔?”

少杰回头胆怯的叫一声,韩宝玉挥挥手要他走。

“你已经不小了,应该能够明辨是非,我不想再说你了。”说完,关上房门,下了锁。

少杰久立不动,直至明白叔叔这扇门不会再为他打开,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自己的世界。

次日,韩宝玉没去医院,到公司宣布结束营业的打算,然后开始着手整顿未完的业务,准备在最短时间内做好。

以前他努力工作拚命赚钱,是想做给左家的人看,如今不需要了,他想趁着还年轻去做真正想做的事,这次,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了。

柔娃出院那晚,韩宝玉到她房里深谈。

“乖宝──也许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乖宝,你已经十七岁,不用爸爸每天盯着你,你可以慢慢独立了是不是?”

“爸爸!”她发觉他今天很不一样。

“难道你还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爸爸怎么了嘛,突然说这些奇怪的话。”柔娃不安的嚷嚷。

“记得有一次我同你说总有一天我将游学欧美,现在就是时候了。”他当女儿是朋友般的述﹛R“柔娃,我真的累了,有必要重新调整心情,我已经决定要去了。”柔娃咬唇不语,突来的讯息她一时无法接受。

“你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不过,看你暑假在公司打工表现得很有责任心,我想,你是长大了,不必我再盯着你。”

“去多久?”

“半年、一年、二年,或许更久,我不知道。”

柔娃泫然饮泣,但她忍住了,她了解爸爸就如同爸爸了解她,一定发生了某件事使他整个人改换了心情,她现在不能问,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查出真相的。“您会写信给我吗?”柔娃知道阻止不了,只有忍痛默许。

“我会的。”韩宝玉含笑抱住女儿,心想这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管他回不回来,跟女儿的关系将会重新定位,亦师亦友,亦父亦女。

孩子逐渐长大,他也觉悟不可能永远当她是“乖宝”,不如趁这段日子互相重新适应、改变,虽然有点心痛、不舍,但也管不了那许多,他自己快发狂了。

第六章

亲爱的老爸:寄去的冬衣收到了吗?又将过年了,我想你是不会回来,今年这个寂寞的年不知如何打发?爸,你一个人异乡求学,难道不寂寞吗?我还是不懂,你在环游世界作艺术之旅后为什么就在美国三藩市留下来,什么艺术学院,你又不是没读过大学,它对你那么重要吗?我真的很不服气,居然被人抢走你的心。

请原谅我的无知和任性,可是不发泄一下很难受,我是那么盼望再见到你,但你好象一点都不在乎。

哲人说:“能思想,能领悟,能欣赏,能感受,还都是快乐的保证。”看你近两封写来的信,笔调比从前的活泼开朗,你修的艺术课程正对你胃口吧?你能够再开心起来,我也很高兴,一时的寂寞只好忍耐了。

家里一切都好,大小平安。我的功课逐渐加重,所学的也更难,道揆建我找去同一家补习班,口碑不错,我已经报名上课,所以寒假也不得闲。奶奶说你出国前为我在邮局存了一百万,真是感激不尽,我这么大了,大伯二伯拿钱给我真教人窘死了,没父母在身逆的孩子真可怜!二伯为了能陪伴爷爷奶奶,接受中兴大学的教席,如今我勤于向二伯和伯母讨教英文,我有个计画(当然必须你点头才行),联考后结合堂兄弟妹、道揆、清屏他们一块去国外自助旅行,如果少杰听话,我也会邀他去。

说到少杰,他改变了不少,小达和小敏同他很亲,他人也因此渐渐开朗,每两星期我动员弟妹去公司打扫大楼,他总是跑第一,我发现他比谁都做得好做得快,也许他以后会是一家清洁公司的老板哦!好消息说完了,有件不太好的消息想想还是不该瞒你。妈妈前些日子再婚了,新郎和二伯父同行,我本来不想去观礼,美风阿姨却到学校接我,她说我不去妈妈会很伤心。对方是个普通的中年人,我总兔得他配不上妈妈。

爸,我好想见你,下次寄张相片回来好吗?祈祝顺遂!柔娃敬上※※※

春去夏至,季节的变化花儿先知道了,该开的开,该谢的谢。鱼雁往返中柔娃对事的看法不知不觉也在改变,父亲的快乐和寂寞她总能从信中读出,看看眼前幸福的例子,她已能够体谅父亲多年未言的苦楚。

二伯和二伯母这对异国夫妇话可真多,有时国语有时英语说得其乐融融,柔娃渐受熏染,不再以为夫妻不吵架就是幸福的保证,不,那反是危险的讯号。

大家皆同情她父走母改嫁,待她无一样不好,她反而难受,把心思都用在功课上。宋道揆以第一志愿考上了台大商学系,北上那天,柔娃去车站送他,取笑他菜鸟别被老鸟唬住欺负了,想赶走离别愁绪。这一年,道揆给了她很大的安慰,父亲刚走那个月,几次因思念、寂寞而落泪,道揆总能发现她哭过了,装疯卖傻的逗她笑,不然便设法转移她的注意,逐渐取代父亲昔日安慰她的角色。

道揆交代她要用功,他会常回来,隔了一会,才鼓起勇气说:“不要一个人偷偷哭了,心闷就写信给我。”

“嗯!”柔娃开心的笑了。

道揆痴痴地望着,想着她的笑容值得他以一生来交换,两人携手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从他五岁第一次跟着爸爸到韩家,他就很喜欢柔娃了,她的一颦一笑无不吸引他,只是喜欢她的男生太多了,使他反而庆幸柔娃情窦未开,但是任何男生拿来同她父亲一比,立刻被比了下去,而她似乎只要有爸爸就满足了,这曾使道揆很着急,可是现在他也成长了,他有耐心等待那一天的来临。

“柔娃,我等你哦,明年你一定要来。”

“好,一言为定!”

两人静静凝视,在心跳声中已无需言语。火车载走了他的人载不走他真挚的心,走出车站,阳光好刺眼地烘热柔娃面颊,却还不及她心底暖流教她一路热到脚底,她想欢呼,她想尖叫,她想我要很努力很努力。

开学已经两个礼拜,柔娃很快情况,道揆这一走,更教她不敢松懈,她不想道揆回来时对她失望,她要道揆瞧得起她看重她,一如她看重他一般。

曾几何时,她已不再自伤破碎的家,曾几何时,父亲不再是她小世界中的王,原来,一直有个人在默默关心她,在背后支持她,她怎么到今天才醒悟呢?她真傻了,不过没关系,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

这天吃完便当,柔娃收齐全班的历史作业簿送去办公室,和老师说话时,总觉得有个视线在盯着她,勉强忍耐到向老师敬完礼,转身寻去,业已消失了。

回家后,祖母立刻向她报喜:“你爸爸要回来了,他说要顺道去参加东京的设计展,不过很快了。我的三个儿子总算都回到我身边,我们一家要团圆了。”

祖母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忙打电话去老伴和大儿子的公司,又打去学校,做母亲最开心的莫过于儿女都在左右,她要每个人分享她的喜悦。

柔娃退回房里一个人咀嚼这份耐人的滋味,期待中有狂喜,并掺杂了一分不安,爸爸一直不寄相片给她,她不敢想象他变成什么模样,不然为何不寄给她?猜了一会儿,她放弃了,只要爸爸回来,她不该再多有奢求。想想不免好笑,自己的居然愈来愈低了。

她立刻写信给道揆,道揆是懂她的。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一成不变,上课、小考、月考、模拟考,紧张又充实。有一天她走在校园,突然瞧见一个很熟的背影,她赶上去,迟疑不敢确定,那人却若有所感的回身转头。

“方老师!”柔娃惊讶两人在此相遇的奇迹。

方问菊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便无话可说。

“老师什么时候转到我们学校?”

“这学期。”

方问菊见柔娃态度不变,方能自在地与她谈说,问了她的近况和功课,但始终避开不谈韩宝玉,后来上课钟响,柔娃突然问了一句:“老师结婚了吗?”

方问菊摇了摇头。

柔娃丢下一句:“明天中午我在餐厅等你,你一定要来哦!”说完便跑回教室。第二天中午方问菊上完第四堂课便直接去福利杜,柔娃一会才到,两人买了炒面和汤里腹。

柔娃挑起面条,故作不经意的问:“我觉得老师好象改变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漂亮许多,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忧郁,很吸引人呢,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为什么呢?天底下的男人都不长眼睛吗?”

“不为什么,没那个心情。”

“我是不太懂大人的感情,以至于做了傻事,请你原谅我吧!”

方问菊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微笑说:“你的反应很正常,合乎情理。”

“老师,你知不知道我爸爸出国的事情?”

“不知道,只晓得他关了公司。”

“爸爸突然这么做,起初我很不谅解,以为自己被?弃,可是爸爸还是去了,他写信回来要我自己好好的想好好的看,经过这一年的考验,我从二伯和二伯母身上看到爸爸在婚姻中所处的悲剧角色,我开始同情他了。”

柔娃从裙子口袋中取出一封航空信,说:“这是他最近写来的,上面有提到老师,爸爸似乎很不放心你。”

“我可以看吗?”方问菊声音带着颤抖。

柔娃把信从信封中抽出来,方问菊迫不及待的接了去。想不到他人长得漂亮,字却好潦草,笔画比较复杂的字他居然东省一撇西省一画,自创一格简字,不过大致还猜得出来。

柔娃:欣阅你写来的家书,看得出你大有长进,不再是爱黏缠父母的小乖宝了,道揆给了你不少影响吧?不用不好意思,这是我极乐意见到的。

你几次追问我出国他游的真正原因,以前我不愿说也不敢说,怕对你产生不良的反作用,不过现在没关系了,相信你能够了解,我也看开了。

柔娃,不要把怀疑的箭头指向你的方老师,不是的,不是她使我出走,而是我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婚姻只是一场噩梦,自己扮演的竟是小丑的角色,这使我受不了。你的母亲曾是我的最爱,可惜她将她的心先给了你二伯,以至从不相信我的真心,即使后来我不择手段娶了她,她一样不将我放在心上。我这人痴心得很,总以为有一天她会醒悟幸福能在身边。但一年等过一年,她永远只有那一句:“放我走好不好?”那段不算短的日子如今想来真是不堪回首,当时我的心倍受煎熬,心想天底下最固执最混帐最残忍的女人就是你母亲,完全酷似你外祖父。这我都还能忍受,直到你住院那几天,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丽凰一直以为你是她与二哥的骨肉,不是我亲生的,所以才对我由冷淡转为不理不睬。当我明白自己多年的奋斗努力在她眼中只是一名小丑,再不走,我可能会发狂。

柔娃,你确是我的骨血,不用怀疑,也不要去I怨你的母亲,诚如她所指责,我是毁了她的理想与抱负,原本她很可能变成耀眼的凤凰,是我使她成了平凡的麻雀。你母亲是心高气傲的女人,一生抑郁不得志也是可怜。

我能说出这番话,可以证明我是想通了、解脱了,我有自信再活一次。

此外,如果你再遇见方问菊,代我向她问好。她是个傻大姐,时常教我感觉不可思议,不知道她是否已学会分开梦想与现实,分辨它们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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