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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跟特大的训练内容差不多吧?”李牧说。
“肯定是会有一些差别的。”
陈韬站起来,举步离开。
李牧又坐了一分钟,起身走过去,把大衣还给那名哨兵,随即回到了帐篷里面。
第174章 我们是不可战胜的力量!
艾青说过,梦醒了千百里,醒来还是在床上。
三天前的那一场野外生存,之于李牧仿佛就是一场醒了就忘了的梦。或者只有遗留在被子上面的精斑才能说明一切。
结束,撤回,休整,总结,开训,在一天之内完成。
首长们都没有接见101小队,还不是时候。甚至连冯玉叶也没有被批准101小队见面,除非到需要她这位心理学教官出场的时候。
关于这场由野外生存转变而来的事实上被视为第三旅和特种作战大队之间的对抗,最终是一个什么样的结论,其实非常的简单。
陈韬将对抗变回了野外生存测验,对101小队五名战士的开训之前的测验。既然是测验,就不存在胜负这一说。这样的结局,让双方都能够接受。余小强不是不在乎荣誉,而是他知道第三旅已经狠狠的扫了特大一个耳光,在首长面前获得了绝对满分的成绩。而王政委,就算没有人会说特大输了,但事实就是事实,别人不说,不代表自己就能心安理得掩耳盗铃。
野外生存结束第二天,特大全体人员被王政委集中起来从早到晚开了整整一天的大会。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战场意识。
特种兵们随便扒拉出来一个都能把101小队中的任何一名战士给干趴下,论能力,他们远超101小队成员。因此,绝不是作战能力的问题,而是思想意识的问题。
根源在思想意识。
101小队把野外生存以及后面的对抗当成了生死存亡的战争,而特大的特种兵们,自始自终都依然没能摆脱“训练”的束缚。
特种兵们的败北,因此毫无任何夸张的成分。
可想而知,在未来一段时间里,王政委一定会往死里地猛高特种兵们。并且绝对不是用钢丝球刷马桶那样简单。特种兵们悲惨的日子是可以预见的。
特大会知耻而后勇。
特大新营区和老营区只隔着一条绿化带,在绿化带的那边,101小队的特训也正式展开。
回到特大营区第三天,为期十五天的封闭式体能训练正式拉开了帷幕。
于是薛猛有了出一口恶气的机会——他是体能教官。
“一号,你们广州真是个好地方,哪儿哪儿都好,什么都有,好吃好玩,天堂似的。”薛猛对李牧说。
早饭过后的上午操课时间,这里是体能训练场,并且是已经被特大弃用的老体能训练场,杂草长得有二三十公分高了。
竖着一排直径有差不多三十公分粗的圆木,一头深深地打进了地下。101小队五名成员单脚站在圆木冲天的横截面上面,另一只脚搁在了站立那只脚的膝盖上面,双手合十,呈单脚蹲马步的态势。
那圆木竖起来约莫有三米高,他们要自己爬上去站好。
如果坚持不住了,那么就会摔下来。三米的高度,下面是松软的杂草,兴许不会摔得很痛。
远处山头上进行班组战术训练的特种兵们可以远远地看到这边的情况,,他们非常的惊讶,因为就连他们,也没有这么训练过。单立马步,而且是在三米高空,落脚的地方仅是圆木的横截面。这种场景似乎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出现过,但早已经废弃不用。
军人未必必须人人都要是武术高手。
但陈韬的想法不一样,既然未来现代化地面战争对步兵部队提出了更高更严格的要求,那么更加强悍的体力素质绝对是一切作战技能的坚强的基石。
摸着石头过河,首先要做的就是伸出手去,然后才能摸着石头。
差不多有十分钟了。
李牧心里暗暗算着时间,对薛猛的话充耳不闻。就在刚才,薛猛对石磊说话,石磊回应了,换来的是再加三分钟,不然此时是可以进行休息了。
“一号,我在跟你说话。”薛猛又说。
李牧权当没听到,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缓,尽管左腿严重发酸并且开始发抖。
“很好。”薛猛指着李牧,扫视着其他人,“因为一号的不礼貌,再加上三分钟以示惩戒。”
顿时,包括李牧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薛猛的脸上,如果目光有攻击性,那么薛猛早已经被他们的目光给撕成的碎片!
只能忍着!
“四号。”薛猛笑着转向石磊,“我看到你的腿抖动得很厉害,怎么样,要不要下来休息休息?”
石磊差点就张嘴说好啊,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目光移开,平视前方,远处是一座跟秃顶脑袋一般的山峰,有小半截在清晨的云雾之中。
“五号,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吧?我特批你提前休息,绝对不诓你。”薛猛真诚地看着林雨说。
林雨面无表情,目光也落在秃顶山峰上面,就当薛猛嘴巴里吐出来的是屁。
“怎么,不识抬举啊?”薛猛眯起眼睛来,“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站着吧!”
大家都明白了,薛猛从一开始就是在故意的拿话来刺激大家,好让自己出错认怂。
笑话,在手下败将面前认怂?
这是101小队所有人坚持下来的理由。
十二分钟了,已经超过了李牧的极限,更别说其他人。要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进行这样的训练,能够坚持到现在,非常的不容易。
薛猛微微笑着说,“我在广州体院学习的时候,人家武术班的学生单立扎马步随随便便都能站个十几二十分钟。你们看上去连外面学生都不如啊!”
这话绝对有水分,但是101小队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标准。
汗水不断地从额头、后背、胸膛等地方冒出来,然后顺着往下滑,李牧甚至非常清晰的感觉到汗水从后背滑落到尾椎那里的整个过程。支撑着整个身体的左腿膝盖弯处仿佛只剩下一条线,细细的线,似乎下一秒钟那根线就会被压断,然后整个人朝后倒下。
李牧死死地咬着牙关,几乎要把牙齿给咬碎掉,不断地榨取着身体的力量和意识力,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到底!
“嘭!”李牧的左手边传来声响。
石磊倒下去了,重重地砸在下面松软的草地上,人还保持着扎马步的姿态。
有第一个很快就会有第二个,又是一声“嘭”的巨响,杜晓帆也倒了下去,然后是一声更大的声响,林雨倒下去了。
李牧的余光中看到,赵一云在摇晃了,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他迸出一句话:“老赵!坚持住!来,大喊一声!”
赵一云满脸通红,突然张开紧紧闭着的嘴唇,发出狼啸一般的声音:“啊啊啊啊啊!!!”
终于,他还是倒了下去。
薛猛满意地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了仅剩的李牧身上。
李牧慢慢张嘴,低沉的歌声响起,断断续续,“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第175章 整人
医疗小组飞奔过来,赶紧的把李牧等人弄上担架。
“你这是要整死人吗,都这样了!”女军医一边给李牧上氧气罩一边瞪着眼睛对薛猛说。
直到抬上担架,李牧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像保持那个姿势被烧过一样,僵硬僵硬的。
“队长,打不进去!”准备给李牧打针的护士焦急地说。
中年女军医是特大医疗队队长,肩膀上挂着的是上校军衔,和大队长、政委是一个级别的干部。
上校队长一掐李牧的胳膊,发现跟岩石一般坚硬,且李牧双目圆瞪着。显然,李牧已经进入了忘我状态。一股气顶在他的心头,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让自己充满力量!也正是失去了平衡能力的时候,他从上面摔了下来。
薛猛尴尬地挠着脑袋,的确是搞得过猛了些。面对上校医疗队长的训斥,他是一点话也不敢说。
“小伙子,没事了,放松放松。没事了,听话,放松下来。”上校医疗队长轻声宽慰着李牧,一边轻轻地给他胳膊上的肌肉按摩。
但依然没有任何的效果。
那边,赵一云挣扎着把上半身支起来,费劲地对李牧说,“老李,咱们胜利了!”
李牧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浑身肌肉松弛下去,站马步的姿势也恢复了过来。只是在脚和手被放平之后,剧烈的酸痛传遍了全身。
“嗷!!!”李牧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长啸。
小护士手一抖,针差点就扎歪了。好歹把一管镇定剂给打了进去。
紧急处理完毕之后,上校医疗队长挥手让抬走,这才站起来摘下口罩走到了薛猛面前。
这时,陈韬从特训指挥部赶了过来,大步走到这边。
上校医疗队长看着薛猛说,“薛排长,上次我就已经跟你讲过,这几个兵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建议你们推迟训练,但是你们一意孤行。”
薛猛要说话,上校医疗队长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他,“你不用重复你们那一套说辞。我是医生,我只关心战士们的身体健康。”
陈韬笑着走过来几步,薛猛让开。
“刘队长。”陈韬和上校医疗队长打招呼,说,“对不起,我能问问兵员的情况吗?”
“情况你刚才也看见了。”上校医疗队长不耐烦地说,“我理解你们的训练方式,但是你们也要尊重战士们的身体。同样的强度放在你们身上你们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陈韬点头,“刘队长,我们一定吸取教训。同时也希望医疗队能够全力配合集训。”
上校医疗队长看了陈韬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等上校医疗队长走远,薛猛苦笑地抹了一把汗水,大冷天的也把他吓得够呛,他说,“刘队长就是这么一个人,政委她都敢训。”
陈韬问道,“你让他们站了多长时间?”
看见陈韬的表情严肃,薛猛认真起来,说,“不到十五分钟。”
“你确定?”陈韬再问。
薛猛犹豫了,声音低了不少,“一号超过半个小时了。”
“你的纪录是多少?”陈韬又问。
薛猛回答:“十九分钟。”
陈韬说道,“开会的时候我怎么说的。不要带着个人情绪带训。输给他们,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组长!我错了!”薛猛回答。
“下不为例,否则,我会换掉你。”陈韬说完转身走了。
薛猛目送着陈韬离去,转身看着那几根竖立的圆木,唉声叹气。自己得好好的调整好心态,否则是没有办法胜任教官这个工作了。
医疗队在营区边缘,在独立的山坡上面,位置最好最安静,并且全是拱顶的平房,全新修建的。从老营区走过去至少要十五分钟。
五个人全都被分进了独立病房,特大的医疗条件是要比第三旅要高上一个等次的,而且人家有女护士,第三旅全是男的,扎针是要疼上几分的。
小圆脸的女护士端着工具盘走进李牧的病房,她实际上是一名技术士官,不过兵龄只有一年,因为她是直招士官。女性直招士官非常稀少,而医护专业的则更加的稀罕了。
自从军医院改革之后,军医院的非医学专业人才,几乎都是采取外聘的合同工,于是现役护士基本上就绝迹了。能穿制式军装挂军衔的,都是医生以及重要岗位上的人员。
像这名女士官护士这样的在野战部队服役的,绝对是稀罕物。事实上她是在这里挂职锻炼的,时间一到会调走学习。
“醒了?”女护士看见李牧眼珠子在那转啊转,就问。
李牧目光看过来,眼睛亮了亮,好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宽松的军装外面又套了一件护士服,这都依然显山漏水的,身材不错。
“喂喂喂!往哪看呢!你们这些男兵没一个好东西!再看挖了你眼珠子!”女护士恶狠狠地说。
倒是像社会上的彪悍姑娘一样,少了些兵味。这也是直招士官的通病,直接就挂了士官军衔,没有完整的经历刻骨铭心以及最没有地位和尊严的两年义务兵阶段。
“来,袖子撸起来,量血压!”女护士翻着白眼说。
李牧咧开嘴笑了笑,说,“你长那么好看还不让人看?”
“你!”女护士瞪圆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李牧,“你这个兵说话也太轻浮了!我告你们指导员去!”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李牧忙说,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一边说,“我说,量血压什么的都不用了,我身体没毛病。”
“你说了算吗?”可爱圆脸女护士瞪着眼睛说,当然,肯定是短发,学生头,只是戴着护士帽,“队长说了一个个的都要全面的检查!给我躺好!”
说着就粗暴地把李牧给摁在了病床上。
“你……”李牧吓了一跳,“我可喊了啊。”
“李牧!”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接着走进来一个人。
李牧抬起头去看,靠,她怎么来了——冯玉叶。他还不知道冯玉叶成了他教官这个事情。
“能耐了啊,大庭广众调戏女兵!”冯玉叶面寒如霜。
可爱圆脸女护士站好,“首长好!”
“护士同志,你继续,我是他的教官。”冯玉叶说。
“是!”
啥,教官?
李牧两眼瞪得跟牛眼一般大……
第176章 爱江山也爱美人不
病房里剩下冯玉叶和李牧两个人,冯玉叶告诉护士,她要单独和这个兵谈一谈心。毕竟她是心理教官。
门一关上,冯玉叶就狠狠地亲吻上了李牧,多日的担心化成一个悠长激烈的吻,带着偷偷摸摸的意味多了一些刺激。
“你冷静点。”李牧费力推开冯玉叶,尽管李牧很喜欢接吻的感觉。
冯玉叶深深呼吸了几下,整理好衣服。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成了教官?”李牧百思不得其解,问道。
冯玉叶说,“我怎么不能来?教官组需要一名心理教官,我自我推荐,于是我就来了。”
李牧盯着冯玉叶看,满脸的不相信。
“从第三旅借调到这里当教官,是特大没人还是军部没人,冯玉叶,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李牧问。
冯玉叶说,“我有什么瞒着你?是,我修过战场医学,简单的伤病我可以处理。这个没跟你讲过。”
“我不是问这个。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李牧说。
冯玉叶说,“你是真的累坏了,想太多。人手有限,我可以身兼多职,而且受训人员都是咱们旅的,我过来当这个教官是最合适的。这是首长说的。”
李牧依然没有相信,问道,“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真的。”冯玉叶坚定地点头。
“那就好。”李牧说,松了一口气似的。
冯玉叶心里担忧起来,不知道以后李牧知道了自己的家庭背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有些不敢想。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心里暗暗想着,暂且把此事搁置起来。
“我有事跟你说。”冯玉叶说道。
李牧说,“那你抓紧说。”
看见李牧的目光频繁地放在门口那里,冯玉叶不由的翻了翻白眼,说,“你怕什么,我是心理教官,光明正大的。”
“我心理又没问题。”李牧说。
“有没有问题我说了算。”冯玉叶说,切入正题,“我问你,你怎么把野外生存搞成这个样子?你差点就落下病根了你知道吗?”
“能落下什么病根。我健康得很。”李牧说。
冯玉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牧,“现在年轻你当然不在乎,以后年纪大了你后悔都来不及。我跟你是怎么说的,今时不同往日,不是死卖命就能进步,你得充实自己的文化知识,硬科目之外的东西才是更重要的。你说像你这么搞,身体还要不要了?”
李牧看着冯玉叶不说话。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冯玉叶说,“为一口气把特大得罪死了,对你以后有什么好处。你这人,就是冲动。”
李牧微微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你赶紧的走吧,让我睡会儿,打着点滴呢我。”
冯玉叶嘴巴张了张,说,“好吧,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找你聊。”
她表情的变化,李牧看在眼里。若是入伍前的李牧,是肯定有一千多种办法把她哄得恨不得马上就把裤子脱了叉开腿的,但是此时的李牧一心报国无心于儿女私情。
当初若不是机关的工作轻闲,李牧也不会和冯玉叶搞到一起。
就像石磊说的那样,每天都这么搞,你还有那心思那精力?当然,“精”字读重音。
李牧清楚地记得,除了晨勃,入伍之后第一次跑马(遗精)是入伍六个月后的事情。
由此可见训练之辛苦之残酷之毫无人性。
此时的李牧的心思没在那方面,自然他也就看不出此时的冯玉叶不是上尉军官,也不是教官,只是女人。充其量是比他大六岁的女人。
走到门口处,冯玉叶的手在门把那里停下,转过神来,盯着李牧。
李牧吃惊地发现,冯玉叶眼眶里溢满了泪水。这让李牧非常的费解和心疼。他的神经麻木了,历经了这么多钢铁血火的洗礼,那根柔情的神经已经麻痹了!换言之,李牧已经丧失了泡妞的技能!
兵哥哥受女孩子们欢迎,其中的因素之一就是因为兵哥哥普遍在感情方面都非常的单纯,也因此最容易受骗!
“李牧,你和我,只是想找找刺激,还是你真的爱我?”冯玉叶缓缓地问。
李牧沉默了。
他沉默的时间越长,冯玉叶的心越痛越冷。
就在冯玉叶要绝望离去的时候,李牧说话了,“我不知道,但我绝对不是在找刺激。我,我现在脑子转不过来,我只想完成连长交给我的任务。”
冯玉叶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抽了抽鼻子,擦掉溢出来的眼泪,说,“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冯玉叶走了。
李牧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