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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跑,那汉子也跟着跑了起来,朝着我这边一连又射来三根铁针。
狗日的,你还来劲了!
老子是正面角色,你一个盗墓贼横什么!
三根铁针飞来之时,我鬼手弯曲成爪,飞身一个猴子捞月,铁针瞬间被我擒获,然后凝聚煞力用力一碾,铁针变成铁粉。
汉子站在那里与我对峙着,但我仍然没打算与他缠斗,转身就走。
“想跑!”
一阵诡异的铃声响了起来,仿佛一张天罗地网,一下笼罩在了这片本就不大的林子。
我扭头一看,那汉子手里拿着个铃铛,正急快地晃动着,铃声震荡的声波,犹如一道道催命符。
这是…;…;摄魂铃!
看来这汉子是赶尸人,那倒简单了。
“放肆!”我一声呼叱,同时抬起右手,手上掌中令的摄魂力立刻将那铃铛的摄魂力压制下去,“敢阻本差办案,你想死嘛!”
赶尸人见我手上的红光,铜铃一收扑通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不是有意阻碍大人。”
我心里一阵偷笑,冒充阴差可是我的拿手好戏,这还多亏了干爹。
见他服服帖帖的跪在地上,我又想可以问问他,于是端足了腔调又说:“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从这里走过去。”
“不曾看见。”
“嗯,那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我转身,大摇大摆地朝林子那头走去。
出了林子,也就出了坟地,那鬼看来不是这片区的,会把人带到哪里去呢。
我一低头,看到脚边又一条土沟,土沟一直朝着山的方向而去。
大晚上,人往这种沟里跳,可是会犯“翻阴沟”的晦气。
像这种土沟,什么死猫死狗甚至死人,都喜欢往里面丢,绝对不是好地方。
我一时也没有什么对策,只好硬着头皮跳了下去,希望能找到那个人。
我脚下踩着轻功,风驰电掣的在土沟里跑,但仍然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抬头看看,黑夜里的山脊高耸着,只是看上去仍是那么远。
怎么回事?我被鬼打墙了?
我探出土沟看了看,眼前仍然是那片坟地,呵,还真是。
我伸出鬼手,从两指间释放出一缕阴气,阴气像活的一样,顺着土沟虬行而去。
我赶紧追上,有阴气的引领,这次我没有在原地打转,但前面的路被一片坍塌的乱石堆给截断了。
脚下一跃,我轻松跳了上去。一抬头,看见一个人影,正朝着山上而去。
没错,就是那个戏客。
我赶忙去追,一直追到大树下,才看到那鬼控制着戏客停了下来。
我怕强行出手,那鬼会狗急跳墙伤了他,便不动声色躲到了一旁。
树下有个坟墓,戏客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腿慢慢弯曲跪在地上。
鬼抬起头,慢慢从他身上下来,先是身子,然后是腿。
戏客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但既然鬼已经从他身上下来了,应该很快就会清醒。可是这鬼用手在他左耳边啪啪啪拍了三下,然后又到他右耳边啪啪啪拍了三下,戏客就开始天旋地转,自个儿在那晃了起来。
我有些好奇,这鬼搞什么幺蛾子,就继续保持不动声色。
鬼看着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就钻进了坟子里面。
戏客还在那晃个不停,我真想要不要现在就过去救他,那鬼已经从坟子里钻出来了,手上还多了一把刀。
这刀有些特别,刀身弯的厉害,我看着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鬼咧着嘴一笑,一手拿刀,另一只手就按在了戏客的头顶。
看到这一幕,我猛地想起,屠宰剥皮好像就是用的这种刀。这鬼不是要找替身,而是要做张人皮穿。
我怒意一下窜了上来,怒吼一声:“孽畜,你找死!”
那鬼扭头看见我,脸上大骇。
我鬼手如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成一道光影。
一掠之后,我手臂前伸保持着姿势,后面的墓碑喀嚓断成两截。
那鬼早已吓破了胆,赶紧钻进了坟墓里。
敢出来害人,还凶狠毒辣的要剥人皮,我哪能轻饶了他。
我走到坟子前,横眉怒视,鬼手周围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阴气!
今天不把你挫骨扬灰,送到我干爹那里去,我就不叫秦宋。
我手一扬,鬼手如电如刀,噗地一下插进坟墓里。
一股黑气伴着尸臭乍泄而出,我在里面摸了两下,什么也没有抓到,踩着坟头拔出手臂,换了个位置,手臂又噗地插进去!
里面发出可怖地叫声,我咧开嘴,冲那插出的洞里阴冷地笑笑。洞里面有一双红眼睛,看到我赶紧躲开。
我毫不留情,抬手又在坟头上开了个洞。
坟子里的阴气被我泄干了,我心头的怒意却还未消散。
我抬起手臂,再次没入坟子里,眼看着自己的坟头被我插成了马蜂窝,那鬼真急了,扑上来就是一口。
我心中一晒,反手掐住他的脖子,“给我滚出来!”像是拔萝卜一样,就把他从坟子里拔了出来。
这鬼就是副人骨,挂着些烂肉臭皮,尸水还在顺着脚往下淌。
他似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腿一下子缠住我的胳膊,张嘴使劲撕咬我的鬼手。
我这鬼手可是阴煞之气凝聚的僵尸手,岂是他这一嘴烂牙能咬得动的。
一股阴气从鬼手力释放出来,将它的每一根骨头都缠住,紧接着我用力一捏,颈椎骨被我捏碎的同时,阴煞之力暴涨,它的整个身在瞬息之间被碾碎。
它张着大嘴,一口怨气吐了出来,蜿蜒着飞上天去,整颗脑袋像皮球一样滚了下来。
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到戏客身后。
他被鬼迷,我左手一掌打在他的后背上,朝他体内灌入一道真气,他浑身抖擞了一下,有些茫然地说:“我…;…;这是在哪?”
我一拍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我没…;…;鬼!”他头回到一半,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下子昏倒在地上。
我正纳闷怎么回事呢,看到自己搭在他肩膀上的鬼手,这才恍然大悟。这大半夜的,谁要是看到一个鬼爪子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可不定地就吓死过去。
我有些尴尬,只好俯身把他扛起来,带着朝回走。
一回到戏班子,鲁班主就一脸焦急地直奔我而来,“小师傅啊,你跑去哪里了!”
第二十章:人皮()
我把那戏客放在椅子上,“还能去哪,抓鬼呗,这不都搞定了。”
鲁班主一脸焦急道:“我的小师傅,你说什么胡话呢,这哪有搞定啊,都快把我们闹腾死了。”
“怎么,还有情况?”我都搞定三个鬼了,又不是赶集,鬼也不是吃饱了撑的,还没事全都往你这草台班子跑。
“我的祖宗啊,你快跟我看看去吧。”
鲁班主一拉我,我立刻感觉不对,瞄了一眼他那只手,明明是大夏天,这鲁班主的手怎么冷得像冰棍一样。
“鲁班主,我问你个事。”
“还有啥事比捉鬼重要啊,你快给我走吧。”
我嘿嘿一笑:“不是什么大事,你的影子呢?”
戏台那边的灯光打在这里,虽然照得不亮,却把我的影子拉得又远又长,可鲁班主的身下却一点影子都没有。
鲁班主立刻僵住了,我抬起鬼手,朝着它身后猛地抓去。他立刻溃散成一团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戏班子到底有魔力,能引来这么多鬼,真是邪了门了。
“小师傅,小师傅,你跑去哪里了!”那边又跑来一个鲁班主,不过这个是真的。
“没事,还闹鬼是吧?”
“是啊,是啊,就没消停过。”
我挠挠头,看着台上一筹莫展,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戏散场以后,戏班子里的人乱哄哄的,都在说遭的那些邪乎事。
“小师傅,你快给想想办法啊。”
我抓耳挠腮,难不成是他们戏班子唱得太好听,连鬼都被吸引来了?
我一转头,瞥见那些乐器,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想到了点眉目。
“鲁班主,你们这里闹鬼的时间上,有没有什么规律?”
“规律?”鲁班主想了想,“没有啊,天一黑,邪乎事儿就都来了。”
“戏台子一开唱,鬼就都来了吗?可我记得,在开唱后的一段时间里,是没有任何情况的。”
“那可能是那些鬼还在赶来的路上呢。”
我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些鬼带着人都疾步如飞,要多远的路需要赶这么久。
“我记得,开始出现过的时候,是唱完一幕换人以后。”
“小师傅,你是怀疑我们戏班子的人?”鲁班主看看自己身后的成员,“不能吧,这些人跟着我都不是一日两日了,知根知底的,不会的。”
感情是会蒙蔽人心的,无论鬼怪还是坏人,都喜欢利用这一点。
“鲁班主,谁什么时候上过台,你都记得吗?”
鲁班主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小师傅,这不太可能,我们的角儿就那么几个,在闹腾前就都已经上过场了,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我沉思了片刻,又抬眼看向几个老头,“那乐器师傅呢,我好像记得,当时也有变动。”
“乐器师傅都是要从头到尾,揍整个全场的,不过累的话,有时会让徒弟上。”
“今晚揍乐的师傅,换过谁?”
鲁班主抬手指指:“王师傅的徒弟,小关子。”
小关子一脸震惊,指着自己:“我?”
我走过去,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小关子一下慌了:“不是我,我就一打鼓的,哪有那么大本事。”
鲁班主和小关子的师傅,都向我打保票,一定不是他。
这小关子其貌不扬,憨憨傻傻,确实看着不像。我又问鲁班主,以往闹鬼,是否和小关子的上场时间吻合。
鲁班主他们想了想,个个面面相觑,一齐望向小关子。
这意味就很明显了,开始闹鬼的时间,和小关子上场的时间确实是吻合的。
“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这很简单,让小关子上台,独自演奏一次。”
这种情形,小关子不答应是不可能的。
他只好悻悻地独自一人走上台,我们则在戏台的一侧注视着他。
他坐在椅子上,抱着鼓开始敲打,一阵欢脱跳跃的鼓点响了起来。
“敲的不错,可以出事了。”鲁班主对王师傅说。
王师傅捋着胡须,也是满意地直点头。
鼓点越来越快,伴着飒飒的夜风,我隐隐觉得有股子凉风吹了过来。
转头一看,在戏台之下,不知何时竟然聚拢了三三两两的人影。
戏班子的人一下都慌了,战战兢兢地说:“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这么一说,大伙一下就炸窝了,个个有如惊弓之鸟,慌乱失措。
那几个人听到动静,纷纷朝这边瞥了过来,一双眼睛死沉死沉的。
“小、小师傅,这、这是人是鬼啊。”
我答了一个字:“鬼!”
刚才他们还是只是提心吊胆,现在是真得吓出了尿,一群人尖叫着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那些鬼闪了两下,就到了距离我几米的距离,眼神一个比一个冰冷。
我不以为然,一抬右手,张开五指:“催命符,掌中令,就问你们要不要命!”
这些鬼本来还气势汹汹,瞬间就全萎了,吓得面如死灰,把逃命的本事全都使了出来,飞天的飞天,遁地的遁地,转眼就没了踪影。
我不屑一笑,转身朝着戏台上的小关子望去,此刻他也是吓得魂不附体缩在角落。
鲁班主气不打一出来,指着他骂道:“好你个小关子,咱们戏班子好吃好喝养着你,还教你本事,你干嘛这么害咱戏班!”
其他人也是义愤填膺,指着小关子骂他是白眼狼。
小关子噗通跪在地上,委屈地哭道:“师傅,班主,我真的不知道是咋回事,我、我…;…;”
“你们先别急,等我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跳上台去,把小关子拉起来。
小关子抽泣了两下,被我拉到鼓的旁边。
我一扭头,目光落在他敲的那面鼓上。这鼓的样子,好像和平常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这鼓是你的?”
小关子点点头:“是我的,在集市上淘的。”
“淘的…;…;”我摸摸鼓面,手感说不清的平滑细腻,但又让人觉得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也不让琢磨不清。
“小师傅,这鼓和闹鬼有关系吗?”鲁班主他们也围了过来。
我没有去回答,而是继续在鼓面上抚摸着,仔细体会着平滑的手感,脑子里反复凝想,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小师傅,小师傅…;…;”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闭着眼继续在在这手感中徜徉。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乍现,手一下子从鼓面上弹了开,惊讶地说道:“这是人皮鼓!”
大家一听人皮二字,吓得全都鸡飞狗跳,全都躲得远远的。
“小师傅,你可别开玩笑。”
“班主,我都说了跟我没关系。”
“你还说,我给你钱让你去买面鼓,你买个人皮的回来。”
我把鼓拿起来,心里也有点恶心,毕竟是人皮做的玩意,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这鼓可能有什么特殊的法术,只要一响就能引来鬼。”
我把鼓朝着鲁班主递去,“这鼓只要不响就没事,鲁班主,你看你是留着,还是让我带走处理了?”
鲁班主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说道:“小师傅,这种东西我们还留着干啥,你赶紧带走处理了吧。”
我点点头:“那好吧。”
这鼓特殊,可比店里的降龙木椅稀罕多了,师父知道我搞了这么个玩意儿,还不得乐上天去。
我们那白记,说是个白事铺子,但其实只要是和死人、术道上有关的东西,什么都做,什么都接,也什么都买卖。
没办法,谁叫师傅是个财迷。
但这人皮鼓到底什么来历,我也说不清楚。
第二十一章:苗疆()
离开戏班子的时候,我又望了眼小树林的方向,不知道那个赶尸人走没走。
但一想,也没必要去管人家的闲事,就带着人皮鼓高高兴兴地回家去。
到白记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远远的就看见阿三阿四坐在门口。
我赶紧跑过去,向他俩炫耀我的战果:“阿三阿四,看看我弄到什么好东西。”
他们看了眼人皮鼓,一点表情都没有,苍白的脸上甚至有些森然。
我心里不由感叹:唉,这俩木头啊。
“你站在门外,嘀嘀咕咕什么呢!”里面师兄的厉喝声传来。
“师兄。”我赶紧跨进门去,把人皮鼓举起来给他看,“你看我弄到什么好东西。”
我把人皮鼓放到柜台上,师兄先是淡淡然地看了一眼,但是当他的手摸在鼓面上,师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这好像是苗疆的人皮鼓。”
“苗疆?这东西和苗疆有关系吗?”
师兄可能也是第一次看到人皮鼓,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端详,“只有苗疆的巫师会做这种东西,据说可以凝聚阴鬼聚邪。”
师兄立马有所省悟:“鲁班主那里闹鬼,就是因为这个?”
“就是因为这个。”
“就算苗巫里会做这种人皮鼓的,也已经很少了,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戏班子里。”
“师兄,我告诉你,你可别笑。”我憋着说道:“…;…;集市上淘的。”
师兄不仅没笑,脸色反而更冷了,把手上的人皮鼓放下,“看来苗疆也完了,不知什么时候会轮到我们斗虎山。”
我一脸莫名,不知道师兄说的什么意思。但我想,既然集市上能淘到人皮鼓,说不定也能淘到其它好东西。
“师兄,你赶紧去休息吧,我来看店。”
“你去睡,折腾了一晚,你也累了。”
师兄难得关心我,我心里顿时一股暖流淌过。
“谢谢师兄,那我去了。”
师兄淡淡地点点头,仍然在看人皮鼓。
我激动地跑回屋,赶紧点了香对着干爹的画像不停拜:“谢谢干爹显灵,谢谢干爹显灵,师兄终于关心我了!”
“喂,你干啥呢?”小杰从老鼠洞里探出脑袋。
我心花怒放地把香插好,“小杰,你明天跟我去集市呗。”
“去集市干嘛?”小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买东西啊。”我跳上床,枕着手臂瞅着屋顶发呆,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有香在缓缓缭绕。
有时候睡觉,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梦到家人死的那晚。
我追着浑身是血的爷爷,哭啊喊啊,可他就是不回头,一下子扎进子川河里。
有什么看着手上的字,我就在想,为什么是我。
难道,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命!
小杰爬上我的床头,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着,我嗅着香的味道,缓缓地闭上眼睛,一转身,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
第二天,我跑去集市。
集市上熙熙攘攘,来的都是十里八乡的乡亲。我坐在大树下,仔细观察过往的路人,并没有发现身穿奇装异服,苗装打扮的人。
“这个小杰,怎么还没回来。”我站起来眺望,在地上寻找小杰的身影。
小杰是灵鼠,而灵鼠最擅长的就是八卦,不对,最擅长的就是打探消息。俩死耗子碰上头,那就是天南地北的海唠啊,你要是坐在旁边听上一会儿,能被它们唠得怀疑人生。
所以我就担心,小杰别唠着唠着入了戏,不回来了。
不过庆幸他没负我重望,远远的,我就看见小杰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他爬上我的肩头,气喘吁吁地说:“我都跟集市的兄弟打听清楚了,这里是来过苗疆的人,不过不是什么苗巫,就是个走商的,卖得还都是一些破烂。”
我眼睛一亮:“找得就是这些破烂,你知道他人在哪吗?”
破烂里淘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