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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突然没有了任何的声音,胸前的暖玉也没有了任何的热度,恢复了冰凉的触感。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义庄那里到底怎么样了,那些血蜘蛛有没有解决,然而她目前却只能干着急。
“灋……”她尝试着唤了一声,却没有任何的回应,看来只能等傅逸霄回来了。
许是累极了,她支着下颚迷迷糊糊地坐着,意识一点点地被抽离,上下眼皮越来越近……
傅逸霄疾行回皇宫,在水月阁中找到她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模样。一张恬静的睡颜,粉嫩的脸颊像是能掐出水来,那样柔和的表情。
他轻轻俯身,在那诱人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个清浅的吻。“放心地睡吧……”他一把将她抱起,往内殿的大床走去。
将怀里的人儿小心地放置在床上,解了她脑后那个松散的发髻,满头的青丝如瀑布一般披散了下来。
“泠儿……”低沉的声音带着万千的柔情在她耳畔响起,奚月泠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她并未睡熟,只是累了乏了。
“逸……”她软糯地应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揽上了他的颈项,“那些血蜘蛛……”
傅逸霄俯下身子,轻轻点了她的鼻尖,难得地轻轻一笑。“安心吧……”
那样的笑太过****,几乎迷了奚月泠的心,她傻傻地跟着一笑,困了的人思想总是有些奇怪。她紧紧攥住他的衣袖,脸上荡起了一丝红晕,继续说着,“不许走……”
“好,我不走,安心睡吧……”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第一章一晃经年
第一章一晃经年
举目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皑皑的白雪慢慢覆盖住整个院子,光秃秃的树干上也都裹上了一层白色。
支着下颚,百无聊赖地靠坐在亭子里看雪花漫天飞舞,奚月泠的目光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雪越下越大,她蹙眉看着亭子外面,才那么一会,水月阁里已经除了白色便无其他的颜色了,她缓缓站起身准备回屋,这雪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停了。
刚踏出亭子,绿萼就撑着伞小跑过来,为她遮去冰冷的雪花,直到回到屋里。一进屋,几个侍女已将暖炉里的火加大,好驱散主子身上的寒意,夏月已经好些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用暖炉上烤过的热帛轻轻擦拭了一下微凉的脸颊和双手,绿萼正好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过来。
奚月泠抬头看到那熬得黑乎乎的姜汤,她微微蹙了蹙眉,丝毫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绿萼轻轻一笑,吩咐人拿了一盘蜜饯过来,“主子,这天气冷,你方才在院子里待了那么久,不喝点姜汤,着凉了可怎么好。”
颇显无奈地接过了那姜汤,皱着眉一口喝了,紧接着塞进嘴的就是一颗蜜饯,直到嘴里传来一丝甜味,奚月泠的神情才算缓和了些。
“皇上驾到…”一个尖细别扭的声音平地响起,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件明黄色的龙袍,金色的丝线勾勒而成的龙行栩栩如生,看上去威严而庄重。
身子微微前倾,简单地行了礼,奚月泠含笑看着奚烨昊,“皇帝哥哥怎么有空来?”这几日天气越来越冷,她几乎没怎么出水月阁,算起来两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过了。
在一旁的暖榻上坐下,升起的暖炉驱散了一丝寒意,棱角分明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笑意,平日那不怒而威的龙颜也缓和了些,看上去倒像个寻常哥哥的模样。
“哥哥不来,岂不是见不着你。”那笑带着一丝调侃,他轻轻睨了奚月泠一眼,“凝儿也说玄灵宫中一向冷清,你也不去看看她。”
“是月泠的不是。”手里抱着个小手炉,指尖轻轻敲着那炉壁,奚月泠浅笑着应着,“月泠畏冷,也好阵子没出去了,改明儿天气好些,我自去给皇嫂请安。”
略显疏远的话语,奚烨昊听了,脸上慢慢起了一丝不悦,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
“泠儿你……”他似乎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只是语气惆怅,像是很无奈的样子。
暖炉烧得更旺,屋子里的凉气尽数散去,绿萼沏了一壶茶放置在一旁的小几上,侍女们也端着一些点心吃食一一放置在上面。
随手拿了一块莲蓉糕送进嘴里,奚月泠侧眉扫了他一眼,自从哥哥做了皇帝之后,他们已经鲜少有机会这样好好地坐在一起了。当然无事,眼前这人更加不会来她的水月阁,只是不知他今日的来意到底是什么。
“泠儿,这一晃也三年了,你也有十六了……”奚烨昊饮了一口茶,语气平淡地说着,期间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如临大敌地一僵,看来今日他来这里又是为了说那件事了,想不到三年过去了,她明着暗着也拒绝了好几次了,皇帝哥哥竟然还没有放弃。
见她突然低垂着头不吭声,奚烨昊似有不悦却未发作,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泠儿已经长大,该嫁人了……”
嫁人……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冷峻的脸庞,那个人离开京城也有好些日子了,这样算起来,他们也有大半年没见面了呢。奚月泠忽然抬头看向奚烨昊,她微微一顿,方才开口,“皇帝哥哥,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不喜欢绕弯子,向来是她的性格,不过……她复又看了眼前之人一眼,虽然皇帝哥哥总想给她和丞相赐婚,可是她一日没答应,他也没有直接下旨。
“泠儿……”奚烨昊的神情越加无奈,“朕看得出来,丞相是喜欢你的,泠儿何以就不愿嫁他?”丞相傅霖轩,清俊淡雅,满腹经纶,到底是哪里让你不满意。
这三年来,她见傅霖轩的日子比傅逸霄还要多,奚烨昊总是制造机会让两人见面,甚至独处。可是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纵使打从心眼里欣赏那个人,那也只是欣赏。三年前,傅霖轩曾经亲口问过她,可曾愿意嫁他,她拒绝了。所以,这三年来,他待她更似知己,关怀备至,却带着一点疏离。
身侧那个曾经被他抱在手里的孩子,如今也出落得倾城绝艳,面如芙蓉,柳叶细眉,肤若凝脂,容颜美貌像极了他们的母后。
“泠儿,既然你不喜欢丞相,那你告诉皇帝哥哥你喜欢谁,皇帝哥哥给你赐婚。你如今已经十六了,不可以再任性。”
十六这个年纪,对于古人来说,早到了出嫁的年纪,何况奚月泠身为公主,婚姻大事,本就是不由自己做主。她眼底一暗,十六,若是现代,根本就还是个孩子。成婚之事,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那个人从未提起……
“皇帝哥哥,如今夏月仍逢战事,又是这般冰天雪地,月泠觉着这时候成亲不是时候。”这三年来,她已经有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拒绝奚烨昊,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说到战事,两人都是一阵沉默,三年前,柳荀风请旨领兵去了西关,这三年来时有战报传来。起初他们还是打了个漂亮的胜仗的,不止夺回了西关,还救回了被俘虏的三皇子奚弘靖。可是那之后,每每与西禺交战,几乎都是打成平手,既没有将他们赶回西禺,也没有再失守,就这样一直僵持不下。
“战事一时半会也停不了,难道泠儿还一直不出嫁,这是军国大事,和你的终身大事无关!”奚烨昊的语气瞬间强硬了起来,再由不得她拖下去了。
“可是……”奚月泠还想再说些什么,想了想却还是停口,神情之间略略显出了一丝抑郁。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第二章意外落湖
第二章意外落湖
皑皑的白雪覆盖在湖面上。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碰……”很大的一声响动,冰面上突然裂开了一个很大的窟窿,一个人影直接从湖边的亭子里跌下了湖中。
“啊……娘娘落水了,快来人啊……”青衫的侍女拼命地喊叫了起来,面色吓得煞白,腿软地几乎站不住。
水月阁内,对视的两人都停下来不说话,气氛一下子静谧起来,一旁的侍女觉得情势不对,都担忧地看向奚月泠。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殿下这样顶撞陛下,看陛下的神色恐怕会发怒,这可怎么是好。
她们面面相觑,最终都把视线投向了绿萼,绿萼在心底叹了口气。三年来,为了殿下的婚事,这样的争执已经太多了,多得她都有些无奈了。
她上前一步,将新沏的茶往两人的杯子里各倒了一杯,随即看向奚月泠。道,“这是前些日子陛下赏下来的新茶,殿下还没来得及饮过,现在正好喝喝看。”
奚月泠望着莞尔一笑,绿萼待在她身边也有三年了,这样为她解围的时候真的很多,她从来都是这样聪明的女子。想到这里,那笑里便带上了一丝感激。
“皇帝哥哥别生月泠气了,喝喝看这茶吧,绿萼沏的茶很好喝哦。”撒娇一般地扯了扯奚烨昊的衣摆,这一招,他一向没辙。
奚烨昊也知她性子,倒不是生气,只是母后已去,父皇离开皇宫,一去便是三年,他派人去垣城查过,什么消息也没有。如今他身边至亲的人除了泠儿便是凝儿,这两人他都想她们好好的,泠儿的亲事就是目前他最关心的。
“皇帝哥哥不是想逼你,泠儿都十六,难道还想做老姑娘不成?”他的语气总算缓和了一些,奚月泠瞧着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他肯松口便好。
“陛下……陛下……不好了……”门外有太监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他跑得太快,上气不接下气,话不成句。
年轻的帝王脸瞬间一沉。锐利的目光射向了那跪倒在地的太监,厉声道:“何事惊慌!”
“禀……禀陛下……凝妃娘娘不慎落水……”他话未说完,暖榻上的帝王霍地起身,立马往殿外走去。
不慎落水……奚月泠面色也是一沉,这么凉的天落水,她紧随在奚烨昊身后,也急急往外走去。
玄灵宫内,侍女们的脚步声杂乱无章,一听便知各个慌乱无措。
凝儿自从封为凝妃之后一直同奚烨昊一起住在玄灵宫,朝中大臣上奏过几次,认为于理不合。纵使是皇后,历代也都是住在惠馨宫,祖宗礼法,从没有妃子与皇帝同寝而住之理。然而这三年来,奚烨昊为着这事,甚至不惜狠狠责罚了上奏的大臣,硬是一意孤行。所幸他平日处理朝政并不如此,反而多次采纳谏言,时间一长,朝中议论此事的人就少了。
柳荀倾坐在床边为床上女子把脉,凝儿面色惨白地躺着。双手紧紧地握着小腹。
眉间一蹙,他收回了手,迅速地开了个药方,吩咐一旁的侍女去抓药,眉却一直蹙着。
明黄色的衣衫一晃,奚烨昊转眼便到了床边,他低头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柳卿,凝妃是否有事?”语气急躁,掺杂着慢慢的担心和关切。
这个年轻的帝王,这三年来,虽然先后纳了几个妃子,可是他独宠凝妃一事,却也早在民间有所传。
“凝妃娘娘她……”柳荀倾斟酌了一下,才道,“凝妃娘娘小产了……”她腹中的胎儿还未成形,冬日里的湖水冰冷刺骨,这样跌下湖中,本人无碍已是万幸,胎儿却是保不住了。
奚月泠刚走进殿内,听到的便是这一句,小产,天哪,凝儿她什么时候怀上了孩子。她脚下一顿,皇帝哥哥这么爱凝儿,若是……恐怕会……
她心下一惊,随即拉了旁边一个侍女,疾声问,“凝妃落湖前可有人陪着?”
那侍女手上还捧着水盆。冷不防被叫住,那水盆差点掉了下去,她慌忙拿稳了,才回道,“禀殿下,当时是琼雪陪着凝妃的。”
“她在哪里!”看来关键人物就是这个琼雪了,但愿事情不要是她想的这般才好。
那侍女战战兢兢地指了个角落的方向,那里确有一个满脸泪痕的青衫侍女站着。
奚月泠快步走了上去,二话不说,拉了她边走。那个叫琼雪的侍女早被凝妃落水的事吓得呆了,此时被她一拉,竟然毫无反抗地就跟着走了。
她一路将琼雪拉到了外殿,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琼雪整个人一直不停地颤抖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嘴唇被冻得发紫,看上去很是可怜。
“好了,别怕了……”这样的情况根本问不了话,奚月泠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现在只有我能帮你,若是陛下发怒,你知道后果。”
陛下发怒的后果,琼雪的身子抖得越加厉害,双眼却恢复了清明。她抬头看向身旁这人。淳宁公主,陛下最疼爱的妹妹,她说会帮她……
双膝一软,瞬间便跪了下来,她一下拉住了奚月泠的衣摆,满是泪痕的脸上更添了一丝泪水,声音哽咽地道:“殿下,求求你,救救我,娘娘她……她是被玟妃推下湖的,不关我的事。”
玟妃。是大学士邵泽明的女儿,在三月前进宫,皇帝哥哥封了个玟妃,没想到竟然是她!奚月泠心下一沉,她伸手将跪在地上的琼雪拉了起来,“地上冷,起来说话。”
她的声音镇定,远不如她的心那般乱,玟妃为何会无故将凝儿推下湖,是已经得知她怀有身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琼雪,你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同我说一遍。”
“是……”琼雪如今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哪里还敢隐瞒,便将早上发生的所有事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奚月泠一边听她所说一边思考,神色显得有些复杂。
琼雪说完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复又补了一句,“殿下……我……陛下会杀了我么?”她进宫时间不长,虽然还未被哪个主子罚过,可是这宫中哪个主子一个不悦就能要了她们的命,何况陛下那么疼爱凝妃,陛下会不会杀了她。
相对于她的喘喘不安,奚月泠想的却是更复杂的事,皇帝哥哥对凝儿,若是他知道了这事,恐怕这宫中就要卷起一阵血雨腥风了。
“琼雪……”她突然出声,清澈如水的一双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锋利的光芒,她直视着眼前这个因为害怕而不断发抖的侍女,“今日这事,若是陛下问起,你只说凝妃娘娘是不慎跌下湖中的,知道么?”
琼雪不甚明了地看向她,殿下的意思是让她骗陛下,可是骗陛下就等于是犯了欺君之罪,她怎么敢!
奚月泠知道她的心思,眸中的那一抹锋利便越加冷冽起来,她一手勾起琼雪的下颚,“琼雪。你若是将此事全部告诉陛下,那你就真的活不了了!”
她这可不是威胁,而是……这皇宫中太多的阴谋算计,她看得太多,这件事牵扯的人越少,这小丫头才可以活命。
转身往内殿走去,这种时候,她能做多少便做多少,琼雪,你可不要自作聪明才好。
琼雪看着那个渐渐走远的身影,还傻傻地跪在地上,到底要不要告诉陛下,她的心乱了……
“凝儿!”奚烨昊惊喜地看着床上那个慢慢转醒的人儿,一把抓住了她冰冷的手。
凝儿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身上很冷很冷,小腹才是一阵疼痛,她下意识地挣开了奚烨昊的手,慢慢地抚上了小腹。
她想起了落水的那一幕,“我……为什么会……”明明是落水,为什么腹中会如此疼呢!
奚烨昊神色一变,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三年了,凝儿一直无所出,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难道要他亲口告诉她,孩子没了么!
柳荀倾站在一旁,见他不语,心中忐忑,只沉默地站着。
正好这时,奚月泠走了进来,她快步走到床边,装作刚刚赶来的样子。
“皇帝哥哥,皇嫂她没事吧?”自从他们大婚之后,她就不再直呼凝儿的名字,皇嫂一词也只用在凝儿身后,其他的宫妃,她见了通常是不愿理睬的。
许是她有很久没来这玄灵宫了,凝儿许久未见她,此时见到,竟忘了问先前的事,只朝她笑笑。“泠儿你来看我?”
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的淡淡笑意让奚月泠心中一紧,凝儿是渴望见到她的吧,可是她却为着自己的心结而一直疏远她。
心中这样想着越发不舒服,她几步走到床边,笑着看向凝儿,“月泠来看你,你身子没事了吧。”
许是看到她太过开心,毕竟这是三年来,奚月泠第一次主动来这里看她,凝儿直接忽视了小腹的疼痛,轻轻点了点头,“没事,没事的。”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第三章 卑微的感情
第三章 卑微的感情
不知何时,殿内只剩下了两个人,奚月泠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个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子,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
凝儿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紧紧咬着下唇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疼痛。虽然服下了柳太医开的药,不过小产也实在是伤身的事,一时半会哪里缓得过来。
“还很疼么?”低低的问话,却带着一丝浓浓的关切,这样的关切已经许久都不曾有过了。
原本无神的眸中马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意外地得知腹中有了胎儿,又知胎儿不幸滑落,她也没有哭,然而此刻听到奚月泠这一句关心的话,泪却是忍不住了。
胸前的被子被她紧紧抓在手里,透明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凭的多了两道泪痕。
眼底一黯,此刻奚月泠仿佛明白了凝儿这三年的处境,在她哀叹水月阁中再无一个真心依赖可以说说体己话的人时,她却忽略了凝儿的处境。
帝王的宠爱在很多时候反而比毒药还要致命,皇帝哥哥这样盛宠凝儿,凝儿又没有任何的后台,在这宫中要如何立足。
“来人……”她突然对着外面唤了一声,马上有侍女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她们一直在外间候着,就怕主子有什么吩咐。
“给炉子里加点火,殿内这么冷,皇嫂再着凉了可这么办。你们再去拿个暖炉过来……”
凝儿手捧着暖炉坐在床上,忽然抬头看向奚月泠,一下就握住了她放在床边的手,轻声道,“殿下,我们已经许久未曾这样坐下好好聊聊了,凝儿一直以为这样的日子再不会有了。”
她那样卑微地看着床边那个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孩子,脸上明明带笑,却比哭还要寂寥。
三年来刻意的疏远和冷漠,许多时候奚月泠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她几乎是恨极了凝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