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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帽子往脑袋上随意一扣,戴歪了也不自觉,一面心不在焉地说道:“谢什么,一顿饭菜而已。你要是喜欢,回去让含真做给你吃。”
我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不……不止这个。反正很多事啦,每次都麻烦你来救我。所以……谢谢。”
他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撑起身体想和我说什么,我突然有点不敢听他开口,急忙抢着说道:“那个!若林身后好像还有势力的!听说是想得到血琉璃……总之,你小心……”
尚尚忽然抓住我的手,急道:“春春!你……”
谁知话还没说完,只听“砰”地一声巨响,跟着便是哗啦啦的碎裂声,如同波浪般扩散开来。我们身后的落地窗猛然炸开,碎玻璃铺天盖地地砸过来。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我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只觉整个人腾云驾雾一般地飞了起来,跟着狠狠摔在地毯上,只听碎玻璃劈哩啪啦落了一床,还有几颗溅在我手上脸上,擦出一些细细的红痕。
外面尖叫声哭泣声震天,这是怎么了?爆炸吗?还是什么意外发生?我努力从地上把头抬起来望窗外看,却被尚尚一把从地上提了起来。
“别动!咱们离开这里。”他低声说着,把我往肩上一扛。我的胃狠狠撞在上面,痛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是若林的妖力!他动手了!”
他一脚踢断窗户上的铁条,纵身跳了出去。我忽然想起花大花还留在房间里,急忙叫道:“等一下!大花……!”
“含真会照顾他!”
说完,他已经从四楼窗户跳了下去。
楼下聚集了许多妖怪,都在仰首看旅店大厦,尚尚一落地,他们都迅速分开,让出一条道来。我甚至听见有几个妖怪低呼:“老天!这是多少年的妖了!”
尚尚并不理会看热闹的众妖,扛着我迅速向前飞奔。我的胃在他肩上不停被撞击,难受得想吐。也不知他跑了多久,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抓着他后背的衣服低叫:“停……停一下!我快吐了!”
他立即停了下来,提着我的后背把我放在地上,我张口就吐,那感觉简直可怕透了。刚吃的饭差不多全吐了出来,最后胃里再也吐不出东西,我两脚一软,就要瘫在地上。
尚尚托着我的胳膊,低声道:“抱歉,我忘了你的身体很脆弱。”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力道适中,终于让我感觉不那么难受了。
“我们……马上要回去么?”我用手帕擦着嘴,艰难地问他。
尚尚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才轻轻说道:“暂时不回去好么?陪我去一趟魔陀罗山,我约了含真在那里会面。”
我点了点头,尚尚看着我,欲言又止。
他似乎有什么话想和我说,而我,也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可是,一直找不到说出来的契机,我们俩都一样,谁都怯于走出第一步。
默默无言半晌,尚尚扶着我慢慢往前走去。
这种气氛,实在是微妙的让我浑身不舒服,甚至连胃部的不适好象都快感觉不到了。
这种微妙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夜色降临,我们不得不找个地方住下来的时候。
我们已经离开春月镇的闹市区,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周围黑压压的全是树,一条孤零零的羊肠小道,旁边只有一家小小的店面,上面点着幽暗的灯,青蓝的灯光映着木门,看上去有点诡异的感觉。
尚尚过去轻轻推了一下门,里面传出清脆的“叮铃”一声,门上似乎挂了风铃之类的事物。
一股暖洋洋的酒香扑面而来,而随着香味传来的,则是一个粗重低沉的声音:“好久不见,你这只死猫。不是凑巧经过这里,只怕根本想不到会进来看一眼老朋友吧?”
诶?认识尚尚的人?
我跟着尚尚走进屋子,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小的酒吧,光线阴暗,吧台也不是很大,后面的酒柜里倒是放了不少酒瓶。酒吧后面站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灯光太暗,看不清他的脸,隐约只觉得好像面相很凶恶。
尚尚拉着我走过去,笑吟吟地一屁股坐在酒吧前面的高脚椅上,一面说道:“难为你还记得我。”
那个大汉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从背后熟练地抽出一瓶酒,再抽出两个杯子,哗哗倒了两杯,小铲子一挥,叮叮咚咚几个冰块落进杯子里。他把酒杯往我们面前一放,才说:“废话少说,这次来是做什么?”
我有点犹豫地学尚尚端起酒杯,浅浅啜一口,酒的滋味还不错,偏甜酸,并不刺激。我偷偷抬头望向这个人,却发觉即使靠得这么近,我也无法看清他的脸。他的身体周围好像打了一层无形的阴影,不管怎么仔细看,也看不清楚。
尚尚也不客气,说道:“借我两个房间住一夜,费用等我回人界了再给你。”
那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过一会,才慢悠悠地说道:“房间倒是有,不过只有一间,要不要随你。另外,你这次来,不会就只问我借房间吧?”
尚尚头顶的耳朵嗖地一下冒了出来,摇摇,才低声笑道:“你都知道了,干嘛问我。装腔作势。”
那人把酒瓶咣当一声塞回去,说道:“总之你小心,情况不太妙。上面的老大……”他指了指天空,“就快回来了,现在矛头都对着你……嘿,你还带着女人悠哉游玩,当真不要命了。”
女人……是指我?我不由一阵尴尬,但又不知道怎么插嘴,只好装哑巴。
尚尚没说话,半晌,他一口喝干杯里的酒,放下杯子起身道:“不说这些了,带我们去房间吧。明早就走。”
“你别急着走,不如在这里住两天。省的当头撞上那些灾星。”
尚尚犹豫了一下,那人又道:“随你信不信。”
尚尚耸耸肩膀:“没办法,你要赚我的钱,我难道还能说不?那就多住两天。饭菜我可不付钱,你请客。”
那人按了一下吧台上的小铃,叽叽喳喳一阵乱响之后,后面楼梯上突然走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笑吟吟地走过来,抬头娇滴滴地问:“先生有什么吩咐?”
那人道:“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只死猫,问我做什么?带他和他的女人上去睡觉!”
小丫头咯咯笑了起来,回头对尚尚调皮地勾了勾手指:“猫哥哥,人姐姐,咱们上去吧。”
人……人姐姐?这是什么古怪的称呼?可对方是个天真可爱的小丫头,我难道还能和她计较不成,只好默不作声地跟着她上楼。
“左边第三个,左边第三个。”小丫头一边唱着古怪的调子,一边打开左边第三个房间的门,门锁发出咔嗒一声响,她抬起肉乎乎的小脚,“砰”地一声巨响,竟然把那扇沉重的铁门踢得狠狠撞在墙上。
她急忙缩回脚,吐着舌头笑道:“用太大的力气啦,先生要骂……”
果然楼下传来那人的骂声:“死丫头轻点!把楼弄塌了,你就滚回深渊里喝臭水吧!”
小丫头委屈地扁嘴,扭着手指转身跑下楼了。经过楼梯口,昏黄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投注在墙壁上——一个头角峥嵘庞大无比的黑影一闪而过!
我倒抽一口气,尚尚扶住我的肩膀,低声道:“她是龙,住在妖界无明谷深渊里的龙。不属于人妖仙三界。你看,她连话都说不好。不过她被阿七驯服了,所以绝不会伤害你,放心吧。”
这家类似酒馆的地方也太诡异了点!开在这么偏僻的地区也罢了,里面居然还养了一条龙,店主人和尚尚看起来私交不错,也是个高人。
妖界果然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
尚尚打开屋子里的灯,我终于能看清这间屋子的构造。它很宽敞,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是木制的,被褥是统一的漆黑,墙壁却是雪一样的白,看上去很有点诡异。
不过那张床倒是又大又软,看上去舒适极了。我本来就和若林逛了一天,累得要命,一看到床,反射性地打起呵欠。
在木制的浴室里洗了个痛快的澡,出来之后尚尚却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算了,不管他,晚上等他变成猫上床睡觉的时候,培养一下气氛,我再把压在肚子里的话告诉他。怎么说……制造浪漫吧,虽然不晓得妖怪吃不吃这一套……
我抱住被子,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脑子里却始终记挂着要等尚尚回来的事情,半梦半醒。
屋子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跟着床头的小灯亮了起来。我本能地知道是谁回来了,我应该要睁开眼睛和他说晚安,如果有可能,还要倾心畅谈一番。可我却累得不想动,只能微微动了一下眼皮,继续睡。
床上微微一陷,有人躺到了我身边,体温隔着衣服贴在我后背上。
不对……有什么不对……他不应该是这么重的……躺在我身边的,应该是一只小猫,软绵绵毛茸茸,通常被我当作抱枕搂在怀里……
可我伸手捞了半天,也没捞到猫,手腕忽然一热,被人轻轻抓住了。
尚尚贴着我的耳朵,热气喷在我脖子上,低声道:“春春,你睡着了么?我……有话想和你说。”
我心中一惊,急忙睁开眼睛转身。尚尚,他躺在我身边,这次再也没有变成猫。
他静静看着我,无比认真,无比严肃。
我吞了一口口水,突然觉得浑身有点发软,悄悄往后靠了一点,才说道:“你……你说吧……我听着呢……”
尚尚看了我半晌,才低声道:“是关于血琉璃,以及你魂魄的事情。这次,我绝不隐瞒,全部要告诉你。”
××××××
汗,不好意思今天迟了。
我这两天不知吃了什么,动不动就拉肚子,搞得文也写不下去。
今天更新了7600多。船戏已经在接近……下一章就是了。
明天申请暂停一天,我要去医院开点治拉肚子的药……后天继续更新,争取不少于6000……
泪,多灾多难的十四,写船戏要培养情绪的说~~拉肚子实在太没情趣了~= =
废话说到这里,后天咱们再见。哦也……船戏船戏……小声说,其实我自己也挺期待的……^_^
十三春
床太挤,空气太稀薄,光线太暧昧,我的心跳太快,他的眼神太温柔……
一切都好像变得不对劲。
不该这样的,我应该冷静的,认真的,严肃的对待尚尚将要说的真相,而不是在这里独自YY……
钱大春,快醒醒!
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古怪,不敢正视,眼神飘忽,刻意放轻呼吸,脸部肌肉怎么也挤不出自然的神情。
幸好尚尚没在意,他埋头沉吟着什么,仿佛在考虑到底怎么说。
我心猿意马,兀自慌乱了半天,忽听他低声说道:“那天……我没有看到全部的血琉璃。”
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下一刻才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当时进入仙界偷取血琉璃的事情。
“我和含真之前买通仙界的人,得到了一份详细的仙界地图。血琉璃因为体积过大,一直存放在藏春阁的一个房间里,不过因为有地图,所以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地方。”
尚尚说完,忽然露出迷惘的神情,似乎有什么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他说:“之前我们得到的情报是血琉璃体积大约有一个小房间那么大,高有近四米,宽有近三米,所以我们为了顺利得手,特地带了特殊的工具,以方便到时候切割。”
“你也看过血琉璃,它有很艳丽的红光,即使放在房间里,从外面也能看到那种光芒。我们到达藏春阁外围的时候,还能看到冲天的红光,可是等进去之后,红光却消失了。等我们找到放置血琉璃的房间时,架子上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残屑……也就是说,如果我没猜错,血琉璃凑巧在我们进入藏春阁的那段时间突然消失的。”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看到真正的血琉璃?”我问他。
尚尚点了点头:“是的。只有架子上残余的七八块碎片……在仙界你也看到了,都是拇指大小的。我和含真当时虽然惊讶,倒也没想那么多,一人分了一半的碎片。等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含真发现帐子后面有人影在动,我们以为被发现了,本来想杀人灭口,可是……”
“可是我们的所有招数好像都打空了,发过去一点反应也没有。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追到帐子后面的里屋,发现里屋墙上有密道,那人动作极快,看我们追了进来,就钻进了密道。我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穿着黑袍子,整个上身都被包裹在黑布里面,不过肩膀似乎被我们打伤了。我和含真当时都很吃惊,以我们两人的力气,居然只能弄伤他的肩膀,他既然是仙人,知道有妖怪来偷血琉璃,本该出手对付我们才是,何况他要是出手了,我与含真两人未必能赢得了他。但他却选择从密道里逃走。所以,后来我和含真分析,此人必然是真正偷走血琉璃的人,大约是想回来消灭证据,却撞到了我们。”
我听得呆住,原来真相是这样的!难道血琉璃竟然是被仙界的人自己偷走的?可血琉璃不是对仙人没用吗?那人如此明目张胆,甘冒大险偷走一块没用的东西,又是什么目的?
“我们在房间里的声响惊动了巡逻的守卫,所以我和含真分头逃走。要甩开仙界的守卫,对我们来说不是难事,可是快要出仙界的时候,我被风硕追上了,含真后来也说他被一个厉害的家伙缠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顺利逃走。风硕认定是我们偷走了血琉璃,这事当真令我们百口莫辩。我和他在仙界出口那里大战一场,各自都受了重伤。当时的力量已经无法支撑着回妖界,所以就顺着结界的力量被冲到人界。我本来是想,在人界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等伤好了再回妖界和含真碰头。谁知又被汽车撞了一下,虽然受伤不重,却让我最后的一点妖力被散去。”
尚尚忽然停住了叙述,侧着脑袋认真思考着什么,头顶的猫耳微微晃动。这种专注的神态,令他看上去严肃得很可爱。
我忍不住用手扭了扭他的耳朵,却被他抓住手腕,低声道:“春春,听我说完。别闹。”
好吧,不闹。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已经不在意了,他不用和我解释的。可是难得看到尚尚这么严肃认真的样子,也算一种享受,姑且让他说下去吧。
“我受伤之后,躲在小巷子里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我们或许是中了圈套。那个出卖情报给我们的仙人,很可能与偷走血琉璃的真凶是一伙的,倘若不是利用我们做替罪羊,那么窃取血琉璃的时间未免太巧了。”
他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似乎不太对劲:“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你们,把真正的血琉璃偷走,然后再嫁祸给你们?可是……你们要偷血琉璃,对方怎么会知道呢?你后来有找过那个接头的仙人吗?”
尚尚点了点头:“后来我找过他,可是听说此人在仙界犯了律条,已被打入地牢,不堪刑罚死在里面……”
杀人灭口!我一下子想到这四个字,忍不住抬头看他。
尚尚又对我点了一下头:“不错,的确是杀人灭口。对方是个厉害角色,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而他的真正身份,也一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血琉璃对仙人没有任何效用,那人既然通晓仙界密道,想必是个高层人物,却不知他要了血琉璃能做什么。”
我们都陷入短暂的沉默中。这件事何止诡异,简直诡异过头了,白白被人当成炮灰,想来尚尚和含真两个傲气的家伙一定愤恨之极。
我看着尚尚,他的耳朵还在摇晃,身后的尾巴也焦燥地甩动着,明显心里有闷气发不出来。
我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耳朵,这次他没有拒绝,反倒把脑袋伸过来,在我手心蹭两下。
“后来呢?”我轻轻揉着他的耳朵,低声问他。
尚尚顿了一下,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轻轻说道:“我……在小巷子里疗伤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波动,怀里的血琉璃对什么有了反应。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一直到……你出现,我才明白。”
是说我是那个背叛了琉璃仙人的人类女子后代的事情么?我用眼神问他,尚尚点了点头。
“琉璃仙人的事情,我也知道,不过没想到竟然那么巧会遇到那个女子的后人。琉璃仙人对那个女子钟情之极,隔了那么多代,血缘早已淡薄,血琉璃却依然有强烈的反应。于是我当时就有了一个主意,决定和你走,因为对你的血统有反应的血琉璃,更方便用来催化妖力。然后……然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的。因为我后来给你补上了,确定没什么遗漏的。”
补上?我抓住了这个暧昧模糊的字眼,狐疑地看着他。
尚尚的脸慢慢涨红了,然后,又慢慢变得惨白,最后咬了咬唇,好似下决心一般。
他推开我的手,坐直身体,放低声音说道:“你不记得了吧?当日风硕来袭,我与他又斗了一场……风硕虽然是火系家族的人,却不精通驭火术,且他本领高强,却始终无法升至上位,也与他真正的血统有关。还记得镜湖边看到的那些黑影么?”
我想到那一团团黑雾状的怪物,以及被他们接触过之后化为黑灰的仙人,不由打个寒颤,慢慢点头。
“那是仙界第十七家族,暗系家族的族人。他们的来历十分神秘,甚至有很多仙人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由于暗系家族的破坏力过强,不符合仙帝以仁治天下的理念,便被封印在镜湖虚像的黑曜宫里。我猜仙界四家族的叛变也与暗系家族有关,一定是金土风雷四长老想让仙帝解除暗系家族的封印,派他们为先锋,扫平妖界,却遭到拒绝。这四大家族一向是激进派,对妖界视如仇敌,有此想法不足为奇……”
“风硕……身体里有一半的血统是暗系家族的。他母亲是火系家族专门服侍火麒麟的一名侍女,在镜湖边游玩的时候,无故失踪。过了两个多月,忽然又出现在镜湖边,神智已然不清,并且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仙帝本着仁念,允许她将孩子生下来。不过那侍女生下风硕之后,便被自己的孩子吓死了。据说他出生之时没有人形,只是一团蠕动的黑雾。闻讯赶来的火系长老本想将他杀了,却被四天王阻止。仙帝把风硕带走,过了三日,他身上的黑雾褪去,变成一个普通的婴儿,才被送回火系家族,吩咐长老好生教养。他身体里的暗系血统极纯,那天……你也看到了,他不顾禁令,在人界变幻出黑雾的样子,令我再次受重伤。”
我想起来了!那团可怕的黑影!他袭来之时,雷鸣电闪,狂风大作。原来竟然是风硕!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当时白川那么容易就说动他了,风硕在火系家族一直因为血统的缘故受到排挤,白川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