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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定和许褚二人更是不舍,许定还好,只是作为一个哥哥在旁叮嘱几句,也丝毫没有什么不满之意。许褚则是眼睛都有些红了,自小到大,大家也没怪他,毕竟从来都在一起的二哥马上就要走了。岂料许褚悄悄地对许烈说道:“二哥,你是今天就走,那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对啊。阿褚,你别伤心,二哥一定会找机会多多回来看你们。”
“别别别,二哥,你千万少些回来!”
虽然说得小声,但距离不远,众人自然听到了谈话,许定问道:“阿褚,为什么这么说啊?”
许褚立刻一副得意的样子回答道:“这还用说吗?二哥走了,俺就是最厉害的了!等俺再长大几年,老爹肯定也不是俺对手,到时候俺就是许家最强的人了,那多威风啊!”说完,还觉得自己特聪明的样子。
而许褚的话自然引得一阵哄堂大笑,他倒也不以为忤,就连许烈一时都被气得哭笑不得,挥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我真的是白疼你了!”
此时下人已经端着新茶进来,许烈连忙起身离座,来到卢植面前,复又跪下,从下人木盘上端下茶来,恭敬地端到卢植面前,说道:“老师,不肖弟子许烈请您喝茶!希望老师今后严厉教导,若弟子有何过错,甘受教训!”
许烈说完,待卢植接过去后,再行三叩首之礼。
礼毕,卢植喝了口茶,说道:“好好好,今日你既入我门,当知为师一生行事方正,若你他日有何作奸犯科之事,为师必不轻饶,勉之,勉之!”
“弟子明白!”
“子干兄,已近正午,入席吧,我知你时间紧迫,早就让人准备好了,请!”许猛适时地说。
“恭敬不如从命。”
席间自是推杯换盏、浅饮清啄,宾主相谈甚欢,师徒两相合宜。
……
“阿烈,此去雒阳,你当明白,这不是去玩的,好好向卢师学习文武之道,你童渊叔父传授你的枪法也要记得日日勤练,莫要辜负了为父的期望。”许猛趁着临行前的一点空闲对许烈说道。
“孩儿明白,父亲放心。”
“你和阿褚的母亲去得早,她没法照顾你多久,但是你不能忘了她,她的忌日你在雒阳也一定要祭拜她啊!”
“好。”
“对了,还有,雒阳里多的是权贵,你不能再像在谯县一样肆无忌惮,当心得罪了人。”
“好。”
“我想想还有什么,对了,还有……”
许猛还准备说什么,但却被许定拉住了,许定说道:“父亲,阿烈跟着叔父,一切自有叔父教导,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就放心好了!此去雒阳还有些时日,不要耽搁了上路啊。况且,阿烈又不是不回来,你就放心好了。”
许猛听了许定的话后,叹了口气,方才说道:“是爹唠叨了,你去吧,照顾好自己。”说完又对卢植拱手说道:“子干兄见笑了,小儿从未离家,我一时情起,别见怪。”
卢植深知此乃人之常情,倒也不以为忤,摇摇头说道:“当年我跟随马融老师学习,离家时也是这番场景,又怎会怪罪呢!”
“子干兄一路顺风,弟在此祝子干兄此去雒阳得遂所愿,安民济世!”
卢植也不说话,与许烈一同拱手一礼,便一同上了马车,车轨缓缓而动。
“诶,俺还没跟二哥道别呢,他怎么就走了!”许褚匆匆赶来,气喘吁吁,手里拿着把木剑。
这是曾经许褚想要玩剑,许猛又不让,许烈为了哄他做的,多年过去,许褚虽已经被允许用真剑,不过木剑还是好好保存着。
“父亲、阿褚,回去吧!”
“走吧。”
“俺还想把木剑给二哥带着呢……”
年纪轻轻的许褚,仅仅是想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远行的亲人罢了……
第4章 身至雒阳()
一路之上,许烈除了日常的练武,便和卢植待在一起。卢植虽不曾教授什么儒学典籍、兵家秘要,但是每到一处歇息之时,便为许烈讲解所知的当地风土人情,几日相谈,见许烈对兵事地形确实更为感兴趣,于是便着重为其讲解一路的地形险要,若他在此处,当如何用兵、如何设伏、如何排阵、如何进退。
汉末三将,卢植文武全才,本身军事能力过硬,又能用最好的语言表达出来,让许烈受益匪浅自是不在话下。
许烈自来到此处五年,除了跟着自家老爹请的先生读了些古籍外,其他时间都在练武玩闹,而许家又非经学传家,典籍不多,先生的水平也是有限,因而真要说起来,许烈的文化水平可能更多的还是来自于曾经的积累。
此时听卢植深入浅出,又结合实际地教授,只觉很多地方一下子豁然开朗,对卢植更是敬佩,以往对古人的轻视之心倒也再未出现过了。许烈明白自己或许有着很多优势,但是真要论聪明才智,恐怕未必比得过这些古之名人。
这一日到了京师雒阳。这是大汉的京城国都,当时天下第一形胜繁华之地,即便西京长安,也是有所不及。许烈一直待在谯县,虽然家境殷实,哪里见过这般气象?
只见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眼珠履。真是花光满路,萧鼓喧空;金翠耀日,罗绮飘香。只把他这曾经见过高楼大厦的少年都看得眼花燎乱。
当然,之所以眼花缭乱,最主要还是因为所见之物,十件中倒有九件不知是甚么东西,毕竟对这个时代还不是那么地了解,自然也是情有可原。
“雒阳繁华,很多东西你在谯县是见不到,但是切不可沉迷其中!”卢植认为许烈是生在谯县没见过好东西,所以叮嘱道。
“弟子明白。”许烈倒也没有解释什么,直接答应道,随后收回了目光,安心跟着卢植回他的住处。
卢植见他转瞬之间便沉静下来,抚须轻笑:“孺子可教!”
……
马车径直行到卢植的府邸,下得车来,许烈四处一望,只见周围貌似都是朝廷官员的府邸,而卢植的府邸既不显大,却也算不上小,恰好适中。想想也就释然,这就是官员居住区嘛,而卢植的府邸是灵帝赐给他的,肯定有些什么规格在里面,反正自己也不懂,也就懒得去想了。
“进去吧。”
卢植率先而走,许烈紧随其后。
刚刚进得门来,便见一妇人领着人迎面而来,到得近前,妇人当先对卢植行礼,道了声“老爷回来了!”
“父亲辛苦了!”妇人身边的一个男孩恭谨地向卢植行礼,其人眉目之间与卢植有七分相似,一看便知是卢植的儿子只是年纪不大,显得颇为稚嫩,此时行礼,却又故作老成,显得老气横秋。
在许烈看来,妇人算不上美貌,但五官整齐,语气温柔,三十岁左右的模样,一看便有大家女的风范,肚子微微隆起,能看得出来其正怀有身孕,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而卢植的儿子本来是严肃非常,但是看到许烈时,却露出了一丝少年人该有的表情,浅笑着微微点头,还向许烈眨了下眼,以示问候。
“看来毕竟是个孩子,只有面对长辈时才那么正经嘛。”许烈暗里吐槽,同时也笑了一下,作为回应。
卢植嗯了一声后,便让许烈上前向妇人介绍道:“这便是我在信中提及的新弟子,是一位朋友的孩子,他的父亲曾对我有救命之恩,见面时希望我提点他的几个儿子,我索性便收了其中一个作为弟子,今后会在家中住,你准备好房间了吗?”
许烈心中暗忖:“难怪,我说为什么老爹这样的人会和卢植有交情,原来是有恩情在啊!”
卢夫人答道:“已经准备妥当了。”
听到卢夫人的话,许烈忙回过神来,自行走到卢夫人面前,躬身一礼,说道:“师母好,我叫许烈,今后就麻烦师母了,希望师母别嫌我太过顽劣。”
卢夫人连忙扶起许烈,将其抱在怀里,拍这许烈的头说道:“好孩子,以后就将这里当自己家,你就是这家里的小主人了,有什么需要就和师母说。”然后拉过旁边的男孩,说道:“这是我们家的小哥哥,名叫卢方,比你大一岁,你们以后多亲近,他要是欺负你,也跟师母说,师母为你做主,不过,如果你太淘气,师母也会教训你的哦!”
许烈又向卢方打了个招呼:“哥哥好,我叫许烈,你以后可别欺负我哦!”
卢方连忙回道:“怎么会呢?当哥哥的欺负弟弟是违背礼仪的,你放心吧。”
虽是故作正经,但是卢植看着这对孩子兄友弟恭的样子,心中突生出一番我心甚慰之感,不住地点头。
卢植夫妇成亲多年,生了两个儿子,但是次子早夭,现只有卢方这一个孩子,因为从小跟在卢植身边,为人端正,年纪轻轻却显得有些老气,卢夫人此时见到这么个十岁的孩子,看着眉清目秀,说话乖巧俏皮,没有卢方的老气,一时之间,心都化了,母性泛滥,也顾不得什么大家礼仪了,又将许烈抱在怀中,温言款款。
卢植看到此情此景,深知自家夫人的性格,因而也未出言制止。
至于许烈,过了五年的小孩子的日子,往昔成熟的心毕竟还是沾上了一丝童真,加上他根本未曾见过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此时被卢夫人如此温柔以待,顿时心中酸楚,情动不已,一时脱口而出:“我,我,我可以叫你师娘吗?”
虽然意思一样,但师母更为正式,因而一般卢植这样的人家,称呼都更为正式,所以卢夫人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看向卢植。
卢植知道许烈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加上对许烈年纪尚幼,于是便微微点头,以示许可。
卢夫人方才对许烈说道:“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今后我会像儿子一样待你好的。”说着,过往之事浮现眼前,心中更是悲从中来,眼泪夺眶而出。而许烈本就情动,此时见卢夫人如此,酸楚更甚,自己的眼泪便也跟着流了出来。
卢植和卢方忙安慰起来,只见两人抱在一起许久,好容易方才止住泪水,卢植带着卢方当先而入,卢夫人则牵着许烈紧随其后,一同进了里屋。
……
晚间吃过饭后,卢植让许烈随他去书房。
许烈知道卢植多半是要给他安排学习任务了,不过倒也不曾担心,毕竟卢植再怎样,也是给十岁的孩子安排,而自己加起来快三十岁的人了,要完成任务,应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到得书房,果然不出所料,卢植开门见山地说道:“阿烈,从明日起,你便和方儿一同跟随我学习,你们进程不同,不必相互比较,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便好。另外,五日一休沐,你练武等事,同样只需谨记完成我的要求便可,其余的不会拘了你,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许烈应声答道。
卢植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了几卷竹简,递给许烈,许烈连忙接住,只听卢植说道:“我知你好军事且有天赋,然而文武之道,皆不应无故废弃,你才十岁,便先随我学习四书,我也不求你成为大儒,只需明事知礼即可,待得学完四书,我再教你五经、兵法以及史书等,至于其他书籍,若你有兴趣,也可自行翻阅,有疑问可来问我,但我不会特意讲与你听,相信你自己也不愿意。这几卷书你先拿着,我也不管你之前的先生教了你多少,明日便先从《论语》开始,可有异议?”
许烈听后,细想一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卢植是大儒,从头教正好查漏补缺,反正才十岁,于是便道:“没有异议。”
卢植点头道:“那你便先下去休息吧,在家里,学习当勤勉努力,但是学习之外不必拘束。”
“好,那弟子先去休息了,老师。”许烈说完便出了书房,径直去了师娘安排的屋子。
躺在床上,多少还是有些小兴奋,毕竟大名鼎鼎的卢植可是自己的老师,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还多亏了自家老爹年轻的时候做好事嘞……
第5章 邻家有女()
又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来到雒阳已经一年了,许烈早已适应了这个陌生的环境,卢植的教学或许在现在人看来比较严格,不过,作为一个成年人,许烈自然挥洒自如,游刃有余。这样的表现不仅让卢植经常暗自抚须大笑,也让他在一些朋友面前特别长脸。
此时,正是上午,许烈依旧在进行着朝夕不改的练习武艺,最值得高兴的便是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进步。
当初,童渊传授他百鸟朝凤枪法时便告诉他,他其实不适合用传统的枪法。因为他天生神力,而传统的枪法最讲究的是稳、准、狠,这样就不能很好地发挥他的优势,所以,随着将来年岁日长,慢慢得学会将劈砍和刺挑等不同的兵器招式融为一体,才应该是他的道路。
许烈也曾想过换兵器,如方天画戟和凤翅镏金镋,但是这两样都是属于招式主枪副刀的类型,而他需要的是招式主刀副枪类型的兵器,这么许久以来,倒是让他想到过一个,那就钺,不过许烈又不是很喜欢,因而只好先行放下,每日依旧坚持练习枪法和打熬气力。
一套枪法马上就要练完了,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烈哥哥!”
听到这个声音,许烈却依旧一招一式地练着,但如果有练武的人在旁,一眼就能看出练习的速度比之前快上了三分,本来还要五息时间,却三息便完成了。
许烈收枪站立,拿起旁边婢女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汗如雨下的头发和颈项。而此时门口,一个身着绿色衫裙的小姑娘跑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张琴,明显有些吃力,娇喘微微,俏脸绯红,隐隐有些汗珠挂在额头。
待得近前,许烈笑着说道:“琰儿来了,这琴这么重,你让人帮你拿着啊,干嘛非要自己抱着,多累啊!小昭,快给姑娘倒杯水!”边说边帮少女接过琴来放在石桌上。此时方才细细看着眼前少女。
只见少女五官精美,明眸皓齿,肤若凝脂,眼波流转似有万般机灵,此时娇喘微微,如娇花照水,虽是小小年纪,但将来势必是一个美人,加上其身上一股书香气,更是令人心生喜爱。
这位小姑娘便是当代名士蔡邕的女儿,也就是那位命途多舛、却留名青史的蔡琰,因还未及笄,自然也还没有“昭姬”的小字。
一年的时间里,卢植有时会带着许烈同他一起去朋友家中做客,而卢植和蔡邕住的近,自然去得也多,至于小姑娘与许烈如此要好,还多亏了他当时的一番善意。
当日,许烈跟随卢植去蔡邕家中做客,中途上了个厕所,出来后就想到处逛逛,突然听到一阵琴音传来,好奇之下,循声而去,便发现了小姑娘正一个人坐在亭中弹琴,也马上猜到了小姑娘的身份,因而便静静地听她弹完一曲,不过当时才六岁的蔡琰,琴艺还真说不上有多好,估计也是刚刚学。
当小姑娘弹完后看着他时,望着那一双亮晶晶的渴望得到赞美的眼睛,许烈便安慰了她一句,可是许烈好死不死,偏偏说了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小姑娘家学渊源,居然还真得听懂了,惊诧一声,便红着脸跑开了。
然而待到许烈回到大厅时,便发现屏风后隐约有人在后,小心翼翼却又久久未走,最后自然被蔡邕发现了,便叫出来与许烈互相介绍一番。当许烈说了前事后,蔡邕不仅未有怪罪,反而赞赏许烈的诗文水平,让蔡琰多向许烈学习,自此以后,两人便多有互动。
对于一个成年人,对付一个小姑娘自然是手到擒来,哪怕她有多么早慧,因而关系自然是越来越要好。
蔡琰接过婢女小昭递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歇息一下后,方才说道:“谢谢小昭姐姐!烈哥哥,知道你今天不用上课,琰儿刚学会了一首新曲子,马上就过来弹给你听了。”
自从当时被许烈那样赞誉,虽然知道自己当时弹得不好,但是如今每次学会了新曲子,第一时间就是跑过来弹给许烈听,早已养成习惯了。许是小孩子都对赞美自己的人特别有好感,特别是这个人还不是长辈。
“好啊,我刚刚练了武,要不你等一会儿,我去洗个澡,你顺便休息一下,然后我再听你弹好不好?不然,你看我一身汗,多难闻啊,不信你闻闻!”许烈说着,还把手臂往蔡琰鼻子上凑。
“哎呀,烈哥哥好讨厌,你再这样琰儿就不理你了,你快去洗澡,我等你,你快点儿哦!”拍开许烈的手,一脸嫌弃地说道。
“哈哈哈哈!”许烈哈哈大笑,进屋洗澡去了。
……
不一会儿,待到许烈出来时,发现卢夫人也在院子里,笑容可亲地正和蔡琰说着话,蔡琰脸色绯红,这次明显不是运动导致的,也不知她们在说些什么,于是,许烈走近问道:“师娘,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烈哥哥快坐好听琰儿学的新曲子吧!”不等卢夫人开口,蔡琰便慌忙地开口说道,好似生怕卢夫人说什么。
卢夫人一看,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立刻又笑得更甚了,说道:“也没什么,我就在和琰儿说,我今天遇到一个没良心的小姑娘,跑到我家里来,招呼都不给我打个,就跑到小哥哥那儿去了,我真是白疼她了,是吧,小琰儿!”说完,更是笑眯眯的。
许烈一听就知道师娘在调笑蔡琰,看她脸上绯红更甚,愈发有些无地自容,忙说道:“怎么会呢?小姑娘正准备去叫的!对了,琰儿快弹你学的新曲子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许烈说的倒也不是假话,一年过去,蔡琰的琴艺天赋展现地淋漓尽致,虽然只有七岁,但是已经让许烈听得极为悦耳了。
卢夫人也知道差不多够了,过犹不及,不然待会儿小妮子真要羞恼了,于是便也催促着蔡琰弹奏。
蔡琰见他们都这么说,也慢慢回复了情绪,坐到摆好琴的一面,十指纤纤,轻轻地抚上琴弦,顿时琴音渺渺,沁人心脾。
只听琴音初始如入深山,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
随后又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