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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对陛下抱的期望太大了啊!”
若是当今天下其他文士见他说出如此言语,即便是卢植,说不得也要斥责他一番,骂他大逆不道!但是卢方与许烈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后者的言行无忌早已是司空见惯,倒也并不怪罪,接话说道:“难怪父亲让我们跟着忠叔一起,顺便游历。阿烈,你真厉害,我就想不到这些!”卢方笑着说道。
许烈摆摆手,说道:“方哥,你是温润君子,你的才干是用来治理一方的,这些东西知不知道有什么要紧。这次我们先去颍川,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英才辈出之地,然后坐船下颖水,在项县登岸,然后骑马先去我家,虽然前不久才回去过了年,但还是有些想家了,我们快些走吧!忠叔,我们快些吧!”向后招呼了一句,便微微策马,加速前进了。
卢方见他如此,温和一笑,也不反驳,策马跟了上去。卢忠见两位少爷说快就快,倒也没什么抱怨,毕竟这两位都是自己看着长大,此时就像看到顽皮的后辈一般,快速跟了上去。
……
一行五人走了几天,在颍川境内的几日,倒是许烈他们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或许是颍川真的文学氛围比较好,名士家族比较多,通过光晕效应,连带着普通百姓都比较谦让懂礼,或许他们并不知道一个行为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却会去做,少了很多争斗和乱相。
“在颍川当官应该是大汉最轻松的地方官了吧!”许烈如此想到。
这一日,许烈一行来到了阳翟,本来准备直接去岸边坐船下颖水,但是许烈突然想起一件事。
“郭嘉不就是颍川阳翟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定得见一见才行!”许烈如是想到。
自从许烈送蔡邕北上时深刻体会到皇权的压力,之后便开始有所行动,虽然年幼,但是每年回家时总会提醒父兄对族人的训练和财物的储备。
“方哥、忠叔,我想要听说阳翟有一个叫郭嘉的人,是个奇士,我想去拜访一下,我们晚一点走吧,如何?”许烈当然不会说他知道郭嘉是才策谋略、世之奇士,那样根本圆不回来。
卢忠想了想说道:“既然老爷说这一路其实也是两位少爷游历之行,那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希望烈少爷不要耽误太久,毕竟我们还是有重要事情的。这样吧,今天我们就先找地方住一晚,明天再走,大少爷认为呢?”说罢,转向卢方。
卢方性情温和,之前又被许烈告知了那些事,明白不用着急,自是无可无不可,因而便答应道:“这些事忠叔安排就好了,我们就留一天吧。”然后又转向许烈,说道:“阿烈,你什么时候还听说了颍川的人啊?我怎么不知道?”
许烈见状,遂打了个哈哈:“我们虽然一起学习,但又不是一直都在一起,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也是。”卢方也不在意。
阳翟位于颖水旁,而颖水又是能从扬州直上司隶的便捷通道,因而阳翟虽然是个小地方,此处倒有一些简单的旅店,以供行商旅人作歇脚之用,虽是十分简陋,但也总好过露宿野外要强。
安排好住宿地后,许烈便和卢方带着一个卢忠坚持要他们带上地家丁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阳翟地方小,许烈他们很快便问到了郭嘉家的所在,不过当许烈说出要拜访的话后,那人虽然告诉了许烈他们位置,但是那眼神却是让许烈久久不能释怀。
那眼神,就像,就像,看傻子一样!
许烈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当地人的指引,许烈他们已经来到了郭嘉的家,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照理说,郭嘉一族应该是颍川比较好的士族啊,若是寒族出生,以他历史的知名度应该会记载下来才对啊,现在怎么看起来貌似很普通嘛。”
许烈一边想着,一边上前敲门,又看了一眼屋子情况,大声喊道:“沛国谯县人许烈,前来拜会!”
没过多久,大门打开,出来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穿着文士服,但是很不整齐,感觉就是随意拿了件衣服穿上而已。许烈也没有大量太久,拱手说道:“沛国谯县人许烈,前来拜会郭嘉先生,不知郭嘉先生在不在?”
那少年先是一愣,随后眉头微皱,大量了许烈三人半晌,方才开口说道:“我就是郭嘉,你怎么认识我?还叫我先生!我可不记得我有这么大名气,都传到沛国了!”
少年第一句话说出,许烈只觉大脑瞬间当机,之后全没听到,卢方和家丁也是目瞪口呆!
卢方回过神来后,侧头看向许烈,问道:“阿烈,你确定?”
许烈被卢方叫回了神,并没有回答卢方,也没有回答郭嘉,而是突然想起:“年三十八,自柳城还。”
“我居然忘了郭嘉死的时候三十八岁,现在也就十二岁啊!我居然还在方哥他们面前说奇人!”
内心急转后,许烈便迅速地巧饰惭容,说道:“原来你就是郭嘉啊,我只是曾经偶然听谁说过那么一句,今日到了阳翟,想起了,便想来拜访一下。怎么,郭嘉贤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郭嘉见许烈如此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对于他而言,其实根本就不熟。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屋里传来了一个温润的男声:“奉孝,怎么了,有客人便请进来吧,你我相交,不必过分在意是否失礼!”
郭嘉听到后,便摆了个请的姿势,说道:“请到里面来。”
许烈也不推辞,踏步而进。
郭嘉家不大,几步便到了厅堂,未复前行,已闻得熏香漂浮,越来越浓,只见迎面走来一人,瑰姿奇表,甚有仪容。
到得近前,许烈已猜知此人是谁,但是不动声色,恭谨一礼,道:“在下沛国谯县人许烈。”
卢方也相随一礼,道:“在下幽州涿县人卢方。”
来人见此,还礼道:“在下颍川颖阴人,荀彧,尚未及冠,尊长还未赐字,二位若不嫌弃,便直呼我名吧。”
言谈君子,温润如玉!古人诚不欺我!
第11章 “不检”奉孝()
许烈早就猜到了这是荀彧,自然没有什么惊讶,但是卢方就彻底震惊了,颍川荀氏的大名,比起他爹来,也不妨多让。
荀彧他祖父叫荀淑,字季和,号称神君。不仅博学多才,而且不惧权贵,当年外戚大将军梁冀当权,威势一般无二,荀淑却敢讥讽他。他还有八个儿子,个个都是人才,号称是荀氏八龙。后来其中有个儿子叫荀爽,也就是荀彧的叔父,董卓掌权后,征拜他,九十五天便从一介布衣百姓做到了司空的位置,也是旷世罕有,当然这是后话了!
不过荀氏八龙的大名,如今便已是名冠天下,或许单个挑出来,还比不上卢植、郑玄之辈,但架不住人家人多啊!
卢方万万没想到,这出来游历没多久,便碰到了这样的人物,连忙正式见礼道:“久闻颍川荀氏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温润君子,名不虚传。在下常听父亲说起,荀氏八龙皆是大才,他本人也曾经受过季和老先生的教诲,一直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许烈见他这么正经,不禁噗嗤一笑,打趣说道:“方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荀彧是自己与你相交,你扯上别人家中长辈干什么?岂不是说荀彧靠家中长辈才能交朋友?”
卢方连连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时想起父亲的话,所以便脱口而出了,只是我个人的敬仰而已,荀兄万勿怪罪!”
许烈见他如此这般,倒也没有再打趣他,而是看向荀彧,想看他如何应对。
只见荀彧,爽朗一笑,说道:“卢兄不必在意,我等世家子弟,出门在外或多或少蒙父辈庇荫,若是自己有真才实学,这并没有什么可笑的,若是自己没有真才实学,被笑了也是无妨,想必许兄也就是开个玩笑罢了。对了,刚刚听卢兄说是涿县人,又姓卢,莫非是卢公之子?”
这世界上能称卢公的自然就那一个!
卢方回道:“不才正是。”
许烈见他们一直这般客套下去不是办法,便插话说道:“你们两位也别站着聊啊,我们先坐下,慢慢说。”说罢便直接走向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卢方刚要叫他在别人家别这么随意,岂料我们十二岁的少年郭嘉,一时之间竟犹如遇到多年未见的好友知己一般,也跟着随意坐到位置上,哈哈大笑,说道:“我本来还道是什么正经君子,原来也是这般随意不羁,哈哈我喜欢。”说罢,又指着荀彧说:“荀大哥就是太正经了,虽然他不在意我的随意,但是我跟他聊天总觉得拘束得紧啊,还是你这样的好,大家都随意,好好好!”
许烈见他如此如此好感,顿时心生惬意,暗道:“你小子是再厉害,还不是被我带着走?我可是看过某些人‘不治行检’的,来来来,好感赶快升起来,谋士嘛,要从小就搞好关系,嘿嘿!”
于是,许烈不动声色,故作惊讶道:“哦,看不出你年纪轻轻,还是同道中人啊,那正好,大家都轻松,哈哈哈哈!”
待得卢方和荀彧都坐下后,许烈便率先找话题说道:“奉孝,你明明未及冠,如何便有字了?”
荀彧一听许烈张口,便知其意,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了,一时之间眼眸略带忧虑地看着郭嘉。
不过郭嘉倒是洒脱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只不过我父亲去世得早,他临终前为我取了这个字而已,让我好好读书、孝顺母亲。”随后又看着荀彧说道:“荀大哥不必如此,人生无常,或长或短,不过天定,我父亲一生虽然贫困,但气志不坠,临死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我又有什么好伤心的?不过偶尔想起一番过往时光,会心一笑罢了。”
这当然不是许烈故意问出来的,他再要表现得洒脱不羁,也不会以此为话题,不过如今经郭嘉一说,顿时心生豪气,说道:
“奉孝年纪虽小,但达于事情,豁达不俗啊!此言正与我不谋而合。我认为,一人之生,天定也!一人之死,天定也!人之一生从一开始便是在向着死亡前进罢了!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在这条路上,做出多少事情罢了!有的功成名就,有的默默无闻,有的名留青史,有的遗臭万年,我们能主宰的只是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孟子有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我深以为然,至于其他的事情,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哈哈哈哈,有理有理!人之一生便在走向死亡,此言大善!大善啊!”郭嘉抚掌大笑。
荀彧略一沉吟后,也是笑道:“许贤弟有昔日庄子鼓盆而歌之风,甚至其坦荡犹有过之啊!”
卢方此时也接话说道:“阿烈时常有妙语连珠,我父亲极为喜爱,甚至听父亲说,他收阿烈为弟子时,便是被其一语惊人!要知道当时他才十岁啊!”
“哦,是什么话?”荀彧和郭嘉一听都来了兴趣,同时问道。
许烈见三人都看向自己,不禁有些飘飘然,毕竟坐在边上的都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这般看着自己,恐怕换了谁,谁都会如此。
许烈便说了昔日“儒墨法道各有其用”之言,之后只见荀彧与郭嘉皆是面露震惊之色,荀彧正欲说话,郭嘉便已先开口说道:“我虽年幼,然生性自负,从不以年龄与人相交,在我看来,周遭同辈皆是蠢物,因而多有看轻之意,今日得闻许大哥十岁之时便有如此见识,不禁深感羞愧,方知此前不过坐井观天,小觑天下英雄了!日后定当时时勤勉,以为前鉴!”言语间说不出的郑重。
荀彧此时也说道:“许贤弟功莫大焉啊!我与奉孝相交,知其天资聪颖、闻一知十,然终究少年心性,定力不足,若长此以往,日后恐怕底蕴不足,愧对天恩,因而便时常劝他,但却总是被他应付过去。今日有许贤弟珠玉在前,他定能勤勉学习,日后必将青史留名啊!”
郭嘉并未反驳荀彧,反而点头称是。
许烈见此,丝毫没想到竟是如此结果,连忙说道:“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不过是在这一处稍微有些天慧罢了,至于说奉孝之事,即便没有我,他日年岁渐长,也会如此,我等相交,贵在知心直言,切莫捧杀与我!”
四人皆是哈哈大笑,其乐融融。
随后,卢方问道:“奉孝刚才和荀兄在聊什么?”
郭嘉接话道:“我今日读《史记》,看到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我就想,春秋战国时代百家争鸣,各家名士层出不穷,一片鼎盛繁荣之像,而自武帝后,天下士人尽学儒术,虽亦时有英才,终究难复昔日之盛景。因此,我便思考,武帝之策到底是对是错。恰巧,荀大哥来了,我便问他,他还未说,你们便来了。正好,大家都随意聊聊吧!”
听得郭嘉如此,众人自是敢不从命。
此次,荀彧便当仁不让,率先说道:“武帝之策,我认为是对的!战国百家争鸣,看似繁荣昌盛,言谈不拘,令人向往,但那是因为当时是乱世,所谓乱世,诸侯各自为政,强者为雄,互不相让,天下板荡,如此百家争鸣,各抒己见,自然各有其妙用,同时又不怕社稷有倾覆之危。”
略微停顿,继续说道:“但是,武帝之时,天下早已一统,先有项王‘政由羽出’,后有高皇帝扫灭群雄,继而有文景盛世,当时天下士人早已自认为汉家人,再也没有什么秦齐楚燕之分,若是此时,继续那百家争鸣之事,自古文人相轻,不过徒增乱相罢了!而当时董仲舒天人合一,儒学已是大成,又恰好适合太平之世,自然便有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策。”
待得荀彧说完,众人点头称是,许烈更是心念:“这不就是当初中学生学的‘汉武帝稳固大一统’的东西嘛,不过转念一想,以荀彧尚未及冠的年龄,能自己有这般见识,确是不俗!”
第12章 古心之人()
卢方附和道:“武帝之世,与匈奴的关系到了争锋相对的程度,武帝又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汉匈战争在所难免。而当时承文景之殷实,国库充盈,物资不缺,唯一担心的便是常年的战争会引起国内民众的反弹,因而董仲舒独尊儒术的建议与武帝统一思想的意图不谋而合,而道家的无为而治的思路与武帝的理念不合,自然也就有了罢黜汲黯之事。”
最后卢方总结道:“所以,无论是从汉匈战争,亦或是武帝治国来看,武帝之策都是正确的。至少在当时而言是如此。”
许烈静静听他说完后,便站了起来,说道:“我与你们的结论相同,但是其中理由却有所差异。”
说罢,自去案几对面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了一口,继续说道。
“武帝所谓‘独尊儒术’,早已不是完全的孔孟之道的儒术了。正如荀大哥所言,董仲舒乃是当时儒学之集大成者,不过他的集大成并不单单只是儒学而已,其在精研儒学的基础上,糅合了道家、法家、阴阳家等各家思想,同时根据当时的情况,作出了一些变化。”
“其中有一点便是赋予王权神授,为王朝的统治提供了一种合理的依据,而这才是董仲舒思想受武帝赏识的根本原因。其次便是当时的儒学看似摒弃了法家等思维,其实在治国一道上,却是秉承的外儒内法之意,而《史记•酷吏列传》的叙述正是证明。法非不用,而是换了一种形式使用罢了。”
许烈说完,又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这是许烈的表现
“这茶是真的难喝!要是现在就有炒茶就好了!以后还是少装吧,太委屈自己了!”这是许烈的真实想法。
这时郭嘉问道:“那许大哥可是不认可‘王权神授’之言?”
“要不是这里没人,我都怀疑这小子在给我挖坑了!”许烈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
“并非如此!高皇帝起于草莽,历经百折千难,方才扫灭群雄,建立大汉;光武帝作为一书生,乘势而起,又是几经周折,方才令河山重归一统。若说大汉无天命,岂不妄言?然而,有没有是一回事,别人知不知道又是另一回事,董仲舒做的便是后者,即告诉天下人,陛下受命于天,乃天子也!”
郭嘉听后,略一思考,点点头,以示认同。
许烈看了,不禁又是暗笑:“纵使你天赋再高,毕竟还小,对于我这几千年的见识,也是没法抗拒啊。”
荀彧此时却是郑重说道:“许贤弟日后还是少说这些话,为人臣民,纵然无有异心,但是议论天子是否正统之言,终不可取。今日只有我等四人,尚且不说,若是他日,难保不会隔墙有耳。若不小心谨慎,必为取祸之道啊!愚兄知贤弟明于见事、达于人情,自是不必我来提醒,但话到口边,不吐不快,还望贤弟勿要怪罪!”说罢,向许烈一礼。
许烈此刻已有些被镇住了,与荀彧不过初次见面,无有深交,今日之事虽说也不怕他传出去,但是他能掩住不说,已足见是品行高尚之辈。
而且荀彧生于世家,自然不可能不明白交浅言深之害,但是他却如此教诲,哪怕是可能得罪自己也要说出来,这岂是一两分情谊能够解释的?
这是真拿他当朋友啊!
两世为人,不说历尽沧桑,终究见过太多的人,特别是后世那些人生百态,难怪俗语有云:“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此言不虚啊!难怪裴松之对于贾诩与二荀并传不满,此等样人,其行当真如夜光之皎洁,何况是蒸烛?其人当真古之遗爱亦不能比,更何况是人心不古的奸诈之徒?
许烈立起身来,一揖到地,片刻后方才起身,说道:“我虽年少,然所见之人亦是不少,初见面便能如荀大哥这般人物的见所未见,况且荀大哥年未及弱冠,便已有了这古之遗爱的风范,愚弟实在是心中景仰,请再受我一礼!”
说罢,又行了一礼,继续说道:
“今日我等四人相交,言虽少,时且短,然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大家同饮一碗茶,不负今日之会!”此时的许烈哪里还有什么功利拉拢之心,唯有诚心敬服而已!
迅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