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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隐隐传来儿子的声音,老人听着就揪心。
“放开我,**,放开啊!”
“敲晕他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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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强,对不起了,我们也不想这样的,但这病实在危险,你安心的去吧!我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给你烧钱去的。”
“**,老子做鬼了也不放过你们这帮刽子手,不放过你们……”
“动手吧!”
“我不服,不服,这病是李裙传染给我的,你们去把她捉来。”
“别跟他废话,动手。”
“啊———”
惨叫过后,一片沉寂,长长的夜就只有老人一个人哭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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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的一声巨响被踹开来,三个男人出现在门口,李裙吓得面色惨白,在屋内离门口不远处往后后退几步,手轻抚着微微凸起的肚子,比及刚来时她瘦了许多,但看上去她还是和来时一样清丽脱俗,身材婀娜,明眸浩齿,只是头上多了块遮丑布,把她半边脸都遮了起来。
“他老娘的赵世良,带个麻风女回来,那时阿强说老子还不相信,他**的,等他回村非宰了他不可。”一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男人高声说道,其他男人看着李裙都面露惋惜之色,人世间多少年才出落个这样的美人?
“还愣着做什么?上啊。”男人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条粗大的牛绳缓慢笑着向李裙走去,“要怪就怪你男人去,他**的不把村里人当人看,尽往村里灌病,阿强已经被害死,我不想再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他**的赵世良,枉费他在这里生活的那么多年。”那绳子看上去相当结实,粗大生硬,恍惚给人刑器的一样的感觉,见了就心寒三分。
“不要。”李裙摇头,连连后退,最后整个后身抵着墙皮之上,她慢慢的蹲下身来,一阵哆嗦,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睫毛上打滚,一脸乞求的看着走向她的男子,感觉好无助,她时日不多,赵世良是她换病后在世唯一一个关心她的人,在她走之前她还想看他一眼。
“求求你们,再多给我点时间,求求你们了,一个星期就好。”
李裙看那男子并没动容,“扑通”一下跪下,眼泪哗啦啦的如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求求你们了……”还一个劲磕着响头,不消一会工夫她额头就磕出了血来,鲜红的血液顺着刘海缓慢下流,好不可怜,在场之人无人不为之动容,但为首的那男子还是硬咬着牙慢慢向前走去。
“二狗,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等那姓赵的回来了再处理。”身后一男子拉住二狗。
二狗看向李裙,满面泪珠忒也可怜,心里早起怜惜之情,再有人这么一劝心就软了下来。
“这样也好,回去吧,他**的要是赵世良一个星期后再不回来就怪不得老子了。”
说着一群人走出李裙家门,只剩得她一人蹲坐在地上独自伤心流泪,“世良啊世良,快点回来吧!再不回来我们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她轻轻抚摩微微凸起的肚子,如果没算错的话,这已经有四个月了,十月怀胎,还剩下的六个月要怎么熬啊?她咬牙,这是她和世良爱的结晶,无论怎么样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的。
当夜无眠,一个晚上李裙都在担心,深怕夜里二狗他们一群人闯进来把她捉了去,晚上做梦都是被叫着世良的名字惊醒的,“世良,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可是醒来之后空空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世良哪里在?忍不住又是一段伤心泪,特别是想到往昔的辉煌,如今的凄惨,一个娇娇女沦落为麻风女,心中更是悲痛不已。
最新章节 第二十五章 我等你
第二十五章 我等你
等待的日子总是极受煎熬的,李裙对着镜子顾影自怜,缓慢褪去头上的遮丑布,左颊耳垂之下印着一块红斑,眉毛也渐渐脱落,周身表皮也麻痒难耐,忍不住用手轻轻挠了下,不想所挠之处立刻脱下一块皮来,李裙看着手上的皮,瞳孔放大,忍不住大叫一声将镜子推翻,梳子头瓒落了一地,她双手抱头,刚刚看到的那个人是自己吗?夕日的容颜已不复存在,此刻她多么希望世良出现在眼前,可是除了一盏孤灯外别无他物,待情绪稍微冷静后,她铺身在桌前,痛苦的落下伤心泪。
自从她病发以后再也没见赵世良回来,一个星期都在等待中度过,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可是世良还是没有踪影,李裙暗自着急,过了今天二狗他们又要来了,到时候要怎么办?医院一定很忙吧!世良肯定是脱不开身来,要不然他一定会回来看她的,他怎么会丢下自己呢?她摸摸腹中婴孩,心如百味瓶。
前思后想,想不出个策略,李裙连夜打了个包袱,独自一人往林子深处钻去,只有躲起来了,为了孩子,躲过一天是一天。
第二天,二狗气冲冲的跑来,却看到屋子空空无一人,一个劲的诅骂。
“只要她在村子里就是个祸害,**,四处找找,麻风可不是什么好惹的病,你***要谁心软放走她,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说不定那个受害之人就是你们老婆儿子。”
二狗一句话闭,一帮人就纷纷向村四周寻找开来。
“你们到那边去看看,我就不相信她长了翅膀会飞不成?找清楚点。”
林子里,声音隐隐约约从后身传来,李裙吓得神魂湮灭,要是被抓到了不是被吊死就是被烧死,她急忙往林叶茂密的地方走去,以最快的速度隐没在林子里,蹬下身来,钻到荆棘横生的林子中央,找了许多干草,里里外外将自己围了个遍,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静静用耳聆听二狗一群人的脚步。
“给我找仔细了。”
声音逐渐靠近,李裙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要不是这里荆棘横生估计她早被揪出来了,她胆战心惊的缩在丛林里,动也不敢动一下,直到二狗他们的声音渐渐走远,这才微微抬起头来,但也不敢走出这片密林,深怕二狗途中折回,直到深夜时分,整个林子只有野鸟鸣叫的声音,确定二狗一伙人走后,李裙这才一个人小心翼翼地从林子深处出来,肚子饿得很,天上露水初降,头发已经被打湿,这里路子又不好走,她的脚早已经被刮得到处受伤。
拖着个脚步在丛林行走,寒风吹拂,两颊生疼,但也无奈,要不是为了腹中胎儿,她李裙也许早已自行了断,那是她和世良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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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良,让我去吧,活在这个世界杀只能是个累赘。”
“除非我死了,要不然决不会抛下你和孩子,答应我别做傻事,千万千万!”
“可是我现在这样……我……”
“不用说了,你怎么样我就喜欢你怎么样,无论将来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是一样的爱你。”
“世良……呜呜……”
“坚强点,我们不能自己放弃自己,相信我,也许过不了多久这病就有救了呢,不到最后一刻我们谁也不要说放弃,好吗?裙,答应我,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我们还要生一大推小孩呢。”
“世良……”
“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来,知道吗?”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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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裙轻轻摸了摸凸起的肚子,小声说道,“宝宝别怕,不久你爸爸就看你来了。”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不久也不知道要多久?
几个月前的往事,如今看来已经恍若隔世,世良他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还不回来,是因为我变丑变难看了吗?李裙随即便摇头,不会的,她相信世良,世良不会嫌弃自己的,一定是医院有急事,不然他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呢,我一定要活到那个时候,李裙手轻轻滑过脸蛋,好粗糙,和以往浑然两个样,突然胸口一阵闷,重重咳了两声,风过处,好冷啊!
土庙虽然破烂,但也可遮风挡雨,偶尔村里也有人上这里烧香,会留下些糖果,李裙拉拉头上的遮丑布,小心翼翼,前顾后盼的向庙宇走去,深怕被二狗一帮人发现捉了去。
这样靠着林子里的野果,勉强躲过了数日,担心害怕,受寒受苦的过了一月有余,她天天夜深十分都要跑回村里确认下赵世良有没有回来,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许多次都想到过轻生,但只要一想到世良就又软下心来。
哎,世间之物唯有一情字难舍!
又过了十来天,今夜天空无星无月,闷热闷热的,一点风都没有,整个村子像死了一般被乌云笼罩着,李裙一个人又悄悄回来,待到房子边缘,但见里面闪着微弱的灯光,她差点眼泪没掉下来,等了那么久,世良到底是回来了,她一阵激动,停下打理自己头发,把头上的布匹盖好,轻轻摸了摸脸颊,但觉皱巴巴的,不知道世良看了会不会被吓到,待会见到世良要跟他说什么呢?那么久不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了?一切的一切都很是期待。
李裙在门外徘徊好久,一会儿整理衣服一会整理头发,心里怯生生的,想进去克又怕进去,仰头看看天空,多半是要下雨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逗留了多久,终于忍不住缓慢向屋子靠近,此刻的她显得很激动,伸出颤抖的手,停留在门上,想要推开却又不敢,也许是太过想念世良了,她最终还是战胜了胆怯,门“咿呀”的一声被推开来,她脸上的笑容立即凝住了。
二狗和着几个男人同时向她投来了不怀好意的目光,李裙的心一下跌落到低谷,她刚刚在门口徘徊足足又三个小时吧,可是,屋子里的人却不是世良,那眼泪是恐惧但更多的是伤心失望。
“就知道她还在附近,等了那么久到底还是来了。”
二狗慢慢向她靠近,手上还是那碗口大的绳子,“你男人不要你了,有谁傻到娶一个麻风女啊,与其这么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起码不用受那么多罪。”
李裙缓慢跪下,希望他们能再次发发善心,“孩子是无辜的,等我把孩子生下后随你们处治,求求你们了。”这时,天空一声巨响,闪电雷鸣,把漆黑的夜照得闪亮,一道道闪烁的白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子里来。
“你生下孩子谁来养啊?你别望着那姓赵的了,他不会回来的了。”
说着一群男人缓慢的向李群靠近,“轰隆隆”的一声雷响,接着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
“不”李裙摇头,“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看二狗他们那架势,看来这次他们势必要捉住李裙的了,李裙起身缓慢后退几步,接着“啊———”的一声惨叫,发了疯一样转身冲出门口,钻进大雨里。
“量她一个女子也跑不到哪里去,追!”男人高声叫道,跟着也冲出门口,奔向雨里,朝李裙跑的方向追去。
李裙边察泪边颦颦回望,不能让他们抓了去,绝对不能,世良还没有回来,她不能就这样被弄死,豆大的雨点一下将她的全身淋湿,头发黏黏的贴在脑前,雨水夹杂着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巴里,咸咸的感觉,但她此刻已经无暇顾及,害怕将所有的寒冷都驱除,见男人们越跑越近,心急如焚。
一路跌跌撞撞,跑到林子之时不小心摔倒在地,但她立即爬起身来,往深处跑去,一路跌跌撞撞,男子总是在她身后不远处跟着,闪电将整个林子照得闪亮,刚刚隐去的身影很容易就被发现。
这样躲躲闪闪的不知跑了多久,隐隐感觉到肚子一阵阴痛,终于李裙再也迈不开步子,手抚摸着肚子,样子很是痛苦,想是过度劳累,伤了胎气,但她还是忍住疼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拼命往路边密林里爬去,想要隐住身子,以免更快的引来二狗一群人,大雨早浇湿她全身,电闪雷鸣间,二狗还是发现了她。
“把她绑起来,看她往哪里跑?”
李裙只感觉到一条粗大的绳子绕过身体,接着被一大袋子套住,再然后感觉到有人把她抬了起来,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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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初晴,阳光明媚,一推稻草上架着根木竿,李裙被反绑在上,头放得老低,眼睛紧紧闭着,遮丑布在夜间逃跑之时已不知去向,头发凌乱的扑在脑前,左边脸蛋在红红的肿了一大块,几个青年男子在稻草附近洒火油,其中一男子手拿火把。
待李裙醒来之时,见此架势,心里好生绝望,哭着喊着,拼命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开来,可是却毫无用处。随着男子手里火把的坠落,她周遭大火即刻升起,李裙痛苦的向村外张望,天,最终还是等不来赵世良,火海滔滔,未生婴孩还是胎死腹中。
围观着的男子听了那来自火海里凄惨的声音,好生难过,都暗自摇头叹息。
“世良,世良———”声音逐渐淹没在火海当中,“我等你……”
最新章节 第二十六章 折磨
第二十六章 折磨
“哎。”牛大伯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一直在等。”眼睛向庙外望去,想着遥远的事情,在岁月的侵蚀下,他脸上皱纹深如沟壑,终于还是告诉了远山,心里轻松许多,结束了吧,村里人都死光了也就结束了,他想着,当然他所说的都死光是指当年烧死李裙的那些人,而他就是当初参加烧死李裙的最后一个,他想也许他死了就会结束,但他也不否认远山和欧阳柳他俩存在危险。
“当时我也参加了,大火吞噬她的场面还记得很清楚。”牛伯伯一脸的内疚,仿佛那都是他一个人的过错,起身缓慢向门外走去,眼里充满迷茫,“造孽呀!”如果当初不那样做的话,如今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世界上有多少个如果?很多错误是无法弥补的。
“牛伯伯,那赵世良最后回来了吗?”欧阳柳忍不住要问,心想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让李裙死了还念念不忘,做了鬼也阴魂不散,他们的感情到了那种地步?真的到了生死不渝的境界吗?可是,赵世良应该回来才对的呀?
牛伯伯摇头,“没有,从来没有回来过。”
隐隐的,欧阳柳心痛起来,对李裙的遭遇倍感愤愤不平,不值得,赵世良在她心中的形象立刻和负心汉挂钩,“他去哪里了呢?真没良心。为什么不回来看李裙?”心里想着以前看过的故事书,多半都是男主人对不起女主人翁的,情不自禁的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喂。”远山立即抗议,“不要以偏概全好不好?”
牛伯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欧阳柳和远山,不知道他们以后的路子会怎么样?但那已经不是他所关心的了,几个月的潜心修佛,他悟出了许多人生之道,有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不可改变的,该怎样就怎样,强求不来,虽然他很担心女鬼会对远山和欧阳柳做什么,但他相信担心是没有用的,个人有个人的命,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牛伯伯,那个赵世良去哪里了呢?”欧阳柳重复问道,再次想确认下他到底是不是她所想的负心汉。
“不知道,那以后就没见他回来过,听说他死了,也是换上了麻风。”
“啊?”欧阳柳吃了一惊,他不是嫌李裙累赘,怕她拖累自己的吗?这样看来,他不回来还真是有隐情,刚刚才给他戴上负心汉的罪名立即被推翻,但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什么样的故事,“是李裙传染给他的吗?”
“听说是他的病人传染给他的,这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直到解放了才公布,他们夫妇同是麻风研究会的,都是被病人传染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欧阳柳点头,对赵世良夫妇多了三分敬意。
“爸。”这时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远山开口了,“你为什么要消失那么久,这几个月你都是怎么过来的?”看着他消瘦的身体,远山心里及其难过。
牛伯伯长长的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几个月来他早已经被折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想着这段遭遇心就发慌,本来他也不打算活着再见远山,可老天还算是眷顾他了,死前还能见着儿子一面,他一个人缓慢的走出庙宇,转头深深看了眼远山,继而大步向门外走去。
“爸,等会。”远山待要喊他回来,以免庙宇之外的阴气入侵父亲,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似乎这也是牛伯伯早已经有所准备的。
一踏脚出门,他就快速朝门外大榕树一头撞去,事发突然,远山和欧阳柳都没反应过来,牛伯伯的身子缓慢从榕树是滑下,最后整个人倒在一旁,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真好……终于完结了,真好……”看着远山的眼缓慢闭上,地上成片黄叶被风卷到他身上,他升在半空的手瞬间跌落在地。
“爸!”等他们惊觉,只看到牛伯伯额头流下一道鲜红的血液,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远山和欧阳柳快速跑去,“爸爸!”“牛伯伯!”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大叫着跑上前。
“爸爸!”远山抱起牛伯伯,看着他满头鲜血,慌乱中从衣袋里取出一颗药丸塞到牛伯伯嘴里,“爸,你醒醒啊,我们才刚见面,你怎么可以这样呀?你为什么要这样?”远山用力推动他身体,希望他能醒过来,可是却一点用处都没有,他的眼睛始终紧紧闭着,寒风过处,他额头上的血也渐渐变了色。
远山闭眼握着他的手,把体内的真气缓慢的输入父亲身体,希望可以让他逐渐僵硬的身体重新恢复生机,但是半个小时过去,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爸,醒醒啊!”见没效果,远山着急起来,拼命摇晃着他的身躯。
“牛伯伯。”欧阳柳轻声唤着,刚刚还好好一个人,转眼间就阴阳相隔了,世间之事还真难以预料,牛伯伯身子慢慢僵硬,眼睛闭得死死的,枯黄的头发在冷风中吹拂,苍凉得很。
“这几个月来一定有事情发生。”远山看着父亲的身子一点点僵化,心如刀割,这么许多年来,自己从来没有为父亲做过什么事情,还没来得及尽孝道父亲就离去,心中苦痛,真想大哭一场。
欧阳柳手抓着牛伯伯,轻声哭泣,不想似乎握到什么。她把手伸到牛伯伯口袋里,摸出一本记事本,打开来看,上面记载着牛伯伯李裙和赵世良的故事,以及这段时间来,牛伯伯所遇到的事情。
“远山你看呀!”她把本子递给远山。
原来早在半年前,李裙的幻灵就找上了他,常常深夜时分出现他的梦里,开始时他还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