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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描述的)在太阳下被倒吊在一架刑具上,而这是正义的判决。她对此人产生了怜悯之心,走上前给他水喝(宝杯三),发现他是一位聪明机灵又彬彬有礼的青年(大棒男仆)。
占命牌马车、爱情、月亮和疯子(曾经用来表现安杰丽卡的梦想,奥尔兰多的疯狂和飞马的旅程)现在在预言家向特洛伊的海伦做的预言和同时被另一位女王讲述的故事之间产生了争论。预言说:“一位乘马车的女人,一个女王或女神会随着胜利之师进城,而你的帕里斯则为她而陷入情网。”这使得墨涅拉俄斯的与人通奸的美丽妻子
①身穿贱人
① 阿凯亚为希腊伯罗奔尼撒半岛北部一地区,特洛伊战争中的希腊人主帅阿加门农即阿凯亚地区的阿尔戈斯国之国王,此处以阿凯亚人代指希腊军队。
的衣服,只由一个宫廷弄臣陪同着,趁着月光逃出被围困的城市。而另一个女王用这些牌讲述她如何爱上了一个囚徒,趁夜解救了他,让他乔装成流浪汉去密林深处,自己则乘着王室马车赶去与之相会。两个故事接下来都朝着它们的结局进行着:海伦到了奥林波斯山(幸运之轮),参加了众神之宴(宝杯九);那位女王在林中(大棒十)苦苦等待被她解救了的男人,直到天上出现金色的晨光(金币)。前者向着至高无上的宙斯(皇帝)最后说道:“请对那位目前在奥林波斯山这里,不再双目失明,与永生的众神坐在一起,把古代的诗句写进当代的诗歌中,让后人传诵的诗人
②说,这就是我向众天神(宝剑 A)所乞求的唯一恩赐(金币 A),让他在关于我的命运的诗中这样写:在帕里斯背弃她之前,海伦就在特洛伊木马(大棒骑士)腹中委身于攸利西斯!”后者的命运也很清楚,她听到一位统领着一支军队迎面而来的光彩照人的女武士 宝剑女王 对她喊道:“黑夜的女王,你解救的是我的男人,准备作战吧,天亮之前,在林中的树木之间与白昼之军的战斗是不会结束的!”在此同时,还应记住世界这张牌所代表的被围困的巴黎和特洛伊,这张牌也曾是盗
① 海伦是斯巴达国王墨涅拉俄斯之妻,与来访的特洛伊王子帕里斯私奔到了特洛伊。② 指荷马。墓贼故事里的天国之城,但在一个以大棒国王结实、欢快的脸庞代表自己的同桌的故事中,它又变成了地府之城:他在穿过一片魔林后得到一根具有非凡神力的大棒,跟上了一个持黑色武器并吹嘘自己财富的陌生武士(大棒、宝剑骑士和金币)。二人在一家旅店
里(宝杯)发生口角,那位神秘的旅伴决定亮出城市权杖(大棒 A)。大棒之战的形势对我们的同桌有利。于是陌生人对他说:“现在你就是死亡之城的主人。要知道你战胜了不连贯性之王。”说罢,他摘下面罩,现出真相(死亡):一副黄色的鼻部塌陷的骷髅。死亡之城关闭了,再也没有人会死了,一个新的黄金时代开始了:人们挥金如土,花天酒地,相互挥剑格斗却决无损伤,从高塔上纵身跳下竟安然无恙(金币、宝杯、宝剑和塔楼)。公墓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用途,在天使和上帝吃惊的目光注视下(审判),活人居住的墓地里享乐者们纵情狂欢。突然,一声训令很快又响起:“重新打开死亡之门,或者让世界变成一个遍野干枝的荒凉世界,变成一座寒冷的金属堆积成的山!”我们这位英雄跪在震怒的教皇面前表示遵从(大棒四、金币八、教皇)。
“那个教皇是我!”另一位同桌好像在喊,手里拿着一张金币骑士,以蔑视的神态丢下一张金币四,好像是要表明他放弃了教廷里的富贵豪华,去为战场上垂死的人们送去临终安慰。由宝剑十紧跟着的死亡于是就代表着众多躺在地上的残缺的尸体,教皇心惊胆战地在它们中间走来走去,这两张牌正处在一个故事的开头地方,在那个故事里表示过武士与尸体的恋爱的那些牌,已经被用另一种编码来解读,这样一来,大棒、魔鬼、金币二和宝剑这个排列就让人想到教皇面对这血腥屠杀的场面心生疑问:“为什么你允许这样,上帝啊?为什么让你的这么多生灵遭受灭绝?”树林里面的一个声音回答:“是我们两个在分管世界(金币二)与灵魂,而不只是他一个人
①可以允许或不允许什么!他也得跟我算账才行!”这一行最后的宝剑男仆明确示意在这个声音之后便有一位神气傲慢的骑士出现:“你认得我就是反对之王,我会让世界笼罩着和平(宝杯),我会开创一个新的黄金时代!”
“这个标志早就提醒我们,另一方已被这一方所战胜!”教皇在用相互交叉的两条大棒 大棒二 迎击骑士的同时,大概是这样说的。或者是这张牌指示着一个岔路口:“有两条路,你选择吧!”敌人说。正在此刻,岔路口当中出现了宝剑女王,(此牌曾经代表过女巫师安杰丽卡,被打入地狱的美人和与黑夜女王格斗的女武士,)厉声喝道:“你们都站住!
① 指上帝。你们的争论毫无意义,要知道我是快乐的摧毁女神,主宰着世界上的摧毁和不断的再重建。”在大屠杀中,纸牌不断重新组合,灵魂也没有比肉体更好的命运:起码肉体能在墓穴里得到休息。一场无休无止的战争搅乱整个宇宙,直至苍穹的星辰,无论是灵魂还是原子都不能幸免。当一间暗室被一束光线穿透时,卢克莱修在空气中悬浮的金色尘埃里观察着不可触知的微粒进行的战争
①,侵略、攻击、旋转、忙碌…… 宝剑、星辰、金币、宝剑)。
当然,我的故事,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也肯定包含在这些纸牌的交错摆放之中,只是我无法将它从众多的故事中分辨出来。森林、城堡和塔罗牌把我引导到这个终点上:我丢失了自我的故事,把它混在了由众多故事构成的那团尘埃中,得到了自我的解脱。我所剩的就是顽强地补齐、结清账目,并使之变得有利。我还须将这个方阵的两侧从反方向走通,我固执地向前走,为的是不让事情半途而废。招待我们的城堡主兼饭馆老板不能不赶紧讲他自己的故事。我们假设他是宝杯男仆。一个不寻常的客人(魔鬼)来到他的客栈兼城堡。对某些顾客,最好不白白奉送饮料,
① 见卢克莱修《物性论》第二卷。
可是,当被要求付款时:“店老板,你的饭馆里一切都互相混杂着,葡萄酒和命运,……”来客说。
“阁下不满意我的酒吗?”“满意极了!唯一能赞赏这一切的交错和模棱两可的就是我。所以我要赏你的东西要远远多于两枚金币金币二 !”在这时,第十七张占命牌星辰不再代表心灵、从坟墓中出来的新娘或苍穹中的一颗星,而仅仅是一个被派收账的女仆,她双手光灿灿地捧满金币回来,大声喊道:“你们知道那位先生做了什么吗!他把一只杯子宝杯 往桌上一倒,就使一条金币之河流了下来!”
“这是什么魔法?”饭店老板兼城堡主惊奇地问。那位陌生的顾客已经走到了门槛,“在你的杯子中间,有一只表面看起来同其他杯子一样,其实是一只魔杯。你用这个礼物做我喜欢的事吧,不然的话,我们是作为朋友相识的,我却会作为你的敌人再回来!”说完,就消失了。城堡主想了又想,决定装扮成变戏法的人到首都去,靠炫耀叮当作响的金币以谋得权势。于是,巴尕托(我们已经见过他充当靡菲斯特或诗人)又成了店老板兼江湖骗子,梦想着靠宝杯的魔术变成皇帝,而大轮(不再是黄金磨、奥林波斯山或月球世界)则代表着他要使整个世界颠倒过来的念头。他上了路。而在林中……这里需要将女教皇这张占命牌重新解释为一位大祭司,她正在林中主持一场典礼仪式,她对这个长途跋涉的步行者说:“把那个被盗走的圣杯还给酒神的女祭司们吧!”塔罗牌里称做缓和的占命牌上被酒沾湿衣服的赤脚少女和宝杯 A牌中的精心绘制的宝杯兼祭坛也是被这样解释的。这时候,一直给我们斟酒的那位不是勤快的女店主就是殷勤的城堡主妇的胖女人,也用三张牌开始了她的故事:大棒女王、宝剑八、女教皇,并让我们明白女教皇又代表一位女修道院院长,我们的女主人公当年是那里的一个娇弱的寄宿生。为了战胜由于战争迫近而笼罩着修女们的恐惧感,她向院长提出:“让我去跟侵略军的指挥官决斗吧(宝剑
二)!”原来,这位年轻的寄宿生竟是一个颇有经验的剑手,正如正义所再次表现的,在晨曦中的战场上,她光彩夺目地出现了(太阳),庄严秀美,乃至应战参加决斗的王子(宝剑骑士)一见倾心。在新郎父母(金币女皇与国王)的王宫里举行了盛大婚宴(宝杯),但他们脸上充分表现出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媳的不信任。新郎刚刚起程外出(宝杯骑士离开),狠心的公婆就收买(金币)了一个刺客,要他把新娘带到森林里(大棒)杀掉她。于是在这里,暴怒者(力量)和倒吊者表示的是同一个人,也就是刺客,他向我们的女英雄扑来,但片刻之后就被强健的女斗士给倒吊了起来。女英雄逃脱了陷害,便穿起了女店主或城堡女仆的服装,正如我们现在既从她本人,又从她在占命牌缓和里给人们斟着极其纯正的葡萄酒 (正如宝杯 A 的酒神主题所肯定的)的形象上看到的。现在,她正在把一张供两个人进餐的桌子摆放妥当,等待着她的新郎归来,监视着这片林中每个枝叶的动静、这副塔罗牌每张抽出的牌、这些相互交织的故事中的每个戏剧性场面,直到整个游戏终了。于是,她的双手打乱所有牌,洗了又洗,又重新开始做游戏。
故事二:命运交叉的饭馆
新的章节:饭 馆
我们从外面的黑暗中来,不,是走进,外面是一片昏暗,这里则看得见一点东西,在烟雾中,光是雾蒙蒙的,也许是烛光,但能看清各种颜色:在白色之上,木板之上,有黄色、蓝色,众多彩色的斑点,红色的,也有绿色的,带着黑色的边框,画在散落在桌面上的白色长方形上。有大棒,就像方才外面那些浓密的枝条、树干和树叶;有宝剑,它们曾经从茂密的枝叶中向我们突然劈刺,它们也是我们在黑暗中陷入的埋伏,幸好最终看到一缕光线,一扇门,那里有闪闪发光的金子,也有宝杯,此刻桌上放着杯盘,盆里盛着热气腾腾的汤,壶中灌满着酒,我们平安无事,但还惊魂未定。我们能够讲述自己的故事,也会有东西要说,每个人都想要向别人讲述他的遭遇,他正好在黑暗中在寂静中亲眼看到的事,这里现在一片嘈杂声,当我想要让别人听我说话时,我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的喉头发不出声来,我不发声,也听不到别人的声音。听得到各种其他声音,说明我根本没有失聪,杯盘碰撞,酒瓶开启,勺子触盘,咀嚼和打嗝,声声入耳。我做着手势想告诉大家我失去了言语,而其他人也正做着同样的手势,他们也哑了,我们都在林中丧失了言语,现在都围坐在这张桌旁,不分男女,不论穿着好坏,都惊恐不安,甚至害怕互相看。无论老幼,大家都是一头白发,我在一面镜子,也就是一张纸牌中照见自己,发现自己也因万分惊恐而使满头黑发全都变白了。现在我怎样讲述?我失去了言语,也许还失去了记忆;我怎样回忆起外面有过什么,而一旦回忆起了,又怎样找到言语来讲述回忆起的一切?那些言语我怎样才能发出它们的音来?我们所有人都像猴子一样,在试图靠动作、靠脸部表情让别人理解自己。幸好这里有桌上这副塔罗牌,是最普通的那种牌,也就是人们所称的马赛牌,也叫做贝尔加莫牌、那不勒斯牌或皮埃蒙特牌,随你们怎么称都行,反正即便不完全一样也是互相近似。在乡村的饭馆里,在吉普赛女人的围裙里,这类牌到处可见,画面的线条清晰、粗犷,但其细小之处往往出人意料,甚至令人费解,好像那个在木头上雕刻图案模型的人用他粗糙的大手根据复杂的范本临摹了它们,精细地制作了它们,天知道他对这门技巧懂得多少,恐怕他在用那弧口凿雕刻模具时根本就不明白正在刻画些什么,然后便糊里糊涂染上墨,草草印成了事。我们所有人都动手取牌,某张与其他的图像排列成行的图像,让我回想起把我带到此地来的故事,我试图弄清楚我都遇到些什么事,并向其他人展示出来,而他们也都在那些纸牌中寻觅着,用手指向我指点着这张或那张图像,结果是一团混乱,人们彼此争夺着他人手中的牌,然后又都把牌散在桌面上。
新的章节:犹豫不决者的故事
我们中间有一个人翻出一张牌,把它拿起来,像照镜子一样看了看。说实话,这张宝杯骑士完全就像是他。不仅是在面容上,神情焦虑,一双因惊吓而圆睁的眼睛,披到肩部的已经变白的长发,这一切都表现出相似;还在那双手上,他在桌上移动着它们,仿佛不知将它们往何处放,而在画中形象上则右手擎着一个过于巨大但在手掌上平稳放着的杯子,左手指尖勉强拉着缰绳。还有那匹马的那副样子告诉人们它摇摇欲坠的境况:说明它不能在这移动着的地面上站稳脚跟。年轻人在手中所遇的所有那些牌里找到那张牌,好像觉得它有什么特殊意义,把它放到桌上,似乎要一张一张地把纸牌摆成一行。他将那张占命牌———根据地方不同,人们又称它为爱情,或情人,或情侣———和一张宝杯八、一张大棒十放下来时,脸上表露出的忧伤神情令人想到的是一件爱情,它使得他离开热闹的宴席,到林中去散一下心。或者是离开自己的婚宴,在新婚之日去作林中之鸟。也许在他的生活中有两个女人,他无法做出选择。图画就是这样表现的:他那时还是一头金发,夹在两个相互竞争的女人中间,一个抓着他的肩膀,用贪婪渴求的目光盯着他;另一个则扑到他身上,娇滴滴地扭动着身子,而他则不知该转向谁。每当他决定其中一个适合作他的新娘,认为完全能够放弃另外一个时,却又不得不失去这一个,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另一个。在他思想的往复过程中,他所能做的唯一的固定点就是他如果不属于这一个,也就是不属于另一个,因为任何选择都有其反面,也就是放弃,所以在选择与放弃这两种行为之间也就没有区别。只有一趟旅行能将他从这个死胡同里解救出来:年轻人此时放到桌面上的牌当然应该是马车:两匹马拉着装饰豪华的车厢行驶在林中崎岖的路上,缰绳放松着,因为他习惯于放马自己走乃至在每个岔路口都用不着他选择方向。大棒二标志着两条路的岔道口,两匹马一匹向左拉,另一匹向右拉,两个车轮被画得张了开来,好像与道路的方向垂直着,这表示车停止不动了。或者说,即使车在动,也如同不动一样,就像很多人,面前突然呈现数条最平坦、最快速的道路,或是从高架桥上飞越山谷,或是穿过花岗石的山体,让他们可以自由地去到任何地方,而且去哪里都同样自由自在,这时就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们看见他在牌上被印成一副貌似果断主宰自我的样子,俨然一个成功的车辆驾驭者;然而他的灵魂深处却自相矛盾着,就像他斗篷上带着的那两副目光各异的面具。为了决定走哪条路,只能靠抽签来定:金币男仆表现的是这个青年正把一枚金币向空中抛起,哪面向上,人头还是十字架?也许哪面都不是,金币滚啊滚啊,最后竟直立着插在两条道路当中的一棵老橡树下的一丛灌木里。年轻人用大棒 A 肯定是想告诉我们,他实在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继续走,就只好走下车来,爬上那棵疙疙瘩瘩的树干,爬上那些枝杈,而枝杈还继续以它们不断的分歧使他遭受选择的痛苦。他至少希望在从一根树枝攀向另一根树枝的过程中,能看得更远些,弄清眼前的两条路通向何方;可是,他下面的枝叶实在太繁茂稠密,几乎使他看不到地面。而如果他举头向树顶望,太阳又刺花他的眼,耀眼的阳光让那些背光的树叶都闪动着五光十色。不过,还应该解释一下牌面上那两个孩子代表什么:也许是想说在往上面观看时,年轻人发现原来树上不止是他一人,两个小顽童早已在他之前就爬上了更高的树枝。他们似乎是一对双胞胎:一模一样的两个赤足的金发少年。也许小伙子这时开口问:“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或者问:“这里离树梢还有多远?”那对双胞胎做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动作,指着某个东西,回答他说在阳光下,可以看到远处一座城市的城墙。与这棵树相比较,城墙在什么方位呢?宝杯 A 正好代表一座城市,它有着许多高塔及建筑物的尖顶圆顶,从城墙外都能看得到它们。还有棕榈树叶,环颈雉羽毛,蓝色的月亮鱼翅等,都是从城市的公园、鸟舍和水族馆里露出来的。我们还能想像那对小顽童在这一切当中追逐嬉戏,时隐时现。而这座城市似乎是平衡地建筑在一座金字塔尖上,也许是在那棵巨大的树顶上,也就是说,这是一座像鸟巢一样挂在最高的树上的城市;而建筑物的基础则垂吊着,就像某些在其他树木的上端攀援生长的植物的气根一样。
年轻人放牌时,手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越来越犹豫,使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凭借自己的判断力对他进行猜测并对头脑里闪现的各种问题做冷静的反复思考。现在的问题是:这是一座什么城市?是万有之城吗?是那种一切部分都结合为一体的城市,那里的选择都相互平衡,那里能把我们从生命中所期望的与我们所拥有的之间的空白填充起来吗?城里有没有我们的小伙子能问讯的人呢?我们想像他穿过城墙的拱形门进入城市,走过一片广场,广场尽头是一道高台阶,台阶最高处坐着一个王室权贵模样的人,不是王位上的尊神,就是戴桂冠的天使。(在他背后可以看见两个突出物,可能是座椅的靠背,也可能是刻画拙劣的翅膀。)“这是您的城市吗?”年轻人问。“是你的!”他不可能得到比这更好的回答了,“在这里,你能得到你所要的一切。”
我们想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