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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的灵药 凌淑芬-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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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答将一个人影带进他记忆中。 
“莫非为了那个愣头愣脑的男人?你利用我来引他吃醋?”那家伙平庸到极点,混在人群中只怕一秒钟就被吞噬,凭她以往的辉煌记录怎可能相中他! 
“我再重复一次,不、甘、你、的、事,少问!”她的眼神降到超低温。“别忘了,你只是个‘婧子’,我则是出钱玩的‘嫖客’。” 
她入门,行止冷嘲而睥睨。 
觉醒来,憔翠旧日风标。 
魂消,念观娱事,烟波阻。 
后约方遥,还经岁。 
问怎生经得,如许无聊。 
问得好,怎生经得如许无聊。法国之行的约期未定,她却窝在台湾的小公寓里和一只呆头鹅闹别扭。她抛开诗册,赖在地毯上打了个滚,眼珠盯着地板,拟想他是否正在实验室里忙东忙西。 
多乌龙!她把他视为“梦中情人”的典范,他却当他是“外人”。也罢,那就离开好了,反正申请学校的工作大致上完成,未来的三、四个月她只需静静等待校方捎来消息即可。 
就这样走掉,毫不留恋! 
是吗? 
若真如此,方才为何蓄意在他面前与廖彦强演出那出闹剧?她肯定站在门内暗窃的人是他。可见她并不若自己心头设想的洒脱大方呵! 
铁门底缝忽尔传来悉悉嗦嗦的声响,仿佛有人正想塞进某样物件。她俐落地跳起身,猛然拉开门。 
承治蹲在门口,没料到门扉会突然向内开敞,险睦一脑袋跌进去。 
“你做贼呀?鬼鬼崇崇的。”他还真是符合精益求精的原则,连敲门的过程也自动省下来。 
“你……”乍然见到她,舌头打结了两、三分钟。“呃,我在大门口捡到你的手帕,所以送上来……”他慢吞吞地站起身。 
“咦?这可奇了,手帕上既没绣名字,又没贴相片,你怎么知道是我掉的?” 
他的脸孔热胀,血液以燎原的速度烧下他的脖子。难道该向她承认,刚才自己躲在楼梯间偷看她和那个纨绔子弟卿卿我我? 
“反正这种女孩子的配件,若非属于繁红,一定就是你的嘛!房东很少捻着手帕四处走。”好啦!丝帕已原譬归赵,该说的话也说完了。 
他瞧瞧天花板,瞧瞧磨石子地板,瞧瞧门板,再瞧瞧对面的门板,最后停驻在她脸容。 
说话呀!呆头鹅,还不快道歉。只要你开口道歉,我绝不会追究你把我当成“外人”的愚行。我会快快乐乐拉你进门,今晚献身以待,随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还不道歉! 
她的芳心狂喊,外表却仍是一贯的娇慵懒散。 
“呃,那……”他搔搔颈背。“我回去了。”举步迈下楼。 
笨蛋!祥琴几乎气晕过去。天大的和好机会就在眼前,他还不懂得把握,搞什么嘛! 
“承治,”她唤住他。“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沈楚天的招数属于小Case,她的方式才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觉得现在时机成熟了,廖彦强和我已经产生稳定的感情基础,麻烦你送我一份爱情配方,明天我会说服他一起喝下去。” 
灵药!因为他发明的维纳斯灵药,促成了他们的结识、结合。而她终于决定爱上别人……不,应该说,她终于决定让别人爱上她了? 
他怔眨着眼睛,脑中转不出适切的回答。当初热切期盼的,不正是完成实验的这一天吗? 
“我已经放弃爱情配方的实验。”他方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胡说八道,他何曾放弃过? 
“无所谓呀!”她耸了耸香肩。“我记得你的实验室里还余留小半杯的药水。既然你已放弃研究和纪录,那杯成品对你而言如同废弃物,干脆转送给我,就当做帮我忙吧!” 
“那——嗯——不行,我还没做过完整的测试,倘若水液中混杂了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呢?”他提出的解释太过光明正大,凭她对科学一知半解的半调子,绝对找不出破绽。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拼命鼓吹我喝?” 
承治登时为之语塞。 
“我……因为……”讷讷半天,着实找不出合理的说词。“反正我就不想送你喝就对了。你也真是!何必急呼呼的?倘若廖彦强真心爱你,你喝不喝我的灵药也没什么差别。而且,你确定自己相中的人当真是他吗?如果你喝了药,一下子爱上廖彦强,一下子又爱上程坤骅,四处留情乱爱,那怎么办?” 
他暗示她是花痴吗?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心火熊熊从她腹内延烧,飙卷上唇际。 
“你管我是最后爱上谁!反正我无论如何不会缠住你。至于结局将花落谁家,根本不干你的事!” 
他的性格再钝讷,面对硬碰的挑战也有虎脾气。她乐意对廖彦强献心,对程坤骅柔情,为何……为何对他却不假辞色?即使为了繁红和王鑫的问题两人曾发生龃龉,然而那已经是好几天以前的事了,他压根儿没把它放在心上,为何她的态度仍然和刺猬一样? 
他们也曾要好过呀!就在那个录影带的夜晚——莫非……莫非那种亲密的事对她而言只算是家常便饭,全不把它当一回事? 
虽然他对男女之事的经验少得可怜——事实上,根本没有过——但最基本的概念告诉他,他并非她的第一个爱人。 
“是的,的确不干我的事。我算什么呢?只是凑巧陪你睡过觉的邻居。说不定还不是第一个呢!”他倒没有侮辱的意味,实话说出观察的结果了。 
啪!热辣辣的耳括子打偏他的头脸。 
她的秀容铁青,抿紧的下唇几乎咬出血丝。 
“尹承治,算你狠。是我瞎了眼看错你。”她咬牙迸出惊语。“好,你就当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好了,我才不在乎!去找繁红呀!去找其他女子呀!祝你和你的小处女快快乐乐过一辈子!” 
“你——”承治甩掉耳壳里的嗡嗡作响。她看起来似乎非常生气,究竟回事?难道他连说出真实的想法也不成吗?他又没骂她惹她,她火大些什么? 
“不用再你呀我的,我不想听,也不想再见到你。请你立刻离开!”她用力推他一把,几乎把他推跌下楼梯。 
“可是——” 
“放心吧!我再过几个月就要回法国读书了,如果你赚时间太长的话,我决定明天就搬回堂姐家。” 
“我没——” 
“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失在你眼前,尽量不让我‘污秽’的存在,渲染你‘圣洁’的耳目。后会无期!”砰地一声,铁门当着他的面重重甩上。 
他做错了什么? 
承治愣在门外,不知所措。 
无论他是否真的做错某事,有个事实明显摆在眼前—— 
这回,她肯定非常、非常、非常生气了。 
怎么办?他越想越不对劲,猛然拔腿飞奔上五楼,拉开嗓门大喊: 
“沈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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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吴氏公寓再度召开高阶层会议,众房客齐集于五B的房东家。 
“我想,大家必须承认,这是一个严重而头痛的情况,不容我们再坐视下去。”沈楚天踱着方步,徘徊在小小的客厅。 
“我们何时坐视过了?”老婆大人嗔他一记。 
“或许这就是问题所在。”曾春衫忽然提出满富哲理的申明。“我们干涉得太多,才造成如今的后遗症。” 
前几个星期用冰水泼走那痞子的记忆犹新,她鲜少如此对待上门的访客,一时之间还无法调适心头的罪恶感。 
“说来说去,最笨的人还是承治那小子,连把个女人都把不上。”风师叔猜想,承治八成忘记把他做过法的爱情符塞进孟小姐的枕头下,才会闹到如今这无法收拾的局面。“繁红,你倒说说看,那个姓王的家伙是怎么追你的?” 
繁红拧起秀眉,凝思片刻。 
“没追过。”她的美瞳洋溢着困扰。“通常是走路或坐车,很少追着跑。” 
一伙人当场绝倒。这算什么?脑筋急转弯吗? 
“她的脾气太坏了。”承治觉得很委屈。大伙儿好像把矛头对准他。“我只不过说出几句心里话,她就气唬唬地打我耳光!” 
直到现在他仍然搞不懂,自己究竟哪里狠着她了。 
“人家对你掏心剖肺,处处为你着想,你指着她鼻子骂‘外人’也就算了,居然又指责她水性扬花,若是换成我,赏耳括子还嫌不过瘾咧!”向来护短的语凝也不得不站在女生同胞的立场,替祥琴说话。 
“可是我没那个意思——” 
“重点不在于你有没有那个意思,反正人家听进耳里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说了这么多意思,你到底懂不懂我们的意思?或者他的意思?”沈楚天几乎被他弄得崩溃。承治交上不孟祥琴,下场凄惨的人可不当事人而已,还包括他这个随娇妻压力的狗头军师呢! 
“别吵了。”吴泗桥端出长辈的威严。“再吵也吵不出结果。目前咱们的当务之急,在于如何把孟祥琴弄回公寓里。” 
上个星期祥琴提着大包小包迁回堂姐家中,她的私人物品正式从四B清出,由此可知,这回孟大小姐的离去确实是玩真的,绝不会和上次一样,过个两、三天便自动倦鸟归巢。 
若是女主角退居幕后,男主角又愣头愣脑,他们这班跑龙套的再如何着急也是白搭。 
“我们去求她回来。一个一个去,求到她回来为止。”唯一未成年的与会者突然打破沉默。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考虑小路策略的可行性。目光焦点最后集中回沈楚天脸上,毕竟,论及追求战略的步数,他是在场人士之中最资深的“谋略家”。 
他又开始踱起方步。虽然这个办法有点无赖外加死缠烂打,属于土法炼钢之流,但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完善的可行之道。 
“好!”他下定决心。“咱们一个一个来。小路先上,承治殿后。” 
承治开口想反驳,他洞烛机先,立刻追加一句:“好酒沉瓮底!” 
然而,大家心知肚明。承治小子嘴巴太笨,脑筋太直,届时可别让他们哄得孟祥琴回心转意,却一句话被那只呆头鹅打回原形。 
倘若轮到他出面之前,她率先软化了,自然是上上之策。 
对于情节发展的后续影响,祥琴不知自己该怒发冲冠抑放声大笑。毕竟,并非每个女人都有类似的经验,被整栋公寓的房客“追求”。 
她离开公寓的第一个星期天,王鑫上门拜访,还领来一位意外的小访客。 
“小路?”她愕然凝睇那熟悉的小脸蛋和雷朋太阳眼镜。“王鑫,你怎么带他来了?” 
王鑫的解释是:“繁红带着小路出现在我的家门口,恳求我引他来找你,你说我能怎么办?对小路视而不见吗?” 
他不愿倘进他们的浑水,将小路匆匆往她房里一塞,便立刻打道回府,会佳人去也。 
小路鬼灵精的很,漾出甜蜜蜜的笑容。“孟姐姐,我很想你。” 
开口第一句话便教她的钢筋铁骨刹那间经为流水。 
才离开短短七天,她蓦然惊觉自己对众路房客的思念。每一回身,她常会恍惚听见吴语凝精力充沛的大嗓门,沈楚天贼忒兮兮的情圣样,风师叔念念有词的祭法坛,春衫姐忧心愁结的呢喃声,当然,还有承治在实验室里东摸西碰制造出来的异响。 
怎么可能?她才搬进去数个月而已,割舍不下的情怀却教叫自己吃了一惊。甚至连远在异邦的父母她也鲜少这般切切罹过呢! 
“我也想你。”她温柔拥住他。 
“孟姐姐,你搬回家好不好?”小路轻晃的柔荑。“你上回的三国演义只说到一半,我日也思夜也想,就等着听完孔明把周瑜活活气死的精彩片段哩!” 
台词太过流利,不免令她怀疑幕后的编剧可能又是沈大公子。既然人家都软求到家里来了,她的高架子似乎该摆低一些—— 
可是,真正犯着她的罪魁祸首尚未亲自出马向她认错,倘若她心软得太早,未免太便宜那家伙。她霎时陷入极端为难的心理挣扎。“小路,我想在堂姐多住一阵子。” 
小路垂头丧气。“但是,我已经答应沈大哥和承治大哥,一定带你回去。” 
小小年纪便体会到出师未捷的苦楚。 
第三道娇娇嫩嫩的嗓门从阳台外的茄冬树飘进来。“咦?真的是你呀?” 
小女娃儿成天瞎蹦乱跳,祥琴已经习惯无时无刻知觉她的存在,当下也不分神。就让婉儿留在外面玩好了,只要她不惹事……慢着!自己的闺房位于二楼,那么外面不就是—— 
“婉儿!”她回眸发觉小侄女的所在位置,几乎骇得魂飞魄散。“快进来——不不不,快下去,这么高大的树你也敢爬,如果摔下去怎么办?” 
“安啦,这棵树我从小爬到大。”婉儿跨坐着两臂粗的枝干,随着风波徐徐摆荡,恍如绿树精灵在半空中荡秋千。 
尽管画面充满诗意与美感,祥琴可没有欣赏的心情。 
“张、孟、婉!立刻下去,否则我到书房去告诉你爸爸!”紧要关头,唯有扛出小侄女的克星才能威胁到她。 
“好嘛好嘛!”她嘀嘀咕咕地移动身子。告密虫!剥夺她童年的乐趣。 
婉儿并未如祥琴预期中往下爬降。相反地,她效法蚯蚓蠕动的技巧,缓缓移向树枝的前端。 
“婉……婉儿……”祥琴吓得腿都软了。 
“再两分钟。”枝干前端的圆径较细,她的体重贯注其上,压弯了暗褐色的枝芽,秋日和风轻拂,她的身子晃荡三两下,探臂搭扶阳台的栏杆,微微一窜,娇甜可爱的不速之客已然光降阿姨的卧闺。 
“如何?身手不错吧?哈罗!你好,好久不见。”一口气问候了两个人。 
祥琴咕咚坐进躺椅,打量自己发软的双腿。可恶的小丫头!如果婉儿再敢以危险的举动惊吓她,祥琴发誓自己会亲手拎着她丢进她老爸的房间,全程欣赏她被打屁股的精彩过程,并且面带微笑。 
“嗨……你好。”小路陡然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美人,舌头瞬间打结。 
“你打算鼓吹我阿姨搬回去吗?”婉儿用肚脐想也知道结论。 
“对,你也帮我劝劝孟姐姐好不好?”小路很有自知之明,论及鬼点子,婉儿的功力绝对比他深厚,由她出面的成功机率马上提高好几倍。 
两个小鬼头当着她的面讨论起如何陷害她来着!祥琴啼笑皆非。 
“开玩笑,我为什么要帮你?”婉儿忽然沉下气嘟嘟的俏脸。“我称呼她‘阿姨’,你却唤她‘姐姐’,辈份上高出我一级,分明想占我便宜嘛!小路‘叔叔’,恕我脑袋笨,想不出好法子,请多包涵。” 
“啊?”小路被她的伶牙俐齿抢白一番,当场愣住了。 
祥琴冷眼旁观,察觉小路的惶乱举措相当眼熟。小时候,她家门口也常有类似的小男生徘徊,只要她出现,便带着同样手足无措的表情结结巴巴。 
呵,小家伙恋爱了。论交情,她自然必须替小路制造机会。 
“去去去,你们小孩子自个儿出去玩,别来烦我,我的午睡时间到了。” 
“你们想去哪儿玩?”茄冬树上出现第二道矫健的身影。她的心脏来得及怦怦抗议之前,王劬抢先俐落跳进阳台。“孟阿姨,午安。”他弯身行个恭谨的鞠躬礼。 
“午安午安,小老头儿。”回礼的人是小婉儿,她拍拍他的头顶,一副却之不恭的表情挡在祥琴面前,生受了王劬的大礼。 
小路的心内打了个突,迎上小对头的眼眸。他怎么也在这里?两人脑中升起同样的思绪。 
“我记得你,你叫小路,对吧?”王劬和她握手,两个“男人”眯着眼打量情敌。 
喔哦!祥琴暗叫糟糕,看来小路情逢敌手喽!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亲识交情,偏偏两个都相中同一个女娃娃。她不方便也无法偏袒,难哉难哉! 
“唉!太无聊了。小路,慢慢执行你的重任吧!我想去公园打羽先球,谁想跟我来?”婉儿蹦蹦跳跳向门口。 
“我要去!”王劬和小路异口同声回答,再同时警觉地望向对方。 
咦?这可奇了。 
“王劬,你最讨厌打羽毛球的,不是吗?”她的邀请对象原本是针对笃信运动减肥的阿姨。 
“我最近培养出兴趣了。”王劬不动声色地回答。 
“小路,你明明来我家当说客,想拐走阿姨,哪来的美国时间陪我打羽毛球?”她接受王劬的借口,转而纳闷起小路的热诚。 
“呃,我——”小路被她的问题窘住。怎么办?工作重要,抑或娱乐当头? 
在场唯一的成年人好心替他解围。 
“小路,你去打球吧!我想午休了。如果回去之后风师叔他们问起,你就回答‘孟阿姨’拒绝搬回公寓里。”她甚至替他省下说服的唇舌工夫。 
“好。”他松了口气,只要有个答案可以交差,他就能放心陪婉儿打球了。 
倒也不是他不希望孟……阿姨搬回去啦!然而,眼前他负有更重要的使命嘛!承治大哥试图打败情敌,抢回美丽的女朋友,他也是呀!将心比心,他们可怨不得他分心! 
于是,他放心、开心又耐心地随同意中人和眼中钉打球去也。 
无疑的,小路的使节身份宣告失败,因为他只顾着自己玩,完全抛开此行的目的。 
“小路,你太差劲了。”素来与他交好的沈楚天面临他搞的乌龙,也无法再帮他。 
于是,大家决定改派曾春衫上场。负责接送的快递信差仍然是王鑫。 
又是个天凉好个秋的星期天。 
“春衫姐?”她樱唇微启,怔望着王鑫背后的女人。 
王鑫的解释和上个礼拜一模一样,无奈的神情也全无二致。“繁红带着春衫姐出现在我的家门口,恳求我——” 
“引她来找我,而你无法对她视而不见?”她替他说完。 
“答对啦!”他绽出满意的笑容。“我的责任已了,祝你们谈话顺利。” 
结果,她们并未谈到多少深入的话题。当佣人端来稣黄金脆的奶酥饼干,春衫姐的注意力和兴趣真正被吸引起来。经由她的引荐,厨师现场在客人面前表演一套烘烤糕饼的拿手绝活,大伙儿吃津津有味,其乐无穷。 
下午四点,春衫姐必须赶回公寓煮晚餐,以免小路饿肚子。她捧着好几道大厨精心设计的食谱,踩着精神奕奕的步伐离去——祥琴仍然留住堂姐家里。 
直到踏进公寓大门,迎上众人满怀期待的眼神,她才领悟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怎么样?她回不回来?”语凝漾着渴盼的笑容。承治屏息在旁边等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啊……呃……”这下怪了。春衫顾左右而言他。“我……我……我带回一堆饼干食谱,繁红,以后的下午茶时间我们有点心吃了。” 
“方糖呢?”繁红迷朦的美眸勾魂慑魄。“我用完了,请你顺便买两盒的,在哪里?” 
“嗯……我……”糟糕,方糖也忘记买。“饼干很好吃哦!已经吃过一大盘了。” 
大伙端详她欲又止的神情,无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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