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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他快速地攻击唯一一道没有奶油味的食物。“唔,真的好吃,这道菜叫什么?‘法式炒饭’?”
“什么炒饭。”她冷冷回答。
“法式什么炒饭?”他满足地往嘴里填塞饭料。
“夜市卖的什锦炒饭!”她没啥好气。
大木头不只感情神经迟钝,味觉神经的敏锐度也有待加强。
今天晚上没有一件事是正常的。
她假借着“实际演练勾引招数”的名号,邀请他晚上过来吃饭。原本打算给他一点诱人唯美的刺激,搔得他心痒痒的,结果他一踏进四B大门,眼见公寓内暗朦朦,仅靠两盏摇曳的烛光描绘出家俱的外型,头一句话便是:“你家停电了?”
他甚至未曾注意到空气间幽扬动人的音乐,香味四溢的美食,以及??最气人的就是这一点??她窈窕诱人的身段。
“黑暗中进餐比较有气氛??书上说的。”她眨眨优美的扇状长睫。
“是吗?”这个话题立刻被忽略,他们开始进餐。
倘若她以为接下来的用餐过程将顺利发展到预定的程度,那她可大大的错了!
打从餐前酒“雪莉”斟入杯子里,他刁钻的胃就开始作怪。
“我不喜欢在用膳的时候喝酒。”
“这是餐前酒。”
“只有风师叔才边吃饭边喂老米酒。”
“这是餐前酒。”
“我喝了酒会头脑发晕。”
“这是餐前酒。”
最后,他屈服了,尽管嘴里嘀嘀咕咕的。
然而短暂的屈服只会引来更多的战役。当她端出第一道开胃佳肴时,他瞪着面前的沙拉盘。
“我不吃生菜。”打量它们的表情,仿佛担心磁器中的果蔬随时会蹦起来咬他一口。
“生菜沙拉很有营养。”
“我不是兔子。”
“生菜沙拉很有营养。”
“未进化完全的人才吃生食。”
这回,轮到她屈服,并且稍微意识到,今天的烛光晚餐可能没她想像中的浪漫动人。
接下来的四十分钟,她耐着性子哄他吃下每道美味的法国名菜。当然,“美味”的定义因人而异。她眼中的佳肴美味,吃进他嘴里全成了外星人的餐点。吃到最后,连她都觉得这桌食物就算丢进垃圾桶里也不会有野狗去捡。
幸好她事先准备好一点炒饭,打算当宵夜,否则他可能会饿成干扁四季豆。
好吧!既然大科学家吃不惯异国菜,随他去当个美食国度的井底之蛙好了,她才不在乎。
他唏哩呼噜地吃完炒饭,灌了一口红茶,终于呼出满足欢悦的长气,瘫进椅子里拍拍胃部。
“谢谢,今天的晚餐很好吃。”他的意思是,那盘炒饭很好吃,至于其他的菜式就很值得怀疑了。“不过,繁红的红茶比你的牌子更香浓,下回我叫她带你去她常光顾的商店买。”
繁红,那个绝色美女?她有些不是滋味,怎么他尽是记着找人教她上哪儿买东西。
“听好,做一个成功的情人一定要记得开宗明义篇:避免在心仪的异性面前赞美另个异性。”祥琴拉着他坐回沙发,小鸟依人般倚靠在他体侧。
“对不起。”他道完歉才想到怪怪的。“咦?这些课程应该由你背得牢牢的才对,何必叫我记住。”
他转头质疑她,不期然间,鼻尖扫过她的发丝。一股沁幽幽的淡香直直透人心脾。
好香的味道!以前鲜少和异性有过近距离的接触,所以迟迟不晓得,直到此刻才发现女人的身体多了一种男人所没有的兰草馨芳。他下意识多嗅了几下。
“你在闻什么?”她听到他吸气的声音,偷偷漾出甜爽的娇笑。原来大草包的嗅觉比“味觉”和“感觉”灵敏。
“你身上有一种香香的味道。”他嗅嗅自己的手臂。“我身上就没有。”
“繁红呢?繁红有没有?”她的半副纤躯等于倾躺于他的胸怀。
“不知道,我从没注意过。”一旦觉察到她清新舒爽的香息,他连带探索她的外貌,过了一会儿,提出惊异的观察结果。“咦?你长得很漂亮,像电影明星。”
好极了,呆头鹅的视力也不错。
“是吗?”轻噘的饱满红唇与他相距只有两公分,吐气如兰的气息吹拂着他的唇瓣,狐媚的性感眸向他传送汹涌的电流。“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你……想怎么做?”
他绞尽脑汁搜索,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答,无奈人生中缺少这方面的经验,思考了半天也只能耸耸宽宽的肩膀。
“不知道。”自从认识了她,他突然多出一堆难解的问题。
“书上说,用完了晚餐,男女情侣单独相处的时间……”精致的容颜泛出红泽,毕竟诱惑男人吻她,对她而言可是生平头一遭。“通常,男的……男的应该吻女的。”
“是这样吗?”他点点头。“好,下回你和男人约会的时候,记得提醒他。”
她差点晕过去。
“嗳,时间不早了。”他瞄了眼手表。“实验试管中的反应时间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完成,我先下去了。以后你有其他类似的实验需要找人练习的话,欢迎再来找我。再见!”
他迳自起身走向门外,来到门口处,不忘礼貌地向她道谢。
“炒饭很好吃,辛苦你了。”然后吹着口哨离开。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头不回,脚不停。她费尽心思安排的双人晚宴,甚至把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免费送到他面前,但从头到尾他只对那盘炒饭印象深刻。
好,尹承治,算你狠!
显然欲勾引他到手,她必须再中把劲儿!
※ ※ ※
真枪实弹的演练机会上场。
祥琴选中一个飘着疏落雨丝的周末,把他打扮得光鲜俊朗,出门陪着她和别人约会。
“干嘛叫我穿成这副德性?”承治坐进餐厅角落的小圆桌,用力拉扯深蓝色的领带,仿佛快被勒死了!今天一早起床他就觉得身体不太对劲。首先,胃部的酸液令他恶心想吐,接着她又拿领带企图谋害他。
“这家餐厅要求宾客们务必穿着正式的服装。别再拉了,领结都让你给拉得变形了。过一会儿你就会习惯的。”出门前,她特地邀请慷慨大方的沈楚天担任热情赞助厂商,把全套的行头:西装、长裤、衬衫,和那条已经捏得稀烂的领带借给大木头。没想到大木头瘦归瘦,骨架子倒是相当宽挺,穿起西装的架势让她大大地开了眼界。“你今天晚上很帅!”
“是吗?”如果男人快窒息的时候是他此生中最帅的一刻,那么承治极端乐意把这种机会让给其他同性去帅个过瘾。“你和男朋友约会,何必拉我来做陪呢?我还有两个物质转化实验没做完。”
所有和她出门用餐的异性里,他是唯一满心牵挂着事业、眼中看不见她的男人。幸好她已经习惯了,在承治眼中,她和其他两千万具臭皮囊没有什么差别。
“我解释过原因了,因为我单独和‘他’吃饭会紧张得手足无措,有你有旁边陪着我,我比较安心,才不会做出失常的表现。”
更精确的原因是,让他见习一下情侣们约会的情况和气氛,以免他永远傻不隆咚的,害她施展魅惑的手段时事倍功半。其次,借着她和其他男人亲热谈心的景象,或许也可以顺便刺激一下亲爱的大科学家,让他明白把握机会的重要性,以免别人先下手为强,把她抢走了。
女性的直觉告诉她,他对她并非没感觉的,只是他自己八成还没发现。毕竟他注意到了她的容貌和香水味香,反而对同住了好一阵子的繁红完全不了解,可见呆头鹅的心里稍微有了她的影子。
“可是……那样会有点奇怪。我夹在中间听你们聊天,多无聊呀!”承治搔搔脑袋。尽管他没多少经验,偶尔从连续剧的演出中依然猜得出些许端倪,俊男美女正当情话绵绵的时候,很少玩“三人行”的。
“放心,我另外让了一张桌子,待会儿我和他就坐在前头第二桌。假如你一个人觉得无聊的话,叫服务生拿本杂志给你。”
一道英挺帅气的男子身影出现于餐厅门口,祥琴立刻起身。
“我先过去喽!”
“等一下!”他拉住她,模样儿有些可怜兮兮的。“你别吃太久,否则我会无聊至死!”
而且反胃的感觉令他越来越难受。
“好啦!”她忍不住好笑。他的表情像透了乞求妈妈买菜早点回来的小男生。“至多不超过两小时。”
最后在他额上印下红唇,转身迎上从前的男伴之一程坤骅。
“嗨!”程坤骅替她拉开座位。“你等很久了?”
“没有。”她坐下来,容颜上绽放的春花甜笑吸引了半数以上男客人的眼光。
“这次回台湾也不事先通知我。”程坤骅的勾魂眼向她送个秋波。“如果事前让我得到消息,保证把拉上来的约会全部取消,专陪你一个。”
他的家里开银行的,财力雄厚,所以程小开人生中最大的使命就是醇酒、美人和玩乐。
“我自己开开心心地度假,干嘛要臭男人陪?”祥琴的浅勾走他三魂七魄。
“敢情你又找到新猎物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他手趁势按上滑如凝脂的柔荑,拇指充满暗示性地揉弄她掌心。
“对不起。”第三道突兀的男性嗓音中断他们的谈话。
“你过来干什么?”祥琴呆呆望着他蹲在自己身畔。
“领带被我扯掉了。”承治的语气听起来懊悔不已,神色却开心得很。“你可不可以帮我收起来,我担心会把它掉在餐厅里,回去无法还给沈楚天。”
终于摆脱这圈恐怖的绳套!
“拿来!”她没功夫打量男伴的表情,先搞定他要紧。“我帮你重新打好。”
“我不要打领带!”
“打领带是应有的礼貌。”
“我不要打领带。”
“这间餐厅里的每个男人都打领带。”
“我不要打领带。”
“你??”这男人的臭脾气比驴子、牛、乌龟加起来更拗。“好好好,我收起来就是了,你乖乖回去坐下。”
他咧着凯旋的傻笑回到位子上。
“他是谁?”程坤骅的眼睛盯在他身上,收不回来。
“没事,一个小跟班,你别理他。”祥琴挥手招回他的魂。“快,点菜了。”
两人点好各自喜爱的餐食,程小开的好奇心依然咬住呆头鹅不放。
“从何时起你出来约会还得带跟班?”若说那个国人像保镖嘛,似乎稍嫌不够威武雄壮;若说他不是,又何必尾随大美人后头当跟屁虫?
“他是个智障儿,我临时受托照顾他,不得不把他一起带出来。”她噘起红唇娇嗔。“小程,你是怎么回事嘛!跟人家吃饭,眼睛却一直盯着其他男人。”
他盯着男人看的名声倘若传出去可就丢脸大了,程坤骅赶紧眉开眼笑地瞟回她的俏颜。
“祥琴,我是在未雨绸缪哪!”滑溜的指掌再度滑上她的玉手。
“哦?绸缪什么?”她漾着迷离诱人的甜笑,反手轻搔他的腕节,逗得他心痒痒的。
“待会儿我陪你送那个白痴回去,然后……”他的眼中射出无限的承诺。“然后我们回我的公寓去……聊聊天,好不好?”
侍者前来上菜,她顺着机会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掌。
饱暖思淫欲。姓程的垂涎她的身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偏偏每回都被她技高一筹地溜掉,心里早就呕坏了。可惜,他永远不会得逞。
“下回吧!最好找个时间更充裕的时候。”她垂下眼睫,羞媚娇慵的美态诱引得他心痒难搔。
程坤骅牵起她的纤纤小手,再也忍不住地凑到唇边亲吻、轻舔……
“对不起,又打扰了。”
两人再度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孟小姐,我出去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再回来。”承治交代完行踪,转头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她赶紧拉住他。
“我肚子饿了。前面两条街有一家自助餐厅,我过去买个便当吃。”他说完又想走。或许吃完东西他的肠胃会舒服一些。
“你去买那个做什么?”她不可思议的低嚷。“现在你正好站在一间意大利‘餐厅’里,有数十种好菜可以让你填饱肚子。”
“它们的食物都加了奶油,我讨厌吃油!”他异常愤慨。肚子饿已经够难受了,她还不放他出去觅食。
“餐厅里也有其他不加奶油的菜色。”
“没有!”
“有!”
“没有!”
“有!去把你的菜单拿过来!”她火大了。
真是麻烦!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踱向小圆桌,携回设计高雅的Menu。
“喏,就吃意大利面,里面没加多少奶油!”她不理他扁嘴的表情,迳自招来侍者。“给这位先生一份意大利面。承治,回去坐好!”
他悻悻地回到位子上,等着气味浓厚的意大利面上场。
她回头监视他,直到食物端上来,他一脸排斥地拿起餐具,勉强吞掉好几口面条,她才把视线转向男伴。
“那个男人好像真的头脑有问题。”程坤骅一直以为他是祥琴邀来做为遁身的借口,原来对方真是个白痴。
“别侮辱我朋友。”祥琴板起俏脸。除了她,谁都不能骂承治。他可是她的白马王子呢!
而且,真要比较起来,程小开的智商相对于承治的头脑,只能列为小学三年级的程度。
“好好好,咱们别为了那种人吵架。”他察觉美人儿的脾气濒临爆发点,识想地换个话题。“祥琴,明天咱们去垦丁度假好不好?我老爸最近在那附近买下一间小木屋,风景好美,我带你去看看。”
“不要了,或许改天吧!”还说什么刺激他、令他嫉妒呢!依她来看,整个晚上反倒是尹承治先生将她刺激得蹦蹦跳跳。气煞她也!
“又改天?祥琴,你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老是推掉我的约会?”他用双掌包住她的手,大受伤害的控诉道。
“小程,这阵子我确实很忙嘛!”她耐下性子和他虚与委蛇。这家伙色胆包天,当真以为她会乖乖上当吗?凭她在情场上辉煌的战迹,应付他这种小色胚绰绰有余了。“再说,垦丁有什么好玩的?哪天我陪你去法国观光,体验一下巴黎的浪漫风情……就我们两个人去,不会有其他的闲杂人士来打扰,岂不是更美?”
他当下乐得心飞飞的,巴不得两个人立刻置身于法国的浪漫花都中,他的臂弯中拥着美人,尽情地一亲芳泽。
“就这么说定了。”他的眼波放射出高瓦力的电能。“祥琴,明天我马上办理法国签证,咱们好歹去住个一年半载,过着神仙着侣般的逍遥生活??”
“喂……”两根指头捻住她的袖口摇晃。
又是他!大草包为何不能安静乖巧地在旁边观摩学习呢?
“尹、承、治!”她咬牙切齿。“你给我乖乖回去……你怎么了?”
祥琴回头,却迎上他苍白的容颜。
“我的肚子不太舒服……”他的牙齿陷入下唇,抽动的下颚肌肉显示他正极力忍住痛苦。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不舒服?”她惊慌起来。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小姐,需要我们帮忙吗?”服务生远远察觉他的情况很可疑,连忙围上前协助。毕竟餐厅的宾客中,有人直着走进来,横着躺出去,绝非值得宣扬的好事。
“承治,你到底怎么了?”她陪他蹲下来,撑住他的身体。
“不……不晓得……”他虚弱地瘫在她身侧,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吃了面……觉得肚子痛……反胃……想拉肚子……”
“小姐,本餐厅的食物绝对是最最新鲜的,不可能发生中毒事件。”服务生的嗓门压得低低的,深怕被其他客人听到。
祥琴根本没时间追究肇事的原因,救人要紧。瞧他难过得快休克了!
“小程,快把车开过来,我们送他去医院。”
程坤骅退后两大步。
“我的车?”他拼命摇头。“如果吐脏我的车子怎么办?还是叫救护车吧!”
“混蛋!”一只高脚杯扔向他的鼻梁,清脆的喀喇声和哀叫声同时响起。“人命重要或是你的车重要?”
这年头,求人不如求己!她用力扶起承治,仗着其他服务生的支撑,勉强迈出餐厅门口,叫计程车。
幸好餐厅外固定停着几辆招揽客人的空车,他们跌跌撞撞地坐上后座,立刻飞奔向距离最近的医院。
“孟……”
“忍耐一下,医院马上就到了。”
他软软趴在她的腿上,毫无血色的脸庞勉强挤出歉意的微笑。
“对……不起,你们……的晚餐……”
“甭提了,那个痞子!”以前就知道姓程的怕事,但万万没想到大庭广从之下,程公子也好意思表现得如此没担当。
她的手怜惜地抚过他额际,却摸到满手掌的冷汗。
“忍一忍,一会儿就没事了。”她温柔低喃,但愿自己拥有驱除痛楚的魔力。
他的眼睑紧闭着,似乎失去了部分的知觉。
祥琴低头香香他的脸颊。
情场这么之次,今天,却是她头一遭对异性产生心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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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医师说,承治可能习惯了比较清淡的食物,最近突然吃下太多奶油和乳酪之类的高油脂食品,消化系统一时无法吸收,才会造成急性肠胃炎。”祥琴低声向围在床前的众路房客解释。
一阵“原来如此”的轻哦声从人群间荡漾开来。
祥琴坐在床沿,眼光须臾未曾离开他虚弱的睡容。承治的急症,她必须负起全部的责任。她先喂他吃了一大推法国菜,又逼着他吞下一盘油腻腻的意大利面,难怪他会闹肚子痛。
“放心,承治只要休养几天就会活蹦乱跳了。”沈楚天看出她自责的情绪。
“承治何时活蹦乱跳过?”语凝瞪老公一眼。“应该说,承治只要想起他尚未完成的实验,所有疑难杂症就会自动跑光光。”
“都是我的错。”她的心情Down到了谷底。“他明明不想吃的,是我硬逼他吃。如果当时让他到对街买自助餐,现在也不至于忍受这场无妄之灾。”
“哎呀,生死有命啦!病就是病,痛就是痛,你再怎么自责也没用。”风师叔挤到床前来,冒出几句颇富哲理的劝说。“只要让他喝下我这碗符水,即使天大的灾殃病症也化解得了。”
一碗灰黑色的液体举到众人眼前。
“等一下,等一下!”风师叔瞄准承治紧闭的牙关,眼看就要把那碗黑水灌进他嘴里,祥琴惊骇得按住他唇口。
“放心,我已经做过法,只要喝下符水,保证他药到病除。”
其他人也看得心惊肉跳。
“风师叔,承治已经睡着了,不如等他醒来再喝!”小路的妈妈出来调解。
“对对对对对!”她拼命点头。他的肠胃好不容易才舒缓一些,倘若风师叔再拿碗隐含了无数细菌的“妙药”灌他,他就算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你们别小看我的符,它可是得来不易呀!我摆了三个多小时的坛,费了好大功夫才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