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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破门而入的不是他们和姑娘的房门,而是焚香阁的大门。
久经阵仗的红,袖鸨娘拉住了来人,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说了什么话,三两句的功夫,红,袖鸨娘脸上泛开了花,一箱子硕大闪亮金灿灿都要晃瞎人眼睛的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说是要给焚香阁赔罪,前几天走得匆忙,今日才有空闲。
鸨娘笑嘻嘻的将金子收了,没有人和银子金子过不去。
然后□□鸨娘就领着这位上了楼,有焚香阁的常客立即认出来这位是前段时间在焚香阁发疯的那位青年。
住的还是原来的那间房子,隐隐的听见这位来赔罪的公子,说想要见前段时间招待她的鸨娘。
红、袖笑的僵硬,虚虚的应下。
这位公子好像也没太在意,只说了一句,尽力就好。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什么叫做神出鬼没,一个个都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人,出现在焚香阁内。有的人进了屋见了这位青年,有的人则只见了青年身边跟着的那个异域美人,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有几个神经敏。感的,透过开合的房门看见对方一闪而过的沉寂脸庞,隐隐的觉得那个在屋子里的青年,好像已经开始在无形中编织罗网。要将他的目标,猎物。无声无息的困在一隅,再也跑不掉挣不开。
焚香阁内几个胆小怕事的男人溜了出去,剩下几个想要看热闹的抱着姑娘关注着里面的青年。至于焚香阁内那些担惊受怕,也想要躲开的姑娘,只能可怜兮兮的要求,去焚香阁的后院。
上次那个青年发疯的时候他们可是记忆犹新。
看不见日头的他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形色匆匆的人进了青年的房间。
不断开合的房门,忽然被完全的打开。长身玉立的青年,穿着一身暗色系的服饰,上面用丝线细细勾勒出大片大片的花朵。有花,无叶,颜色鲜红。
有认识出是什么花朵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姑娘痴痴的笑着。
那花好看是好看,放在身上也是带着一份颓废的旖旎,衬得男人,漂亮俊秀,带着极富侵略性的张狂,像是魅惑众生,玩弄众生,没有心肝,不会痛的妖孽。可是那种花朵的名字实在是,让人发笑。
它叫石蒜。
见过身上描绘雍容华贵的牡丹,见过简简单单绣着莲花荷叶的暗纹,也见过寥寥几笔勾画的竹韵,唯独没有见过,有人将石蒜描绘在衣服上,在大庭广众中穿出来。
可是在男人不知道的国度,这种花还有另一种名字,叫做曼珠沙华。
是开在黄泉彼岸的花朵,迎接着死亡,也伴随着新生。
当年还是少年的男人,听着那个还是他师傅的女人带着一脸怅惘的讲起关于黄泉,关于彼岸,关于曼珠沙华的故事。
听着对方带着几分的不怀好意,告诉他,你要是喜欢上那个人,想要和对方过一辈子,想要和对方生死不离。就一定要穿着带着曼殊沙华的衣服,这样哪怕是死神都抢不过你。然后对方的下半辈子就会是你的了。
明知道当年说的只是玩笑,甚至是带着几分的恶趣味,可是当年云凤灵死后,回忆着对方的样子,神态的时候。还是让人做了这件衣服出来。
明知道穿出来,让人认出是什么会让人笑的发疯,可是在知道那个人活着,知道那个人大概在什么地方,想要去把人接回来的时候,还是将这件衣服穿出来,这朵花,这朵衣服究竟又什么隐喻,究竟会带来什么样子的眼光凌霁都不在乎。
他只是想穿着这件衣服,不管对方还记不记得当年玩笑的话语,都想告诉对方。
云凤灵,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逃多远,你这下半辈子都是我的了。
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住的。
旋风一样的离开焚香阁,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不见。
可是不到一个时辰之后,穿着石蒜衣服的男人神色阴郁的出现在焚香阁的门口,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气质端庄优雅,感觉并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养出的姑娘。
红。袖认出来这个人是谁,想要走出去,却被魁娘扯住了袖子。
一直守在焚香阁的灵犀走到凌霁的身边,小声的询问:“教主,这个人如何处理。”
凌霁回眸,带着几分的厌恶。“把她关进柴房!”
女子也没让人压着走,自己跟在人的后面走进了后院。
当所有人都还以为这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焚香阁的大门再一次被踹开。
站在门口的女子,琥珀色的眼睛里是鲜明可见的怒气。“凌霁!你给老娘出来!”
第一怂包()
云凤灵的声音难得惊天动地一把,不光是下面没事闲聊的姑娘愣了,就连楼上坐着的凌霁都难得的木了一把,可当分辨出那声音是谁的时候,阴沉了一天的脸难得露出笑意。
领着人刚刚走出房门到了二楼的扶手,已经知道凌霁在哪个屋的云凤灵已经蹭蹭蹭的几步上了楼。
看见凌霁的之后,气势汹汹的问。
“你把镜子抓到哪里去了?”
她怒气冲冲的仰头看着凌霁,并不算娇小的她来说,凌霁的个头显然更高。
凌霁刚透出的笑意好像被冻结了一样,迅速的化为冰冷。可眼睛仍然落在了云凤灵的身上。眼尾扫过那些隐隐约约,明面暗地里的眼睛。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
云凤灵的表情一梗,作为凤栖信息传播速度最快的地方,她要是在大厅广众下闹一场,恐怕下午就能有人,琢磨出阁一二三四来。
让人知道镜子被人抓了扔进焚香阁,恐怕宫里坐镇的那个娘娘,能扒了她的皮。
跟着凌霁进了门,一直守在凌霁身边的灵犀被留在了外面。
一进门,云凤灵就立刻开口。
“说吧,你把镜子藏到哪里去了?”
凌霁不紧不慢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动一静间,身上描绘盛开的曼殊沙华像是活过来一样荡漾起一*的花浪。
狭长的眼尾连带着眉梢高高的挑起,不紧不慢的说。
“师父,我们三年多没见,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云凤灵手砰的一下,砸到了八仙桌上。
想到自己没办法继续营业的店铺,想想自己背负的债务,想想那个不知所踪的损友。
云凤灵那一瞬间柔软的情绪,被怒冲的一干二净。
“凌霁,你别和我顾左右而言他!我就问你,你想干什么?连抓人威胁的事情都赶出来了,我不记得你这些,还有断人财路等于杀人全家,不知道么?。”
凌霁从善如流的点头,让云凤灵嘴里的话,一口堵在胸口。
下一刻薄削的唇,轻启。
“如果我不这么做,师父你能出来么?”
漆黑的眼睛一直都落在云凤灵身上,凌霁其实如果不是被自己的记忆误导,其实是一个手段极为高明的猎人。
他从来都知道,兔子这种生物,狡兔三窟,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开始不停的跑。而世界那么大,凌霁不想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才会让兔子从他的罗网中逃脱。
所以他选择了反其道而行,蛇拿七寸,攻其要害。哪怕是最狡猾的兔子,一旦被人抓住了激怒,都会忘记自己的本能。
所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等的就是她师傅,跳起来咬人。然后轻轻松松的把人抓在手心里。
不然凤栖那么大,他就算是把所有手下派出去,又要花多久能找到那只兔子的尾巴。
云凤灵的身体一顿,顶着一张不红不白,面无表情的小脸,砰砰的拍桌子。
她心虚的时候,口气也软下来,但是依然强撑着。
“那你也不能这么做。”
漆黑的瞳孔上移望进那一片琥珀色的眼眸,冰冷,总是泛着厌世的冷漠和空洞的眼里,多了几分的光彩。
低沉丝滑的男音,带着一百二十万的诚心,真挚的问云凤灵。
“你觉得,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出现。”
琥珀色的眼睛里一片狼藉,被杀的溃不成军,她慌张的垂下眼睛,气势又弱了三分。
云凤灵不得不承认,她怂了。
打从再见到凌霁,看见那个厌恶人世,如假人一样活着的凌霁之后,她心底就有了那么几分的愧疚,和。。。。。。不得不承认的很多很多的心疼。
她的眼神游移,想了想,如果凌霁不用这种方法逼她出来,惹她炸毛的话,她大概是不会出来的。
她的潜意识,大概是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存在一种认知,她只是凌霁生命里的阵痛。只是凌霁的阵痛时间有点长,有点久。
可是看在她是对方的第一个女人,第一个初恋,也是他的师父,他们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对方还处于那种微妙青春期。这种阵痛长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就快要没关系了。镜子说过,按照原著,那个凌霁喜欢了一辈子,为了她终身未娶的姑娘,那个人见人爱的女主就快要出现了。
遇见了那个人之后,这些纠结和痛苦就会不见的。
毕竟,原著里凌霁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机会,将那个姑娘带回五毒教,可是就因为觉得自己练了五毒的秘术,只能每逢月圆和女人交欢,和自己的师父做过不堪的事情,于是将人原封未动的护着,看着送到了另一个人怀里。
甚至后来,那个拥有那个人的男人,借着那个人的名义,一点点的蚕食掉了五毒教,将五毒教变成了一个空壳,将整片的绝域无声无息的纳入掌心,凌霁都只是看着,不做任何的反击。
那样几乎放在心尖上的珍视,相信只要遇见,凌霁的这些阵痛就会消失。
这三年间,叶镜璇不是没问过为什么当年的她,如此轻易的选择了离开,不仅仅只是因为凌霁带给她的那些陌生感,不仅仅是因为她看着凌霁,近君情怯,而是还有另外一些的原因。
她曾经有一次和叶镜璇发疯,半夜爬山,在寒冷的空气里,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的时候,问叶镜璇,你知道近君情怯背后的另外一层意思么?
是自卑,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无法做到和对方一起并肩而行,牵着手一起走下去。
其实她可以做到很多,悄无声息的折腾那些对五毒教有敌意的人,因为五毒教掌握在凌霁手中。凌霁受苦,难受的时候,她比谁都难受。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不惜一切的,只要凌霁好起来。
可是真当凌霁开始好转的时候,她有开始不自觉地退怯。
她大概就是贱人?一个圣母?或者是可笑的白莲花。只能和凌霁
同苦,却无法做到共甘。
云凤灵慌乱的眼光开始凝聚,找回自己智商的云凤灵,已经知道就是凌霁下的圈套。
强撑起自己的气势,云凤灵不自觉地回忆起,当年在五毒教当教主的姿态。
眉梢眼角一片的冷凝,淡粉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锋利的刀锋,可以割裂了别人的同时,也会将自己割的遍体鳞伤。
“凌霁,把人交出来。”
凌霁没有受到云凤灵气势的影响,相处了那么多年,他总是能轻易的分辨出,什么时候的云凤灵就是一只纸老虎,什么时候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凌霁的手肘搭在身边的东西上,手指从额际慢慢滑到深刻狭长的眼尾。
“交出来,可以。”
丝滑的嗓音拖着长长大的尾音。
“我能得到什么?师父,等价交换这个词还是你告诉我的。”
“你想要什么?”撑起前任五毒教教主的架子,云凤灵的声音中也带着冷硬的冰碴。
凌霁侧着头,好像是极为认真的在思考,时间久到云凤灵以为凌霁在开玩笑。
以为对方就没打算将叶镜璇交出来的时候。
凌霁的声音,轻巧飘忽的以极轻极轻的出现在房间。
“给我生个孩子,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云凤灵眨眨眼睛,觉得自己大概是幻听了,可是凌霁认真的表情,让她觉得欺骗自己一切都是幻觉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云凤灵炸了,她绷不住前五毒教教主的气势,满脑子被不和谐的词汇刷了屏。
带着几分呆滞的看着唇角微勾的凌霁。
脑子如同幕弹一样飘过的词,最后剩下了一句话。
卧槽,你想干啥,生你麻f痹啊啊啊!
生孩子是一辈子的事情啊,生了下来就得好好的抚养。
让云凤灵做出什么生了孩子,就扔下,继续过自己潇洒的日子,不到三个月,云凤灵就能被自己的三观,良知,和愧疚折磨死。
再者,作为一个女人,云凤灵也不愿意买卖自己的儿女未来。
“不行。”云凤灵干脆的拒绝。
凌霁只是眼光闪动了一下,好像没有因为云凤灵的拒绝而生气。
只是说。“不愿意啊?那就算了。”
云淡风轻的姿态,让云凤灵的十指深陷掌心,抿着唇,最后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
“等等,我要想想。”
一边是自己的基友,一边是作为母亲的天性。
云凤灵陷入了天人交战。
凌霁不着急,眼光慢慢从云凤灵的鼻梁开始下移,被咬过带着玫瑰色淤红的唇,小巧微尖的下巴,细腻修长的脖颈,微微凸起坚硬的锁骨,还有骤起的峰峦。
云凤灵感觉凌霁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扒光了一样。那种空气里逐渐升起的浓厚深重的*,让她打颤。
简直像是哪里刚放出来,欲求不满的野兽。
咬着牙,云凤灵恨声道。
“我答应了。”
内心却暗搓搓的已经开始想着怎么避孕,等到叶镜璇有消息之后的若干逃跑方案。
第94章 总是被坑()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凌霁神色软化,从八仙桌上拿起青瓷壶倒了一杯茶水,碧绿色的液体在洁白的青瓷杯里面打转。
递给云凤灵,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说不尽的温柔。
“渴了吧?师父来坐下休息一会,我这就让人把人请出来。”
“灵犀,把我带回来那个人领过来。”守在门外的人影,透过窗户投射出一片的阴影。那个影子闪动,做出一个躬身的半礼,才脚步轻巧的离开。
云凤灵心放下大半,只要人在就好。坐在凳子上,拿起凌霁倒的水杯一饮而尽,犹如牛嚼牡丹。
不过焚香阁本身也不会拿出来什么绝品的茶叶,云凤灵的舌头又被叶镜璇那里淘来的茶叶养叼了,这种茶叶在云凤灵这里,只觉得可以解渴。
灵犀去的也快,回来的也快。云凤灵不过是歇脚的功夫,她人已经回来了。
窗户上投射出两个人的影子,云凤灵眼睛爆发出强烈的光彩,妈蛋死镜子,早不被抓,晚不被抓,偏偏这时候被人抓到,你可知道我为了见你签署了多丧权辱国的条约,回去你要是不好好赔偿我,咱们就绝交。
云凤灵的期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凌霁也不例外。
刻意的拖了一拖,直到云凤灵忍不住的开口,让凌霁赶紧把人叫进来。
凌霁漆黑的眼神暗了一下,里面快速掠过的像是心酸伤心,还有许许多多的无法分辨,无法说清的小情绪。
“师傅,我让人进来可以,但是你可是要记得我们的约定,你要是毁诺,我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大家都不好的事情。”
云凤灵心虚,挺直了腰板,一脸正直。
“人是要讲诚信,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但是对你我可不敢保证不毁诺,云凤灵的表情严肃。
不过对待趁人之危的人,那就不用讲诚信了。
凌霁的表情似笑非笑,也不和云凤灵纠结这等的问题。
“只要你记得就好。灵犀把人带进来。”
门被推开,先进来的是有着蓝眸的异域美人,云凤灵刚刚还没注意到,注意到了才发现这姑娘眼熟……她想起来在哪里看过了,这姑娘三年前她亲眼见过依偎在凌霁的怀里,那时候的这位姑娘腰肢柔软,像极了一条美丽妖娆的美人蛇。
不过现在不是想她和凌霁之间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云凤灵伸着脖子张望,看见后面跟来的人,人愣了一下。
跟在后面的人,她认识,那张脸她今天还顶着四处的乱晃,可是这不是她家的镜子啊。
“清旖,你家主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转过头云凤灵对凌霁怒目而视。
“凌霁,放人只放一半,你这是是什么意思?”
凌霁笑着不说话,眼神总是掠过云凤灵,那一刻云凤灵莫名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只奸猾的恶狼,甩着自己长长地灰色大尾巴。
把自己这种离奇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海。
青旖在旁边弱弱的出声。
“云姑娘,主子没和我在一起。”
云凤灵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凌霁,凌霁的笑意慢慢的浮现在整张的脸上。
带着几分的无辜和无奈。
“我从始至终都没说,叶镜璇在我这里。不过我确实抓了人。”
这一刻,云凤灵真的想干出一件事,就是先杀了凌霁再杀了自己。
她究竟干了啥?卧槽的,为了镜子她都卖身了好么?现在告诉她,人没在他手里。
要是有可能,云凤灵真的蛮想,撕了这个伪装纯良的大尾巴狼。
她的内心都崩溃了,多少年不见,再次遇见的时候又是那么个要死不死的样子。她都快忘记在五毒教的时候,她家的徒弟有多厉害。
妈蛋,都怪他长的那张脸失落的时候那么具有欺骗性,都怪他,都怪他。
云凤灵认真的思考,自己要不要找个地缝把自己团吧团吧埋进去。然后就当没认识过这个大尾巴狼。
不然做出什么手刃徒弟的事情怎么办!
不过显然这屋里的人有人不想让云凤灵静静。
“师父,你这样是不打算履行约定了么?你那位可怜的朋友可还不知所踪呢?”
云凤灵抬起头瞪着他,瞪着他,琥珀色瞳仁旁边都有了鲜红的血丝,像极了一只被逼红眼的兔子。
“凌霁,你想干什么?“
“师父,你把徒儿想成什么了?我求的不过是。。。。师父你履行约定的保证而已。”
清旖关于云凤灵和凌霁的约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