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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的这就去办!”
二人之中下来一人,随后跃上了同伴的马背,他们领了张燕的口令,往相反的方向驱马跑去。
“多亏了黑帅呀!要不然,要不然估计我要出不来了!”
袁朗想想刚才的那一幕都觉得后怕,要是自己慢走几步,恐怕要被那对姐妹花把自己给“糟践”了。
“哪有那么夸张,一个韩馥还能把你给睡喽!?”
张燕是说者无意,可是他这随口一句话就击中了袁朗刚才那一幕的重点,只听袁朗吧唧着嘴说道:“韩馥不会睡人,不过韩馥身边那两个小蹄子,可就难说了!”
张燕一听陡然来了劲,兴奋的嚷道:“你净瞎说,韩馥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他能干出这么伟大的事来?……不是真的吧!……哎,呀,呀,呀,你说你,有此好事,你干嘛还下来,哎呀,我的老天,你不去换我去啊……你,你不会是,下面不行吧!?”
男人不能说不行,这是袁朗的宗旨,也是他的底线。
张燕触碰了他的底线,袁朗自然要证明给他看。
可是如何证明呢?
袁朗想到了一个办法,然后略带挑衅的对着还在那懊悔不迭的张燕,说道:“我不行?我不行你行?我实话告诉你,你上得了那车,你保准下不来!”
“哟哟,吹,我老张别的本事没有,就这玩意,掏出来,都比你大一倍不止!”
两个大男人,已经无聊到争辩起了自己的命根子,这真的是无节操到底了。
“吹,你接着吹,你不怕把天给吹掉下来!”
袁朗自然不服,张燕这矮将军,不见得有他吹的那样。
“不信?你不信咱们就找个地方比比!”
张燕说着就要上手动袁朗的裤子,袁朗当然不肯,他往后跑了俩步,勒紧自己的裤腰带,急忙喝止道:“停,比就比,但别上手!”
“怕你就不是男人,说,怎么比?”
张燕似乎还有自信,对于袁朗的比试,他看来是胜券在握。
可是袁朗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之前就曾跟周仓开赌,叫周仓输剩下了一条花裤衩,今天张燕往自己枪口上撞,那可怨不得他。
“那,你说要比的,既然你说要比,那这方法就由我定!”
“你定就你定,只要不是比用那写字,我还拍你个你鸟甚!”
反正也是要等张白骑带着部队过来,与其闲着,还不如找点乐子。眼见张燕这没脑子的正一步步的被自己带进设好的局里,袁朗不借机会惩治惩治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聪明劲。
“既然是比试,那就得有点彩头,黑帅,你说咱们彩头压什么好?”
袁朗刚说完,张燕就开始吵吵了,他特烦袁朗婆婆妈妈的,只说了一句“劳资赢定了,别说我欺负你,彩头也是你定”
张燕一听正中下怀,乐呵呵的说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如果待会的比试谁要是输了的话,那就将裤子脱下来,并且光着大腿骑马行军,不到休息不准下来,如何?”
“如何?这话你还是问你自己吧!”张燕说着就要解裤腰带,给人的感觉他已经酝酿好了,随后都可以拿出来比试。
“你干什么!”袁朗一看这黑子要掏出宝物,立即阻止道:“我说过比大小吗?大就管用?咱们比,尿尿!”
“尿尿?比尿就比尿,劳资一大早的尿还憋着呢,你小子完了!”
要不是袁朗阻止,张燕刚才都已经请出自己的宝贝疙瘩了,可是刚才自己也说了方法由袁朗定,这会儿他也没得选择,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赢定了,今早忙了半天还没来得及放放水,现在袁朗选择比这个,那不是往自己的枪口上撞嘛。
得了张燕的肯定,袁朗这才说道:“这里太张扬,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就那边,就这那边的树下!”
“穷讲究!都依你!”张燕二话不再说,率先往他们的比赛场地走了过去。
到了大树底下,袁朗与张燕并排站好,然后又道:“那,别说我占你便宜,比试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比远,一种是比久,我给你个机会,你选一种!”
张燕不敢再托大,他看袁朗这么胸有成竹,自己反倒是有点心虚了,于是他权衡再三之后,决定道:“比久,这可是你让我选的!”
袁朗知道张燕选了一个最保险的比试方法,因为他比张燕年轻,所以他知道张燕不会选冲击力强的这一项,与其说是让张燕选,倒不如说是袁朗看穿了张燕的心思,他之所以这么做,那是要让张燕一会输了,可别怨天尤人,说方法是他袁朗定的。
“比久啊,比久可得加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尿不能断,谁先断,谁就立即判输!”
袁朗发布了最终的比赛规则,比久,且中途不能断。
“啰里啰嗦的,跟你讲,一直保持冲刺的水准都比你尿的久,快开始吧,劳资都憋坏了!”
张燕说着就扯开裤子,开始了他的比赛,袁朗也不想违规,立即加入了进来。
还别说吗,风吹裤裆冷,这感觉,那真的是一个酸爽!
张燕起初很自信,他来势汹汹想将这种势头保持到袁朗结束,可是他越看越不是个事儿,袁朗拿小子贼坏,只见他一直保持这种速度,不急不慢,而且看起来存储量并不比他张燕的少。
“哈哈,黑帅,劳资刚才喝了一坛美酒还没来得及放,你说你跟我比,比什么啊,哈哈!”
张燕一听,完了,自己只不过是上午半天的,这小子刚才在韩馥那居然储存了一坛,那自己岂不是,岂不是比不过了。
“啊,劳资不信,劳资不信……不……”
“哟哟,别断呀,别断,哈哈,我让你点,我加快点……哈哈,断了,断了!”
张燕输了,他一早上的尿,没憋的过袁朗那一坛子,他是虽败犹荣,已经不容易了。
“黑帅,黄帅……”
就在二人的决斗分出胜负的时候,身后的大道之上已经陆续的出现了一批批行进中的步军部队,袁朗回头看时,只见这些部队有些是自己的,有些则是官军的,总之全都混在了一起,总体上还算齐就是了。
“黑帅,黄帅!”
唤张燕跟自己的,一看就是自己军队的兵卒,只见他跑了过来,对着袁朗说道:“黄帅,白帅已经到了您跟黑帅抓紧归队,大家一起好上路!”
“知道了,我跟黑帅……咦?黑帅?黑帅!”
袁朗刚想招呼张燕出发,可是再看时,只见张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绕了一个大圈,往大道之上狂奔而去。
“黑帅,张黑子,你老大不小的了,别输了就赖账,你给我回来,愿赌服输,你……”
张燕哪里还敢回头,他此时已经跑到了自己的马匹跟前,一跃而上马背,随后拉着马缰让马儿在原地转了一圈,最后定好了方向,对着袁朗嚷道:“黄帅,我老张刚才可救你脱离了苦海,这笔账你得还!可是咱们这交情我就不要你还了,刚才这事咱们就一笔勾销了!”
袁朗气得无话可说,谁说大丈夫说话就算数的,这张燕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大骗子,自己以后算是看清这人了。
“黑帅,咱们一码归一码,你要不还送我上那车上去,你这裤子,还是得扒!”
袁朗说话间已经靠近了张燕的坐骑,他刚想伸手去拉张燕的裤管,可是身手敏捷的张燕一下子竟躲开了,并且揶揄道:“扒我老张裤子的那是娘们儿,你是娘们儿吗?哈哈,走喽!驾!”
袁朗一下子扑了个空,虽然被人赖了帐,不过跟张燕的交情,是不是又亲近了许多呢,这真的叫因祸得福,这才是袁朗想要的结果,那就是上下齐力,将帅一心,这比什么都。
袁朗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刚才比试的想法,也他娘的亏自己想得出来。
第029章:六合正阳()
正午,魏郡驿站。
驿站大殿之中,有资格进来吃午餐的,都是至少在军队中担任小统领一职的将官,当然也有随行的文员,这其中就包括“黄巾军”的监管刘子惠。
刘子惠此时跟“黄巾军”的三大统帅一桌用餐,气氛却没有他想的那么冷清。
“哈哈,哈哈……”
从进到驿站开始,张燕就没停止过笑,他到底在笑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以及对坐的袁朗知道了。
“黑帅,难得见你有此笑容,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能否说出来,也给大家分享分享呢!”
刘子惠实在想不通,自己曾经听说的黑山军首领张燕,跟现在在自己身边坐着的张燕,他是一个人吗。
袁朗自然知道张燕为何发笑,不就是在下笑他们俩刚才在大树下的比试嘛,可是这事如果说出来,恐怕要让众人惊得下巴脱节,而且他二人身为统帅居然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出来,那简直是反了天了。
因为担心张燕嘴笨,所以还不等张燕答刘子惠的话,袁朗抢先说道:“先生,你别管他,他这几天是风大闪了舌头,落下了这毛病!”
刘子惠惊道:“真的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还有这种怪病!不是带了军医嘛,有病,得治!”
“对,要治,要治,哈哈……”
张燕笑的更夸张了,他之所以这么笑,那是因为他目睹了袁朗编瞎话的本事,真的是不想笑都不行。
“哎哟,不得了,你们看,还加重呢!黑帅,你切莫担心,回头我介绍官军的刘大夫给你瞧瞧,他可是专治疑难杂症的!”
刘子惠这人实诚,就连在座的张白骑都听出了这里面的门道,可是刘子惠确还当真了。
“刘先生请慢用,我出去看看驿站外的部下,可别闹出点什么动静来!”
张白骑吃完抹了抹嘴,跟众人道了个别,然后就走出了驿站。
袁朗知道张白骑不是听不下去,而是还在生自己的气,他闺女的大事袁朗一天不给他个满意的答复,恐怕他们之间的矛盾一天都不能调和。
“黄帅,老白怎么啦,自从见了你,好像一句话也不讲了!”
张燕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说的这话,也正是刘子惠想问的,所以当张燕说出来之后,刘子惠在那点了点头,意思是,他也很想知道。
“吃你的吧,哪有那么多的话!”
袁朗塞了一个馒头在张燕嘴里,他跟张白骑家的这事,他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早晚有一天,都要自己亲自去解决。
说实话,跟着韩馥的官军出征,一路上不仅少了一些不必要的关卡检查,而且还能住上驿站,吃上一口现成的,真的是旅游打仗,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幸福快乐的事情了。
这里面最幸福的人,无疑是州牧韩馥,他不仅脱离了他家中母老虎的管教,而且还左拥右抱,过起了乐不思蜀的日子,真的是旅游打仗中的度蜜月,神仙一般的生活啊。
“亚子兄,亚子兄!”
吃着馒头的刘子惠,突然好想看到了熟人,立即站起来朝着那打起了招呼。
“原来是子惠贤弟,唤我何事?”来人走到了刘子惠的跟前,袁朗一看,竟是位两鬓花白的老者。
“亚子兄来的正好,我这有位将军,得了一种怪病,还请老兄你妙手回春,给看”
我勒个去,这刘子惠也太实诚了,自己刚才编的谎言,他说要找个姓刘的大夫帮张燕看看,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刘亚子”吧。
“子惠贤弟所遣按理说我不该推辞,可是这会儿州牧大人催的急促,为兄必须先得将药剂给州牧大人送去,你们看我等会再来,如何?”
刘亚子并未拒绝刘子惠,这么个老大夫,估计至少得有三十年的从医经验,刘子惠能请得动他,看来二人的交情匪浅。
“奥?莫不是州牧大人身体抱恙?”
听说刘亚子要去送药给韩馥,刘子惠关心的问道。
刘亚子面露难色,可是还是忍不住答道:“此事事关机密为兄本不能讲,可是又怕州牧大人长期以往下去身体会被掏空,哎,贤弟,你若得了机会,还是劝劝州牧大人他少用点‘**正阳散’为好!”
“‘**正阳散’?”
刘子惠听都是第一次听说,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可是袁朗的心思灵通剔透,他结合自己在车上的那一幕,已经猜到了,这“**正阳散”就是刘亚子给韩馥准备的药无疑。
“说不得,说不得,为兄去也!”
刘亚子拱手一礼告别了众人,看来韩馥真的催的急,刘亚子连跑带溜的就这样上了阁楼。
“黄帅,看你这表情,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张燕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小纸包东西,摆在了案面上。
“哪来的?”刘子惠、袁朗惊讶的问道。
“这么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偷盗的!”张燕接着又道:“刚才那老头走的甚急,一不留神掉了一包在地上,我只是眼尖看到捡起来而已,我只认识这上面的‘六’字!”
袁朗接过来一看,只见这纸包包装精细,正面写的是“**”,背面写着的则是“正阳”,看来就是刘亚子刚才说的“**正阳散”无疑了。
“袁将军,在下与医理是一窍不通,刚才吾观刘大夫私有难言之隐却不便相告,你是否知道这是什么药剂?”
刘子惠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包粉末的效用,故而请教袁朗。
袁朗看了看周围,见无生人靠近,这才小声透露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物乃是房中助兴之物!”
袁朗话一出口,刘子惠跟张燕二人的表情立马区别的很清楚,刘子惠是文人,他虽然知道袁朗所谓的“房中助兴之物”指的是什么,可是他这样的身份如何敢再问,只得尴尬的扭过头去不再追问。
而张燕就不同了,他此时两眼放光,好像是见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至宝。
“干什么你,撒手!我捡的!”
冷不丁的,张燕一手抓住了袁朗手中的纸包,他拉扯了几下没抢到,陡然提高了嗓门。
袁朗故意戏弄他,张燕力气用的越大,他越是不撒手,并且恐吓道:“哟哟哟,别使劲奥,一会撒地上一了百了!”
此时的刘子惠无心去看他们闹腾,他仰头看了看屋顶,随即大叹了一口气,苦闷的说道:“哎,冀州不能永远坐在功劳簿上享乐了,如今天下纷乱,百姓流离,战火即起,冀州未必就能幸免!倘若冀州之主乃是如此贪慕美色、沉溺****、不行仁道之君,恐怕,我冀州危矣!”
袁朗见刘子惠说的凄凉,再也无跟张燕嬉闹的心,他一撒手将那包“**正阳散”让给了张燕,随后提醒刘子惠道:“先生先天下之忧而忧,在下佩服,可,位居高位之主,未必能听得进逆耳忠言!韩州牧此行‘金屋藏娇’只有几人知晓,先生若顶风上谏,在下劝先生还是三思而后行,免得触怒了韩州牧大人糟践了自家的性命!”
刘子惠知道袁朗读懂了他的心思,没错,他是想去劝谏自己的上司让他摒弃女色而专心政务,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韩馥,未必会采纳自己的建议,而且大有可能像袁朗分析的,会治罪自己。
“若公与先生在此,我何愁此事,哎,罢了,罢了!”刘子惠起身对着同案共食的袁朗、张燕二拱了拱手,然后说了句“告辞”,便满怀心思的走出了驿站,看样子是往军营去了。
刘子惠刚走,张燕就打问道:“黄帅,你说这韩馥带着美娇娘出门,回去就不怕被人告发给他家里的母老虎?”
袁朗笑了笑,分析道:“韩馥正愁他夫人不发难呢,只要她一发难,立马就按她个善妒的罪名把她休了,到时候别说美娇娘了,后宫佳丽三千又有何妨!”
张燕还似有不解的道:“难道传言这韩馥是个惧内的妻管严,是假的?可是咱们请求出征的礼是送的他夫人呀,而且事也办成了,这不能够是假的吧!”
“给咱们办成了事,就说人家老婆厉害呢?而且现在的韩馥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一州之长,难道还怕老婆?”袁朗又道:“也许是韩馥早就想让咱们出山呢,他这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咱们顺理成章的过来罢了!”
“啊,那这样的话,黄帅你之前送的那些嫁妆岂不是白费了!”
张燕知道,袁朗促成黑山军下山这事可是送了天女张宁一半的嫁妆出去打点,现在听袁朗这么一说,这礼,完全有可能可以省下来的。
可是袁朗的心态却跟张燕的有所区别,他这样分析给张燕听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送礼出去未必就是得不偿失的,至少让韩馥对咱们没了戒心,他至少会认为咱们‘黄巾军’只不过是甘为奴仆,毫无大志的想要依附他而已。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咱们躲在韩馥这样一颗大树下面,就算将来冀州有何变动,第一个遭殃的,也只会是他韩馥,而咱们,就有了足够的准备时间,关键时候,能靠着韩馥捡回一条小命,你说这礼还送的值不值得!”
张燕被袁朗说的一愣一愣的,他痴长袁朗十多岁,可是脑袋瓜子居然还没人家灵活,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心里气,那是张燕气自己想不到袁朗这么细致、久远,他目光短浅做不了“黄巾军”的统帅,现在看来当初除了自己之外的统领都袁朗,是他们对了,自己错了。
第030章:夜行之遇()
从魏郡境内起,韩馥就没再下过行军的命令。
袁朗只不过是“黄巾军”的统帅,他做不了冀州军的主,所以韩馥没说上路,他在那干着急也没用。
不过好在安排后勤的给袁朗在驿站找了间僻静的上房作为休憩的居所,相比还住在军营里的张燕、张白骑、刘子惠他们,自己算是幸运的多的了。
自吃过晚饭起,现在大约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可是睡在软塌之上的袁朗,仍然是辗转反侧睡不着。
睡不着,干脆起身出门去透透气。
袁朗披了件棉袍,从自己的居所往驿站外走,还没出门,就被门口守卫的兵卒拦了下来。
在进行过身份确认以后,袁朗才被放行,就这么一个小插曲,把袁朗刚燃起的一点小情趣都给弄没了。
既然出来了,再进去恐怕有点不妥,袁朗本想在驿站外随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