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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5-烟消云散-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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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呈象牙色,字大五分许,写的是章草,一共九行,细细观玩,却只识得十分之一,不过后面董其昌的一行跋,却是字字皆识:“右军以前,元常以后,唯存此数行,为希代宝。”

    董其昌的字,乌先生见过好几幅,细细观察,判定不真,但不便直言论断,只将那个手卷卷了起来。胡雪岩便问:“怎么样?”

    “似乎有点疑问。”

    “你的眼光不错,是西贝货。”胡雪岩指着目录说:“你看几件真东西。”

    原来这些字画,胡雪岩曾请行家鉴别过,在目录上做了记号。记号分三种,单圈是假货,双圈则在真假疑似之间,或者虽假也很值钱,譬如宋人临仿的唐画之类,至于没有疑问的真迹,则印上一朵小小的梅花为记,在目录上,大概只有五分之一。

    于是,乌先生挑了一部“苏氏一门十二帖”来看,内中收了苏老泉、东坡、子由及东坡幼子叔党的十二封信,入眼即知不假。

    “不必看原件,我在目录上挑好了。大先生,你打算送我几件?”

    “你自己说。”

    “你要我说,有梅花印记的我都要。”乌先生紧接着又说:“我是替你保管。大先生,你相信不相信我?”

    乌先生的本意如此,是胡雪岩所意料不到的,但这便是私下藏匿资财,有欠光明磊落。他考虑了一会,断然决然地说:“乌先生,这不必。我仍旧送你几件,你再细细挑。”

    乌先生是一番好意,胡雪岩既然不受,他亦不便再多说什么,但仍旧存着能为他保全一份算一份的想法,因而除了“苏氏一门十二帖”以外,另外选了一部“宋徽宗瘦金体书千字文”,一幅董源的“风雨出蛰龙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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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丫头们在胡雪岩指挥之下,开启三只画箱,将送乌先生的字画找齐捆扎妥当。螺蛳太太与阿云亦相继而回,那部“唐拓化度寺碑”一时无从找起,也就罢了。捐给善堂的一万银子,已经凑齐,都是银票,即时点交乌先生收讫,然后摆开桌子,酒食消夜。

    “摆三双杯筷!”胡雪岩关照阿云:“一起坐。”

    这是指螺蛳太太而言。她视乌先生如亲属长辈,不必有礼仪上的男女之别。入座以后,用一小杯绿色的西洋薄荷酒,陪乌先生喝陈年花雕,胡雪岩仍旧照例喝睡前的药酒。

    “老七搬到客房里去了?”胡雪岩问。胡雪岩有时管朱姨太叫老七。

    “她自己提出来的,”螺蛳太太说:“她说,平时大家热热闹闹的,突然之间,冷冷清清,她会睡不着。”

    胡雪岩点点头,眼看乌先生,示意他开口。于是乌先生为螺蛳太太细谈这天在周少棠家的情形,最后提出郑俊生的见解。

    “不会的。”螺蛳太太说:“大先生哪天住在哪里,都在皇历上记下来的。我查过,住在朱姨太那里,最后一次是两个多月以前。至于……”她本来想开个小小的玩笑,说胡雪岩与朱姨太是否私下燕好过,可就不知道了。

    但这时候都没有说笑话的心情,所以把话咽住了。

    “还是小心点的好。再等一个月看,没有害喜的样子再送到周家也还不迟。”

    “也好。”螺蛳太太问:“这一个多月住在哪里呢?”

    “住在我那里好了。”

    “这就更加可以放心了。”胡雪岩作个切断的手势,“这件事就算这样子定规了。”

    “我知道了。”螺蛳太太说:“我会安排。”

    于是要谈肺腑之言,根本之计了。首先是乌先生发问:“大先生,你自己觉得这个跟斗是栽定了?”

    “不认栽又怎么样?”

    “我不认栽!”螺蛳太太接口说道:“路是人走出来的。”

    “年纪不饶人啊!”胡雪岩很冷静地接着说道:“栽了这个跟斗,能够站起来,就不容易了,哪里还谈得到重新去走一条路出来。”

    “不然,能立直,就能走路。”乌先生说:“大先生,你不要气馁,东山再起,事在人为。”

    “乌先生,你给我打气,我很感激。不过,说实话,凡事说来容易做来难。你说东山再起,我就不晓得东山在哪里?”

    “你尽说泄气的话!”螺蛳太太是恨胡雪岩不争气的神情,“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胡雪岩也有些激动了,“我现在是革了职的一品老百姓,再下去会不会抄家都还不晓得,别的就不必说了。”

    提到抄家,乌先生又有一句心里的话要说,“大先生,你总要留点本钱的。”

    胡雪岩不作声,螺蛳太太却触动了心事,盘算了好一会,正要发言,不道胡雪岩先开了口。

    “你不服气,我倒替你想到一个主意。”胡雪岩对螺蛳太太说:“有样

    生意你不妨试一试。“

    “莫非要我回老本行?”螺蛳太太以为胡雪岩是劝她仍旧做绣货生意。

    “不是。”胡雪岩答说:“你如果有兴致,不妨同应春合作,在上海去炒地皮、造弄堂房子,或者同洋人合伙,开一家专卖外国首饰、衣料、家具的洋行。”

    “不错,这两样行当,都可以发挥罗四姐的长处。”乌先生深表赞成,“大先生栽了跟斗,罗四姐来闯一番事业,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以后我要靠你了。”胡雪岩开玩笑自嘲:“想不到我老来会‘吃拖鞋饭’。”

    “难听不难听?”螺蛳太太白了他一眼。

    乌先生与胡雪岩都笑了。乌先生道:“不过,这两种行当,都不是小本生意。大先生,趁现在自己还能作主的时候,要早早筹划。”

    这依旧是劝胡雪岩疏散财物、寄顿他处之意。胡雪岩不愿意这么做,不过他觉得有提醒螺蛳太太的必要。

    “你自己的私房,自己料理。”胡雪岩说:“我想,你要干那两样行当,本钱应该早就有了吧?”

    “没有现款。现款存在阜康,将来能拿回多少,不晓得。首饰倒有一点,不过脱手也难。”

    “你趁早拿出来,托乌先生带到上海,交给应春去想办法。”

    “东西不在手里。”

    “在哪里?”胡雪岩说:“你是寄在什么人手里?”

    “金洞桥朱家。”

    一听这话,胡雪岩不作声,脸色显得根深沉。见此光景,螺蛳太太心便往下一沉,知道不大妥当。

    “怎么了?”她说:“朱家不是老亲吗?朱大少奶奶是极好的人。”

    “朱大少奶奶人好,可是她家的老太太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

    “啊!”螺蛳太太大吃一惊,“朱老太太吃素念经,而且她们家也是有名殷实的人家,莫非……”

    “莫非会吞没你的东西?”胡雪岩问得多少有些调侃。

    “是啊!我不相信她会起黑心。”

    “她家本来就是起黑心发的财……”

    “这话,”乌先生插嘴说道:“大概有段故事在内。大先生,是不是?”

    “不错,我来讲给你们听。”

    十二城狐社鼠胡雪岩讲的是一个掘藏的故事。凡是大乱以后,抚缉流亡,秩序渐定,往往有人突然之间,发了大财,十九是掘到了藏宝的缘故。

    埋藏金银财定的不外两种人。一种是原为富室,遇到刀兵之灾,举家逃难,只能带些易于变卖的金珠之类,现银古玩,装入坚固不易坏的容器中,找一个难为人所注目的地方,深掘埋藏,等待乱后重回家园,掘取应用。如果这家人家,尽室遇害,或者知道这个秘密的家长、老仆,不在人世而又没有机会留下遗言,这笔财富,便长埋地下,知不多少年以后,为哪个命中该发横财的人所得。

    再一种藏宝的,就是已经横财就手之人,只以局势大变,无法安享,暂且埋藏,徐图后计。同治初年的太平军,便不知埋藏了多少财宝。

    太平军一据通都大邑,各自找大家巨室以安,名为“打公馆”。凡是被打过“公馆”的人家,重归家园后,每每有人登门求见,说“府上”某处有“长毛”埋藏的财物,如果主人家信了他的话,接下来便是谈分帐,或者对半,或者四六——主人家拿六成,指点的人拿四成,最少也得三七分帐。掘藏有获的固然也有,但投机的居多,反正掘不到无所损,落得根据流言去瞎撞瞎骗了。

    太平军败走后的杭州城,亦与其他各地一样,人们纷纷掘藏。胡雪岩有个表叔名叫朱宝如,颇热中于此,他的妻子便是螺蛳太太口中的“朱老太太”,相貌忠厚而心计极深,她跟她丈夫说:“掘藏要有路子。现在有条路子,你去好好留心,说不定时来运转,会发横财。”

    “你说,路子在哪里?”

    “善后局。”她说:“雪岩是你表侄、你跟他要个善后局的差使,他一定答应。不过,你不要怕烦,要同难民混在一起,听他们谈天说地,静悄悄在旁边听;一定会听出东西来。”

    朱宝如很服他妻子,当下如教去看胡雪岩,自愿担任照料难民的职司。

    善后局的职位有好有坏,最好的是管认领妇女,有那年轻貌美,而父兄死于干戈流离之中,孤苦伶仃的,有人冒充亲属来领,只要跟被领的说通了,一笔谢礼,银子上百。其次是管伙食,官采实,亦有极肥的油水。此外,抄抄写写、造造名册,差使亦很轻松。只有照料难民,琐碎烦杂而一无好处,没有人肯干。而朱宝如居然自告奋勇,胡雪岩非常高兴。立即照派。

    朱宝如受妻之教,耐着心跟衣衫褴褛、气味恶浊的难民打交道,应付种种难题,细心听他们在闲谈之中所透露的种种秘闻,感情处得很好。有一天有个三十多岁江西口音的难民,悄悄向朱宝如说:“朱先生,我这半个多月住下来,看你老人家是很忠厚的人,我想到你府上去谈谈。”“喔,”

    朱宝如印象中,此人沉默寡言、亦从来没有来麻烦过他,所以连他的姓都不知道,当即问说:“贵姓?”

    “我姓程。”

    “程老弟,你有啥话,现在这里没有人,你尽管说。”

    “不!话很多,要到府上去谈才方便。”

    朱宝如想到了妻子的话。心中一动,便将此人带回家。姓程的进门放下包裹,解下一条腰带,带子里有十几个金戒指。

    “朱先生、朱太太,”此人说道:“实不相瞒,我做过‘长毛’,现在

    弃暗投明,想拜你们两老做干爹、干妈!不知道你们两老,肯不肯收我?“

    这件事来得有些突兀,朱宝如还在踌躇,他妻子看出包裹里还有花样,当即慨然答应:“我们有个儿子,年纪同你差不多,如今不在眼前。遇见你也是缘分,拜干爹、干妈的话,暂且不提,你先住下来再说。”

    “不!两老要收了我,认我当儿子,我有些话才敢说,而且拜了两老,我改姓为朱,以后一切都方便。”

    于是,朱宝如夫妻悄悄商量了一会,决定收这个干儿子,改姓为朱,由于生于午年,起了个名字叫家驹。那十几个金戒指,便成了他孝敬义父母的见面礼。

    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了。朱宝如去卖掉两个金戒指,为朱家驹打扮得焕然一新。同时沽酒买肉,畅叙“天伦”。

    朱家驹仿佛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好日子,显得非常高兴,一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面谈他做“长毛”的经过。他是个孤儿,在他江西家乡,为太平军挑辎重,到了浙江衙州。太平军放他回家,他说无家可归,愿意做“小长毛”。这就样由衢州到杭州,但不久便又开拔了。

    那是咸丰十年春天的事,太平军的忠王李秀成,为解“天京”之围,使了一条围赵救燕之计。二月初由皖南进攻浙江,目的是要将围金陵的浙军总兵张玉良所部引回来,减轻压力。二月二十七李秀成攻入杭州,到了三月初三,张玉良的援军赶到,李秀成因为计已得施,又怕张玉良断他的归路,便弃杭州西走,前后只得五天的工夫。

    朱家驹那时便在李秀成部下,转战各地,兵败失散,为另一支太平军所收容。他的长官叫吴天德,是他同一个村庄的人,极重乡谊。所以朱家驹跟他的另一个同乡王培利,成了吴天德的贴身“亲兵”,深获信任。

    以后吴天德在一次战役中受了重伤,临死以前跟朱家驹与王培利说:“忠王第二次攻进杭州,我在那里驻扎了半年,‘公馆’打在东城金洞桥。后来调走了,忠王的军令很严,我的东面带不走,埋在那里,以后始终没有机会再到杭州。现在我要死了,有这样东西交给你们。”

    说着,他从贴肉的口袋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张藏宝的图。他关照朱家驹与王培利,设法找机会到杭州去掘藏,如果掘到了,作三股分,一股要送回他江西的老家。又叫朱家驹、王培利结为兄弟,对天盟誓,相约不得负义,否则必遭天谴。

    “后来,我同我那位拜兄商量,把地图一分为二,各拿半张,我们也一直在一起。这回左大人克复杭州,机会来了,因为我到杭州来过,所以由我冒充难民,行来探路,等找到了地方,再通知王培利,商量怎么下手。”

    “那么,”朱宝如问:“你那姓王的拜把兄弟在哪里?”

    “在上海。只要我一封信去,马上就来。”

    “你的把兄弟,也是自己人。”朱宝如的老婆说:“来嘛!叫他来嘛!”

    “慢,慢!”朱宝如摇摇手,“我们先来商量。你那张图呢?”

    “图只有半张。”

    朱家驹也是从贴肉的口袋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半张地图保存得很好,摊开在桌上抹平一看,是一张图的上半张,下端剪成锯齿形。想来就是“合符”的意思;另外那半张,上端也是锯齿形,两个半张凑成一起,吻合无间,才是吴天德交来的原因。

    “这半张是地址。”朱家驹说:“下半张才是埋宝的细图。”

    这也可以理解,朱家驹在杭州住过五天,所以由他带着这有地址的半张,先来寻觅吴天德当初“打公馆”的原址。朱宝如细看图上,注明两个地点,一个是金洞桥,一个是万安桥; 另外有两个小方块,其中一个下注“关帝庙”,又画一个箭头,注明:“往南约三十步,坐东朝西。”没有任何字样的那一个小方块,不言可知便是藏宝之处。

    “这不难找。”朱宝如问:“找到了以后呢?”

    “或者租,或者买。”

    “买?”朱宝如踌躇着,“是你们长毛打过公馆的房子,当然不会小,买起来恐怕不便宜。”

    “不要紧。”朱家驹说:“王培利会带钱来。”

    “那好!”朱宝如很高兴地说,“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家驹!”他老婆问说:“不晓得里面埋了点啥东西?”

    “东西很多……”

    据说,埋藏之物有四五百两金叶子、大批的珠宝首饰。埋藏的方法非常讲究,珠宝首饰先用绵纸包好,置于瓷坛之中,用油灰封口,然后装入铁箱,外填石灰,以防潮气,最后再将铁箱置放于大木箱中,埋入地下。

    朱宝如夫妇听得这些话,满心欢喜。当夜秘密商议,怕突然之间收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干儿子,邻居或许会猜疑,决定第二天搬家,搬到东城去住,为的是便于到金洞桥去觅藏宝之地。

    等迁居己定,朱宝如便命义子写信到上海,通知王培利到杭州,然后到金洞桥去踏勘。“家驹,”他说:“你是外乡口音,到那里去查访,变成形迹可疑,诸多不便。你留在家里,我一个人去。”

    朱家驹欣然从命,由朱宝如一个人去悄俏查访。万安桥是杭州城内第一座大桥,为漕船所经之地,桥洞极高,桥东桥西各有一座关帝庙,依照与金洞桥的方位来看,图上所指的关帝庙,应该是桥东的那一座,庙旁就是一家茶馆,朱宝如泡了一壶茶,从早晨坐到中午,静静地听茶客高谈阔论。如是一连三天,终于听到了他想要听的话。

    当然他想听的便是有关太平军两次攻陷杭州,在这一带活动的情形。自万安桥到金洞桥这个范围之内,太平军住过的军宅,一共有五处,其中方位与藏宝图上相合的一处。主人姓严,是个进士。

    这就容易找了。朱宝如出了茶店,看关帝庙前面,自北而南两条巷子,一条宽,一条窄,进入宽的那条,以平常的脚步走了三十步,看到一块刻有“泰山石敢当”字样的石碑,以此为坐标,细细搜索坐东朝西的房屋,很快地发现有一家人家的门楣上,悬着一块粉底黑字的匾额,赫然大书:“进士第”三字,自然就是严进士家了。

    朱宝如不敢造次,先来回走了两趟,一面走,一面观察环境,这一处“进士第”的房子不是顶讲究,但似乎不小。第二越经过那里,恰好有人出来,朱宝如转头一望。由轿厅望到二门,里面是一个很气派的大厅,因为怕惹人注目,他不敢多事逗留。回家先不说破,直到晚上上床,才跟他老婆密议,如何下手去打听。

    “我也不能冒冒失失上门,去问他们房子卖不卖,顶多问他们,有没有余屋出租。如果回你一句:没有!那就只好走路,以后不便再上门,路也就此断了。”

    他的老婆计谋很多,想了一下说:“不是说胡大先生在东城还要立一座

    施粥厂?你何不用这个题目去搭讪?“

    “施粥厂不归我管。”

    “怕啥?”朱家老婆说:“公益事情,本来要大家热心才办得好,何况你也是善后局的。”

    “言之有理。”朱室如说:“明天家驹提起来,你就说还没有找到。”

    “我晓得,我会敷衍他的。”

    朱家老婆真是个好角色,将朱家驹的饮食起居,照料得无微不至,因此,对于寻觅藏宝之地迟迟没有消息,朱家驹并不觉得焦急难耐。而事实上,朱宝如在这件事上,已颇有进展了。

    朱宝如做事也很扎实,虽然他老婆的话不错,公益事情要大家热心,他尽不妨上门去接头,但总觉得有胡雪岩的一句话,更显得师出有名。

    在胡雪岩,多办一家施粥厂,也很赞成,但提出一个相对条件,要朱宝如负责筹备,开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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