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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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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走的时候得先去趟五金店!”

“干什么?”

“买十块砂纸!得把我的手好好打磨一下!”

我们一边斗着嘴,一边向前走,感觉气氛也不是那么紧张了。我觉得一语说的对,人鬼殊途,人走人路,鬼行鬼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楼道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到昏暗,拐角处的白炽灯灯光萎靡得要命,并且周围还有蛾子乐死不疲的转悠来转悠去。一语走去前面,我紧紧地跟在他后面。到三楼的时候,我们仍没有停止,继续向上走。说实话我不敢往后看,虽然我知道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我盯着一语T恤衫后面的图案,看着它随一语上抬的脚步而一晃一晃的。

冲进家后,我也顾不上什么用洁厕灵洗手了,直奔书房,将电脑打开,主机在书房里小声的呻吟着。

一语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瓶饮料,并随手递给我一瓶饮料,我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说罢后,我瞥着他说:“你小子还怪自觉!这可是在我家啊!”

“又没外人!”他哈哈笑着说,眼睛盯着我的电脑屏幕,“你桌面的画面是你自己的照片!这是在哪拍的啊?”

“云南的苍山洱海!”画面上的我是站在一艘游艇上的,身后是波光粼粼的洱海。

“切,这么臭美啊,还用自己的图片当桌面啊!”他笑着说。

“要你管啊!”

我打开了百度的搜索页面,“先查什么?”

“先进二中官方网站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大成殿的资料。”一语拉了个凳子坐在我旁边。

我飞速打上了”徐州二中“字样,然后敲击回车键。找到的内容令我们很失望,无非就是一些提问,说什么什么二中的办学特色是什么,或该坐几路车到二中,好不容易有些像样的信息了,结果却没发现关于大成殿的记录,我心里道,二中的标志性建筑物居然没有啊。

“这信息都大而化之了!”一语在一边皱着眉头说,“去二中贴吧看看!”

二中贴吧里发上的也无非是一些老套的东西,寻个启个事,或算算你名字的好坏,再不就是一些同学的高谈论阔。突然一个帖子闪在了我眼前——《大成殿后面的鬼影》。一语也发现了,手指敲着屏幕说:“点开看看!”

楼主发的是一张照片,只是这照片已经被删除了。

“为什么删除啊?我晕倒!”一语在旁边叫唤。

我把页面一点一点往下拉,这个帖子评论的人很多,但也就无非说一些不着皮毛的话语,什么“好恐怖啊”、“呵呵,不错”。

“也许下面还有楼主再次发上去的照片!”我继续拉。

“这帖子评论的人不少啊,只是遗憾的是这张照片竟被删除了,回头我们要是还没找到照片的话,我们就发个帖子,向楼主要照片。”

一页一页的往后翻,不住地往下拉,始终没有看到预想的照片,仍都是一些人的闲言碎语,靠前的的回帖纷纷说怎么看不到照片,看来这照片已经删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会是那张我看到的结婚照片吗?我心里泛起疑问。

我回了贴:楼主,拜托把照片再发来一次看看,有急用。

“会是你看到的那张照片吗?”一语问。

我摇头,“谁知道啊,我踩猜应该不是,这帖子说的是大成殿后面的鬼影。”

我们又在二中贴吧浏览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我又在搜索框里打出了“大成殿”仨字。一搜索,原来大成殿是儒家学派的建筑物,电脑上显示了很多关于大成殿的信息,但都是比较笼统的,没什么价值。

正文  第四章(1)

我想到了冥婚,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打下了——冥婚。

“冥婚,又称嫁殇婚、娶殇婚、配阴婚等。纯粹是一种迷信,但也反映了人们对婚姻的看重,认为未婚而死或独赴阴间是极大的不幸,男子在冥间也须有妻妾侍奉。实质上,这是一种名存实无,颇为荒唐的婚姻形式,此婚按照一定的婚仪完婚后男女合葬。”一语对着屏幕念叨着,“天哪,冥婚原来就是死人和死人结婚啊!这么恐怖啊,难怪叫冥婚呢,‘冥’字就应该指的是冥界。”

冥婚大致分三种类型。

第一种是男女双双生不成婚,殉死合葬。

冥婚,究其初衷,有不满人间黑暗,崇尚纯真的坚贞不渝的爱情的意思。男女相爱,但无力改变世间不合理的婚姻制度,就把希望寄托在理想的阴间,一方面以示对爱情的坚贞,另一方面也昭示人们要尊重自由的爱情,反对包办婚姻,反对强差人意、干涉婚姻自由的种种礼俗。《诗经》中的《王风·大车》里,有一句话:“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谷”就是生。意思是生不能为夫妻,死后也要合葬在一起。历代以来,许多青年男女常以“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生死相随”等作为爱情的誓言。如《梁山伯与祝英台》中,梁山伯为爱情而死,祝英台撞入墓穴,双双化为彩蝶自由飞翔、生死相依的传说;又如《孔雀东南飞》中,焦仲卿为母所逼,休妻分离,但夫妻感情深厚,“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旁。东西种松柏,左右种梧桐。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许多青年男女为追求自由恋爱,反抗包办婚姻或强聘强娶而双双殉情自尽,父母亲属有按其遗愿,予以合葬的。

第二种是尚未嫁娶的少男少女,由父母包办,遵照“六礼”,完成冥婚。据史书记载,建安十三年,曹操最心爱的小儿子曹冲病死了,曹冲只活十三岁,生前尚未纳采订婚。曹操不甘心让爱子死后单身寂寞,就千方百计为儿子物色了甄氏已亡故的女儿,给曹冲“完婚”。北魏时,代北贵戚穆正国的儿子穆平城少年夭折,而孝文帝的始平公主也夭折了,于是,双方结为冥婚,办理婚事后,合葬在一起。

第三种是活女死男,强行守空寡的冥婚。由于婚姻已带有买卖性质,并且,中国的女性在婚姻中已沦为附属品,因此,只要有钱有势,便可轻易扼杀一个女子的幸福。有的家庭,儿子未娶而死,为了不使已死的儿子有未曾娶妻的缺憾,也为了家族的荣耀,以金银或仗势力强行聘娶女子嫁给死人,婚礼一丝不苟,婚后,女子一辈子与一块木牌位同居,既不能改嫁,也不能怠慢公婆和“丈夫”,活活地被囚禁一辈子,除非她自愿殉死随夫。可悲的是历代也有不少女子受礼俗影响颇深,在订亲纳采后,如果未婚夫猝死,便抱着“姻缘天定”、“好女不事二夫”等观念,与木牌位举行婚礼,自愿恪守丈夫牌位,终身不渝。

“我晕倒啊,居然还有曹操的事,他这家伙居然也帮着自己的儿子搞冥婚啊!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也算是冥婚?”一语说。

“冥婚的初衷有不满人间黑暗,崇尚纯真的坚贞不渝的爱情的意思啊,但后来就发展成了一种封建迷信,”我指着第三种说,“前两中还好点,这种是最恶劣的!”

冥婚流传于周代并被明令禁止,《周礼·地官》载:“禁迁葬者与嫁殇者”。后世还曾出现过为已亡的未婚男女联姻的“鬼媒人”。

唐代冥婚已成风俗。韦后为她的弟弟与萧至忠的女儿按“六礼”举行冥婚,以慰藉这一对夭亡青年男女。更离奇的是戴君孚所著的《广异记》,记载一则冥婚的故事:长洲县丞陆某,家素贫,三月三日,家人悉游虎丘寺。女年十五六,以无衣不得往,独与一婢守舍。父母既行,慨叹投井而死,父母以是为感,悲泣数日,乃权殡长洲洲后。

一岁许,有陆某者,曾省其姑,姑家与女殡同地。出经殡宫过,有女婢随后云,女郎欲暂相见。某不得已,随至其家。家门卑小,女郎靓妆,容色婉丽,问云:“君得非长洲百姓耶?我是陆丞女,非人,鬼耳,欲请君传语与赞府,今临顿李十八求婚,吾是室女,义难自嫁,可与白大人,若许为婚,当传语至此。”其人尚留殡宫中,少时,当州坊正从殡宫边过,见有衣带出外,视之,见妇人。以白丞。丞自往,使开壁,取其置于厅上,数日能言,问焉得至彼,某以其言对,丞叹息。寻令人问临顿李十八,果有之,而无恙自若,初不为信。后数日乃病,病数日卒,举家叹息,竟将李子与女为冥婚。

至宋代,为男女当嫁娶而未婚先死者举行冥婚已有一整套礼俗。据康舆之的《昨梦录》记载:北宋风俗,男女年当嫁娶未婚而死的,由男女双方家长请专做冥婚的鬼媒人互通“帖子”,各以父母命祷而卜之,卜算吉利,就由男女家长为之制做冥衣,备齐冠带、衣裙等,交给鬼媒人,“合婚”仪式在男子的墓地举行。墓前放置酒果,设两个相并的座位,两座后各立一尺余长的小幡。未祭时,两幡凝然不动,祭毕,祝请男女相就,如果合卺,“其相喜者,则两幡微动,以致相合。若一不喜者,幡不为动且合也。”如果担心男女年幼“或未闻教训”,那么“男即取先生已死者书其姓名生时以荐之,使受教;女即作冥器充保姆使婢”,以促成女教。可见,宋时冥婚已形成习俗。民间有许多专营此事的鬼媒人,操办冥婚仪式,收受双方家长的答谢钱财,以此谋生。

冥婚在清代也颇盛行,据清孙樗的《余墨偶谈》说:“山右风俗,凡男女纳采后,若有夭殇,则行冥配之礼。女死归于婿茔,男死女改字者,另寻殇女结为婚姻,诹吉合葬。冥衣楮饰,备极经营。若婚嫁后,家君宰曲沃时,曾有邑绅三姓以争冥配兴讼者。”

由于统治阶级的提倡,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前,仍在部分地区流传这种风俗且一直延至现代,据报载,一九九○年十二月下旬,上海县鲁汇乡北徐村有一个农户的女儿七岁夭折,至此已二十年了,想到阴间的女儿该出嫁了,便从陈行乡某村物色到一位已死亡的二十二岁的男青年,经双方议定,到冬至这一天,男方家长开着两吨卡车到女家搬运嫁妆,女方二十多人到男家“吃喜酒”。中午,燃放鞭炮,冥婚之繁闹与正式婚礼无异。

“我晕倒啊,现在居然还有搞这样的事的?”一语说,“男方家长还开着两吨的卡车搬嫁妆,怎么跟鬼子扫荡似的!”

“女方不还有二十多个人到男方家‘吃喜酒’嘛!”

“那你觉得你看到的那张照片中的那对男女是在举行冥婚吗?”他又问。

“可能是吧,我看他们两个人都不太正常,尤其是那个女的,看上去令人心寒得要命,如果要是他们举行的是冥婚的话,那么他们都是死人!”

“如果按这上面说的第三中冥婚的话,那么那个女的很可能是活人,她须得为她老公守寡。”一语又喝了一口饮料,用手指擦了擦嘴角。

“可我觉得那个女人是死人。”

“要是能找到那张照片就好了!”

一听他说到照片,我灵机一动,鼠标的箭头点了一下搜索框上面的“图片”。一溜一溜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其中一张图片上是一家专门的冥婚介绍所,旁边的图片是一则冥婚广告,但最多的要数beyond的叶世荣与他女朋友进行过冥婚。另外我还看到冥婚时所要穿戴的衣物,和正常结婚穿戴是没什么两样的。

“我晕倒啊,居然beyond的叶世荣也与他女朋友进行过冥婚,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一语凑近电脑说。

我没说什么,一页一页的翻着页面,虽然照片很多,但很多都是重复的。

“哎?你说楼道里贴着的那些丧葬广告有没有办置冥婚的?”

“我怎么知道啊,我从来不看那些广告的,怎么?你有兴趣?那出去看一看有没?”

他连忙摇头:“才不去呢!”

我看了看电脑右下角,已经八点半多了。

“你说那张照片应该是民国时期的?这么说的话应该很值钱啊!”一语笑嘻嘻地说,“要是真的被我们搞到的话,还能卖老鼻子钱呢!”

“照片中的那个女人还不把你给掐死啊!”

“民国时期处于封建社会的末期,冥婚现象应该比现在普遍得多,我还觉得啊,如果那对男女真的是举行冥婚的话,他们两家都一定很有钱的!”

“为什么?”

“你想想啊,民国时照相的很奢侈的事,只有富人才照得起啊!我估计他们两家应该是个门当户对的大家族!”

我点头。

“不过我有点怀疑,也许这张照片是现代人拍的,现在也有人结婚自己玩复古的把戏,还有为什么照片会出现在二中的大成殿里?难道那照片是在大成殿里拍的?”一语的手又开始比画开来了,“是不是这对男女是在大成殿里举行的冥婚啊?”

“不是吧!大成殿在民国时还不知道烂成什么样子了呢!当年可是战火纷飞啊”。

“那到不一定啊,民国时的那个袁世凯袁大头,他不是想妄图复辟帝制嘛,发布命令大肆推行尊孔复古,下令让各地学校恢复尊孔读经。我记得他还亲自率领官员到孔庙举行祭祀大典,还去了北京天坛举行祭天仪式,在他的倡导下,各地纷纷成立各种名目的尊孔复古组织。而大成殿属于儒家学派的建筑物,在当时应该很受重视,我估计在当时翻修得一定比现在二中翻修的要华美的多。”

“可这就更不能在里面结婚了,况且还是死人和死人结婚!”我辩驳道。

他耷拉着脑袋,皱着眉头细细地想着。

“那个脸上有毒瘤的老人是被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害死的?她为什么要害他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今天经历的事情仔细理一理也是很好理清的,只是有些关系实在弄不明白。又在网上浏览了一会,没有再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很多资料都是大而化之,再不就是重复的。

“上QQ吧!”一语在旁边忍不住说,“你把我给加上!”

我看实在也没什么可查的了,只得听他的话,点击屏幕上的那个小企鹅。

“唉,你一个人回头在家里害怕吗?”

“怕又怎么了,不怕又怎么了,人鬼殊途,人走人路,鬼行鬼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的QQ号已经登陆上去了,我点击“查找”,“你号多少啊?”

“275415209!名字叫一语!”

“你还用你的真名啊?”

“我觉得我名字还不错,用上去也很有个性嘛!”他又七手八脚地把他的号登陆上去了,我看到他的QQ头像是几朵马蹄莲。“你也喜欢马蹄莲吗?”我问他。

“行啊,能看出是马蹄莲啊,我很多朋友愣说是水仙”

互相加了以后,他站了起来,道:“时间也不早了,我看我该回去了!”

我又看了看电脑右下角,已经将近九点钟了。

“你送我下楼吧!”他说。

“回来你再送我上来!”我好笑道。

“你什么时候睡觉啊?”

我摇头,“谁知道啊,什么时候困了就睡去呗!不过现在一点也不困!”我盯着微微作闪的屏幕。

把他送到了门口,他转头说:“如果害怕的话,给我打电话!”

“得了!”我不屑地说,“别浪费电话费了!”

忽然,他又从脖子上摘下一个挂件,递到我眼前:“这个你拿着!”

我看到那是一块翡翠观音像,翠绿翠绿的。

“干什么啊?”我没有接。

“拿着心安些,你一个人在家里嘛!这东西可是开过光的,我在云龙山兴化寺求到的!”他强制着塞到了我的手里。

“开过光的?多少钱啊?”我端详着,“灵不灵啊?别再是地摊儿货!”

“钱不重要,心诚则灵嘛!拿着辟邪!”说着他转身离开了。

“慢走!”我叮嘱道。

关上了门,我懒懒地回到书房,电脑的主机还微微发着声响,我点开了音乐播放器,听着bandari乐团的音乐,我是很喜欢音乐的,尤其是bandari乐团的,每次听他们的音乐总能让我很是安心。

正当我和一个初中同学聊天正酣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了,看了看号码,是一语。

“喂啊?怎么样啊?还好吧?”他在那头嘿嘿笑着说。

“好着呢!我现在正在聊天呢!”我一边打电话一边打字。

“半夜会不会睡不着啊?要是睡不着的话,我给你讲寓言故事啊!”

“你现在到家了吗?”

“在车上呢!很快就到了!”

“哦!”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啊!”

“嗯,拜拜!”

穿着宽松的睡衣走出了浴室,我拿着软软地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我打了个呵欠,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得快些睡觉去了,否则又会像今天一样去画室迟到的。我走到镜子前,细细打量着自己,其实晚上我是很喜欢照镜子的,虽然总是听别人说晚上照镜子不是什么好事,我看到自己的脸有些惨白,嘴唇却很红,两腮也微微发红。墙上的石英钟仍滴答着,我转身向卧室走去。

卧室里的灯光是橘黄色的,我看到自己的小背包安稳的躺在书桌上,在灯光的打照下,显得如一尊雕塑一样。我轻轻打开它,我还幻想着是不是可以找到今天那快不见了的十字绣,但还一无所获。

关上了灯,我躺在了清凉的竹席上,自然会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努力不要自己去想,可脑子里还是不断地闪出种种画面,暗红色的大成殿,中了邪般的工人,穿列中山的那个女人,以及那张黑白的结婚照片,还有那个从故黄河里抬出的老人。这些换面在脑海里交映着,我似乎还听得到那个女人唱戏的声音,翻来覆去,自然是睡不着。

我又重新打开了灯,拿起了书桌上的手机,看来还真得听听一语这小子讲寓言故事了。

“睡了吗?”他在那头笑着问。

“嗯,但睡不着!”

“唉,没什么的,勇敢些嘛!还是那句话!”

“人鬼殊途,人走人路,鬼行鬼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知道了!可我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明天就要画水粉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期待的嘛!呵呵!”

“我更喜欢油画!”

……

一语这小子对于美术懂得不少,从达芬奇、米开朗琪罗说到莫奈,又说到梵高、高更。说到毕加索的时候,他告诉我,如果提到“毕加索”仨儿字时,一定要说成“毕卡索”,这样才显得有些艺术修养。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去的,整个人昏昏沉沉地。

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晨曦从窗帘的一角射了进来,就像是一把黄金剑一样穿插在我面前。我的头一点也不痛了,反而有种很是清醒的感觉。看着枕头边的手机,wωw奇Qìsuu書còm网我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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