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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1856-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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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曾府的后院,有一座碑亭,碑亭里供奉着一块朱红销金的大字牌,上书“戊戌科进士前礼部右堂曾”。

    看到这块字牌,曾大忠想起了曾国藩正是1838年(戊戌年)参加会试,殿试位列三甲第四十二名,赐同进士出身,后来还升任内阁学士加礼部侍郎衔。曾国藩中进士做官后,一直希望儿子长大后成为读书明理的君子,此时他带领湘军出征在外,把曾纪泽留在老家读书。曾大忠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自己是真的穿越到了1856年,还变成了曾国藩的儿子曾纪泽。

    “纪泽少爷,你身子弱,怎么起来了?老太爷有请到正堂。”这时,秦月找了过来,对曾大忠说。

    “我身体好多了,房里闷得慌,出来走走。”曾大忠回答说。

    此时,曾纪泽脑子里起了猛烈的狂飙。现在的时间,是1856年的某个时候,而1856年,离美国南北战争还有六年,离日本明治维新还有十二年,这一年对中国来说,也非比寻常,大清王朝与太平天国的战争在长江流域达到白热化,英法联军挑起第二次鸦片战争;这一年,曾国藩的湘军,应该被翼王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围困在江西南昌。

    曾大忠心想,1856年乃是乱世,正所谓“乱世出英雄”,这一年曾纪泽才17岁,如果参加湘军,统领水师,应该正是大有可为的年纪。说不定还可以辅佐曾国藩当皇帝,提前推翻满清,让中华民族早日走上伟大复兴的道路,这也是曾大忠从小以来的梦想。

第三章 虎父无犬子() 
ps:为方便阅读,从本章开始,主角名字统一用曾纪泽。

    在秦月的带领下,在曾府的正堂,曾纪泽见到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面带忧伤地坐在雕花的太师椅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位老者,就是曾麟书,号竹亭,他是曾国藩的父亲,也就是曾纪泽的爷爷。

    曾府,位于湖南长沙府湘乡白杨坪,但曾家的祖籍,实际上是在衡州,曾国藩中进士当官,曾氏家族人丁兴旺之后,曾家才被正式承认为湘乡人。曾麟书自然十分重视家庭的传承,曾国藩的兄弟大都取得功名,曾麟书晚年就把教导孙辈的责任担当了起来,教导孙子读书、检点农事。

    曾纪泽是曾麟书最疼爱的孙子,见到了他,曾麟书的脸色才勉强有了一些笑容,招呼他上前来。

    曾纪泽向曾麟书行完礼,就站到他的身旁。

    曾麟书摸了摸曾纪泽的额头,询问曾纪泽的病情。

    “孙儿可能染了风寒,这几日在被子里出了一身大汗,现在并无大碍。”曾纪泽回答。

    曾麟书连忙说:“那就好,那就好。”

    爷孙俩又寒暄了几句,曾麟书问曾纪泽:“你的父亲,最近从江西可有家书来?”

    曾国藩在1856年被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围困在江西南昌:太平军自从九江、湖口大捷之后,主力乘胜直捣湘军后方,进军武昌。署理湖北巡抚的胡林翼去信求曾国藩撤回在江西的湘军主力回救武昌。而曾国藩坚持固守江西,与潘阳湖内湖水师相互依存,仅派湘军悍将罗泽南回救武汉。自1855年11月起,太平天国名将石达开联络广东天地会起义军连下江西瑞州、临江、袁州、吉安,并乘胜攻破樟树镇湘军大营,湘军溃兵涌入南昌城,曾国藩也只好进入南昌城收拾残局,此时被太平军围困,连家书都发不出。

    曾纪泽想在家乡招募团练去南昌为父解围,便回答曾麟书说:“最近几个月,孙儿都没有收到父亲的家书了。这几天昏迷时,常做恶梦,梦到家父被长毛围困,凶多吉少。”

    “这下如何是好?”曾麟书心里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喃喃自语道:“伯涵(曾国藩的字)性情至孝,每月必有家书来报。为何最近两月不见来信?”

    “不如孙儿招募一支乡勇,杀到南昌看看。”曾纪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你就要完婚了,岂可外出杀敌?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曾家如何向贺家交代?”

    曾国藩出征前,给曾纪泽订了亲,对方是同乡的贺家,原本就打算在1856年完婚,所以曾麟书没有多想,摇摇头,拒绝了曾纪泽的提议。

    曾纪泽此时满腔热血,还有前世海军陆战队指挥官的本事,岂肯还呆在湖南乡下,于是大声说:“生逢乱世,大丈夫当效命疆场,安内攘外,焉能困于儿女情长。何况孙儿梦见父亲有难,岂能安心嫁娶之事?”

    “侄儿说得好!此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大丈夫当效命疆场,安内攘外,焉能久困乡下荒废光阴耶?”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人,高声接话道。

    接话的人,约莫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穿一件青色麻布长袍,腰细一根麻绳。正是曾麟书的第四子曾国荃。他在族中排行第九,秦月上前行礼,叫了一声:“九爷。”

    曾纪泽看了曾国荃一眼,他的脸很瘦长,肩膀也很窄,看起来也是一文弱书生,但他虽面带笑意,粗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却射出锐利、阴冷的光芒。

    曾纪泽便也上前行礼,道:“九叔,你那可有父亲的消息?”

    曾国荃点点头,说:“暂时没有。”

    曾国荃时年已经三十有二,他十七岁进京,在大哥曾国藩家一住就是三年,刻苦读书求功名,但没什么天分,一直到二十七岁才中秀才。

    太平天国起义之后,他刚开始与曾国藩一起创建了湘军,但后来因为妻子难产,他呆在家里照顾。

    这些年,眼看曾国藩带着很多同乡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乡党不少已经当官发财,他再也按耐不住了,以保护乡里为名,和六哥曾国华各自招募了一千勇丁,勤加训练,准备抛掉四书五经,去战场上博取功名。

    不过,曾国藩已经上了战场,曾麟书不想自己的儿子都去战场替朝廷卖命,一直反对曾国荃外出。

    曾国荃刚在堂外无意间听见了曾纪泽的话,觉得这是一个上战场的大好机会,就上前对曾麟书说:“爹,我有所耳闻,贼人石达开等于江西叠陷名城,江楚道闭,大哥的书信文报不通好几个月了,恐怕凶多吉少。我已经和六哥各自训练了一千精兵,就让我们去南昌把大哥救回来吧。”

    曾麟书叹了一口气,依旧摇摇头,道:“我们曾家都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就一个个想去战场送死呢?我一把年纪了,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曾国荃扑通一声,跪在父亲曾麟书的面前,道:“孩儿不孝,但大哥有难,我们也不能在家里死等啊。”

    曾纪泽这时也跪倒在地,说:“孙儿愿同九叔一起,去江西将父亲接回家里。”

    “既然你们一定要去,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曾麟书见曾国荃和曾纪泽去意坚决,对秦月说:“你现在快去我的睡房,把床底下那个旧漆盒取来。”

    曾纪泽和曾国荃都愣了,不知道老爷子藏床底的漆盒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跟他们去不去江西平长毛有什么关系。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秦月取来了漆盒,那漆盒看上去很普通,外面绘着一大朵五彩牡丹。

    曾麟书打开漆盒,拿出其中的东西,曾纪泽一看,竟然是一把一把m1847式转轮手枪。

    对枪械了如指掌的曾纪泽知道,这种左轮手枪由美国人柯尔特1835年发明,长381毫米,重4斤多,枪的口径大约10毫米,转轮弹膛,可采用火帽击发五发子弹,子弹的有效射程也就五六十米。

    老爷子曾麟书咳嗽了一声,拿着这把左轮手枪道:“这把火器,是国藩当年在京城从洋人手里买的,听说是一把自保的利器。你们如果有谁会用,可以自保,我就让你们去江西。”

    听了这话,曾纪泽这才明白老爷子的良苦用心,老爷子还是不想让他们走,他以为曾国荃和曾纪泽都是文弱书生,料他们不会用这洋人的火器。

    曾国藩开始创立湘军时,不主张向西方列强购买洋枪洋炮镇压太平军,他告诉弟弟曾国荃,勇气比武器更重要。

    曾国荃训练的团练,也是以使用冷兵器为主,最常用的是白杆长矛:结实的白木做成长杆,上配带刃的钩,下配坚硬的铁环,作战时,钩可砍可拉,环则可作锤击武器,必要时,数十杆长矛钩环相接,便可作为越山攀墙的工具。曾国荃也是第一次见m1847式转轮手枪,不知道怎么用,一时急得满头大汗。

    “这洋枪我会用。”这时,曾纪泽走上前去,从老太爷曾麟书手里接过m1847式转轮手枪,从漆盒里取子弹上膛,信步走到了院子后面。

    曾府院子后面有一棵古樟树,枝叶繁茂,上面有一个鸟窝,离地大约十来米。曾纪泽微闭左眼,举枪瞄准射击。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树上的鸟窝竟然应声落地,鸟巢里三四个绿壳的鸟蛋,滚落碎了。

    在场的老太爷和曾国荃都大吃一惊,这曾纪泽小小年纪,看来不仅会用洋人的火器,而且是精通。

    “纪泽,以前九叔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等本事?”曾国荃对曾纪泽更是刮目相看,感叹说:“虎父无犬子,大哥后继有人啊。”

    “好!”秦月也忍不住为少爷叫好,连小手掌都拍红了。

    曾纪泽摸了摸自己的光亮的前额,憨笑道:“雕虫小技而已,在京城时,我在宣武门那见识过洋人的很多火器。”

    曾麟书确实好几个月没收到曾国藩的家书了,心里有点担心曾国藩的安危,便对曾纪泽说:“去找你父亲也好。不过路上一定要小心。这把洋人的火器,你既会用,就拿去防身吧。”

    曾纪泽大喜,谢过老爷子。

    曾麟书还不放心,把曾国荃叫到跟前,说:“老九,我听说江西的贼人有好几万,你和国华的团勇,加起来也就两千,恐怕不够。你大哥临走前嘱咐,要是发生什么事,可以去找湖北巡抚胡林翼求援。”

    曾国荃点点头,说:“爹,你放心,我这就去找国华商量,如何去湖北搬救兵,一起去江西救大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大哥救回来。”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样也好,你们去吧。”曾麟书点点头,咳嗽了一声,说:“纪泽就托付给你们了。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曾纪泽回答说:“爷爷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你老在家里也要注意身体。”

第四章 讨粤匪檄() 
湖南湘乡县荷叶塘乡,就是曾家的所在地。曾国藩的祖父曾星冈在荷叶塘乡白杨坪置买了田宅,这里就成了曾国藩的第二故居。1856年,曾国藩兄弟还没在老家大兴土木,堂屋“黄金堂”东西两边有十多间厢房,就是曾府中最好的住屋,东边住着曾国藩一家人,西边住着曾国荃一家人。

    曾纪泽出门一看,“黄金堂”前面,是一片广阔的田野,涓水悠悠环绕,周围峰峦叠嶂,后山树木茂密,古树参天。

    曾府门前则是一片较开阔的平地,曾国荃招募团练,在平地上开辟了演武坪,演武坪上作了一些简单的布置。除了平地上简陋的点将台,正中一杆旗子引人注目,一丈余高的旗杆,飘拂一面黄长条旗,上面用黑丝绣着一个斗大的“曾”字。

    湘乡与湖南名城、曾国藩的祖籍衡州毗邻,所以曾国华和曾国荃招募的两千乡勇中,除了湘乡本土人,还有不少是衡州人。

    出征前的一大早,曾国华和曾国荃集合了队伍训话。曾纪泽察看了一下湘军的编制,发现湘军大体上仿照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率领的戚家军营制,以营为基本单位,每营有一个营官,四个哨官,五百勇丁。这两千乡勇,被编成了四个营。

    曾纪泽发现,这些营官多是曾家同乡的儒生,士兵则招募湘乡和衡州一带农民,穿着粗布衣服,满口黄牙。湘勇规矩,天未明就得吃罢早饭,有仗打仗,无仗操练。因为训练了一年多,这些穿着湘勇服装的团练,站姿也还有模有样,战斗力应该不比绿营的旗兵弱。

    曾纪泽看了一眼他们的武器,倒是有些忧虑,这支队伍火器队与刀矛队各半。但火器主要是抬枪、鸟枪等旧式火器,每营有两个劈山炮队,也是旧式火炮。不过曾纪泽并没有灰心,毕竟1856年太平军多数也是用的旧式武器,所以曾国藩才强调“两军相逢勇者胜”。

    出征仪式,在“点将台”上,曾国华慷慨激昂将曾国藩的讨粤匪檄重点讲了一遍:“逆贼洪秀全杨秀清称乱以来,荼毒生灵数百余万,蹂躏州县五千余里,所过之境,船只无论大小,人民无论贫富,一概抢掠罄尽,寸草不留。”

    台下有儒生问起被掳入贼中百姓的情况,曾国华说:“其掳入贼中者,剥取衣服,搜括银钱,银满五两而不献贼者即行斩首。男子日给米一合,驱之临阵向前,驱之筑城浚濠。妇人日给米一合,驱之登陴守夜,驱之运米挑煤。妇女而不肯解脚者,则立斩其足以示众妇。船户而阴谋逃归者,则倒抬其尸以示众船。”

    听了这话,点将台下的众人皆惊,曾国华大声说:“粤匪自处于安富尊荣,而视我两湖三江被胁之人曾犬豕牛马之不若。此其残忍残酷,凡有血气者未有闻之而不痛憾者也。最可恨的是,自唐虞三代以来,历世圣人扶持名教,敦叙人伦,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可倒置。粤匪窃外夷之绪,崇天主之教,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岂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倘有血性男子,号召义旅,助我征剿”。

    曾国华自己讲得情绪激昂、唾沫横飞,那几个书生营官听到“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也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飞奔南京杀了洪秀全和杨秀清,但台下那些脸上带着皱纹的农民乡勇,并没有热血沸腾,反而面带麻木的表情,呆呆望着曾国华,默不作声。

    曾纪泽正想要说话,此时,曾国荃咳嗽了一声,用严峻的目光横扫了一下全场的勇丁,道:“弟兄们,我来说几句,你们为什么要投军?我看无外乎两点,一是混口饭吃,上战场杀敌立军功,升官发财,光宗耀祖,为妻儿子女谋福;二是不再受人欺负,死也要死得值得。这年头,死比活要容易!大家想一想,现在长江流域满眼瓦砾,遍地白骨,江南很多地方,二三十里地都不见人烟,皖南地区道殣相望,昔日温饱之家,大半成了饿殍,江西数百里,不闻鸡犬声,野无耕种,村无炊烟,惟见饿民僵毙于道,市人肉已相食。我们投军,就没人再敢随便欺负咱们,我们有枪有炮,就可以抢粮抢钱抢地盘。”

    曾国荃对湘勇讲话,一副衡阳土话的腔调,他没有用曾国华那样文绉绉的语言,也不讲修身齐家之类的大话,而是农民们都听得懂的大白话,台下的乡勇们纷纷议论,窃窃私语:“曾大人这讲的都是大实话,我们冒死投军,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求官发财么?”

    “抢粮抢钱抢地盘!”

    “他娘的,还要抢女人!”

    曾纪泽默默听着这些议论,没有说话,他不是一个空想家,也不是一个卫道士,他知道,正所谓“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生逢太平天国这样的乱世,曾国荃这样直接的鼓动,也许更有效果,人家拿性命去拼,当然是为了生存和功名利禄。

    曾国荃讲完话,让曾纪泽也讲两句,曾纪泽没有推迟,他想了想,对着台下的湘勇们说:“我年纪虽然小,但也听说过战场的残酷,所以对我们湘军而言,团结是首要的。我爹说过,到了战场,我们就都是自家兄弟,就像自家兄弟打架,我们要互相帮忙,伸出援手,不帮忙自顾逃命的人,那就是不能入祖坟的孬种。刚才我九叔也说了,投了军,‘死比活要容易’,所以兄弟们最要紧的是团结,大家互相帮忙,活下来!”

    台下的湘勇们听了曾纪泽的话,觉得很有理,纷纷表示出了家门就都是兄弟,在外好照应。

    等到分人的时候,曾纪泽主动对曾国华和曾国荃说:“六叔、九叔,对小侄而言,兵不在多,正规编制,一营要八百人,所以,你们给我四百人就行,这样你们一人就可带一营兵。”

    “多少?四百?一个营怎么也得五百人啊。”曾国华见曾纪泽一脸自信,道:“贤侄,行军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

    “四百就足够了,只不过我的兵都要用火器。”曾纪泽说,他想在路上训练一支自己的洋枪队。

    “反正你精通使用洋人的火器,就按你说的办。”曾国荃对曾纪泽还有点信心,说:“不过,我们这些湘勇里,用火器的都是体格比较弱的年轻人。”

    “九叔放心,侄儿觉得年轻好,年轻意味着无限的可能,你们就把最弱的年轻人都给我吧。”曾纪泽胸有成竹回答。

    于是,曾国华和曾国荃将队伍分成了三个营,曾国华的“华”字营八百人,曾国荃的“吉”字营八百人,曾纪泽的“泽”字营四百人。

    曾纪泽看了看这四百人,队伍还真是不整齐,很多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曾纪泽看了一眼最后一排的一位少年,那位少年皮肤黝黑,个子不高,脑袋还挺大,怀里还抱着一条老黄狗。曾纪泽走到他的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少年回答说自己叫“二虎”,是衡州人。

    曾纪泽说:“你出去打仗,还带着老黄狗?”

    二虎回答说:“我的其他亲人都已经死了。这狗是我从小养的,像亲人一样。”

    曾纪泽点点头,他最后选了二虎当营官,至于理由,他当时没有说。

    曾国华给了湘勇一天时间,去跟家里人道别,约好第二天就集结出发,前往湖北找胡林翼要人要枪炮支援。

    当晚,一轮朦胧的月亮升上树梢,悬在漆黑的天幕上,清冷的光辉映照在荷叶塘乡。

    曾纪泽和家人道别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秦月推门进来了。

    曾纪泽看了秦月一眼,十五岁的秦月,来自姑苏,一副活生生的江南水乡美人胚子——两弯细眉,不施粉黛的鹅蛋脸,白皙的皮肤让双颊显得更加绯红,身上的月华裙很合身,细腰间的褶裥很密,每褶都有一种颜色,清雅婉若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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