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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1856-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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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石达开已经率领主力部队离开,萧启江得到谍报,说是池江太平军甚少,下令“田勇”遂放胆深入。

    “不好!有埋伏!”当萧启江发觉不对劲,沿途太平军一打就跑,他怀疑有诈、传令收队时,为时已晚。

    “弟兄们,报仇的时候到了!给我杀!”石达开部的太平军枪炮齐放,伏兵尽起,他们不以歼灭包围圈中的田勇为目的,而是反复冲击,令其溃败。

    轰隆,轰隆,太平军的火炮齐发,缺乏训练的田勇们被太平军打得惊惶失措,蜂拥返奔,数万溃勇,如遇到狼群的山羊溃逃,很快把湘军正规部队的阵脚也冲得大乱。

    “杀光湘勇!”这时,石达开才命主力部队就势掩杀过去,太平军越战越勇,反败为胜,并击毙都司龙复胜,把总洪复胜等。

    这一站,湘军大败,石达开部扳回一城,士气大振。

    又过了两天,萧启江收拾湘勇残兵,再次全力攻池江,先设伏于麻布陇一带,再诱石达开出战。

    “雕虫小计!”石达开识破是计,传令坚守不出,仅派数百人对付前来“诱敌”的清军。

    又过了两天,萧启江再次布置伏兵后进攻池江,石达开仍不假理会,反公然将大队撤出池江,向南安城靠拢,再次招募兵勇,把队伍扩展到了七八万。

    “石逆会不会又使诈?”萧启江因四天前的大败心有余悸,竟不敢追击,眼睁睁看着太平军从容退向南安,直到数日之后才追向南安。

    池江战场的胜利,极大鼓舞了石达开部太平军的士气,而萧启江不敢尾追的事实则显示江西湘军的进攻气焰受挫,石达开决定抓住这一有力时机,率部向湖南的战略转移,杀往曾国藩的湘勇老巢湖南,要把湖南搅得天翻地覆。

    石达开一面指挥部队向湖南转移,一面扩充队伍,在南安布下诱敌之计,拖住湘军,掩护大队。

    3月4日,萧启江率湘军追到南安城下,但见城中烟焰迷天,随即听说太平军发生“内乱”,守军弃城而走,他急派营官朱桂秋、黎得胜、胡中和、刘岳昭、梁万贵等会同练勇攻领东门和北门,营官毛冶祺、秦华祝、唐星照、戴龄等会同田勇进攻城外各村“贼垒”“贼馆”。

    是时南安南北二城的太平军,已经接到石达开主动西撤的命令,且战且退,诱敌深入,不时杀回马枪,痛击了萧启江的追兵。

    沿途太平军在各村号角四起,萧启江急忙传令收队,不敢再向已是空城的南安城迈进一步。守军见湘军受到震慑,不敢再进,遂安然返城。其后三日间,湘军未敢再攻南安,直到3月7日始复来,这时太平军大队早已离开,留守的小股部队,不再与湘军纠缠,兵分两路撤退。

    就在萧启江部湘军被拖在南安期间,石达开所部江西太平军十万人全面挺进湖南。

    池江大捷四天后,奉命自江西崇义进军的太平军赖裕新、傅忠信部五六万人也进抵湖南桂阳热水岭,遭到刘培元、彭定太的清军阻击,入湘之战正式打响。

    在太平军猛烈进攻下,清军仅数小时即“全军覆没”,从桂阳赶来的援军,一看石达开部战斗力强悍,急忙逃回城内不出。石达开部的太平军将清军营垒尽予摧毁,并于3月2日攻克桂阳县城,取得在湖南的第一个据点。

    3月11日,石达开命太平军以骑兵开路,冲进驻扎桂阳、宜章分界处文明司的清军营地,清军溃败。太平军进入湖南后,石达开组建了骑兵,用了过去少见的骑兵冲锋战术。南方人不善于骑马,这时的湘军,以步军为主,还没有专门的骑兵部队。

    第二天,石达开部又大破驻扎官渡的清军营盘,并以骑兵追击,乘胜直下宜章。接着,石达开命太平军由秀流河上下游同时发动抢渡,击溃扼守秀流河的清军,击毙敌将段万彩刘祥信等人,攻克兴宁。至此,半个月内,湘东南三大军事重镇接连为石达开部的太平军所据,郴州府门户洞开,石达开意气风发,抓紧部署太平军,准备攻打郴州府!

    湖南巡抚骆秉章、左宗棠闻讯大惊,担心石达开部太平军乘虚而入,攻入长沙,那样会全线动摇各省湘军的军心,进而影响整个战局。左宗棠马上写信给曾国藩,让他尽快派兵回援。

    左宗棠在信中对曾国藩说:“湖南频年内固封守,外援四邻,财力既殚,人才亦耗!兹大股逆贼乘虚窜突,倘不能迅速剿除,不但本省生灵遭其荼毒,即绅民之出演援剿者,皆不免有内顾之忧,而东南大局且将不可复问”。

    曾国藩接到信,立即回信,让左宗堂负责“筹饷募兵”,飞檄各郡搜集兵将、编制队伍,饬留籍湘军头目火速招集旧部,支援左宗棠。

    半个月时间,左宗棠集结在籍湘军官兵四万余人,曾国藩还急从各省抽调湘军步兵、水师、马队入湘助剿,曾纪泽的洋枪队和洋炮队也没派去湖南。

    曾纪泽见了左宗棠,这时左师爷意气风发,调度各路人马也很从容。

    “凭直觉,我觉得石达开是想率部从宝庆入四川!”曾纪泽估计郴州守不住,建议左宗棠把防线布置在宝庆一带。

    “打仗岂能靠直觉?”左宗棠没有听从曾纪泽的建议,他觉得石达开是想谋取衡州,那里是湘勇大本营之一。

    湘东南三大战略要隘失守后,清军退守宜章至郴州和兴宁至梆州两条路线。因兴宁以西为东江所隔,石达开命部队从宜章进军。3月15日,赖裕新部自宜章出发,间道趋郴州府属之外岭、良田,迅即攻克,击毙清巡检卢铨,乘胜夺取郴州,跟着分兵两路进攻桂阳州,17日轻取桂阳州,全歼守敌,仅知州张济远一人仓惶逃命,郴州失守。

    郴州失守后,左宗堂判断太平军将北进常宁以窥湘江枢纽衡州,以衡州为中心部署了防御反击体系。

    “左宗棠比曾国藩差远了!”石达开见左宗棠把战略重点放在控制通往衡州的水陆交通线上,对常宁防守尤为严密,遂再一次将计就计,采用声东击西之策,以少量兵力佯攻衡州以南的常宁,牵制湘军主力,而太平军主力向西迂回,拟从西南方绕过衡阳,取道祁阳直捣湖南中部重镇宝庆。

    石达开要攻宝庆,并不是一个错误的战略,如果能攻下,他的部队在宝庆休整并补充粮草后,既可作为经略两湖,下趋衡州、武汉,或进取长沙的据点,又可向西出辰溪、沅陵,到达四川的秀山、酉阳,或北出常德、澧县、荆州、宜昌,溯江入川。与此同时,石达开还派人与如火如荼的广西大成国起义军取得联络,约其一同向湖南发展。大成国对此极为重视,特派其“四王”之一的平南王谢乐言亲往湖南探查军情。

    当左宗棠的湘军以为可以凭借坚固的工事和严密的防御体系阻挡太平军于衡州防线时,太平军主力已趋向嘉禾,3月19日攻克嘉禾后,继续向西迂回,以小股佯攻北面的新田和临武,迷惑敌人,主力则趁机进入宁远县。

    石达开这一段时间意气风发,接连打了好几场胜仗,拥军二十万,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十天后,石达开命先头部队向祁阳发动进攻。至此,太平军在入湘第二阶段中继续掌握了主动,长驱直入,绕开敌人的重兵防御,顺利将战线推进到地处衡州、永州之间,从西北界进攻宝庆。湖南全线告急,湘军人心惶惶,生怕自己的家人遭难。

    而曾纪泽此时已经率领洋枪队和洋炮队三千人到了宝庆,石达开命苦,又遇到了曾纪泽这个老对手!

    。。。

第七十九章 胡林翼复出() 
石达开率部攻湖南南部,要直捣湘勇的老巢,这一招确实大胆,老辣的左宗棠都没明白石达开进军湖南的真实意图,毕竟湖南是湘军必救之地,肯定难以攻下。

    当左宗堂得知石达开率十万人突入了宁远,又从俘虏口中获悉太平军的真实意图是自祁阳进攻重镇宝庆后,不得不佩服曾纪泽的直觉,急忙调整了部署。

    当石达开的太平军扫荡了祁阳城外守隘清军,准备攻城时,曾纪泽率部先赶到祁阳增援。

    当时真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祁阳城外却是硝烟弥漫。太平军的旗帜漫山遍野,石达开率部五万在城外三里叫战。

    曾纪泽准备率三千人出战。守城的主将刘长佑道:“这太过冒险,万一失败,末将无法向曾大帅交待!”

    曾纪泽笑着说:“放心吧,我的洋枪队是长毛骑兵的克星,我三千人挡十万长毛都不成问题。我们现在需要一场大胜利来等待援军。”

    半个时辰后,曾纪泽下令出城布阵,石达开命五千太平军骑兵攻城!

    “开炮!”等石达开的骑兵到了大炮射程之内,曾纪泽先下令开炮!

    轰隆!轰隆!太平军有些骑兵被开花炮弹击中,直接轰成了渣。开花炮弹的碎片,让周围人仰马翻,然后曾纪泽下令洋枪队扫射,一阵疾风暴雨似的射击,太平军骑兵死伤三四千人,寸步难行。人数再多也没用。

    石达开在祁阳城外苦战三天,长毛却被曾纪泽的洋枪队收麦子一样收割,死伤上万人,竟然攻不下来!石达开看骑兵无效,又难以攻下祁阳城,便突然调转兵锋,改攻永州,与江忠义、席宝田部展开连日激战。

    这时,曾纪泽已经派人给左宗棠送信,左宗棠派兵两万援助永州。

    两万清军援军续至,内外夹攻,永州城外的太平军这时四面受敌,难以抵挡,被迫放弃攻城。

    “可恶!”石达开获悉先头部队攻打永州遭到重兵拦截,意识到左宗棠已经察觉了太平军的军事意图,遂重新拟定了作战计划。

    石达开意识到,太平军单线作战,容易遭受湘军多方包围,便决定分兵渡过湘江,开辟西路战场,让湘勇顾此失彼,但这也分散了太平军进攻的力量。

    石达开命令太平军主力陆续自宁远进入祁阳境,杨载福派湘军水师副统领王明山从衡州赶往祁阳,企图利用水师严密封索湘江,防止太平军渡江。

    4月15日,太平军在祁阳下游十里的观音滩公然编造船筏,进行渡江准备。杨载福率军驰赴观音滩对岸阻击,太平军死伤无数,随即退却。

    杨载福下令水师过江进剿,上岸后双方交战,互有胜负,清军收队进入祁阳。

    当夜,趁着夜色,石达开命令太平军出人意料地再次从观音滩驾筏渡江,终于偷渡湘江成功。

    石达开下令,渡过湘江的太平军由赖裕新、傅忠信率领,进军与广西全州和宝庆府属之新宁接壤的东安县。

    东安县城只有几百守军,知县李右文还是决定拼死一战,为援军争取时间。

    “石贼真是狡猾!”石达开这一分兵战略再次出乎左宗棠意料之外,直到太平军兵临东安城下,左宗棠才急调刘长佑部赴援。

    军未至而城已破。李右文那几百人是以卵击石,4月22日,赖裕新部破县城,全歼了当地守军,知县李右文自杀殉国。

    此后,太平军弃守东安,由赖裕新担任诱敌任务,大张旗鼓地向西进军,调动湘军,傅忠信则率精锐伺机而动。赖裕新先佯攻新宁,又故意折回,作出直捣广西全州的态势,并派人联络当地天地会义军,准备会合,吸引湘勇追赶。

    左宗棠让湘军刘长佑与刘坤一率军两万向全州方向追堵而去。

    刘坤一也是历史上巨牛逼的人物,官至两江总督,后与李鸿章齐名,他是湖南新宁人,这时才二十九岁,已经是知府头衔。他廪生出身,廪生是科举里的优等生,最初每月朝廷都给廪膳,补助生活。刘坤一在1855年参加江忠源系的湘军楚勇与太平军作战,立下战功,而由廪生逐级升为教谕、知县、知州、知府。

    曾纪泽派人通知刘坤一,不必追穷寇,随时准备回宝庆。果然,见湘军上当,刘坤一等大将率兵去全州,石达开命驻扎在东安附近的傅忠信部挥师新宁,兵锋直逼宝庆,刘长佑与刘坤一闻讯后,立即调头赶回新宁。

    回师新宁的湘军,被占尽地利、以逸待劳的太平军打得大败,营垒全部被踏平,辎重悉数被缴获。曾纪泽率洋枪队救出了刘坤一等人,刘坤一对曾纪泽很是感激。

    石达开命傅忠信部乘胜离开新宁北上,直趋宝庆府。担任诱敌任务的赖裕新部这时已经联合上了广西全州天地会义军,在他们的配合下,五万人从容回师,折反湖南,分兵进攻武冈、新宁,以牵制刘长佑增援宝庆的部队,并于5月下旬师抵宝庆。

    在此期间,石达开派出一些部队继续留在湘南各地活动,壮大声势,干扰左宗棠的判断与部署,他本人则仍拟取道祁阳赴宝庆,祁阳战役就此展开。

    4月22日,在曾纪泽的建议下,湘军知府刘坤一、王勋、副将余星元、杨恒升分三路进攻到祁阳的太平军,拔营垒11座。

    此时西路战事也打响,刘坤一率军西援,祁阳清军实力锐减。两天后,两军激战于过水坪、双桥一带,刘坤一战败,太平军追斩千总罗士荣,外委张友元及清军数百人。不过,曾纪泽的洋枪队顶住了石达开部一轮又一轮的进攻,石达开始终没有拿下祁阳。

    左宗棠让曾纪泽再坚持十天,曾纪泽率兵苦战,坚持了半个月。在这期间,湘军援军云集祁阳:肖翰庆统带水师营沿江巡截;廖洪顺的长胜军,陈缇的吉字营,阳安臣的阳字营,黄三清的清字营分据城外各险要;何绍彩的何字昔以及刘岳昭九个营分驻熊罴岭灵官殿一带,围困当地的太平军。

    5月3日,湖南新任永镇总兵周宽世驰援祁阳,石达开命太平军乔装清军往迎,对周部进行突袭,周军伤亡惨重,湖南巡抚骆秉章又飞调魏喻义的质字营,赵焕联的和字营进援熊罴岭。

    太平军与湘军在熊罴岭地区展开会战,互有胜负,5月中旬,傅忠信、赖裕新两军已按计划回师,石达开决定速战速决,尽快前往宝庆,遂于5月17日分兵十路向熊罴岭发动总攻。双方激战十小时,太平军佯退引清军追赶,另以一军迂回侧袭;湘军大乱,弃甲倒戈而逃;太平军一路切断湘军退路,一路直捣湘军大本营;湘军弃守熊罴岭,退据宝庆44里外之洪桥,沿途死伤甚众。

    太平军取得熊罴岭会战胜利后,随即向宝庆移师,左宗棠闻讯,马上留何绍彩、黄三清两个营守洪桥,以刘岳昭的九个营驰援宝庆,太平军乘洪桥兵力虚弱,于5月21日杀回马枪,一举摧毁湘军营垒,又于24日和26日分别击败拦截和追赶的敌军,从而冲破清军的尾追堵截,达成了与赖裕新、傅忠信部会师于宝庆城下的战略目标。

    到宝庆后,石达开命赖裕新驻扎城西,傅忠义驻扎城东,他本人与张遂谋驻扎城南,不久又派兵在东北和北路筑营。太平军5五月底起连续发动攻势,城外援军也多次对围城太平军实施攻击,但始终未能对太平军造成实质性打击,到6月中旬,太平军已在宝庆外围扎下层层营垒,筑起长濠,使宝庆彻底断绝了与城外的联系,粮饷来源也全部被切断,6月17日,太平军完成了对宝庆的四面合围,但太平军缺少攻城的重炮,宝庆久攻不下。

    从南安到宝庆的四个月,石达开远征军胜多败少,恢复了战斗力,他们时常采用暴风骤雨式的急行军冲破湘军的阻拦,战术灵活多变,几支部队时分时合,多方牵制,使得疲于奔命,首尾不能相顾,成功的战略部署和巧妙的战术一再干扰了左宗棠的判断,在大范围运动中掌握了战局的主动,既达到了自己的军事目的,确保了全军顺利抵达宝庆,进而完成合围,又在极大程度上缓解了太平军在江西、湖北和天京战场的压力。

    然而,曾纪泽早就识破了石达开的战略,太平军到达宝庆之初,曾纪泽就建议左宗棠即令坚壁清野,将宝庆城外的的民房街市庙宇全部焚毁,以使太平军不能以之作为进攻的屏障与掩护。

    朝廷将帅对于宝庆会战重要性的认识起初是存在很大分歧的。湘系集团的骆秉章、左宗堂等一开始就主张全力应对,湖广集团的官文、都兴阿、多隆阿、舒保等则不甚以为然。他们认为,安徽的陈玉成部一直对湖北虎视眈眈,以湖北现有兵力与陈玉成相抗,鄂东防御已经可虞,何况按照既定计划,此时湘军正当分兵三路进图安庆,尤须厚结兵力。因此,清廷对从湖北调兵增援湖南的意图相当不满,认为是不援皖而唯湘是图。

    针对湖北官吏的埋怨,曾国藩请在家守孝的胡林翼复出了!

    胡林翼上书朝廷,说贼逆陈玉成在安徽二郎河遭受重挫,损失严重,非经休整蓄锐,无力发动凌厉攻势。而石达开即使不打永州、衡州、宝庆,也未绕过三郡直攻湖北。一但“湖南不能追”,则“湖北势不能堵”,由是石达开不止将“由西路窥伺巴蜀”,而且“附鄂之背,必在夏秋之间”。湖南不支,则“湖北御此大股,必须再添两万人。饷力固不能任,将才又不能多”,彼时湖南“非全境肃清三、五月后”必不能援鄂,所以为湖北计,“自守于境内不如助剿于境外,助剿则兵少而功倍,自守则备多而势分”。

    在胡林翼的再三陈说利弊下,湖北总督官文等人终于让步,官文俱折呈奏:“湖南各军,皆百战之余,尚不能决其必胜;蜀中承平日久,额兵多半调拨他省,猝欲御此强悍之寇,深恐力不能支”“查蜀中富庶为时下财赋之区,中外皆资其力。若贼得肆志入蜀,其陷张必数倍于湖南,不特贻患于两楚,防无虚日;并恐蚁附蜂屯,西出关中,为秦晋之大害。历观史书所载,蜀之安危,关系中原大局。盖土沃民众,能善用之,则可御外侮;不善用之,亦足借寇兵也。查天下之势,西北足以控东南,东南不足抗西北。故贼踞江皖,而楚省尚可复完备,因得上游之势”,继而要求“饬令曾国藩酌带江西、湖北、湖南、四川水陆精锐将士,由楚江驶入蜀中,限五十日到夔州,责以守蜀之任”,至于江西太平军,不过万余,或请饬李定泰守饶州,饶廷选守抚州,彭玉麟守九江,自能保固疆圉。俟南省肃清,蜀事果定,则楚军得以专意东征,即江西余孽,亦不难殄灭矣。”

    十日后,官文和胡林翼会奏,更加明确地提出“并两楚之力先除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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