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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1856-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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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玉厚碰了一鼻子灰,一挥手,旁边两个壮汉就面露杀气,冲了过来。

    不过,只见白光一闪,两位壮汉瞬间倒地,痛哭呻吟。

    那年轻的公子大吃一惊,他看到刘永福出手了,但没看清刘永福是怎么出手的,来人并非善类,面容失色退回到了屋内,赶紧找人飞马报官,也就是去找他的哥哥、瑞州知府阙玉宽求援。

    曾纪泽接着又连续赢了几把,一共赢了五千多两白银。

    这时,瑞州知府阙玉宽派出十名捕快,叫他们穿着便服,不露声色地将闹事的人都捉拿归案。

    十名捕快来到赌场,掏出铁链子要抓人,曾纪泽大怒:“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敢捆人?”

    捕快头子是一个半边麻子脸的中年人贺麻子,他冷笑道:“不要大喊大叫了,我们奉了知府的命令,特来捉拿你们归案。”

    “你们别过来,不穿捕快的衣服,谁知道你们是官是匪?”曾纪泽装着很害怕。

    “别废话!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你们就会死得很难看。”说着,贺麻子便让捕快阿三上前抓人。

    那阿三是蒙古族人,膘肥体壮,他拿着铁链蹬蹬上前,整个屋子都仿佛地震了一搬。

    “你们别过来。”曾纪泽说:“要不我们旧账新帐一块算了!”

    阿三跑到曾纪泽的面前,突然就不动了,向被人点了穴定住了一样。

    贺麻子朝阿三喊道:“你还愣着干嘛,动手抓人啊。”

    这时,阿三慢慢转过头,对贺麻子哭丧着脸,露出了他的满嘴黄牙,说:“大人,他他有鸟铳。”

    “土鳖,这叫洋枪。”曾纪泽拿着他的胡椒盒手枪,枪管顶住了阿三的下身的关键部位,笑道:“只要我手一抖,‘砰’的一声,你的下半身和下半生就废了!”

    阿三听到“砰”的声音,身子一紧张,都吓得两腿发抖,尿了裤子。

    在场的捕快都忍不住嘲笑这个猪一样的队友。

    “笑什么,都不许笑!”贺麻子气得拔出了刀子,朝众人吼道。

    然后,贺麻子用刀锋指着曾纪泽,道:“好啊,你们竟然敢拒捕,可知这是死罪!”

    曾纪泽哈哈大笑,说:“不知又如何?”

第十七章 得饶人处且饶人() 
瑞州捕快贺麻子见曾纪泽拒捕,愤道:“我们都是朝廷的子民,有本事你就把洋人那破玩意收起来!”

    曾纪泽听了这话,觉得这激将法好气又好笑,他冷笑道:“你当我傻啊?有枪不用,赤手空拳跟你们一群人单挑?”

    “怕了吧?”贺麻子有点结巴地说道:“你你有这胆子吗?”

    曾纪泽笑了,心想这群捕快虽然可恶,但只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这时候医生水平特别差,人很容易死,要是打一枪止不住血就死了,于是便真收起了手枪。

    贺麻子大喜,觉得是时候表现“大哥”的风度了,他哼了一声,退后两步,对身后的八个捕快下命令:“兄弟们,给我上!”

    贺麻子身后的李二狗,见曾纪泽真收了枪,反应特别快,立即蹬蹬冲到前面,胸口的白虎纹身若隐若现,一记重拳就被刘永福击倒,身体飞出去五六米远,口吐白沫。

    还有一个叫张胜的捕快,他半秃着头,头上毛发稀少,也提刀冲了过来,靠近了曾纪泽。

    曾纪泽没有说话,只是瞥了张胜一眼,估准了两人的距离,迅速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普通的砂壶,还顺手拧开了壶盖,在空中拉出一道连贯而优美的水带。

    曾纪泽起身、开壶盖、撒水,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之快,几乎无人能躲。

    那壶开水,像被施了咒语一样,几乎没有浪费一滴,从张胜头顶的“地中海”顺流而下,从脑门一直浇到脚里。

    张胜欲哭无泪,马上发出数声沙哑的惨叫。

    而上前追捕苏慕白和苏慕莲的两位捕快,也很快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他们的腿部中了苏氏姐妹的飞镖。

    贺麻子见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他觉得不能再等了,提起手中锋利的刀子,拔腿就往门外跑。

    这时,曾纪泽拿起手中的茶壶,起步、加速、猛扣,只听“砰”的一声响,贺麻子的脑袋被精确击中。此刻贺麻子双腿一软,跪倒地下——他要感谢一下生产劣质茶壶的人,因为这一声巨响后,被粉碎的是茶壶,而不是他的脑袋,他手里的长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剩下的捕快见到屋内一片狼藉,还有平时耀武扬威的兄弟们都倒在地上痛哭惨叫,突然有了觉悟,双腿一软,扔了手中的铁链和刀子,齐声叫道:“英雄们饶命!”

    “饶命?”曾纪泽笑道:“好吧,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

    曾纪泽让剩下的捕快拿铁链将阙玉厚和贺麻子绑了,推搡到门外,带去瑞州府衙。

    瑞州城里很多人认识阙玉厚和贺麻子,见他们俩突然被抓了,垂头丧气像是犯人,都议论纷纷。不少平日里被他们欺负的老百姓还朝他们身上臭鸡蛋和菜帮子。

    同时,曾纪泽让苏慕白和苏慕莲带泽字营的一百来位兄弟查封了赌场,命人将里面的数万两赌资全部封存,送到曾国藩的湘军大营当军饷。

    曾纪泽和刘永福则带人绑着阙玉厚和贺麻子去了瑞州府衙。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都跟了过去。

    到了瑞州府衙大门,只见左边有一大鼓,曾纪泽让捕快们“咚咚”击鼓。

    瑞州知府阙玉宽穿好官服,带正官帽,升堂,却见自己的捕快没带回闹事的人,却把自己的弟弟和贺麻子带到堂下,恼羞成怒,“啪”的一拍惊堂木,对手下捕快破口大骂。

    “阙大人,你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子曰:‘非礼勿言’,你这可真是有辱斯文!”曾纪泽信步走进大堂,大声说道。

    “大胆,你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还不下跪?”阙玉宽见来人是一位少年,大声呵斥道。

    这时,阙玉宽身边站立的幕僚李浩看曾纪泽的面相,和曾国藩有几分相似,心中猜到了几分,提醒阙玉宽。

    阙玉宽道:“即便是曾国藩的儿子,他如未考取功名,见到本官还是应该下跪!”

    曾纪泽自曝了身份,脱了外衣,里面竟是一件皇帝御赐的单眼花翎黄马褂,这黄马褂,是湘军大败太平军时咸丰皇帝赏赐给曾国藩的,曾国藩怕曾纪泽吃亏,就送给他穿上了。

    阙玉宽一看,这下子傻眼了,急得满头大汗,黄马褂是皇家之物,他只好给曾纪泽下跪行礼,然后吩咐师爷在大堂上安置了太师椅,请曾纪泽上座。

    曾纪泽也并不客气,大大方方落座,还让刘永福站立在自己的身边。

    知府阙玉宽掏出手帕,擦干了额头上的汗珠,见自己的弟弟还跪在大堂下,问曾纪泽道:“舍弟不知哪里得罪了曾公子?还请见谅。能否让他起来说话。”

    曾纪泽不动声色地回答:“大人,我和令弟的事,等会再说。先了结高二虎的案子吧。”

    知府阙玉宽点点头,说:“那好吧。”

    阙玉宽马上吩咐手下将刀疤、当时在场的卡丁和船员,还有船老大叫上堂来。他还让命人将高二虎的尸体,还有验尸的仵作也叫到堂前。

    刀疤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了高二虎被打死的经过,说是有湘勇用刀砍伤了高二虎的胸口。

    仵作是个花白胡须的老者,显然也已经被人收买了,说高二虎是被人伤胸口致死。

    底下的船员和船老大都知道高二虎的背景,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阙玉宽听了,暗自得意,心想,众口一词,看你曾纪泽怎么狡辩。今天就算动不了你曾纪泽,也要把湘勇的名声搞臭!他问曾纪泽:“曾公子可有什么话说?”

    听完堂下众人的陈词,曾纪泽的脸色没有半点变化,这些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对阙玉宽和围观的老百姓说:“阙大人似乎忘了一个最重要的证人!”

    阙玉宽的眼神扫过堂前的人,有点纳闷,问道:“谁?本官马上就传他上堂。”

    曾纪泽指了指高二虎的尸体,说:“他就在堂下!”

    阙玉宽哈哈大笑,说:“高二虎已经死了,他怎么能起来作证!”

    “可以!死人不仅可以作证,而且他还从来不说假话!”这时,得到曾纪泽授意的刘永福走到高二虎的尸体旁,扒了衣服,道:“他胸口上的刀伤,伤口较深,血迹却很少,明显是死后造成的新伤。”

    然后,刘永福指了指高二虎后脑上的淤痕,说:“这里的伤口比较旧,而且发黑。根据高二虎的死亡时间来看,明显是后脑勺撞击硬物而死。”

    曾纪泽这时严肃问仵作:“我刘大哥说的可有道理?须知仵作作假,那是死罪!如若你如实说话,我可以放过你。”

    仵作这时知道遇到了行家,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坦白了实情:“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拿了高家五十两银子。求曾公子为我做主!”

    这时,曾纪泽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鸦片,扔到了阙玉宽的面前,然后走了过去,悄声对阙玉宽说:“高二虎私贩鸦片已经一年多,他这次的货都被我湘勇扣了,整整五百多斤,我父亲弹劾江西巡抚陈启迈的奏折,已经快马送去京城;而且,你弟弟的赌场,我听说你也有份。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判了?”

    阙玉宽大汗淋漓,点点头,拍下了惊堂木,说:“高二虎私贩鸦片,且是自己失足而死,罪有应得!”

    曾纪泽说:“那刀疤他们呢?”

    阙玉宽接着宣判:“刀疤等人诬告湘勇,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刀疤等人大呼:“冤枉啊,大人!”

    但此时,两位高大的衙役已经上堂,拖他们下去。

    阙玉宽大声吩咐道:“打,给本官狠狠地打!”

    刀疤等人当场就痛晕了过去!

    曾纪泽这才起身,对刘永福说:“大哥,走吧,我们回去跟我父亲复命。我向父亲举荐你!”

    刘永福说:“赌场的案子还没开始审呢。”

    曾纪泽哈哈大笑,回答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知府阙玉宽怕曾纪泽反悔,赶紧了结高二虎的案子,拍下了惊堂木,大声叫道:“退堂!!”

第十八章 刘永福立功() 
曾纪泽拿着瑞州知府阙玉宽审案的记录,和刘永福等人回到了湘军大营,他先去面见曾国藩。

    那天,曾国藩刚见完郭嵩焘,穿戴很正式,头戴装有起花珊瑚红顶帽,身穿石青四爪九蟒袍服,缀绀色丝绣锦鸡补子,束一根金方玉版中嵌红宝石腰带,脚登粉底黑缎朝靴,面色显得格外庄重。

    “看来,江西巡抚陈启迈这昏官,不治罪是不行了!”曾国藩看了曾纪泽拿回来的记录,摇头说。

    曾国藩也早就让学生夏镇等人分头搜集江西巡抚陈启迈在江西的一些胡作非为。加上高二虎这桩案子,曾国藩觉得弹劾陈启迈的时机已经成熟。

    于是曾国藩习惯地半眯着眼睛,靠在太师椅上,思虑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亲自给咸丰皇帝上了一份“参奏江西巡抚陈启迈”的奏折,给陈启迈列了五条罪状:一为军务纷乱,丢失江西五府二十余县;二是为已革总兵赵如春冒功邀赏;三为奉旨正法守备吴锡光虚报战功;四为多方掣肘饷银,导致湘勇斗志减弱;五是伙同其妾的内弟私贩鸦片,牟取暴利。

    这五条罪状写好后,曾国藩料想陈启迈的乌纱帽保不住了,为了避嫌,他又提笔写了几句:“臣与陈启迈同乡同年同官翰林院,向无嫌隙。”

    而后,想起恽光宸的可恶,曾国藩又在折末添了一笔:“臬司恽光宸不问事之曲直,以伺奉上司之喜怒,亦属谄媚无耻之徒,不堪居此要职。”

    折子写好后,曾国藩让曾纪泽逐字逐句给他读一遍。

    曾国藩认为无一字瑕疵后,方才叫司书连夜誊抄送朝廷。

    办完这件事,当时夜色已晚,曾纪泽还没有走。

    曾国藩打了个哈欠,问曾纪泽:“劼刚,你还有事?”

    曾纪泽点点头,向曾国藩举荐刘永福,说他为人坦荡,将来必定是个难得的将才。

    曾国藩问道:“你说的这个刘建业,是哪里人氏?”

    曾纪泽老实回答说:“他是广西客家人。”

    曾国藩说:“广西是长毛的老巢,他如若带湘勇,或乱我军心。路上奔波劳累,你先回去休息。此事我们从长再议吧。”

    曾纪泽听了曾国藩这一番话,这才有所醒悟:很多事他做不了主,现在只能顺势而为,比如曾国藩用人,除了在德性上有要求,将官也多以湖南老乡为主。于是曾纪泽没有坚持己见,退了出去。

    在门外,曾纪泽遇到了有点紧张的刘永福。刘永福背着手,正在门前来回踱步,想着自己要是跟曾国藩见了面,他该说些什么话才合适。

    对于大名鼎鼎的曾国藩,刘永福内心跟同时代的人一样,还是充满敬意的。

    见到曾纪泽,刘永福急切问道:“老弟,怎么样?曾大帅说要见我吗?”

    曾纪泽想了想,笑着说:“我爹的意思,是你留在我的‘泽’字营,帮助收取厘金,这是湘勇目前的头等大事。”

    刘永福听了,没有怀疑曾纪泽的话,拉着曾纪泽的手,说:“这样也好,你我兄弟就可以朝夕相处了。不过,我刚加入湘勇,得有军功,别人才会服气。我不能给老弟你丢脸。现在哪里有战事?”

    曾纪泽说:“现在湘军大将彭玉麟在率领内湖水师进攻南康府。”

    刘永福说:“太好了。我十三岁就开始在船上当水手,做过滩师,请让我带人出战!我只要一条战船即可!”

    曾纪泽觉得这也是刘永福证明自己的机会:既证明他的战斗力,也证明他和太平长毛没关系。于是曾纪泽亲自去找彭玉麟,将刘永福推荐给彭玉麟的水师。

    在曾纪泽处理高二虎案期间,彭玉麟就一直在率领湘军内湖水师猛攻南康府。

    那天,湘勇水师与南康的太平军水师摆开了阵势。彭玉麟亲自带领湘军水师强攻,集中了一百条战船,船上装着浸满油的火把。每条快蟹上,还架设一个炉灶,炉灶上安一口直径五尺的龙头大锅,锅里装满茶油,油中放着棉纱,船尾堆满劈柴。

    太平军水师虽然不少,但很多人鉴于武汉战役的惨败,对湘勇水师很害怕,加上不满太平军苛刻的分营制度,每天水师逃跑上百人。

    和彭玉麟的水师战斗到第五天,太平军战船被焚毁一半,船上的火炮、弹药也丢失。仓促之间,只搜集二百多只渔船。人员也有一半是从陆营中临时调来的,几乎没有受过训练。

    彭玉麟是个爽快人,曾纪泽推荐刘永福后,他稍加考察之后,便让刘永福做了此次进攻的先锋。

    刘永福一心要拿个头功。他戴着铁盔,身穿布满铜钉的战袍,手执一杆长枪,昂首挺立在第一条快蟹战船上,指挥他的战船顺着水流向太平军冲去!

    太平军的水手们见敌军来袭,便纷纷射出箭来,快蟹上的湘勇不少人中箭落水。刘永福抡起长枪,一边挡箭,一边高喊:“弟兄们,不要怕,我们顺风顺水,向前冲!”

    这时,湘勇船头船侧的人一齐高举藤牌,围成一道墙,桨手死命划着,船在艰难中向前进。

    两船队靠近后,刘永福急忙向太平军的船和排上扔火把,还将未封口的布袋向太平军的船头扔去,黄豆便从袋里滚出,这些黄豆很快撒满船头、甲板和舱里,人踩在上面,立即摔倒,再爬起,又摔下去。

    斜阳西下,箭在飞,火在烧,刘永福不顾生死,带人掩杀过去,凶狠狰狞。

    刘永福熟悉水性和船只,又有万夫不当之勇,一杆长枪所过之处,太平军死伤的人一个个掉进水中,未死的在江浪里挣扎几下也沉入水底,江水已被鲜血染红。

    太平军的将领周国贤见刘永福太过凶悍,估计抵挡不住湘军水师,立即指挥太平军掉头。

    刘永福看到周国贤船上的指挥令旗,知道这是太平军的官船,便指挥他的战船迅速向周国贤的船驶去,他要取太平军将领的首级!

    快要靠近的时候,刘永福飞身跳到周国贤的船上,一杆长枪如蛟龙一般直穿周国贤的咽喉,周国贤立即毙命。

    刘永福拔下佩刀,割下周国贤的首级,提在手里。

    周国贤船上几个胆小的兵没料到湘勇中有这般凶悍的人物,吓得直往舱里躲。

    刘永福愈战愈勇,杀得性起,又拿起长枪,一连刺死了七八个长毛,再拿起燃烧的火把,从船头到船尾放起火来,最后,刘永福又纵身跳回自己的战船,继续杀敌。

    附近的湘勇,也往太平军的这艘将船上倒油,熊熊的烈火,马上吞噬了这艘船。附近赶来救援的船,也立即着了火!

    一番冲杀之后,太平军水师渐渐处于劣势,哀嚎遍江。江水里,到处漂浮着太平军的尸体。

    “兄弟们,给我杀!”周国贤的哥哥、太平军水师主将周国虞亲眼见自己的弟弟被杀,气得暴跳如雷,他对身旁将士狠叫道:“今日横竖是死在这里了,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偿命,杀两个赚一个!”

    这时,他的堂弟周国生见大势不妙,纵身跳到主船上,恳求说:“大哥,南康北岸已被清妖占领,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突围出去吧,报仇的事以后有机会。再晚来不及了!”

    周国虞红着眼,见江面上的战事确实于己不利,赶紧带着船突围,狼狈逃窜。

    经过两个时辰的激战,湘勇突破了太平军的南康防线。除周国虞带十多条战船冲出外,全部船只化为灰烬。

    刚好到第十天,彭玉麟就给曾国藩送来捷报:内湖水师收复南康府。

    曾国藩大喜,决定再次以南康为据点,在江西扎根,收复九江、湖口和安庆等地。

    收复南康这一战,刘永福立了大功,曾纪泽大喜,趁机带他去见了曾国藩。

    曾国藩善于识人,他故意先没露面,暗中观察了刘永福半个时辰,觉得他果然是一个将才,才出来见他。

    “这次收复南康,听雪琴说你功不可没,你想要什么?”曾国藩问刘永福要什么奖励。

    刘永福说:“听说曾大帅拿下武汉时,曾召集三镇最好的铁匠,上等好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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