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穿了!穿成了张昌宗——没错!就是那个历史上着名的小白脸!想起唐书写的:天后令选美少年为左右奉宸供奉!张昌宗摸摸脸,放下铜镜,心头危机感空前高涨!
158431
第1章 张氏六郎()
穿了四年才知道自己穿的是谁,敢问世间,舍我其谁?
张昌宗蹲在家门口的石榴树下,仰着头忧郁的望着树冠,心里疯狂捶地!
是的,他穿的就是张昌宗!
不用怀疑,就是那个“名垂千古”,节操渣到给年迈的武则天老奶奶做面首,还把自己的哥哥张易之一起介绍到老奶奶床上,以“上阵亲兄弟”的姿态,给老奶奶卖贞操以换取官职、权势的著名小白脸。
他应该算是胎穿的!有意识的时候,他娘正在努力的把他生出来,因为是遗腹子,他爹的面儿都没见着。
他出生的时候,他爹死了三月不到,全家还沉浸在悲痛中,也没什么心情和精力给他取个乳名,就按照排行,一直六郎、六郎的叫着。
知道他们家姓张,穿来四年,也知道穿的是唐朝,约莫是高宗、武则天时期,也从小到大被同一个坊的邻居评为本坊最漂亮可爱的小郎,但他从来没多想,每天健康活泼的成长。直到四岁要开蒙了,叔父给他取了个大名——
张昌宗!
一开始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巧合。世间总会有同名同姓的人,张这个姓氏是大姓,昌宗这个名字也很普通,难免会有重名。抱着这种侥幸心理,问了四个哥哥的名字——
大哥张昌期;二哥张昌仪,四哥张同休,五哥张易之听到张易之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已经绝望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小哪吒呸!现在不是逗比的时候!张昌宗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深深地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充满恶意——
老奶奶啊,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怎么能下得去口!这完全不是关灯能解决的问题!
“六郎,为何一人蹲在这里?怎地不与文阳他们去玩耍?”
大哥散职回来,直接一把把他举起来,笑得一脸慈祥——
他大哥比他足足大了二十多岁,侄儿都比他还大几岁,作为短命老爹的遗腹子,长子的大哥几乎是把他当儿子一般的养大,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一脸慈祥。三岁以前,还是侄儿带着他玩儿,去到哪儿背到哪儿,他大哥训儿子的话必有一句是——
带好你六叔,不许把他弄哭!
张昌宗其实不太喜欢被举高高,无关其他,纯粹就是双脚离开地面后没安全感。但是,作为一枚四岁的正太,有着体型、身高上的差距,即便心里再抗拒,也只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大哥举起来。
张昌宗挣扎着下地,很是严肃的宣布:“大哥,我明日就要去上学了,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再这么抱我!”
可惜,这样的严肃衬在幼稚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除了萌,啥效果都没有。张昌期大笑,疼爱的摸摸张昌宗的脑袋,笑道:“对,六郎也要开蒙了,明日大哥特意向上峰请了假,送你去族学。”
“喏,谢谢大哥。”
“谢甚子!你乃我之弟,皆是我该为之事。”
说着,又是一脸慈爱的抱起弟弟,向屋里走去。
张昌宗:生无可恋。jpg
“阿娘!”
“大郎回来了!怎么又抱着六郎?快把他放下,你在外上职劳累一天,正该歇息歇息才是,怎地又去抱六郎?臭小子,还不下来,怎地又缠着你大哥?”
韦氏四十岁上才生的小儿子,别人家这个年纪的妇人,多已享福做了老太君,她还晚节不保的老蚌生珠。加之夫婿死得早,要操持家事,又要拉扯孩子,看着比寻常妇人还苍老些,鬓角已然生灰。可即便这样,笑起来的时候,明亮的眼睛,秀丽的眉眼仍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风采来。
张昌宗听到他娘又叫他臭小子,煞有介事的低头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儿,义正辞严:“阿娘,不臭,孩儿昨日才洗过澡!”
“噗”——
大嫂刘氏、二嫂赵氏皆喷笑出声,大嫂大笑着直接一把把张昌宗揽怀里,逗他:“当真?来,大嫂闻一闻!”
说着,十分“流氓”的在他脸上亲两口。
卧槽,被占便宜了!
张昌宗奋力的挣扎,不过,大嫂刘氏与他母亲韦氏一般,具是丰硕的妇人,即便他从婴儿期便勤勤恳恳地锻炼自己,人小力弱,年龄不占优势的情况之下,也只能被平白占便宜。
张昌宗芯子里是个成年人的灵魂,知道古代医疗水平有限,从还是个奶娃娃开始,就努力的吃、睡,睡醒就想尽一切办法的活动、锻炼,专心致力于让自己做个健康宝宝这项伟大的事业,免得才穿了个开头就不小心生病玩完!
长久不懈的努力,带来的好处就是别看他年纪小,然一身肉却长得紧实,他娘、他嫂嫂们、他哥姐们,各个都说他沉,除了大哥还偶尔抱抱他,别人都不抱了。
时下的风俗,家族大多聚族而居,不分户,张家也不例外,除了已经出嫁的三姐,就算是已婚配的大哥和二哥都还是住在一起,是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
韦氏正给幼子收拾明日要上学穿的衣裳。她们家家贫,日子艰难,所得将将饱腹,其余皆有些无力。张氏启蒙早,四岁便要进学,明日是六郎初次进学的日子,特意给他裁了身新衣,还有笔墨纸砚一类的东西需要收拾一下,好让他明日带去学里。
看韦氏给他裁的新衣裳,张昌宗道:“阿娘,我还有衣裳穿,怎地又给我裁新衣了?我很快就会长高,新衣就不能穿了,有布料不如给阿娘与嫂嫂们做新衣裳,阿娘和嫂嫂们那么好看,待三月三去曲江池畔游玩时穿,岂不正好?”
张昌宗从不抗拒自己的小孩儿身份,历来都嘴甜,哄完老娘哄嫂嫂,丝毫没有心理障碍,嘴巴甜得跟抹蜜似的,只要这些作为能让老娘顺心,让嫂嫂们不至于嫌弃他是个拖油瓶,能让他的生活略好一些便成。在生存面前还矫情穿越重生成个小孩儿,嫌弃穿的为什么不是个成人阁下何不随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呢!
“六郎这张小嘴可真甜,莫不是今日去哪里吃了蜜糖不成?”
张昌宗还被大嫂搂在怀里,被调侃的时候,又被大嫂在白嫩的小脸儿上摸了几把——
比之刚才的被亲,只是摸脸张昌宗已经很淡定了。摸脸就摸脸吧,总比以前穿开裆裤的日子好些,两岁以前的日子,张昌宗最熟练的动作就是护住裆下简直不堪回首!
第2章 人丁兴旺()
长兄长嫂确实对张昌宗挺好的,毕竟,长兄为父,长嫂为母。
张父亡故时,长子张昌期早已长成,父亲死后,张家便是他们夫妻当家,对张昌宗这个幼弟,长嫂几乎是把他当儿子一般的养。张昌宗芯子里是成年人的灵魂,自然懂得韦氏与长嫂的好,人又乖觉,对于讨好这个待他极好的长嫂,毫无心理压力。
只是,他自家知道自家事,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小孩儿,也装不出来天真无邪的小孩儿是什么样,干脆从能张口说话开始,便一直有意无意的树立一个早慧的形象。
从话就跟小大人似的,一开始,真把家人惊得一愣一愣地。他娘激动之下,直接把他抱过去,抱着他脑袋看了半天,怀疑祖宗保佑,天降神童——
张昌宗:面无表情。jpg
还好,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开始的惊喜之后,时间久了,长辈们便习惯了,再无人对此有任何怀疑,却也不再把他当做普通孩童看待了。
许是看他挣扎的可怜,二嫂把他从大嫂怀里抢出来,顺手给他塞了一块麦芽糖,笑眯眯的看着他。
张昌宗其实不爱吃糖,不过,知道糖在这个时代的精贵,特别是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能有一块糖吃真的很不容易。赶紧嘴甜甜的道谢:“多谢二嫂,是二嫂特意给六郎留的吗?侄儿侄女们有吗?”
二嫂笑容更深了几分,揉揉他头:“无事,这是二嫂回娘家时舅家给的,孩子们都有,这是特意给你留的!”
“我就知道二嫂待我好,我最喜欢二嫂了!”
二嫂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大嫂故作不乐意:“咦,昨日方才说了最喜欢大嫂,今日便换了人,六郎好生无情。”
张昌宗毫无心理压力的道:“昨天最喜欢大嫂,今天最喜欢二嫂,明天最喜欢的便是阿娘,有何问题?”
大嫂被问了个无语,干脆的伸手又把人抱过去,上下其手!抱着他这里亲一下,那里摸一把卧槽!下三路不能去,男女有别啊!作为小孩子就这点不好,经常被动被人占便宜以及占别人便宜!
张昌宗努力的娱亲,逗得韦氏皱纹都笑出来了,笑闹一阵,大嫂与二嫂下去准备哺食,大哥回屋换衣裳。
韦氏拉过张昌宗试新衣裳,一边给他穿衣,一边道:“你明日便进学开蒙,虽说是族学,却要到西府那边去,二郎前两日特意提醒为娘,让阿娘给你做身新衣进学时穿,万不可再穿不合身的旧衣袍,以免进学时遭人嘲笑。”
说到这里,韦氏不禁一叹,神色恹恹,再不复刚才的欢喜。张昌宗伸臂抱住母亲:“阿娘!”
韦氏摸摸他头,上下打量他一番后,眼神透着欢喜,道:“我儿如此玉雪可爱,穿上新衣更显俊俏,真好!可惜阿娘无能,我儿长到四岁,穿新衣之次数却屈指可数,阿娘无能,愧对我儿。”
眼眸中隐隐透着泪光。
张昌宗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捂脸,为了哄老娘,他决定拼了!
双臂把母亲搂紧了些,还是软糯童音的嗓音刻意压低了些,认真道:“阿娘已经做得很好了。旧衣穿着软和,孩儿这么白嫩漂亮,可是被街坊邻居评委本坊最英俊可爱小郎,若是穿新衣磨了肌肤,阿娘会心疼的吧?”
其实,在张昌宗内心,这幅画面应该是——
高大英俊的他,以男神特有的磁性嗓音,说着甜言蜜语哄老娘,温暖老娘干涸的少女心,让老娘觉得生了个男神儿子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贴心。
但是,他忘了他现在才四岁,童音刻意压低完全没有磁性可言!这样做的效果,不仅没有激发老娘的少女心,反而灭掉了老娘的慈母心不说,还激发了老娘的暴力心,他娘反手就给了他头上一巴掌:“作怪!”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天意高难问!
张昌宗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小的身影在凄惨的背景下化作碎片,消失在寒风中!现实与理想的差距,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韦氏失笑,拍了儿子脊背一下,笑嗔:“还本坊最英俊可爱小郎哪能如此胡言乱言?若让左邻右舍听见,岂不是惹人笑话!出去不许胡说,知道否?”
张昌宗在老娘的巴掌威胁下,乖乖点头,认命的接受他目前只有萌力,没有男神力的残酷现实,认命道:“喏,阿娘放心,我最乖了!”
虽然被残酷的现实打击了,不过看老娘的样子,倒是不再伤感了,也算歪打正着。恰好此时,大哥换好衣裳出来,对张昌宗道:“六郎,去把五郎与文英他们叫回来,快开饭了!”
“喏!”
张昌宗收拾收拾被打击的小心心,自己捏巴捏巴,自觉又是好(da)汉(dou)子(bi)一枚,出门找孩子们吃饭去。
五郎就是将来跟他“上阵亲兄弟”的张易之,文英是大哥的次子。他们家的人丁很是旺盛——
大哥张昌期,目前两子一女,长子文阳七岁,次子文英六岁,三女文彩三岁;
二哥张昌仪,也是两子一女,长子文贞五岁,次女文韵四岁,幼子尚未满周岁,还是个奶娃娃,小名官奴,尚未有大名。三姐已嫁人,目前一子一女。四哥张同休十六岁刚成年,正在说亲;五哥张易之,八岁。
张氏起自中山张氏一系,他祖父张行均与他的父亲张希臧皆是芝麻绿豆官儿,发展的最好的叔叔也不过是长安县令。而祖父的弟弟,从祖张行成,则是高宗朝的宰相,官声极佳。
他们这一系为长,是为东府。从祖那一系为幼,是为西府。从祖宰相出身,西府的两位从叔恩荫出仕,一个做了渭南县令,一个如今官居吏部郎中,虽算不得高官,却也是从五品上的官职,又在吏部,握有实权,声势自然比东府高。
他们家虽有叔父张鲁客不时照应一二,然叔父也只是从七品的县令,收入有限,家中也有妻小要照顾,对寡嫂和侄儿们,也只能稍加看顾。
他们家又这么多儿子,看着是好事儿,其实,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何况,韦氏一个妇人,即便持家有道,但要给儿子们娶妻,又要抚育幼子,其实很是吃力,所以,张家十分贫穷。
第3章 张氏儿郎()
在二哥、四哥回来之前,张昌宗奉命去寻在外面坊道旁玩耍的孩子们回来吃饭——
他那些便宜侄儿、侄女和五哥张易之。
张昌宗过去的时候,一群孩子在坊道旁的一颗银杏树下玩耍,老远就能听见他们的叫嚷声,显然玩得十分愉快。
玩什么呢?
张昌宗凑过去看了一眼——
他的好五哥,未来大唐上层女性心目中的美男神,与他一起被因为姿色被选作则天大圣皇帝男宠的好五哥,八岁的张易之张五郎,正带着一群孩子在撒尿和泥玩!
张昌宗表情毫无异样——
谁年轻时候没几件不想记得,只想遗忘的事情呢!黑历史人人都有,不奇怪。所以,张昌宗毫不犹豫,用不知是否因为穿越的缘故而变得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默默记下时间、地点、事件——
垂拱二年正月二十日,未来的大唐女性的男神之一,著名帅哥张易之在这天还在撒尿和泥玩!到时候要敲诈五哥什么呢?
张昌宗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畅想未来。
“五郎,六郎,为何尚不归家?”
一只成人的大手按到张昌宗脑袋上,是二哥张昌仪,直接把张昌宗从畅(dou)想(bi)状态中叫回来:“二哥,你散职回家了?”
张家大郎、二郎、四郎俱都是恩荫出身,只是全都是连品级都排不上的芝麻绿豆官儿。明明是在长安城内做官,却品级低得连俸禄都领不上,只有每年从公廨田中分一点儿收成。若不是在定州义丰老家还有些田产,张家说不定连肚子都吃不饱。
张氏籍贯定州义丰,燕赵之地多豪雄。张家几兄弟也不例外,大郎、二郎、四郎都长得高大,不过,前面三个都长得像爹,虽不丑,却也谈不上俊美,只能算五官端正那一挂。就五郎张易之与六郎张昌宗长得肖母,特别是六郎,与母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十分俊俏。
张家几兄弟,大郎张昌期为人稳重,品性憨厚老实,脾气温和有余,威严不足。二郎张昌仪话不多,为人沉默寡言,但说话做事说一不二,除了张昌宗这个伪小孩儿,张家的孩子们几乎都有些怕他。
见哥哥回来了,张易之连忙拉上裤子,一边系腰带一边跑过来:“二哥,我们这便回。六郎,你怎地自己跑出来了?快跟五哥家去,莫要在外面闲逛!”
还不忘倒打弟弟一耙——
明明贪玩的是他!
卧槽!这也行!?为了不被二哥责罚,八岁的张易之卖起弟弟来,简直又顺手又干脆,简直堪称机智,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从未见过世间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张昌宗默默地注视着五哥。
张昌仪伸手拍了五郎脑袋一下,顺手抱起张昌宗,连理都不理五郎的小把戏,只幽幽丢下一句:“跟上,莫要贪玩!”
五郎张易之摸摸被二哥拍了的脑袋,二哥真不好糊弄,不过,没关系,以后再接再励便是。张易之系好裤带,挥手:“小的们,回府!”
“喏!”
参差不齐但响亮亢奋的童音,张家的孩子军终于回笼。
待孩子们洗好手回来,准备开饭的时候,四郎张同休终于回来了。正月大冷的天儿,灰头土脸的,他在卫慰寺补了个末品的小官儿,离家最远,每天回来都有种风尘仆仆之感。
“每日回家皆是开饭之时,甚好甚好!阿娘,兄长和嫂嫂们不用等我,我洗洗再来吃便行,你们先吃吧!”
风风火火的进来,连停顿都没有,直接冲回房洗脸洗手漱口去,他那一身没法吃饭。至此,张氏一家才算人都到齐。
人都回来齐了,一家人围在一张长方形的大案几吃饭,席地而坐。分席那是地方宽敞的有钱人家才有的事情。张家没那么多案几,就只有一张大的,全家人一块儿围着吃。
吃了晚饭,五郎又带着一群他的孩子军孩子们在院里疯玩,张昌宗跟着活动一下,权当饭后运动。张家的规矩,天黑之前洗漱完毕,天黑透后就上床安寝。韦氏勤俭持家,晚上能不点灯油就不点,早睡早起。
小孩子们最没人权,洗漱完毕就被赶去睡觉。侄儿侄女们跟随各自的爹娘去睡,张同休、张易之、张昌宗三个没成亲的小郎一个屋。一人一个羊皮褥子,并排在一起。
“阿娘!”
把孩子交给妻子带着回去睡觉,二郎张昌仪特地叫住母亲。韦氏停住欲去安寝的步伐:“二郎还有甚子事?”
张昌仪问道:“明日六郎便要送去学里,东西可准备妥当?新衣裁好否?”
韦氏叹了口气,道:“大郎说明日由他送六郎去学里,东西已然准备妥当,新衣也裁了,放心吧。”
张昌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却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递给母亲,韦氏一怔,连连推却:“六郎进学由公中出钱,无需你贴补。在你们兄弟成人后,阿娘便说过,薪俸归公,然你们各自挣来的钱财却无需上交,拿着给春娘和孩子们买些东西吧。”
张昌仪道:“阿娘放心,这些钱财皆是我为人代写书信、抄书所得,给了娘子四百文,余下这六百文,阿娘留着给六郎花用。西府不比我们,阿娘手中有些余钱为好。且我们兄弟几个皆资质平庸,读书不成,六郎早慧,兴许于念书上有天分,或能成事。儿等无能,能做的便只有些许,阿娘莫要推拒,当为六郎多多着想才是。”
韦氏一愣,瞬间湿了眼眶,收下二郎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