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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畅道:“回娘子,好文章也有,不过不多,请娘子过目。”
薛崇秀接过稿纸,细细看了起来,看完后方才道:“子畅你的水平我深知,你说好的文章,果然写得不凡。明日你就在布告栏上发通知,就说有感于诸位对事件的关心和探讨,我们从中挑选了文采出众、辞藻精彩或是观点独特的文章,集结成刊,再发一次增刊。同时,我刊将举行文会,届时将邀请这些文章的作者与会。”
冷子畅吓了一跳,娘子这是不怕事大啊!想了想,冷子畅劝道:“娘子,这些人都斗出了火气,您把他们聚在一起怕是要坏事的。”
薛崇秀淡然问道:“大不了打一架,旁地还能如何?难道我娘府中的侍卫是吃干饭的无用之人不成?”
“”
冷子畅顿觉无语。薛崇秀不仅如此,还道:“再者,文会的举行时间总要等六郎出征归来,也要给外地的作者一个赶路的时间。届时,安排的时候,细致些,会武的要跟不会的分开,会武的儒生那里,多派侍卫就是。来参加我的文会,便要以我的规矩行事。”
冷子畅还能说什么,自然是一本正经的领命:“遵命。”
薛崇秀看桌上的纸张,墨迹已然干透,又道:“拿去,做增刊的封面。”
“喏。”
冷子畅接过,看了一眼,脸色便变了,失声道:“娘子,这诗”
薛崇秀挑眉:“做封面可合适?”
冷子畅笑起来,恭敬道:“再合适不过。”
薛崇秀笑着点头:“对,再合适不过,特别这诗还是那人所作,想来足以应对一切纷扰,扫平所有异议。”
冷子畅满脸畅快:“那肯定的。”
“娘子,殿下派人来请你过去。”
正说着,侍女来报,冷子畅连忙告退,薛崇秀起身朝太平公主的院子去,进去就见母亲满脸的喜气洋洋,还没落座,太平公主见她来了便笑着道:“六郎快回来了!”
薛崇秀脸上也是一喜,问道:“可是与突厥的谈判完成了?”
太平公主点头:“对,谈成了,不日就要班师回朝。”
这确实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母女俩儿手拉着手,高高兴兴地说起来,太平公主拨冗关怀一下季刊的事情,薛崇秀只是笑道:“母亲放心,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说着,还把要开文会的事情也说了,甚至说到届时的一些安排,逗得太平公主直乐:“你这孩子真是的,这么损的招数,怎么想出来的?”
薛崇秀面不改色的微笑,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自然是跟六郎学的。”
太平公主喷笑出声,指着薛崇秀,直接笑倒。笑够了,方才道:“起先看你不急不躁,有条不紊的,还以为你是能沉住气的性子,不想三月的季刊上,又刊登了一篇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稿子,掀起轩然大波。为娘每次问你,你都说无妨,敢情是在这里憋着坏呢。”
说着,又笑起来,薛崇秀也笑,只是,笑意却不及眼底,也不好跟母亲说,这些都是意外,她不过是因势利导,力挽狂澜罢了。“好啊!”
女皇笑吟吟地看着手里的邸报,因为年老眼花,拿得老远,看着也费力,但是,她还是亲自看了一遍。而不是让上官婉儿读给她听。上官婉儿脸上也是笑吟吟地,高兴得神采飞扬——
六郎不止打了胜战,还成功的换回许多往年被突厥劫掠的百姓,对陛下来说,这是底下人少有能给她献上的仁政。最重要的是,这才是六郎的第一次出征,他完美的向陛下证明了他的才干,他并非是扶不起的阿斗,来日方长,来日可期。
女皇下巴微微扬起,笑道:“谁说朕的人就没有会领兵打仗的?六郎不就是吗!难为他小小年纪,做事就已如此周道妥帖,没有丢朕的脸,甚好,甚好。”
上官婉儿做为张昌宗的师父,代为谢恩道:“谢陛下夸奖,好在六郎还算可靠,没有辜负陛下的期望。”
女皇笑看着她:“是朕的期望,也是你的期望。”
上官婉儿笑着,语气不禁带上两分感慨:“是的,也是奴的期望。原先奴只是想着他能平安归来便好,倒不曾想过他能做得如此之好。”
“一次也未想过?”
女皇追问了一句,上官婉儿垂首低笑:“偶尔一次也曾幻想过,毕竟,六郎统领羽林卫做得似模似样,奴想他有出息,不免也曾幻想过一二次。”
女皇点点头,昂然道:“朕一直相信六郎能出息,只是,没想过他第一次上战场便能如此出息,朕原先想着,第一次上战场,别说打胜战,即便犯错了,朕也愿给他成长的机会和空间。”
就是没想过张昌宗第一次便能做的这么好,出乎众人意料的好,所以,欢喜才如此的大。上官婉儿心里叹息着,面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整个人兴高采烈的仿佛在发光,熠熠生辉的双眸,三十出头快四十的人了,也是美得耀眼。
潘瑜微微低着头,悄悄地觊眼看她,看一眼边立即移开眼睛,装作看别处,手上还不忘服侍陛下,明知不能多看的,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心头一片火热。
女皇兴高采烈,不曾发现潘瑜的异样,只是兴致勃勃的道:“婉儿,传朕的口敕,朕要于宫中设宴,庆贺六郎大胜归来。”
“喏。敢问陛下,大宴还是小宴?”
上官婉儿答应着,女皇陛下略一沉吟,道:“小宴即可。让公主们都来,太子、相王也来,然后,把你母亲阿郑也请来,还有张家的女眷们,就这些人吧。”
“喏。”
上官婉儿一听与会的人是这些,兴致也上来了,积极地去准备了。
第309章 母子冲突()
武三思刚下朝回到家,门房就汇报道:“老爷,潘郎来了,等了您一个多时辰了。”
武三思挑眉,点点头:“知道了。”
脸上的笑容带着玩味的神情,今天朝上陛下已经公布了大军即将还朝的消息,难怪这小子急了。无声的笑笑,武三思慢条斯理的进去。
“武兄,你总算回来了。”
潘瑜一脸的不耐烦,看见武三思终于下朝回来,脸上一松,快步出来拉他。武三思苦笑着:“潘郎何事这般着急呢?容我喝口水先,上朝一早上,口干舌燥,先润润口如何?”
潘瑜喝了一肚子的水,哪里还需要喝水,不过知道上朝吃喝拉撒都做不成,也只能耐着性子等武三思喝水,看他埋头喝水,潘瑜便忍不住道:“武兄,你要帮我!张昌宗那小子就快回来了!”
武三思微微一笑:“潘郎怎能如此性急?好事不怕晚,知否?潘郎可知,行事须得看准机会,有了机会才能下手。”
潘瑜一惊,连连追问道:“机会?什么机会?在哪里?”
武三思隐蔽的鄙视他一眼,这个草包,也就空有一张脸。脸上却堆满笑,道:“昨日宫里传出陛下的口敕,陛下欲举行小宴,与诸皇亲国戚一乐,共庆征战突厥大胜一事,潘郎不知?”
潘瑜道:“陛下宣布时我也在场,自然是知道的,不过,那与机会有何关系?”
武三思神秘一笑:“往日宫里只有陛下与修仪,到宴席那日,进宫的贵人多,人多口杂,行动起来也方便,懂吗?”
潘瑜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主意!”
武三思自得的笑笑,又问:“只是,那日潘郎可得空进宫?”
潘瑜骄矜的一笑,道:“蒙陛下不弃,那日也命我列席。”
这小子这般得宠?!
武三思眼神闪了闪,脸上的笑容又柔和了两分,笑道:“如此,我这就去安排,潘郎放心,保你心想事成。”
“若能事成,必有厚报。”
“母亲!”
大清早,薛崇胤过来请安,眼巴巴地望着太平公主,眼里带着期冀,期冀什么,根本不需要问。太平公主神情莫测的看着长子,问了一句:“非阿韦不可?”
薛崇胤点头,恭声道:“求母亲成全。”
“你见过阿韦?”
薛崇胤顿了一下,太平公主眼角一立,立即道:“为娘的不想听假话。”
薛崇胤只好道:“不曾。”
“既然不曾,便非情根深种,非她不可,所重者不过是身份?”
太平公主问得犀利,薛崇胤只低着头不说话了。太平公主面上现出怒色:“胡闹!你以为婚姻是什么?你是本宫的儿子,何须如此自贬身份?”
薛崇胤抬头:“可是,阿娘,儿的父亲是薛绍。”
太平公主大怒:“你嫌弃你的父亲?”
薛崇胤昂然道:“儿以父亲的身份为荣,为能做父亲的儿子而骄傲,但是,母亲,旁人不这么以为。”
“旁人的话,与你有什么相干?你这么在意旁人的话,为娘若是这般在意旁人之言,那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太平公主不禁有些失望,可是谁让这是自己的孩子,忍了忍,苦口婆心的道:“婚姻之事,岂可全以身份而定?门第出身,人品相貌,缺一不可,否则,若是合不来,今后漫漫数十载,你该如何自处?”
薛崇胤幽然道:“母亲,我们这等人家,合得来合不来有甚子重要的?大不了我多纳几个姬妾就是,总会有合心意的。”
太平公主断然喝道:“荒唐!将来你若是与嫡妻不合,又多纳姬妾,不是添乱子吗?为娘的身为公主,为人强势,底下才没有人敢与我胡闹,你可想过,你若是娶阿韦,以阿韦的出身门第,你若是再多养姬妾,府中当如何?这等荒唐之事,休想为娘的同意。”
“母亲!”
薛崇胤恳求着,太平公主不为所动:“为娘的会为你重新选一门门第出身、人品相貌皆过关的淑女,阿韦莫要再提!”
薛崇胤不甘,直接跪下,苦求道:“可是,母亲,儿只想娶阿韦,旁地谁也不想要,便是给我五姓女,儿也不想娶。”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听话?阿韦有什么好的?若是顾着太子,自有为娘的在,何须你一个小孩子操心?”
太平公主自是不同意,任薛崇胤苦苦哀求也不为所动,薛崇胤苦求半天,看母亲心意已决,不禁变色。
这几年,母亲越发的严厉强势,也越发的容不得人违逆,可是,为了心中所求,他也顾不得太多了。咬咬牙,薛崇胤道:“母亲,儿不想只做一个闲赋的书生!”
太平公主勃然大怒:“这便是你执意娶阿韦的真正用意?好,好啊,真是本宫的好儿子,本宫竟不知我太平公主的儿子,有一日竟然要为了前途去娶一个破落门户出身的女子?我便这般亏待你吗?啊?为了前途,你便连婚姻之事也可出卖和将就吗?如此居心不正,叫为娘如何同意!”
薛崇胤咬牙道:“母亲,六郎出身也不好,为何母亲却同意秀儿与他的婚事?若母亲真讲究门第,便不该把阿妹配与六郎,应另为阿妹寻觅佳婿才是!”
“混账!”
太平公主再忍不住怒气,站了起来,一巴掌打到薛崇胤脸上:“为了达成你的目的,便连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和妹妹都能编排贬低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薛崇胤捂着脸,呆呆地望着母亲,这是母亲第一次打他!呆呆地望着母亲暴怒的脸,不禁满腹的委屈,再也忍耐不住:“母亲心里怕不是早就因为生了儿这样的可惜吧?若是六郎生做母亲的儿子,母亲心里啊!”
话还没说完,又被太平公主打了一巴掌!
太平公主气得发抖,她苦心为儿子打算,到头来却被儿子这样说,一片心只觉得又冷又痛,又气又怒的瞪着长子,实在气不过,又甩手给他一巴掌:“你你这混账!”
张嬷嬷眼看着不对,连忙朝旁边吓傻了的似云吩咐:“快去请大娘子。”
似云点点头,转身小跑着朝薛崇秀的院子去,张嬷嬷则连忙迎上去,一把拽住太平公主的手:“殿下,殿下息怒,大郎还小,有话殿下好好地跟他说,大郎是孝顺孩子,自会懂得殿下的苦心。大郎,大郎,快别跟殿下犟了,跟殿下陪个不是,母子之间,有话有何不能好好说的?”
薛崇胤不说话,只像根竹竿似的站着,默然不语,一双眼倔强地盯着母亲,不避不让,心意坚决。太平公主见了,心头火气更大,一把挥开搀扶她的张嬷嬷,劈头盖脸的就往薛崇胤身上抽:“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说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早知你如此,当初便该让你死在大牢里,枉费你父亲、六郎、秀儿几个对你的一片护持之心!”
薛崇胤心口一疼,忍不住回嘴道:“母亲打死我吧!反正在母亲心里,一百个我也比不上六郎的一根手指头,更不用说比阿妹!母亲有什么事务皆交予六郎和阿妹,却从不曾交付我!阿妹一个女子,在外间说话都比我作数,母亲只会让我好好读书,对我们这样的人家来说,读书有个屁用!儿这堂堂男子,连一个女子也不如,想着自己找出路,千般苦求,母亲也是万般不许,儿活着还有何用?母亲尽可打死我,一了百了也省心!”
“孽障!”
太平公主气得脸孔通红,指着薛崇胤,浑身发抖,抬手又想打他,刚走一步,只觉额头抽痛,头晕目眩——
“母亲!”
薛崇秀急匆匆而来,顾不得管薛崇胤,连忙几步跑过去,一把扶住将倒的太平公主:“似云,请太医!”
第310章 熊孩子()
老李家一直都有心脑血管疾病的传统,太宗皇帝、文德皇后、高宗皇帝这仨儿的死因都与心脑血管病有关,而太平公主又是老李家嫡嫡亲的闺女。所以,张昌宗和薛崇秀一直关注着她的身体,薛崇秀健身的时候,还会有意的拉上母亲,母女俩儿常年一块健身,这些年保养的还算好。
太医来了后,把脉开方,言道就是气狠了,一时迷了心窍,静养为宜,情绪不能再剧烈波动。言下之意,最近不要气到她。
太医开了安神顺气的药,喂母亲服过后,看她安稳入睡,薛崇秀才悄悄舒了口气,与张嬷嬷一起从里间出来,张嬷嬷低声道:“娘子,大郎还在外面跪着。”
薛崇秀顿了顿,道:“多谢嬷嬷提醒,只是,先前忙乱请太医的事情,我也不曾得空细问经过,烦请嬷嬷告知,我也好安排行止。”
“娘子”
张嬷嬷欲言又止。薛崇秀缓声道:“嬷嬷的顾虑我知道,先前我派人出去请太医时,已下过严令,不许透露分毫,如今家里都是自己人,我作为女儿,问一问母亲为何病倒,兄长为何自罚跪于屋外的原因,总是应该的吧?”
张嬷嬷默默一叹,若大郎有大娘子这份心性,就不会陷入今日之局,可惜,可叹。张嬷嬷心中叹息,口中一字不加、一字不减的把先前母子间的冲突说了出来,也不评价一句,只是如实描述给薛崇秀听,如何评判那是主子做的事情,她做人奴仆的,实不该妄论主人之事。
正说着,外头传来薛崇简咋咋呼呼地声音:“阿姐,阿姐!”
薛崇秀轻轻抬手,张嬷嬷立即住口不再说,然后,就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薛崇简的抱怨声:“阿妹你好笨,走快些嘛!”
崇宁也来了!
待到了门口,小兄妹俩儿看见跪着的长兄,齐齐一愣,薛崇简讶然问道:“大哥,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薛崇胤扭头看他一眼,却不说话,听着里面传来脚步声,方才又扭头看回来,是薛崇秀出来了,注视着他的眼睛,沉静清淡,一如她的人一般,似乎把母亲气得晕倒这种事在她面前也不值一提,不知怎地,薛崇胤心里有些憋气。
薛崇秀道:“大哥也起来吧,母亲服了安神静气的药,已经睡了,大哥若真为母亲着想,便不该跪在这里,而是应该进去亲手服侍汤药。”
“你!”
薛崇胤脸上怒色一闪而过:“你便是这般跟兄长说话?”
薛崇秀不避不让的与他对视:“好好说,大哥会听吗?我只是你的妹妹,不是母亲,我没有惯着你的义务!”
两兄妹,薛崇胤仿若乌眼鸡似的瞪着薛崇秀,薛崇秀一脸的平静,薛崇简看看大哥,又看看大姐,有些无措。崇宁嘴巴微张,忍不住开口:“大哥,阿姐,你们怎么了?我们先去看母亲可好?”
薛崇胤一撩袍角站起身来,率先大步走进去,薛崇秀对着薛崇胤没好脸色,对上弟妹却漾出几分温柔之色来,面色、语气皆缓和了几分:“母亲没大碍,服了药睡了,你们两个不用担心。”
薛崇简拍拍胸口,总算放心了几分;崇宁乖巧地点头,不过面上的担忧之色却没减少,小兄妹一起看着长姐:“阿姐,大哥”
薛崇秀看薛崇简一眼,微微俯身,压低声音道:“大郎路走歪了,我不过是帮他纠正一下,放心就是。”
崇宁不安道:“可是大哥生气了。”
薛崇秀摸摸她头,笑道:“不妨事,大人有大人的教法,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教法,不要怕,我们是一家人。”
“嗯!”
薛崇宁用头颅蹭了蹭长姐的手掌,薛崇简在一边羡慕的看着,他阿姐待他们小兄妹既温和又严格,可不像母亲一味地溺爱他们,阿姐收拾起他来可从不曾手软过。不过,想想方才大哥气得跳脚的样子,薛崇简突然又觉得阿姐对自己已经很温柔了,顿觉分外满足。
薛崇秀只需要扫一眼便知道自己的二货弟弟在想什么,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看得那小子瞬间一激灵儿,站姿都即刻笔直了不少,方才抬手轻轻推他肩膀:“走吧,进去吧。”
进到屋里,薛崇胤正气哼哼地灌茶水。薛崇秀不理他,牵着弟弟妹妹轻手轻脚地去看了母亲,看母亲睡着了,小兄妹俩儿也没说话,又轻手轻脚地出来,薛崇简脸上神色放松了许多,唯有崇宁,默默地抿着唇,一脸的担忧。
薛崇秀蹲下身子:“宁儿怎么了?”
崇宁抬眼难过的看着长姐:“阿姐,母亲是不是很难过?她连睡着也皱着眉头。”
薛崇简是男孩子,没有妹妹那么细心,闻言皱眉想了想,貌似还真是,也跟着妹妹担忧地望着长姐。薛崇秀笑着站起身,分别摸摸小兄妹的头,道:“太医已经来过了,药